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云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妖月空
“你怎么会选这间酒店?”徐亦心里有哪里怪怪的,当初sheen订的也是这个。陆以哲不是常驻酒店的人,难道还特地查过。
“是你选的。”那天晚上徐亦一声不吭,丢掉这里的房卡,陆以哲只扫了一眼就记住了名字。
啊?徐亦不想再说扫兴的话,只想拥抱最心爱的人,不管怎么样,环境合适,时间合适,人合适,还有什么不好。
徐亦抱着他狠狠地吻他的唇,得到热情的回应,他激动得心脏狂跳不止,两人从进门,沿着墙,滚到地毯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不翼而飞。
徐亦沿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向下,轻咬陆以哲的脖颈,不过分温柔带着轻微的疼痛,恰到好处的刺激,陆以哲脖颈发红,诱人的呻/吟蹦出喉咙,把两人都惊住了,徐亦瞬间下腹一紧,变本加厉轻咬锁骨,他惊喜地发现陆以哲下面有了反应。
这回陆以哲一咬牙连推拒都省了,脱力般靠在床边,徐亦扶着他的腰把人稍稍抱起,毫不费力地解开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扒下一半,小弟弟挣脱束缚,弹了出来。
陆以哲光脚坐在地上,衣服凌乱,年轻的身体没有一丝赘余,他喘着气,额上一层薄汗,眼里蒙上一层水光,好看的脸异常赏心悦目^徐亦喉结滚动,慢慢俯下身。
“你……”被含住的一瞬间,陆以哲意外地失声低喘,按住徐亦的头,往外推,“脏,不用……”
“我第一次做这个,或许不大熟练,你想往喉咙里顶,就抓着头往下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你舒服就好。”徐亦在顶端吻了下,温热的舌去撩,舔,他的目光直入陆以哲的瞳孔,视线专注而火热,仿佛珍视到骨子里。
快感一**地袭遍全身,陆以哲浑身燥热,舒服得不行,他很想大力捅到喉咙最深处,却怕伤到徐亦,强忍住了暴走的欲/望,最后温柔地摸他的头发,徐亦卖力地吞吐,已经没法去看陆以哲的表情。
陆以哲凝视着徐亦,情/欲冲昏了理智,流露出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那是情动到深处,既心疼又沉迷仿佛能化成水的眼神,要是有人在旁边,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喜欢。
快意攀升到顶峰,欲/望爆发,就在徐亦忍着酸疼的腮帮子,打算往里埋时,陆以哲猛地推开他的头,抽了几张纸,包住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揉成团丢了出去。
陆以哲挡着自己的眼睛,彻底被打败了般:“直接做吧。”
徐亦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起身抱住陆以哲的头,抚摸他的后脑,心里默默流泪,不该啊,是技术不过关吗,居然没兴趣伸到最里面,最后他想吞还败给了卫生纸。
徐亦把头埋在陆以哲温暖的颈窝,单膝跪在床上,把人往下压。
陆以哲顺从地往后倒,徐亦裤子脱到一半,停住了,他俯身亲了下陆以哲的唇角:“手借用一下。”
“洗干净了,干你。”
徐亦小满足了一把,对陆以哲打了个啵,把自己剥干净了,火速冲进浴室。他发誓这次洗澡,最多半小时!
