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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的恋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温妮
“你就是保镖?”再仔细瞧了瞧阎初初,郁华姿原本还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脑子,总算找出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郁华姿无法不产生疑问,因为眼前这女人,实在是漂亮过了头,若说是模特儿还差不多,怎么看也不像在从事时时要玩命的保镖工作。
“是的。”阎初初再度亮出自己的证件,打消郁华姿的疑问。
“我还以为保镖都是些大男人,怎么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也来从事这工作,很危险吧?辛不辛苦啊?你这么漂亮,要是弄伤了脸蛋该怎么办?!”
就见郁华姿像是问上了瘾,拉着阎初初就坐到接待厅的沙发上,嘴里的问题可没停过,一个接着一个地,轰得阎初初头昏眼花。
“真是不好意思,郁夫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何不谈谈为何要替令郎雇请保镳,因为在委托原因上写得并不是很详尽……”
阎初初努力想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怎奈郁华姿固执地,却要阎初初先回答先前的问话。
“那种事,你自己去问我儿子吧!让他本人自己告诉你,你才会知道他有多么不在意,真是气死我了,被人威胁可不是闹着好玩的。”郁华姿哀声叹气地,一派好母亲的担忧形象。
“那我就直接与郁先生谈好了。”说着,阎初初就想站起身,因为郁綮已早一步悄悄离开接待厅了。
“哎呀呀——保镖小姐,你要去哪里啊?”郁华姿拉住阎初初欲动的身体,没让她顺利离开。
“我要去找郁先生谈谈这任务。”
“你等一下再去找他吧。现在先跟我说说,做保镖的有什么好玩事没有?”郁华姿兴致勃勃地问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保镖呢!原来保镖不一定像电视上演的,都得是些穿着黑衣黑裤,一脸凶神恶煞的人。
“这样不好吧。郁先生不是有生命危险吗?既然已经开始工作,那我就该随时跟在郁先生身边。”阎初初试图与她说理。
这位妈妈也太奇特了,帮儿子请保镖的是她,现在缠着保镖问话的也是她,如果无法工作,那位“有生命危险”的却先生又该怎么办?!“他今天下午不会出门,你到晚上再跟着地去参加宴会。保镖小姐,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自己的佩枪?你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保镖,都是神枪手?”
郁华姿不甚在意挥挥手,拉着她继续问话。
阎初初在心底叹了第二十声气后,她忍不住向老天爷问道——这家人是真心想请保镖吗?!是夜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阎初初,在被丢上准备前往宴会的轿车后,几乎以为自己成了酒店小姐,得穿得美美的、给有钱大爷带出场应酬去。
一整个下午,阎初初都被郁华姿拉着说话,好不容易熬到话题结束,都已经夕阳西下了。
本以为郁华姿该放人了,没想到她一句“要跟着郁綮出席宴会”,她又被兴冲冲的郁华姿拉着妆扮,结果两个小时又过去了。
要不是郁綮开口说,再不出门恐怕参加宴会会迟到,天知道她还得当多久的洋娃娃,任郁华姿摆弄。
看这对母子如此闲散的态度,阎初初几乎要以为,她这个保镖其实是雇来给郁华姿打发时间用的。
“才上工不到一天,你就已经累啦?”郁綮打趣地问道。
阎初初看起来实在是累惨了,郁綮当然知道自家母亲扯东拉西的聊天本领,要是没耐心的人,早就当场发标了,就连他这做儿子的,还不一定能忍下去,也多亏她有耐心陪着耗了一下午。
“令堂很健谈。”阎初初干脆抬出郁华姿,把责任扫出自己身上。
“郁先生,可以请你说说关于那封恐吓信件吗?”
阎初初把话题转到工作上,被郁华姿缠了一下午,她也只知道郁家之所以要请保镰,全是一封恐吓信作怪。至于信里到底写了啥,她就不清楚了。
“那不过是无聊的垃圾邮件,没什么好提的。”郁綮摆摆手,脸上无所谓的随性笑容,让阎初初只想一拳打散它。
这种当事人最麻烦了,根本不把自身的安全当一回事,除非对方真杀到自个儿眼前,否则他绝不会正正经经地正视它。
“郁先生,由于这已牵涉到我的工作,所以信重不重要应该由我来决定,请你让我看看那封信,或说你心中有可疑的人选可以告知。”阎初初正色道,虽然她不大喜欢这看似轻佻的男人,但她还是会努力尽到自己的本分。
前提是……他别轻佻到她的头上。
“信?我早扔了。至于可能威胁我的人,因为人数实在过多,所以我恐怕无法一个个细数。”郁綮还是笑着,虽然美人板了张脸,但终究还是个美人。
而他,最爱欣赏美丽的事物。
就不知这酷爱火红色的女人,是否也像她的外表一样,是个呛辣小妞?
