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清歌》
作者:陌上 MoShang)
清歌流淌,楼前似宠而骄;一世倾心,只求无怨无悔。宫弦月,当今朝派最高位掌权者,皇室名门贵族,十二岁即位至今。他高傲、冷艳如雪,有着一身自三岁便练起的绝世神功。锁清歌,宫弦月贴身随扈,自十四岁入宫服侍自今。他老实、正直,却不擅表达自己的内心。他爱他,可他却对他抱持着「不可以下犯上」的想法。而他不求什麽,只求他内心仍有他的存在。每日的陪伴、生死与共,只为他一世倾心、为他痴狂。他等,等到他真正对自己敞开了心房,直到,他对他的爱再也无法隐藏 ......「清歌,和我在一起你後悔了吗?」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位高权重的皇上,你...会喜欢我吗?----------------------------------------------------------标签放置▼ 18h+|耽美|生子|甜文|古风|虐心更新时间▲ 持续日更中,欢迎催稿。书封感谢▼ 感谢我亲爱的宝贝水尘 赠送侵权删 粉专敲敲▲陌上花开夏未央歌曲推荐▲古风广播剧《美人酷爱来我碗里》eD (原曲少司命 - 清歌流觞)江南水遥 乌篷几多绕 吴歌笙萧 街巷临风飘公子逍遥 龙隐锦绸袍 步履天下第一楼前笑旧木红描 玉培醇洌撩 落花么么 乱红缀心梢醉寻味肴 顾得美人娇 一眸梄迟定与子同老雊鹆闹 宫墙困春梢 斜影栏杆处见布袍 树隐黄衣 待一人情摇 红锻喜烛藏谁心笑一顾你院中轻言春蕊不妖 二候你孤凄只影临我繁闹三败誓盟 生与子同袍 双度暮暮与朝朝春絮飞 舟泛回 囊昔江南翠 一江水 京都围 拘清一捧醉宫深掩遮 子语子笑珍贵 南雁北往因果随秋冬转 春花夏蝉月明星闪 青丝缠 烛曳欲掩二影重乱他朝丰清 子绕膝下欢 一世尘 君郎相伴旧江南 第一楼 楼中忆经年 今宫院 双龙殿 殿内叹世缘樽酒齐眉暖了梅上白浅 红烛晕染温遍了双眠想说想说▼其实我从很早之前就想挑战古风耽美生子的情节了不过又顾虑到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所以犹豫犹豫着就又拖了好几年也是因为目前正为什麽困惑着,让我有种「有些事,我现在不做一定会後悔」的念头。最後,希望这本书辑能够受大家的喜爱。我将会倾心努力的!讨厌! 友人在我旁边说「有些事,现在不做会後悔,做了更後悔。」我讨厌他。|本书只在POPO连载痞客邦里会有简介但并不会有任何内容如在其他地方看到都是盗文|- 2016.10
《悔清歌》 第一章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那年,帝都皇帝病逝。本该严凉的十月天却下起大雪,朝廷之上不能一日没掌权者,於是长子宫弦月被迫即位,即位当天,正是他十二岁生日。
宫弦月望着他看也看不懂、读也不不明的书卷,无力的撑起头,望向窗外那些同为在皇宫内出生的孩子们正欢笑的打着雪仗,他内心满是惆怅。
「殿下。」傅玫瑰带着一名男孩走进殿内。她是从宫弦月小时候就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侍,今年四十。见那名男孩瑟缩在自己身後,她抚了抚男孩的头,「乖孩子,叫殿下。」
「殿下...」男孩唯唯喏喏的小声喊着,好似眼前这个人会将自己生吞活剥似的。
眼前这名男孩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可宫弦月不记得自己有任何的兄弟姊妹啊父皇这辈子虽不是什麽大圣人,但却很安分守己,连个嫔妃也未娶,今生只有自己母后一人,哪来这个孩子的呢
「他,是谁」宫弦月伸手指着那名男孩,「玫姨为何带着他」
傅玫瑰微微笑着,「殿下是否想要一位能陪自己玩的同伴呢」
宫弦月一震,嘴唇大张、双眼咕噜咕噜的张的老大,「他是我的同伴吗」
傅玫瑰没回答,只是轻轻将身後的男孩带至自己跟前,「他是我方才去市集看到的,似乎是没了父母,玫姨见他一人无助便自作主张将他带回来了,从今以後他就是殿下的人了,殿下可否喜欢」
宫弦月只是纵身一跳,从高大威武的椅上跃了下来,然後细细的站在男孩面前看着,伸了伸手平放在男孩额前,「嗯很好,没有比我高。」随即满意的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闻言,男孩只是无助的转身看着傅玫瑰,好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没有名字吗」傅玫瑰讶然,然後在男孩身上翻翻找找,「有没有什麽可以认清你的东西呢」随即便在男孩脖上发现一条用红线系着的铁片,上头刻有年份及三个字,「锁清歌孩子,这是你的名字吗」
男孩只管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
「那,你就叫清歌好了,锁清歌。」傅玫瑰露出微笑,然後将铁片上刻着的字一字一字比给他看,「锁、清、歌,知道了吗你的名字叫锁清歌。」
