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别想来追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忻彤
「哇,你说话比我还有用耶!」看到那些最会缠人的娘子军,居然二话不说地乖乖离开,丹淳不禁佩服下已。
他惯于发问,而不是回答。「为什么不告诉我妳是这家养老院的院长?」害他将她误认为打着慈善名号招摇撞骗的「掏金客」。
「咦?」她的表情看起来比他还充满疑惑。「我没告诉过你吗?」
「妳没说。」他几乎是咬着牙回答。
「那你怎么会知道?」
这只是个单纯的疑问句,没有任何质疑的意思,但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他的脸庞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这、这用点脑子就能猜得到!」就算打死他,他也不可能会说出是自己找人调查她的底细。
「你很厉害耶!」丹淳果然很单纯,眼里还闪着崇拜的光芒。「你竟然猜得出来,很多人都认为我太年轻,不相信我是这间养老院的院长。」以她的相貌和年纪,确实很难跟养老院有所联想。
「走吧。」他迅速结束话题,并转身准备走人,既然确认她的身分无误,当然要她尽「义务」。
「去哪儿?」虽然不明所以,她仍然呆呆地跟着他走。
「我今晚要参加一个宴会。」他虽然脚步没停,但总算给了个答案。
「喔……」她随即停下脚步。「那我就不送了,祝你玩得愉快。」
他也跟着停住,不耐烦地回头。「为什么不走了?」她又在搞什么飞机?
「因为,有了你的帮助,我现在不需要再去宴会找人募捐了呀!这都要谢谢你耶!」她笑得好满足,总算不需要再「出卖色相」。
「妳该不会忘了自己已经被我给『包』了吧?」他没好气地反问。
「对喔,」她这才想到之前的疑惑还没得到解释,连忙问道:「我还不知道你说的『包』是什么意思耶?」
「妳不懂?!」他语带嘲讽地反问。「那妳之前是怎么交易的?」虽然知道她是为了养老院迫不得已才下海,但她的手法仍让他非常不舒服,气她为钱作践自己。
「喔,那些先生人很好啊,他们都会先请我去餐厅吃饭,吃饱饭后,我就拿出劝募单请他们捐款。」她一五一十地报告。
「就这样?」不会吧!?这个简单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跟他所听到的传闻相差太多,让他不敢置信。
「当然不只。」她认真地摇头。
季可焄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冷着一双眼等她往下说。
「其实他们刚开始一听到捐钱,拔腿就想跑,所以我必须很努力地跟他们劝说,每次都得费好大一番工夫呢!」丹淳娓娓道出她的「募款辛酸史」。
「妳没有提供特别的服务!?」不会吧?这样就能募到钱!?
就他所知,跟她「约会」的对象都是大老板级的人物,也就是俗称的「奸商」,怎么可能被她的三言两语打动,大发慈悲掏钱?
「特别的服务?」她纳闷地歪着头想了好几秒,才终于开悟。「喔--当然有啊!」
他脸色阴郁地追问道:「什么服务?」知道是一回事,听她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觉得心又闷又酸。
「我都有写一张感谢状给每一个人,谢谢他们的慷慨解囊。」她语带得意地透露。「是我亲手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喔!」
他再度讶然。「就这样!?」这就叫做特别服务吗?
「这样还不够吗?」她恍然大悟,但是解读方向完全错误。「喔--难怪他们之后就算看到我,也不跟我打招呼,避我如蛇蝎,原来他们是在气我不够礼数吗?」
看她的「纯」样应该不是装出来的,这下子让原本心里仍有余怒的可焄完全消气了,甚至替那些人感到可怜。
他喃喃自语。「难怪他们不愿说出事实。」正因为真相会大损他们的男性雄风,所以他们宁可让外界继续怀有遐想。「一群可悲的男人哪!」
「啥?」她没听清楚他的话,用一双纯真的大眼认真地看着他。
「没什么。」听到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他的心情大好,表情呈现前所未有的轻松,差点没让丹淳看傻眼。
他的长相原本就俊美非凡,只是冰冷严肃的表情,让人望之生畏。可是现在,浅浅的微笑让他的魅力激增,更是勾魂摄魄。
「喂,」她痴傻地望着他的模样,让他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开她玩笑。「口水擦一擦。」
「喔。」没想到她竟然信以为真地伸出手背擦嘴,未了还一脸认真地问道:「擦干净了吗?」
「哈哈哈--」可焄再也忍不住,很没形象地仰头大笑。
「哈--哈--」现在这种年代,怎么还会有这么「纯」的人?难怪会让他难以忘怀,一得知真相便迫不及待地赶来,看来他也中了她的「毒」。
丹淳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不知道自己说了哪门子的笑话,可以惹得他如此开心,难道是她嘴角的口水没擦干净,糊成一团吗?
