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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世仇人看上了怎么破[重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后简
而司徒情也确实很想要追魂针这样一个等同于同归于尽的暗器。
前世他被五绝散控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想杀死唐靖,可最终却被唐靖一剑穿心,临死前的无助感和失力感让司徒情留下了极其深刻的阴影。
所以重来一世,司徒情也要给自己留张底牌,追魂针无疑是个上佳的选择。
原本司徒情以为处理唐靖会很棘手,可现在观察看来,五年前的唐靖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也绝不算老奸巨猾之流。更有意思的是——唐靖似乎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暧昧。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司徒情便略略放手去试了一试,果然,唐靖一见钩便咬,丝毫没有犹疑。
这一点,让司徒情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报复的快感。
想到这里,司徒情便略略侧过头,静静看了一眼对面塌上躺着的唐靖。
此时的唐靖依然带着几分少年心性,自己取了袖箭出来,一边拿到眼前打磨,一边在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儿,并没有注意到司徒情投射而来的目光。
又或者说,唐靖压根就没想过司徒情会看他。
仰着头的唐靖侧面的五官看起来异常立体,挺拔的鼻梁,斜飞入鬓的剑眉,长睫并不浓密但根根清秀分明,还有因为年龄青涩显得略尖但线条仍旧优美的下颌。
司徒情只看了两秒。
他收回眼的时候便静静想,这个时候的唐靖,似乎只有十九岁。
五年,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么?
·
晚膳是卓云准备好的面点和各色小食,唐靖喜辣,所以看着那些精致的甜食便自己没了胃口,苦哈哈的一张脸杵在那,分明就是在抱怨。
司徒情自己慢条斯理动作优雅地吃完了自己的部分,最后他喝了一口清茶,漱完口,擦了嘴,翻身回到塌上。
唐靖自己对着那桌甜食看了一会,觉得抱怨无益,最终他便低头捡了几块吃了。
司徒情一开始是觉得唐靖这种小孩子脾气还挺有意思,便拿了书遮了脸,静静地看唐靖的后续,而在看到唐靖最终捡的几样甜食全是自己刚才吃过的时候,司徒情目光有些变化了。
最终司徒情拿着书卷翻了两页,忽然淡淡道:“想睡了就熄灯。”
唐靖闻言微微一愣,抬头,看到的却是司徒情被书卷挡住了半边,神情淡漠的侧脸。
而很快,唐靖便笑了笑,收回手擦了擦,道:“好。”
唐靖自己默默坐了一会,喝了茶,便将那些碗碟都收拾了起来,有条不紊地放进卓云备好的食盒里。
司徒情自己看了一会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或是困了,便放下手,静静靠在板壁上闭着眼开始打盹。
唐靖收拾好东西抬起头的时候,便看到司徒情被垂下的黑发遮住了一半的侧脸,烛火昏黄的光晕让司徒情五官显得柔和且宛如隐在雾气中一般。
虽然没有笑,但那微微抿住的淡色薄唇却让唐靖忍不住生出几分旖旎的遐思。
呆呆的看了一会,唐靖忽然起身动作仓促地弯腰去吹熄了面前桌上的蜡烛。
躺在塌上的时候,唐靖心跳有些快,他还疑心自己方才异常的脸红被司徒情看见了,可事实司徒情分明就没有睁开眼。
把耳朵贴在板壁上,唐靖听见车轮子轱辘轱辘的声响和窗外的风声鸟鸣,还有……他比平常更快的心跳声。
唐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爱美之心是不是有些泛滥了。
而此时,对面静悄悄躺着的人忽然缓缓睁开了眼,那眸子在黑夜里宛如琉璃,可光却是冷的。
·
翌日清晨,唐靖是被马车停下来那一瞬间的颠簸给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司徒情弯腰掀开帘子下了车。
唐靖刚刚定神看了两秒,帘子便无声无息地合上了。看着严丝合缝的帘子,摸摸头,唐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于是打了个哈欠便又睡了过去。
司徒情下了马车,车夫已经躬身低头立在了一边,一副温顺老实的模样。司徒情略略瞥了车夫一眼,自己解开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口清水,便抬手冲着车夫打了个手势。
——我以前没见过你。
这样培养出来的车夫,在教中自有一套沟通的哑语,但与普通的哑语也不同,所以便杜绝了他们跟外人的信息交流。
车夫看到司徒情这个手势,脸色微微变了变,连忙打手势解释。
——小人一直跟着左护法大人,这一次也是左护法抬举小人,小人才能服侍教主的。
司徒情见到车夫这个解释,不言不语地静了一会,最后他抬起手,慢慢地打了一个手势。
——所以是卓云让你在茶里下的毒?
