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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凤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织华
陪嫁凤凰
作者:织华

为了和山口组联姻结盟,她这龙帮准军师不惜变节,

以陪嫁还兼陪睡作为条件,誓死效忠山口少主,

化身为四君子之一──梅,当他的新任床伴,

且助他取代叱咤风云的月神会,

她深知不论是龙帮或是她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可她爱他,就算死在他手里也是一种快意,

然在他们缠绵恩爱之际,

她的前主子因得不到丈夫的爱而沉沦,意外被刺身亡,

龙帮帮主要她还女儿来……





陪嫁凤凰 前言
珍惜织华
我很擅长写悲剧,也熟中写悲剧,我的第一本小说就把女主角给写死了,不用问,当然是惨遭退稿。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我不能理解,我写得这麽凄美动人、荡气回肠,几乎是悲到最高点,为什麽还会被退稿呢?为什麽会不讨读者喜欢?
这个问题就不用回答了,只能说是我自己太白痴了。
也许是我的生活际遇中,总是悲多於喜,让我擅长叙述悲伤的情绪,而无法真实描写快乐的感觉。
在不久之前,我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他和我年纪相仿,只大我几个月,是我的堂哥。
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同年纪的小孩中,也是我们俩相处的最好,当然这份友情并没有让太多人知道,一方面是因为我们总是藉著读书的时间大谈私人理念,一方面是因为亲戚间的摩擦。
他总是面带笑容,很有礼貌、很斯文,对於我的任性很礼让,对於我的幼稚行为不计较。
但是,他是蜜蜂,不是扬羽蝶。
早在他出生之时,蜜蜂的卵便植入尚未蛹化的他。
所有的人都期望他是华丽美好的扬羽蝶,但是他却是蜜蜂,不能启齿的蜜蜂,他曾经试图告诉我,他是蜜蜂,但是当时的我和他吵架,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进他说什么。
后来他放弃了,放弃了我们之间的友情,因为他以为,我看不起一个伪装成扬羽蝶的蜜蜂。
等我明白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我来不及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来不及向他道歉,来不及分享他的辛苦与孤独,因为他永远的离开我了。
蜜蜂的他,果然反噬了扬羽蝶,危险的流连在繁花从林中,直到危险降临,直到他命归离恨天。
很抽象的故事,是吧?
但是,这是属于我的,我并不想说明。
如果,你们可以猜测到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就不要再造成跟我一样的遗憾,不要歧视他们,不要伤害他们。
即是不经意的言词,也会使他们易碎的心受伤,一旦心受伤了,是怎么样也无法缝合弥补的。
我听著黄舒骏的精选集,在“改变——1995”那首歌冗长的歌词里,有一段是这样的:属於我们的精彩早已不复存在我忘不了你你却浑然不知小你六岁的我今年已经和你同年世界不断地改变改变我的心思却不愿离开从前时间不断走远走远我的记忆却停在那1995年是的,这些歌词的确表达了我的心情,我只能藉著时间,试图遗忘,遗忘我曾经如此马不停蹄的忧伤。




