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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从衷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容颜
虽然他每回都会在紧要关头收手,不让她受到丝毫的损伤,可她却仍然被吓个半死,唯恐他一个失手,她就得魂归离恨天。
「我会攻击任何人,就是不会攻击你。」云左弋拉住她,强迫她与他面对面。
「我知道,可是你要再那麽冲动,总有一天啊,我一定会死在你手里。」她不满的嘟囔著。
他对她的宠爱她何尝不知,只是他……身上总带著一股毁灭性的杀气,难保哪一天不会因为失去理智,连她都毁灭了。
「不会的。」明知道她在开玩笑,可他的心却忍不住狂跳了起来,仿佛是种不祥的预兆般。「这辈子,我最不可能伤害的人就是你。」他可以谈笑用兵,可以冷情绝爱,但一遇上她,他就没了理智,眼里心里都只剩她一人。
「我知道,瞧你认真的。」雪爧朝他绽出安抚的甜笑。
「什麽事都能开玩笑,就这件事不能拿来开玩笑。」狂跳的心不因她的笑颜而缓和,反而蒙上一层淡淡的不安。
在他的心里,她虽然重要,但他与家族的荣誉更为重要,所以必要时,他很清楚自己还是有可能伤害她的。
「不能开玩笑就不开玩笑嘛。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平日谁若伤了我半根寒毛,你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要是误伤我的人是你,你会不会连自己都杀了?」
嬷嬷们不让她做粗活,除了是心疼她以外,另一个原因是她的细皮嫩肉只要一干活就容易脱皮受伤,一让他瞧见,他就会板起面孔一整天,教整个弋宫的人都不好受。
「不会。」他答得极为笃定。
「那就好。」虽然他连想都不想的笃定让她有些不开心,可是她爱他,所以宁可听见他这般无情的回答。
「好?」这下子换他不满了,因而挑起眉睇她。
「嗯。不论你如何待我,我都希望你平平安安,万寿无疆。」
「傻气。」他心中溢满柔情地揉揉她的头顶。
「傻也好,不傻也罢,我要你答应我,万一真有那麽一天,你一定要好好的,活得跟现在一样意气飞扬。」也不知为什麽,她就想这麽要求他,仿佛真会有那麽一天似的。
「雪爧……」
「答应我。」她腻著他,非他亲口允诺不可。
「我答应。」莫怪人家说:女儿心,英雄冢,这会儿就是教他去死,他都可能会答应。
※※※
「皇兄,我有哪儿不对劲吗?你为什麽一直盯著我瞧?」云左弋忍不住询问。
国祭过後,他亲自护送护国师回栖俍圣宫,而这位护国师不单只是护国师,更是栖云国的大皇子,身分尊崇无比。
「你相信眼见为实吗?」云栖俍莫测高深的看了云左弋一眼。
「当然。」
「有时候眼睛是会欺骗人的。」
「那是愚昧的人才会被欺骗。」云左弋神采飞扬,自信十足,完全没察觉到云栖俍话中有话。
「很好,但愿你不会沦为愚昧之人。」
「皇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虚实皆在你方寸动念问。你好自为之,希望一个月内,我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你。」语毕,云栖俍闭上眼,摆明不愿再多谈。
血光已现,命运之轮转动,云左弋意气飞扬的人生……
即将落幕!?





