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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枭雄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橘果
于是她试探地摸了摸它们的头,换来杀人鲸开心的回应,她笑开了脸,索性抱住其中一只最大的杀人鲸,兴奋地半趴在它的脊背上,与它玩了起来,那杀人鲸也很高兴似地跳呀跳……
抱著杀人鲸玩?!“这姑娘也算是个奇葩了吧!”小花摇头咋舌,连他到现在对那四只杀人鲸都有些畏惧说。
水止观哑然,只是微眯起眼睛专注地盯著下方。
阳和久的神情好纯真无邪,打从心底笑得好开怀,把她整张小脸映得亮了起来,也让水止观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竟移不开视线……
突然,身旁的刀疤把一捆绳索丢下船去,另一端在船舷上打个粗结,“姑娘,你在下面等著,我救你上来!”他实在佩服这位姑娘的胆识,更何况刀疤婶在旁边一直求他赶快把她拉上来。
阳和久欣喜地对著刀疤喊道:“你不用下来了,我自己可以攀绳索上去。”
她说著说著就游到船旁边,抓了绳索攀起来,刀疤还想跳下去帮忙,但被水止观伸手制止,他很好奇这姑娘到底有几两重、能做到哪面地步?
全船的人屏息地看著那湿洒洒的小人儿,轻松敏捷地攀著绳索爬,十几尺高的船完全不放在眼里,才三两下子,她漂漂亮亮地一翻身,翻到甲板上来。
“哗!”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手的拍手,阳和久一站到甲板止,全部的人都欢呼起来,就连水止观也对她扬起一个佩服的微笑,这姑娘还当真出人意料之外。
阳和久的长发像海带一样湿淋淋地贴在身上,眉间仍有水珠不断落下,可说是狼狈不已,但她把头扬得高高的,在众人的注目下笔直走向水止观。
“喂,蓝眼珠!”走到水止观面前一尺处,阳和久仰起头来也只不过到他胸口下方。
“嗯?”水止观故意环胸抱臂,脸上摆出最严厉的线条瞪著她。
“我也不跟你耍把戏了,我叫和久,和平的和,永久的久,我想留在这艘船上。”阳和久一脸倨傲,他那点小凶小恶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为什么要让你留在这里?”水止观口气恶劣的质问她。
“因为你掳走了我,因为我没要你救我,你却占了我便宜,因为刚刚你还把我扔进海里要置我于死地──”阳和久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的海蓝眸子,她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最主要的是,我无处可去,但我有本领,我要留在这里。”
旁边的小花看得瞠目结舌,这是刚刚那个哭得惨兮兮的弱女子?现在她的气势完全不输给海神!
水止观哼了一声,“这里不是姑娘玩扮家家酒的地方,这是杀人越货的海盗船。”
突地,阳和久后退一步,迅雷不及掩耳地用腿扫向小花的下盘,当场把小花弄倒。“哎哟!”小花一屁股摔在甲板上,惹来众人的大笑。
露了这手功夫后,阳扣久正色道:“虽然我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但应该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才对。我的家人早就不在了,之前跟著的主人又把我下药卖到你们这儿,就算你们是海盗,铁定也比之前我待的人间地狱好,请让我留下来吧!”
对不起啦,爹、娘,原谅不肖女把美美的皇宫说成是“人间地狱”。阳和久在心头暗自吐舌,她说谎完全不打草稿。
水止观深思地凝视阳和久,像是在评估她话里的可信度。
罢了,留她亦无妨!他转头对众人朗声问道:“你们要让和姑娘留下来吗?”
“要!”全船的海盗兴奋地叫嚣著。船上没有多少女人,能有一个如花俏佳人作陪,怎会不好?
水止观终于露出略带无奈的笑容,眼神有趣地瞅著她,“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分子,我是船长水止观。”
“非常谢谢你!”阳和久绽出一个甜美的玫瑰笑靥。
水止观不为所惑,用低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警告你,我讨厌耍手段的人,我们的过去就此一笔勾销,希望你不是冲著我的床才想留下来的。”
这自大狂!阳和久按捺住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也依样画葫芦地低声说道:“我才麻烦你放尊重点,别一头老牛老巴望著我这根嫩草!今后你若想要我上你的床,你求我呀……”
水止观忍俊不住地放声大笑,笑得胸膛不断震动,真是好大胆的姑娘!这一笑弄得其他人都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笑声止歇,“那你就住到五楼女眷住的那间通铺去,你在船上的工作就由刀疤婶分派。”水止观吩咐道。
“是,蓝眼珠。”阳和久配合地说。
“叫我水止观!”水止观纠正她,老是蓝眼珠、蓝眼珠的叫,怪刺耳的,难道她会喜欢人家喊她“鬈毛”、“矮冬瓜”之类的吗?
