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nTico
鳖精苦着脸道:“上仙明鉴!我虽然修成人形,但是根基浅薄、又没有名师指,所变之人大多是病歪歪的样子……”
“是了。”萱突然道,“你就是那个倒插门进常家的病歪歪的外乡人,后来假装自己死了,背地里却在做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姑娘真是天资聪慧,天资聪慧。”鳖精唯唯诺诺地道,“我霸占了常家的祖业,并用换下的人内脏喂我的孩儿们。我看那南山上的坟地乃是难得一遇的极阴之地,因此在那里广为种植彼岸草。那些馋嘴的食客里面,凡是长得肥头大耳的就被我换掉内脏……”
萱眼前一亮,又打断它问道:“那么那些招待客人的孩子们,其实就是你的孩儿们,也就是……鳖?”
鳖精有些得意地:“正是正是。本来这一切天衣无缝,不想不知是哪个人傀儡被人发现,引来了那两个剑仙派的道士。的我及早发现,偷袭得手杀了那两个道士,做成人傀儡供自己驱使。只是没想到又被上仙发现,的我是心服口服,求上仙法外开恩,不要取我性命啊。”
萧凌墨看都不看它一眼,冷冷地道:“留着你的狗命还有用。”他把那夜明珠重又交回萱手里,淡淡地道:“这个珠子你留着。鳖精受我制约,以后凡遇危险,便可召唤它暂时护你一阵。”
萱看着萧凌墨淡然的神情,撇撇嘴道:“干嘛,害怕我被欺负?”
萧凌墨楞了一下,转过头道:“出远门还得你带着我去,至关重要。我可不想遭遇危险时还要分心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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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鳖精控制的常寡妇清醒过来之后,看着早已四分五裂的家庭。伤心欲绝之下卖掉了祖产之后远走他乡。那些绿油油的彼岸草被陆乙几张火符烧得精光,所有的鳖更是被尽数杀死。仅留下紧闭的常家大门,戚戚艾艾地向世人诉着这一段悲哀的故事。这之后。萱带着萧凌墨又重新返回了阁楼,而穆秋语也心事重重地辞别了陆乙,自称是想念师父特意回去看望。
三天以后,在这座都市的另外一边,一座古旧的四合院里。
一个身材高瘦的长须老者正站在院子里。只见这老者身着杏黄道袍,一头白发整齐地在脑后梳成三个发髻,一部长须直达腹;面庞清瘦,细密的皱纹布满整个脸颊。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透射精光。此刻,这双眼睛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地上摆放的两具尸体。
突然。一道白光自天边呼啸而来落在院子里。白光收起处,一个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道士背负着一口宝剑,向那老者拱了拱手后道:“茅山派灵虚道长,别来无恙?”
被叫做“灵虚”的老者面露微笑,还了一礼后缓缓道:“张道长的御剑之术还是这么出神入化。且看看这两人中有没有张道长的高徒?”
张道长俯身看去,指着其中一具肥面大耳、圆眼睛尸体道:“这正是贫道的劣徒。前几日和他师兄一起下山捉妖,一直都不曾回来。不知道长在哪里发现,他师兄又去了哪里?”
灵虚子淡淡一笑,缓缓而言道:“不知令高徒是否还有一人精瘦身材。与地上这位截然相反?”
张道长闻言一惊,问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灵虚子正欲话,从屋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五短身材、络腮胡须的中年道士。这道士声如洪钟、体格健壮。走起路来左脚一跛一跛,右眼睑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直贯到嘴边,看起来就让人心生惬意。他大喇喇地走上前。满脸讥笑地:“你剑仙派自诩御剑之术天下无敌,这次怎么一败涂地?另外一个连尸身都找不齐整。灵虚老道。你找我们来不会就是为了看这两个死人吧?”
张道长被这中年道士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反驳道:“嵇明宇。我们道门正派集会,关你血手教什么事,你也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嵇明宇打个哈哈也不生气,笑着道:“不是我想来,而是灵虚老道盛情邀请,我不得不来啊。看看,又来一个!”
他话音未落,即扣起三枚菱形铁器,猛地抬手向墙角打去。那三枚铁器呼啸着带着劲风而去,打到墙角时却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事,竟一个个劲力全无,“叮叮当当”地摔落在地。同时,一个愠怒而尖利的苍老声音在墙角响起。
“嵇明宇,我青罡派和你无冤无仇,为何放暗器偷袭我?”
