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枭宠(林染莫斯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乐行春
青禾不敢把动静闹大,低声道:“你现在冲出去自投罗网,那暖暖呢!你要她怎么办”
这句话总算唤回了林染的理智。
她挣扎的幅度明显弱了下去,整个人冰冰凉凉。
青禾轻吸了口气,把人连拖带拽地塞回了车里,一刻都不敢停,迅速开走了。
一路上暖暖都在哭。
破天荒地哭得哄都哄不住。
林染就静静地抱着,不哄不劝,一句话都没说过。青禾想说让她哄哄孩子,这么哭着伤身体,可是一眼看过去就说不出话来了。
林染满脸的泪水,而暖暖仿佛是在替她出声。
死了老子是什么感觉
青禾不知道,她有记忆起就是个孤儿,但看林染这副模样,她觉得难受。
就在他们离开医院的同时,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进去了。
徐清刚回来就接到消息说出事了,林天华被他手底下的人审死了。
他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负责林天华的人叫丁卯,是他很看好的心腹,不至于下手没轻没重。
但人是真死了。
病房门是敞开的,床上林天华的尸体都冷了,盖着层白布,莫斯年没发话,谁都不敢动。
“莫爷。”徐清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丁卯正跪在一边,自抽耳光抽得两边脸红肿不堪。他求救地看向徐清。
可莫斯年不开口,他哪里敢说话。
没过一会儿,医生就拿来了一份实打实的检查报告。
林天华死于心脏血管爆裂。
引起这种情况,多数是受了剧烈
143. 她在哪
陆南青是两天后的早晨回的国。
把行李箱扔给助理,风风火火地杀到了林染住的小公寓,门铃都不消按,直接开门进来了。
“我倒是给你脸了”他阴柔冷笑着,眉宇间净是愠怒。
林染早有心理准备。
她送暖暖去给小离做骨髓移植的事,肯定是瞒不过陆南青的。他必定会发一通脾气。
毕竟当初陆南青救她出来的首要条件是让她听话,没他允许,她不能跟莫家的人接触。那时候林染没得选,他说什么她就答应什么。
但做不做显然是另一回事。
青禾在旁边逗弄着暖暖玩儿,压根不掺和这事,偌大的客厅,活生生被划分成了两个世界。一个和风温煦,一个风雪肆虐。
陆南青向来是不说硬话,不做软事的人,这回显然是被林染气得不轻。
“莫斯年给的一百万,我交给青禾了,让她充公。”林染自知理亏,也不敢顶嘴,认错态度很良好。
陆南青冷嗤:“我缺那一百万”
“那……”林染迟疑片刻,试探性地道,“您不稀罕,就留给我吧。”
“……”
陆南青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女人气死,他踹了一脚她坐的那张沙发:“滚去收拾东西,明天就给我滚到美国去!”