陪嫁凤凰 楔子
月神会是在二次世界大战後,从日本被轰炸过的废墟中快速茁壮的神秘宗教。
崇拜月亮,祈祷有日能再度回到月亮上过著美满幸福的日子,三个创立此教的男子号称长老,自诩有著预测未来的能力,并将此能力代代相传,掌握著月神会的资源跨足黑白两道。
即使是日本第一大黑道组织山口组亦是。
月圆之日,山口组继任大典上,星子黯淡无光,漆黑的夜空在火焰炙热燃烧的火把支撑下,宛如流星殒落,妖氛重重。
深沉的鼓声撼动人心,由远至近缓缓传来。
数名少女身著透明白纱,绕著法坛曼妙地依著鼓声翩翩而舞。
「……愿月神指示愚信众,选任下一届少主人选,月佑吾等,千秋万载。」白发苍苍的黑衣长老在诵出一长篇祈祷文後,说出今日升坛的目的。
另一名青衣长老将竹篓中的毒蛇往外抛向祭坛,祭坛上有七个小男孩,尚是不解人事的年纪,有的放声大哭,有的呆呆坐著,有的根本已经睡著了。
祭坛下众多山口组的派系大老与高层干部正虎视耽耽地观望结果。
此次继任大典攸关山口组百年大劫,月神会预言下一任首领若是不经过月神的祝福的人,将会带领山口组走向灭亡。因此在深夜时分,提早在此任首领与众多组员眼前升坛选任。
祭坛上的小孩是现任首领所有女人所生下的儿子,符合月神会的资格全都抱上来,这些女人都疯了,只要有成为下任首领的机会,根本不管亲生儿子的安危。
毒蛇无情,祭坛上许多遭到啃咬的小孩捺不住痛,高声哭著,有的脸色发青泛黑已经昏厥。
时间在黑衣长老的祈祷声中过去了,有中毒昏倒或痛哭的都被青衣长老抱下祭台,最後只剩下一个男孩,他也被毒蛇咬了,但是却不哭不闹,没有昏倒却也坐著不动。
祈祷结束了。
「这位就是未来山口组的首领,月神将降福子斯,众愚徒皆须归顺。」一直沉默不语的金衣长老走上台,他高举著小男孩,放声呐喊,「这个孩子,将带领众人走向日本的巅峰。」
鼓声中止於金衣长老的说话声中,祭坛四周飞舞的妙龄少女掏出怀中的匕首,往心口刺入,以血酬神。
没有人觉得惊讶,因为这是月神会祭典必然的过程。
所有人盲目地高声应和,下跪磕头。
小男孩的母亲哭得淅沥哗啦,她的儿子将成为继承人,往后她就有享不尽的荣荤富量了。
幽幽月光下,小男孩的表情阴黯诡魅,在喧哗鼓躁中,他居然露齿而笑。
恍如恶魔的微笑……