悲从衷来 第二章
「张大哥,咱们相约之事,我希望只有你、我知道,其他的人等一切底定了,咱们再……」
「我知道,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张顺腼腆的搓搓自己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著。
「谢谢你,张大哥,一切就拜托你了。」雪爧感激的将滑嫩小手搭上张顺粗糙的手。
蓦地,一个满是嘲讽的声音响起。
「呵,你们好大的兴致呀,在这儿亲亲热热的,难怪没人招呼本宫。」朝阳公主边说边睇了眼他们交握的手。
雪爧问心无愧的收回手,完全不受朝阳公主不居的眼神影响。
「弋宫一向不欢迎不速之客。」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本宫是不速之客!?」一向娇生惯养的朝阳公主哪容得下雪爧对她不敬,当下气呼呼的指著她的鼻头大声叱喝。
「若非不速之客,理该有吴总管相陪才是,怎会沦落到无人招呼?」雪爧就事论事。
「我是体恤他尚有客人需要招呼,所以才特地赐他不用随行,不料遇上你这等刁奴,我非让表哥好好罚你不可。」朝阳公主不可一世的仰著下巴说道。
「你表哥是谁?」
「宫主云左弋。」
「我自认没错,才不怕他呢。」被娇宠惯了的雪爧轻扬下颔,吃定云左弋不会动她。
迟迟不见雪爧送糕点进书房的云左弋等得不耐烦,直接走出书房逮人,不料才转个弯就听见雪爧大放厥词。
「什麽事情吵吵闹闹的?」
「表哥,你要替人家做主啊。」朝阳公主一见云左弋出现,便朝他飞扑而去,挽住他的手臂。
「你说。」
「这刁奴在这儿与人私会,被我撞著了,不但不思反省,还对人家出言不逊。」朝阳公主摆出等著看好戏的姿态,扬首睨著雪爧。
「私会!?」云左弋利眼一眯,神情霎时变得极为严肃。「跟谁?」
「就他罗。」朝阳公主指向猛咽唾沫、双脚不住发抖的张顺。
「不,不,爷,我……我没呀。」张顺死命的摇手否认。
「雪爧,你说,这是怎麽回事?」
「你怀疑我?」雪爧不做正面回应,反倒是大眼一瞪,唇一咬,吐出的话语冰到不能再冰。
「我……」
「表哥,那是我亲眼所见,难道我会骗你不成?」云左弋的迟疑,让朝阳公主不得不再次跳出来。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朝阳虽然任性跋扈,但是性情单纯天真,没有亲眼所见之事,绝不会拿来乱嚼舌根。
「她不会骗你?那就表示你相信她的话,怀疑我……」雪爧牙根一用力,丝丝血痕染上她粉色的唇瓣。
「我相信她,不代表我就怀疑你。」她唇瓣绽出的点点红花看得云左弋心疼无比,连忙出言澄清。
「表哥……」
「朝阳!我相信你,可我也相信她,雪爧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所以这件事……总归一句,是误会。」尽管他相信无穴不来风的道理,但他的心自动朝雪爧那边站,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先替雪爧抵挡朝阳明显的敌意。
「可是……」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想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对我说才是。」他悄悄地以眼神示意雪爧和张顺先行退下。
雪爧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瞧见张顺抖得像全身骨头随时都会散掉似的,她只得按下心头的不平,用力一甩头,踩著忿忿的脚步离开。
※※※
好不容易送走朝阳公主的云左弋遍寻不到雪爧,不快的走回寝宫,却一推门便见到一脸冷意的她坐在床头等他。
「咱们把话说清楚。」
「说什麽?」
「你信她还是信我?」
「我不是说了都信吗?」
「你信她,就是怀疑我的清白。」雪爧握紧双拳,霍地站起身来。
「你这是做什麽?」云左弋圈住她朝门口行去的身子。
「雪爧怕不洁的身子玷污了爷。」她闭起眼,不看他,却也不反抗的将身子僵得直直的。
「雪爧,别这样,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性子,你绝不可能轻贱自己的身子。」
「我不可能轻贱自己的身子,却会轻贱自己的感情,是吗?」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什麽不信我?」
「我没说不信你呀。」
「你嘴里没说,眼睛、表情却都替你说了。」她知他甚深,他的任何细微心思都瞒骗不了她。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无穴不来风,我……」
「所以你宁可怀疑我。」她紧咬下唇,感觉自己的心在淌血。
他怎麽可以怀疑她?
在她如此费尽心神想给他个惊喜时……
值得吗?他真值得她如此掏心掏肺的付出吗?
