前缘惊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黛水长
许阿琪暗自点了下头。
记得自己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关于什么是幸福的话题,有人说是得到自己心仪的ipad,有的是新衣服,也有说是美味,更有羡慕人家有男,女朋友的,没孩子的羡慕有孩子的等等,当然,答案是多了去了!许阿琪最认同的是其中的两个:
一个是憋得难受终于看到了厕所,一个是冬日的早晨,不用起床,可以在温暖的被窝里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睡好觉确实是许阿琪的一个奢望!
但是,这一次又好像不只是睡不好觉和出现幻听这么简单!
 
第十九章 月亮下的誓言
林陈就把这些日子遇到的事儿,还有胖子所说的关于那口井的奇闻都一股脑儿都讲给了许阿琪。
许阿琪紧紧盯着林陈,她能感觉得到林陈讲这些事儿的时候,呼吸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粗重。她也能感觉得到,作为听者的自己,胸口也在急剧地起伏。
她知道林陈是一个比较沉稳的人,那些没有影子事儿,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他是不会随便说的!
但,她还是觉得林陈的所谓这些离奇的经历令人难以致信。
许阿琪轻轻揉着眉心,故作平静状。
“我不信!哪里会有这么离奇的事儿!什么地铁上的黑衣女人,戴翡翠戒指的老太太,还什么井里的头发!故事编得也太吓人了吧!”
然后,她沉思了片刻,眯起眼睛,狡黠地笑了一下。
“你不会是想逗我玩儿吧!引发我的好奇,好搬过来和你一起住这个诡异的林木公寓!好给你做饭,洗臭袜子,你知道我天生胆儿大!啥事儿都好奇,对吗”
林陈微微向前欠了欠身,笑吟吟道:“你真的是高看我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发现,其实你比我更有想像力!把我想像得如此诡计多端!就为了欺骗你这个善良的小姑娘来给我洗臭袜子,我能编出一本小说来!”
服务员端上一盘刚出锅的锡纸包鲈鱼,拨开锡纸,浑身流淌酱汁儿的鲈鱼“滋滋”作响,喷香的气息令人垂涎欲滴。
林陈用筷子指着鲈鱼,“你只记得帮我洗过臭袜子,帮我做饭!哎!你再好好想想!你所谓的帮我做饭,也不过是蒸上大米饭,我呢我也没有闲着啊!我可给你做过好吃的鲈鱼,好吃的酱爆鱿鱼!”
许阿琪把鼻子向前凑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香啊!这鱼闻起来真有食欲!”说罢,便夹了一块鱼放进了自己的盘子里,闷头吃起来。
林陈说:“其实,我也是犹豫好久才告诉你这些事儿的!别说你,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到现在,我还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地铁里的那个男人说的癔想症!”
“你啊!不用怀疑!我看哪,十有**就是得了癔想症!别瞎琢磨了,还是吃鱼吧!鱼是要趁热吃才香!”
林陈也夹了一块鱼,放在盘子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可是,不对啊!如果是我自己的原因的话,那出租车司机跟我讲的难道是他癔想出来的胖子跟我讲的那井里的头发和女人的脸,是胖子癔想出来的是村民癔想出来的难道我们大家都得了癔想症了这病还传染”
“等等!我百度一下!”
许阿琪掏出手机,飞速地查了一下。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许阿琪照着百度的解释,念了起来。
“癔想症是不同病因破坏了大脑在一定范围内相对稳定的功能状态,导致精神活动出现异常!没说这病传染!”
“也希望是癔想症,要不然,实在是太吓人了!真的!”林陈说。
“癔想症难道就不吓人”许阿琪喝了一口黑啤,继续翻阅着手机,忽然她盯着手机,神色紧张地说:“林陈,会不会是精神分裂啊”
“别瞎说,你才是精神分裂呢!你就不会想我点好儿啊!”
林陈白了许阿琪一眼,自顾自地又拣了块鱼,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许阿琪收了手机,眉头紧锁,深深吸了一口气,吸气的声音比较夸张。
“咋啦!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林陈说。
“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就只有一个答案,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我觉得后背发凉啊!好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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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这人,我说你不信吧! 我说你害怕吧! 就你这点胆儿,还死切百懒地要我讲!”
