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连小君
眼前的这群人是侯府的暗卫,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专替侯府干那些见不得光事情,随便挑出一个,功夫身手皆不在自己之下,若是他们一群人冲杀上来,那自己半点胜算都没有?
石头这样想着,已经从袖口摸索出了那把匕首。
“石头小哥既是在公子身边伺候的,那应该清楚此次是什么人要请了你过去?公子是为着什么人才出城进香,导致遇到山匪受了重伤的,想必石头小哥心里应该比我们都要清楚!”
为首的侍卫说着,不知为何,已经把手中的圆月弯刀收了回去。
公子是为着顾家姑娘才出城进香的,也是为着顾家姑娘那箱玩样,才遇到山匪袭击的。可这些事情自己还没有同旁人说起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石头在脑中想了想,其实这事他们要想知道,也不足为奇,公子身边有那么多伺候的人,难免有一个两个是太太安插进来的,他们把公子遇袭的原委报上去,这些按着吩咐做事的暗卫,自然也就知道了。
“石头小哥做为公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做这些事的时候,不劝着公子,还帮着公子谋划,公子买了那么一箱的孩子玩样,是不是为着那顾家姑娘?”那暗卫这样问着,石头却闭口不答。
那暗卫见石头不说话,反而还笑了笑,“石头小哥应该清楚我们这些人的手段,就算您此刻不说,我们也有千种万种法子能叫石头小哥开口的。”
暗卫首领说着话,朝着身边站着的暗卫使了眼神,几个暗卫就朝着石头跃了过去。
石头自小也是学过些功夫的,当场就和那些个跃上来的暗卫打了起来。
只是还没过几个回合,石头已经落了下风,袖口和膝盖处皆被那些暗卫的刀划破了口子,艳红色的血从伤口处渐渐渗了出来,顷刻之间就染红了石头的大半衣裳。
又过了四五个回合,石头已经败下阵来,握着匕首的左手正在不断颤抖着,匕首上头沾着的血,已经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染红了脚下所站的几块方砖。
就在石头马上要放弃反抗的时候,巡夜的婆子领着几个丫鬟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婆子提着的灯笼,发出的火光在黑夜里头格外刺眼,那些个暗卫瞧见了,忙收起了手中的佩刀,跃到了房檐上。
石头怕被那些个巡夜的婆子瞧见,忙从自己衣裳上扯下了块布条,包扎好自己的伤处之后,也跃到了隔壁的墙外,顺着夹道一路回到了后罩房。
顾府的别院里头,桂嬷嬷坐在书案前,写着准备让人送回侯府的信,身旁还站了几个伺候的小丫鬟。
桂嬷嬷写好了信,交给小丫鬟拿去晾的时候,先前在夹道上围堵石头的那名暗卫首领,已经出
第一百九十六章 琐事(一)
姜知明知道石头是不会把他和顾玉棠那些事说出去的,但母亲已经派了桂嬷嬷下来,他屋里又有那么多母亲身边派来的探子,就算是石头不说,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也会把此事传出去。
母亲为着自己和顾玉棠的手,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对石头下手,同样也可以毫不顾忌,对顾玉棠那傻丫头下手。
如今朋普多事之秋,外有山匪作乱,内有流寇灾民横行,府里也不是个安生的地方。好在顾玉棠那丫头还有着林老夫人和梁氏护着,便是桂嬷嬷手下的那些个暗卫再如何厉害,也不敢在林老夫人和梁氏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且他已经得到了消息,梁氏已经把梁王府的黑衣卫都带了下来,在暗中保护着林老夫人和顾玉棠。
侯府的那些暗卫顾忌着,也不便和梁王府的黑衣卫交手。
姜知明让小丫鬟搀着石头下去歇息之后,以防那些个暗卫再来对付石头,又喊了几个小厮在石头屋门前守着。随后叫了丫鬟去瑞喜堂把桂嬷嬷请了过来,今夜石头发生这样的事,他有必要过问一下母亲手下第一得力干将,侯府暗卫的幕后首领。
桂嬷嬷虽是个年过半百的妇人,头发一片花白,但身子骨仍旧硬朗,走起路来,行动敏捷,胜似年轻人。
进了姜知明的屋子,桂嬷嬷依着规矩行了礼,才道:“世子殿下,不知您深夜唤老身前来,所为何事?”
