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音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G奉清Y
白莞清心里在等君禄清的一声令下,她就可以不用这么脸红焦躁,这般的手足无措。
“白莞清,你整日都吃了什么,为何如此之重。”
“”
他说什么说自己重有没有搞错,她不过百的体重竟然还被他嫌弃重,不能忍,不能忍。
“喂!君禄清,敢说我重我还就偏让你抱着了,怎么着了,你能怎么滴我我告诉你,你不可以放下我。”白莞清一改往日在君禄清面前的沉静性子,突然逗趣起来。
这一点君禄清也发现了,自己怀里的这个女子,在众人面前是那般的温柔清雅,甚至有些冰冷难以靠近,可谁知如今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胆大调皮的女子似乎才是真正的她,让她放下一切顾忌,在他面前毫无掩藏的展现最真实的白莞清。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她们虽不善言辞,却面冷心
副城主,孟极
街市繁华,风月客栈内的酒客们热热闹闹的交谈着,这交谈的内容令人闻风丧胆,人人面露惊色。
“我听说啊,这闵安城内怕是要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酒爷您倒是说啊,别卖什么关子,大家伙可都是一份心紧在这儿呢。”
酒爷轻轻咳嗽了一下,面露难色,开口道,“各位可还记得一年前这即将被处死的副城主李绅吗”
“自然是记得,李绅城主忠君爱民,只可惜被处死了。”
此刻酒爷拿着扇子一脸否定的摇了摇,说道,“非也非也,这话得从咱们这闵安城建功立业的大将军君大人说起,当时前去祭台观看的所有百姓们,都中了那老法师的鬼蝎毒,如若没了咱这大将军寻得了解药,将大家伙及时解救,否则啊,后果不堪设想,再后来啊,这咱们的李副城主其实啊,并没有死!”
听客们一脸邪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目光重新转移到这个一本正经的酒爷身上。
酒爷不慌不忙的咳嗽了几声,抿了口茶,这才继续说道,“咱们这李副城主啊,变成了猛兽孟极!”
说到这里,酒爷的声调都高了一倍,吓得围观群众一身哆嗦。
“酒爷,你可别吓唬我们了,咱们李副城主可是个活生生的大好人,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极凶之兽孟极呢。”
“就是就是,咱们李副城主平日与大家那般亲近,怎会如你所说,是个,是个孟极呢。”
“对啊对啊。”
“诶,大家别急啊。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吗,各位可记得三天前闵安城附近的郭家庄郭老爷一家老小被不知名猛禽咬死的事情吗”这时酒爷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众人从他那兴许是因上了年纪而变得混浊的眼睛,看到了惊恐。
一时间众人不敢言语,他们都知道,郭家一家老小一夜之间被突如其来的灾祸给绝尽,不由得令人心生寒颤。
此时坐在角落里的男子,悠悠闲闲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独自抿了一口茶,淡然一笑。
“多年未见,君禄清,你还是这么令人心生,恶心啊。”
那人起身,拂袖而去。
一起一去的动作,使桌上未饮尽的杯中茶水生起丝丝荡漾,凸显着已去人的愤怒。
君府
走出房门,白莞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闻到第一口夹杂着花香的空气,整个人都突然觉得清爽不少。
这个院子还是蛮大的,白莞清前方视线中,那座湖面小亭里,安静的坐着一位披着黑色金鹤纹路的披风,墨色的发丝折射出缕缕金色温暖的阳光。
他拿着一本书,具体看的是什么,白莞清也没仔细看,此刻在白莞清的眼里,只剩下君禄清的一张脸和身材,至于他手中所读何书,对她来讲,早已不重要了。
“怎么回事,大早上的,就有美男可以看。”白莞清整理了一下衣服,蹑手蹑脚的从侧面走了过去。
目光所到之处,有一片花圃,就是它了!
