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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制恶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阳光晴子
几个老人家怔怔的看着他,“意思是—一”
“我会回来的,你们——定要保重。”
看他—脸保证的样子,几个老人家还是不怎么放心,既然他只要出去个三、五天,那个随身包袱不会太大子?
*
天朗气清,阎家有喜,孙碧珊天天是眉开眼笑的,她忙得不得了,光是张罗要上春晓山庄提亲的聘礼,就费上好多天的工夫。
虽然知道该;陕快的去,但多年梦想即将成真,阎家将不再只是卖陶器致富的土财主,而是能跟皇亲国戚沾上边,所以即使这聘礼已经堆了快一屋子了,她还是觉得不够,怕被嫌寒酸,仍不停的花大钱买些什么名贵的珠宝玉饰、名参补品、绸缎布料……
而这些看在阎飞然的眼里,真的很受不了,不过,娘亲有得忙也好,至少没机会又对他叨叨念念的。
几个好朋友看了,说得可直接了,“你娘何不于脆将整座阎府送给柳家就好了?”
“是啊,宜兴街上的东西几乎都被她买光了,她还买得不手软?”
阎飞然耸耸肩,“管他的,她开心就好。”
“那你呢?你要娶妻了,怎么看不出有多开心?”
这话还真是一针见血,他瞪了嘴刁的林岚浩一眼。
“说真的,这几天来你这儿,怎么都没有看到那个美丽的村姑?”马汉文还是忍不住提出来问,他来这儿除了喝酒聊色,也想看看那个美人呢。
提到这,阎飞然有点烦,“她被我娘调到厨房去了,还不准她在府里走动,你们自然看不到她了。”
林岚浩再问:“那你呢?你都在床上看她?”
他撇撇嘴角,“没有,我都找林府的二千金、苏府的大小姐……总之,不找她了。”
“你不要她了?”马汉文的眼睛马上一亮,“我接收。”
“不行。”
“嘿,咱们好朋友、好兄弟一场,你不要,给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一个天仙美女被关在厨房里,我可真舍不得。”
“舍不得这三个字,我也有同感。”郑秋远跟林岚浩异口同声的附和。连惧内的苏之农也忍不住点头。
“看吧看吧,你就让给我,我带她回家好好的‘疼惜’,求求你啦。”马汉文得到支持,连忙双手合十的拜托。
几个朋友也开始起哄要阎飞然“让贤”,反正他已找到别的女人,何必占着孙琼颐这天仙美人儿不放。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们再谈这事儿,我就翻脸。”阎飞然脸色变了。他其实也很矛盾,虽然真的不再要她,可就算他跟其他的女人翻云覆雨,心里想的还是她,有时甚至会将身下娇喘淫荡的女人看成是她。
也因为如此,他更害怕去碰她。
他知道自己正在沦陷,而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用情是笑话、专情更是大笑话,他这个风流胚子若真的沦陷情海,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但说是这么说,那股渴望她的欲火却从未消失过,反而层层叠叠的越来越旺、越来越烈。
几个朋友倒也识相,见他不悦,自然跳开这个话题。
半晌过后——“好了、好了,这样应该够了吧?”
