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里的漫画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汀烟雨
叶西扬感受到了裴德音的目光,心中古怪,见她瞧的是自己的会员卡,便也下意识的看向她放在面前桌边的卡片。
他觉得那张卡片有些眼熟,便直接伸手拿了过来,与自己的会员卡进行比较。
两厢对比,叶西扬惊讶的发现这两张会员卡的背景竟然是一样的,人物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合在一起,竟是一幅画!
漫天星碎流萤,熹微的光芒营造出一种静谧柔和的氛围,微风轻扬着发丝和衣角。
蓝衣男子唇畔含笑,宠溺的看向身边的人。红衣飒飒的女子也正仰头看着他,虽面无表情,却目光温柔。
两人并肩而行,彼此深情注视。
叶西扬看的呆了,喃喃问道:“这是”
周静容捂嘴偷笑:“情侣款的会员卡呦,特别为你们两个定制的,自古红蓝出cp嘛!”
“哎”
身为女子的裴德音神色淡淡,尚未有任何表示,一向以风流自诩的叶西扬却脸色爆红,一副纯情少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可爱!裴德音的唇角微微弯起,眼中的笑意更深,却敛眸强迫自己不再看他。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将他扑倒!
叶西扬将会员卡扔回到裴德音面前,佯作不在意,嘟囔道:“什么呀,听不懂。”
裴德音也不跟他计较,转而忽然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去王府提亲”
叶西扬神色莫名的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去提亲”
裴德音面色一僵,笑意收拢,倾身向前,直勾勾的盯着叶西扬,语气阴森冰冷:“难道你想不负责任”
叶西扬似是想起什么,一时噎住,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憋成了猪肝色,结结巴巴的说:“那天,明明是你,是你……”
叶西扬实在说不出口,见裴德音的视线像刀子似的往身上刮,心中大叫不好,转身拔腿就跑。
裴德音猛锤了一下桌案,桌上的茶水被都震了出来,恨恨的磨着牙:“叶,西,扬!”
见裴德音又满大街的去追叶西扬了,周静容乐不可支,这对欢喜冤家还真是有趣。
周静容正乐呵呵的脑补着裴德音要叶西扬负什么责,冷不防被傅云深扑倒,将她圈在怀里,有些委屈的说:“容容,我也想要情侣款的会员卡。”
周静容笑嘻嘻的摸着他的脸,答应的痛快:“好啊,我给你画就是。”
傅云深被她亮晶晶闪耀的眸光晃了心神:“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周静容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中秋宫宴
傅云深已经去翰林院上值了,周静容满怀心事的想了一天。
直到傅云深下班回家,周静容赶紧将被退货的玉华霜里面竟然藏了小纸条的事告诉了他,并将画了简笔房子的纸片拿给他看。
周静容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巧合或恶作剧,这里面必定蕴含着某种寓意。
果然,傅云深只看了一会儿,便看出了问题:“你不觉得这房子很奇怪么”
周静容忙凑过来,再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不解道:“哪里奇怪”
傅云深指着画道:“这房子有窗无门。”
被傅云深这样一提醒,周静容才注意到:“真的哎,而且这窗户画的乱七八糟的,每一个窗格里面都是黑漆漆一团。”
傅云深却道:“也许这就是作画人想要传递的信息,房子有窗无门,窗子却又被封住,暗无天日,说明出入无路。”
周静容一惊:“你是说,有人困在了这个房子里,所以这个纸条是求救的信息”
周静容说完这话,便想起自己被绑架到五皇子别院的时候,也曾做过这样的事,蓦地就想起了帮她打掩护向外传递消息的戚如烟,喃喃道:“戚如烟。”
傅云深问:“你觉得是她为什么”
周静容摇了摇头,目露茫然:“不知道,直觉。”
傅云深再次仔细看着那画,似是想到了什么:“也许,你的直觉是对的。”
他说着,用手捻了一下房子上的烟囱,那烟囱竟然被擦掉了
周静容目瞪口呆,再去擦其他地方,却是擦不掉的。
她惊奇道:“难道真的是戚如烟”
她说着,又皱了皱眉:“可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我瞧着她的穿着打扮光鲜亮丽,那宅院里的下人也对她毕恭毕敬,若是不知道那里是五皇子的别院,还真以为她是那宅子的女主人呢,她为什么要发出求救信息”
傅云深也感到疑惑:“我一直以来也想不通,无论从形势还是交情上来说,她当时都没必要帮你。可现在想来,如果她不是自愿跟着五皇子的呢那这件事就说得通了。”
难道说,是五皇子囚禁了戚如烟周静容觉得这事有点惊悚。
她摇了摇头,理智的说:“说不准就是他们的计谋呢,利用戚如烟迷惑我们,打入敌人内部!”
