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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诡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莫问前路彷徨

    易太未敢有丝毫迟疑,从马车上取下木碗,递到其手中。

    陈尘大袖一挥,一只手紧握木碗,转身迎着滚滚江水走去。

    “大人小心!”易太惊慌出声。

    陈尘脚步微微站定,高高抬手:“此江河虽有滔天噬人之姿,却危及不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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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南国急报终于来了
    “太宰请收好,寡人等你归来!”

    呼延宏志一番责骂于德之后,从腰间卸下一块金牌,不同于明面上流通的暗金,这块金牌明显的色泽更敞亮。

    以陈尘现代人的目光看来,不过是比寻常金牌纯度更高,显然经过了更加繁琐的锤炼。

    按照这个世界冶炼的工艺,连金子都极为稀少,更不要说这样纯度颇高的金牌了。

    “国主这是何意下官此行绝不是贪图什么奖赏!”

    陈尘挥手拒绝。

    “太宰误会了,这金牌天下共十三块,分于十三国,起源于何处无从追寻,且无法仿制。见此金牌如见是十三国主,太宰若是遇到任何危及生命之事,皆可拿出此金牌,告诉对方,寡人愿割让城池,换以太宰之命!”

    说着,呼延宏志将金牌放到陈尘手中,替他紧紧握住。

    “谢国主!”陈尘拱手弯腰。

    待他走到马车旁,站定身子,转身再次跪下,又道:“谢国主!”

    两声谢意,一次下跪,绝非戏做,实乃真情所致。

    “太宰走好!”

    呼延宏志挺胸抬头,一声威震而呼,为陈尘送行!

    上了马车,陈尘经久不言,静坐不动。

    “太宰后悔了”

    夏芸韵看的最真切,一句话就问到了他心坎里。

    陈尘非无情之人,亦非不知恩之人,呼延宏志如此器重他,可他却要奔逃背叛黎国,心中难免有些愧意。

    见陈尘沉默,夏芸韵轻笑了声:“若是后悔,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回不去了,皆是命,不由人,从初识那日,我与呼延宏志的缘分就断了!”陈尘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这乱世只要能保住命就行了,没了呼延国主的赏识,以后总有别的机会!”帘子之外,易太驾着马车,顺势感叹了声。

    “贪生怕死也能说得如此有理,乱世中哪有那么多机会。”夏芸韵对这言论非常不认同。

    陈尘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扬:“这次是易太说对了,顺势则迎风而上,抓住时代的赠礼一飞冲天。逆世就伏隐保身,活到最后的企业才有资格角逐下一次顺势的到来,这是经济学中的不败之法。”

    “企业”

    “经济学”

    夏芸韵和易太纷纷皱眉,异口同声,简直闻所未闻。

    “夏统领还是想办法解决了后面这个麻烦吧!”

    陈尘抬起帘子,白马伊人就在静静的跟在马车之后数十步,目光幽幽杀意,手中短刃已经拔出,只是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既然已经出了城,为何不向长孙姑娘解释清楚,而且我也很好奇先生无所作为,用什么助南国解围”

    夏芸韵丝毫没有听命驱逐长孙婄钰的意思。

    “好奇”陈尘眉头一挑。

    夏芸韵点了点头。

    “我也好奇!”门外立刻传来易太好事的声音。

    陈尘苦笑摇头,带着这么一对性格迥异的家厨和护卫,一路恐怕少不了欢笑。

    “行吧,既然如此就停下马车!”

    离开马车时,陈尘一再叮嘱:“你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长孙婄钰随时都有可能出剑。”

    “放心吧,没人能在我眼前杀人!”

    听到这话,陈尘才放心走向长孙婄钰。

    河畔之旁,卵石之滩,长孙婄钰牵马而来,二人长袍随风舞动。

    “先生刚刚一番令人恶寒的话,可打动不了我!”长孙婄钰眼中轻蔑,七日已过,南国无望,她对陈尘也不抱希望了,就连之前那惹得呼延宏志落泪的话,在她眼中也是无耻小人的肮脏言论。

    陈尘却很平静,死亡临头,毫无惧色。

    “姑娘今日一定不会杀我!”