不争气的眼泪随著她翻腾的思绪,一颗颗的顺著颊畔滚落。
「雪爧……我不怀疑,我一点都不怀疑你,你别哭呀。」她一向高傲,眼泪更是她所不齿的,如今却疾落如雨,可见他的怀疑真是彻底伤透她的心了。
这下子,什麽都不必多说,他就知道一切是自己多心了。
「雪爧,你别哭呀,你哭得我的心都扭起来了。」他手忙脚乱的为她拭泪,却怎麽也拭不及,最後乾脆连唇都一起加入为她止泪的阵容。
拭著,拭著……
她低低呜咽的声音听得他心烦意乱,无计可施的他索性将温热的唇瓣移至她轻颤的粉唇,彻底隔绝她的悲鸣。
「嗯……你……」眨动犹沾晶莹泪珠的眼睫,雪爧轻抬下颔,有些呆滞的望著猛吃她唇瓣的云左弋。
「嘘……」他将食指压在她的唇上,不规矩的双唇滑落她的颈间,细细品尝她的芳香。
清纯的雪爧虽然搞不清云左弋在做些什麽,但理智告诉她,她该反抗、该逃开,可他深情沉溺的表情,却又让她舍不得推开他。
缓缓地,她闭上了眼,全心全意的去感受他带来的奇特感觉,甚至现学现卖的舔吻他的唇、他的颈,将他施展在她身上的魔法一一奉还给他……
「你做什麽!?」突来的一阵清凉吓得她睁开眼,再次眨动眼睫无辜的睇望著他,双手护住正在下滑的衣衫。
天啊!他竟……雪爧後知後觉的羞红了脸,低垂眼帘不敢看他。
云左弋屏住呼吸呆望著她因羞怯而染上淡淡粉彩的娇躯,整副心魂瞬间被勾了去。
「别瞧。」偷觑他一眼的雪爧羞怯的咬著下唇,极想伸手去捂住他放肆的双眼,可惜为了护住衣裳,她已经没有多馀的手可用了。
「你好美……」被她的叱喝声唤醒神智的云左弋非但没挪开眼,反而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重新啃起她滑嫩的颈项。
「你少睁眼说瞎话了。」她自知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就只有那张脸,其馀的连顺眼都扯不上边。
「不论世人如何看待你这羸弱的身子,我就爱这样的你。」他喜欢她的羸弱,因为这样才不会有人跟他抢她。
「花言巧语。」她软著身子依附在他的怀中,任他温热的气息团团包围著自己。
「只说给你听。」云左弋怜宠的撩起她鬓边发丝,搔逗她悄挺的鼻子。
「真的吗?」雪爧爱娇的腻著他,要他说出更腻人的话。
「当然。」他灵巧的避过她不依的利齿,改搔她敏感的耳垂。「明儿个咱们一块儿上街,帮你添个坠饰……」他突然拢起眉,不满的盯著她过於素净的颈项,然後低头咬了她的雪颈一口,烙下专属他的印记。
「你真是野蛮。」她吃痛的瞪他一眼,不敢对他破口大骂是因为她自知理亏,他会咬她,全是因为她没将他亲自为她戴上的坠饰随身戴著。
「我野蛮,你胡涂。」她可知,他送她的并非一般坠饰,而是先皇御赐的玲珑宝玉!?
此玉若由练武之人佩戴,可增强内力;若是一般人亦能强身健体,养气护灵,若非心怜她总是伤寒不断,他绝不会让古玉轻易离身。
「我胡涂?我哪儿胡涂了?」
「那坠饰就是我的心,本该和你心心相映,你却卸下了它。」
「我……」雪爧歉疚的瞟他一眼,「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拿下它的……」
为了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她才不得不……不过没关系,等惊喜过後,她一定会想办法的。
到时候,他俩就可以再心心相印了。
心虚的她放软身子,主动献上红浇浇的粉唇,意图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她难得的主动投怀送抱,也的确成功的软了他的心,让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暂时放过她。
在他又亲又舔的温柔对待下,雪爧浑身就像著了火似的,体内异样的感受让她眼神朦胧,不知如何是好的直瞧著他。
「相信我。」他燃著熊熊火焰的眼眸蛊惑著她心神。
「嗯。」尽管理智告诉她,即将发生的事是不应该做的,但他满是炽热爱恋的眼眸却让她如飞蛾一般,扑向他点燃的熊熊烈火。
因为爱他,所以她愿将身心全都交付给他——但求他信她,爱她!
