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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连小君

    “几日不见,叔母怎么就消瘦成这副模样了?是不是厨房做的饭菜不合叔母胃口,还是那些个婆子见叔母如今这样,就没把叔母放在眼里了?”

    顾玉棠和蔡氏算不得特别相熟,但是见她这副模样,她想起了上一世的杨氏。母亲死之前,也像是蔡氏这副模样,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地,说话没有一丝气力,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棠儿,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心疼叔母。叔母没多少日子过活了,底下伺候的婆子,自然怠慢了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们也是为着自己着想,你别往心里去。”

    蔡氏这次说得极慢,若是说快了,势必会引起一场剧烈的咳嗽。

    “前些日子覃大夫说叔母的病,只要尽心养好,就会没事的。叔母别瞎想,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顾玉棠虽知道蔡氏没有多少日子了,但却不能明说,只能劝她几句。

    蔡氏能活到今日,完全都是硬撑着,用老山参吊着命罢了。

    突然,外头挂着的珠帘被人掀开了,是蔡氏身边伺候的秋华走了进来。

    谨慎地瞅了一眼顾玉棠后,迅速走到蔡氏身边,低语道:“太太,马管事和赵妈妈过来了,说是外院有要事要禀报太太。”

    蔡氏闻言,眼睛微微阖上了片刻,又迅速睁开来。

    她这一动作虽然轻微,可却被顾玉棠瞧在了眼里,那一刻,她能明显得感受到,蔡氏已经累得不行了。

    “传她们进来吧!我也好听听,他们两个到底是有什么事想要来禀报我!”

    蔡氏话罢,就由秋华搀扶着到了前厅,自己也紧紧地跟在后头,马赐喊了赵婆子和他一起来,十有是来找蔡氏要掌家对牌钥匙的。

    到了瑞月院的前厅,马赐和赵婆子已经坐在了竹椅上,等着蔡氏的到来。

    令他们两个没有想到的是,顾玉棠今日也在这里,前两日他们二人去了后罩房的时候,就在冯老安人身边见到了顾玉棠,没想到今日来了瑞月院,竟然也能见到她?

    顾玉棠那日在后罩房听了他们许多事情,知道了他们是要过来找蔡氏拿掌家对牌钥匙的。

    难不成顾玉棠今日过来,就是来告诉蔡氏,他们二人今日会来索要对牌钥匙?

    赵婆子向着顾玉棠福了一礼,随后试探性地说了几句,想着探探顾玉棠的虚实。

    “没成想,在大太太这里还能瞧见三姑娘。前两日在后罩房里头见到了三姑娘,都没拉着三姑娘说上一阵话,如今又见到了,自然是要拉着三姑娘好生说上一阵话的。”

    顾玉棠浅浅一笑,回道:“我和妈妈不过见过寥寥数面,妈妈就有那么多话想要同我说了?也不知这些话是从哪里来的,是否发自真心?”

    赵婆子闻言,微微一愣,原先她就听旁人说过,顾家三姑娘是个不好惹地,伶牙俐齿得很,轻易不要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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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出头
    还没等蔡氏说话,顾玉棠就抢先一步道:“马管事口口声声说赵妈妈拿出过月钱来补大厨房的亏空,那大厨房的亏空是从何而来?为何不禀来大太太这里?以为凭着那赵妈妈一个人的月钱,就能把那亏空填补好吗”

    马赐也不示弱,他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会被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丫头片子给吓到?

    捋了捋蓄了极长的胡须,马赐这才道。

    “前年大厨房的采买出了些问题,负责采买的婆子卷着采买的钱出逃了。那时又是赶着中秋佳节,赵妈妈怕买不到那些用来过节的物甚,就用自己的月钱填了亏空,买了那些个过中秋佳节要用的物甚。”

    顾玉棠听马赐这样说,心中暗自笑了笑,马赐这番话,可谓是漏洞百出。

    他说大厨房的采买婆子出了问题,卷了采买的钱出逃,可他也应该晓得,那些个丫鬟婆子都是从牙婆手里买回来的,身契还在蔡氏手里。

    那婆子出逃了,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有了神契,也就相当于没有户籍。这样一个没有户籍的婆子,身上还带着那么多的银钱,谁家敢收留她?