车夫一愣,立刻扑通一声地就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神情慌张脸色通红地拼命打手势解释着。
司徒情默默看了他一会,双指已经在袖间并拢,只需这么一指,车夫就再也没有辩解的机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的帘子被哗啦一声掀了起来,唐靖两步从车里跳了出来,还伸了个懒腰道,“天气不错呀,教主是要散心吗——”
唐靖说完这一句,似乎才发现一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车夫,哎哟一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而司徒情这会并拢的双指





被前世仇人看上了怎么破[重生] 分卷阅读8
已经在袖间缓缓松了开来,他静静看了唐靖一会,道:“教训下人你也要管?”
唐靖闻言,顿时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然后略带歉意的表情,最后还挠了挠头,便神情真挚地道,“抱歉抱歉,教主您继续。”
司徒情没有理会唐靖真真假假地做戏,而是扭头静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筛糠的车夫,最后司徒情只说了一个字。
“滚。”
司徒情没说出声,但车夫却把他的嘴型看的清清楚楚,愣了一秒,猛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的头都破了,然后又生怕司徒情反悔似得,起身便拔足狂奔。
看着那车夫离开时惊惶却不失矫健的身形,唐靖啧了一声,眯眯眼道,“贵教果真是卧虎藏龙啊。”
回应唐靖的,是帘子唰地一声掀开又落下的动静。
唐靖闻声一愣,扭头看了一眼那还在空中缓缓摇动的帘子,然后在原地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发愁。
茶水中有毒的事,唐靖和司徒情心照不宣。
方才确实是唐靖不希望看到司徒情出手杀人才演了那一出,而等司徒情如唐靖所愿,放走了那个车夫,唐靖却反而高兴不起来了。
他高兴不起来的是——司徒情生气了。
唐靖一面微妙地因为司徒情隐晦地听从了自己的意见而沾沾自喜,一面又因为司徒情末后的态度而发愁,他心情复杂的要命,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发闷,郁躁无比。
唐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于司徒情的态度,已经产生了一些细微却异常的变动。
不再单纯是为了‘调戏美人’了。
第六章 相处
马车快速而平稳地朝前行进着,午间的阳光还是有几分浓烈的,唐靖一只手握着马鞭,一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马车外面没有软垫,没有遮挡的地方,还要时时看着路况驱赶骏马,实在不是个轻松的差事。
但唐靖不得不做,因为无论如何都没有让司徒情驾车的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路面扑起的灰尘太大,还是唐靖胸口的伤没好完全,亦或是两者都有。赶了两个时辰的马车,唐靖便觉得胸口翻涌起了一股血腥气,喉咙也开始发痒。
一开始只是隐隐约约一点,后来就变成一阵阵的。
唐靖到最后便免不了握拳挡在嘴前低低地咳嗽几声,不然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
唐靖咳了几声,自己伸手抚了抚胸口,正想从怀里掏出一点润嗓止咳的丸药来吃,忽然身后的车帘就被掀开了。
药瓶才刚掏出来,唐靖有些慌忙地回头,便看到司徒情平静自若的脸。
唐靖愣了两秒,咳了一声,正准备打招呼。就见到司徒情撩起衣摆,身姿潇洒地一个翻身跃到了另一边的车辕旁,然后伸手拉过缰绳,自顾自地驾起了马车。
唐靖握着药瓶晃神了一会,便听到司徒情目不斜视地淡淡道:“进去。”