双面间谍什么的,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傅云深点了点头,对周静容的观点表示赞同:“嗯,这件事未明朗之前,还需谨慎对待。自从上次失火后,五皇子别院的守卫更加森严,不太好接近。不过没关系,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不必为此费心。”
傅云深解决了周静容的难题,将她拉进怀中,问道:“后日中秋,宫中设宴款待百官,你可要与我同去”
周静容去过一次宫里,并不觉得有趣,便对宫宴没什么期待值了。
她反问道:“其他官员的妻子也会去吗”
傅云深肯定道:“会去。”
周静容不假思索就点了头:“那我也要去。”
她要做个贤内助呀,不能给他拖后腿!
傅云深笑了笑,又道:“太后还邀请了祖母和姑母母女二人,到时我们一起去。”
周静容点了点头,太后邀请傅老太太和傅娇也就罢了,还特意指明林疏桐一个小辈,其间意味不言而喻。
可见太后是真的将傅老太太这个闺中密友放在心上,还为她的儿女婚事操心。
中秋宫宴这天,周静容秉持低调行事的原则,除却穿了套新做的衣裙,妆容还如平常一般素淡。
林疏桐倒是精心妆扮了一番,翠色的团锦琢花裙衫,外罩深色撒花对襟褙子,衬得她如娇花出水似的,清丽非常。
傅娇今日也只做寻常妇人打扮,见周静容的服饰妆容都很普通,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难得的给了她一个笑脸。
周静容无奈的回以一笑,她知道,傅娇的好心情是因为她没跟她闺女抢风头。
一行人来至宫中,随着人潮向摆宴的宫殿走去。
参宴的官员有几百名,再加上家眷,更是摩肩接踵。幸而宫人训练有素,引领众人入座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乱和差错。
傅家的位置在中间靠后,周静容向前看去,一眼便看见坐在距离御前较近的将军府众人。
适逢尉迟柔也向后看过来,正与周静容对视,二人遥遥相望,互相报以微笑。
不多时,帝后二人搀扶着太后一起到来,百官齐声行礼,场面震撼。
周静容低着脑袋,只瞟到了一抹明黄色的衣角从眼前飘过。待太监唱了“平身”之后,众人起身落座。
周静容坐下以后,赶紧悄悄向上首的两位大人物看了一眼,心中十分激动,这可是皇上和皇后啊,她见到活的了!
皇帝身穿明黄色常服,发束金冠,颇具威势,但他眉眼含笑,又显得和蔼可亲。
坐在他身边的皇后亦是如此,端庄威严,又面容温柔,将看似矛盾的特点集于一身,令人敬重的心悦诚服。
皇帝简单讲了几句话,便宣布开宴。
宴饮开始,丝竹管乐不绝于耳,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周静容激动的心情尚未平复,偷偷与傅云深咬耳朵:“若是在以前,我顶着一双六百度的近视眼,这种距离根本不可能看清楚皇上和皇后长什么样。”
傅云深好笑的看着她:“现在看的清了”
周静容点了点头,又悄眯眯的向上瞥了一眼,感叹道:“皇上和皇后好平易近人啊,而且皇后看起来好年轻啊!”
傅云深执起银箸往周静容嘴里塞了块鹿肉,低声与她道了一句:“嗯,皇后娘娘比皇上小了近十岁呢。”
周静容抿唇偷笑,她还以为傅云深会提醒她不要妄议圣人,没想到他还顺着她的话八卦起来了。
她好像把以前那个总是提醒她行有规矩心里住了老头子的傅云深带的有点跑偏了
傅云深还真就一偏到底了,大庭广众之下不亦乐乎的投喂周静容。
周静容见旁的官员与妻眷都极为守礼,哪有他们这般亲昵的,于是悄悄提醒他:“你别管我了,我自己吃就是,该让别人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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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要帮忙吗
陈靖淮见到尉迟柔的满心喜悦就被她这一句带有厌恶情绪的话打碎的七零八落,心中钝痛,却强自镇定:“桑娘,许久不见,你过的还好吗”
尉迟柔冷笑一声,火气很冲:“我过的好与不好,与你何干怎么,你是不是想听我说过的不好,然后看我的笑话”
“当然不是,我是关心你……”
陈靖淮正待解释,就被尉迟柔语气不善的打断:“用不着你虚情假意,我不稀罕!你何故来此,难道是跟踪我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竟做出如此不端之事!”