她干脆拉起t恤的下襬,一阵猛擦,这个逗趣的反应再度让他笑不可遏。
「哈哈哈--」他摀着笑痛的肚子,擦擦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泪水,记忆中他从没笑得这么夸张过。
「你……还好吧?」她很担心他笑太久脑部会缺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控制住笑意。此时他的眼神已温柔许多,心里甚至暗自作出决定,对于眼前这个可以逗他笑的小女人,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对了,你刚才说的『包』是什么意思?」她还没得到答案哩。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养老院的支出和所需费用都由我『包』下来。」他的话转得合情合理,让人听不出语病。
「真的!?」丹淳感动不已,连连道谢。「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心地真好耶!」这下子总算不用再为钱奔波劳苦,可以多花些心思在老人家的身上。
「我们走吧。」他转身又想走,但丹淳依然动也不动。
「去哪里?」
「我不是说要去参加宴会吗?妳也要跟着去。」
「为什么?我又没有接获邀请。」况且她已经不用再当「罂粟」,不需要再去宴会向人劝募了。
「妳以为我是无条件当赞助者的吗?」他瞅着她,凉凉地说道。「我可不是慈善家。」
「咦?不是吗?」她忧心忡忡地反问道:「那你有什么条件?」不会马上要她还钱吧?她可是负债累累、债台高筑,绝对还不起啊!
「我要妳当我的女伴。」
「女伴?」一阵窃喜涌入她的心中,她没有听错吧?女伴……是指女朋友的意思吧?
「当然只是假扮的。」他接下来的话,立刻断了她的妄想。「因为我要妳替我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喔……」她的脸随即由明亮转为黯淡,失望明显地写在脸上。
「妳看起来很失望哪?」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他的心情更好,还有心思开她玩笑,甚至恶劣地点出事实。「这么想当我的女伴?」
「嗯。」她直觉地点头后,马上又满脸通红、慌乱地猛摇头否认。「没……没……我没……」虽然她拚命想掩饰,却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哈哈--」她可爱逗趣的反应让季可焄再度爆笑出声。
她真是太可爱了!有她在身旁的话,日子就不怕无聊了。
这是他第一次想将一个女人绑在身边,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
***
季可煮熟门熟路地带她来到一家名牌服饰的旗舰店,里头的衣服价格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甚至还有价值上百万的高级订制服,是家道道地地的「贵族」名牌,也是淑女名媛的最爱。
「季先生您好,好久不见。」店内的服务小姐,一见大户临门,个个乐不可支。
「喏,选几件礼服。」这是他母亲和妹妹经常选购的品牌,样式和质感都有一定的水准。
「我不需要买衣服,我有啊!」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洋装,这件女服是她在清仓大拍卖时买的,花了她九百八十元呢。
他斜睨一眼她那套活似夜市买的衣服,随即转开头,冷声道:「我可不想跟一个穿窗帘布的女人赴宴。」她难道不知道「上流社会」是很注重门面的吗?
「窗帘布?」她又低头研究身上的布料。「会吗?这是丝的耶!」虽然是劣质丝料啦。
「我说会就会。」他不耐地催促。「快去挑五件,限妳十分钟之内选好。」这是他最大的极限了,没人可以让他等。
「嗄?」十分钟选五件!?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快选!」他安坐舒适的沙发上,开始拿起一本当季型录浏览。
「喔。」她不敢再有异议,眼睛连忙跟架上的华服奋战。一看到卷标上的价钱,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忙又仔细看了一次。「嗄!?这一件衣服要十二万!?」
不会吧!?
