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请这边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戈
而另一边得到了回复的邵宁,立即心情愉悦地通知了沈骞:“我就和你说没问题吧。”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婉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怎么样我还会不知道吗”
“但你不觉得她要离开临城的时候开始就不太对劲了吗,而且她现在的性情大变……”
邵宁也跟着叹着气:“经历了这么多能不变吗”
……
已经有所防备的白芷自然是知道这只能暂时缓解他们的怀疑,要彻底根除这个问题还得从姜婉身上下手。
第一次,不是姜婉自主想要醒来,而是白芷选择放弃主导权。
或许是两个人格的交替让身体也有些疲累,姜婉睁开眼时已经是过去了一天一夜。
一百二十六 逆转的白芷
姜婉明白,遮遮掩掩倒不如这样大方地将问题摆出来赌上一把。
但庆幸的是,沈骞这个钢铁直男真的看不出来遮瑕膏的痕迹,还拿来了外套给姜婉披上:“我觉得你哥的眼光不怎么样。”
“所以……沈老师现在的疑虑打消了吗”
果然,不直接就不是姜婉,将问题直接抛了出来。
“婉婉,我……”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摘下了外套,姜婉拿了手包就打开门走了出去,但在转身后还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并不完全是因为白芷的威胁,更多的反而是那种对于自己的自卑感,即便知道他不会介意,但也不想把这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听着现场演奏的钢琴曲,姜婉端庄地坐在沈骞对面,很显然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
没了以前的聒噪,姜婉很安静地听着琴声,眼光一直落在远处。
这是姜婉最后的博弈,她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相信,让他不再怀疑。
相对无言地用完了晚餐,姜婉神情有些萎靡地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刚走进隔间,就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也开始恍惚起来,她急忙扶着墙:“你别告诉我你这个点儿要出来……”
但已经开始无法压制白芷的姜婉还是被她替换了。
完全换了一副神情走出来的人站在洗手台边看了看,偏过头了看一眼旁边补妆的陌生人,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币买下了那人的口红。
用纸包着将她用过的地方掰断,白芷用喜欢的大红色补上了因为吃饭掉了颜色的嘴唇,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人:“这才像样。”
奢侈地把高价买来的口红扔进了垃圾桶,白芷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在餐厅里环视了一圈,走去了沈骞的那桌坐下。
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和眼神,白芷浅笑着:“喝一杯”
“你身体不好,还是别喝了。”
“因为你来了,我开心得不行,所以想喝一杯。”
看着对面人那期待的表情,沈骞只能宠溺地笑了笑,招手唤来了服务员:“只能喝一杯。”
“都听你的。”
白芷靠在椅背上晃着杯子里的白葡萄酒,看着液体划过杯壁的痕迹,嘴边不断浮起笑意。
那是不属于自己的笑容方式,但也是自己该练习的方式。
若不是事业心太重,还真适合去当个演员。
带着满是仰慕的眼神看着沈骞,白芷轻轻扣了扣杯子:“你不来一杯”
“你知道我不怎么喝酒的。”
“难得到了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还这么拘束”
白芷的目的只有一个,灌醉对面的人。
“婉婉……你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沈骞的怀疑本来已经被打消,但这会儿又升了起来。
尽量摆出惬意的表情,白芷抿了一口杯里的酒:“因为这里没有了顾虑和束缚,我也就放松了许多。”
“嗯。”
沈骞似乎看见了从前的姜婉在一点点地回来,心里的欣喜盖过了怀疑,便也就依着她,给自己也添了一杯酒。
嫌坐得太远,白芷直接上手拖着凳子坐到了沈骞的右手边,举着杯子:“来,今天不醉不归。”
“说好的只喝一杯。”
白芷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笑得很好看:“但我见到你太开心了怎么办”
“你啊……”
“喝嘛喝嘛。”白芷拿出自己嫌弃得不行的撒娇语气:“这么高兴的日子,不好好庆祝怎么可以”
……
最终沈骞在软磨硬泡之下,成功地
一百二十七 邵宁出事
白芷对连漪瑾这一系列的举动,完全是想让她感受一下那些被她害过的人的感受,让她也能体会到病患的痛苦。
至于把她关在这里,也是在合法的情况对她进行了精神测评,这也间接证明了她这种人的人格本身也不健全。
所以,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善恶到头终有报,有时未报,只是因为上天定的时候还没到。
难得做了件好事的白芷心情很轻松地离开了医院,回到酒店时发现沈骞已经离开去参加学术交流会了。
折腾了这么久的白芷也有些累了,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放着的画面,因为都是一些无聊的肥皂剧,不一会儿就看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已经被盖上了毯子,而灯光也调至最暗。
惊讶地发现自己不过小睡了几个小时,白芷抬眼看向了远处正在看资料的沈骞。
昏黄的灯光之中,就只有他桌边的台灯较为显眼,也让人最容易一眼就看到他。
那些光打在他身上,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每一个光影都是在衬托着他美得有些接近极致的脸。
并没有大动作,白芷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处,看着那个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醒来的人。
沈骞在侧,姜婉居然也无法醒过来,这还是头一次。
与姜婉不同的是,白芷只是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而姜婉却是一眼就动心动情。
就这样看着看着,昏暗的房间和沉静的气氛似乎有催眠作用一般,白芷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一天后,沈骞一脸担忧地坐在一旁,看着终于有醒来迹象的人。
“你再不醒我就得送你去医院了。”
转了转眼珠,姜婉揉着眼睛坐起身:“我睡了很久吗”
“嗯。”
“可能是之前工作太累,现在放松下来就开始嗜睡了。”