嵇明宇嘿嘿一笑,讥讽着:“偷袭?我看是你自己鬼鬼祟祟躲在那里,来了也不出声。怎么,仗着青罗蚕衣想偷听不成?”
“你……!”墙角那声音愈加愤怒,“哗啦”一声响后,一个枯瘦的驼背老人出现在众人眼前,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嵇明宇,半只胳膊还完全看不见,显然那所谓的青罗蚕衣正搭在他的手臂上。
“你们这些老古董,见了面不打就不舒服吗?”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从院子里的水池中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人形的水柱逐渐形成,“哗哗”的水声之中,竟走出一个气质雍容的中年美妇,身着一件紫色道袍,手持拂尘缓步走出水柱,全身竟不沾一丝水汽。
灵虚子急忙拱手向那美妇道:“神霄派鹤仙子驾到,老道有失远迎。”
鹤仙子抿嘴一笑,还礼道:“灵虚道长过谦了。道教历经上千年历史,传到今天已经是门派凋零。像灵虚道长这样德高望重之人,我辈是万不能极其一的。只是不知道长这次发檄文传召我们,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灵虚子轻抚长须,笑而不语。众人又等了一会,陆续又有龙虎山一清道人、通天教广法天尊、混元派乾元大师等十多名道士来到。灵虚子看众人到齐,缓缓地扫视了一圈之后道:“这次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因为地上的这两具尸体。”
众人依言看去,只见其中一具肥头大耳是个胖子,另外一具身形枯瘦、着灰布破袍,然而可怖的是,这具尸体的面部好像被什么给融掉了一样,只剩下一张平整的脸,五官全然不见了踪影。
灵虚子气运丹田,朗声道:“这两位道友,其中一位乃是剑仙派张道长的高徒。而另外一位,老道多方查询,才知道此人乃是赛半仙!”
“神算子赛半仙?!”“都他隐居市井多年,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灵虚子笑了笑继续道:“前几日在顺平县城出了一件怪事。老道的徒弟恰好经过那里,因此有所了解。两位剑仙派的道友在县城突遭袭击、命丧奸贼之手,而这神算子更是在早几日就被人杀害,脸还不知道被用了什么邪术抹去了。”
众人一阵唏嘘,嵇明宇更是大叫道:“不知这奸贼是什么人?”
灵虚子眼里陡现杀机,低声道:“老道相信,这三条人命,都和玉皇派有关!”
“不可能!”鹤仙子道,“玉皇一派,早已经灰飞烟灭,这是我们道界的共识。”
“真的吗?”嵇明宇冷笑一声道,“那么除了玉皇派,还有哪个门派能操控死人?”
鹤仙子一脸诧异问道:“你的,是玉皇派的鬼遁之术?”
“不错。”灵虚子斩钉截铁地道,“老道之所以认定是玉皇派所为,不光光是因为这位剑仙派的道友死法蹊跷,更是因为我已经查明,这三起命案的幕后真凶!”
“是谁?”众道士异口同声问道。
灵虚子冷笑一声答道:“玉皇派早已消亡不假,但人死不代表身灭。听玉皇派有一门长身不死的邪术,能以鬼魂的形式活在人世。老道特意去顺平县城查看过,那里鬼气甚重,想来定是玉皇派某只老鬼所为。”
众人闻言,除了嵇明宇得意洋洋地冷笑外,都低头沉默不语。虽然这样的理由有牵强附会,但玉皇派在记载中向来以鬼遁为长,自从门派消亡后鬼遁之术也一并失传。灵虚子又是当今道界德高望重的前辈,他这样,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鹤仙子突然问道。
灵虚子笑道:“好在老道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顺藤摸瓜找到这个恶鬼,铲除这个祸害!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众道友姑且在此将息一晚,明日再做定夺。这两具尸体,还是先焚化了,送两位道友上路吧。”
罢,他转身步入里屋。只听一个清亮的男声道:“师父这招借刀杀人实在是妙,这样一来,那家伙将寸步难行!”