陆以哲又抽了几张纸,淡定地擦拭湿哒哒的手指,上面还残留着咸腥气。
磨砂玻璃半透明,里头传来哗哗水声。
十分钟过去,陆以哲下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而后光脚站在地毯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在衣架上挂好。
最后是徐亦的大衣,陆以哲刚捡起来,手机掉在地上,屏幕发光,有电话打进来,号码显示本地。
既没震动又没铃声,徐亦设置成这样,多半是不想被人打扰。
陆以哲把来电按掉了。
手指触碰到按键,屏幕解锁,手机桌面是两人的合照,10通未接来电。
难道有什么急事,陆以哲准备放下手机。浴室里徐亦还在洗澡,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都能看到对方的好身材,陆以哲没好意思绕过去看。
下一秒,屏幕又亮了。
陆以哲接了电话,没等他开口,对方吼了出来。
“徐亦!徐总!你他妈玩够了没有,人弄到手,他的专利就是你的了,是这样吧,一开始不是说好了的吗!三个月时间都快到了,合同一签全玩完,你到底行不行。长腾上下那么多人都指望你……”
陆以哲怔了怔,脑子发蒙:“什么。”
“装傻还接什么电话!行,你有种,我三叔说,其实这也叫魄力。”
张审言怒火中烧,又急又气,但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地说:“徐总,我是真相信你是能干大事的,你不会真想跟他在一起吧,初恋玩玩就行了,为了个专利赔掉后半辈子不值得。那都是过去式,别忘了你是想让sheen刮目相看的,你要惹火sheen了我告诉你!喂,徐亦,你在听吗……”渐渐地,电话里的人觉得不不对劲了。
陆以哲直接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掏出自己手机,给专利代理公司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罗叔,帮我查一下参与竞拍公司的名单,上面有公司老总的名字。对,现在。”
“长腾石化,总裁徐亦。”
陆以哲深呼吸,浑身血液仿佛一下子凉透了。淋浴的哗哗水响伴随着某人欢快却不成调的哼歌声,传入耳朵完全变了味,他回头看=到满床玫瑰花瓣,甚至是丢在旁边的那团卫生纸,都觉得讽刺到了极点。
陆以哲第一个念头,他刚才应该把徐亦的喉咙捅烂的。
第53章 戒指
徐亦嘴里说的话,没一句能信。弄坏了一了百了。
原来‘为了你才来学校’,是这个意思。
最开始是为了董忠磷老师,同样是费尽心思百般讨好,被他戳穿以后,对他的态度才是正常的态度。在知道真相之前,就像他说的,绝对不是,也不可能是。
长腾石化的总裁,哪里需要他来养。
能让sheen上心的徐亦,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在他面前故作凶狠、背后傻傻暗恋的单纯少年了,而是个怀揣着目的,理智过头的成熟男人,从头到尾只有他被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
更残酷的是,他记得徐亦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徐亦不了解他,到底是谁不了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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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让他心动的甜言蜜语,美好憧憬,全成了一根根针,狠狠扎进心里。
都是假的。
陆以哲面无表情地把挂好的衣服,连同大捧大捧恶俗的玫瑰花,通通砸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落地窗外应景地闪过一道闪电,豪华套房骤然亮了一刹,关门声混在雷声中并不明显。
徐亦边洗澡边哼歌,看似悠闲,心里如火中烧,兴奋得不行。
他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就是左臂上的伤疤影响美观,手感更不怎么样。徐亦不想因为伤势让单纯的身心结合掺上复杂的同情和感激,琢磨着出去以后,把灯关了,或者做的时候蒙上陆以哲的眼睛。
光想象陆以哲光着身体躺在床上,向他张开长腿,包住他的老二,徐亦浑身狼血沸腾,忍不住要硬了。
画面太有冲击力,实在迫不及待,这次是徐亦成年以来洗澡最快的一次,只用了半小时多一点。他腰上围了圈浴巾,故意扯低了些,露出些许耻/毛,白色浴巾下隆起一坨,惹人遐想,加上线条优美胸肌腹肌,诱惑力十足。
“亲爱的,不好意思让你久……”
准备好化身为狼的徐亦出了浴室,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
入目一片狼藉,满地残叶和花瓣,他的手机扔在地上,陆以哲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见了。
徐亦看了眼手机的通话记录,拨过去发现是张审言,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他脸色铁青地吼道:“你他妈到底说了些什么?!”
张审言回国换了这边的手机号,以为能联系上徐亦,谁知道恰好是关键时候,接电话的是当事人。
“你在酒店?我现在去接你。见面说。”
徐亦踩着凌乱的玫瑰花,迅速穿衣服。
以陆以哲的个性,徐亦很难想象他拿这些东西发泄,心里该有多愤怒,所以那时应该是摔门声。
当时应该追上去解释,他居然还在洗澡!
