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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后的猎物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辛卉
为了不让倪竞担心,她决定将自己的身体养好。
她捧著食谱,按图索骥的把所需材料准备好,一边喃喃自语:“红萝卜切丝、姜片、蒜末……”
红萝卜、老姜与蒜头准备就绪,便要开始切丝、削片、剁末,
“切丝……”她拿著红萝卜,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算了,先切姜片吧!
她将红萝卜搁在一旁,朝老姜进攻。
“切片……”她又有疑惑了。“这要怎么切?”每块姜部长得崎岖不平耶!
端详老半天,她还是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先弄蒜末好了。”
拿起菜刀,就往白白胖胖的蒜剁个粉碎,结果连蒜皮也一并遭殃。
两个钟头折腾下来,她一事无成,本来是最干净的空间,在她“不当”的使用下,变得不忍卒睹。
把厨房搞成废墟也就罢了,更糟的是,连一道成品也没有,才令她气馁。
她拍拍额头,没辙的举白旗投降。
樊御妃终于体认到,做菜也需要天分。
难怪,絮悠能掳护子尧的心……
她垮下双肩,发现自己一无是处。
谈厨艺,她绝对比下上持有国际王厨执照的关絮悠:若论温柔体贴,和未来大嫂的好脾气、温婉柔顺的路品兰相比,她显得大而化之、不够细心:也不及陶咏然坚强、桑琥珀勇敢……
她叹息。
她根本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了不起呀!
但,为了符合众人的期待,她学会武装自己。
沮丧归沮丧,想做菜的念头依旧强烈。
并不是长得比一般人好看,就什么都可以不必学;也非全然无需付出,就能无条件拥有幸福。
纵使,她在物质上不虞匮乏,但她和天底下的女孩子一样,向往美好的爱情,希望能觅得一段良缘。
追求者从来没间断,但从那些男人身上,迪却嗅下到爱情的气味、没有心动的感觉。
除了颜子尧外,倪竞是她生命中第二个让她想沦陷、愿意付出的男人。
想抵达幸福的终点,势必还得突破重重考验与困难。
至少,她得无赢过倪竞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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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竞天择科技公司的员工们,用过餐后回到办公室,围在一起讨论著今日报纸的头条。
“噢!天哪!原来那位大美女就是国际名模‘艳后’,真是大完美了。”
一名男职员对著报纸上的照片流口水。
“我还一直保存著她送我的便当盒,她的手艺真是太棒了!”他的好运气,羡煞其他男同事。
“我出一万块向你买。”
“一万一。”
“那可是无价之宝。”
他们还真以为那是樊御妃的杰作。
“倪董真是有办法,能征服性感女神……”男人果然还是要有事业才行。
他们啊!唉!只能冀望下辈子投胎、重新做人比较快。
他们的话,让刚进来的文婉荷全听见了。
事实上,她这趟也是因为看了报纸才特地赶来的。
职员们都清楚,她是董事长的弟媳,所以并不特别在意,仍继续高谈阔论、拼命赞美樊御妃。
文婉荷的心情更加恶劣。
“阿竞。”她走进倪竞的办公室,气得连礼貌都忘了,柔美的睑庞不再温驯。
倪竞依旧注视著电脑萤幕,没有抬头看她,仅是不带感情的问:“婉荷,你忘了敲门。”
“阿竞,你真的在跟樊御妃交往?”文婉荷劈头就导人正题。
倪竞不置可否。“你管太多了。”淡漠的口吻,有著不耐烦。
“阿竞,你一直都清楚我对你……”
“闭嘴!”他怒斥,冰蓝色的眸子有火苗跳动。“别忘了你是阿谦的妻子。”
“我根本不爱他……”文婉荷情急地冲口而出,跛著脚栘至他身边,投入他的怀抱。
倪竞的表情阴鸷,一把拽开她。“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顿了一下,接续道:“就因为认定你是阿谦的妻子,我才让你继续留下来,你最好认清这点。”
闻言,文婉荷的泪夺眶而出。
教她怎么能甘心!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甚至不惜和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结婚,他怎么能那么残忍的判她死刑……
都是樊御妃那只狐狸精的关系,是她勾引阿竞的……
对!阿竞只是一时被她的外表迷惑,只要她没有那张罪恶的皮相,阿竞就会回心转意……
文婉荷的思考一向偏激,嫉妒、愤怒焚毁了她残存的理智。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会当作刚才什么事部没发生。”倪竞睨著她,已经恢复一贯的冶然与镇定。
文婉荷双手紧握成拳,挤出一记歉疚的笑容。“我失态了,对不起。”
态度变换之快,比川剧变脸还厉害。
文婉荷才走不久,樊御妃后脚就跟著踏进来。
“竞。”她热情的打招呼,笑容洋溢。“吃过饭了吗?”
