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妮?Honey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樱桃
“结婚礼物?”嘻哈成性的他,忍不住又要说讨打的话。“哎呀,学长,我跟亚宁还没要结婚,就算有,也绝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你喜冲喜──”讨打的话突然中断。
他顿了一下,忽然发现那尊瓷偶有个不对劲的地方。
“咦?新郎的左腿不见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仔细看了下。“被人敲掉了?”见徐千峰颔首,他的神情立刻转为正经无比。
韦克以更小心的手劲,将瓷偶放回礼盒里,盖上盖子。
“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快递送来的。”
“寄件人是──?”韦克可没忽略那尊瓷偶象征的威胁意义。“先别说,让我猜猜……成旭甫?”从新郎瓷偶被敲断的左腿看来,就可以直接联想到寄件人是那个因为徐千峰而愤然离开特警队的男人。
除千峰的眉目之间,有些阴郁。
“包裹没有署名寄件人,但我想,应该是他。”他的长指在桌上敲了敲。
他收到这个包里已经几大了,一直在想,该拿它怎么办。
此事可以化大,也可以化无,一切只取决于成旭甫对他的恨意有多深。
看看那尊瓷偶,很显然地,当年他秉公直言,成旭甫至今仍然认定,那是私人恩怨。
然而,秉公直言也罢,私人恩怨也罢,就算当年的情况再发生一次,他还是会采取相同的行动。
“看来,他对你的近况不但很了解,而且来意也不善。”“这就是我找你出来的理由。”徐千峰凝视眼前那一大酒柜墙,说道。“韦克,去帮我查查他。”“没问题。”听到他一口应允,徐千峰的心情当下宽松了些,因为他知道,韦克是一个绝对可以信赖的家伙。
虽然他不羁的个性,不适合待在一板一眼的特警队,但他确实有本事,明查暗访,追索内幕消息,甚至大展拳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存于在私,他们曾经合作过许多次,从来没出现过瑕疵。
“如果他想对你采取不利的行动,你打算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很坚决。“我不会让他危害到身边的人。”韦克点点头,把这件事记下。“我知道了。”他们无声地喝酒,片刻后,韦克抽出手机,连拨几通电话,但都没有接通。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这件事就交给我,我手下有几条人脉可以动用,等会就同征信社处埋。”他按下按键,再试一次──看他猛打手机,徐千峰也把自己的抽出来,萤幕上显示“没有未接来电”。
这代表没有人找他。
包括祥馨……即使夜已深,他还没回家,她也没有过他。
突然间,被冷落的感觉涌上心头。
唉……
算了,反正祥馨本来就不会查勤。要事谈完了,他还是乖乖溜回去“一头热”,他放韦克早点回去陪女朋友,比较妥当。
“这事还不急,明天再处理就好了。”
韦克露出苦笑,收起手机。
“还是马上处理吧,我今晚可是长夜漫漫,不自己打发都不行。”徐千峰蹙起眉。“罗亚宁呢?你不用陪她吗?”韦克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学长,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哪。”他下巴抵在吧怡上,一脸颓废。“唉,女人怎么会那么难搞?”什么意思?他听不懂,这两句话有什么关连吗?