    “呵!”长孙婄钰仰头轻笑:“先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能下了马车直面而来,想必是准备好了诡诈辨



第三十九章:最恶毒的诅咒
    驰马将士看到长孙婄钰勒马不急,强行翻身摔在地上,不顾疼痛,起身跪地,双手奉上竹简:“南国急报!”

    长孙婄钰身躯一软,恨恨的看着陈尘马车背影,想必是南国已经被攻陷了。

    “玄策大军止步剑门山外,大军分支二十万回撤,南国之围已解,国主送来诏书,以彰长孙姑娘之功!”

    将士满目喜切,玄策大军少了二十万相当于动了筋骨,现在别说进军了,恐怕连守住原本的城池都困难,南国在短暂时期算是解除了危机。

    “此言可真!”长孙婄钰大惊失色,忙夺过将士手中竹简一阅,表彰之功赫然入目。

    南国真的解围了!

    “这....这是为何!”长孙婄钰脑海一片空白,此功她可不敢领,因为她什么都没做。

    “不...不是长孙姑娘说动了黎国出兵,逼压在风国边境,才致使玄策分神应对的吗”

    将士也被问得一脸懵然,风国为何撤兵,长孙婄钰应该比他更清楚啊。

    “黎国陈兵风国边境我怎不知......”长孙婄钰的声音戛然而止。

    日前敲锣打鼓赶赴塘沽关实行陈尘所述军力竞争国策的三十万新军,不就是黎国之兵嘛!

    塘沽关虽临雾国边境,却也临风国边境,难道与此有关

    “一定是他!”长孙婄钰惊诧一声,扶着马背一个纵跃而上,驰骋追去,一路呼啸先至,将陈尘的马车拦在路中。

    陈尘掀开帘子,眉头紧锁,厉声质问:“姑娘一再拦阻,是否真要杀了陈尘为快”

    长孙婄钰静静的看着他,眼眶突然落下泪水,无缘无故。

    陈尘暗中救国却只字不言,受着其剑芒威胁也不愿透露战机。

    一个身份无关南国之人尚且如此涉险,她竟还质疑陈尘出尔反尔。

    “姑娘文宗之徒,所擅长的并非文章诗歌,却时常以泪胁迫,难道不知此为耻吗”

    陈尘面有不悦,以为长孙婄钰有打算用泪水和女子的柔弱来触动他。

    扑通

    长孙婄钰一跃下马,径直跪下,双手紧握捧于头顶,落地磕头:“谢先生救国之恩!”

    陈尘一愣,恍然大悟,嘴角划起笑容:“看来姑娘都知道了。”

    “是....是婄钰误会先生了,实在...”

    长孙婄钰歉意所致,可这样的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陈尘并没有听下去,而是直接回身进了马车。

    “姑娘请回吧,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完了,来日有缘再见!”

    易太听命驱马而动,马车缓缓顺着长孙婄钰身旁行过,直至不见踪影。

    “你到底是怎么救的南国”

    车中静久,夏芸韵才问出了这句心中的好奇。

    “塘沽关位临黎风雾三国交界,却并非黎雾战略争夺之要地,如今黎国突然遣兵三十余万,说是练兵,也不知风国谋士会作何考虑”

    陈尘一笑应答。

    夏芸韵身躯微颤,盯着眼前的男人久久难言,只声感叹:“看来先生又利用了呼延宏志。”

    “非也!”陈尘摇头,目视窗外:“救南国亦是救黎国,且军备竞争之道是极为有用的国策,世上之事也不是一失必有一得,双赢之局算是我对黎国的补偿和对长孙婄钰的承诺以应!”

    片刻的沉默。

    “我总算明白师父一代剑宗,为何会死在那个男人手里!”

    夏芸韵突然一句令人费解的感叹,引得陈尘疑惑。

    “剑刃鲜血淋漓却是斩在阳光之下,你们这些谋略者的杀戮全是阴沟里的鼠辈,真令人恶心!”