    再说那被卷走的钱是府里中秋节的采买,逢年过节,府里的采买都是以百两计。赵婆子一个月的月钱才几两银子,就算是不吃不喝,也不可能凑到可以用来填补亏空。

    若是她从中中饱私囊,克扣小丫鬟的银钱,往别处捞油水,那就另当别论了。

    顾玉棠不愿搭理那马赐,直接开门见山道:“马管事,你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银子来着?可否说一下。”

    马赐以为顾玉棠是没招了,顾左右而言他,就顺着她的话答道:“三姑娘,老奴一个月的月钱是五两银子。”

    “那赵妈妈的月钱呢是多少银子?”顾玉棠又问了句。

    马赐捋着蓄了很久的胡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顾玉棠,这个小丫头片子,问这么多,究竟想要搞什么?

    他虽不知道顾玉棠问了这些,要做什么,但还是回道:“三姑娘,赵妈妈原先是在老夫人屋里伺候的,后来被打发出来的。月钱比我低了一两银子,是四两银子。”

    听着马赐把顾玉棠想知道的答案说了出来,顾玉棠脸上带了几分得意的笑,这个马管事,一把年纪了,说谎之前也不先打个草稿,这回她一定叫他下不了台面。

    “马管事说赵妈妈的一个月的月钱是四两银子,那十二个月便是四十八两银子。去年大厨房的采买出现了亏空,马管事说是赵妈妈用自己的银钱填补了亏空。

    我看过府里的账本,年节的时候,大厨房的开销最大,采买就占了数十两之多。试问赵婆子一年月钱加起来才四十八两银子,怎么填了上百两的亏空?”

    顾玉棠说了一通话,把那吹胡子瞪眼的马赐和一脸惊恐的赵婆子,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顾玉棠这样一说,赵婆子也不敢抬起头来,而是一直低着头,像是怕被人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一样。

    没给赵婆子和马赐缓和的机会,顾玉棠就接着自己方才的话说了下去。

    “赵婆子凭着自己的月钱,是填补不了亏空的。可若是克扣了底下丫鬟的月钱,在大厨房捞了些油水,那就说不定了。”顾玉棠说着,把目光移到了靠在大迎枕上头的蔡氏身上。

    “六叔母,到底您才是当家太太,该怎么处置这欺上瞒下的婆子,玉棠还想请您拿了主意。”

    蔡氏听了方才顾玉棠那番分析,心里也有些佩服她。旁人都说棠姐儿是个聪慧的,她这回可算是见识到了。

    由着秋华搀扶着,蔡氏走到了赵婆子和马赐的身边。

    “赵妈妈,前年大厨房出现了亏空,怎么没见你来报我?且那年府里我查帐,府里一下子不见了两千两,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赵婆子已经慌了神,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着。



第二百四十章 问责(上)
    顾玉棠端起了阿华搁在高几上头的茶盏,轻轻饮了半口,抬眸望了阿华一眼,见她满脸着急地瞧着自己,想必祖母应该是生气了。

    自己这样多管闲事,帮着蔡氏处置了那赵婆子和马赐。蔡氏已经命不久矣了,她这样帮着她,的确是干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且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了冯老安人和顾家六老爷顾礼华的耳里,指不定该怎么想她了?