男孩喏诺的点了点头,用极小的气音照着傅玫瑰念了几遍,清歌、锁清歌,男孩露出大大的笑容,「清歌,我的名字是清歌。」从他出生起他便没见过自己的生父生母,更别管是否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从小他生长的地方便是城外的市集,吃的食物则是市集里贩卖蔬菜的摊贩剩下的烂菜烂叶,市集的人们只管他叫没人要的孩子。十四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很开心,真的、真的,很开心。
「锁清歌」宫弦月也跟着一大一小的他俩念了一遍,「那我叫你清歌吧。」
锁清歌点了点头,「嗯。」大大的应了声,怎麽叫他都没有关系,只要不再喊他没人要的孩子就好。
「玫姨,清歌是我的人吗」宫弦月越过锁清歌,仰起头,站在傅玫瑰面前问着。
「是的殿下。」傅玫瑰蹲下身笑着替宫弦月拉了拉外衣的领子,「清歌是殿下的人,从今以後我会安排他和其它孩子一起去上武打课程,好让他能够保护自己、保护殿下你。」
「清歌也要学武吗」宫弦月问着,眉上烙下几笔忧愁,「那、那就没人可以跟我玩了。」
「有的殿下。」傅玫瑰笑容并未减淡,「除了习武的时间之外清歌都会待在你身边的,想和他玩的时候就去玩吧。」
「真的吗」宫弦月大喜,他终於也有玩伴了吗终於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吗
傅玫瑰笑着答道,「真的,玫姨什麽时候骗过你了呢」
「嗯玫姨没有骗过我,玫姨是好人。」宫弦月大大的笑着。在这个宫中,也就只有傅玫瑰会和自己这样对话,其它人看到自己不是退的远远的就是三跪九叩的跟自己行着礼、说着敬语,只有她,是真心和自己相处的。
这年,两个孩子甚是开心。一人得到属於自己的名字,展开了全新的生活;一人得到了一个贴身随扈兼玩伴,远离了那独自一人空虚的日子。
各取所需、各取所得,并无互相干涉。
《悔清歌》 第二章
如今,十三年过去了,当年的两个小家伙都已长成俊俏模样,以前那个老是囔囔着想要玩伴、不想看书卷的宫弦月也已不见那时的稚嫩模样,清风划过宫弦月的散在脸颊边上的几缕发丝,反倒多了分严实、拘谨,看着还真有一副领导者的模样。
「殿下,喝杯茶吧。」锁清歌端着一杯用滚烫热水浸泡茶叶的陶杯,「很烫,小心。」
「嗯。」宫弦月冷冷地应道,「放着就好。」
锁清歌也只是露出一抹淡笑,随即将茶水放到宫弦月不会误碰烫伤自己的距离,然後自己只管静静的站在他身边。
「清歌。」宫弦月唤。
锁清歌看了眼,「属下在。」
「为何你从不叫我的名字」宫弦月问,「你来这麽久了只管叫我殿下要不然就是皇上的,你为何不直接称呼我名字呢」
锁清歌扭头不语,为什麽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打从入宫那刻开始他就都这样叫他,要说为什麽,一时半刻他也答不出来,「属下,不知道。」
闻言,宫弦月丢下手中卷子,将锁清歌压制在墙上,「一句不知道就想打发我吗」
「属下...真的不知道。」锁清歌紧闭双眼、四肢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难道这又成了死罪了吗
只听宫弦月叹了口气,「清歌,张开眼。」
锁清歌喏诺的睁开眼,却发现宫弦月正抚着自己的脸颊,他心下又是一震,「殿、殿下...」
「叫我弦月。」宫弦月只是继续用自己的手指抚着锁清歌的脸颊,冷冷的望着他。
锁清歌依旧颤抖虚弱的轻喊,「这样不妥。」
「有何不妥」宫弦月问,「我已经受够所有人都殿下、皇上、陛下的叫着我;我也厌倦总是要用朕来称呼自己,有够虚伪」他吼,「所以,清歌,叫我弦月。」
锁清歌微张着嘴,只见弦字的音节都快吐出,但还是咽了下去,喊了声:「殿下。」
宫弦月勃然大怒,怒甩了锁清歌一巴掌,「要你叫我一声名字有这麽难吗」
被突如其来的一掌袭上,锁清歌一个不稳跌了下去。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反正自小,他的命早就已经注定好,不管有没有换了个地方生活,他还是一样悲苦,唯一不同的应该也只剩他这条烂命还留着。
他没有吭声,被赏了一巴掌的嘴角也只是微微的渗出一抹血丝。
宫弦月也忘了自己从小就练得绝世神功,此时的力量对武力尚未精湛的锁清歌来讲该是有多大,看着地上那人跌坐的样子,他的心头不禁一紧,他好想、好想将他就这样扶起来,然後紧紧的拥入自己怀中;他好想现在就拥有他,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半响,锁清歌只是撑起自己瘦弱的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抹去嘴角的血丝,「殿下责罚属下好了,是属下不该、是属下的错。」
「够了」宫弦月大吼,「不要再说了」他紧紧将锁清歌拉近自己怀中,拥吻着。
这世界上有一种诱惑,就是明知不可行,但却还是放手去做,而现在,宫弦月就是这样。
锁清歌瞪大眼,任宫弦月强吻着自己、任他自作主张的将舌头深入自己的口腔中。他怎麽能做这种事他不过只是一介小兵小卒,殿下怎麽能对他做这种事
「不行」锁清歌将宫弦月推离自己,轻喘着,「殿下你不能这样」
