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枭宠(林染莫斯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乐行春
林染闭了闭眼睛,收敛起所有的心绪,若无其事地回过头,牵动嘴角,露出陌生人之间,第一次见面的客气微笑:“您就是莫先生吧”
面对这张全然陌生的脸,莫斯年眼眸深处漾起的那一丝缱绻,顷刻间消散无踪。
“是。”他一步步逼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气场过于强大,林染被逼得后退了两步。她抬头看着他,神色平静:“莫先生,小离要休息,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一段日子未见,这男人身上的气场似乎愈发阴沉迫人,简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莫斯年看了眼病床上闭目睡着的小离,接受了她的提议,转身往外。
林染心里松了口气,莫斯年没有认出她,一点端倪都没发现。
隐隐地,还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八年的时光,她曾爱他入骨,将他镌刻在心底。她想哪怕有一天这个男人哪怕改头换面出现在她眼前,她都能一眼认出他。
爱与不爱,天差地别。
为了能让小离安心养病,这一层楼莫斯年包下了。
走廊上一片幽静,吸顶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渡了莫斯年一身清冷锋芒。
林染这才认真看他,意外地发现他瘦了许多,原本冷峻的眉眼愈发凌厉肃杀。
“你究竟是谁”他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次语气明显添了不耐烦。
一句话他不喜欢说两遍。
她很清楚这点。
林染知道他会这么问,多半已经查过她的底了。知道苏颜是个假身份。
但显然,除此之外,莫斯年什么都没查出来。
怎么可能查得到
莫庭生那么谨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她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地道:“莫先生,我是一个来这儿养胎的女人。改名换姓地来,就说明
32. 苏小姐就这么着急走?
这一耳光,两个人都愣住了。
莫斯年还从来没挨过女人的巴掌,他眉宇间一层薄怒:“你找死”
林染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她居然打莫斯年耳光……那样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生意场上,谁折辱他一分,他必定十倍还之。何况被一个女人扇耳光!
气氛崩成了一根随时会断的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孩脆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爸爸,苏阿姨……”小离揉着眼睛,站在几步开外,有些不知所措,“你们在吵架吗”
小离的出现,让空气里的紧张感消退了不少。
莫斯年一身的戾气稍敛,侧头看着儿子:“这没你的事,回去休息!”
这么硬邦邦的口吻,对待儿子都像在训手下。
林染心里吐槽着,快步上前,蹲在小离身前:“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哪儿不舒服吗”
小离偷偷看爸爸一眼,对林染说:“阿姨我饿了。”
林染刚想问他想吃什么,还没开口,胃里先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捂住嘴,冲进了小离的病房,钻进卫生间,对着马桶狂吐起来。
莫斯年单手抱着小离回到病房,他听着卫生间里撕裂心肺的呕吐声,淡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女人怀个孕,这么遭罪吗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林染。
她在监狱里的时候,十月怀胎,又是怎么熬过去的
想到这儿,他心口发闷,有些烦躁。
把小离放在床上,他随手倒了杯温水,走进卫生间。
林染把晚餐都吐干净了,头昏脑涨,虚得没力气站起来。一只大手递了过来:“能起来吗”
男人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林染的确吐得浑身脱力,虽然不情愿,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轻声说了句:“谢谢。”扶着莫斯年微凉的大手站了起来。
他另一只手递上水杯:“漱口。”
“…谢谢。”
林染把什么都吐干净了,漱完口,胃里空空如也。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担心脱妆,更担心和莫斯年待久了,会被他察觉到什么异样。她只想尽快脱身。
“莫先生,现在有你守着小离,那我就先走了。”
莫斯年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视线从女人脸上移开,他拉开了洗手间的门:“陪小离吃点东西,待会我让人送你回去。”
病房内多出了好几个人,李嫂,两个黑衣保镖,还有……傅沛。
餐桌上摆满了清淡的小吃,甜粥和高营养的汤,色香味俱全,都是如意坊的东西,将近五位数。
如意坊的厨子以前是宫里的御厨,手艺世代传承,为了保证味道,一天只做一百份。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而这一桌,是从如意坊空运来的。
林染的确是饿了,她挨饿倒是没什么所谓,但肚子里的小东西不行。再加上小离拽着袖子不让她走,林染也就留下来陪他一块吃。
莫斯年就坐在对面的小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台黑色的笔记本,他专注地看邮件。其实他的目光没在她身上多停留,偶尔抬头看向的也是小离。
可林染仍然如芒在背,这男人的存在感太强,哪怕不言不语地坐在那儿,也像一尊大佛似的,任谁都无法忽视。
这顿饭林染吃得食不知味,草草喝完一碗粥,想着怎么才能摆脱莫斯年,自己打车回去。
老天帮她,莫斯年正好出去接一个重要电话,傅沛也跟着出去了。
她趁机和小离说了再见,抓起包要走。
小离却轻轻攥住了她的衣角,不舍地松开:“阿姨,你明天还来吗”
她摸了摸小孩的脸,温声哄他:“你乖乖地,把
33. 遇见薄暮白
他一声苏小姐,让林染恢复了镇定。
她抬头看着高出她许多莫斯年,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被他捏住的手腕,很无辜:“莫先生还有事吗”
这副无辜的口吻,也像极了她。
明明是两个人,两张不同的脸,可莫斯年看着苏颜的时候,没有一刻不想起林染。
他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我说过,我会让人送你。”
“不麻烦莫先生。”林染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脱口而出,“我未婚夫来接我了。”
“未婚夫”莫斯年淡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林染矮下身,头发挡住了莫斯年的视线,她赶紧用口型跟车里的男人求救:“帮帮我,求你了。”
男人深深地望着她,忽然笑了,和煦如春风。
然后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他走到了林染身旁,握住她被莫斯年捏住的那只手,一寸寸收紧,慢慢将她的手腕,从莫斯年掌心抽出来。
“莫先生,我的人,我自己会照顾。”
莫斯年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几秒,余光扫过一旁的林染,眼眸深冷,似笑非笑:“我见过薄少的未婚妻,比她漂亮许多。”
薄少
他姓薄……
林染脑中精光一瞬,久远的记忆被唤醒。
“暮白”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这是她高中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薄暮白。
不过高二那年暑假,他跟着家人去了国外。
如果说之前薄暮白只是因为声音熟悉,觉得这女人的小表情和林染有几分相似,才帮她的话。
那么现在,这一声“暮白”无疑是在告诉他,他没认错人!
