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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当豪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酱
    “昨日你怎么那副模样”跟泥潭里滚出来似的。

    “意外罢了。”这可不好解释,其中牵涉了别的事。

    两人的对话让顾长烟直想扶额,搞了半天,徐野和翁齐敏其实并不相熟,只是彼此知道有对方这号人物罢了。

    马车重新出发后便不再中途停顿,当庄子倒塌的房舍出现在眼前时,顾长烟只觉得压力颇大,而眼下的季节也种不了庄稼,一望无际的田地只有杂草和乱石。因天色实在不早了,徐野让车夫绕着庄子外的小路转了一圈便返程。

    此行颇为打击顾长烟的自信心,她眼下也不想去看另一个庄子了。没钱没人手,这么大的地方,一时半会儿拾掇不起来。只能暂且放着,等明年小酒馆盈利再说。

    回到翁齐敏的宅子,果然到了傍晚。翁齐敏又心心念念吃火锅,一点都不腻的样子。顾长烟当然只能答应她啦,但是今天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她做了微辣味的酸菜锅底,主菜也多加了一道肥牛肉片和鲜菇,至于饭后甜点,则是简单的莲子百合羹。

    要说这辣椒在大越已经出现,但没有流行,因为不算好卖,商家们为了便于储存,习惯性地晒成干辣椒,放在不起眼的抽屉里。

    徐野比较郁闷的是,明明自己今天打算回城的,怎么又吃起来了,还停不下来筷子。

    顾长烟看大伙儿不停吃肥牛肉,顿时有些惆怅,这个时代牛是很重要的生产工具,也就他们这样生长在富贵圈的人吃起来那么心安理得。要换寻常百姓家,耕牛若是被偷、病死或者意外死亡,跟天塌了没两样。

    “顾三妹妹,明天我们做什么”翁齐敏只是随口问。

    只要不做吃的,怎么样都行。顾长烟心里如是答道。但面上却没发表想法。

    今天没下雨,这是天气在转好的现象,晚上还有了月亮。顾彦清在屋子里读书,翁齐敏在海棠的服侍下沐浴,翁樊已经睡着。顾长烟既不想看书也没有睡意,她独自走出房门,在前堂屋檐下找到先前白日煮水果茶的小炉,烧了一壶白开水,然后坐在门槛上发呆。一直到喜儿过来劝她回去。

    徐野是次日一早启程的,他把剩下的糖藕和蜜枣都带走了,翁樊倒是没闹,因为顾长烟又重新做了四罐放进温泉里。同时还让人准备了几个竹筒,做温泉熏肉饭。总之这趟外城之旅就是不断给几个孩子做吃食。她并没有不高兴,找回了点上辈子的生活方式,有些感慨罢了。

    回城的那日,天上难得的出了太阳。翁齐敏的庄子上除了粮食便是家禽,她让人绑了二十只肥鸡加上两筐藕,让顾长烟带回去。顾长烟本不想要,这几日又吃又住还拿,她有些过意不去。可想拒绝的时候,厨娘已经把鸡装进笼子里抬进马车。

    梁国公府上的人听说兄妹俩带回二十只鸡,自然是说什么的都有。小兄妹并不在意,倒是喜儿在总管跟前委婉地说,若是大厨房看不上,她们不介意把鸡带回木槿院。总管哪里是简单的人,当晚府上好些爱嚼舌根的下人都遭了训斥。

    “少爷,小人查到了,睿王生辰那日,二小姐跟踪大小姐,发现了大小姐同威远侯府世子在林子里私会。二小姐返回观景台,寻了几位小姐再次同去,没见着威远侯世子,二小姐却非要指责大小姐行径可疑,然后大小姐推了二小姐。”这就是为什么当天顾长瑜换了衣裳,还脸色不佳的原因。

    “后来大小姐让人把二小姐车驾的马给毒了,二小姐气不过,抢了您和三小姐的车驾回府。大小姐车驾的马并没有出事,是怕二小姐跟国公爷告状,所以也假称自己的车驾出了事。”把自己也放在受害者的立场上,自然能误导国公爷。