(第三卷完)
(未完待续……)
鬼夫 第一章 电梯里的遭遇
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天上悠闲散步的几朵云彩,缓缓地穿进大大的落地窗里,滑落到窗后的写字台上,洒到桌上趴着的一只慵懒的大白猫身上,泛起一团柔和的温暖黄光。
就在这桌子旁,萱正坐在藤质的太师椅里,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精装版《明史》,低头低声诵读道:“甲辰,陷昌平。乙巳,贼犯京师,京营兵溃。丙午,日晡,外城陷。是夕,皇后周氏崩。丁未,内城陷。帝崩于万岁山,王承恩从死。御书衣襟曰:‘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自大学士范景文而下死者数十人。丙辰,贼迁帝、后梓宫于昌平。昌平人启田贵妃墓以葬。明亡。是年夏四月,我大清兵破贼于山海关,五月,入京师,以帝体改葬,令臣民为服丧三日,谥曰庄烈愍皇帝,陵曰思陵。”
一段读完,她抬起头看了看那只白猫。只见他伸了个懒腰,黑色的眼睛微眯了一下,抖了抖胡须,“蹭“地一下跳到萱腿上,用粉红色的鼻子拱了拱那本《明史》,问道:“这之后呢?”
萱急忙低头翻书,一边翻一边道:“这上面,明朝灭亡以后,由福王朱由菘在南京建立弘光政权……”
白猫听到这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这家伙居然也能位及九五之尊。后来怎么样?”
“后来由于江北四镇不和,弘光政权坚持了一年就覆灭了。之后陆续又有隆武、鲁王、绍武、永历等政权先后成立,只是都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者。内部不断倾轧,再加上清军有孔有德、吴三桂、尚可喜这样的大汉奸帮助。这些南明势力都没有坚持太久就被清军一一攻灭。就是这样,明朝全境就落入清军手里了。”
白猫蜷在她腿上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时耳朵微微耸了一耸,就把头埋到两只前爪里,耷拉着尾巴无精打采地不再话。良久,才张开三瓣嘴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大明竟然就这样亡了。将不用命,士不效死,一个个望风而降。想来是天数已尽,连老天都不眷顾。罢了罢了,我萧家列祖列宗也算对得起先皇了。”
罢,他似乎认命一般抬起头来。鼻子轻皱、胡须微抖,眼睛又是一眯,黑幽幽的两只圆眼睛好似黑色的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竟还轻声地“喵”了一声。
萱看着眼前这只白猫的萌样,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联系起来。不过,萌也有萌的好处,这样她就可以趁机欺负这只猫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刚把手放到白猫的耳朵上准备捏一捏的时候,突然自己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噜”一声叫了起来。羞得她立即涨红了脸,刚举起的手也不好意思地放下了。
白猫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一脸无辜,幽黑的眼眸看着萱。眼睛一眨不眨,胡须却滑稽地动了动,那神情好似在:“你怎么又饿了?”
“额……”萱看着白猫一副欠揍的样子。半晌才不得不承认道:“我好像是有饿了。楼下有个餐厅,要不我们下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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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以后。萱磨磨蹭蹭地收拾完自己,才抱着白猫走进了电梯。原来。从顺平县城回去以后,她和萧凌墨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六朝古都南京。本来按照萧凌墨的法,南山里的那些财宝足够养活她好几辈子了。恰在此时,律所的老领导陈主任和珊姐又盛情邀请她继续回去任职,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萧凌墨,她接受了他们的邀请,不过还是向陈主任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起来那些财宝都是我的,可最后,还不是需要有你,我才能拿到吗?
不过话虽如此,萱离开顺平之前,还是满满地把那些夜明珠啊金银首饰啊什么的装了一大袋。趁着现在先好好享受一番再,她这样安慰自己。因此这次出行南京,可是让她着实体验了一把富婆的生活,这两天尽顾着到处游览南京的风景名胜,对于萧凌墨所的寻找灵芸和凌风南渡的蛛丝马迹,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虽然萧凌墨屡屡催她,可她依然没事人一般一也不着急,这不,又兴致勃勃地跑到这个市郊的温泉度假中心来了。萧凌墨没办法,只得任由着萱到处游玩,只是在中山陵的时候稍微逗留了一下,细细查看了一下这阴气森森的地方。来日子倒也过得平和愉快,只是有一件事起初让萧凌墨很是不舒服。
那就是,萱不管到哪,总是要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像抱一个宝贝一样,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抢走似的。
“我有脚,自己可以走。”每到这种时候,萧凌墨总是又好气又好笑地提醒她道。
“但是这里多危险啊。”萱总是会眨着眼睛,捏捏他的鼻头狡辩道,“这里这么多车,你那么谁能看到啊。万一一不心被车给轧了,找人不成把自己赔进去了,可一也不好啊。”
萧凌墨语塞,只得屡次提醒道:“那我可以附在你的首饰上,何必非要变成这只猫呢?”