“是,水止观。”阳和久爽快叫道。
水止观对著众人下达命令:“刀疤婶,你带和久回房换衣裳。其他人各就各位,申时一到,立刻出发!”
阳和久乖乖地转身跟著刀疤婶进入船舱。
等著瞧吧!自大狂妄的蓝眼珠,我一定要让你爱上我,再把你狠狠甩掉!否则我阳和久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阳和久的眸光异常地粲亮,但没有人猜得透她美丽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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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船起程了,领著十几艘帆船冲破瀑布水幕,强大的水柱冲刷下来,一时之间,彷若天摇地动。但不到一刻钟,在水止观沉稳地掌舵下,他们驶进大海,像一把利剪剪开了一片海蓝色的闪亮丝绸,夕阳西下的火红云霞将船镀了一层金光。
他们结束了在日朔国的行动,要返回他们的根据地──星岛,航程约需两个月。
众人忙碌中,阳和久悄悄站在甲板的另一头,吹著一种特别的口哨召唤海鸟,一下子十几只海鸟全停了一排站在船舷上。
“这是干嘛?”从后方走来的刀疤婶讶异问道。
“我在跟它们说话,要它们把我的宠物带来。”阳和久笑咪咪的回话。
这姑娘好怪呀!刀疤婶听得一愣一愣,却见那群海鸟停了一下又飞走了,难道当真是要去把她的宠物带回来吗?刀疤婶不禁失笑。
夜晚,海盗们在甲板饮酒作乐,水止观掌舵掌了一个下午,回卧房内休息,将舵交给外号“长胡子”的掌舵手。
阳和久独自一人站在五楼楼顶,一只鹦鹉飞到了她的手上,阳和久在它脚上绑了块布,再度放它飞走。
布上面写著:
爹、娘,我平安无事、毫发无伤,我被人卖到海神的海盗船上。这些海盗是一群直爽的好人,我想要收服这群海盗,探查他们的根据地。
所以请你们先不要来找我,也先不要出兵,我会随时与你们保持联系。
阳和久





海上枭雄 第三章
天色尚未破晓,海天俱是泼墨般的蓝色,海上雾气沉沉,烟水迷蒙,黎明的凉意沁著水气,徐徐流过人们的心头。
阳和久帮著刃疤婶准备著全船的早膳,趁著空档,她拿了一份早膳,偷偷杀到甲板下层水止观的卧房。
据她所知,水止观四更天时又巡过全船一次,现在距离他睡下的时间应该不过一个时辰──这消息真是太好了,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贴心的”叫他起床用膳。
“砰砰砰!”一阵急促又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水止观。
“什么事?!”水止观半趴在大床上,紧闭双眼,才刚入睡就被吵醒,让他的口气极为火爆。
“送早膳。”阳和久银铃似的声音在这时听来只会让人发狂。
“你给我滚开!”怎么这么搞不清楚状况!他从来都是睡饱了自己用膳的,难道刀疤婶没告诉她吗?
敲门声止息了,水止观的神智悠然滑入睡眠的海洋……然后……
“天杀的!你怎么进来的?!”水止观愤怒的咆哮,翻身坐起来,一把扣住阳和久正要触碰他肩头的右手。
“早安,没想到你有起床气呢!”她一脸甜甜笑意地看著他,左手仍稳稳地把早膳放到茶几上。
“你怎么进来的?”水止观咄咄逼问。托她的福,他在今天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有起床气,因为从来没有人胆敢在他睡醒前把他叫醒。
“很简单啊,我用一根筷子就把门闩给撬开了。”阳和久非常大方地顺势坐在他的身边,看到水止观带著血丝的蓝眼睛,她觉得心情好好!
“滚!”水止观恶狠狠地下了这个命令。
“你还抓著我的手,要我怎么滚啊?”阳和久好笑地说,左手覆上他扣住她右手的大掌,柔柔撒娇,“别睡了啦!外面的海好美,陪我去看海吧!”