现在都快过去半小时了,这里是市中心,外面下着雨,不止没有回学校的公交车,而且来往的出租也很难拦到。
陆以哲的手机关机,徐亦冒着大雨,在酒店附近的街道找了个遍,也没看到熟悉的人。
徐亦慌得不行,陆以哲不认路啊,不看地图怎么行,钱包有带吗,淋雨了会生病,出事了怎么办……
如果陆以哲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徐亦扶着墙,慢慢蹲下喘气,满脑子都是陆以哲。突然间,好像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突然,一把伞罩在他头顶,挡住了雨水。
“以哲……”徐亦眼睛一亮,迅速回头。
背后的男人英俊挺拔,一脸严肃,路边停着他的车,黑色的suv。徐亦的眼神变的锐利。
张审言从没见过徐亦这么狼狈的样子,之前通话的时候,他还半信半疑,以为会是徐亦的玩笑,直到他看到几乎崩溃的徐亦在雨里漫无目的地找人,焦急之下对路边跟着他响了许久的喇叭声熟视无睹,张审言突然发现有些事,好像和他想的不大一样。
“我的公寓在附近,明天送你回学校。”张审言去扶他,把人拉起来,徐亦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你干的好事!现在满意了。”
张审言没来得及躲,偏过头,他摸了摸嘴角,对歇斯底里的徐亦说对不起。好心办坏事,你一直不接电话,我的话说得重了点,他全知道了。
“我很抱歉不知道是这么关键的时候……”
徐亦把伞推到一边,自顾自地往前走。说这些没用,张审言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挽回。
“买戒指,跟他求婚,他什么都好,我没有骗他,我希望未来都能跟他一起过。”
“很好也不值得你这样。”徐亦是什么身价,随随便便都能撩到人,张审言打从心底里觉得,没他这么追人的,太过在乎,用力过猛。
“你不懂。”如果陆以哲同意,徐亦甚至想,我可以放弃所有的我自己,去成全我们。
“sheen呢?你那么在乎他的看法,我以为你和他是一对。”
“憧憬过,因为我缺爱。”现在缺陆以哲。
见他答得严肃,张审言脸皮略抽搐:“……是吗。”
他不确定陆以哲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觉得陆以哲随时都可能把他放下。
徐亦浑身湿透,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下,脸色白得吓人,他进一个个店里看,没找着人。
而珠宝店早就关门了。
“戒指要什么款式,我帮你订,指围多少。”
张审言给他打开车门,平板打开卡地亚官网,塞到徐亦手里,发现他皮肤的温度略高,张审言没在意。
看到这样的徐亦,他总算能理解sheen的意思,但不完全认同。
谁能说性情中人就不好,就像徐亦说的,以后的日子还长。
如果徐亦真是玩弄感情,估计就到此为止了,如果徐亦是认真的,反而有回旋的余地。当务之急是让两人尽快和好。
虽说张审言对此已经不抱希望了,一开始长腾在这个项目上就失去先机,他和徐总尽了最大的努力,结果不太理想。
徐亦受够了分歧极大、态度不友善的股东们,决定脱离没什么发展前途的长腾,他估计也会跟着离开。
事情一说穿,陆以哲要毕业,徐亦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学校上课了。
徐亦打电话给杨文数,没有陆以哲的消息,他冷静不了。
直到半夜,对方才会信息,陆以哲宿舍的灯亮了,徐亦这才松了口气,选好戒指,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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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陆以哲从出租车上下来,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司机毫不客气地绕路绕了半个市,打表将近四百。收了钱,司机笑眯眯地递上名片。
“不是说了别绕路的吗!像你这样唯利是图,没道德没职业素质,还没责任心,会赚钱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不绕路,以后打车,次次都会叫你,关系好了,我可以让同学让认识的人都坐你的车,被占点便宜没什么,但你太黑心了。车牌号,所在公司,名字和手机号我都记住了,等着挨批吧!不认路,你开什么出租。”
陆以哲把名片捏进手里,被坑过那么多次,这是头一次对无良司机发火,说话的时候声音气得发抖。
这人一路上不说话,给钱的时候也爽快得不行,这要是被投诉几次,年终奖就没了,司机还算老实,撑开伞赶紧追出去,怎么也陪到半夜了,谁都得做生意,媳妇一直说他没出息,给孩子赚点奶粉钱不容易。
“……同学这样好不好,还你一百五,就当看你心情不好,叔叔带你转转了,剩下的是油钱。”
校门口值班的保安,把灯光打到这儿,陆以哲接过伞,最终还是没要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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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淋了小半夜的雨,回去挑戒指一直到早上,才昏睡了几个小时,起床呼出的气烫人,他心里念着陆以哲,走路头重脚轻,把平板递过去,示意就这个。
款式简约大气,价格也很漂亮。
“眼光不错。”张审言正在熬汤,午餐做好了放在桌上,回头一脸同情。
“看你脸色不太好,昨晚做噩梦了?”