陪嫁凤凰 第一章
pub内,欢声雷动,鼓噪不断,吵杂的音乐声令喝过酒嗑过药的男女更加high,在这个自由的国度,无论做什麽举动都不会引人侧目,每个人都可以尽情宣泄热情,互相填补寂寞。
梵伶看了看腕表,对下属嘱咐了几句话,从场中阴暗的一角走到吧台。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她走近一个衣著光鲜,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身旁,轻声说。
尚倚云和一个小时刚认识的男人聊得正开心,她不悦的皱起眉。「你很烦耶!除了监督我以外,难道你没有别的事好做了吗?」
「职责所在。」
看著梵伶平静的脸,尚倚云就一肚子火,她像赶苍蝇似的一挥手,「你的职责就是听我的命令,我现在要你滚开,跟屁虫!」
说完,尚倚云转身向那男人巧笑倩兮。「别理她,不过是个下人,我们继续聊。」
「是吗?你家的下人都长得这麽漂亮的吗?」男人色迷迷的看著梵伶。
尚倚云闻言,生气的叫嚷起来,「你说什麽?」
「当然没你漂亮嘛!」男人赶紧安抚好不容易钓上的大鱼,要知道,她可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伺候的好,他可就吃穿享用不尽喽!
「还差不多。」尚倚云笑逐颜开,和男人继续有说有笑。
梵伶没有因为尚倚云贬抑的言词出现一丝愠色,更不会因为男人下流的眼神动怒,她的气息依旧平淡的像一杯白开水。
已经醉得七八分的尚倚云很好哄骗,她看著她,做了个判断。
「来人。」适中的声音足以令她的属下听见,却又不会泄漏情绪。
一群著黑衣的高壮男人,训练有素的自pub角落涌现,将尚倚云和男人包围,坐在两人四周的客人见苗头不对,纷纷躲避。
男人大惊失色,他到底是钓上了怎样一尾大鱼啊?
「很晚了,请小姐跟我们回去吧。」梵伶不愠不火的重复她的话。
「我不要!」尚倚云任性的抱住男人的手臂,「我要他陪我,你们都给我滚。」
梵伶拔枪抵住男人的头,冷冷的睥睨他。
周遭看热闹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气。
「你想留下来陪她吗?」梵伶轻柔却不失威胁的说。
「不,我不要。」男人飞快的抽出他的手,夹著尾巴赶紧逃命。
尚倚云气愤的看著梵伶,真是气死她了,贵为龙帮千金,却拿梵伶没有办法。
她不让她泡男人,那她喝酒总成了吧!
梵伶快速地攫住尚倚云握著盈满烈酒的玻璃杯的手腕。
「别再喝了,你今晚已经喝太多了。」她不带情绪的声音说著。
尚倚云瞥了她一眼,嘴角一扬,「你管我,我偏偏就是要喝!」
她想要挣脱梵伶的手,无奈力气不够大,她气呼呼的瞪著面无表情的梵伶。
「放开我,你抓的我手好痛。」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你的手并不痛。」
梵伶的功夫很好,她的手的确一点也不痛,可是她就是不想如她所愿的乖乖回去。
「你真的很烦人,我没见过比你更爱邀功的家伙,你这个马屁精。」她转而辱骂梵伶,这是她每次不高兴时发泄怒气的方法。
梵伶看著她,有种想叹息的冲动。
她比尚倚云更觉得烦,她并不是第一天当这个差,从她父亲是帮主的护卫到成为军师,她一直都是尚倚云的贴身保镖,同样的把戏,却总是重复上演。
「回去吧,明天你就要去日本,你应该好好待在帮里的。」
「不用你教我该怎麽做!你不过是我们龙帮的﹂条狗。」
尚倚云怒气冲冲,用力将杯子丢在地上,吧台上的酒瓶全被她推倒,洒出的酒喷了最靠近她的梵伶一身。
梵伶全都忍了下来,与其说是忍耐倒不如说是习惯了。
「别忘了你的身份,小姐。」梵伶只是淡淡的提醒她。
尚倚云最恨她这种说话方式,好像她尚倚云多幼稚似的。
「我是龙帮的大小姐,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保镖,居然敢管我!」
她骄纵的端起大小姐的架子,扬起没有被梵伶抓住的那只手,眼看一个巴掌就要落在梵伶的脸上。
梵伶没心情跟她耗下去,她已经发现敌人安排狙击尚倚云的枪手,虽然已经解决了,总难保不会有下一个杀手。
「小姐,得罪了。」
她一个反手,轻而易举的拦住那往她脸颊扑来的手掌,用单手自尚倚云身後铐住她的双手。
「你做什麽!快放开我!」打不到人,反被抓住,尚倚云恼羞成怒的尖叫了起来。
梵伶听若未闻,另一只手扣住尚倚云的腰,几乎是拖著她将她带出pub,一群黑衣人簇拥著尚倚云,保护她的安全。
「我要告诉我爸爸,让他处罚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尚倚云像个小孩般,因为吃不到糖而叫闹著,「我不要回去,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一直到上车,尚倚云还是没有停止她的尖叫谩骂,但是梵伶根本不在乎。
此趟去日本,美其名是去和山口组的少主新堂修相亲,实则情况未明,梵伶很担心,她总觉得情况不太对劲。
自从一年前,奇非率领猛虎帮,开启挑战龙帮权威的首例,虽然奇非失败了,却暴露出龙帮衰弱的事实,一年来,挑衅龙帮的帮派越来越多,想要取代其地位的亦不在少数。