“好。”林染一反常态的温顺听话,居然真的起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陆南青看着她的背影,白色棉麻裙,白色外套,黑色长发,整个人充满着某种哀悼意味。他皱了皱眉,眼里情绪复杂。
青禾这时候才上前。
“她父亲的事,您知道了”
陆南青没说话,只把一份邀请函扔给她,黑白的封底,一个“奠”字说明一切。
“傅沛在机场堵我,亲自送来的。莫斯年邀请我明天去参加林天华的葬礼。”他看了青禾一眼,这一眼有责备的意味。
青禾低下头:“对不起陆总,没看好林小姐,是我的失职。”
由她全权负责林染的日常安全和行踪,结果她感情用事,私自放林染出去了。
“别再有下次。”陆南青说完,顿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她和宁烟是两个人,你亏欠宁烟,不必补偿在她身上。”
“是。”青禾被点破心事,微抿了抿嘴角,低声问,“那葬礼,您去参加吗”
“……”陆南青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却传来女人的声音。
“去吧。”
林染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手里抱着一小摞叠好的衣服,就静静地站在陆南青身后。
“替我上柱香吧。”她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外套,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扯开一抹极淡的弧度,“我父亲喜欢白雏菊,也替我送一束过去吧。我会乖乖听话,明天就走,行吗”
“……”
这还是陆南青听到林染第一次用这种卑微示弱的口吻跟他说话,她一身缟素,形容苍白,在恳求他。
陆南青皱起眉:“林染,你应该求我借你把枪。”
她笑了:“我想过的,但我杀不了他。送人头这种蠢事,有过念头就行了。君子报仇都十年不晚,何况我是女子。”
她在笑着,眼里却是凉透蚀骨的恨意。
怎么能不恨
她的亲人,一个个都死在莫家人手里,血海深仇,怎么不恨
只是她还太弱了,真的太弱了,如果不成长,没有任何机会,现在接近莫斯年只不过重蹈覆辙而已。
把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真是愚蠢透顶的行为。
她终于回到了原点,她拥有的只有自己,也只是自己。
等林染把暖暖抱进房里喂奶后,青禾迟疑着小声道:“林天华不是她亲生父亲这件事,要一直瞒着她吗”
“当然。”陆南青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嘴角微微翘起,“只有这样,她才有足够强烈的
144. 一明一暗
午夜时分,林染爬起床给暖暖喂了次奶,待小宝贝睡安稳了。她静悄悄地从床上爬下来,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小离的病房。
日夜牵挂的小离宝贝就在眼前,睡得很熟。
林染强忍住眼泪,在他脸上亲了亲,想抱他又怕把他吵醒,最后只能安安静静地蹲在床头,歪着头凝视着他安安静静的睡颜,笑得一脸欣慰又满足。
但理智提醒她不能久留。
林染依依不舍,又摸了摸小离的脸,这才忍着眼泪起身要走。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外面有沉缓有致的脚步声在一步步逼近。
她一时僵住,这个点来的也许是查房的医生。被撞见就解释不清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麻利地躲进了卫生间里,原本卫生间的门就是半敞开的,她也没敢关上,就缩在门口,透过门根与墙壁之间的缝隙,看清了进来的人。
她牙关打颤,胸口不自然地起伏着,恨,怨,还有别的情绪错综复杂,堵得她心口发闷。
来的,是莫斯年。
他目光随意又克制地朝卫生间敞开的房门瞥了眼,很快收了回来。
病床上的小离也醒了,揉揉眼睛:“爸爸……”
莫斯年走到床边:“吵醒你了”
“我梦到妈妈了…”
林染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迅速捂住了嘴,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在暗处,看不清表情。他沉默片刻,转移了话题:“明天要做手术,怕吗”
“不怕。”
他难得温柔,轻抚着他的头:“好乖。”
小离抓住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求证:“等我身体好了,妈妈就会回来是不是”
“……”莫斯年如鲠在喉,看着小离灼热希冀的眼神,自嘲地抬了抬嘴角说,“她那么爱你,会回来见你的。”
可小离不敢相信。
“妈妈不要小离了。”他委屈地直掉金豆豆,“小离身体不好,她不喜欢小离了。”
林染眼泪涌了出来,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抱住她的小离宝贝,心肝宝贝地好好哄一通。
而莫斯年显然没有哄小孩这项技能。
“男孩子哭什么”
他微微皱眉,那股子训斥下属的威压霸气就出来了。
小离登时就被吓住了,哭都不敢哭。
林染蹲在角落里气得想骂娘。
这什么糟心的爸
对儿子跟对手下一样!