    以为是林氏暗中嘱咐了顾玉棠,让顾玉棠去帮着蔡氏,夺回二房的掌家权力,进一步制衡二房。

    “梁嬷嬷来了没有?可在外头?”顾玉棠把手中的茶盏喝得干干净净,摆在了阿华手里端着的黑漆木的茶盘里,淡淡道。

    “姑娘,梁嬷嬷先前去柴房看了大寒,解了大寒的禁足。梁嬷嬷还说了,若姑娘不想老夫人喊了牙婆回来把大寒发卖了,就快些过去堂屋!”阿华的脸色比起往日,多了几分焦急。

    再加之阿华不会隐藏自己的神色,焦急和慌张两张神色交杂在了一起,在阿华脸上堆出了极其难看的模样。

    “祖母喊了我过去,不是为着要请牙婆入府,发卖大寒之事,而是为着我在瑞月院里头,替蔡大太太说的那些话,借着蔡大太太的手,惩治了那两个欺上瞒下的刁奴罢了。”

    顾玉棠没有起来的意思,仍旧坐在窗下的软榻之上。

    院外起了大风,把前些日子没有被风吹落的枯枝烂叶,这会子,倒全部吹落了下来。

    金黄色的树叶夹杂着几株腐朽的枯枝,在院子里飞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旋风。

    瞧着自家姑娘坐在软榻上半晌没有说话,阿华脸上的焦急之色更盛,把手中的茶盘搁在了一旁酸枝木的圆桌上,拉着顾玉棠的手,就开始劝道。

    “其实不单老夫人听了姑娘的所作所为生气,就是我,见姑娘那样做,要不是当着蔡大太太的面,我也是要训斥姑娘几句的。

    姑娘是长房的姑娘,不该被牵扯到二房的这些糟心事里头。蔡大太太已经没有多少活日了,我打听过,那马赐去了瑞月院,其实是去找蔡大太太要掌家对牌钥匙的。”

    阿华说罢,瞧着顾玉棠一副没听进去的模样,又接着说了几句,“是冯老安人派了马赐去的,如今蔡大太太借着姑娘的手处置了那马赐,指不定还有闹出多少事呢。”

    “阿华,你跟在我身边伺候,觉得你家姑娘是个怕事的吗”顾玉棠说着,已经从榻上站起身来。

    阿华拿来搁在小几上头的那双绣彩蝶翩飞的绣鞋,帮着顾玉棠穿了上去。一边帮顾玉棠穿着鞋,阿华一边道

    “奴婢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多年,自然知道姑娘不是个怕事的。姑娘虽不是个怕事的,可也要顾忌老夫人和太太吧!姑娘帮着蔡氏处置了马赐和赵婆子,最后还不是需要老夫人去收场!”

    “我自己做的事,与祖母何干?且留着那些刁奴在府里,是等着过年吗”顾玉棠那日之所以会帮蔡氏,是在蔡氏身上看出了母亲的影子。

    母亲上一世就是这样遭刁奴欺负,最后才上了吊的。然而府里的那些个刁奴,最后仍高枕无忧地继续在府里当差。

    她不甘心!

    她怎么能甘心?

    这也就是她这一次为何要帮蔡氏说话的原因了。

    她看出来了,蔡氏没有多少活日了,这最后的日子,还是要保住她掌家大太太的尊严才行。这次她不是帮蔡氏,而是帮了自己。

    顾玉棠一番话,堵得阿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算是心里有话想说,此刻也卡在嗓子眼,不知该怎么劝自家姑娘了。

    阿华定了定神,瞧了自家姑娘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劝了几句。

    “姑娘,你是长房的姑娘,实在不该牵扯进二房这些糟心事里头。虽说您身边有老夫人护着您,就算二房那些人追究起来,也不会怪您,可是林老夫人呢?冯老安人始终会把这件事联想到老夫人的身上的。”

    顾玉棠不愿听阿华的劝,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没等阿华反应过来,就出了里屋。刚推开门,就见梁嬷嬷脸色紧张地站在外头,像是站在外头等了自己许久。

    “三姑娘,您终于出来了。老夫人喊老奴来请您过去,方才见阿华姑娘进去请您,您迟迟没有出来,以为是里头出了什么事,叫老奴很是担心。”