而回应他的,总是萱调皮的嬉笑,以及一句相同的话:“附在首饰上多不好啊。以前你是实体不怕太阳,可以随便出来。你也过我很重要,那我现在要是遇到危险需要你保护我,你一出来就被太阳给晒化了怎么办呢?变成猫好歹还有一个中间过程呢。实在不行你可以上去咬啊抓啊……”
听到这,萧凌墨总是哭笑不得地不出话来。妥协地让她紧抱在怀里。不过时间久了,也渐渐地习惯了。毕竟是附身在猫身上,有时候猫性发了还会凑上去蹭两下,惹得萱喜欢得不行。
于是这时,你便可以看到一个长发过肩、穿着蓝紫色风衣的年轻女人,睁着闪亮亮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却歪着头把脸颊爱怜地蹭在怀里抱着的一只肥肥的大白猫身上,直蹭得那只猫嘴里“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
“叮咚”一声,电梯终于下到一楼,萱抱着白猫火急火燎地走出去。不想正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白猫被夹在中间,疼得“喵”地大声惨叫一声,满眼委屈地抬头望着萱,眼里已经闪起了莹莹的泪光。
“走路也不看着,眼睛瞎了吗!”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萱摸了额摸白猫的头低声安慰了一下,急忙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金戴银的低矮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那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早已谢的秃头油光锃亮。满脸的赘肉挤到一起,一双肥厚的嘴唇正叼着一支不知什么牌子的雪茄。此刻他本已经短得不能再短的脖子因为生气正用力向上伸着。肥大的肚腩跟着一挺一挺,似乎极尽全力想展现自己的“伟岸”,在萱看来却像是一只抢食的鸭子一般滑稽可笑。
不过这男人虽然长相猥琐,身上却是一身名牌。再加上脖子里粗粗的金项链和手指上几乎戴满的金戒指。一看就是一个暴发户。虽然萱现在也是富婆了,但好歹是个天生正义感的律师,蛮不讲理的事情是不会做的。更不想在陌生的地方惹出什么事来。因此她尴尬地忍住笑,低头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实在是对不起。”
这男人却似乎不想善罢甘休。仍旧挡着萱的去路恶狠狠地道:“怎么,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你知道我这身行头有多贵吗?弄脏了你赔得起吗?哼哼,看你那打扮,别是赔了,拿去洗都没这个钱吧。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会住进这种高级酒店的……我,你不会是干那个的吧?”
男人猥琐地上下打量了萱一番,弯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完全不顾萱的脸色,肆无忌惮地:“你要是做那个的,今晚倒可以考虑陪陪我,我会让你……”
男人到这突然张大着嘴巴再也不出话来,眼睛挣得圆圆的,一手紧握着脖子涨得满脸通红,另外一只手指着萱,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萱经他那么一,正要发作,猛然看到这男人怪异的样子,再低头看看怀里正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白猫,瞬间明白了什么,得意地着对那男人:“怎么样大老板,今晚要不要我陪啊,我很想知道,你会让我怎么样呢……”
男人的脸涨得越来越红,眼看着就快要喘不过气来。萱正要告诉萧凌墨差不多了,突然从那男人身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亲爱的你怎么还在这,电梯坏了吗?”