    话又说回来,他们这样的下人都能查到当日的真相,国公爷难道查不到么这是偏心偏到天涯海角了,事到如今还想着为长女遮羞。

    顾彦清厌烦不已,顾长惜和顾长瑜两人你死我活谁在乎,但她们不该把顾长烟拉下水。这笔账他记下了,总有一天连本带利为妹妹讨回来。而顾长烟思考的方面跟小哥哥又不大相同,她好奇顾长惜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让马中毒的东西。

    睿王府

    每回太子来,府上氛围就不大好。大伙儿平日里本就精神紧绷,一到这时候就更提心吊胆的。自打四殿下伤了腿之后,好好的人性情大变,脾性阴晴不定,别说下人们了,就皇上的嘴他都敢顶。偏谁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也就都纵着他。久而久之他更有恃无恐,睿王府也就成了别人轻易不敢登门的地界。上回生辰宴要不是太子妃到皇后娘娘跟前提了,皇后想让儿子开心些,估计也是办不成的。

    云珏端着一碗甜汤来到白叶居,保养极好的手指在门上轻叩三下,没等里边人回应便推门而入。

    赵燕然坐在木轮椅上,正专心翻阅账簿。这样的日子已经好久了,久到云珏也忘了具体多少个日夜。她时常陷入矛盾,举棋不定。自己是该留下陪伴他一世,还是去追寻自己的前程,毕竟她还年轻。

    赵燕然并没有抬头,只是见对方杵在一旁迟迟没动静,有些不耐烦,“有事”

    云珏回过神,“殿下,奴婢给您做了甜汤,您趁热用。”她惯来擅长这些小食,早年在皇后的宫里就常做,连皇上和诸皇子们都曾赞不绝口。

    只是,这些人里不包括赵燕然罢了。

    “知道了。”自从受伤后,赵燕然改了生活习性,每日只忙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事务。别人眼里他是自暴自弃,他也懒得解释。

    云珏将甜汤放在茶桌上,行了个礼欲离开白叶居,赵燕然却想起什么,




第11章 谁干的
    徐府

    徐野浑身泥泞进门,撞见要出门的大伯娘旁氏和二伯娘田氏,顿觉头皮发麻,有心想避开。

    徐家大伯早逝,二伯在长辈的要求下肩挑两房,同时娶了两位夫人,一位坐长房,一位坐二房。因为这两房夫人多年撕扯,徐家面上平静,面下可谓千疮百孔。三伯和四伯都是庶出,成婚后便分了家,只有同为嫡出的五房,也就是徐则不得不跟头两房同一屋檐。徐则是鳏夫,妻子已过世十一个年头,膝下至今只有徐野一个儿子。长房和二房两位没少给他张罗续弦,都被他强硬地拒绝了。在徐则那边啃不动,两位又打起了徐野婚事的主意,都想自己娘家获利。这也是徐野不乐意见到她们的主要原因。

    “六爷这是怎么了”大伯娘庞氏虽然对徐野各种奇葩行径见怪不怪,但面上还是要关心一下的,谁让徐野是前途大好的儿郎。

    “西城蹴鞠。”徐野惜字如金地回答。

    二伯娘田氏用帕子掩嘴,好像徐野身上的泥味让她难受似的,“赶紧回去洗洗吧,晚上到二房用饭,你齐表妹几个来玩,你得帮二伯娘招待招待。”这就直接帮他做主了。

    “二伯母见谅,侄儿还有事寻父亲商议,只怕腾不出时间。”今天若是去了二房,明天就要去大房,长此以往惨的还是他。

    再说回来,大房和二房互相较劲那也是伯父的家事,他们五房虽然同住在徐府,明面上没分家,公中支出徐则也主动承担了一半,但产业早已划分清楚,属于五房的各类契约和账册都在他们父子手上,就冲这点徐野认为大伯母和二伯母都该稍微有点眼色,别什么事都想拉五房入自己的阵营。

    徐则下衙回到家,换了身衣裳便到书房处理事务,见徐野蹲在塌上下棋,忍不住调侃:“哟,解元公回来啦,听说今日西城蹴鞠赛,解元公力挽狂澜,哎呀,为父在御书房很是嘚瑟了一把。”京城年轻一代的贵子们喜欢蹴鞠、赛马,经常成为大街小巷的谈资,皇上跟前也不例外。