促成这次的相亲,山口组的人到底打的是什麽算盘?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梵伶的眉头打了好几个结,心情越发不安。
刚在日本山口组的地方下榻,就被人闯进房间的感觉真是太糟了。
梵伶以为是龙帮的仇人找上门,没想到竟是永夜集团的人拿了谕令来邀请她。
「如果我拒绝呢?」她已经准备好随时拔枪突围。
「属下无法达成天王的命令,只好就地自裁。」男人单膝及地,拿出短刀架在脖子上。
男人的气魄让她佩服,也让她有了一窥究竟的想法,於是她点头了。
此刻,梵伶以稳健冷静的脚步跟随著一名穿著深色西装的男子,大理石铺地的暗道中,两人的脚步轻盈的像是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
暗道中曲折离奇的布局加上现代化科技辨认身份系统,想必是有心人设计要防止外人入侵,梵伶脸上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内心却为这般规模的组织感到心惊,一股冷意爬上背脊。
「梵小姐,请留步。」男人躬身。
她止步不前。
「梵小姐,请在此地稍後。」男人弯著腰,语带恭敬的说,「暗道机关重重,若是伤了梵小姐,属下担待不起,望梵小姐小心。」
语毕,男人在一道银色大门前输入指模与声波,不一会大门便缓缓开启。
梵伶心一惊。
这是警告也是劝诫,一路上梵伶对於暗道的机关暗自观察与试探,她以为她已经很注意、很小心了,没想到,这家伙训练有素,老早识破她的小把戏,这让她更加感到危险。
仅是一名引路者便已深不可测,更遑论暗杀组织内部的高手了。
「梵小姐,天王与地神已久候多时,恭请您入内。」男人在门口垂手静待,标准的日本人礼仪。
她凤凰女可不是被吓大的,怎麽说她都是龙帮未来的军师,若是她自己现在就乱了阵脚,未来又能有什麽资格辅助少主领导龙帮呢?
「辛苦你了。」梵伶冷冷的说,她举步神情冷峻的独自走进银色大门。
梵伶在银色大门关上後,走向唯一的一条通道的底端。
她轻轻转开檀木雕花双扇门的门把,门後是一间宽敞的马蹄形会议室,宽大的萤幕并没有显示任何讯息,坐在里面的人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
「欢迎,龙帮的凤凰女。」单耘疾起身,一脸带笑。
梵伶并没有因为他善意的举动而放松戒心,嘴角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久仰了,永夜的天王。」
「我们非要如此客气才能说话吗?」单耘疾摆摆手,一副友善无辜的模样,「梵小姐请坐,别拘谨。
梵伶从善如流地坐下,她语风犀利,单刀直入,「我坐下了。深夜邀请,单天王的目的不会只是要我坐在这里吧?」
「梵小姐果然快人快语。」单耘疾赞赏的挑了挑眉,接著说:「我们需要梵小姐帮个忙。」
他牲畜无害的表情像只黄鼠狼。
「什麽忙?!」太客气的说法,梵伶怀疑他的动机不单纯。
「永夜最近接获一项委托,我想梵小姐也许会感兴趣。」单耘疾按下控制扭,萤幕上显示出奇非的照片。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他作了什麽委托?」梵伶望著单耘疾,眼神锐利。
「这并不难猜到,」他耸耸肩,一脸无谓。「他要我们杀了方洁瑀,你的好朋友,也是一年前解除龙帮危机的律师。」
闻言,梵伶脸色一白。
「别紧张,永夜并没有狙击方洁瑀的打算,相反的,我们要救她。至於理由……」单耘疾笑而不语。
梵伶定下为好朋友担忧的心神,她想到了宁槐,永夜的地神,他和洁瑀间有段不寻常的过去。
「在我们逮到奇非之前,他已经透过其他管道委托了美国的杀手,逼问是没用的,这家伙还不是普通的硬,怎麽都不肯说暗杀的人选。」
「你们打算如何救她?」梵伶沉沉的问。
「如我一开始所说,我们需要你帮忙。」单耘疾话中带话,笑得很诡异,「只要你绊住山口组那些长老们和新堂修的注意力,方洁瑀就一定没事。」
「你的意思是……」梵伶皱起眉头。
他们也知道了这次相亲的事?所以要她用这件事绊住新堂修,还有山口组的长老。
难道,传言不假?
当年山口组年纪轻轻的少主新堂修,就是藉著永夜的力量铲除异己,将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势力消灭殆尽,因此,永夜和山口组的新领导人关系密切。
前几年,新堂修对山口组扶持他立主的元老的一些小动作还多有忍耐,今年年初却传出永夜的地神奉新堂修之命,整治了不安分的元老,元老们吃了暗亏当然心有不甘,才会安排这场相亲,希望能藉著其他势力的介入平衡现在一面倒的情况。
元老们当然也不会放过害得他们凄惨落魄的地神宁槐,所以才要她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方便宁槐离开日本。
所以,要去保护洁瑀的是地神宁槐?他要亲自出马?
「你是聪明人,我们不需要把话讲得太白,是吧?」单耘疾看得出梵伶已经了解他们的计划。
