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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要趁现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左晴雯
只是,明知道怀抱着期待之心,只会将自己推向更深沉的孤寂,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执迷不悟的奢求;期待着将他从恶梦中解放出来的人出现。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期待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幻梦……
叩——咚——!
随着一个不请自来的响声,一团不明物体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拜访他的头,打断了夏侯鹰的沉思,浑然不知自己正是所谓的「不速之客」。
鞋子?一只女人穿的休闲鞋?替「不速之客」验明正身后,夏侯鹰旋即全面武装自己,仰头往上看,想以最短的时间确定「入侵者」何时到来的,以及其身分和目的。
他实在太大意了,居然让人如此靠近他而浑然不觉。
「谁在上面?」树荫下的夏侯鹰,昂首向头上茂密的叶丛提出冰冷的问句。
叶丛里钻出一张清丽灵秀的鹅蛋脸,粉嫩嫩的双短两侧,垂着两条及胸的麻花辫子,脸上堆着水水的、甜甜的笑容。若说她漂亮,实在过分牵强,但若说她很可爱,很得人缘倒是不假。
「很抱歉,砸到你的头了,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事我可以解释。」少女操着清亮甜美的嗓音,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树上乘凉,欣赏满山苍翠上时失神,所以才会…!」
迎着他那冷冰冰的酷脸,双眼折照生辉的逼视她,不发二百;她不由得心虚,双颊霎时染上一层排红,颇为尴尬的改变「口供」。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和同学来旅行,经过这里,觉得风景很美,所以就跑过来瞧瞧。来到这棵大树下时,发现有一巢小鸟宝宝掉在草坪上;我怕小鸟宝宝们的爸爸和妈妈找不到牠们会很着急,决定把那一巢小鸟宝宝放回树上来,谁知道等我爬上来,将牠们安置好后要下去,才发现……她的眼神变得好无辜,期期艾艾的接着说:「这枝干离地面好高哦……所以……我……不敢下去了!」后一句,几乎比蚊子的叫声还细微。
哪知她不畏窘迫,仿效砍倒樱桃树的华盛顿,勇敢的招出实情后,树下的男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令她开始感到心焦,又说:「喂,你不帮我啊?」
夏侯鹰根本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只是一再自责自己太过轻忽,竟然让一个陌生人靠自己这么近都没有发觉。照她的说法判断,她﹂定比他早到擎天崖好一阵子了,而他却——!
夏侯鹰不禁双拳紧握,强烈警告自己今后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喂,你如果不帮我,我可要哭了哦!我是说真的,马上就哭给你看……呜……」为了脱困,她不惜采取耍赖招术。
她听说男人最怕女人哭,尤其像他这种超酷型的男人拿女人的眼泪最没辙,所以她就姑且试试。
奈何凡事总有例外,夏侯鹰正是其一。他依然无动于衷,不过倒是开口说了一句话,语调十分冷漠却很有魅力,但说话内容却气死人!「别哭了,当心吓坏那一窝小鸟。」
「你——啊——」她没料到他会口出恶言,气得身体向前一倾,顿时失了重心摔下树枝,幸好她反应够快,双臂像长臂猿一样,牢牢的缠抱住树枝,才不至于摔落地面。
夏侯鹰见状,以更冷淡的声音道:「放手,我会接住妳。」
「不要脸,大色狼,不准抬头往上看!」她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嚷,双脚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就怕裙下春光外泄,给树下那个视野极佳的大色狼占尽便宜。
该死!难怪老祖宗们会告诫子子孙孙说,穿裙子不可以爬树,原来就是怕会发生像她现在的一级紧急窘况,真是高瞻远瞩哪!
不,此时此刻不是佩服老祖宗的吉时,想想该如何飞越难关,平安落地才是当务之急。
夏侯鹰真想一走了之,不理她算了。「妳再不松手,我可不管妳了。」
威胁我?谁理你,臭男人,占了便宜还敢卖乖,哼!不过她转念一想:不对!阿威他们去摘野果了,少说还要半个小时才会回来和她会合;也就是说,放走这个臭男人的话,她至少要再挂上三十分钟?
不成不成!风险太高,使不得也!于是她发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大胸怀,清清喉咙,很有风度的说:「好吧!看在你那么有诚意,我就让你当一次英雄,你上来吧,我等你。」——这是求人的语气吗?