她向来对流行没兴趣,也没研究。对她来说,衣服仅是蔽体的工具,能穿即可,无须太过费心,更何况是花十几万买一件礼服!那些钱够她们院里生活一整年哩。
「季先生,」她连忙搁下烫手的「金缕衣」,来到他面前劝说道:「这一家的衣服太贵了,我们去别家吧。」
「小姐,这件衣服?」谁知他理都没理会她,神情自若地唤来静候一旁的服务小姐,指着型录上一件火红色及膝缎面小礼服。
那礼服的剪裁简单大方,不需要裸露就能让人觉得性感,很有几分「罂粟」的味道。
服务小姐立刻机灵地从内室拿来一件一模一样的礼服。「季先生,这是今年当季的走秀服,全台湾只有进这么一件。」通常走秀服的价格都会比其它服饰的价格高个几成。
「嗯。」季可焄点点头,随即对丹淳说:「妳去试穿看看。」
「可是这家的衣服很贵耶!」她好心地再次提醒,担心他被人讹诈。
「我会在乎这一点小钱?」他再度飘来一记「受下了」的眼神。
「那……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别的店买。」顶多几千元就可以买一件很好的衣服了,其它的钱可以让院里的老人家过得更好。
「妳到底穿不穿?」他懒得再跟她多啰唆,直接威胁。「不穿我就不当赞助人了。」
「我马上穿。」她一听,二话不说,拿了衣服就直冲试衣间。开玩笑,他要是真的反悔,那么她的养老院要靠谁「养」?
「我换好了。」没多久,一个简直像小学生向老师报告的声音在跟前响起,他顺势抬头,入眼的是一抹亮丽的火红--
火红的缎质布料服贴地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映得她一身雪白肌肤更加红润,粉嫩嫩地,让人好想咬上一口。
她看起来真可口!
「你知道吗?这一件竟然要三十五万耶!」她嘟嘟嚷嚷地抱怨这件衣服的天价,简直是坑人哪!
「就这一件,和这几件。」他还是不理会她,又点了几件型录上的衣服,顺便将白金卡递给服务员结帐。
「我不需要穿这么贵的衣服。」她第n次表明立场,宁可将钱挪作他用。
「喔?可是『我』的女伴--罂粟会需要。」他淡淡的一句话立刻让她明白,这些衣服是为了「他」的门面,而不是「她」的。
「我不能用本来面目参加吗?」「罂粟」要化个大花脸,很不舒服呢。
「叫妳扮就扮,哪来那么多问题?」他才不会承认那是因为他不要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呢。
丹淳认命地不再开口,准备称职地扮演一个足以衬托他的女伴--罂粟,谁教她拿人手短呢。
***
当季可焄和罂粟两人连袂进场时,此起彼落的窃窃私语立刻充斥在会场的各个角落丫--
「喔?原来连季可焄都难消受罂粟的女人香啊?」
「就是说啊!不知道他付了多少钱?」
「反正他有的是钱,哪会在意那一点数目?」
「只是他若知道她所提供的是什么样的『服务』,可能会欲哭无泪。」一名曾被「服务」过的人如此说道。
「喂,罂粟到底提供什么样的服务?你们干么全都神秘兮兮,一个字也不肯说啊?」众人一听,立刻又旧事重提,围着那人追间。
「我不能说……」那人受不了众人的逼问,赶紧抱头鼠窜,以免泄漏「天机」。
无视于众人试探、好奇、耻笑的眼光,可焄挽着丹淳徐步绕视一圈,全然的我行我素。
社交圈的两朵名花--薛凯伦和徐薏荭,也立刻不约而同地分别从不同方位迎向季可焄--
「可焄,你来啦!」薛凯伦打完招呼后,立刻恶狠狠地瞪视丹淳,但她聪明地不出声挑衅,以免惹怒季可焄。
可恶!那女人身上那件香奈儿礼服,正是她「肖想」了很久但尚未找到金主的上等货,全台湾就这么一件,怎么会被捷足先登?