姜知明抬头瞧了她一眼,穿了件秋香色八宝纹的杭绸薄袄,一点油的赤金簪子,紫檀木的手串,满脸的褶子,见她带了满脸的笑意,就知道她那是笑里藏刀的模样。
像她这样替母亲做那些见不得光事的人,脸上的笑意,能有几分是发自内心?
姜知明不与她计较这些,直接开门见山,就道:“桂嬷嬷,今夜是您指使了侯府的暗卫,想要来抓了石头,对吧?”
桂嬷嬷笑意渐冷,躬身回道:“世子殿下猜的不错,今夜确实是老身指使了侯府的暗卫,来抓了石头走的,只可惜人没有抓走罢了。”
“是什么人吩咐你做的?是母亲还是侯爷?”姜知明说话的时候,似乎是气急了,眼睛蹬得老大,恶狠狠地瞧着桂嬷嬷。
他们二人说话间,屋里有眼力见的丫鬟,知道此事并非她们所能听的,带着其他屋里伺候的丫鬟,出了屋子,守在了屋门外头。
“世子殿下别动怒,老身是得了太太的吩咐下来的。太太说石头小哥在世子殿下身边伺候已久,旁的事不劝着您也就罢了,还帮您和顾家姑娘之间牵线搭桥,私相授受。”桂嬷嬷瞧了眼前的姜知明一眼,见他没做反应,又接着道。
“不仅如此,石头小哥还撺掇着您去为那顾家姑娘出城进香祈福,回来的时候把那箱子玩样落在客栈里,等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山匪,害得世子殿下您受了重伤。”
“这些事情嬷嬷都知道了?既然嬷嬷知道,那就应该晓得罪不在石头,在本公子,你何故要让那些暗卫取了石头的性命去?”
桂嬷嬷方才所言,皆在他的预料之中,母亲在他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这些事情就算他再如何瞒着,母亲迟早是会晓得的。
“世子殿下,罪不在于您,而在于石头。石头是太太买回来,拨给世子殿下做玩伴,这么些年世子殿下把石头小哥当做亲兄弟一样看待。可世子殿下为着顾家姑娘做那些事的时候,他不加劝阻,还几次三番帮着世子殿下,这便是错!”
桂嬷嬷顿了顿,又细数了石头的过错。
“石头不劝阻世子,帮着世子,此是第一错!石头几次三番替世子和顾家姑娘递信,此事第二错!石头是太太买回来的,生死全由太太做主,没把太太的嘱咐听在耳里,此为第三错!石头犯了三错,太太没说要他性命,不过是想要让他在世子身边消失一段时间!”
听着桂嬷嬷细数了石头的三大过错,姜知明压在胸口的火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桂嬷嬷,我敬重您在母亲身边伺候多年,是侯府里头的老人的,对于你方才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不与你多做计较。不过也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石头在我身边伺候多年,他若是犯了错,我自会处罚。就不用嬷嬷来提醒!”
姜知明话音刚落,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高几上,高几上头的茶盏摇晃了几下,一齐就摔在了地上,碎瓷片夹杂着茶水,溅了一地。
姜知明在气头上,桂嬷
第一百九十七章 琐事(二)
顾玉棠一连做了好几道点心往林氏屋里送去之后,林氏一高兴,先是解了顾玉棠的禁足,后又许了顾玉棠搬回了东厢。
堂屋后头的耳房实在是太窄了,顾玉棠住在里头,只觉得憋得慌,不仅这样,因着地方太窄,阿华和大寒每晚都只能挤在她屋里。搬回了东厢,一人一个房间,岂不美哉?
