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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里的漫画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汀烟雨

    周静容只得依了二人,刚向外走了几步,忽听身后一声巨响。

    云水间的房门被破开,一道人影飞了出来,砸落在一楼的桌子上,吓得宾客惊叫四散。

    周静容转身看过去,见落下之人正是刚刚那醉酒的男子。

    好在楼层不高,他摔下来也只是擦破了些皮,仍能站起身来中气十足的破口大骂。

    随在他身后,自云水间走出一男子,身着一袭月白锦袍,眉如初月,目色澄明,面容清冷。

    弦




第十七章 端阳龙舟
    在傅云深的帮助下,周静容顺利的签下了秦桑作为鲛人传说舞台剧的女主角。

    接下来就是剧本改编,词曲创作以及排练,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很快便到了五月初五,端阳节,赛龙舟。

    浦河县临湆水,又地处交通要塞,每年的赛龙舟都举办的声势浩大。除了县衙、县学等官方龙舟队,参赛的还有诸多商家以及民间自发组织的龙舟队。

    周静容名下的几家商铺也都报名参赛,不为夺名次,只为露个脸。另外,周静容还以漆吴居的名义赞助了部分龙舟比赛的奖品。

    周静容名下的商铺都无进项,漆吴居近来生意萧条,也无法贴补。是以此次筹备龙舟比赛,再加上赞助,周静容可是下了血本,将嫁妆中的现银都贴了进去。

    这一日,湆水旁观景台高筑,彩旗飘扬,人山人海。

    傅家素有声望,又与县令宋家为姻亲,受邀观景,在台上落座。

    傅云深今日穿着与县学龙舟队统一的服饰,一身鸭卵青色短襦长裤,袖口扎起,十分精神利落。

    周静容好奇的问:“你也要划龙舟吗”

    傅云深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叮嘱道:“我离席之后,你莫要乱跑,以免失了礼数。”

    周静容撇了撇嘴:“放心,我不会给你们傅家丢脸的。”

    她虽然有些礼仪还没学会,但她还是很懂礼貌的好吧,至于每天这么耳提面命嘛,他的身体里到底是住了一个多么苍老的灵魂啊

    不多时,傅云深便起身同队友汇合,做赛前准备。

    傅娆华看着河边热闹的场景,心痒难耐,向傅老太太央求道:“祖母,娆儿想下去看看。”

    傅娆华毕竟还未出阁,傅老太太怎么放心她去人多混杂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不等傅老太太表态,吴氏就不赞同的看着傅娆华,轻斥道:“姑娘家应当贞婉娴静,你已经快要及笄了,怎的还像小孩子似的不懂事”

    傅老太太笑眯眯的点头,表示赞同。

    傅娆华只得作罢,神色怏怏的回到座席,望着喧闹的人群发呆。

    周静容见此,心生不忍。

    傅娆华还不满十五岁,正是爱玩闹的年纪,怎能被如此压抑天性

    周静容心念一转,向傅老太太撒娇道:“祖母,夫君让孙媳等会儿去为他呐喊助威呢!不如让孙媳带娆娘一起去,孙媳一定会照看好她,保证将她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周静容毫不犹豫的把锅甩给了傅云深,并伸出三指作发誓状,逗乐了傅老太太。

    傅娆华眼睛一亮,充满希冀的看过来。

    傅老太太喜闻乐见周静容与傅云深感情好,自是不



第十八章 遇鲛人兮
    赛龙舟结束后,傅云深换了常服,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带着周静容和傅娆华四处逛了逛。

    商贩将小摊摆到了河边,组成临时集市,因是节日,仍旧热闹非常。

    傅娆华鲜少有机会出门逛街游玩,是以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待到返回时,她的手里已经捧了一堆小玩意儿。

    傅娆华扬起明媚的笑脸,朗声对傅云深道谢:“谢谢二哥!”

    说完,她的视线又转移到周静容身上,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说:“谢谢二嫂。”

    从前,傅娆华见了周静容的态度和傅娇差不多,都是高昂着头颅不屑一顾,这还是她第一次尊称周静容为二嫂。

    周静容对这个称呼无感,只为又多了一个朋友而感到开心。

    三人回到观景台,吴氏见傅娆华满面欢喜,亦无损伤,提起的一颗心才放下,未再多说什么。

    赛龙舟过后,还有赛花船。

    赛龙舟谓之官方活动,赛花船便是非官方活动,由商户组织参加,凭围观百姓的呼声热烈程度决出名次高低。

    赛花船不仅要比船只的装饰是否华美有新意,还要比船上展示的歌舞表演是否能俘获人心。

    周静容虽然对赛龙舟抱着“露个脸”的态度,但对赛花船可就是全力以赴了。

    丝竹声起,靡靡音漫,花船依次登场,从江中悠悠划过。

    接连十几艘花船皆标有周记字样,体型巨大,从二到五层不等,装饰金碧辉煌,如贝阙珠宫。其精美华丽程度令人眼花缭乱,引得众人欢呼不已,这正是周老爷的船队。

    旁人纷纷叹道:“看来今年的花船魁首又非周记莫属了。”