「放手!」夏侯鹰坚持己见。
「不要,我会怕。」为了预防他太小人,真的一走了之,她不得不委屈的招出实情。
夏侯鹰静默了三秒钟,才一声不吭的卷起两管袖子,身手敏捷的爬上树干救美去。
「你快点,你又没壳,不要像蜗牛慢吞吞的,我快撑不住了。」凭良心说,他已经是她看过的人当中,爬树爬得最快的一个了;问题是对有燃眉之急的她而言,自然再快也嫌不够啰!
见夏侯鹰停顿了0.01秒,她立刻见风转舵的陪笑,「我是说你很高竿,没别的意思。」好虚伪的笑哪!
夏侯鹰懒得塔理她,继续迅速移动身子往上攀爬,打算速战速决,早早离开这个不讲理的麻烦女人。难怪义父不喜欢他接近女人,这大概就是原因之一。
啪喳——!
不等夏侯鹰赶到,她粮抱不放的树枝便高唱「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无奈的断裂,莫心荷因而捧落。
出乎夏侯鹰意料的是,她这回竟然没有放声尖叫。
莫心荷运气还不错,夏侯鹰眼明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右臂奋力一振,稳稳当当的勾抱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接触到她的面容时,夏侯鹰赫然发现她面色惨白,惊慌未定,泪痕满面,全身微微的抖颤。夏侯鹰的嘴巴因而失了分寸,自作主张的问了一句,「妳刚刚为什么不叫出来?」平常,他不会过问这种事的。
她瞪大噙泪的星眸,楚楚可怜的抽噎,「因为你说会吓坏小鸟宝宝们嘛!」
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流,不经意的流窜过他长年结冰的心湖,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动。他不再说话,牢牢的抱紧她,步伐稳健的往下移动。
好奇怪的感觉,在这个男人怀中怎么会这么舒适,而令她感到安心?她方才明明还怕得直抖个不停,怎么这会儿竟然都不抖了,连那股偌大的恐惧感也消失无踪。
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好象躺在温暖安适的摇篮里,轻轻的摇啊摇,好舒服哪!
安抵地面后,夏侯鹰把刚才的鞋子*交还给她,便毫无犹豫的转身走人,连让她说声谢谢的时间也不留。
望着他转身潇洒离去的背影,她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让她不假思索、急急的唤住了他,「别走,你的右手受伤了。」
此时,她已追上了他,像是怕他不肯驻足似的,大剌剌的挡在他的正前方,用自己略嫌娇柔的身躯,挡住了他的去路。
夏侯鹰不带感情的、两道寒光像结了冰似的瞪视着她,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他逼人的寒气,径自展露筑然的甜笑,「让我帮你包扎伤口。」
她边说边解下右边辫子上扎成蝴蝶结的湖水色丝巾。
「把右手给我!」
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已经自动自发的轻执起他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聚精会神的替他包扎伤口。
好巧的手,这么小又白皙纤细,他稍一用力就能折断的纤指,居然如此的灵巧?
夏侯鹰愈看愈纳闷,居然忘了最重要的大事:让一名陌生女子如此靠近自己,还替自己包扎伤口,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大大的违反了他平日不让别人轻易靠近他的原则,以及义父严禁地和女人接近的一级告诫。
「好了,回去后再擦点药应该就没事了。」莫心荷很满意自己的包扎成果,轻吐了一小口气,旋即又说:「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对不起,害你为我受了伤。」
她心无城府的一番话,令他被丝巾包裹住的伤口,突然莫名的烫热起来。
嘎——!天际传来的鸟叫声,打断了他们。
「老鹰,是老鹰,蓝色的老鹰,好漂亮啊-」莫心荷欢欣鼓舞的又叫又跳。
那只蓝鹰好象听到她的叫声似的,加速朝他们所在的地方俯冲而下。
「别动,鹰王不会攻击妳。」夏侯鹰怕她又吓到,先发制人的说。他高举左臂,对那只蓝鹰下达命令:「下来,鹰王!」他示意牠停在他的左腕上。
只见鹰王乖巧的顺从,直飞向他的左臂,可惜失速飞过了头,没能停上他的左腕,反而降落在莫心荷的右肩上。
面对面的两人不禁有点尴尬。
莫心荷抢先轻笑着打圆场,「牠叫鹰王吗?我敢说牠一定是公的,所以喜欢漂亮的女生,鹰王你自己说对不对?」她不忘小捧自己一番。
夏侯鹰却不领情,气势骇人的对鹰王下达第二道命令:「过来,鹰王,不准失礼!」
鹰王闻言立刻照办,飞回他的左腕上。
「站好,别像只病鸟!」见牠站姿不像平常那样威武英勇,他又嚷道。
「哎呀!牠的右脚受伤了,难怪站不稳。」莫心荷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受伤也得站稳,否则怎么当百鸟之王!」夏侯鹰不为所动的坚持己见。
义父和红门都是这么训诫他的!