    夏芸韵的敌意突显,因为陈尘让她感受到了师父在雾国的遭遇,纵使剑术惊为天人,对上陈尘这种敌人,恐怕一面未见就已经败了,这对她师父,对任何一个剑士都是至深的羞辱。

    而一想到师父曾经受到过如此羞辱,她心中的滔天恨意,不由而起!

    陈尘无奈的摊了摊手:“剑是姑娘的生存之道,谋是在下的自保之力,有何区别!”

    “呵!我们比你们光明正大



第四十章:深林中的女人声
    “孩子,不得胡乱言语!”

    年轻父亲吓的脸颊苍白,想要上前庇护已是不及。

    “敢说黎国圣人是恶魔,小鬼受死!”小卒怒不可抑,一剑斩下,眼中全然不在意这是一个幼小的生命!

    “救人!”

    马车内,陈尘声音刚落。

    夏芸韵足下一蹬,腾飞而出,持剑直冲数名将士。

    “哪里来的贼人”将领头目大喝一声,勒马迎战。

    夏芸韵脚踩马头,犹如蜻蜓点水,越过将领,翻身立在那孩童身旁,剑锋已经抵在了小卒脖颈,避免了一场血腥。

    “你是何人!”将领自觉被此人戏耍,怒气冲天,又要回身进攻。

    “跪下!”

    马车中陈尘掀帘而出,手持金光之牌,声音低沉有力。

    “侍长,此人拿的是什么牌子”几个小卒认不出陈尘手中金牌,问向身旁长者。

    “国....国主金牌,快跪下!”长者惊恐神色,率先跪地。

    马上持剑将领听闻,吓得身子一软,摔倒在马下,匆忙爬起来向陈尘下跪。

    几个小卒以及难民相继跪地,面朝陈尘。

    只有夏芸韵和那个充满好奇的孩童还站着。

    “孩子,快跪下!”年轻母亲生怕孩子触怒了这位大人物,忙拦着孩子也跪了下来。

    数人朝拜,本该是身份之尊崇的显示,陈尘却丝毫不敢触碰那孩童的眼神。

    因为他就是这些人口中的恶魔。

    “你们走吧,放了这家人!”陈尘的平淡的看着将领,口中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敢...敢问贵人是”

    “我家主人可是黎国太.....”

    易太正要为陈尘言明身份,却被陈尘冷声打断。

    “我的身份不是你该问的,这金牌乃是呼延国主亲手赠予,见金牌如见国主,可还有疑问”

    “不敢!”将领立刻低头,吓得魂飞魄散,他刚刚竟然质疑了一个手持国主金牌的大人物,还能保下一命实属侥幸。

    “滚吧!”夏芸韵一脚揣开小卒。

    将领随之一行人向陈尘拱手问礼,而后狼狈逃离。

    “快,快给恩人磕头!”

    一家五口人,齐齐磕头,停不下来,这是他们能给陈尘最大的回应。

    远处也站着几个妇人,有带孩子的,有搀扶老人的,就这么静静的望着,目光里没有一丝希望。

    “把这些给他们分了吧!”陈尘将车里的干粮取出递给易太,此行他本带着不少铜钱,只不过给了这些人不一定会给他们带来生机,甚至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灾祸。

    “恩人大德,谢谢恩人!”

    十数难民齐声呼喊。

    年轻母亲指着陈尘向自己的孩子说道:“记住这位贵人的样子,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去报恩!”

    “知道了母亲!”孩子稚嫩的声音。

    “走吧!”陈尘实在看不过眼,决然回头离去。

    直至马车驶上一处山丘,难民仍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跪拜。

    “停下来等等我!”陈尘的情绪变的低沉,走下马车,站在山丘之上,与难民遥远向往。

    突然!

    他跪下了,双手平摊,头重重的碰在黄土之上。

    难民们呆住了,他们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只有他们跪别人,哪有别跪他们,更何况还是个衣冠华贵,似是从都城出来的大人物。

    “先生,你怎么能向他们下跪呢!”易太也是惊呼着,赶来搀扶。

    待到陈尘起身,大袖一挥,踏步上了马车:“加快速度,我不想再看黎国这景象了!”

    “是!”易太未敢多言,只是驾马急速离去。

    马车内。

    “天下战事不止,即便没有征兵策,这些人也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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