「哎呀,可焄,你怎么会跟这朵『毒花』在一起啊?」徐薏荭依然不懂得看人脸色,不屑地出口嘲讽,没注意到可焄的眼睛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射出丝丝冷光。
「毒花?」丹淳不解地想了一圈,总算了然地一笑。「喔,妳指的是我啊!」罂粟,本来就是一种有毒的花嘛。
「笑什么?」牙齿白啊!她无瑕的贝齿让拥有一口假牙的徐薏荭更是一吐子火。
明明就是一朵交际花,凭什么跟她这个上流社会的名花相比?更可恨的是,可焄竟然宁可选这个没身分地位的野女人,更是让她没面子!
「我觉得妳的形容词很好啊。」丹淳的诚心赞美听到有心人的耳中,却成了道地的嘲讽。
「妳竟敢取笑我!」大小姐哪曾受过这种屈辱,尤其是出自一个没钱没势的女人口中。
「我没取笑妳啊。」那是称赞耶,难道是她的诚意不够?
「还说没取笑我?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不要以为攀上可焄就可以大摇大摆地晋升上流社会。告诉妳,没那么容易!」徐薏荭深深以自己的上流血统为豪。
「上流社会?妳又懂得何谓上流社会?」一直没吭声的季可焄,终于冷冷地开了口。
「我当然懂啊,像你家和我家,就是典型的上流社会人家喽!」徐薏荭真可说是达到「白目」的最高境界了。
「哼,」季可焄开火,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别拿我们季家跟妳相提并论,那是一种侮辱。」他的话毫不留情面。「如果所谓的上流社会是指妳这种说话刻薄、仗势欺人的无聊人士,那我宁可当不流社会的人!」不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自称上流社会,没有足够涵养的有钱人,只能说是暴发户。
说完,季可焄故意轻搂了搂丹淳。「走吧,不用跟这个智能不足的女人多说。」
「可焄……你……可恶!」里子面子都输得一场胡涂的徐薏荭,呆呆地傻在当场,愤恨地生着闷气,却又拿他没辙。
隔天,这个事件立刻如火如荼地流传开来,大家都说,季可焄中了罂粟的「毒」,要不然,从不介入女人战争的他,又怎么会为她挺身相护呢?
没钱别想来追我 第五章
丹淳和季可焄共同出席过几场宴会之后,报章媒体纷纷以「季可焄中了罂粟的毒!」这个耸动的标题来报导他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还有杂志一一列出以往跟罂粟有过牵扯的名人,做成专题报导,最后的结语竟然是--
吸血鬼终于找到最大的血库!
「这个罂粟是谁啊?」晓眉从背后凑近坐在办公室里的丹淳,俯身看着她手中的「x周刊」。
「啊!」正专心看杂志的丹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一回头,看到义工们都已鱼贯走进办公室,神情落寞地打了个招呼--
「妳们来啦!」
纵然知道被写成坏女人是必然的结果,但每回看到这些批评她的报导,她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有心事?」晓眉关心地看着她。「脸色怎么这么凝重?」
「哎呀,看了那种女人的报导之后,心情怎么可能会多好?」淑静满脸不屑地嗤道。
「哪种女人?」晓眉问道。
「就是罂粟啊!妳不知道吗?她很有名耶!」淑静继续发表高论。「可是她是一个道地的坏女人,专门骗男人的钱!」
「也许……她是有苦衷的……」丹淳小小声地替自己说话。
「有苦衷就可以骗人家钱吗?」淑静不以为然地反驳。「丹淳,我知道妳的心肠好,可是那个女人不值得妳同情,她是个吸血鬼,谁碰到她谁倒霉!」
「嗯……」丹淳哭笑不得地暗自哀叹,她就是「那个女人」哪!