搬回东厢之后,顾玉棠把屋里的活计吩咐下去之后,就躺在自己那张一丈二宽的大榻上,躺了半日。
直到日落西山,阿华遣了大寒进来喊她用晚饭,她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榻上爬了起来,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由着阿华打理着发髻。
“姑娘,覃大夫今个早上去了老夫人的屋里,和老夫人说起了姜家公子的伤势,覃大夫说姜家公子的伤势已经大好,只要再适当地调理,假以时日便能彻彻底底地痊愈了的。”
阿华说着,从顾玉棠的首饰盒里头挑了支点翠的蝴蝶烧蓝簪子,放在了顾玉棠的发髻上比划了半天。
因着待会是要去见林氏,戴了这样贵重的簪子,恐有些不合时宜,阿华放下之后,又拿了支素银嵌了颗米珠的簪子出来,插在了顾玉棠的发髻上,外加了一对素银的蝴蝶流苏簪子,看上去很是小巧可爱。
“旁的我不敢奢求,我只求他的伤势能够痊愈就行。”顾玉棠望着铜镜里头精心打扮的自己,淡淡回了一句。
自从前几日石头过来同她说了那一通话之后,她便再没有起过想要去姜知明屋里瞧他的心。
姜知明是为着她,才去了城外的寺庙祈福进香,回来的时候遇到的山匪,若是自己此刻贸贸然过去,岂不是平白给姜知明添了麻烦,更何况如旧府里还有位侯府下来的桂嬷嬷。
“听说石头这几日也没来找你?他平日里不是隔三差五就要来看你吗?怎么这几天都没瞧见人影?”顾玉棠说着,拉着阿华的手坐到了一旁的竹椅上。
自家姑娘还不知道石头遇袭之事,只是这事石头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许对旁人提起,以免这件事外传了出去,毕竟伤了他的人是桂嬷嬷带下来的暗卫,若传了出去,对侯府的名声,难免有了影响。
阿华在心里思来想去,终究是没有把这事告诉顾玉棠。扯了几分笑脸出来,就道。
“姑娘,石头这些天被姜家公子派出城办事去了,所以就没有回来,也就没来瞧我!姑娘不必担心,几日不见石头,我还是受得了的。”
顾玉棠记得,平日里阿华说谎骗她的时候,她左眼的眉毛总是会抖个不停,方才阿华说话的时候,她仔细观察了半晌,阿华的眉毛却是一直在抖,难不成阿华那丫头方对她说了慌?
石头根本没有被姜知明派出去,而是另有隐情?
既然阿华不愿说实话,她也不便追问下去。或许阿华这些天和石头闹了别扭,如今她正在气头上,听着自己问起了石头,她也就没同自己说老实话了。
不过,她还是问了句,“阿华,你说石头被姜知明派出城做事去了,你可有问他是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阿华一愣,她没想到自家姑娘会问自己这些,索性就自己编了几句,打算蒙骗过去再说,就道。
“姑娘,宋公公在烟雨山庄出了些事情,姜家公子有些放心不下,就派了石头去从旁协助他了。至于归期,石头没说,我也不便去问。向来应该是半个月后吧!”
顾玉棠看着阿华的眉毛,从话音起,到话音落,一直抖个不停。就知道她定是又编了一番瞎话,来诓骗自己。
她也不打算拆
第二百零四章 庙会(上)
紫娟走到了阿华身边,拉起阿华的手,解释了一番。
“阿华姑娘何必如此动怒?不过是个干粗活的婆子罢了,她既然在身后说了三姑娘的闲话,阿华姑娘教训几句便行了,何必与这样的婆子过不去呢”
阿华闻言,心中顿时一惊。
敢情她方才为自家姑娘辩解说的那些话,在紫娟眼里就是变成和那婆子过不去了?
阿华心中不快,恶狠狠地瞪了那紫娟一眼,若眼中有刀,她早把紫娟给刮了。
阿华一把甩开了紫娟来拉着她的手,厉声问了一句,“紫娟姑娘说我同那婆子过不去?敢问紫娟姑娘,阿华何时同那个婆子过不去?”