    “是呀,若论富埒陶白,无人能出周老爷之右啊!咱们如何与之相比,不过就是做个陪衬罢了。”

    周静容看着周记那些恨不得用金粉刷一层的花船,无力吐槽。

    看来她爹只是长的像个清贵文人,其实骨子里还是暴发户,只知道堆金砌玉,一点审美观都没有。

    直到周老爷浩浩荡荡的船队过尽,又过了些其他的船,周静容才隐隐听见有歌声传来,顿时精神一振。

    虽然人声嘈杂,歌声缥缈,但那歌声却如插缝之针,丝丝的入了耳。

    随着距离的拉近,歌声越发清亮,空灵婉转又不失力量,似能直击人心。

    所谓先声夺人,美妙的歌声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使得人们产生了好奇心,纷纷翘首以盼。

    随着载有歌声的花船靠近,人们终于看清其庐山真面目。

    花船桅杆上飘扬着写有漆吴居字样及画有鲛人标志的彩旗,整艘船未缀饰物,而是用鲜花装点,斑斓幽香。

    花船二楼,一女子倚栏凭望,身着一袭黛蓝藻纹锦缎衣裙,外罩荼色细纹罗纱,镶有金银丝线,泛着点点光芒。饰有一整套蓝色宝石头



第十九章 舞台首演
    因端阳节赛花船的大获成功,鲛人传说舞台剧首场演出的票很快售罄。

    周静容邀请了周老爷一家以及傅家人前来观看,并为他们安排了最佳观赏区的雅座。

    周老爷落座,与傅老太太互相寒暄。

    周静容跑过来,亲昵的挽着周老爷的手臂说:“爹,赛花船我赢了您,您不会不高兴吧”

    周老爷瞪着眼睛不满道:“你爹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说着,他审视漆吴居一周,最后视线又落回到周静容身上,倍感欣慰,赞许道:“从门可罗雀的周记茶楼成为如今高朋满座的漆吴居,可见你花了心思。容娘长大了,知晓担负责任了。”

    周静容看着周老爷慈爱的面容,心里暖暖的。

    前世,她的父母忙于工作,后英年早逝,她未曾感受过父母之爱。如今重活一回,弥补了这个遗憾,也算因祸得福。

    父女二人间的氛围温馨,傅娇看不过眼,含沙射影的说:“那桑姑娘受万人追捧,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歌伎,身如浮萍。这女子嘛,还是觅得如意郎君,为夫家开枝散叶,相夫教子方是正道。”

    接着,她又不屑的小声嘟囔了一句:“经商之事再精通又如何,还不是抛头露面,惹人闲话,与歌伎何异。”

    那厢周老爷正与傅云深交谈,听闻此意有所指之言,忽而扬声道:“贤婿,我知道你们读书人清贵,不屑黄白之物。可钱财二字虽俗,于生活之道却是不可或缺。周某无用,膝下无子,日后这家产还要依靠容娘打理。毕竟容娘是长女,责任更大,难免要多花些心思,你可要多多体谅。”

    傅云深神色恭敬,连连称是:“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并非迂腐之人。容娘擅此道,并以之为乐,小婿纵不能帮衬一二,也定会全力支持。”

    周老爷含笑看着傅云深,满意的不住点头,越发觉得这门亲事结的可心。

    周静容听着傅云深的话,眼皮一跳一跳的,忍不住朝他使眼色,却被对方无视,心中甚是愤然。

    他表现的这么深明大义,他们以后怎么和离,难不成要把责任全都推到她身上么这个心机男!

    傅娇听着那翁婿二人一唱一和,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十分气恼。

    但她也没想到,周老爷会如此重视周静容这个女儿,听他的意思,难不成还要将家产传给她

    周家的财力之雄厚在浦河县首屈一指,便是放眼整个延平郡也数得上名号。即便只能分得一半家产,那十八抬嫁妆也就没什么稀罕了。周静容到底是个女子,最后受益的还不是傅家。

    想到此处,傅娇傲慢的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林疏桐与薛姨娘之女周静姝坐在一处,与她说话:“二表嫂能将这么大的一家茶楼打理的井井有条,真厉害呀!”