“我要弄个护身符!也要给你弄一个,要开光的那种。阿弥托佛,求菩萨保佑吧!”
许阿琪说着,双手合十,微闭双眼,嘴巴里小声祷告了几句,一副很虔诚的样子。
林陈给自个儿倒了满满的一杯黑啤酒,不懈地问,“有用么我看啊,你还是赶紧吃鱼吧!”
“会有用的!”
“每次去寺庙,总看见烧香拜佛的人,不知灵验的有几个?”
看着黑啤酒浓郁的白沫子从杯子里面一点点溢了出来,林陈端起了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清爽!还是黑啤好喝啊!”
“别光顾着喝酒,我说,你是怎么想的”许阿琪说。
“你发布了命令,我还敢有什么意见!行, 回头和你一起去寺院, 快吃饭吧, 菜都快凉了!”
服务员又端上了几个菜, 林陈把盘子往许阿琪那边挪了挪, “别光说, 吃吧!长多重都没关系,走不动,有我背你!”
“长多重都没关系! 我才不信呢! 长成肥猪那样儿,你还要我? 我不信!”
“女人啊! 就是不懂男人! 其实男人还是喜欢胖女人的!啊不,是稍胖一点儿的,我就不明白, 为啥你们女人个儿,个儿,都把自个儿整的跟杆儿狼似的,还以为是骨感,美吗摸着咯手,躺在旁边,叫男人做噩梦!”
许阿琪给自己和林陈都倒满了啤酒,林陈拿起了酒杯,“来,干一杯,为了你的回来,为了我的快失业,为了我们的幸福,来干一杯!”
“你快失业了”
“还没,快了,他不辞掉我, 我也会自动离开!”
“怎么了又跟你们头儿斗气儿”
“没意思,那个狗日的东西,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给我加压,整人呗!谁不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还不一定谁整谁呢! 离开是早晚的事儿,也不一定是坏事儿!”
“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史.. 叫什么我也没记住!”
“嗯!就是他!你记不住就叫他屎克郎吧!”
许阿琪“噗嗤!”一声笑了。
“有你这样称呼自己的领导的吗!要我是你领导,也会早晚把你开掉!”
“嗯!开掉就开掉!好在我还年轻,再找个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说完,林陈一仰头,“咕咚,咕咚”就把一整杯的酒灌了下去,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一仰头,又下了肚。
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啤酒虽然含的酒精很低,但也一样刺激神经,林陈感觉精神和身体都清爽了不少。
只是胃有些发胀,他打了一个饱嗝,捂住了嘴,尴尬地看了一下许阿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行了!别喝了!”
许阿琪用手把林陈的酒杯拿了过来,“过两天,咱俩去趟云福寺,上个香,许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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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松树林
两天后,正赶上好天气,秋高气爽。
到云福寺里上香的人真多,林陈和许阿琪簇拥在人群中,几度差点儿走散。
寺前的庭院并不大,更显得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周围绿树环抱,以松树居多,虽然已是老树,但它们还是那么挺拔苍翠。
林陈和许阿琪穿过庭院,沿着弯弯曲曲的,长长的石阶路,一直往上走。
上面便是寺庙的正殿,一路上,全是络绎不绝的香客和担着货物的小贩,偶尔还会看到穿着僧服的和尚,他们或行,或坐,手里拿着念珠,样子看上去特别的虔诚。
许阿琪走累了, 抬头望了望,前面那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应该就是大雄宝殿了。身边有个旅行团走过,导游边走,边介绍着:“这是明代仿唐建筑,殿高十多米,四个飞檐挂有铜铃.. ”
风拂过,飞檐上的铜铃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是在奏乐。
“等等我!”
“快点!加油啊!”
林陈在前面回过头来,等着许阿琪。
许阿琪一脚一个台阶,停了下来,躬着身,累得大口地喘着气。
“女大侠,这一回怎么真成了大虾米了!这才走多远啊!你就累成虾米样儿!看来平日里缺少锻炼!”
“这石阶路真的长!累死我了!算了,要不就你一个人去上香拜佛吧!我是懒得去了!要不,我就不去了!我是真走不动了!我在这儿等你算了!”
后面的几个游客拾级而上,绕过许阿琪,超了过去。
林陈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的大殿,从上面的台阶上走了回来,伸出一只手,“我拉着你!既然都来了!还是上面拜拜的好!”