韦克手一摊,无奈地从实招来。“我跟亚宁吵架了!”★※★※★※点亮“韦克征信社”的灯,那“峰峰相连到天边”的档案夹堆,依然如故。
幸好两个男人都受过训练,步履轻悄,动作灵活,是以一条通往办公桌的小径,虽然途中充满了“险阻”,却没有发生惨烈的“档案夹山崩事件”。
徐千峰自动自发地拉开一张椅子,满脑的神经线都被两个字困祝这两个字,代表一件事;这件事,从来没在他与祥馨之间发生过。
“吵架”。
韦克与罗亚宁在吵架。
韦克与罗亚宁吵架了,所以一脚被踢出香闺,不准回去。
“学长,你跟我回来做什么?”韦克打开电脑,连上网路,看了眼萤幕右下角的峙钟显示。“奇怪了,你今天不用赶回去陪嫂子吗?”“……嗯,等一下。”他模糊带过。“先说说你跟亚宁怎么回事?”他不知道自己在好奇些什么,只是看到拜把兄弟感情受挫,一时之间,联想到自己无风也无浪的爱情。
跟爱人吵架是什么滋味,他从来都不知道。
韦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想当我的爱情顾问吧?”“不行吗?”他被质疑得有点狼狈。
言及自已过去的风光情史,韦克陡然打直腰板,一脸很神气的模样。
“学长,不是我想自夸。别的事,你或许做得比我好,但谈到男女交往,我的阅历肯定比你更丰富。”“怎么说?”他不爽地扳了扳手指关节。
虽然他只心系于祥馨一个女人,但是男人本性如此,一听到自己“阅历”不如人,难免会想翻脸,这纯粹是面子问题。
“你只有一个女朋友,就是祥馨──我们未来的嫂子。你们从小就是两小无猜的小情人,长大之后又顺顺利利地订成了婚。月老早就帮你牵好了红线,你们的爱情路是如此平坦,像你这种人,又怎么会了解我这种“飘撇男儿”走在情路上的艰辛?”他拭了拭眼角假想的泪水。
徐千峰心里打了个突,一个意念一闪而逝,快得让他抓不祝他拍了下韦克的后脑勺。
“问你一句,你答那么多句做什么?”真以为他听不出来,他是在炫耀自己“阅人无数”吗?“你们都在吵些什么?”韦克耸耸肩,想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有点失败。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亚宁又在生我的气了。”俊脸垮下来。
生气?徐千峰想了一下,印象中,祥馨从来没对他生过气。
“气你什么?”
“气我随性、气我吊儿郎当、气我晚归又不肯报备、气我袜子塞在床底下不拿出来洗、气我踢歪了桌子椅子,却没回头把它们对齐排好,总之什么都能气。”这些事,不多不少,他好像也都做过。不过,可没见祥馨对他拉下脸,她总是笑盈盟,浑然一副没事人儿的模样。
“这些都算小事嘛。”他咕脓。
仔细想一想,怪不得祥馨不生气,因为这都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埃“就是小事,女人才爱找碴。”韦克的口吻很权威。
他找到一个隐密的网站,输入使用者名称与密码,开始作业。
“女人看自己的男人,高兴的时候,什么都顺眼,穿什么都帅,摔一跤吃到狗屎也会夸你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不高兴的时候,就算你把自己洗得香杳,绑上红丝带,送给她当牛当马来操,她也有话可以嫌。”“有这么夸张吗?”徐千峰拧起眉。
“当然有!”韦克浏览过电子布告栏,留下一个简短讯息,请某个线人跟他联络。“算啦,她只是发发脾气而已,我是男人,男人就要有风度,可以不跟她计较。”他抬手看一眼腕表今晚的第次。“晚一点再爬回去跟她求饶就好。”求饶?一个更新鲜的词汇!他第一次在恋爱中的男人口中听到。
“你向她求饶,有用吗?”
“一开始当然会再骂个几句泄愤,不过,把十八般武艺全使出来.只要逗到她发笑,就啥事也没有了。”韦克眨眨眼。“和好之后,晚上会更疯狂喔。”又吵架又求饶又和好又疯狂?“平平”都是爱情,为什么韦克的看起来好像比较有戏剧性?
他陷入沉思,第一次发现他与祥馨的感情路,好像跟别人的大不同。
“喂?”
“学长,你干么不说话?”莫非是看轻地想求饶,认为他缺乏男子气概?
韦克不服气地想着,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要男子气概做什么?爱!爱才是最重要的!
徐千峰的表情有些奇特。
韦克说的对,对女人的阅历,他比他丰富多了,这也就表示,揣摩女人的心情,韦克比他行多了。
他来讨教一番。“每个女人都会对她的男人计较这些事吗?”“应该是吧,起码我以前交往过的女人,都会为了这种小事跟我吵架。”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亚宁一样,明知道她有些气走出于“龟毛”,但还是吵得让他心甘情愿,爬回去说学逗唱、哀讨告饶,求回美人归。
“祥馨从来不曾为了这类的事跟我吵架。”他魔起眉。
“那是当然的呀。”韦克反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为什么说“当然”?”