※※※
「雪爧姑娘,你确定这件事不让爷知道吗?」
「嗯。」身上染了云左弋气息的雪爧尽露女儿娇态,点点头道:「只要再两天,再两天就好了。」
「可是……」张顺一脸为难的低著头。
「张大哥,我知道这几天麻烦你了,也委屈你了,可是只要再两天就好了,到时候我一定不再麻烦你。」雪爧一脸央求的看著张顺。
「说什麽麻烦跟委屈呢?我是个大男人,不论别人怎麽看我、说我,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雪爧姑娘,你不同啊,你是爷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任何风吹草动,对你都是很不利的。」
「我不在乎别人怎麽说、怎麽看。」只要他相信她就行了。
「雪爧姑娘,就算你不怕谣言,可这粗活……」
「这是我对他的心,怎能算是粗活呢?」吃力的举起沉重的工具,雪爧小心翼翼的敲捶石桌上小巧的半月星。
半月星大小、形状宛如弯曲的拇指,是云左弋的独门暗器,每发必锁喉,且见血立融,因此世上除了云左弋本人,几乎无人亲眼见过半月星的模样。
为什麽说是几乎呢?
因为雪爧是唯一的例外。
她是唯一一个能躲过半月星追缉的人。
但那可不是因为她逃命的功夫了得,而是云左弋操控半月星的功力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而他之所以能到达收发自如的境界,完全是拜雪爧所赐,因为她总是选在最不合宜的时间出现,逼得他想不收发自如都不成。
「雪爧姑娘,还是让我来吧,你的心意到就行了,爷不会计较的,要是你因此受伤了,爷才真是会剥了我的皮呢。」更重要的是,他这阵子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有双眼睛在暗地里瞪著他。
「什麽事都可以心意到就行了,就这不行。」雪爧双眸照照发亮地瞧著石桌上的半月星半成品。
半月星是左弋的秘密武器,所以她绝不能假手他人,以免泄了半月星的机密。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这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用意与他送她坠饰一般,期盼两人随时随地心心相映,因此代表她心的半月星,非由她亲自打造不可。
停下手稍作休息的雪爧,含羞带怯的以指腹轻抚半月星,耳畔仿佛听见左弋沉缓的心跳声。
※※※
「你怎麽在这儿?」云左弋鹰般锐眸盯视张顺。
「我……」张顺怯懦地揉搓双手,低垂著头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是帮我送丝线来的。」雪爧从容自在的扬扬手中的青色丝线。
「是吗?」云左弋的语气颇为怀疑,仍旧直盯著张顺。
「是、是。」张顺紧张的猛吞口水。
「难道你依旧怀疑我?」雪爧凤眼一瞪,板起面孔冷冷的问。
「我怀疑的不是你。」云左弋安抚的朝雪爧露出一抹笑。「我只是不明白,他不看守著武器库,跑来水阁做什麽?」
水阁建於水之上,明著是云左弋为赏莲而盖,实则是专门为雪爧所搭建的,因为高傲的她最喜欢白莲,一见白莲便会展开最美丽的笑靥。
「我都说他是为我送丝线来的,你还有什麽好不明白?」她唇一抿,生气的别过头不再正眼瞧他。「说到底,我人微言轻,就算说了千百句,也敌不过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句话。」
「谁说的?你一句敌过任何人千百句。」见她真的生气了,云左弋的气焰立刻消了大半,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逗哄著。
「哼。」雪爧负气的将脸转向另一边。
「东西都送到了,你还留在这儿做什麽?」碰了软钉子的云左弋愤而转向张顺,将所受的气全出到他身上。
「爷息怒,小人这就告退。」张顺一说完便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消失之快,活像是背後有恶鬼猛追似的。
「别气了,嗯?」一见张顺消失,云左弋立刻讨好的由雪爧背後搂住她。
「哼。」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允其他男人随意靠近你。」在她耳边轻喃的同时,他趁机舔吻了下她的耳畔。
「难道你希望我自己出宫买丝线去?」
「你可以托其他的婢女……」
「我自己都是个婢女,有什麽资格央求别人?」她转过身面对他,「就算我愿意开口求人,恐怕也没人愿意帮忙。」
「为什麽?」
「你问我,我问谁呀!?」她娇嗔的用力推他一把。
都怪他生得惹人垂涎,不但皇亲贵胄争先恐後的想将闺女许给他,就连戈宫里的所有婢女都期盼他能下流一点,染指她们,可偏偏他大爷媲美柳下惠,不论人家如何挑逗,就是完全不为所动。所以罗,她这个独得他宠怜的贴身婢女想当然耳就成了人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又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呀!?」雪爧噘起唇,瞠大眼瞪他。
「是是是,你说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唉……谁让他将她宠上了天呢!云左弋自认倒楣的摇摇头。
「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的错就我的错,不过……雪爧,我希望下回你需要什麽,直接告诉我,我自会替你张罗。」
「你……」她才出口就让他拦去了话头。
「你是我的,除了我以外,不许其他男人靠近你,就连多看一眼都不行。」自从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後,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
因此,尽管坚信她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他仍时时悬著心,唯恐一个不留神,她就会让其他男人抢了去。
所以张顺……
他说什麽也不信任!