徐亦没胃口,吃了点就吐了,之后没了知觉,只听到张审言在喊他。耳边的声音在梦中换成了陆以哲的。
等再次醒过来,他在医院病房,房间里只有张审言,做的梦已经记不得了。
高烧没退,头疼得厉害,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徐亦强撑着下床去拿手机,没有陆以哲的任何消息,连发过去的信息也没有回应。
看时间是十九号下午四点,徐亦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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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我跟你合作到现在,还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够新鲜,”张审言削苹果,“真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变成这样,那个陆以哲……”
“你调查他了?”徐亦猛地睁开眼,从别人嘴里听到陆以哲三个字都让他很不舒服,“谁也别插手我跟他之前的事,更别以我的名义,去跟他谈合作,这是我的底线。惹火我了,后果更严重。”
“不用调查,就这个名字,你都喊了一天了。”
张审言抛了个盒子给他,暗红色小方盒,很有质感,打开来看,正好是他挑选了一晚上的那款。
“叫人去了趟法国。”
“谢了!”
徐亦换好衣服,说:“车借我。”
“不用我送你过去,也不要我帮你解释?”见他不乐意,张审言只能说,“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徐亦只带上戒指,驱车回学校。
“见一面吧,你总得给我解释的机会。晚上八点,我在实验楼下等你。我会等到你来为止。”
陆以哲盯着最新消息,静默了很久,回了两个字:有事。
只是拒绝似的两个字,足以让徐亦欣喜若狂。
“等你,”徐亦一如既往地秒回,暧昧,“我好想你。”
陆以哲心里猛缩了下,针扎般的疼痛蔓延开来,他把手机摔到桌上,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徐亦好样的,一天没动静,也没回学校,现在想解释,估计已经有了很完善的一套说辞。
陆以哲只晚到了半个小时,徐亦果然还在楼下等他,穿的是跟之前不一样的衣服,尽管很休闲,却怎么看都不像学生。
徐亦看到他,仿佛跟没事人一般地朝他招手,并笑着迎了过来。
“不好意思久等了,麻烦就站在那里说。”
陆以哲在离他两米处的地方停下,客气地称呼他为徐总。
徐亦脸上笑容一僵,低声说:“以哲。”
“我们分手吧。”陆以哲说。
每个人都有苦衷,每个人的生活好像都很难过,但这都不是伤害、欺骗别人的理由。
陆以哲没法等到徐亦跟他说结束,就已经忍受不了了。
他没有任何亏欠,主动提分手没能抵消半点痛苦,只是他已经够难受,不想再听徐亦游刃有余的辩解。
陆以哲转=身前,最后看了徐亦一眼。
徐亦没有回答。
徐亦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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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看对方都特别迷,某种程度上表现自己好的一面。
徐亦自诩高情商,各种大度各种‘善解人意’,连暴露缺点都小心翼翼,陆以哲吃醋吃吐了都忍着。
上个床都要提前商量,你选酒店我订房,谈恋爱好美啊~婚后更美!