义父说,必须能忍受各种试炼,才能变得坚强无所惧,如此才能早日替死去的双亲报仇雪恨。
红门的门主养成教育则训诫他,身为红门的最高领导人,无论受了多严重的伤,或身处多么艰难困呃的险境,都得武装自己,高高在上,绝对不能轻易在人前示弱,死也不行!
他自小所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所以他也用同样的标准去训练鹰王、要求鹰王照做!
莫心荷可火了,冷不防的抢过他左腕上的鹰王,好温柔的捧在自己的手心中,老实不客气的发出不平之鸣,「你少不讲理了,鹰王已经受伤了,你不但不关心牠,还对牠这么严厉,真是铁石心肠!」
「训话」完毕,她不再搭理他,兀自坐在草地上。好轻好柔的将鹰王放在自己的两腿上,疼惜的呵护,「乖,别动,稍微忍耐一下,我马上帮你包扎伤口。」
莫心荷灵巧的解下左边辫子上的丝巾,再一次展开护理工作。
夏侯鹰不动声色的伫立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画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就是无法自她身上移开,心中那股异样的波动愈加澎湃汹涌。
他可是令人间风丧胆、高高在上的红门门主,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甚至连吸气都不敢过重。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竟然敢胆大包天的对他大吼大叫,还指责他的不是,这事若发生在红门里,她早就被森严的门规处以极刑——死刑,就算不治死罪,也逃不了生不如死的残酷刑罚。
但最令他不解的是,他居然没有动怒,反而有点感动,而且还有一些羡慕被她那么细心呵宠的鹰王。
莫心荷专心一意的替鹰王扎妥伤处,轻抚了牠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重新面对他,「把手伸出来,两手!」
夏侯鹰很意外自己居然会听令行事,真的伸出双手。
莫心荷因他的合作,态度软化了许多,友善的将鹰王交回他手上,「轻一点,像我那样抱牠,别又强迫牠站立。」她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眼中倒是不再有责备的味道。「我明白你的心态,就好比父亲望子成龙一样,因为期许很深,所以难免严厉一些,尤其像老鹰这样聪明的灵禽,教养和训练是很重要的。」她了解的说着,「但是你的孩子现在受伤了,你应该适时卸下严父的角色,扮演一下慈父才对,你应该知道,愈聪明的宠物愈敏感。我自己也养了一只老鹰,所以我知道鹰王此时需要的是你的关爱和呵护,而不是不通人情的严苛要求,这就好比我们人一样,在受伤时,总是倍感无助,需要的是关爱的援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侯鹰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是一张没有表情的冰脸。
他完全不明白她所说的道理,因为自他懂事以来,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义父没教他,红门也没教他,他真的不懂!
只是,他虽然不明白她的话,却莫名的感动,而且很喜欢她说的那番话——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
莫心荷被他炯炯的目光逼视得有点心慌意乱,连忙逃避他的凝视,欠身给鹰王一个甜笑,「你要好好养伤哦!下次有机会再见的话,我再把我的绿儿介绍给你,让你们做个朋友,绿儿是女的唷!高不高兴?」
尽管她已经尽量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的存在,但是却依旧能强烈的感受到他投射在她身上的灼热视线。凭良心说,她并不讨厌他的凝视,只是对心脏不太好就是了!
夏侯鹰压根就没注意到她的窘迫,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原来她也有养鹰,难怪会对老鹰的习性如此了解。不过他还是感到纳闷而意外;鹰王平常除了他,是不会随便和人亲近的,更不会听从他人的命令行事,这会儿怎么会对初次见面的她如此友善亲昵?
沉浸在一连串的意外和不解所交织而成的思网中的他,又忘了最重要的一件大事!这个黄毛丫头又无端的训了他一番呢!
此时,他怀中原本温驯如绵羊的鹰王,突然换上犀利的戒备,这往往意味着有人接近了!