萱越过那矮男人向后看去,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萱第一反应是这女人和穆秋语长得一样美,再仔细看时才发现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穆秋语虽然美艳,身上却还带着年轻女孩的天真,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萱更是觉得她其实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而眼前这个女人,美艳之中却透着一股隐隐的高贵气质。细长的柳眉,高挺的鼻梁,有些凹陷的眼眶和一张巧玲珑、紧抿着的嘴唇。淡然的神色里有一种不出来的古意。皮肤白皙娇嫩,似乎都要透出水来。一个发髻在脑后高高地挽起,更是衬托得一张巧的脸蛋精致无比。可是这女人却披着一件劣质的皮大衣,虽然是冬天,里面竟只穿着一件黑色皮抹胸,白嫩的****半露,引起人无限的遐思。一双美腿更是在敞开的大衣下暴露无遗,脚上却箕拉着一双拖鞋。整个人的装束显得风尘味十足,联想到刚才这男人的话语,萱隐隐间明白了这女人是干什么的。
只见这女人刚一出现,矮男人立即恢复了正常,白猫也从容地闭上眼睛打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男人涨红着一张猪肝脸,惊恐地看着萱结结巴巴地:“鬼,有鬼,有鬼……”着一把拉过那女人,头也不回地钻进电梯。
萱满头黑线地看着这个猥琐的男人,轻轻地抖了抖白猫,声道:“好啦,玩得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白猫却没有任何反应。萱低头看去,只见他正睁着幽黑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那一男一女,眼神里竟带着一丝敌意。
萱诧异地抬头看去,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分明看到一道阴毒的目光正向她射来,惊得她浑身一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未完待续……)
鬼夫 第二章 暧昧的夜色
由于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餐厅里只有寥寥数人零零星星地坐着。萱特意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后把白猫放在桌子上问道:“那对男女有什么奇怪的吗?”
白猫皱了皱鼻子,撇开三瓣嘴,萧凌墨的声音从喉咙里低低地发出:“那女人总有一种不出来的感觉,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一丝鬼气。”
又有鬼?萱听罢不禁打了个冷战,担心地问道:“那她是鬼吗?”
白猫轻轻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鬼都怕阳光和人多的地方,今天天气这么好,要是她是只鬼,怎么会在大白天大模大样地出现在酒店大厅这种人多的地方?”
“难道她是人鬼?”萱突然想到唐婉,害怕地问道。当时陆乙曾经过,人鬼死而不僵,死后短时间内和生前无异,还可以把鬼气隐藏起来混在普通人中间。现在听萧凌墨描述的这个状况,倒是和人鬼有那么几分相似。
白猫耸了耸胡须,懒懒地趴到桌子上,一双黑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不可能。人巩术是本派秘术,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会。而且虽人鬼的外表与人无异,但那是在普通人看来。本派高人还是可以一眼辨认出人鬼的。我猜想……”
到这,声音却戛然而止。白猫突然闭上眼睛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前臂,好似睡着了一般不再话。萱万分奇怪,正要用手拍打白猫的头,却听到身后一个轻柔的女声道:“姐你好。餐厅是不允许带宠物的。”
萱回头看去,却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笑容可掬地站在自己身后。而那旗袍正是餐厅服务员的统一服装。萱松了口气,要是被人看到一只猫居然会话。大概萧凌墨马上就会被抓到动物研究所去吧……
她眨了眨眼睛,摆出一脸委屈的表情道:“可是,我从就跟这只猫形影不离,吃饭都不分开的……”
白猫听到这缓缓地睁开眼睛,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萱心里暗笑,却猛然发现这一都不合理:有哪只猫能活这么大岁数吗?
不过好在这服务员并没有注意,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继续礼貌地道:“姐对不起,这是我们的规定。而且这里是公共场所。您也要考虑到其他客人的感受是不是?”
萱无话可,只得头。她总不能告诉这服务员这只猫其实是被一只鬼附身的吧?
服务员看萱一脸为难地样子,轻轻地一笑又道:“这样吧姐,我们这里都是提供客房餐饮服务的。姐想吃什么的话,可以在这里好,留下房间号就行。过一会我们的服务人员会给您送过去的。”
萱闻言大喜,道:“真的吗?”
服务员笑着头表示肯定,快速掏出一张菜单递给萱道:“那姐现在就餐吗?”
萱一把接过菜单道:“,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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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萱已经重新坐回了那张藤制躺椅里。虽然肚子依然饿得咕咕叫,但比起在餐厅,她倒是可以更方便地和萧凌墨讨论那个女人的问题了。
“我想,她可能只是最近接触过什么鬼。因此沾染了鬼气。”萧凌墨依旧是保持猫的样子,趴在桌子上下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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