但愿她不会来得太迟。
“还没。”倪竞不由自主的披她的笑感染,紧绷的神情缓和不少。
“那太好了。”樊御妃松了一口气,这才把“成果”摆上桌。
倪竞挑眉,看看面前被包裹住的“不明物体”,又看看她春风得意的脸庞。
“这是什么?”
他没发觉自己说话的语调及心态转变,和以往有些殊异。
“打开看看。”她神秘兮兮地,下愿透露。
倪竞在她期盼的眼神下,拆开包装-映入眼帘的,是漆工精细的三层日式便当盒。
他一层层打开来看,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勾引著他空荡的胃,一阵翻搅。
“你做的?”一抬眼,瞥见她缠满ok绷的指尖,答案不言而喻。
樊御妃颔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做了几样普通的家常小菜。”
这几道普通家常小菜,差点害得她的手废掉了。
后来,她硬著头皮去向关絮悠求救,与其说她做的,还不如说她是在一旁打杂的“学徒”来得更为恰当。
但即使如此,她至少也学会了怎样切片、刨丝、剁末——
她也一直到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刨丝器”的神奇用具。
从头到尾,她都非常认真的学习,甚至,还拜关絮悠为师,决定每星期抽出两天的时间去“上课”。
尽管参与的部分下多,但当她看到一道道完成的菜肴,飘散诱人的香气时,有说下出的快乐与成就感。
就连一碗平凡无奇的白饭,吃起来都格外香甜。
倪竞拾起筷子,挟了一块粉蒸芋头排骨塞进嘴里-他下冀望会有多美味。
咀嚼后,他彻底推翻刚才的偏见。
满口荷叶及芋头的清香,俘虏了他挑剔的味蕾。
“还好吗?”樊御妃忐忑不安的等待他的评语。
他咽下排骨,顿了顿,存心吊她胃口。
“不好吃吗?”她美丽的脸孔,明显有著失望。
“我有那么说吗?”他咧嘴一笑,以实际行动告知她。
樊御圮吁了一口气,看著他孩子般的吃柏,觉得奸满足。
但一直有件事悬宕在心坎上——她的幸福,却是另一个女人——他未婚妻的个聿。
面对感情,她就是无法洒脱。





艳后的猎物 第九章
受到莫大的鼓励,樊御妃的信心大增,从“物竞天择科技公司”离开之后,她又到超市采买一些烹食材。
回到家俊,继续复习今日的课程。
她专心的切著萝卜,乍响的门铃让她分了心,瞬间在手上划出一道伤口,鲜红的血迅速泌出。
她吸吮著伤处,一边小跑步去应门。
这一回,她没有多浪费一秒钟,连看也没看就立刻开门。
“竞——”
却在看清访客后,樊御妃愀然变色。
文婉荷的睑色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女人就杵在门口对望,若有所思。
樊御妃满怀愧疚、困窘,艰难的强迫自己开口,却找不到恰当的开场白。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和姓……
文婉荷咬了下舌头,马上痛得泪花乱转,制造悲情效果。“樊小姐,请你离开阿竞好吗?”