水止观恨不得掐死她,他甩开她的手,指向门口,“滚!”口气粗暴异常,让人觉得下一刹那他会对她动手。
“好啦……陪我看一下海嘛!我很少看过黎明时候的海,你一定也很少看到对不对?”
和久把小脸凑到他的鼻尖前,带著笑意的星眸无畏地直视水止观的蓝眼睛,她才不怕,她敢跟人家赌上一百万两,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打女人!
水止观没好气地看著她,女人都很会撒娇,他是领教过的,但眼前这个小美人无疑是个中翘楚,自认不会对女人心软的他竟不忍拒绝她……
“只是看一下嘛……看完日出,你还可以再进来睡回笼觉啊!”和久再三撒娇。
水上观眉心纠结地瞪了她半晌,“让我换一下衣服。”他终于还是认了。
“谢谢。”和久眼睛笑成弯弯的月亮,用手捧著他的俊脸,在他右颊“啾”了一下。
水止观的蓝眸闪过一丝错愕,眉心紧蹙地看著她无邪的笑脸,这个看似毫无杀伤力的亲吻,事实上已对他钢铁般的自制力狂砍了好几刀。她都是这样要亲就亲的吗?
突然,她又天外飞来一笔,“阿观,你瞧,我的头发都打结了。”和久微皱著眉头,用手拨弄自己缠得乱七八糟的波浪髯发。
“别叫我‘阿观’!”水止观咬牙切齿,这家伙很爱替人乱取绰号!
但和久对他的抗议毫不在意,自顾自地把他摆在茶几上的梳子交给他,背对著坐到他的身前。“你能不能帮我梳一梳头发?我昨夜洗了发,却没有梳子,头发乱成一团好难过喔!”
他应该要发怒的、他应该要一把推开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他应该再把她扔进海里去的……但,他竟不由得捞起她有如婴儿般细柔的鬈发,挽在左手掌心,右手小心翼翼地用梳子梳开纠打的结──他给自己这古怪行为的理由是她有一头好美的鬈发,他不想看她糟蹋。
感受到水止观手下的轻柔,和久有些怔忡,她本来已有心理准备接受他的怒气,她是想要逗他玩的,怎知他这么认真又温柔,蓦地觉得自己被宠爱著,好幸福……
两个人都莫名的静默了,水止观为她仔细梳理头发,好像情人的爱抚;意识到这样的亲匿,和久俏脸一窘,她突兀地拨回自己的长发,这才感到她跟他太靠近了,那一夜的缠绵涌上心头,她惊慌地回头瞥了水止观一眼。
“你爱上我啦?”攫住她那一刹那的眼神,水止观调侃的声音里藏著浓浓笑意。
“怎样才能像阿观你这样有自信呢?这样的人生一定很幸福吧?”阳和久马上不甘示弱地嘲讽回去。她立刻推开他站起身来,突然觉得不对,又转回头甜甜地说道:“我到外面等你,你换好衣服赶快出来吧,快要日出了!”她退到门外等他。
水止观抚著额头受不了地呻吟一声,无奈地起身到柜子前拿衣服。
一刻钟后,他们俩站在尾舷的甲板那儿,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暗暗打呵欠。
看著浓浓蓝灰的暮色里,灰扑扑大海的另一端射出几道光华,冉冉地,金球一般的太阳乍现,灰蓝的暮霭散开,出现浅浅的水色夹杂著粉橘的云彩。
白昼的手拨开夜的纱幔,远方的海金光灿灿,天空的云则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
水止观微眯著惺忪的双眼,有些不耐地双臂环胸。他过去在船上当打杂的小厮时,常常在看日出,说实在话,他现在只想睡觉……
他悄悄低垂了视线,却不经意瞥见身旁的和久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前方,小脸上堆满真挚灿烂的笑容,星眸里流光闪闪。
“和久……”水止观很讶异地唤了声。
“嗯?”和久转过头瞧他,星眸里晶晶亮亮的是泪水。
“觉得委屈了?”水止观突然觉得喉头一梗。他真恶劣!他竟然忽视了,才不过几天,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行为举止再怎么奇怪大胆,好歹也是个姑娘家,真难为她了!