孙碧珊带着疲惫又有着一抹欣慰的声音响起,正对着谢总管说。闻声,在亭台里喝酒聊天的林岚浩等人都忍不住的捂嘴偷笑。因为这句话阎夫人已经说丁好几天了,但总认为不够,频频又到外面买东买西的。
阎飞然不悦的瞪了几个好朋友一眼,再看向正往曲廊走去的母亲。
“娘,你快去提亲吧!不然,万一柳姑娘等得不耐烦不想嫁了,你就后悔莫及。”
“呃……这也是。”
她想了想,又急急的转身往外,吩咐几声。
一会儿,一大堆的仆从、丫鬟全被谢总管叫到大厅,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接着在孙碧珊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春晓山庄去。
“再来我们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飞然。”
“干杯!”亭子里的几名好友举杯,可阎飞然却迟迟没有拿起杯子。
“怎么,不想娶?这会儿还来得及去阻拦。”
“是啊,如果你真的只想要那个村姑——”
他脸色丕变,倏地起身,火冒三丈的大喊,“谁说我只要村姑?我现在就到苏府去找苏大小姐过来办事,我也会让柳心韵知道,不管有没有成亲,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我阎飞然绝不是一个女人就能满足的男人。”
气呼呼的说完这一席话后,他愤然的转身离开。
几个朋友你看我、我看你,全受不了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家伙深陷泥沼了。”林岚浩叹声连连。
“就是,不过,好面子的个性不改,吃亏的一定是他。”郑秋远也摇头。
“没错。咦,汉文人呢?”林岚浩这才注意到有人不见了。
苏之农指指厨房的方向,一脸惋惜,“如果我还没有娶妻,我一定会跟汉文争的。”那是不要命了。林岚浩跟郑秋远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自古英雄爱美人,他们这几个闲闲没事做的狗熊更爱美人,尤其是那个纯净又无尘的倾国大美人,只是为了可爱的生命着想,他们宁愿退而求其次,找个姿色稍微差那么一点点的来爱就成了。
*
“还要揉吗?颐儿?我的手揉得又疼又肿了。”
“我也是,咱们一定要做那个什么鬼长馒头吗?”
厨房里,春桃、夏荷、秋枫、冬梅手发软的揉着那一团团硬邦邦的面团,每个人身上都沾了一堆胡乱飞的面粉。
而仍努力揉着面团的孙琼颐虽然没有她们那样狼狈,但脸上也沾了些白粉,额头上还冒出一粒粒斗大的汗珠。
“没关系,你们先休息,我来就好了。”
“你来就好?!你的手不也又肿又痛的了?”四个丫鬟真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阎夫人要她一步也不准踏出厨房,吃睡都得在厨房边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她却甘之如饴,一声抱怨也没有。
在这儿窝了几天,府里上下为上柳家提亲的聘礼忙得人仰马翻,她们为她又气又难过,她居然一副没事的样子。她顶多请她们帮她买些书,有不懂的,再请她们代她去问问严夫子。
今天更怪了,她居然要做一种很特别的长馒头。
她们几人都没啥手劲,她是比她们好一点,但要做那种扎实好吃的馒头恐怕也不简单。
孙琼颐知道她们关心她,可是她不想再想了,越想,心只会更难过。
阎飞然话都说清楚了,女人的价偿只有一个,就是供男人在床上享用,他也不要女人爱上他。
如此一清二楚,她孙琼颐就算再无知、再不知羞耻,也不会再跟他在一起。
但不跟他在一起,她的心里就苦,一苦就更想爷爷,想回龙头渚。
只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回去,爷爷一定会察觉她的不对劲,她不想让他担心。
所以她想做爷爷最爱做的长馒头,也许吃到这个味,就能安抚她这一颗想奔回龙头渚的心……
“哗,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突地在厨房里响起。
“马公子!”春桃等人愣了——下,错愕的看着马汉文。
这君子不是远庖厨?再来,他也是地方大富、身份尊贵,怎么会来这儿?
不过,一看到他的眼睛定在孙琼颐身上,她们当下就明白了。
“马公子,颐儿正为揉不好面团而有点儿发愁,你要不要帮个忙?”春桃马上开口。
“当然好——”
“不好,不可以的。”孙琼颐一脸尴尬。
“没关系。”马汉文马上接手,用力的揉起面团。
孙琼颐看着那面团越来越像爷爷揉出来的扎实与光泽感,眼泪不听使唤的一滴滴流下来。
她还是好想、好想回家。
没有说一句话,她哽咽一声奔回小房间,痛哭出声。
马汉文连忙追上前去,关切的敲门询问,可却只听到她的哭声,就是不开门。
春桃四人面面相觑,也只能对他摇摇头了。
*
无独有偶的,春晓山庄也有人碰了一鼻子的灰。
孙碧珊率领了一大队的仆佣送上一箱箱让人看得眼花潦乱的聘礼,柳心韵却待在映月阁拒绝见面,弄得她一脸尴尬,手足无措。
柳老夫人、柳思强、吴宝珍也表情尴尬,因为孙碧珊说,柳心韵在阎府时已答应这门亲事,这会儿女儿突然不理人,让他们也难做人。
“阎夫人,这……还是请你先带回去吧。”两鬓飞白的柳思强看着那如山高的聘礼道。
“可是——”孙碧珊实在不想就这么回去,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浩浩荡荡的带着人来说媒,这一堆聘礼若原封不动带回去,她这面子往哪儿摆?