她激动的向前握住“情敌”的手,泪水顺势而落。
“呃……”樊御妃无言以对,不知如何是好。
“求求你,我不能失去阿竞……”文婉荷的泪掉得更凶了,哽咽的声音凄凉无比。“我爱他那么久了,请你高抬贵手,我求你。”
她一厢情愿的说辞,却歪打正著的符合一位未婚妻该说的话。
她每句话,都深深刺痛樊御妃,担心的事终究还是会发生、要面对。
“樊小姐?”见她没反应,文婉荷反倒有些紧张、不安。
难道她的苦肉计失效了?
“樊小姐,凭你的条件,要什么男人都有啊!求你退出吧!”
她苦苦哀求,就差还没下跪磕头了。
樊御妃推开她的手,什么话也没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所以鸵鸟心态的选择逃避。
失去深爱男人的痛,她了解啊!
她也为此而煎熬、痛苦过,将心比心,她于心不忍伤害任何人。
但谁来成全她的爱呢?
她好茫然。
“樊小姐、樊小姐?”文婉荷不死心的拍打著门板,大声嚷叫。
在确定她不会回应之后,文婉荷面无表情的揩去演出来的泪。
她已经给过机会了,软的不行,那就别怪她来硬的!
文婉荷心中早已盘算好一切,她泛起冷笑。
如果她得不到倪竞的心,她也不会让其他女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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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御妲彻夜难眠,洒脱如她,唯独对感情事没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一整晚都没有流泪。
是否代表她更坚强、更成熟了?
尽管心里不好过,但她还是接下了活动,为“yen”的春夏新装发表会担任主秀模特儿。
并非她还对颜子尧念念不忘、想藉此接近他,而是她的确需要其他事情,转移注一忌力。
如果倪竞真的爱她,他会解决与未婚妻之间的问题。
她一个人再怎么烦恼,也无济于事。
感情是双方的事,翠方面就称不上是恋爱。
她尊重倪竞的抉择。
这不是懦弱,而是随缘。
趁苦飞往巴黎为yen新装走秀的空档,樊御妃依旧去向关絮悠学艺,再把做好的便当送到公司给倪竞。
她和倪竞交往的消息曝光、知道她显赫的身分、背景后,接待小姐看到她,更加下敢怠慢。
她进入公司,简直畅通无阻。
“竞,我要进去罗!”樊御妃敲敲门,报备道。
里头的人没有回应。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进门,打算把便当放著就走,果不其然看到他正致力于公文中。
乌黑的发微乱,领带松开、解开衬衫的第一颗钮扣,袖子卷至时处,俊稚的脸庞依旧,却增添一股狂野气息。
第一次,她在上班时间看到他以这个形象出现,分外教人悸然心动。
不禁忆起他们在“天堂俱乐部”那回的巧遇,那时的他喝了点酒,全身上下散发著成熟、狂捐的气质。
也是他第一次失控吻了她……
樊御圮看著他专注的侧脸,爱恋更加深一分。
当初,因为他是别人的未婚夫而接近他,如今可能也要因为同样理由离开他。
她没出声打扰他,静静地把便当放在桌上后,准备离去。
在她旋开门把的一刹那,倪竞蓦然开口叫住她。
她的心猛地揪疼了下,但仍朝他绽开一抹笑。“我还以为我成了隐形人呢!”
她故作轻快的说道。
“我有话跟你说。”
倪竞起身走到她面前,冰蓝色眸子瞬也不瞬的瞅著她。
他严肃的口气与神态,让樊御妃下由得紧张,害怕的想夺门而出。
“可不可以不要听?”她有不好的预感。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能够错过?”他俊俏的脸孔,浮现残忍的笑。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樊御妃频频摇头,转身便要离开。
倪竞一个箭步上前,擒住她的藕臂,斩钉截铁的低吼:“你非听不可!”