    “失策了。”徐野依旧盯着棋盘。

    “你可憋着吧,哪天把自己憋成鳖。”自己这个儿子总害怕引人注目,也不知道怎么长成这样的。

    “呸,我是你生的么”

    “走吧,吃羊肉。”徐则还是决定暂时放下手中待处理的事务,带美少年出去浪。

    徐野不解地扭头望他。

    “你二伯娘家来了三位表小姐。”就问你怕不怕。

    徐野脑子反射性地发出“嗡”的一声,也顾不上下棋了,一骨碌从塌上蹦下来,推着徐则,“走走走快走。”火烧屁股。

    也幸好溜得快,父子俩前脚刚出府,田氏就亲自到五房来了,结果管事说五老爷和六少爷临时有事刚刚出去,怕是很晚才回来。田氏气得跺脚,但又无可奈何。

    要说徐野一个半大的孩子不买账不要紧,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徐则特别宠溺他这个独子,父子俩一条心,不管是她们二房还是大房,这些年就没讨得半点好处。可让她放弃也是万万不能的。徐则是本朝最年轻的大理寺卿,听说皇上特别器重,继续往上爬是必然的,而徐野就更不用说了,本朝最年轻的解元公,十三岁的解元,放在历朝历代都是稀缺的。父子二人还都生了好相貌,这样的姻亲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田氏这么坚持还有不想长房占便宜的心思,她想着就算自己娘家争不到,长房那边也休想。所以尽管不停地折腾,不停地被拒之门外,她也还坚持着,仿佛已经成为习惯。

    徐则徐野父子平日经常下馆子,一方面是躲大房和二房,一方面是五房没有建独立的厨房,而府上的大厨房又都是大房和二房同管,争权夺利的结果就是五房的菜色经常搭配得很怪异,总之没有一天的饭菜是合胃口的,若是自己点菜,厨房两方人马要么都不做,要么做一堆。鸡飞狗跳数次之后,父子二人就越来越少在家吃饭了。

    “上边为什么还在查那场意外”徐野看着桌上的饭菜,竟有些挑剔起来。

    其实父子俩对吃食都不讲究,三两个小菜,一人一碗米饭就能对付一顿。徐野的饭量也不大,有时候一天就吃一顿。在翁齐敏庄子上那两日是特例。

    “怀疑他的伤没那么重。”徐则没看出儿子的异样。

    “他是装的”徐野诧异。

    “这也只是上边的怀疑。”

    “仇家没出现的一天,他这样也不失为权宜之计。”徐野很快理清头绪,然后从随身的钱袋里将那张纸取出来递给徐则。“他的幕僚沈静铎已经查到老七那边。”那是一份名单,上面的人如今都消失了。“父亲您觉得是老七做的么”

    徐则没有表态,记下了纸上的名单后便扔进了厢房里的炭盆里,看着化为灰烬才转移目光。

    “你不必再插手,为父自会向上边禀明。你明日就出城回书院,年节也不必回来了。”有儿子帮衬确实轻松,但有些事他希望徐野这辈子最好都不要知道。

    “不急。”徐野扒了两口饭。

    “上回你说没底,老子信了你的鬼话。”徐野十三岁那年,徐则烦透了儿子那股子盲目自信,天天在他跟前招摇得跟什么似的,于是做父亲的突发奇想,决定对儿子好好进行一次挫折教育,就赶徐野去考了乡试。结果挫折教育失败,徐野考了解元回来。

    徐则后来颇有些认命了,结果徐野说不打算那么早考会试,水平还不行。徐则想到儿子的年纪,确实可以等上几年,便没说什么,他也不是那种对孩子期待值太高的父亲。

    “您想啊,万一儿子三元及第,被别人榜下捉婿怎么办”徐野一本正经。

    徐则都要被他气笑了,“大言不惭,你以为考状元跟你考举人一样”嘴巴上骂儿子,心里还是有些与有荣焉的。徐野说能考第几,那么就一定偏差不大。

    “等等,你就因为这个”才意识到徐野话里的重点。

    “一点点啦。”他不想对父亲说,一旦考完会试,哪怕他年纪不大,无论如何也得去做官了,以后不可能再像现在这么自由。

    寒门子弟考功名是为了改变自己、全家人乃至全族的命运,他考功名,好像没有什么想实现的。他没有远大的抱负,也没有为民请命拯救苍生的使命感。甚至协助大理寺办案也只是因为不忍父亲辛劳。