正僵持时,小金从厅外走了进来,“禀老爷、夫人,小姐说想单独跟阎夫人谈谈。”
“好好好。”孙碧珊迫不及待的起身应答。柳思强等人却显得犹豫,因为柳心韵从阎府回来后,情绪极不稳定,小金跟小银被鞭打得浑身是伤,也不知道是谁惹火了她。
“我去说说吧,也许柳姑娘有什么条件,或是我没有准备妥当的。”
“呃,那好吧。”柳思强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一脸焦急的孙碧珊跟着小金到映月阁时,就见柳心韵端坐在亭台的石凳上,看来神情温柔,不过,竟还有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冷意。
小金退到一边,跟小银并肩站着,两人这几天过得可惨了,阎夫人迟一天没来说媒,她们就挨一顿打。
“柳姑娘——”
“阎夫人,你真的很想要我当你的媳妇儿吗?”她一挑柳眉,声音冷,表情却极为温柔。
孙碧珊虽觉得怪怪的,但还是用力点头,“当然、当然,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冷笑,“那就够了,我要求一样聘礼。”
“有有有,外面有很多——”
“我要活的。”
“活的?”
“我要一个人,但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我要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送到我这儿,然后发毒誓永不说出这个活聘礼,我就答应当你的儿媳妇。”
孙碧珊一听到她说出她要的人的名字后,毫不迟疑的一口答应,反正那个女人她老早就想赶出去了,送给柳心韵又有什么问题。
小金跟小银闻言皆露出一抹惊惶的神色,小姐向来鞭人毫不手软,这次她在阎府备受忽视,累积了太多的怨恨与怒火,这孙琼颐要是被送来这儿,可能无法活着出去了。这样行吗?虽然是自己的主子……
两人交换着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孙琼颐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这会儿醒来,天色已黑。
她离开这间仅有一张小床的小房间后,发现整个府里静悄悄的,大半的灯光都熄了,仅剩几条走道还有灯笼挂着。她不自觉的走到已经没有黄金鱼儿的小池,站了好一会儿也想了好一会儿,她决定了,还是回家去吧。
可是,她还想看看——就再看那个人一眼好了,然后她就从此将他给忘了,不再想起。她往他住的厢房走去,越接近,一个女人的吟哦声就听得越清楚。
她不想再往前,可她的脚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仍是继续的往前走。终于,来到他的房前,她注意到有—个窗户是半开的,里面的旖旎春光外泄。
床上的一对男女看来已“交战”许久,两人赤裸的身上都有着发亮的汗珠,阎飞然埋首在该名女子浑圆的胸前,而女人的眼神迷蒙,酥麻的战栗感令她娇喘吁吁,嗯嗯啊啊的呻吟着。而另一双氤氲着欲火的黑眸带着邪意,凝睇着陷入极度狂喜的女子……
看着这——幕,孙琼颐的五脏六腑绞成一团,眼泪烧的着她的眼睛,她猛吞着口水,因为喉间的酸涩正烧的着她的喉头,好痛、好痛……
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走开?念头一转,是啊,看着也好,这样不彻底死心也不成了……
不经意的,阎飞然瞥到站在窗外、一脸平静的她。
她就看着他,沉潜的眸底看不出任何思绪,这样的她.竟让他的欲火在瞬间全熄了。两人四目交接,对看了好—会儿,她沉默不语的背过身,离开。
他抿紧了唇,离开了床上的女人,“衣服穿一穿,我差人送你回去。”
“呃,可为什……”
“回去。”
苏大小姐虽然不开心,但也不敢有异议,只得穿上衣服。阎飞然叫来谢总管,派了顶轿子送她回去。





傻女制恶夫 第七章
夜风徐徐、虫鸣唧唧。
阎飞然在着完装后往厨房旁的小房间走去,但门被锁上了。“开门,不然,我撞门进去。”
“晚了。”里面的声音幽幽然的。
“是晚了,但你刚刚不也去了我那里。”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好…会儿,门突然开了,孙琼颐就站在门后。她淡淡的问:“有事?”