樊御妃咬著唇,发现自己竟然连听他说话的勇气也没有。
“我不想听。”她的口气近乎央求。
“由不得你。”倪竞牢牢的抓著她的手,力道随著情绪起伏而加重。
他已耗费太多时间、精力在她身上,就连在工作时都会想著她——她的好、她的笑、她的美、她的真、她种种的一切。
这不是他要的!
他只是入戏太深,一时无法抽离情人的角色。
这场戏该落幕了。
他要娶的,是美国排各前十名的富豪千金——他父亲好友的掌上明珠。
然后纵横商场、称霸全世界,再搞垮他的亲生父亲——现今美国国务院官员、总统身旁的红人!威尔尼克森。
他也是半年前才从过世母亲的日记中,得知这项讯息。
他和倪谦,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他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和亲生父亲见面。
当“父亲”确认彼此的血缘关系后,没有儿子的他,高兴的不得了。
而他在二十七岁时,终于知道他蓝眼珠的由来。
只是婚外情的丑闻,当然不可能曝光。为了补偿他,威尔给了他一大笔钱、不动产与股票,甚至,还替他安排了一门好亲事。
他接受了“父亲”的好意,因那将成为他反击的筹码。
事实上,他在美国以“jamesnixon”之名做投资,收购了一家岌岌可危的集团,让集团起死回生。
如今,“victor”——胜利者集团,已跻身全球百大企业之列。
除了他最信任的干部之外,鲜少人知道,他就是该集团总裁。
而到米兰“拜托”安东尼奥·奥古斯都回心转意之前,他便是以jamesnixon名义与他通电话。
安东尼奥二话不说,立即答应。
至于他和樊御妃的戏码,该结束了。
“你真的爱我吗?”倪竞逼近她的脸,别有用意的问:“还是只把我当成颜子尧的替身?”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爱你。”
她毫不犹豫的态度,令倪竞震撼,但他刻意忽略。
“但是,我、不、爱、你。”他一字字的告诉她。“甚至讨厌你。”
看著她刷白的雪颜,他并末产生预料中的报复快感。
樊御妃的脑袋一片空白,一阵晕眩。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只是任我摆布、玩弄的棋子。”
倪竞继续说著残酷的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利刀,狠狠剌入她的心脏。
她几乎无法负荷。
樊御妃惊慌得连泪都忘了流,她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震耳欲聋。
“为什么?”
久久,她才哽咽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却费了她好大的气力。
“哼!”他撇唇讥笑道:“只是要让你尝尝被拒绝、被抛弃的滋味。”
他的解释让她更惶惑。
“我不懂……”
她的眼、她的鼻奸酸、奸酸,泪却往肚子里流。
“你不需要懂、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要你一辈子都怀著疑问,并且永远记住,这种被伤害的感觉。”
倪竞的表情非常冶冽,蓝眸一片冰漠、毫无温度。
“我不会忘记……”还有你。
她默默在心里补充。
“你可以走了。”他绝情的下达逐客令。
樊御妃望进他冷酷的蓝眸,看不见一丝情感与眷恋,令她连追问的勇气都没。随后,只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祝你幸福。”然后,翩然离去。
对她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知道实情,对她不啻是更深的伤害。
自始至终,她都没在他面前落下一滴泪,并非不难过,而是她想在临走前,再好好的看他一遍。
门关上、人也离开了,倪竞的视线却收不回来、双脚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只有她那句“祝你幸福”,不停地在他耳边回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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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著虚浮的步伐走到停车场,樊御妃好几度都差点跌倒。