薄暮白紧紧揽着林染的肩膀,微笑着反问莫斯年:“我的私事,恐怕没有和莫先生解释的必要吧”
似软实硬的口气。
说完,单手拉开车门,护着林染上车。
他客气地跟莫斯年说了句:“告辞。”
自己坐上驾驶座,开车准备离开,但大门口的路被莫斯年的手下封死了。薄暮白按了两声喇叭。
那群黑衣保镖一动不动,没有莫斯年点头,今天谁也别想出去。
薄暮白皱了眉,放下车窗:“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莫斯年没开腔,他半边脸陷在凉薄的月色里,眼眸在暗处,整个人阴冷又俊美不可一世,令人难以捉摸。
薄暮白要下车和他理论,林染拦住他,低声说:“我去。”
她知道莫斯年真狠起来,谁也不放在眼里,薄暮白对上他只有吃亏的份儿。没必要,昔日旧友为了帮她,再引火烧身。
林染重新走到莫斯年跟前,平静直视:“莫先生,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如果你不希望我再见小离,我可以保证以后绝不出现,能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吗”
他想怎么样
莫斯年其实说不上来,他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对他说,不能就这样放她走。可拦下她,然后呢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是真心对小离好,她压根没想过利用小离,达到什么目的,更不想接近他……这样一个女人,他拦下她又为了什么
莫斯年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林染折磨疯了。
她死了以后,他没有一刻安生过。
他低声缓缓道:“苏小姐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
林染残忍地笑了笑:“这世上酷似的人何其多莫先生每碰到一个,都要抓起来吗”字<更¥新/速¥度最&駃=0
“她死了。”他缓慢地抬起眼皮看着她,平淡如水的语气,却有股让人窒息的悲怆。
“……”林染张了张嘴,喉咙干涸得厉害,她只知道莫庭生会处理善后,不知道他居然替她安排了一个死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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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怀疑她的身份
少年的誓言,林染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她是真把薄暮白当朋友。
“谢谢你暮白,但你帮不了我。”
薄暮白无可奈何地笑笑,提醒她:“木木,刚才我已经帮过你了。几分钟前,我可还是你的男人,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
他半开玩笑的口吻缓解了车里的气氛。
林染也笑了,心情跟着放松下来。
这段日子压在心头的那些事,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倾泻口。
林染把她这些年的经历,都说给他听。但隐去了她曾在监狱里生过孩子那一段,还有她对莫斯年的感情。
那太疼了。
她不敢去回忆。
能说出口的,她都已经平静接受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湿巾纸擦掉脸色的乱七八糟的妆。
薄暮白却在她平和的将述里,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他攥紧了拳,既懊悔又怒不可遏,最后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如果他能够早点找到林染……或者,如果他当初足够坚持,不出国的话……那么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薄暮白心疼得仿佛在滴血。
“木木,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
“你又不欠我什么,说什么对不起”车窗外,有一株漫出枝桠的月季,林染随手摘了,秾丽的花色,衬得她卸干净脂粉的脸愈发素白,她淡淡道,“你想知道的,我都说给你听了。老友叙旧,到这儿也差不多了……”
成年人之间,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清楚。
薄暮白知道林染有意和他拉开距离。
“木木。”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低声恳切,“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就依靠我一次,行吗像从前那样,相信我,能保护好你。”
林染已经忘了有多久没被人这样认真对待过。
她曾经有一腔真情实感,掏给了莫斯年,而他,拿它们喂了狗。
她疲惫至极,闭眼说:“暮白,你送我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好。”薄暮白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憔悴的脸,心疼不已。
此时,医院的vip病房内。
莫斯年坐在病床边小沙发上处理邮件,小离趴在床尾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若有所思。
“看什么”莫斯年抬了抬眼皮,“去睡觉。”
“爸。”小离盯着他脸上的掴痕,很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对我苏阿姨耍流氓了”
“……”莫斯年不打算搭理他。
小离以为自己猜对了,心里绕了一圈恍然大悟。
难怪苏阿姨逃得那么快,原来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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