“祥馨是所有女人的典范、男人的梦想。她大度能容,仪态万芳,如进退又懂礼数,哪会为了这种小事情跟你吵架?”很理所当然的口气。
是这样吗?祥馨在其他人的眼中,是这种形象?
他愈想愈觉得不对。
是人都有脾气,有喜怒哀乐,有嗔痴爱怨,他自己也常有心情好、心情差的时候,但记忆中,祥馨好像天天都是好心情。
她没有对他生气过,一次都没有!
他甚至想不起除了笑脸之外,她还有什么表情……他突然发现,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吗?
“你不会希望祥馨为了这种小事跟你吵架。”韦克坚决地摇摇头,见他不说话,语气开始动遥“……对吧?”徐千峰不答反问。
“你们多久吵一次架?偶尔,还是常常?”“大概每隔不久,亚宁就会发飙一次。”韦克开始担心自己发的牢骚会对他造成不良影响。
“她自己会找事情来发飙?”徐千峰再确认一次。
“对呀,她们女人都觉得我们男人很欠扁,习惯就好了,反正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啦。”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徐千峰握紧拳头,终于想到,绊在他与祥馨之间的小石子是什么了!
★※★※★※
接连几天,他都在挑战祥馨耐受度的极限。
向韦克问妥了几六点“会让女人疯狂失去埋智,歇斯底里症头立刻发作”的事项,他一一照着做。
他开始天天晚归,去哪里也不报备一声。
祥馨始终温柔以对,毫无怨言,她无质问,害呆泡在韦克征信社里好整晚的他很挫折,只差没有蹲在墙角画圈圈,悲伤自问:是不是他没有回来也无所谓?
回家后,他随手扔下脏袜子,两坨黑袜就像蜗牛一样,静静蹲爬在地上,散发汗臭。
祥馨笑笑地收拾,也没念些什么。
──呿!听说这一招最容易让女人抓狂,结果一点用也没有!
洗完澡,他“不小心”把年度限量薰衣草籽皂泡在水里,烂成一团肥皂糊。
祥馨提了一下,主要是叫他小心别滑倒,除此之外,还是笑得很春天。
她这么有气量,反而令他沉不住气了,他开始卯起来作乱,非逼出她不同的反应不可。
他乱丢拖鞋、他乱放杯子、他霸着她工作用的笔记型电脑不放。他上完厕所,“忘记”把马桶盖放下来他睡觉,假装打呼得很大声;他在手机里,故意输入一些陌生女人的名字;他拜托韦克,用王八机传一些暧昧兮兮的简讯给他。
他甚至提前让自己老化成“欧吉桑”,洗完澡,连自己都觉得很恶心地坐在床边,故作抠脚状,再趁祥馨不注意,偷偷跑去洗手洗脚……他观察祥馨的反应。
她的反应就是微笑。
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微笑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
“她没有生气过,一次都没有!”
徐千峰踱来踱去,踱来踱去,手往电脑前面的人头一指。
“你认为这代表什么?”不生气,不在意?
“学长,你可不可以行行好,今天不要在这里混太久?”韦克无奈地说道。
他已经跟亚宁和好,每次吵完架,两人就会加倍甜蜜,夜里也会加倍激情,但学长每晚都卡在这里,不肖早点回去,把他的“春宵”硬生生砍去半个夜晚。
他有一种受到无妄之灾的感觉。
“你只要告诉我答案就好。”
“能告诉你这个答案的人,是嫂子,不是我。”说得有道埋。
冲着这句话,徐千峰脚跟一转,打道回府──回到“孟”府。
“你回来了。”
祥馨原本坐在后厅。晕黄的台灯下,一张巨大的橡木桌上摆着她的笔记型电脑与书籍资料,答啦答啦的打字声说明了她正在写稿。
她立刻站起身,朝他走来,脸上有他最熟悉的微笑。
“吃晚餐了吗?”