来到车子旁,她被眼前的景象骇住。
她心爱的跑车,被喷上五颜六色的彩漆,车窗、挡风玻璃被敲破,真皮座椅被割坏,轮胎分家……总之,无一幸免。
“怎么回事……”她失神的喃喃自语,完全丧失思考能力。
良久,她才稍稍找回理智。
是谁在恶作剧?倪竞?不会的,他虽然讨厌她,但不至于会做这种无聊、幼稚的举动。
只是他的每句话,都比她的车被弄坏来得残忍、来得教她心碎……
站在几近全毁的爱车旁发愣,好半晌才到路边拦计程车回家。
恍惚的她,没注意到停车场一角,有人正在监视著她的一举一动。
更不会察觉到,有一台车子紧紧尾随其后,跟著她回到她的寓所楼下。
回到屋内,樊御妃立刻翻出护照、整理简单的行李,打算提早前往巴黎,然后住下来。
叮咚、叮咚、叮咚——
一长串又急又快的门铃声,贸然响起。
她暂停手边的工作,却没有理会。
“滴铃铃、滴铃铃——”
她愣了一会,才分辨出是手机来电的声音。
她缓慢的翻出手机,萤幕上显示著「自大臭屁狂”五个字,她有些失望、但也松了一口气。
按下通话键,在她还没开口前,对方照惯例的又是一阵抢白。
“你在家不是吗?怎么不开门?按的我手快断了。”狂神没好气的质问,言辞夸张。
“断了最好。”她不以为然的回堵他:
“啧!真没良心。”狂神啐道:“快来开门,咏然也来了。”
“看在咏然的份上,勉强让你进来。”樊御妃起身去开门。
一看到她,狂神忍不住发牢骚。“干嘛不开门?难道藏了男人?”他不改其痞子本性,不正经的挪揄。
“罗嗦!”她板著脸,瞪著他。“你来干什么?”
“问得好!”狂神一脸得意,搂著陶咏然向她宣布。“咏然怀孕了,咱们订的睹局,我赢了!”
他的心情好的彷佛漫步在云端,飘飘然的。
他当然会赢,就凭他没日没夜的“努力”做人情况之下,中奖的机会太高了。
“……”樊御妃无言。
这家伙臭屁的毛病,恐怕八辈子都改不掉。
一旁的陶咏然烧红著脸,但神经敏感纤细的她,察觉到樊御妃的脸色很苍白。
“御妃,你还好吧?”
虽然她们只见过几次面,交谈次数也寥寥可数,但她很欣赏这位美若天仙的大美女,以及她坦率直接的性格。
“输了怎么可能会好。”狂神讪笑道。
他一开口,又成功的挑起她的反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虽然很不客气、嘴巴很毒,但和狂神斗嘴,会让她知道原来自己还活著、还有知觉。
陶咏然噗哧笑出来。
她好喜欢他们相处的方式,越吵感情越好。
“炫耀完,你可以走了。”樊御妃睨著他,想撕掉他的痞子脸。
“我偏不。”狂神勾著陶咏然的腰,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你的待客之道真差耶!不会倒杯饮料吗?”
“不喜欢就滚蛋。”樊御妃没气质、又火大的说。
她只会对他这么说话,若换作是骤少、皇,一定马上斥责她,还有子尧也是,哥哥就更不用说了,绝对禁止,好像把她当成三岁小孩。
但三岁小孩是不会管三岁小孩的,所以狂神完全不在乎樊御妃的态度。
“怎么啦?被甩了不成?”
狂神的无心猜测,却被他蒙中了。
她敛下眼睫,痛楚再度泛滥、蔓延。
顿时,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直至门铃声再度响起,打破窒闷。
“抱歉。”狂神正经八百的向她道歉。
“我去开门。”樊御妃掉头往大门走去。
门外,是个戴著墨镜、口罩、棒球帽的男人,完全看不见他的五官,但从他的穿著及身材来看,很轻易就能辨识他的性别。
她上了链锁,才打开门。“请问有事吗?”
“樊御妃小姐在吗?”男人的口气十分客气。
“有什么事?”她重复问道。
“倪竞先生寄了一份快递给她。”“快递先生”指名道姓,说得煞有其事。
“我不想收。”她拒绝。
“你就是樊御妃小姐本人吗?”快递先生不厌其烦的问:“如果你不想收,也请你开门签个名,这样我才能证明自己真的跑过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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