他不喜欢她的疏远与冷漠,抿紧了唇走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而她没有退缩,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张轮廓俊雅的脸。
他将她搂。入怀中,她并没有挣扎,冷着声道:“我不要当你的点心。”
他蹙眉凝睇她—脸的平静,不知怎的,他的火气—一下子沸腾起来,直接将她抱上:了那张小床,将她的手高举过头,下身抵住她的,“你不要?”
“我不要。”
他咬咬牙,—一手撕裂了她的衣裳,他的唇就贴在她浑圆的胸脯上,“你不要?”
“我……不要……”
这一声不要口吻就没有那么平稳了,有些颤抖。
他得意一笑,觉得胸口那股无明火消了一些,“那不当点心,早、午、晚三餐正常食用如何?”
她别开脸,不愿意看他,但他硬是捏住她的下颚,将她转过来面对他,“回答我。
“不要就是不要,我要回龙头渚。”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违背对她爷爷的承诺,还有,他就是不想让她走。
但他不想去探究第二个原因,对女人话不必太多,挑逗起她的欲火,有些事情就没了,这是他的经验。
他的手、他的唇开始在她身上移动——
她咬着下唇,冷声道:“我真的不要,你休想要我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淫威?”他愣了愣,难以置信的瞪着她,这什么话?
“我在鱼池旁发过誓,哪个男人要我就得娶我,你得想清楚。”
“那也无所谓,柳心韵是妻,你是妾,没啥差别。”
“我要当妻子不当妾,娶了我,你也只能有我这么—个女人。你可以吗?”
“呵!严夫子还真会教,他让你学会贪心了。”他抿唇,表情不悦。
“严夫子没有教我这一点,可读过坊间的一些书后,我知道人得有所坚持,才能得到一些珍贵的东西,虽然等待的过程会很辛苦……”
谈这个,他就没有什么欲望。他起身离开了她,“让我们把话说清楚,我对你是有欲望,你若愿为妾,那也没问题,你自己决定吧。”
语毕,他转身就走。
她早料到他的反应。“所谓施恩不忘报,那条黄金鱼儿是我给你的,既然成就了你的婚事,你是否该报恩?”
“你说什么?”他转身过来,啼笑皆非的看着她。
“帮我安排婚事,让我带一个丈夫回龙头渚,那个村落被孤独占据太久了,或许多几个娃儿,能驱走孤独……”
“你是认真的?”他瞪着她,眸中的冷意冻人。
“我是认真的,我是属于龙头渚的,这里的热闹与人心的狡诈我无法适应,也不愿意适应,请你成全。”
“成全?”他一脸的冷峻,声音更是严酷如冰。
“是。”她不畏他的冷意,执着的回答。
他咬咬牙,“好,很好,明儿一早,我就帮你找丈夫去。”
该死的,这样不好吗?她带一个男人回去,她爷爷就不会来找他麻烦了,他干么火冒三丈的?!
门被他用力的甩上,发出“砰”地一声,她整个人一震,眼泪随即在眼眶里打转。
她跌坐在地,趴在床上痛哭出声,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门又被打开,两个黑色人影无声无息的欺近她,待她的眼角不经意的瞥见反射在墙上的两个黑影时,她惊愕的转头,对方一记手刀当头劈下,她顿时失去意识,瘫软在地。
两名黑衣人将她装进麻袋后,拖往后门,上了一辆接应的马车,在夜色中,往春晓山庄答答前去……
*
天一亮,一夜难眠的阎飞然气冲冲的去找马汉文,劈头就问:“你不是要接收那个村姑吗?那当她的丈夫成吧?”