凭宁槐的身手,由他去保护洁瑀,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但是……
「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梵伶并不乐观。
这真是个困难的任务,相亲的是龙帮帮主千金,谁知道她和新堂修能不能擦出火花,要是不能,他们很快就会打道回府。
「你一定要成功!」否则他单耘疾就会被宁槐给五马分尸了。「想想相亲成功後,对龙帮能够带来的好处。」他眨著眼狡黠的说著,「山口组内部的斗争将为龙帮图得多少的利益,龙帮……不是正需要有力的支援吗?」
单耘疾的话果真让梵伶无法抗拒,放下对洁瑀的担心後,她不由得开始设想这句话的真伪。
救洁瑀的方法有很多,甚至她可以联络小裳裳,叫袁霁裳把洁瑀带到美国躲一阵子,不一定非宁槐不可,但是龙帮的好机会却是一闪即逝。
如果龙帮和山口组成为联盟,无论山口组最後胜出的势力是帮主还是元老,龙帮都可以藉由山口组的协助,恢复以往的威望。
龙帮的确是老了,许多腐朽败坏的地方因为在位者的懈怠而逐渐浮现,老一辈的已经无力再管,年轻一代的却又只贪图富贵玩乐。
她的父亲即将退休,往後龙帮军师的重担即将落在她的肩上,她必须为垂垂老矣的龙帮找寻一条出路。
「我答应。」梵伶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永夜的天王,别忘了你的承诺,方洁瑀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那是一定的。」单耘疾对这个一点都不担心,有地神宁槐在嘛,怕什麽。
梵伶的眼神是充满决心的,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一定会促成这段结盟。
为了龙帮,也为了洁瑀,她一定会成功。
***
梵伶一离去,单耘疾马上摊在会议桌上,像垂死的青蛙般。
「宁槐啊,你可真是害死我了!」他衷嚎似的叫著。
新堂修现在正需要人帮忙,他却在这紧要关头丢给新堂修一个大麻烦,让宁槐偷偷跑去台湾,等新堂修料理完眼前的麻烦后,那狐狸一定会好好给他一顿回报,他人在日本想跑也跑不掉。
但是,天可怜见,根本不是他设计新堂修的,所有的计策都是宁槐想出来的,只是那家伙居然以退出永夜威胁他帮忙,叫他背这黑锅。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单耘疾只差没仰天长叹英雄气短。
***
夜很宁静,樱花浓重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敞开的和室拉开半边竹帘,微风伴著花香卷入冷清的房内。
年轻男人闭目静静端坐软垫上,小几上燃著升起袅袅白雾的小香炉。
一个黑影子闪然而至。
「主子。」身著黑色蒙面劲装的女子单膝跪地在男人跟前。
男人倏地睁开眼,一双美丽如黑珍珠的眸子绽出光芒,薄唇扬起一抹动人心魄的微笑。
「说吧。」声音轻如薄翼吹动。
「台湾龙帮的小姐和随从已抵达,下榻在西长老的迎宾楼。」女子必恭必敬的回答。
「来了哪些人?」
「龙帮下任军师梵伶和十名保镖」女子将腰间的磁片取出,递放在小几上,「这是龙帮尚倚云以及下任军师梵伶的资料。」
男人微微颔首,拿起磁片把玩著。
「那些老人恐怕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是吗?」男人淡淡的说著,声音中有著明显的嘲讽,「你说呢?梅。」
女子是不会回答的,她只是主人的贴身随侍,没有资格答话。
这只是男人的试探,梅的报告已结束,应该让她退下的命令不知为何迟迟未言,男人轻轻扬起眉。
「还有事吧。」这是肯定句,充分的表现男人的不悦。
「主子。」梅低下头,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主人的眼,只能告罪似的开口,「永夜的人刚才和梵伶碰头,属下想跟踪,却被发现。」
「难怪你受伤了。」男人冷笑出声。
听到男人的笑声,梅不禁全身颤抖,因为这是主人发怒的前兆。
「属下该死。」受伤的是手臂,她已经紧紧包扎住了,却还是被他发现。
男人挥手,冷冷道:「下去。」
梅的身影来去如风,一刹那已消失在和室内。
男人站了起来,走到被拉起的竹帘下。
看来,宁槐还是不顾一切的去了,那一年看到如此疯狂的宁槐,他便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宁槐是非去不可的。
也罢,这并不会碍著他摆好的棋谱。
今夜月很圆,皎洁的光芒映照在冷清的院落,将男人微笑著的面容清晰的照出。
他的身形属修长精瘦,长长的黑发束成发束绕过耳背系在胸前,两绺细丝飘在额前,耳上挂著银制扁椭圆形耳饰,细眉挺鼻薄唇形成冷漠的线条,一双低垂著浓密睫毛的凤眼让他貌若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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