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事的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亚光
有故事的人
作者:徐亚光
谍战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然而却同样充满了凶险、诡诈和血腥。现在就让我们撩起谍战大幕的一角,来领略一番人类谍战的奥秘。一起翻开那段尘封的历史,看上海滩的豪门恩怨,看谍战英雄的传奇故事......
第一卷一、锄奸
谍战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然而却同样充满了凶险、诡诈和血腥。现在就让我们撩起谍战大幕的一角,来领略一番人类谍战的奥秘。一九三一年的上海,淫雨霏霏,秋日缠绵的氤氲笼罩着上海这座繁华的大都市。
傍晚时分,一个僻静的弄堂里,一间不起眼的阁楼上,一个满脸胡子茬的邋遢男人正在摆弄着一支柯尔特手枪。他一遍遍把枪管、撞针、弹簧、弹夹拆下来,又装上,装上又拆下来,就这样反反复复,不停地拆装着,在旁边的桌上倒着一瓶已经喝光了的个轩尼诗xo空瓶子。
他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那似雨非雨,似雾非雾的天气,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夹带着一丝丝令他窒息的紧迫和压抑。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空瓶子放进嘴里,抬起头仰面朝天,让瓶中那仅存的一滴酒水慢慢滑进他的喉咙,随着喉结的翕动,他咽下大口的口水和这一滴残酒。门外,传来一声猫的叫声,他放下手中的空瓶子看到门下的缝隙处一双脚的影子一晃而过。
他站起身快速来到门前打开房门,门外空无一人,楼梯上也未见脚印。就在他即将关门回转的刹那,他看见地上有一个信封,他弯腰拿起信封关好房门回到房里。
坐在桌前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今夜十点,夜上海!”看完信的他脸上露出笑容,他把信塞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然后拿起打火机点着火,将信封付之一炬扔进了脚下的铜盆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来到床前合衣躺下,看看手上的手表,时间刚刚过了六点钟。他把枪塞到枕头下,闭上眼睛睡去。
凡是做特工这一行的,生物钟可以准确到几分几秒,晚上九点三十分,他准时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开始对着那块破镜子刮脸,然后是洗漱,再然后他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鸡蛋来,打开鸡蛋在碗里,倒掉蛋黄,将蛋清抓在手里抹在头上,然后拿起一把木梳,对着镜子将凌乱的头发梳向脑后,看着镜子里剃掉胡须梳好头发的自己,他不由得笑了,自言自语道:“人就怕打扮,一打扮就变样了”说完伸手拿起床上那件毛呢西装穿上,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转了一个圈。
他拿出枕下的枪,再次检查了一遍,然后装上弹夹,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后别在后腰上。然后他从床下拉出一只箱子打开,从里面又拿出两支同样的柯尔特手枪塞进了左右两侧的西装口袋里。他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然后伸手拉开了电灯的开关,房间里立刻充满了昏黄的灯光。【…# ¥免费阅读】
他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走出去,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的顺着楼梯走下去,闪身出了楼门。
九点钟以后大上海是富人的天堂,也是穷人的地狱。
富人有地方喝酒、唱歌、跳舞、赌钱、抽大烟、玩女人,穷人则无处安身、睡觉、吃饭、甚至连个躲避风雨的地方都没有。
位于青云路上的夜上海夜总会,此刻正是富家子弟云集的时候。夜总会里灯光旖旎,乐声鼎沸。舞池里的人们忘情地搂抱在一起,扭着屁股拧着腰,随着狂躁的音乐声发泄着他们的身上那些莫名的**。
雅座的一个僻静位置上,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安静的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杯红酒,看着舞池里里如痴如醉的舞客们,还有台上那位扭捏作态唱歌的歌女,白衣女子时不时的冷笑一下。
“我来了”随着话音,一个男子风一样的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白衣女子用眼角瞥了一眼坐下来的男子轻启朱唇道:“你终于收拾了一下你的这张脸了”
“再不收拾,我怕你认不出我来了!”男子说。
白衣女子莞尔一笑,伸手从桌下拿出一瓶酒放在桌上道:“奖励你的!”
男子一看到酒眼睛立刻亮了,伸手便要去拿,白衣女子伸手挡在酒瓶前低声说:“这是一个月的量,你提前喝完了可就没有了!”