陈靖淮被尉迟柔连番打击,讨好的表情也冷下来:“你怎的倒打一耙不是你传信邀我来此相见的吗”
陈靖淮说着,气愤的甩出一个香囊。
“什么”尉迟柔拧紧眉头,猛的向陈靖淮看过去,想要从他的神色中辨别此话的真假。
玉露将香囊拾起,拿给尉迟柔看,竟真是她从前丢失的香囊,上面还绣有一个桑字!
陈靖淮甩袖侧身,没注意到尉迟柔骤变的脸色,兀自生着闷气,面色黑冷:“你若想要羞辱我,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
尉迟柔忽地反应过来,是有人设计她和陈靖淮!
她嗤笑一声,用看傻子的目光鄙夷的看着陈靖淮:“陈靖淮,你有没有脑子我就算想约你,会趁着宫宴,在皇宫里与你私会吗我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觉得名声于我如无物,可要可不要”
陈靖淮被尉迟柔一番话糙理不糙的句子点醒,头脑恍然清明,全身一寒,有人要害他!
是谁目的何在会是太子一d吗可尉迟柔是尉迟珵的女儿,太子有意拉拢尉迟珵,不会为了除掉他这样一个小喽啰,就把尉迟柔拉下水吧
陈靖淮的面色阴晴不定,大脑在一瞬间里闪过了很多想法,可他来不及想清楚,本能的匆匆后退,对尉迟柔道:“我先离开,你也快走吧。既然今夜之事是误会一场,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此处背邻宫中玉湖,只有前面一条通路,陈靖淮率先走出去,尉迟柔为避嫌,自然不能和他同行,只能暂时停留在此。
看着陈靖淮仓皇离开丝毫不顾及她的死活的背影,尉迟柔自嘲的笑了笑:“这么个自私凉薄的人,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他当成宝贝似的供着。”
尉迟柔的话音才落,便听见自陈靖淮离开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纷乱的脚步声并着火光越来越近。
玉露扶着尉迟柔,急道:“不会是冲咱们来的吧姑娘,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这里哪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尉迟柔无奈之下,只好原路返回到更衣的偏殿。
尉迟柔和玉露主仆二人来至偏殿,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响动声。
尉迟柔心中一惊,这里只有一条路,方才明明没有其他人经过,屋子里怎么会有声音呢
尉迟柔来不及多想,拉着玉露就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伸出来,迅速的将尉迟柔和玉露拽进屋内。
屋里烛火明亮,尉迟柔看清了眼前之人的容貌,硬生生将差点出口的喊叫声压下去,惊疑道:“殿,殿下您怎在此处”
将尉迟柔拽进屋子的人正是太子裴珩,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傅云深。
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两名着黑衣的侍卫正动手将一个昏迷的男子用绳子捆绑住,那男子似乎挨了打,鼻青脸肿的让尉迟柔分辨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傅云深向尉迟柔的身后看了一眼,原本无波的脸上立时眉头皱起:“容容呢”
尉迟柔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正想去寻她,却遇到了陈靖淮……”
不待解释清楚,尉迟柔便感觉到傅云深的气场骤变,全身散发着冷飕飕的寒气,抬腿就向外走。
裴珩拉住他,安抚道:“放心,这儿都是孤的人,况且还有你那个武功奇高的护卫跟着,她不会有事的。”
傅云深看了裴珩一眼,明明眼神很淡,可裴珩就是感觉他好像翻了个白眼。
裴珩松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成成成,你去找。”
傅云深不发一言,大步向门口走去。
裴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尉迟柔笑道:“也不知他急什么,这人在孤的眼皮底下,还能丢了不成。”
殊不知,傅云深的心中还老大的不乐意呢。
早知道他就不带周静容来参加宫宴了,他们本来只是想蹭个饭,没想到还是被卷进了这些莫名其妙的麻烦中。
尉迟柔看着傅云深从这里走出去,有些担忧:“外面有人过来了,许是冲我来的,若是撞见……”
裴珩摆了摆手,混不在意的说:“无妨,让他翻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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