“寺庙殿堂都那个样儿!也没什么新鲜的!你自己去吧!我真走不动了!”
“怎么!这么点的路就走不动了!走走歇歇的!一看你就不虔诚!想想西藏那些沿着公路磕长头的信众,人家为了心中的信仰,从家乡一路磕到拉萨,三步一叩首,那还是在严酷的高原!天气恶劣不说,还严重缺氧!有的人甚至连命都搭进去了!和人家比起来,你这点苦,这点累算得了什么啊!”
“我可懒得和他们比!”
台阶边儿上,有些突兀出来的石头,许阿琪踩着这些石头,随便找了一张树下的长椅坐了下来,。
林陈伸出的手,还停滞在半空,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把手缩回来,放进了裤兜里,几步跟了过去。
“唉!算我全白说了!”
“我真的是走不动啊!你就自己去吧!代表我去到神佛面前意思意思!我就坐在这里等你!我胖,我任性一下可以嘛!”
“心不诚!想想人家磕长头的艰辛,你啊...”
“呵,我不跟他们比!明明有汽车不坐,明明长着腿不用,偏要磕长头,还一磕磕一路!把脑袋磕出血泡!我只能说他们那叫缺心眼儿..”
许阿琪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林陈给打断了,“小心你的嘴!这里可不能随便乱说!小心让神佛听到,饶不了你!”
许阿琪不屑地笑了笑,“有那么灵嘛!”
“那可是说不准!”
许阿琪不以为然地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从背包着取了寺院门口买的小点心,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林陈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失望地转身,独自沿着台阶向大殿走去。
已是临近秋天,风呼呼地掠过许阿琪的头顶,落叶随处可见,纷纷扬扬地飞舞。
小点心进肚,许阿琪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她想了一下,望了眼林陈的背影,狡诘地笑了笑,站起身,吸着鼻子跟在他后面走了几步,一咬牙冲到了他的身边,五指穿插进他的手指间,紧紧握住。
“怎么听我讲起磕长头的事儿,知道心要诚了不歇着了”
林陈停住脚步,眉头轻挑,看着她。
心诚
许阿琪滴溜溜地转着眼珠,握着林陈的手来回晃动了一下。
“应该不是,是怕我不在你身边,你被别人拐跑了!”
手指被许阿琪握得发酸,林陈把手抽了回来,吸着气,轻轻地甩着,苦着个脸看着许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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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轻点嘛!我怎么就那么让你不放心啊!”
林陈有时想,他和许阿琪是否也算是天作之合呢他们俩个的性格实在是天差地别,竟然也走到了一起。
林陈是属于比较斯文的那种男人,喜欢文学,美术,欣赏古典音乐。性格特点可以归结为这么几个字:闷骚,理性,偶有偏执,外加一点的保守。
许阿琪则是个比较大大咧咧的人,开朗,时尚,真性情和她的热心肠好像让她自带气场,也容易交到朋友,而务实更是她的风格。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偶尔的反差可以成为笑话。
比如:林陈爱柴科夫斯基,许阿琪爱“辣子鸡”。
“阿琪,你说我们也算是天作之合吗”
“嗯!算吧!你看,你属狼,我属羊!确切地讲,咱们的故事就是当羊爱上了狼!”
林陈感到哭笑不得。
“我有那么邪恶嘛”
“当你离开我,去爱上别的女人的时候,对我来说,就是邪恶的!”
林陈不想再反驳,关于她对他的爱所持的怀疑,他已经懒得再去解释了,也疲惫了。
进入大殿,全身赤金贴塑的如来佛正含笑坐在莲花台上。古铜色的佛像,浑身亮锃锃的,大佛两旁有弟子菩萨、力士、天王、罗汉等,个个慈眉善目,容貌安详。
人们排着长长的队,在佛像前三叩大拜,以祈求平安,心想事成。
林陈和许阿琪出了大殿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天热得要命,后面的大殿也许是在装修,人流稀少。
“走,到后面看看,后面有树,凉快,我们去那里歇歇脚!”
许阿琪建议道。
林陈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找了棵树,将身子靠了上去,拉开背包找了瓶水,“咕咚咕咚”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喝完,抹了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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