他沉默地摇摇头。
“等我一下,我去弄晚饭给你吃。”
她为什么这么温柔,这么无谓?她为什么都不先拧他一把,问一句:“你今晚死到哪里去了?”祥馨关掉电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准备食材,打算热炒几道菜。
她有一手好厨艺,是他的准岳母传授给她的。虽然孟家的贸易事业日益腾达,聘请几个佣人、厨师绝不是问题,但准岳母仍然坚持家事自己来。
她认为巩固家庭的基本条件,就是一张中式大圆桌,与女主人亲自下厨的好料理,她把这个观念传给了祥馨,大大嘉惠了他的后半生。
祥馨动作俐落,三两下炒出了一道色彩鲜艳的时蔬总汇,一道香辣开胃的黑胡椒牛柳,熬了一锅排骨煮仁汤,再从冰箱里取出早就准备好了的侮汁凉拌洋葱。
三菜一汤上了大圆桌,诱人的香气叫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坐下来,快点吃饭。”
祥馨摆好碗筷,先不管厨房里待洗的锅铲,陪着他坐下来。
“你吃过了吗?”他问。
虽然舍不得祥馨为了等他而饿着,但不知为什么,他却希望她回答“没有”。
他知道,文艺对白通常是很白烂,但他偶尔也想听一句“我在等你,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吃晚餐”。
“我?当然吃过啦。”祥馨微微一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饿到自己的。”咚!一根利箭瞄准他的心,正中目标!
“噢。”这个笑容让他有点郁卒。
祥馨亲手为他布菜。在讲究营养的糙米饭上,淋上了整大盘的黑胡椒牛柳,弄成了他最喜欢的桧饭形式。
“要来一杯红酒吗?”红酒含有多种檀物性抗氧化物质,可以减少心血管疾病发生的可能。
“嗯。”他漫应一声。
“怎么了?”她将红酒杯放在他面前,注入莹红的酒液。“你看起来好像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拿起快子,眼底有着深思,不像以往一样,抓起碗就大口大口地扒饭。
闻着牛柳香,他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祥馨,你爱我吗?”
她愣了一下,笑。“以前你都会先说你的感觉。”“我当然爱你。”徐千峰面不改色地回答,又追问:“你爱我吗?”看他急的,她又忍不住笑了。“你今天是怎么了?这种事还需要问吗?”“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先吃饭吧。”“你先说。”“好吧,我爱你。”听起来好像很敷衍的样子,他有点受伤。
“前几天,我比较晚回来,你都不会寂寞吗?”祥馨怔了一下,这才察觉到,他的心情真的迥异于以前情人絮语的时候。
她仔细端详着他,脑袋溜溜一转,配合著他前两天拚命“捣蛋”的纪录,终于跟上了他的思绪。
他是哪条筋不对了,怎么突然想到这些问题?她当然爱他,他以前也从来都不怀疑这一点。不过,最近是什么机缘,让他开始想东想西?
“我不会寂寞。”她垂不眼帘,小声而坚定地说道。
她的否认真的让人很受伤。
“为什么?”
“因为我有很多事要做埃”
“我这么容易就被“事情”取代吗?”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是”怎样?”说清楚点,好不好?
祥馨把玩着左手腕上的银雕紫晶手环,慢慢地说道。
“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但是你不可能一直都待在我身边。当你不在的时候,我会自己去找事情做,不管是写稿、找朋友聊天、还是逛街,我都会自己打发时间,所以我不寂寞。”听起来,他还是很容易被取代,即使不是被一个野男人干掉,站在天秤上,他也会跟一堆拉拉杂杂的其他人事物一样轻重。
“你让我觉得,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他扁着嘴。
她选择避重就轻。
至于为什么避重就轻,她当然有自己的理由,不能对他明说。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真的很像小孩子,一点都不像平时虎虎生风的特警队员?”那是因为,当特警队员,他有信心做好该做的事,但是唯有祥馨,因为她是他最在乎的至爱,才会反而显得没有信心,患得患失。
“快点吃饭了,好不好?”她轻哄。“这些事改天再说,饭菜都要凉了。”“……嗯。”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一声,忿忿地大口扒饭。
“不打不骂不相爱”就像句咒语,烙在他的心上,怎么想,心里都不舒坦。
可恶!疑问悬而未决,连吃到肚子里的米粒,都像铁块一样,沉沉地压住他的胃。
哈妮?Honey 第五章
“紧急事件!紧急事件!”