紫娟没料到阿华反应那样激烈,不言语。
阿华又道:“我们姑娘是客居在你们府上的,便是说错做错了什么,自有冯老夫人和林老夫人来责罚,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丫鬟仆妇出来说三道四!若是紫娟姑娘真的觉得是我家姑娘同你们过不去,只管去冯老夫人面前辩一辩,到底谁有理?”
李婆子瞧着事情越闹越大,若最后真的到了冯老安人面前,只怕她这大厨房管事婆子的位置,是坐不久了。
眼不见为净,李婆子先是喊了几个灶上烧火的厨来,把陈婆子拉下去之后。拉着阿华的手走到了屋外,吩咐了丫鬟往着阿华的食盒里头放了几碟点心。
“阿华姑娘,您是在三姑娘身边伺候的,有身份有地位。那婆子不过是个干粗活的,阿华姑娘就大人有大量,放了她吧!”
正说着,李婆子从袖口里投掏了个荷包出来,慌忙塞到了阿华的手里,又道。
“食盒里头那些点心都是刚做好的,原是要送去老夫人屋里的,如今都给了三姑娘,好叫三姑娘尝尝我们这些婆子的手艺。”
其实阿华也不想因了这样一件小事,就闹到了冯老安人面前,在冯老安人面前和这些婆子撕破脸,对自家姑娘也没半点益处,索性这次就给了李婆子面子,不再和那婆子计较。
阿华让人拎起了食盒,正准备出门去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的紫娟不冷不淡地来了一句。
“方才下了雨,外头路滑,阿华姑娘出去的时候,仔细着脚下,莫要摔了。若是摔了,只怕没人扶得起您的?”紫娟说着,还带了一阵的冷笑。
这个紫娟,摆明了就是说她壮嘛!她便是长的壮如何?若这次不顾着姑娘的面子,她早就三下五除二把那个婆子外加紫娟给撂倒了,谁还能给她站着冷嘲热讽!
阿华也没应她,带着过来的丫鬟就出了大厨房。
见阿华出去之后,紫娟坐在了方才阿华坐的位上,捧起了旁边的一盏茶盏,凤仙花染红的指甲轻轻敲击在青花瓷的茶盖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李婆子,早先我瞧着你是老夫人屋里出来的,对管教手底下的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如今可不像是呀?若是那婆子的话遭老夫人听去了,不要说保你了,便是我,也要被你拉下水!”
李婆子闻言,慌忙就跪了下来,比先前答阿华话的时候,还要战战兢兢些。
紫娟不比阿华,紫娟是冯老安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又代蔡氏管着整个二房,而阿华则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惹恼了阿华还有周转的余地,若惹恼了紫娟,她这大厨房管事的位置,可是保不住了。
大厨房管事是府里的第一肥差,捞油水的最好去处,只可惜她才做了一年的管事,那些银钱都孝敬出去了。
“请紫娟姑娘恕罪,帮我到冯老夫人面前美言几句。那陈婆子我是瞧着她可怜,在府里没个去处,全家老小就指着她那微薄的月例过活,才让她到大厨房里干活的,谁知她竟是个管不住嘴的人。”老婆子说着,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那陈婆子的身上。
走近了紫娟,从袖口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笑着塞到了紫娟手里,“紫娟姑娘平日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想必是辛苦异常。这些银子紫娟姑娘就拿去喝茶吧!”
紫娟闻言,把那银票紧紧地揣自己怀里,脸上带了几分淡笑,这李婆子,倒是个识趣之人。
既然她如此识趣,若是再追究下去,便是自己不识趣了。
“大厨房人多眼杂,李妈妈辛苦了。待来日紫娟在老夫人面前,替您说几句好话,让妈妈讨个赏!”说着,紫娟让丫鬟取了后罩房的晚饭,就要出门。
哪里敢让她在老夫人面前替自己讨赏?老婆子闻言,脸上的笑带了几分的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紫娟不像是个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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