但心里再不忿,她也不敢出声,不敢动弹。
最后她蹲得腿都麻了,总算等到了莫斯年离开。
“你睡觉吧,等明天手术结束,我再过来。”
莫斯年走后,林染依然不敢动,等到床上的小人儿也没动静了。她才拖着发麻的腿,悄悄地溜出了病房。
她和暖暖就住在下两层的普通病房,她谨慎地选择走消防通道。
却丝毫没留意,就在她下楼的时候,墙角有抹深色西服的人影,静默注视着她的背影。
莫斯年极力克制着,才没让自己失控地追出去吓到她。
第二天暖暖就被正式推进了手术室。
虽然莫斯年遵守约定,没有出现,但林染仍然不敢在手术室外面等。她待在病房里,有些六神无主地祈祷。
老天啊,如果真的有什么厄运,都交给我来承担,让我的孩子们都平平安安。
这场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还好最后双方都平安无险。
林染松了口气,差点瘫倒在地。
梁昭嘱咐她让孩子在医院住几天,调养调养。
“一百万都拿到了,不差这点住院费吧”依然是冷嘲热讽的语气。
林染知道他是真心为暖暖着想,但留下是不可能的,莫斯年那么警惕小心的人,不可能不去调查清楚给自己儿子捐赠骨髓的人。
手术结束的当晚,林染把暖暖包得严严实实,
145. 林天华死了
林天华死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青禾怔愣了许久,她向来不善言辞,皱着眉纠结,待会回去怎么跟林染开这个口
正想着,忽然察觉到那些进进出出的人不约而同地僵住,看向同一个方向。
青禾藏在暗处,看见了疾步而来的莫斯年,他脸上无悲无喜,辨不出情绪,一身清寒凛冽,严冬破春的天,好像一下子冷到了谷底。
莫阎王果然不是白叫的。
整栋小楼四处布着莫斯年的人手,无论如何。林天华死了这事,他脱不了干系。
可莫斯年并不像什么幕后黑手,他冷冷清清地站在那儿,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挺直腰背,终于有个下属硬着头皮走到了莫斯年跟前,二话不说先直接跪下。
“莫爷,他一直不肯开口,我,我就是看您这段时间状态不好,多半是因为太太失踪的事。所以,我就想吓唬吓唬他,问出来太太在哪儿,都没动真格,没想到人禁不住,就…就……”
他话没说完,江毓秀就从后面扑了出来,跳到男人身上,泼妇一样抓着他厮打,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畜生!你这个畜生啊!!我老头子住院不让我来看,一通知我来就是收尸!!我的命苦哇!”
她哪敢骂莫斯年,满肚子的怨气指桑骂槐,打一个小喽啰出气也是看准了莫斯年在场,他不敢还手。
江毓秀别的没有,嗓门高尖,青禾揉了揉耳朵,趁乱悄悄退了出去,刚走出没几步,一抬头,只见几米外的树影底下,站着个女人。
身形单薄纤瘦,在寒风里背脊挺直的,却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能栽下去,看着都心酸。
青禾不知道林染是什么时候来的,江毓秀凄厉的哭喊声还在昭告天下,林天华死了的消息。
死在了莫斯年手里。
“林染…”青禾有些不自在,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张开嘴,却吃了一口冷风。
知心姐姐的人设果真不适合她。
林染却朝她走过来,动作极快,青禾愣了一秒,就这一秒的功夫,林染掏走了她腰后那别精致小巧的勃朗宁手枪,两眼憋得猩红,埋头就要往前冲。
青禾迅速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扑上去死死将人抱住,压着嗓子警告:“你别发疯,你杀不了莫斯年的!你连他身都近不了!”
林染不说话,死命咬着下唇,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烫得青禾手哆嗦了一下,她像头发了狂的小野兽,双目猩红,还在拼命挣扎。
青禾不敢把动静闹大,低声道:“你现在冲出去自投罗网,那暖暖呢!你要她怎么办”
这句话总算唤回了林染的理智。
她挣扎的幅度明显弱了下去,整个人冰冰凉凉。
青禾轻吸了口气,把人连拖带拽地塞回了车里,一刻都不敢停,迅速开走了。
一路上暖暖都在哭。
破天荒地哭得哄都哄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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