    梁嬷嬷说着,掏出了袖子里头的手帕,轻轻擦了擦额头上头渗出的汗珠。

    看模样,她是等着急了。

    顾玉棠也不想林氏等得着急,由阿华搀着去了隔壁的耳房洗漱一番之后,重新梳了发髻,上了钗环。这才往着堂屋去了。

    因着这些日子越发冷起来了,林氏就从堂屋的正屋,搬到了隔壁的暖阁里头去了。暖阁里头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羊绒地毯,燃上了三四个暖炉,买个暖炉上头都吊着个银吊子,银吊子里头或烧着水或煮着粥,反正没有一口是闲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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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问责(下)
    c_t;训斥了顾玉棠半晌,见顾玉棠一直低着头,没为自己分辩,林氏心中以为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就道。

    “棠儿,你是长房的丫头,是祖母的心头肉,你如今触了你冯祖母的眉头,虽说她明面上并未说什么,可是心里呢只怕是早将你恨透了。她有心把蔡氏手里的掌家对牌拿回来,你何苦要去帮那蔡氏呢”

    林氏陆陆续续又说了一通,顾玉棠只当它左耳进,右耳出,并未放在心里。

    客居二房多日,她也知道二房的糟心事,比起长房来说,还要多得多。她不是有意涉足在二房这些糟心事里头的,只是瞧着蔡氏可怜,有意帮她一把罢了。

    蔡氏已经没有多少活日了,若是还受了底下那些个刁奴的闲气,那她最后这些日子,只怕走得也没有那么安心了。

    且那个赵婆子,欺上瞒下,不仅以权谋私,借着大厨房管事婆子的差事,把多少次采买的银子,都私吞下去。底下伺候的那些个小丫鬟的月钱,也遭她克扣了大半。惩治了这样人,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再说那个马赐,在二房伺候了这么多年,纵得下头伺候的管事无法无天,明知道赵婆子私吞了那采买的银子,不加劝阻,还跟着一起以权谋私。

    虽说他是府里的老人了,差事办得不怎么样,脾气架子倒是端得挺大。

    顾玉棠这些都是心里话,她可不敢和林氏说这些。若林氏知道了她心里头是这样想的,那还怎么了得?

    梁嬷嬷和阿华把春卷和春饼都端了进来,搁在了林氏身旁的高几上。

    随后,茶水房伺候的丫鬟把刚沏好的云雾茶端了进来,顾玉棠接过了梁嬷嬷手里的茶盏,亲自奉到了林氏手上。

    “祖母,知道你这些日子不爱喝寿眉,棠儿就特地吩咐茶水房伺候的丫鬟,给您沏了这庐山云雾。您仔细尝尝,这沏茶的水还是那梅花上的晨露呢。”

    林氏接过顾玉棠递过来的茶盏,轻轻饮了半口。掀开茶盖,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梅香,隐匿在浓厚的茶香里头。茶水很淡,没有多少梅香味,但回味的时候一股股梅香味顺着舌尖,就跃了出来。

    瞧着林氏的面上带上了几分淡淡的笑容,顾玉棠这才敢牵着林氏的手,到了窗下的软枕上。

    打开了上头紧闭的窗户,就闻见一股淡淡的梅香味飘了进来,梅香味不浓也不淡,很是沁人心脾。顾玉棠拿了个软金线织成的软枕,垫在了软榻上,伺候着林氏坐了上去。

    “知道祖母喜欢梅花,棠儿特地吩咐花房的花匠,把冯祖母后花园暖房里头养着的几株腊梅移了过来,种在了院子里头。待祖母一开窗的时候,就能闻见满屋的梅香了。”

    顾玉棠说着话,屋外突然起了风,把刚移栽了不久,腊梅树上的几片花瓣吹了下来,落到了酸枝木的高几上。

    林氏不说话,转过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孙女。孙女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总这么把她拘在身边,也不太好。

    待到了合适的时间,她也是该着手准备她的婚事了,风风光光把她给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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