「欸?」另一名义工宜芳有了重大发现。「我觉得这个罂粟长得跟我们丹淳有点像耶!」
「耶?被妳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们俩有几分相似呢!」淑静比对眼前的丹淳和杂志上的罂粟后,认同地点着头。
「不要将丹淳跟妳所说的坏女人相提并论。」晓眉想都不想,就立刻出言否定这个看法,替丹淳大抱不平起来。「我们丹淳可是绝无仅有的天使,不是那朵毒花可以比的。」
「呃……」丹淳尴尬极了。「晓眉,我没妳说的那么好啦……」因为我就是那朵毒花啊……但是,这句话她是说不出来的。
「我又没说她是罂粟,我只是说她们两人长得很像而已啊!」淑静为自己的话辩驳。「况且,罂粟虽然是个坏女人,但也是个大美女耶!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前仆后继中了她的美人计咧?我这样说,等于是在赞美丹淳的美貌呢。」
此时,宜芳好奇地提问。「奇怪,季先生不是跟丹淳在交往吗?为什么又跟罂粟扯在一起?难道他是劈腿族,脚踏两条船?」
「对耶!他怎么可以脚踏两条船?」淑静也为丹淳大感不平。「丹淳,妳要眼他问清楚,不能任他为所欲为,要不然妳婚后会很辛苦喔!」
嗄!?什么婚后?「妳们误会了,我并没有跟他交往。」虽然是实话,丹淳的语气中却不免有些遗憾。
「没有!?」晓眉不敢相信地嚷着。「怎么可能!?他不是常常来找妳出去玩吗?你们怎么可能没在交往?」
「我们……我们……」她吞吞吐吐,就是说不出来他们之间的「交易」,索性耍赖。「哎呀,反正我跟他,不是妳们所想的那种关系就对了啦!」
上个月为了让他当养老院的赞助者,她答应扮成他的女伴。虽然从今尔后,她不用再为钱奔波,但是换来的却是一个「季可焄专属」的印记。
这个交易到底是好是坏?她还不知道。只是,假扮越久,越容易当真,好几次她都差点将他人前的温柔误以为真,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并且控制住自己,不让心沦陷……
「妳跟季先生之间发生什么问题了吗?」敏感的晓眉看出她脸上的不安。
「是不是他欺负妳了?」淑静豪气干云地拍拍自己的胸脯。「没关系,我们会替妳报仇!」
「报什么仇?」刚踏进办公室的季可焄,正好听到最后几个字,好奇地开口问道。
「季先生,你有没有跟丹淳交往?」淑静回头,一看到他,立刻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他顿了一下,看不出情绪地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莫非丹淳跟她们说了些什么?难道她也是碎嘴一族?
「你既然跟丹淳在一起,为什么又要跟罂粟纠缠不清?」淑静拿着「x周刊」递了上来。
季可焄接过周刊一看。「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他转过头看向丹淳,暧昧地挑挑眉。「妳没跟她们说吗?」
「说什么?」众人好奇地来回看着打哑谜的两人,但只敢把「逼问」的箭头朝向丹淳。「丹淳,快说嘛,到底是什么事啊?」
「是……呃……」她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事实?只好睁着一双大眼,无助地望着季可焄,希望他能帮她解围。
谁知他竟然坏坏地瞅着她,道:「我无法替妳回答。」摆明就是想看好戏嘛。
「呃……」她沉吟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事实。「其实……我就是罂粟。」
众人立刻纷纷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嚷--
「嗄!?什么!?」
「不会吧!」
「怎么可能?」
「罂粟浓妆艳抹,妖里妖气的耶!」
「可是,丹淳的长相的确跟罂粟有几分相似。」
「嗯……」
「对不起,」丹淳羞愧难当地垂下头道歉。「我当初是为了筹院里所需的费用,所以……」虽说出发点情有可原,但毕竟做法不当。
「丹淳,别说了。」晓眉环住她颤抖的肩,体谅地安慰道:「这段时间辛苦妳了……」原来她先前的募款都是靠「罂粟」的名义募来的,真是难为她了。
「说得也是,若不是有了罂粟,养老院早就支撑不下去了。」震惊过后,淑静也能够体谅丹淳的苦衷。
「不过我们现在有季先生赞助,丹淳就不必再扮成罂粟了,不是吗?」宜芳不解地问。「那妳为什么最近仍以罂粟的身分出席宴会呢?」
丹淳手指着可焄。「是他要我这么做的。」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转头好奇地看向季可焄。
「当然是为了好玩。」他给了一个让人傻眼的答案。
「好玩?」这下连丹淳都不懂了,要她继续扮「罂粟」有什么好玩的?
「要不然就听不到那些说我是『血库』的评语了。」对于媒体的负面报导,他非但不生气,还颇为雀跃。「『神』当久了,总会想试试凡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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