悲从衷来 第三章
「你刚刚去哪儿了?」云左弋脸色难看的拦住雪爧,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别这样,让人瞧见不好。」雪爧羞怯的意图挣脱他。
「有什麽不好?」
「我讨厌听闲话。」除了扶养她长大的嬷嬷们,她极少和人打交道,是以养成她孤傲淡漠的性情。
「谁敢说你的闲话!?」
「目前没有,可若你继续这麽轻浮,难保不会有人说闲话。」虽然她知道没人胆敢说他们的闲话,可她却因与他名分未定便行了夫妻之实而感到心虚,是以在公开场合,对他的亲昵举止她能避则避,以免让他人窥出什麽。
「你说轻浮?」她的亟欲挣离已让云左弋相当不满,再听她以「轻浮」二字解读他的亲昵对待,他霎时怒火中烧的使劲箝住她双臂。
「哎呀,你弄疼我了!」雪爧抗议的捶打他的双手。
「你也知道疼?你可知我的心更疼!?」◎他多不想相信朝阳的话,可是她近日越来越异样的举止却教他不得不开始怀疑。
「你放手,我不想跟你吵。」无视他浑身散发出的熊熊怒焰,她迳自推拒著他。
她皱拢的小脸,让他心软的松了力道,但双手依旧握著她的双臂,不让她有任何机会溜走。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去哪儿了?」
「後花园。」
「你说谎。」他刚从那儿过来,一路上并无看见她的踪迹。
「厨房。」
「你又说谎。」适才他问过厨子,厨子相当肯定的说已经有大半天没瞧见她了。
「我刚回房里去了。」
「我去找过了。」他满眼指责的盯视著她,「为什麽要骗我?」他不自觉地加重力道,收拢双手。
自知理亏的雪爧咬著唇,不敢呼痛,却也不看他。
「告诉我,为什麽要骗我?为什麽!?」
「你先放开我。」
「好,我放开你。」他将松开的手紧握成拳,僵硬的摆放在腿侧,「现在你给我说清楚!」
「嗯。」她摊开掌心,现出一个绣功精细的青色荷包,左上方绣了个弋射的图样。「这就是理由。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这荷包本是用来装她亲制的半月星,可如今为了平息他的怒焰,只得先拿出来应急了。
「我不懂。」话虽如此,他仍主动接过她手中的荷包。
「这荷包本来是後天才要给你的。」
「那又如何?」他抬起她的下颔,以便能看清她的表情。
「不能让你先瞧见。」
「所以?」虽然她说得不清不楚,但他胸中的怒焰却已经自动自发的消失无踪了。
「要躲起来。」她心有不甘的噘起嘴。
「所以你就随口胡诌?」
「你说呢?」她不开心的低下头,恨恨的咬了下撑在她下巴的大手。
哼!要不是她理亏在先,她定让他为他的怀疑多受点教训。
手中的爱心荷包让云左弋非但没将雪爧放肆的举动放在心上,反倒还送她一记深情之吻。
※※※
「雪爧姑娘,你确定……」张顺小心翼翼的扶著雪爧,很是担心的看著她苍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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