第54章 以哲表白
陆以哲回来仔细想过。
如果给徐亦写份履历,或者说个人介绍,那一定是非常漂亮,让人叹为观止。
辉雄集团董事长的宝贝儿子,出生显赫,十八岁就赚了人生第一桶金,高三没读完,单枪匹马踏入海外,年仅二十四岁出任长腾石化e,朋友到处都是,而且和心理学权威关系匪浅。
由此可见,徐亦极有魄力和个人魅力的成熟男人,他胆量大,行动难以预料,明明没跟人深交,却能恰到好处地为人着想,很容易讨人喜欢,就算对喜欢的人口头上从不示弱,始终站在主导地位,怎么也不会吃亏,好像任何时候都进退自如。
徐亦太熟练老道,所以事情败露,自知理亏的徐亦能明智地选择不见面,彼此留一定空间,算好时间等他想通了,再出面解释。
这两天,连发的短信也跟平时一样,说些有的没的,问候早晚安,刷足存在感,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就算是解释,徐亦估计只会说一半,留一半,真心话全在肚子里,说出口的全是自己爱听的,真正重要的一句也不会提。
陆以哲在意得不行,他后悔没对这位长腾的神秘老总更狠一点,交往前后,那点程度的冷处理,对这位‘身经百战’的年轻老总来说,估计跟挠痒痒一样,不会留下印象……
只是,他没想到徐亦会哭。
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徐亦静静地看着他,两只眼睛都红了,抬高声音说:“分手?”
他是来求婚的,但对方却跟他说分手。
陆以哲确定自己没看错,脑子像被夯了一闷捶,这是徐亦?声音怎么了。
徐亦又哭又笑,嘴唇颤抖:“我妈不要我,我爸不要我,家人都不需要我,最后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是你说你要养我的,你带我回家,给我买衣服,还要给我工作,你说要等我提分手,我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我还不够好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不能……也爱我吗。”
陆以哲看呆了,徐亦哑着嗓子质问,活像个可怜没人爱的孩子。
“喂。”
没见过这么乱来的,路上还有人回头看,陆以哲往前几步,挡住徐亦:“乱说什么,你爸妈怎么可能不要你。”
陆以哲亲眼见过徐亦他爸,他哥,还有他那些亲戚,一个个不知道有多宠他。徐亦从小不服管教,和老师对着干,在学校乱来,也是他爸妈兜着。
“爸妈离婚了,很大程度是因为我。我爱上了个男生,发疯似地学,觉得自己不到三百的总分能考上国内前十的大学,被当成神经病。爸妈开始吵架,骗我去看心理医生,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离婚,结果还是离了。我想跟我妈走,可妈妈带走了哥,留下我跟我爸。”
“爸让我滚,滚出这个家,我滚了,三年没回去。但他当时说话的样子,还有家里摔得一地的家具瓷器,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说到这里,徐亦眼里流露出一丝痛苦,只是眼泪没再流了。
他因为陆以哲落到那样的地步,怎么可能真的忘得掉,伤口实在太疼了,只需要一点点诱引,就能死灰复燃。
这跟五一放假前,在他宿舍门口,徐亦第一次提他的过去经历时的轻描淡写,完全不一样。
“我的事业是怎么起步的,也可以告诉你。我最后一个心理医生,就是,一节课五万,他带我一年,所有的钱五五分,然后我就用我爸付给他打水漂的钱,成立公司,”徐亦说,“公司一年后被长腾收购,我成了长腾的股东之一,后来的你知道了。”
“我想做出点名堂来给我爸看,证明就算没有他,我也能过得很好。事实证明,我过得糟透了,一个人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没有家。”
徐亦决口不提正事,好像任何事跟分手相比都不值一提:“和我共事的全是长辈,所以我充分理解你生日那天所说资历问题。但,如果我经历这些,都是为了再一次和你重逢,那就都是值得的。我以为都是值得的!”
“你想表达什么?”陆以哲好不容易插了一句,内心动摇了。
他受不了徐亦痛苦的样子,脸色不对,病了,发烧了?这人究竟要怎么折磨他才够!
“不知道。”徐亦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行,喉咙在冒烟。
“你不喜欢我,我说再多也没用。你这里,”徐亦指着自己的胸口,眼里泪水打转,“没有感觉。”
“其实你说分手,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就知道了。我是什么身价,有什么目的,通通不是理由。因为你不爱我,你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把我一脚踹了,不是吗。”连感情都没欺骗到,以至于报复的欲/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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