“你的人缘有差到这种地步吗?”她拧眉,难道他得罪过一大票人不成?“不好意思,我的‘男人缘’一向不佳。”郁綮笑得开怀,这位保镖小姐说话可真直爽,连半点修饰的余地都不给。
“是啊。因为全跑到你的女人缘上了。”阎初初没好气地道。她刚刚说了什么笑话吗?为什么他笑得这么开心?!“说得好,我的女人缘的确比男人缘好得太多。”郁綮抚掌大笑,说不定他的男人缘真如她所说的,全跑到女人缘那里了。
阎初初翻了翻白眼,决定暂时不再重提这个话题。
“但话说回来。”忽地,他止住了笑,黑潭似的眸在下一秒盯上她的。阎初初的呼吸为之一窒,那个唇边总是噙着笑的轻佻男人似乎消失了。
“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好理会的,你大可不必跟着我跑东奔西,从明天开始,你只要留在宅里,陪我妈妈聊聊天就可以了。时间到了,你的任务就算结束。”
话一落,郁綮脸上又恢复那抹轻松笑意,车中原本紧绷的气氛,也在瞬间消失无踪,仿佛方才的一切,全是阎初初幻想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领干薪?”阎初初眯起水媚的眸,对于他的提议一点也不觉得心动。事实上,阎初初火大得很。
她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当成花瓶看待,从小到大,总有人认为她的好成绩是要些小手段得来的,所以在高中毕业后,她毅然决然地进迅雷保全当保镖。
本想,当保镖的能耐全都靠自己,总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没想到郁綮现在居然讲明了要她识相点,自己闪边凉快去。
这怎么教阎初初不气呢?!郁綮只是摆摆手,不置一词。但他的态度却已经很明显了。
“我是被雇来保护你的,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跟定你了!”撂下话,阎初初拒绝被晾在一旁当花瓶。
原本行进中的轿车悄然停下,宴会会场已经到了。
郁綮率先开门下车,他伸出手,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准备牵阎初初下车,阎初初虽觉得他此时的平静有些奇怪,但还是伸出了手。
在阎初初跨下车的瞬间,两人有那么一瞬间靠得极近,近得似乎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和体温,她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语着——“那你最好别妨碍我。”
妨碍他什么?
这个疑问在阎初初脑中盘旋不到三分钟,就获得了解答——看来是别妨碍他泡妞吧!
两人才踏进会场,郁綮就被一阵莺声燕语给包围了,就见那群抹红戴绿的莺莺燕燕之中,有性感火辣的小野猫、也有小家碧玉的金丝雀;有的妖娆多娇,也有的是清纯可人,更有不敢接近,只敢远远看着郁綮的害羞小女生。
虽然这些女人的类型没个一定,但她们眼中对于郁綮的盼求,却又是那么地一致——她们都希望郁綮的目光,能落在自己身上。
阎初初摇摇头,没啥兴趣地站在圈圈之外……她不得不站在圈圈之外,因为阎初初打从两人一踏进会场,就被那些蜂拥而上的女人们,给硬挤到圈外。
虽然人人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但阎初初看了目前的情况之后,她倒觉得,这男人才是货真价实的祸水。
他令这些女人为之疯狂,全然不顾女性的矜持,一心只想巴在他身边。
比起下午初见时的随性不羁,此刻的郁綮,在正式的穿着打扮下,看起来又添了几分成熟男人味。很自然地,这模样也使得他的魅力加倍。
原本散下的发丝全被梳至脑后,简单的t恤、牛仔裤被正式的燕尾服所取代,将他狂放的那面,全数隐藏在文明的面具下。
修长的身形让郁綮恍若鹤立鸡群,精工细活的燕尾服,挺拔而立的站姿,衬得他的气质更形优雅无双,他微微低下头,似在专心聆听某人说话。
天知道那些女人全都同时开口,要听得到才有鬼。阎初初在心中暗暗对他扮了个大鬼脸,这家伙也未免太有闲情逸致了吧?!他的唇仍挂着浅浅笑痕,对于这一大群莺莺燕燕同时说话的吵杂声,似乎没有一丝的不耐。他甚至还有办法拨空一一回答,阎初初实在佩服他。
原来想当花花公子也不容易,要她就没这耐心了。
虽然郁綮摆明了让她自生自灭,但阎初初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的工作只要让他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就算他在这段期间当她是隐形人也无妨。
趁着那一大票名媛淑女牢牢围住郁綮,阎初初状似无心地环视会场一圈,从刚刚开始,她就感觉到好几股不善的视线,全投注在这一个大圈圈上。
是谁呢?