唐靖其实想开口推辞一下,但看着司徒情静静驾着马车神情从容的侧脸,还有那被长风吹起的衣摆和额发,他忽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胸口被哽住的地方似乎塌陷了下去。
最后唐靖长长松了一口气,低低说了一声‘多谢’,便默默起身掀开帘子转进了车里。
唐靖在转进马车的时候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还悄悄扭头朝司徒情驾车的方向瞥了一眼。
让他有些失望的是司徒情并无转顾,但让他微微有些欣慰的是司徒情坦然且有些……甘之如饴的模样。
最后那一点纯属唐靖自己脑补,可只是这么一点脑补,都让他心里洋溢满了虚妄的幸福感。
躺在马车里,唐靖没有吃药,而是自己按着胸口静静听着自己有点迅速的心跳。
某些情绪,在悄悄萌芽。
·
司徒情方才,确实是动了恻隐之心。
但之前车夫的事,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如同往常一般摆摆架子而已。
对于司徒情来说,那样的小角色是死也好活也好,都无足轻重,但唐靖不想车夫死,司徒情也就索性顺水推舟做了个无谓的人情。
现在的司徒情,已经不是什么小事就能触怒的人了。
至于为什么要亲自送唐靖回唐门,答案很简单,司徒情现在没法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而现实也给了他证明。
卓云想要唐靖死,因为那毒对自己根本没有效果。
虽然司徒情不明白现在卓云会跟唐靖有什么瓜葛,但那毒确实是卓云下的。
就在司徒情静静思索着,五年前卓云究竟经历过了哪些事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接着帘子也被掀了起来,唐靖探着头道,“时间不早了,我去弄点野味,教主你自己小心。”
“去吧。”
唐靖原本以为司徒情要么直接忽视自己,要么爱答不理,没想到司徒情会这么平平静静地回答一个‘去吧’。
就反而让唐靖有些不知如何接话了。
但唐靖目光动了动,很快便笑道:“教主有什么想吃的?鱼?野兔?还是山鸡?”
而这回司徒情淡淡瞥了唐靖一眼,便别过了头去。
唐靖又碰了一鼻子灰。
然而有答复就是好的,所以唐靖还是高高兴兴地下了车,去抓野味了。
最后唐靖抓来了三条鱼,一只野兔,估摸着这些也够他跟司徒情两人的分量,唐靖也不想让司徒情就等,便欢欢喜喜地提着野味回去了。
生火,烤鱼,烤野兔。
干燥的树枝在篝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唐靖专心致志地转动着树枝上串起来的鱼和兔子,一边烤一边往上撒一些唐门秘制的调味香料和细盐。
油脂渐渐地从肉的表面渗了出来,伴随着的是让人馋涎欲滴的鲜美香味。
司徒情坐在车里都闻见了烤兔肉的香气。
人人都说魔教中人骄奢淫逸,基本过的就是商纣王那样酒池肉林般的日子,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如果是在总教,司徒情平日里吃的就还算不错,可一旦外出修行,便过的跟苦行僧没什么两样。
因为司徒情性子多疑,能用敢用之人唯有卓云,而卓云偏偏不怎么会做菜。司徒情虽然偶尔也想吃些好的,但他也觉得很难想象卓云去杀鸡杀鱼的模样,所以只有默默将就了。
而唐靖烤的这兔肉的香气,倒似乎比司徒情往日在总教里吃的那些山珍海味还诱人些,所以司徒情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起身下了车。
唐靖正盘着腿坐在草地上,一边哼着蜀中小调一边转动着树枝,当他正准备伸手撕下一片肉尝尝咸淡的时候,司徒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身后。
“这是兔肉?”司徒情难得语气里有了几分波动。因为魔教所住的地方兔子极少,所以司徒情平日里吃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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