平地一声雷,挂在墙上的扩音器,突然传来尖锐的求援。
整个特警队骚动起来,所有的人都冲到即时通讯仪器前,了解事件的概况。
“巡逻警在西门闹区发现三名烟毒通缉犯,双方展开追逐枪战,歹徒持枪,携带大批弹药,挟持人质两名,请迅速派人到场支援!”内线电话几乎是立刻地轰响了起来。
“霹雳小组出勤,千峰你负责压阵,其他两个小组到场待命。”“是。”徐千峰接到命令,全身细胞立刻进入战备状态,他环顾面前十来张同样凝肃的面孔。“全体着装配枪,六十秒后,停车场集合。”一声令下,所有人员开始动作。
徐千峰一路上听取简报,了解三名歹徒已经被逼进死巷。
“这样我们就省力多了。”跟在他身边见习的骆京旋天真地说道。
“不对。困兽之斗最可怕,也最难处理,为了不被抓,他们会拚尽全力去反抗。”他拿着对讲机,对组员下达一连串指示当他们赶到现场,闹区人潮已经被疏散,附近的字楼上,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小组立刻就定位。
他大致评占一下,状况不难解除,只是人质部分必须格外小心处埋。
“狙击手就定位!”
六名组员带着狙击装备,相准了优良的制高点,往附近民宅的顶楼奔去。
“徐组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动手了。”第一线的警察退下来当后援,霹雳小组顶上。
除千峰戴着钢盔,头罩头套,穿着防弹衣,与其他打扮相同的组员,两人一组,交替掩护,各自寻找掩蔽物,以歹徒为中心点,包围住四面八方。
徐千峰从侧后方接近歹徒,打算攻个出其不意。
“黑仔,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是。”黑仔开始跟歹徒扯废话。
“狙击手准备。”
没有动静。
“狙击手准备。”
还是没有动静。
徐千峰往民宅顶楼看了一眼。
狙击枪已经架设完毕,他的组员为什么还不回话?
蓦然之间,他颈后寒毛竖起。
情况不对!
他抓起对讲机,紧急下令。
“黑鹰小组与迅雷小组听命,搜寻附近民宅,先从架设狙击枪的那三栋民宅先搜起!”话声才落,一发子弹由高空俯冲而下,击中离他脚边不远的废弃玻璃,细碎的玻璃片成辐射状炸开,杀伤力虽然不大,但是威胁感绝对十足。
徐千峰猛然顿悟,这是一个圈套!
表面上,看似霹雳小纽在围捕歹徒,其实歹徒不止三人,也没有全部被困祝事实上,是霹雳小组与在场所有的警力,都被不知名的敌人给困住了!
★※★※★※
“徐千峰,现在你该怎么办?”
稍远处,一栋商业大楼的高楼角窗,有个瘸着腿的男人,拿着望远镜呢喃。
“复仇的时候到了。”他挣柠一笑。“血债,必须血偿。”但在那之前,他要一步一步,夺走他的至爱。
★※★※★※
经过一场浴血苦战之后,三名烟毒犯被扭送法办,人质平安。
但是,整个特警队也多了八名伤兵。
幸好大部分的人是皮肉伤,情况并不严重,只有一名人员因为受到枪击,造成手臂粉碎性骨折,复原时间会拖得比较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收勤之后,回到特警队总部,接获消息的梁队长脸都青了。
从医院匆匆赶回来的徐千峰,面无表情地报告道。
“狙击手选好制高点的位置后,向民宅借道,却在匆忙上楼的途中,被民宅里主人敲昏头。民宅主人冒用狙击枪,发射几枚子弹,等我们的人马赶到现场,他们已经溜了,并没有留下证据。经过研判,那些人都是烟毒犯的党羽。”梁队长眼神一锐,听出了不对。
“说说看你的想法。”
“那是个精心策划好的陷阱,粗估作案的歹徒超过十二名,训练有素,筹备已久,而且熟悉特警队的攻坚方式。我认为,三名被巡逻警发现的烟毒犯是诱饵,其他歹徒分布在现场各处,有的伪装成民宅主人,有的伪装成看热闹的群众,互相支援,困住所有警力。”他顿了一顿。
“尤其是困住特警队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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