夏侯鹰这才从不该有的完全无防备状态中回复惯有的冷漠。
时间到了!
瞧!玄日和绛月已经从暗处出现,准备迎接他。
夏侯鹰全身肌肉紧绷了一秒,接着便丢下她,转身不再回顾的绝尘而去。
莫心荷这次不再多加拦阻,只是站在原地高声叮咛:「你们两个,回去后都要记得敷药哦!记住,千万别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或者眼睛花了错看,她觉得他在她说完那番叮咛时,确确实实的停格了剎那,才又迅速的疾行远去。
望着地的身影,随着黑色气派的车身渐行渐远,消失在山路的彼端,莫心荷不禁有种难以言口喻的强烈失落感和没来由的心痛。
他是谁?好一双寂寞的眼睛,似乎在诉说着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般!想奢想着,心痛的感觉又加深了一层。
他们会再见面吗?不会吧!她甚至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只是萍水相逢,彼此都是对方生命中匆匆的过客罢了!
然而,她却期待着再一次的相见,虽然知道机会是微乎其微。
下一次,她会记得问他名字的。
「心荷!」远处传来数声兴奋高亢的叫唤,「我们摘了好多野蓝莓回来,妳快点过来看看!」
是她那群好同伴回来和她会合了,莫心荷感染了他们的好心情,顿时开朗许多。
「知道了,就来啦!」
莫心荷迅速的穿好那一只掉了的鞋,宛若彩蝶轻舞的飞向快乐的同伴们。
※※※
当座车沈稳的向前奔驰时,夏侯鹰在心中告诉自己,他绝对不是因为那个胆大妄为的黄毛丫头之故,才把鹰王放在自己的双腿上躺着,而未像以往一样强迫牠站立。他是出于自己意愿,自己对鹰王的关心。
关心?他心头一阵轻颤。
这不正是他想要、渴望却始终得不到的东西吗?而鹰王却轻易地从那个黄毛丫头身上得到了。夏侯鹰突然有点羡慕躺在他腿上歇息的鹰王。
果然只有他和这个世界绝缘!没有人会关心他的,义父不会、红门不会,没有任何人会!他深邃的双眸蒙上一抹惯然的孤单和淡漠。
鹰王倒是从进车内,在确定主子确实是要牠躺着养伤后,便安安稳稳的窝在他的双腿上睡着了。
驾驶座上的玄日和助手席上的绛月互看了一眼之后,才由较善于言辞的绛月开口向后座的主子探问:「门主,你受伤了?」
绛月凝视着夏侯鹰右手上的湖水色丝巾。
他的话让夏侯鹰右手上的伤口再一次烫热起来,胸口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暖暖的热气,耳畔轻荡着少女柔柔细细的叮咛——回去要记得上药哦!
该死!就为这么一句话,他此刻的心湖突然激起从未有过的浪花,胸口也愈加烫热。
「门主?」绛月再一次轻唤,他有点意外,服侍主子这么多年来,他很少看见主子发呆失神。
「没事!」费了好大的劲,夏侯鹰才让自己波涛汹涌的心湖恢复平静;维持贯有的冷漠问道:「有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下落没?」
「绛月正想向门主报告,方才「青龙堂」那边传来最新消息,已经查到和何少昂有关的事;据说何少昂有一个未婚妻,目前就读于台湾中部的一所白岚专校。那是一所全体学生都得住宿的学校,目前是暑假期间,学生全放假回家了,等开学后会再搬回学校宿舍。」
红门「青龙堂」管辖下的情报中心,其情报的可靠性和精确度,不论是在质或量两方面,都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效率之神速更是红门引以为傲的重要资产之一。
这一回对于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事,之所以会花费许多时间才获得如此有限的情报,实在是无可厚非。因为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背后有一股和红门势力旗鼓相当的强大势力在庇护他们,这股庞大势力便是传说中的——风谷!