“啥?”被他从床上挖起来的马汉文仍睡眼惺忪,脑袋混沌迷糊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我说那个女人要回那个鬼村落,还要带一个丈夫回去,她要我帮她找,而你不是喜欢她,人选自然就是你了。”
闻言,他全清醒了,“真的假的?”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阎飞然臭着一张俊脸反问他。
是不像,不过,要他这么一个富家子弟,为了一个女人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
“你到底肯不肯?一句话就行了。”他毫无耐性。
“可是——”这事当然得三思。
他挥挥手,“说可是就是不愿意了,没关系,我找别人去。”他转身就往外走。
马汉文搔搔头,冲到他前面拦住他,“你干嘛这么努力的帮她找相公?而且找就找,干嘛气呼呼的?”
“我气呼呼是因为——”
马汉文挑眉看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阎飞然火冒三丈的咬咬牙,大步的越过他就走出去,而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其他三名友人也一一被他骚扰,但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何要帮孙琼颐找相公?
尤其苏之农,他一脸惊吓的反问他,“你疯了?你是要我被我娘子踢出家门吗?居然跑来问我这种问题?”
没错,他承认,他是气疯了,失去理智了,但这也是那臭村姑逼出来的。
他憋着一肚子怒火回到家里,春桃、夏荷、秋枫、冬梅四人却将他团团围住,焦急的说孙琼颐不见丁。
“她不见了?”
“是啊,房间里没人,一早就没看到人——”几个丫鬟急忙点头。
他蹙眉,难道她回龙头渚了?怎么可能,她的丈夫还没找到不是?
他走到她房间,发现她的衣物都不见了,“原来还真走了。”
“不可能的,她还说要做长馒头呢,可那面粉团还放在厨柜里发酵,也没跟我们道别,她不可能走的!”春桃直觉的辩驳,其他三人也点头附和。
他挑起一道浓眉,“那你们是在暗示什么?”
几个人互看一眼,却不敢说话,她们觉得一定是老夫人将她赶出去的,因为少爷就要成亲了,为了怕他的目光又被颐儿占住,将她赶出去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你们饭可以多吃,话最好少讲,去做事吧。”他也猜到她们的想法为何。
“可是颐儿她——”
“她昨晚就跟我说她要回家,所以她一定是收拾包袱后离开了。”
四人相视一眼,垂头丧气的摇摇头,那完了,她们本还想做最后一搏,看有没有机会阻止柳心韵踏进阎家大门呢。
而今,主角儿走了,她们也没望了。
稍后,阎飞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有一种难言的空虚感。
她真的很莫名其妙,居然这么就走了?!
啐!看来她要他安排婚事只是要气他的,自己也真是的,白白火了一个上午。
一会儿,孙碧珊从外面回来,她笑咪咪的看着儿子道:“黄道吉日都挑好了,就这个月的十五,只有十天,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准备一切呢——”
“来不及何必挑那一天?”他没好气的打断母亲的话。
她瞪了儿子一眼,“算命的说那天对你们最好嘛!不过——”
她皱眉,“我还是再去跟柳姑娘商量一下好了,看看这个日子,她喜不喜欢……”
“娘,迎亲是我们这儿的事,我们说了就算,她爱嫁不嫁随便她。”
“你这孩子……”
一脸怒火的孙碧珊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她摇摇头,这孩子真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吗?一旦他成了柳家的女婿,身份可是大大不同了,她这么处心积虑还不都是为了他啊!
*
“啪!啪!啪!啪……”
春晓山庄的映月阁内,响起一声又一声令人闻之毛骨悚然的皮鞭甩动声。
面如土灰的小金跟小银守在紧闭的门前,听着门内一下又一下的抽鞭声,两人是紧抱着彼此,浑身发抖。
“怎么办?会出人命的。”小金好害怕。
“是啊,小姐疯了,我们是不是该……”小银忧惧的看着她。
“不行,不能跟老爷、夫人说的,不然,小姐说会让我们死得很难看。”
“那……那就……”
两人同时捂住耳朵,不忍再听抽鞭声。
但即便不听,她们的脑海也浮现柳心韵这几天像个疯子似的对孙琼颐狂鞭的残忍画面。
孙琼颐被打得浑身是伤,她那被布条紧紧塞住的嘴角也流下刺目的鲜红,可是小姐仍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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