宫弦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那股眼神令人看了就发寒,「为何不能」
「殿、殿下是这麽的尊贵,何况你之後还得娶妻,怎麽能对我做这种事」更何况他和自己都是男人啊这是锁清歌尚未说出口的话。
「那又怎样」宫弦月说着,「你不要忘了,从你入宫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现在是、以前也是、就算你死了也是,今日你以下犯上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记住,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霸道太霸道了啊锁清歌内心无限委屈,可他又不能说,怎麽过了十三年就变成这样了啊还他那个小时後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要我陪他玩耍的殿下啊
《悔清歌》 第三章
自那天起,宫弦月三天未和锁清歌讲过话。
锁清歌知道他在生气,但那也无关他的事啊,殿下一个大男人的怎麽能这样,该生气的是我吧。不对,我不能,我怎麽能对殿下生气呢他可是殿下啊皇朝的统治者啊位高权重的人啊锁清歌连忙纠正自己失控的思绪,没错,这样才是对的,他不该、也不能。
半响,锁清歌觉得喉咙极为乾涩,揉了揉,轻咳了几声。怪了,最近怎麽老这样,是染上风寒了吗他静静的抚着自己的额上测着温度,好像还好啊,应该没事吧。
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一旁的宫弦月看的一清二楚,「不舒服吗」
「啊」锁清歌循声而看,是殿下在和我说话吗
宫弦月这次则是头也不抬的说:「朕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锁清歌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相处时称自己为朕,以往他是极度讨厌用此字来称呼自己的,而现在,他居然用此字自称难道,真被他猜中了,他还在生气吗
「朕问你话,你不回」宫弦月深吸了一口气,双眸紧闭。
「属、属下应是近期在外头吹风多了,殿下无须担心。」锁清歌答道。
「朕没有担心你。」宫弦月说着。
锁清歌微笑,「那就好。」心里却有着淡淡的微酸。
是什麽时候,自己变得想要得到他的关爱是什麽时候,自己变得想要依赖着他锁清歌内心正在乾笑着,想什麽啊这种事情,怎麽样也是不可能的啊,自己怎麽能这麽不要脸的想攀上殿下呢
而後,却突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不清起来,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意识到身旁的人倒了下去,宫弦月此时哪还有时间管什麽卷书,「清歌」他着急地喊着,「清歌、清歌你怎麽了」他说谎了,他才不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他担心死了、非常。
正好走到殿外的起居外的傅玫瑰听见宫弦月的喊声随即冲了进去,「殿下,你怎麽了」
「玫、玫姨...清歌、清歌他...」望着那从小就照顾自己的傅玫瑰,宫弦月哪还在意的住他一国之君的形象,搂着锁清歌,一脸欲哭样。
是什麽时候,他为了一个人改变是什麽时候,他居然想关心起一个人是什麽时,他觉得他无法失去他
经太医诊治之後,确定锁清歌是染上了风寒,方才也是因为高烧着所以才会昏倒。
「殿下,这里就交给玫姨来吧。」傅玫瑰说着,沾了水、拧着毛巾放在锁清歌的额上,「殿下还是快去处理政务吧,别在这逗留了,玫姨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也好。」宫弦月回答,「就让他在这休息吧,暂时别让他回去竹园了。」
「是。」傅玫瑰回答。
锁清歌是傅玫瑰带回来的,她自然不会少照顾他,交给她,宫弦月很是放心,於是起身离开走回书房。
傅玫瑰正细心的帮锁清歌擦拭着身子,她将锁清歌的外衣退下,仔仔细细的用毛巾抹了一遍。如今,这孩子也二十七了,从她捡回他起也过了十三年了,始终未嫁的她,自然将锁清歌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着。
而就在擦拭到腰间时,傅玫瑰看见一个胎记,那是个淡红色、有着像蔷薇一般的记号,是砾沐民族才有的。
「砾沐胎记」傅玫瑰轻抚着锁清歌腰间的记号,「清歌身上怎会有这记号呢难道...他是砾沐後代」
砾沐民族是从很久之前就有的民族,族内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都能透过正当的交配来怀孕生子。不过在几年前,朝内大战时整个民族就已被全数歼灭,不太有可能还会有人留了下来的,可如今,这拥有胎记的锁清歌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