    周静姝最是听不得旁人夸赞周静容,轻蔑的冷哼一声:“女子应以德言容功,琴棋书画为荣,如此抛头露面有什么好显摆的”

    林疏桐说:“若论琴棋书画,二表嫂也擅长啊,单看鲛人传说的受欢迎程度便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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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傅家往事
    第二日,周静容起的晚了些,匆匆更梳完毕就往松涛院跑去。

    路上,周静容见到傅云深正在前面优哉游哉的踱步,立时气呼呼的追上去质问:“傅云深,你起的那么早,怎么不叫我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请安迟到挨骂”

    被莫名其妙发作一通的傅云深有些委屈,微微皱眉,淡淡道了句:“祖母不会骂你。”

    周静容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就算祖母不怪我,别人也会说闲话的!”

    傅云深无辜的看了周静容一眼:“可是你又没让我叫你。”

    “!”周静容气结,可傅云深说的又没错,她无话可说,只能自己生闷气。

    行至松涛院,周静容远远便听见屋内传来傅娇的声音,似怒极发颤:“吾乃天子帝师与河阳县主之女,出身高贵,却下嫁区区书生,被山野村妇磋磨整整十五载!好不容易守满夫丧,得以归家,母亲却让女儿再回林家当年母亲不能为女儿做主,如今还要逼女儿重回火坑吗”

    紧接着传来傅老太太的一声怒喝和杯盏摔碎的声音:“住嘴!”

    傅娇仍在哭喊,周静容却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完全被那句帝师县主砸蒙了。

    她只知道傅家是在十几年前从距离浦河县不远的傅家村搬迁过来的,却不知傅家竟还有这样隐秘显贵的背景

    屋内,傅老太太正在训斥傅娇:“过去尊荣不许再提,过往身份皆如隔世,这是家规,你忘了吗”

    傅娇跪在地上,膝行到傅老太太面前,目中含泪:“娘,是不是周老爷说了什么,您此番是为维护周氏吧女儿自知未能做到宽容大度,可我哪一句话说错了日后二郎高中,必能复我傅家满门荣耀!那周氏不过一介商户之女,出身卑贱,德行有亏,如何与二郎匹配,如何做我傅家主母!”

    傅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气的直拍桌子:“娇娘,你可是忘了,傅家初来浦河,几遇危难,皆是周老爷出手相助。傅家能在浦河占有一席之地,离不开周家,遂傅周两家结为两姓之好。你却几次三番为难周氏女,一点没有做长辈的气度,甚至在亲家面前刁难人家的女儿,损两家情分。你说,你有没有错”

    傅娇倔强道:“我没有错!”

    林疏桐也跪在傅老太太脚边,哭的似个泪人,苦苦哀求:“外祖母,您不要生气,不要赶我和娘亲回林家,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对二表嫂!爹不在了,没人护着我们,祖母好凶,桐儿怕,桐儿不想回去!”

    傅娇再也忍耐不住,抱住林疏桐嚎啕大哭。惹得傅老太太也跟着涕泪涟涟,一时祖孙母女三人哭作一团。

    屋外,周静容纠结不已。

    她听见了她们吵架,不进去劝阻不好;可她们所言又似乎牵扯到一些,贸然进去也不好,一时不知进退。

    周静容求助的看向傅云深,后者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屋内发生的争吵,只道:“走吧。”

    周静容左看右看,仍是难以抉择。

    傅云深见周静容不动,直



第二十一章 突发事件
    傅娇称病,卧床休养。周静容已经连续多日没有见到她,耳边确实清静了不少。

    林疏桐可没闲着,日日往松涛院跑,陪傅老太太聊天解闷,殷勤备至。

    傅老太太知道她自觉寄人篱下,所以行事格外小心翼翼,很是心疼,对她更加怜爱。

    这日,周静容请安后离开,林疏桐追出来叫住了她,向她表达谢意:“二表嫂,多亏你向外祖母求情,她老人家才没有继续责怪母亲,谢谢你。”

    林疏桐说罢,向周静容施了个全礼。

    周静容忙扶住她:“祖母嘴硬心软,不过一时说些气话罢了,我也只是顺势而为。”

    林疏桐道:“二表嫂不必过谦。”

    说着,她将一个做工精美的荷包送给周静容:“这是我绣的荷包,聊表谢意,还望二表嫂不要嫌弃。”

    周静容前些时日与林疏桐闹不愉快的时候,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收到对方的礼物,不免受宠若惊。

    为表尊重,她当即便将荷包佩戴在了身上。

    林疏桐向不远处站在树荫下的傅云深望了一眼,笑着打趣道:“表哥与表嫂感情真好,一时也不愿分开呢!”

    周静容看过去,果然见傅云深正在等她。她倒不会自作多情,只觉他应是有事。

    她与林疏桐告辞,走到他面前:“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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