白莞清猫着走到花圃的后面,心脏跳的那个厉害啊,她还从未干过这种偷窥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瞄向不远处的认真读书的君禄清。
此刻的君禄清早已感知到意图不轨的白莞清,也是斜眼偷偷看了一眼,只见白莞清弓着腰从一个花圃噔噔噔的跑到另一个,他差点笑出来,但介于害怕打草惊蛇,便很快又恢复看书的姿势。
白莞清见状,刚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她早就盘算好了,她要偷偷到他的身后,然后吓他一跳。
可谁知,一袭显眼的紫衣便硬生生的闯入了眼帘。
她定睛一瞧,竟然是棂婳。
这个女子不好惹,上次就是她在君府花园故意找茬,还逼自己说出绝不会爱上君禄清的话,也
魔界君主
那次大梦醒来,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种熟悉的无助感瞬间席卷而来,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君禄清。
可是每当她在心里默念一遍君禄清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都会忍不住的抽痛,很难受,胸口很闷,像是经历过什么,但却又忘记了。
她想起爹娘被杀后,她度过的十年里,虽然十分的无忧无虑,但总是觉得心里少了什么,亦或是还有什么要做的但是还没有做,于是那时候的她总会不断的给自己找事情做,因为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做过后,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就不会再那么强烈了。
人,为什么在这一路上,忘记着同时也在寻找着。
四目相对,君禄清从亭中缓步走来,阳光下,他整个人仿佛被度了一层金,那般的耀眼,绝世的容颜和清冷的气质,一双桃花眼明眸善睐,这般完美无缺的人,好似仙人下凡,令白莞清看着看着似乎能着了迷。
他还是那个对自己体贴入微,处处爱护的君禄清吗,她难以信。
一双眼有些迷离恍惚。
“清儿。”
君禄清柔声唤了一句。看着眼前发呆了的白莞清,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白莞清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状,君禄清开口道,“清儿……”
白莞清的意识瞬间恢复了,她突然开口,打断了君禄清的话,“等一下……”
顿了顿,她低着头想了想,缓缓开口道,“君,你到底是谁我想知道,因为……”
“因为,我想,我想去了解你,不论我遇到什么危险,出现在我眼前的,不顾一切救我的人都是你,我虽说是虚竹仙尊的唯一弟子,但是我的灵术你也知道,太差劲了我都没脸说……我想做很多事情,可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好,但是,君禄清……我想要去了解你,知道你的故事,我,我……哎呀,我,就是,总之……”
白莞清别别扭扭的捏着衣角,始终憋不出后面要说的话。
正当白莞清努力说出来的时候,一瞬间四目相对,君禄清修长的食指覆在了她的红唇上,眉眼带着笑意,“清儿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毕竟,作为你的男人,还要公子包养呢。”
“君禄清!快忘记昨天的事情!”几拳送给了君禄清。
白莞清一下子被君禄清的话回忆起了昨天在街市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先开的口,说了那句,“我的男人。”娘也,听听,这是她一个姑娘家说的出口的吗。
但是,既然说都说了,就不能不负责吧。
两人打闹后,一起走到亭中,君禄清先开的口。
“清儿,还记得你手中的紫玉玉佩吗”
说着白莞清突然意识到自己配挂在腰间的紫玉玉佩,伸手取了下来。
君禄清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说来,也是你救了我。清儿可要拿好这枚玉佩,一定要仔细收着。”
“这是自然,可是为何”
这枚玉佩在她的记忆未恢复时一直都是她所疑惑的,那时她在青箬谷思考了个千万个原因,也想不出这枚玉佩究竟从何而来,因为那时,她的记忆里存在的只有师傅,和白若俚白若琪。
想到若琪,若俚,他们在自己扳指里修炼的够久了,为何在自己与他们最后一次通信过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呢。
君禄清没正面回答问题,他说道,“清儿,刚刚一定听到了我与那人的对话。”
“那人”,哈哈哈哈,她白莞清要笑死了好吧,她尤为清晰记得棂婳当时有多嚣张的告诉自己她与君禄清关系有多不一般,而此刻,她却成了“那人”。
“魔界。你是魔界的吗”
“不错,我来自魔界,我姓君。清
心事
凭栏酌酒,任凭衣裙的发带在温风中自由飘荡,那日的阳光是那么的刺眼却也那么的暖和,白莞清微眯着眼轻轻侧头,将视线投放到离自己十分近的君禄清。
望着那如画般的尊贵容颜,在阳光下,整个人又是那么的耀眼夺目。
突然之间,白莞清心中顿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他对自己这般的温柔体贴,难道只是因为幼时我救过他还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一个高高在上的魔君,而自己呢,什么都做不好,只会拖累他,虽说爱情里的两个人互相守护是很棒,但是,向他们这般的,他那样尽全力的守护自己,而自己呢不,她不想要这样,同样,她白莞清更不想逃避。