阎初初试图一一找出视线的主人,但她越找,却只觉得可笑。
第一个人,是个阴沉沉的家伙,他握着酒杯的手,紧绷得让阎初初担心,那杯子会不会在下一秒破裂。
他是很愤恨不平地盯着郁綮,但更多的时候,他的视线是落在某位性感小野猫身上,看来是小野猫抛弃了这位阴沉贵公子,转而投向郁綮的怀抱。
第二个,是个咬着手帕的纯情胖子,一脸含羞带怨地偷瞄某位小家碧玉,看来他还来不及告白,小家碧玉就只追着郁綮跑。
可怜呐……阎初初在心中为他默哀一秒钟后,接着寻找下一道视线的主人。希望下个人会正常点,阎初初不由得叹了口气。
方才只是粗略看了一回,整个会场里长相够优的男人居然没几个,也难怪那些名媛淑女会全追着郁綮跑。
不经意地,阎初初的视线落到一个男人身上,她这才注意到,这人似乎也是看向这边,只不过他不似前两人的明目张胆,深沉的目光瞧不出他的思量。
阎初初颇感兴趣地挑起一眉,看了这么久,总算让她看到一个帅哥了,就不知这位帅哥瞧的是哪家小姐。
再仔细一看,帅哥瞧的不是哪家小姐,正是她自己。
不知名帅哥的目光对上她的,他勾唇浅笑,隔着人群向她举杯致敬。
阎初初没有回应,但帅哥倒也不在意,反而抬脚向她走来。
“美丽的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曾见过面?”帅哥微笑,斯文的相貌带着浅浅笑痕,看起来好不迷人。
只可惜,这对阎初初完全无效。
“就算有我也记不得了,大概是因为……我眼里只看得到某人。”阎初初只是平声说道,水媚的眸则轻轻瞟向陷在女人堆里的郁綮,假意暗示她心有所属,请帅哥无事滚开。“阿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出席了。”郁綮注意到阎初初身边的男人,他脸上带着笑,言谈间感觉得出两人的熟稔。
“我现在不是站在这里了?”杨弘日摆摆手,没多做回答。“这位小姐是谁?她好像是你今日的女伴嘛。”
“是我的女伴没错,只是……这阵子恐怕都摆脱不了她了。”郁綮看似一脸无奈,但那总是带笑的口气,却让人觉得他其实挺开心的。
莺莺燕燕们听见郁綮的话语,以为阎初初是他的女友,纷纷露出又羡又妒的目光,但这当中,也有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恨,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阎初初现在大概已经身中数十力了。
阎初初从来就不是个会忍受旁人挑衅的人,所以,面对这充满敌意的时刻,阎初初只是晃到郁綮身旁,接着,纤臂便勾上他的。
对于阎初初意外的行动,郁綮虽然不清楚她怎么会主动亲近,倒也没有因此推开她,只是任她勾着手,自己则继续与杨弘日说话。
郁綮的毫无反应,简直就是证明了莺莺燕燕们原先的猜想,她们惊呼一声,阎初初则满意地见到碎了一地的芳心。
反正这阵子她都得跟着郁綮,而他似乎又不打算说出她的保镖身份,让她只好让人误会她是他的女友!





备胎的恋人 第三章
郁綮原本还在跟杨弘日说话,所以没注意到周遭气氛的改变,等他察觉时,那票莺莺燕燕们,居然已经走得一个都不剩了。
“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郁綮看向阎初初,下意识隐约感觉到,这件事应该与她的突然亲近有关。
“没事。”阎初初干脆地摇头,原本还勾着郁綮的手,在目的一达成后,也跟着收了回来。
看着她迅速的动作,郁綮心头一阵不是滋味。
“利用完了就想把我踹到一边吗?”