    “随你吧,不过明日你还是要回书院。”不容反抗的口吻。

    徐野知道他老子是保护他,虽然心里对那件事不以为然,但去书院也不坏就是了,总好过呆在徐府被迫搅和进大房和二房的争端里。

    “怎么没想过送我进国子监”

    徐则头都没抬,懒懒地答道:“国子监地方小,不够你野的。”自己的儿子自己懂,徐野若是在国子监,那么就两种结果,要么把国子监征服,要么像所有世家子弟那般谨小慎微的生存。他徐则的儿子,凭什么那样呢他徐则的儿子就该恣意的活着。

    这话徐野就不爱听了,想辩解自己一直很老实,但目光从窗外街景飘过时,被一道身影吸引了。

    “看什么呢”徐则往窗户下扫了两眼,没瞧见什么特别的。

    “看女人。”徐野拿起手边的茶抿了口。

    徐则挑眉,摸着下巴,暧昧不明地打量眼前的少年,“也是,今年十五还是十六来着,哎呀,可不是长大了么,要不要为父给你安排几个丫鬟”五房是徐家女人最少的地界,仅有的几个也是貌不惊人的闷葫芦。

    “连我几岁都不记得了,还是不是亲爹”徐野无奈。

    顾长烟借了一身顾彦清没穿过的衣裳,打扮成男童到铺子看进度。还别说,出府的时候所有人都没认出她来。这个季节天黑得早,东市各家各户此时已经掌灯,盖楼的工人也都回去了,只有一名老丈在值夜看守木料。顾长烟在外围转了转,并没有进去,省得给别人添麻烦。不过这样也够了,从地基和竖起的框架可以看出,建好后应该跟自己当初设想出入不大。

    正要上马车回府,顾彦清身边的成飞找了过来,急匆匆道:“三小姐,老太太到了。”

    顾长烟有疑问,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忙上了马车。好在东市离国公府不算远,此时京城的街道上车马也并不多,不到半个时辰,车驾就进了府。

    “不是说腊月才到么”一边换衣裳一边问。

    “说是安家表少爷着了风寒,又是烧又是泻,沿路看了几个大夫没见好,老夫人便命人快马加鞭赶回来。”喜儿简单将来龙去脉告知,“来的是安家表少爷安盛茂和表小姐安明珠,还有段家表小姐段诗意。”

    顾彦清已经在院子里候着。

    “走吧。”顾长烟和哥哥交换了一个眼神。

    安盛茂十三四岁的模样,继承了安家的好皮相,不过因为舟车劳顿,又患病在身,气色极差。跟顾家大小主子们见礼之后就被老太太命人好生送去歇息。顾政也派人拿了帖子



第12章 私会
    梧桐书院就在梧桐庄上,属于山长汪山海的私人产业,书院里学生四十余人,都是通过考试后才入的学,而得汪山海亲传的只有寥寥几人。徐野跟其他人不同,他是汪山海教出来的学生,却不愿意成为汪山海亲传弟子。

    “你已经是举人老爷,他们都说你不必回来。”**岁的小胖子蹲在树下仰着头,嘴角和下巴还粘着饼屑,污黑的小手扶在膝头。

    “当我想来”徐野翻身从树杈上跃小。

    汪山海乃当世大儒,门生遍布整个大越国,在朝廷掌握着极大的话语权。徐野是汪山海得意门生,但却不是衣钵弟子。十年前徐则就反复叮嘱过儿子,不能拜任何人为师,如果别人明示,觉得骑虎难下,便以有道士解过命,他没有师徒缘为理由糊弄过去。

    儿时的徐野并不太理解父亲的意思,随着年纪增长,对朝廷脉络有了清晰认知后,才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拜师有时候跟站阵营没分别。他们徐家有祖训,只做纯臣,否则将被族人所不容,面临驱逐的惩戒。偶尔夜深人静时他也会好奇父亲那样的性子和头脑,不像是怕祖训的人,父亲为的大约还是他这个儿子吧……

    “徐小六,有你的家书。”王木走过来,递上一封略厚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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