“啊?”阳和久不解地瞧著他突然露出的柔和表情。
水止观抬起手用指节轻轻拭了一滴她的泪,蓝眸深沉地凝望她,“你哭了。”
阳和久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接著噗哧一笑,直摇著手,“不是我哭了,是我每次很想睡觉时,眼泪就会流个不停,今天太早起床了啦!”她一边说一边掩口打了好大的一个呵欠。
水止观忍不住愤怒地紧握了一下拳头。当初答应留她下来真是鬼迷心窍,而会让她阻碍自己的睡眠根本是犯贱!水止观甩下她,转过身大步走回去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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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叫水止观吃早膳的这一招已经一点都不好玩了。因为每当阳和久摸黑溜到他的房门前,高高兴兴地撬开他的门闩,水止观往往已经衣著整齐地坐在床上等她,然后也不待她多说,硬拎著她到甲板上用早膳、看日出;接著,残忍地吩咐刀疤婶交给她一堆工作,而他则悠哉游哉地回房睡回笼觉。
不行,一定得想其他办法!阳和久一边在甲板上拖地,一边沉思。
“和久!”突然小花喊住她。
“小花!你怎么上甲板来啦?”阳和久绽开笑容迎接他,这一阵子,她最熟的人就是水止观的得力助手小花了,他通常都待在二楼的船舱清点战利品。
“来看你啊,你生活得还习惯吗?”小花长得文质彬彬,略显清秀,跟水止观具有侵略气息,略显粗旷的英俊是截然不同的典型。
“生活得还满习惯的,不过我好讶异,为什么海盗的生活这么平凡呢?”阳和久有一点小不满。
小花笑道:“很平凡吗?要不然你期待海盗应该怎样生活?”
“至少三天一小抢,五天一大战吧!”阳和久以为叱风云的海神,过的就应该是波澜万丈的生活呀!
“你想太多了!”小花摇摇头,“我们大概两个月才会做一笔大生意,海上又不是每天都会有‘大鱼’可钓。更何况,我们之前才抢了一笔大的,现在要回星岛去一趟,这趟旅程途中应该都不会再动作了吧!海神说最近官府抓得很紧呢!”
“那星岛是什么样的地方啊?你们的家都在那里吗?”阳和久连珠炮似的问。
“嗯,我们船上的人多半小时候都住在中土,因为发生战祸,才流亡到星岛居住,现在还是很多人都住星岛,像海神的情妇苹儿也住在那里喔!”
小花一边说一边看阳和久的反应,她究竟对海神是有意还是无意啊?全船的人都很好奇,如果无意的话,那是不是大家人人有希望啰?
情妇?!有情妇了还碰她?!她的心狠狠一抽,但表面一副风平浪静,继续问道:“既然有地方住,大家又为什么变成海盗呢?”
突然,另一个海盗也放下手边的工作,插进来解答,“星岛那地方除了丛林什么都没有,种什么死什么,本来就是很贫穷的村庄,再加上咱们那么一大堆人,只好到海上讨生活啰!”
那么这群海盗是被生活艰难所逼出来的吗?阳和久沉思了一下,接著笑咪咪地扬起脸看他,“我是和久,你叫什么名字?”
“俺是‘大光’,俺是海神的手。”大光是个二十多岁的健壮小伙子,但操著一口极重的乡音。他看到和久甜美的笑容,心都飞了……
“海神的手?”阳和久忍俊不住,他要说的是“海神的左右手”的意思吗?“大光,你为什么叫大光?”
“因为俺是大光头嘛!”大光笑呵呵的一手拉掉头巾,一颗光亮无比的脑袋就现形见人。
阳和久乐得直拍手,“好棒!”她又转过头笑问小花:“那你呢?你为什么叫‘小花’?”
“因为‘俺’长得像朵小花嘛!”小花故意学著大光的怪腔怪调回答。
“噗!”阳和久忍不住爆笑出声,真是一群活宝啊!
其他没事忙的海盗们瞧见这里热闹,纷纷过来聊天,你一言我一语的,竟有四、五十个人团团围在那里开清谈大会。
“那是在干嘛?”照样喜爱站在五楼船舱眺望的水止观看到底下一团黑压压的人群围著那穿著鹅黄钗裙的阳和久,不禁皱紧了眉头。
“跟和姑娘聊天啊!船上不过是多她一个女子,整个气氛都不一样了呢!其他船上的弟兄为了看她,也拚命争取想调回母船上来。”刀疤是被叫到五楼楼顶来谈正经事的,他一脸横肉,但神情温柔地望著底下的情景。
水止观冷哼了一声,这个姑娘害他作息整个乱了,出入他卧房如入无人之境,他还没找她算帐呢!