“我哪敢这么做。”阎初初巧笑倩兮,但她的动作可不是这回事。
“既然不敢,那就跟我跳支舞吧?”虽然这是问句,但他不待阎初初回答,就直接揽着她滑入了舞池。
“綮……”被抛下的杨弘日,只得看着同样出色的两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他的眸微敛,斯文的脸庞却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思。
艳丽无双的阎初初,是舞池中最抢眼的一朵红花,她的媚眼如丝,水汪汪的杏眼像是会勾魂摄魄,男人只消被她扫过一眼,都不由得为这顶级尤物失了神,几乎都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个舞伴。
火红的丝布包里着她雪白的娇躯,勾勒出一副凹凸有致的好身材,那坦露的香肩教人直想咬上一口;而颈项下的小巧锁骨更是诱人;胸前呼之欲出的饱实鼓起,更是令男人不由得为之疯狂;修长美好的长腿,在翻动的裙摆间若隐若现。
这样一个顶级尤物,男人们爱她、女人们恨她,但这些对阎初初全无意义。她的柔媚浑然天成,不需刻意献媚,就已经迷得男人不知今夕是何夕,水眸一扫,就不知勾走了多少男人的心,但她根本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因为那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反射行动,不带有任何的目的。
偏偏,这不自觉的媚态,反倒比任何的矫揉造作,更要来得吸引男人。
踩着舞步,郁綮拥着她随着乐音款款摆动,亲昵的姿态,就像一对恋人般,见状,原本还有些怀疑的莺莺燕燕们,这下真的是心碎了。
男的俊、女的娇,这两人看起来就像是璧人一对。
但这看似恩爱的两人,他们的对话却不是外人所以为的甜言蜜语。
“郁先生,你其实不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的。”阎初初开口道,她还以为郁举会一直把她当隐形人的,没想到他居然拉着她跳舞。
他真是个怪人,先前他不是才说过,不要妨碍他的吗?!为什么现在反而主动跟她黏得紧紧地?“是这样吗?”郁綮不置可否地应道。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他其实也有些吃惊,他本该把她扔在一旁,当成宴会的众多“活布景”之一,但一发现她急于摆脱自己后,他却有些不高兴了。
她越想与他保持距离,他就越想把两人的距离缩到零。
“你拉我跳舞,不会妨碍你泡妞吗?”她挑眉问道,精雕细琢过的脸上,没有嫉妒,只有好奇。
“泡妞?”郁綮发现这位保镖小姐,还真是半点也不受他的魅力影响,一般的女人,只要他稍微施展魅力,就会为他脸红心跳、心头小鹿乱撞,更多的时候,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
但阎初初却不同,从今天下午第一次见面开始,她的态度就一直是冷静且超然的,所有的话题也都是绕着工作打转,仿佛他之于她,就只是一个被保护者。
除此之外,他跟宴会里的任何男人一样,只是个无意义的路人甲。
“不是这样吗?”阎初初的眼儿一挑,见郁綮没有反应,只得又道:“打从我们踏进这会场,你没有一刻不是被女人包围的,所以,除了可能妨碍你泡妞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妨碍你什么。”“你认为我是个花花公子?”他问。看来他得加加油,居然连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都说他是花花公子。
“不是认为,因为……这根本就是事实。”阎初初水眸微眯,柔软的红唇扬起一抹动人笑很,如果他看过迅雷保全的调查资料,就知道她的话有多么正确。
一个游走花丛中,有如吃饭喝水般平常的男人,不是花花公子又该是什么?!但那些追着他跑的莺莺燕燕又真奇怪,明知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为什么她们还是不死心,以飞蛾扑火之姿,试图成为郁綮的最终。
要知道,飞蛾扑火只有死路一条的。
同理,想成为花花公子的最终,得付出的代价怕是无人能够偿付。
“事实吗?”郁綮对她损人的话语听若未闻,仍是勾着好看的笑容,对于怀中人儿的美丽相当心动。
郁綮得承认,这位保镖小姐绝对是今晚宴会上最令人着迷的女人。