沈骞摸了摸姜婉的额头,递来一杯温水:“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姜婉摇了摇头,一口喝下了整杯水:“倒是觉得休息好了精神头更足了。”
“那便好。”沈骞的笑脸更温柔了一些:“我明天就得回国了,今天正好带你出去转转。”
两人都默契地忘了之前的不快,兴致盎然地携手出了门。
按照沈骞的安排,两人到了海边一处露天餐厅,看着周围靓丽的风景,姜婉不禁开始赞叹:“我们好像和海挺有缘啊……”
要论起每次感情升温都是在海边,姜婉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和他去海岛的时候。
他尽力用他的方式抚平着自己的伤痕,在那个与几乎世隔绝的地方,洗净了当时的铅华。
是真的怀念过去,也很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他一如既往地没有变,睿智又温和,就像是定海神针一般,不论自己搅乱多少风雨,他都能安定地站在后方给自己安稳。
姜婉搅拌着杯里的咖啡,看着激起的泡沫在阳光下破裂,突然有了倾述的**,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他所有的事。
就在酝酿着准备开口的时候,两人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的两人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立即起身返回了酒店,快速收拾好了行李赶去了机场。
刚下飞机,来接两人的缪逸杰就满脸着急地招了招手:“这边。”
“情况怎么样了”姜婉许久没见的气魄终于拿了出来,一把将行李箱扔进后备箱,大步跨上了车。
缪逸杰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一眼沈骞:“情况不太好,现在还在抢救。”
“谁干的”
“还……没
一百二十八 灯灭了
过了约摸二十分钟后,那医生又擦着汗走出来,解下了口罩:“现在还在手术。”
沈骞的表情越来越冷:“人的状况如何”
“大腿骨折,右侧肋骨骨折,脚骨折,因为肋骨骨折并发肺部萎缩、气胸等症状,送医时已无自主呼吸。”
姜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医生:“说人话。”
那医生转头环视看了一圈:“你们应该已经有人签过手术同意书了,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二十。”
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只能听见此起彼伏地呼吸声,而鼻腔间充斥着消毒药水味道的姜婉捂着胸口慢慢地退到了墙边,只能靠着墙的阻力站稳身体。
沈骞的眼神也越来越冷,转头看了一眼缪逸杰:“把所有资料汇总。”
“好。”
看向姜婉,见她眼神有些涣散,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婉婉……他一定会没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姜婉的声音有些颤抖,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地摔在地上:“他肯定会没事的。”
沈骞有些担心地姜婉的情绪,只能是让木头过来,一人一边地扶着她:“你别着急,有我在。”
就这样,姜婉一步也不肯移动地站在原地,哭肿了眼睛,也哭完了全部的力气。
到最后的时候,只能是坐在地上静静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每一秒的流逝都很艰难。
其间有无数的人路过,在她眼中都像是电影画面一样,明明是实物,却只能看得见摸不到。
终于,灯灭了。
主刀医生走了出来,众人立即围了上去,连续几十个小时的手术让医生也有些站不住脚:“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
总算有了一点好消息,姜婉和沈骞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浑身插着管子的邵宁心疼得犹如刀割。
那个护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无助又孤独地躺在那里等着命运的召唤,而且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脆弱的一面。
姜婉紧紧地盯着病床上的人,心里却在进行着挣扎。
她抱着一丝希望自己和自己对着话,她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来换取所有人的安宁。
缪逸杰拿来了资料,犹豫了一会儿正要递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姜婉犹如风雨中飘零地落叶一般,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本就体力透支的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在一间单人病房里,沈骞坐在一旁的陪侍沙发上看资料看得睡着了,而其他人也去忙着各种事情。
所以当床上的人醒来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病床上的人起身坐起来,自己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子,扫了一眼病房内的环境,终于起身走到沈骞身边,拿起他腿上放着的资料翻了翻,眼神晦暗地走出了病房。
缓步走到重症监护室外,两个在此看守的人立即站起了身:“姜姐,你身体好些了吗”
“嗯,他情况如何”
“医生说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在昏迷中。”
已经醒来的白芷点了点头:“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是。”
等到人都走开了,白芷站在原处隔着一道玻璃门看着里面的邵宁,眼神越来越狠厉:“我记得你,小时候你很照顾我。”
“你放心,不用姜婉那个废物拜托我,我也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伸出手在门上的玻璃点了点,白芷隔着玻璃画出了邵宁的轮廓:“你等着,我这就去还你的人情。”
转身离开,已经彻底换了一副表情
一百二十九 打不死的蟑螂
许子义站在远处安静地看着,不自主地开始抖腿,看白芷那气势是要吃人啊……
那几人也不是善茬,看着白芷这个女流之辈气场如此强大也很是不满,直接挥手打翻了酒杯:“别浪费时间!”
等的就是这一刻,白芷用打火机点燃了洒在桌上高达九十六度的烈酒,然后用右手食指勾起一点还燃着火焰的残酒放到了嘴边。
然后拿过酒杯在桌角敲碎,捡起一块碎片在手里玩着:“你们得罪了谁不知道吗”
“你……”那几人惊讶于白芷近乎于妖孽的状态:“什么意思”
“邵氏的人谁动的”
除了坐在最里面的那个人,其他人皆是一脸懵:“哪个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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