“什么一个月一个月就一瓶啊这不是让我死吗”男子瞪着眼睛看着白衣女子问。
白衣女子瞥了他一眼严厉地说:“那好吧,这瓶你也别想了,我现在就扔到舞池里去你信不信”
“信信信,我信,我错了,你说一个月就一个月”男子说着站起身一把拿过那瓶酒搂在怀里看着白衣女人说。
白衣女人笑了笑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男子看着她问:“今天他会来吗他要是再不来,我可真要疯了,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躲在那个阁楼上,白天不敢出门,晚上不能出门,这算什么呀他一天不死,我们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是吗我们就只能做缩头乌龟,蜷缩在壳里面吗”
“徐子云,请你说话注意点,我们这一年之中杀了他六次,都没能成功,前五次都是你根据你提供的情报行动的,现在你还好意思来埋怨组织”白衣女子脸色骤变看着男子说。
男子低下头说:“我,我不是埋怨,我是着急,这个祸害一天不除,我们就多一份危险,组织上应该比我清楚这一点的!”男子说。
“当然了,组织上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成破厉害呢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难道我不想早日除掉这个叛徒吗徐子谦这一年里害了多少人,难道你不清楚吗我们六人小组成员,现在就剩下你我了,牺牲了四个,都是因为他,你知道吗”白衣女子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男子抬起头看着白衣女子轻声说:“若梅,对不起,
都
是我,要不是我,我们小组也不会遭此横祸,你别难过了,我……”
突然,男子停住话音,白衣女子立刻向前方看去,只见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走进夜上海舞厅的大门。
男人一进来就张开嘴大声嚷嚷着:“都给我滚一边去,把黛琳给我叫来,这唱的什么呀南腔北调的,让她滚下去,让黛琳来,快!”
男子双眼圆整,仿佛要喷出火来,白衣女子轻声道:“坐下,别动,现在人多,太乱了,别误伤了无辜之人。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今天我们就送他归天,你不会手软吧”
男子看看她哼了一声:“你小瞧我徐子云了!”白衣女子笑了笑起身离开座位。径直向着刚进来的那个男人走过去。
进门就开始叫嚣的男人嚷嚷着让手人下去找黛琳,自己则坐在了他每次来的固定座位上。白衣女子微笑着,袅袅婷婷的走过去。男人刚坐下看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向自己走过来,男人脸上荡漾着笑容伸手指着白衣女子:“呦呵,哪来的这么
第一卷二、现场
夜上海夜总会这个时候已经是人声鼎沸,乱成一团。被挡在里面不许出来的的所有舞客、嫖客、赌客们喊着,嚷着,一个个抻着脖子,涨红着脸,挥舞着手臂,使出浑身解数,个别人几乎快要把上海市长搬出来给自己证明有多么无辜了。
一辆黑色的道奇轿车刷的一下停在了夜总会的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来岁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身笔挺的警服,黑色大檐帽下那张脸棱角分明,双眼如炬。
男子看看门前吵吵嚷嚷的人们转身对身边的一个警察道:“把他们都给我赶到后面去,别让他们在这烦我!然后派人一个个问,挨个查,千万别漏下!”
“是,我这就去!”警察立正敬礼道。
“桑科长!你来的可真快呀”随着话音,一个一身西装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过来,冲着这位年轻警官一抱拳说。
“哎呦,怎么这事还惊动您老了”年轻警官赶忙敬礼说。
“客气,客气,这是我份内之事啊,你别忘了,这是法租界啊!”男人说着点燃了一支雪茄。
“骆五爷,您这话说的,这个地方可是挨不着法租界什么事,哈哈,您是想……”年轻警官笑着拉着这位骆五爷走到一边去低声说:“只是这位死者可能和法租界有点关联!所以,骆五爷您也想要……”
“想多了,想多了,桑科长,你别忘了,在这,还是法国人说了算!”骆五爷看着年轻警官说。
“在这,我说了算”
“谁呀敢这么跟老子说话”骆五爷说着转过身来,当他看清刚才说话之人时立刻在脸上泛起笑容说:“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白家少爷吗”
年轻警官闻声也跑过来啪的一个立正大声说:“上海警察局重案科桑爱民见过白长官!”
站在这二人面前的是刚刚到上海上任的国民党国防部特派专员兼任上海警备司令部侦缉处少将处长白若松。
三十四五岁的白若松,一身戎装,肩章上那颗将星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的白若松看看眼前二人微微点点头。
骆五爷看着白若松笑着说:“怎么,白少爷也来了”
“这是我的职责,我必须来!”白若松看着骆五爷说。
桑爱民笑着道:“白长官,您大驾亲临,我看您还是先回去歇息,等我把这里的情况摸清之后,亲自到您那向你汇报,您看如何”
白若松一摆手喊道:“徐子珊,现在你来接手这个案子,其他人等一律退下”
随着白若松的喊声,一个女子走过来喊道:“明白!”