“美丽的保镖小姐,可以请问芳名吗?”他问,像个彬彬有礼的标准绅士。“阎罗。”阎初初并不认为,对一个任务对象,有任何报出本名的必要。“我不能知道你的本名吗?”亮出好看的笑,郁綮努力想要电昏这视他如无物的女保镖。
“没必要。”是的,没有必要。
向来披靡的魅力头一回失灵,郁綮莫名地觉得有些气闷。
他暗暗下了决心,他一定要知道她的名字。
而且,他要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你不必上班吗?”阎初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跟在郁綮身边已经半个多月了,她从没见过他出门上过一天班。
只见他不是关在一间小室,整天也不知到底在做什么,除了吃饭时间会出来透个气外,他根本不踏出小室一步,要不,就是像现在,凉凉地搬了桌椅,在宅子后的花园中,找人陪他喝下午茶。
今天,她就是他的陪客。
“公司自有人打理。”郁綮悠哉地说道,勾着浅笑的唇,似乎一点都不怕公司会被有心人士搞垮。
“你一点都不担心吗?”阎初初觉得好奇怪,以前她也曾担任企业负责人的保镳,但他们全都忙得要死不活,一天恨不得有四十八小时似的。
别说是花两个钟头喝下午茶了,他们连好好坐下来喝杯咖啡的时间,都不一定抽得出来,每天的行程更是排得满满的,就连吃饭时间都不放过。
早餐时间可以挪来开早餐会报。这让阎初初老觉得那些主管挺可怜的,天知道一边开会,一边吃早餐多么有碍消化,虽然公司提供的早餐很不错,但老板在前,开会又很重要,有谁真吃得下?!中午则拿来与客户进行午餐的约会。又是一边吃饭、一边谈工作,拿工作来配菜,看了就教人食欲全消。
到晚餐时就更狠了,通常是陪客户上酒家谈生意。灌了一肚子液体面包后,大概也不用吃东西吧。
阎初初记忆中的企业家,大多都是道德行,怎么郁綮却完全不一样?
“我一个月会去巡视一次。”
这就算是他的回答?!虽然对这答案不甚满意,但阎初初自知没有立场、更没有必要去过问,他要怎么经营向自家企业,可她就是觉得奇怪。
像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老板,郁氏企业又怎么能够年年营运顺利,而且不断创造出最新的流行典范?!该说是郁綮运气太好,还是该说郁氏的员工太优秀?
不过,这么说来……发出恐吓信的人,应该不是郁氏的商界对手,因为他这个老板似乎不管事嘛!
“哎呀,保镖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
阎初初突然觉得心头发毛,不必回头,她就是知道身后的人,是那个华丽灿烂的郁华姿。
“有事吗?”做好了心理准备后,阎初初回身看过郁华姿。
今天郁华姿穿了一袭小凤仙装,银白色的美丽布料上,绣着一只金凤凰,为了搭配这时的民初风格,她手上还拿了把缀了长长流苏的檀木折扇,猛一瞧,还以为自己跑到什么拍戏现场了。
阎初初略感安慰,因为今天郁华姿的服装,还不算太过耀眼。
“刚刚送来几套打样的衣服,你帮我看看哪些衣服好。”说着,郁华姿拉了人就要跑。“郁夫人,您真是爱说笑,我只是一个小小保镖,再说我也不是专业人士,看衣服的眼光怎么比得上您?”阎初初婉声拒绝。
“谁要你提供意见了,我是要你来帮我试穿那些衣服。”还没说完话,郁华姿又开始拉人。
“郁夫人,我不应该离郁先生太远……”阎初初努力想要挣扎,既然完全不知道是谁想对郁綮不利,她才要更加小心。
这些日子以来,郁綮走到哪儿,阎初初就跟到哪儿,就算他关在小室里,她也一样守在小室外,虽然不确定对方会挑何时行动,她也只能尽力而为。
半个月都过去了,对方再怎么有耐性,应该也会有下一步行动,她怎么能在这时放松戒备?!“不会让你离他太远的,因为他也得起来。”
郁华姿指了指阎初初身后,果不其然,郁綮已经站起身,结束下午茶时间。当这两人都在对着她微笑时,阎初初莫名地感到非常害怕。
她可不可以不要去啊?!结果,阎初初还是乖乖换上一套又一套衣服,站在两人面前,像个洋娃娃般任人观赏,一整个下午,就在穿衣、换衣中度过。
“什么‘几套’衣服?!根本就是几十套衣服嘛……”阎初初欲哭无泪,外头的郁家母子,是打算让她穿遍明年郁氏的春装吗?
一件件美丽的春装,虽然还不算太单薄,但比起深秋的凉意,还是略显不足保暖,更别提阎初初为求方便,干脆打着赤脚,任冰冷的磁砖地吸去她的体温,还有她因一再穿穿脱脱,导致体温一点一滴地流失,现在还真觉得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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