“喂,海神,她是你的女人吗?”刀疤直言不讳地问。一方面是他们海盗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讲不出口的,一方面也是他年纪大海神一些,海神把他当大哥看待。
“不是!”水止观斩钉截铁地回道,但脑海却莫名地浮现她在他身下喘息的娇媚模样……他不自在地用手爬梳了下短短的黑发。
除了苹儿外,他没有固定的床伴,就是苹儿也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把心思花在玩女人上,而苹儿很乖巧,所以才会让她当他的情妇,他不需要再弄另一个床伴!更何况他也从来没要求过苹儿只能跟他在一起,因此严格来讲,也并没存自己的女人。
“不是你的女人就好了,我待会儿得赶快把这消息告诉大家,一天到晚都有人向我的黄脸婆打听呢!”刀疤笑著。
水止观微眯起眼,声音有些光火,“不准碰她!”
“当然啦,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个人那么大一间卧房,在船上哪有什么‘地方’可以碰她啊?!”刀疤完全想歪水止观的意思了,“唉,真希望快点回到岛上,没有老婆的小伙子们想女人快想疯啦!”
水止观的唇抿成严厉的一直线,“够了!我找你来是要谈正事的。”
“遵命,什么正事?你快说吧!”刀疤对于水止观最近有些反覆无常的性子,有如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
“是关于魏氏商会的事,探子回报他们这趟往返日月两国不是要做买卖,而是要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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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阳和久再度溜进了水止观的房间,他房里点著一盏微弱的油灯,暗黄的光在他的眼睫上撒下暗影。
阳和久蹑手蹑脚要靠近他,但水止观已经被她训练得有警觉多了,虽然正处在很想睡的半昏迷状态,依旧半裸著胸膛气得从床上跳起来。
“天杀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刀”他昨天才值班值了一整夜,今天白天又一直忙著处理事情,好不容易可以睡一点觉的……
“阿观……我睡不著嘛!”阳和久强忍笑意噘著嘴回道。
“你睡不著干我什么事!”他暴躁地拨弄自己凌乱的黑发,俊脸扭曲,结实强壮的胸膛正随著怒气而起伏。
“跟你借本书看啰!”阳和久大大方方地把他的卧房当成自己的家,迳自走到书柜前佯装沉吟地选书。
突然,她的脚腾空了──因为水止观迅速地欺到她身后,抓住她的衣颌,把她整个人给拎起来。
“讨厌!”阳和久拚命挣扎,但她那号称不错的身手在这个身怀绝技的巨人怀里完全施展不出来。
“我受够了,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把我当病猫!”水止观轻易压制她的攻击。
阳和久就像一袋米一样被拎到甲板上,水止观将她塞给值夜的大光,“大光,你给我盯紧她,不准她离开船舷半步,她今晚也不准睡了!”
“这……”大光犹豫地看著水止观,“她很可怜……”
“她可怜?我才可怜!被她吵得不能睡!要是盯不紧她,我明天唯你是问!”水止观气呼呼它扔下阳和久回房。
阳和久咬著下唇,一脸委屈地站在尾舷旁,绞著双手看著黑漆漆的海面,月亮的银光一点点地洒在波浪上,四只杀人鲸悠游在大船旁乘著波浪玩耍。
“侬不要太难受,海神只是因为最近睡得不好,脾气也怨地火大,平常他不是这样的。”大光不忍看她难过,但没有人敢违抗海神的命令。
“对呀,对呀,海神他是有口无心啦!”
“其实,那家伙虽然态度很粗暴,但毕竟才二十几岁,内心还是毛头小子一个,你别把他的话往心上搁呀……”
一旁划著长桨的海盗们七嘴八舌地安慰著,他们每人的座位旁都点了一盏油灯,随著船的摇摆而晃晃悠悠,在黑夜里煞是美丽,映著月光、和著水声,阳和久禁不住绽开笑容,好温暖的感觉!
“侬终于笑了!”大光高兴地松了一口气。
“你们干嘛都替他讲话啊?”阳和久埋怨道。
大光搔搔头,“欸,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之前侬被魏氏商会的人装在铁箱里送上来,他气极了,一举杀了那个把侬当贡品的人。”
“他杀人不眨眼算什么好人?!”阳和久质问。
“不对不对,唉,俺老解释得不好,他是因为那魏氏商会的人竟然给侬下药了,他痛恨欺负女人的人,所以才会杀了那人。”
阳和久撇过头,脸上有一丝讶异,但仍冷声哼道:“那也不干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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