“这,这,这不大好吧白长官,我没法跟我们局长交代呀”桑爱民看着白若松说。
白若松扭头看向骆五爷问:“骆
五爷有异议吗”
骆五爷笑着摇摇头:“我随便,随便”
“可是,死者毕竟是徐科长的亲哥哥啊,这件案子由她接手是不是不大……。”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跑过来的女子一把抓住桑爱民的脖领子问。
“徐科长,你还不知道呢今晚死在这的是你大哥徐子谦!”桑爱民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说。
女子松开桑爱民大喊着冲进夜总会,推开拦住他的警察和同僚,径直扑到地上的徐子谦尸体旁。
女子一把抱起徐子谦大喊着:“哥哥,哥哥,是谁杀了你是谁你告诉我,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这时,白若松走了过来,看着地上哭泣的女子,女子慢慢抬起头看看他,白若松伸手拉住她的手站起来,女子扑倒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白若松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子珊,别哭了,节哀顺变,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抓到凶手,为你哥哥报仇,这才是正事,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像个怨妇,你是党国的军人,你是侦缉处特情科的科长,你要注意身份并保持冷静,你明白吗不要让人看笑话。”
白若松的一席话让徐子珊止住了哭声,她站直身子,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用力点点头咬牙道:“我知道了,我一定要亲手抓住凶手,我要活剐了他!”
白若松眼睛一瞪,脸色一变道:“口出狂言,妄而不实,这是大忌,你懂吗”
徐子珊立刻立正说:“属下谨记处座教训”
白若松点点头:“去吧,摸清情况,我在办公室等你!”说罢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一旁的副官:“欧阳,我们回去!”
副官欧阳晓诺答应着走在前面,来到门前打开车门,白若松上车,她关好车门,进到副驾位置上,车子便开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开远的汽车,骆五爷看看站在一边的桑爱民笑着说:“想不到吧到手的肥肉被人抢去了,哈哈,你呀,就是遇事太过急躁,就不懂得抻一抻”
桑爱民看看他心里骂道:“哼,老家伙,你他妈不是也想来分一杯羹吗我得不到,你也别想”
骆五爷笑着看着他心里骂道:“小赤佬,跟我五爷玩你还嫩点,要不是我把白家公子叫来,还真便宜了你!”
看着白若松的车子开远,徐子珊伸手抹了一下眼睛再次回到夜总会里。这时,她的手下吴文正跑过来看着她问:“科长,您看现在这情况我们怎么办”
徐子珊看看他道:“把我哥哥的尸体抬走,我安排人接回家里,其他人的让桑爱民弄走吧!这些人不都是他们警察局谍报科的吗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
“还有两个咱们的兄弟”吴文正说,
徐子珊看看他:“你怎么
这么啰嗦这点事还用我教你吗”
吴文正点点头:“明白了,明白了,科长放心吧!”
徐子珊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这时,桑爱民从外面跑进来看着徐子珊说:“子珊,你看这……”
“爱民哥,我也没想到,我现在心情很乱吗,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赶紧回去,哥哥的遗体不能总这样扔在外面,我要回去先跟我爸爸妈妈说一下,否则他们……”
“我能理解,能理解,
第一卷三、接头
徐子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淫雨霏霏的天气,下午三点。徐子云准时到达了接头地点,茗香茶馆的二楼雅间里。
徐子云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坐在雅间里喝着,时不时透过窗户看看外面街道上走过的人们。就在这个时刻,门被人轻轻的敲了三下,一个人轻声问:“请问是于先生吗”
徐子云看着门回答说:“对不起,您找哪位于先生是干勾于还是剩余的余”
“我找双立人徐先生”门外人回答说。
徐子云回了句:“请进吧”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穿着一件风衣,头上戴着一顶礼帽轻轻走了进来。徐子云慢慢站起身看着来人,来人慢慢摘下头上的帽子微笑着看着他。当两人眼神相遇,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徐子云愣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瘦瘦弱弱的男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哥哥徐子谦。
徐子云惊讶地看着徐子谦说:“哥,怎么会是你”
徐子谦看着他笑着反问道:“为什么不会是我呢”
徐子云上前一步伸手握他的手问:“哥,三年了,三年多了,你去哪里了父亲和母亲找你都要找疯了!你怎么一点信都没有啊”
徐子谦笑了笑推开徐子云的手快步走到窗前,把手上的那顶礼帽挂在了窗边。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徐子云笑着问:“弟弟,家里都好吧你怎么会在苏州呢”
徐子云看看他说:“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还用我回答吗我和你一样啊,否则我们怎们会在这里见面呢”徐子谦说着不时的看看窗外。
徐子云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接头的,他看着徐子谦说:“我送货的”
“货呢”徐子谦问。
“货在仓库,渠道安全吗”徐子云问。
“几人看货是你小组的吗”徐子谦问。
“我和我小组其他四人都在!”徐子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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