「暑假过后把她抓来,要做得漂亮。」
「是,门主!」
夏侯鹰侧开结冰般的脸庞,沉默下来不再吭声,日月双影也很有默契的静静「护驾」,未再多言。
说起「风谷」,夏侯鹰的心情又比方才阴郁一些。何培夫会躲在属于第三势力之首的「风谷」,而儿子何少昂正好是「风谷」现任的「代理人」之一的事实,恐怕是义父始料未及的事。
也就是因为扯到属于第三势力之首的「风谷」,所以向何家父子寻仇的事变得格外复杂,已不再能归为私仇而等闲视之、轻率处理;稍有闪失,红门其它人绝不会保持缄默、坐视不管的。因为这已不是单纯的儿子为双亲找仇家报仇如此单纯的事件,而是「红门」的门主和「风谷」的代理人之间的恩怨;是「红门」和「风谷」两大势力之间的互动和对决。若是不谨慎处理,其所引发的动乱经不是表象世界里,道琼工业指数暴跌、美国太空总署航天员升空失败、某国和某国又发生战争、或者某国又发生暴动、国际油价剧烈波动……这样等级的危机而已,而是会引起毁灭性的世界大战!
身为红门门主的首要任务就是维持三大势力的平衡,以确保表象世界的均衡与平和;否则,一旦发生毁灭性的核子大战,地球上的生物全部死光时,就再也没有必要谈论什么第一势力、第二势力和第三势力;或者什么表象世界、幕后世界和世外桃源了。
所以,向何家父子寻仇的事,他一定得谨慎行动!
不经意地,擎天崖上偶遇的少女,那张灵秀甜美的俏颜浮现心头,迅速占领他所有的思考细胞,手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烫热。
想她?不会的!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他的世界里并没有、也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感情,何必多想?更何况他们今后也不可能再见了!
这样的认知,让夏侯鹰的、心湖再一次凝结成冰,终年不化的寒冰。





爱我就要趁现在 第二章
当夏蝉还在各地巡回演唱的时候,快乐的暑假已经悄悄收拾好行囊,逃离众家莘莘学子,快活逍遥的云游四海去了。
人称「现代桃花源」的风谷一隅,此时也有一个正在怨叹暑假结束的匆匆,太匆匆的苦命少女。一想到又要搬回学校宿舍,暂时告别风谷这个可爱奇妙的地方,莫心荷忍不住又是一声接一声的长叹,每收拾一件行囊就轻叹一声。「怎么了?从大老远就听到妳大小姐的连声叹息,听!整个风谷的天空都荡满妳的叹息,高兴一点嘛!」何少昂斜倚在门边,对屋内的宝贝妹妹浅笑。
莫心荷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当然高兴啰!如果我可以和某某人一样,每天都闲闲的赖在风谷里,不用搬回学校宿舍去听那群冥顽固执的舍监们管训的话,我也会天天开心得很,你说是不是?」
何少昂知道这丫头是开学在即,舍不得离开风谷在闹别扭,所以一点也不以为忤。「嗨,这话说得有欠公平哦!话说妳大小姐口中的某某人,并不是成天闲闲没事的赖在风谷吃闲饭的,妳自己也看到了,那个某某人每天早出晚归,为风谷的大大小小事情忙东忙西,就像现在,也是刚刚开完「代理人高峰会议」,回来小憩,待会儿又要到情报中心去处理其它的大事,怎么会闲闲没事做呢?」
如果风谷的「代理人」真的那么「凉」,也就不会个个风谷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大家互踢皮球,没人愿意干了。
莫心荷自知失言,有点过意不去的吐吐舌头,以无辜的眸光瞅着何少昂,小小声的说:「少昂哥哥,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不过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不等她说完,何少昂已经走到她身边,疼惜的轻弹她的额头一记,一派大哥哥的温和作风将她搂进怀中,「谁会和妳计较那个,大哥知道妳是舍不得风谷,舍不得老爸和大哥,所以才心情不好,闹别扭,是不是?」
「少昂哥哥……」莫心荷觉得好窝心,像个小女儿般赖在他的怀里撒娇。
虽然她在幼年时便已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家,但是她从来不曾孤单寂寞过,因为她拥有了全世界最慈爱的义父和最宠她的义兄。
何少昂轻抚她沾染着桂花淡香的发丝,温柔的哄她,「心荷乖,过一阵子等大哥较不忙的时候,一定到学校宿舍去探望妳,带妳出去兜兜风、好好的玩一玩,好不好?」
「真的,可不许黄牛哦!」莫心荷闻言,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笑逐颜开。
「保证不黄牛!」见她重展笑颜,何少昂总算放心些。
莫心荷把最后一件行李装进包包,便率性的提起行囊,一扫先前的不舍和别扭,干脆的说:「好了,我该走了,记得替我向老爸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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