她发誓,为了能和他堂堂正正的并肩而站,她一定一定要再努力一些,再优秀一些。
“君禄清。”她蹦跶的在他面前开心的喊道。
他看着眼前的姑娘明眸善睐,一双大眼更是十分好看动人,里面的光彩是多少年过去都没有消失的那份纯真。
白莞清从袖口中拿出一枚彩色的雀翎,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你我都心悦于彼此,那么,我娘亲说过了,只要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把这雀翎的半光彩都赠予对方,这样,你一半我一半,我们之间便有一种无形的感应,因此……不论,你我发生了什么,哪怕,沧海桑田,我也会在人群中第一个找到你。”
她红着一张小脸羞涩的说道,女孩子的柔情蜜意在这一刻淋漓尽致。
这是她第一次,敢这般的吐露心声。
但她却十分开心。
于是在二人的注视下,雀翎被一分为二,白莞清将分离出的一半用掌心相送,慢慢的贴于君禄清的心口处,在掌心处焕发出七彩的炫光,同样,白莞清的心口亦是如此。
这一刻,两人突然感受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们,将他们紧紧的系在一起。
君禄清眸中含笑温柔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温风拂过一层层花浪,荡起阵阵芳香,公子温柔俯身,寄情于心尖上的人,柔情似水,唇间缠绵。
七王爷府
沈羲和心情沉重,心里纵有一百个一万个说不出的难受。
这种感觉堵在心口,纵使让人一坛又一坛的饮酒入醉亦是无用。
自己如今已经担上登基成为席烨国君主的大任了。失去了自己原本崇尚的自由,可如今这般,此刻的他心里的愁苦不再仅仅是失去自由的痛苦,更是对于桃夭的难受。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自己的一切她都知道,回想往事,不论经历什么,他生病,他受伤,他痛苦,他上战场,哪怕最小到他最爱吃的饭食。她好像都十分清楚于心。
犹记得自己上战场的时候,那时的自己灵力因为修炼而不小心走火入魔,导致灵力被短时间封住,差点在战场上回不来。
出征时,他记得,他好像在刺骨的冷风中看到了一滴似有似无的从她眼角流出的泪水。
一上战场,音信全无,那段时间他只知道一心杀敌,却全然忘记她还在等他。
他依稀记得,那时他会到家后,看到她一张脸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却是一副他最不喜欢看到的凄楚,毫无气色。
那是他回到家后,等了好长时间,才看到她从外面回来,自己一个人,拿着一个不知为何物的包袱。
他未有多想,只是已记不清那时的自己好像有过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痛心。
他不记得了,什么都记不清楚了,为什么
为何自从那次战场上回来后,他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又好像觉得失去了什么。
“王爷,登基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日期定在下月初一,是个上上吉日。”
听着耳边公公的话,沈羲和此刻只觉得头痛,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弄清楚,就这么登基,不行,他一定是忘记什么,而且还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事。
沈羲和猛地站起身,直冲冲的向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奔去。
风月客栈
沈羲和急急忙忙的进去了,四处张望,看着柜台处没有她,楼上楼下都没有她,任何一个角落也都没有,他有些急了,抓住一个小二,便问道,“你们老板娘呢”
小二被突如其来的问问题给吓到了。嘟嘟囔囔的蹦出了一句话,“老板娘早将客栈转手他人了。”
“人呢!”沈羲和愤怒的揪住小二的领口
驿站外的埋伏
尘世喧哗,幸有良人相伴。
已是入夜时分,沈羲和独自饮着酒,坐在曾经桃夭在风月客栈内住过的厢房,喝的烂醉。
整个人浑身酒气,迷迷糊糊。手随意的耷拉在床边,空了的酒坛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做着最后的挣扎随后也同主人一般安静了下来。
重重地躺倒在床榻上,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听不到外面的喧闹,此刻,眼前的纱幔被凉风吹的飘飘荡荡,悠悠的,他睡着了,梦里,他看到一个女子温润的眉眼,对他笑意盈盈。
一袭桃色衣衫在阳光下笑起来,整张小脸也都是粉嫩嫩的,煞是动人。
沈羲和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女子,哪还是如今桃夭的模样,仔细看去,仿佛见到了小时候的她,阳光可爱,无忧无虑。
可如今的桃夭却与之相差太多,自那次战场上归来后,桃夭的眼里就再也没有他初次见她时的那份清澈。
到底是岁月的流逝带走一些事情,还是什么……
他想不明白,当然,他不懂的,想不通的事情更是多之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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