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诡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莫问前路彷徨
“你在激怒我吗”夏芸韵秀拳紧握,这男人一再调笑触及她的底线,心中杀意属实难忍。
不等其动怒,陈尘猛然急退,仰头道:“不过你误会了,我对冷冰冰的女人可没兴趣,只是想让你给我当护卫!”
“你也让我当护卫”夏芸韵一怔,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我也”
“没什么!”
“我擅谋,你擅武,只要你能保证无人危及于我,就算沧海岚是雾国国主,我也一定设法杀之!”
陈尘目光灼灼,为夏芸韵勾勒出一个完美的组合,一文一武睥睨天下。
夏芸韵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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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初入官场(求收藏推荐)
“看够了吗”
夏芸韵柳叶之眉微簇,表达着那一丝俏皮的不满,比带着面具时的清冷动人多了。
“够...够了!”陈尘慌忙点头,心跳脸红!
“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夏芸韵虽然不解,不过她是武者,能感受到陈尘周身的警惕放松了下去。
“暂时可以了!”
“那就希望太宰大人言出必行!”
夏芸韵脚尖轻点,一跃上了房梁,平躺在细木之上,身形平稳如山。
“你....你睡这里吗”陈尘诧异,看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夏芸韵一动不动,片刻后应道:“呼延国主让我监视大人,从你住进来的那天到现在,我一直睡在这里!”
听闻此话,陈尘瞠目结舌,久久难言。
“这么说连蟹肉做鱼,瞒天过海的计划你也提前知道”
“我还知道你要权倾天下!”夏芸韵平缓道!
“啪!”陈尘一拍脑门,连这句话都知道,恐怕近几日的秘密没有什么是人家不知道的。
就在这时,呼延宏志派人送来了朝服,并且安排专人给陈尘讲了黎国早会制度和一些太宰权职的事宜,等离开时已是深夜,各种规矩无比繁琐。
陈尘印象最深刻的便是类似于现代早会的制度。
黎国自立国起,每日清晨众多文武臣将就要齐聚宸书宫,所议之事会在前夜由侍从送到各位臣将手中。
明日所议,便是有关太宰立位,黎国起兵战略的大事!
除此之外,侍从还留下了门外的一个木箱,据称是呼延宏志赏给陈尘的银钱锦衣以及城中一处宅契。
至于几名贴身侍女则被陈尘全打发走了。
“帮个忙呗!”
陈尘仰头看向房顶。
一道身影落下,剑尖轻挑便将木箱推到了房里,而后重新跃上房梁,再无声息。
陈尘瞥了瞥嘴,也不自讨没趣的开口攀谈,打开箱子一看,眼角露出满意笑容,除了一些古币外,呼延宏志还算大方,送了两块金牌。
有了钱他也能出去瞧瞧,上次只逛了黎斋一路,真正的古国风国还没有切身感受过。
经历了冰冷孤独的古城,和随时死亡的危机,情况似乎突然转好,君王的赏识,身居高位,有房子还有钱。
这在现代都是他不曾拥有过的。
满怀憧憬笑容,陈尘缓入梦乡。
夜深了,月影晃动,冷风渐起,房梁上的身影也悄然落下。
陈尘呼吸平静,似是熟睡状态。
“噌”
夏芸韵拔出铜剑走向陈尘床边,杀机弥漫在房中各个角落。
陈尘毫无察觉,嘴角还微微上扬,不知做着什么美梦。
“先生果真对我毫无防备”夏芸韵的声音不大,是在试探!
无声回应。
夏芸韵还不死心,将剑锋高高抬起,猛然刺落,这个速度下,若收势不稳,陈尘今天就得命陨当场。
利刃锋芒,刺破长空,一道尖锐气流在陈尘脸颊上留下了浅浅血痕。
剑尖就在鼻头一寸停了下来。
片刻过后,夏芸韵将剑收回鞘中,在陈尘床边呆立许久,肩头丝丝抖动,一滴莹莹泪珠顺着面具下沿滚落:“师父,武宗祖规如今还可信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随着一阵风划过,夏芸韵离开了房间。
陈尘眼角松动,缓慢睁开,看向她离开的那扇窗户:“你果然是武宗之徒!”
今夜一过,两人之间信任的桥梁算是初步建立。
清晨,夏芸韵亲自送来了饭菜,隐约有主动示好之意。
两人坐在桌前,陈尘满面疑惑的捂着脸颊:“夏大人不是随身保护吗我脸上这伤口像是划伤啊!”
“夜风凛冽,防不胜防!”
夏芸韵无比认真的一句话,让陈尘险些把喂进口中
第二十章:虚实两策国战起始
“这位大人是”陈尘看着面前男子,身形雄壮,披盖铁甲,大殿之内竟然腰间佩剑,身份定然不俗。
“下官番恒,官拜兵马大将军,身上的每一道军功都是血肉厮杀而来,可比不上太宰大人蒙天眷顾!”
番恒随意的拱手,身为下官毫无敬意,言辞甚至暗中讽刺陈尘只是好运才当上了太宰!
呼延宏志本可制止,却任由众多官员施威。
陈尘并未动怒,也不自居高位,而是起身平视,弯腰回礼:“番恒大人是黎国将士之首,苦劳功高之臣,晚辈后学不敢以上官自居,应大人的疑问,晚辈未曾领过兵!”
如此举动,已经博得了一部分对陈尘态度摇摆之臣的好感,位临太宰却如此谦卑,昨夜于德谣传陈尘会清洗黎国贵族,这番一看,言不符实!
就连番恒也对陈尘的敌视减轻了,但话已出口,是没法收回的,接着问道:“下官绝非质疑太宰大人天选之子的身份,而是想讨教一番,连兵都没带过的人,如何带黎国兵踏天下呢”
早有安排的几个大臣顺着番恒的话,提出同样的疑问。
陈尘虽然破解了前日一场死局,可在众多官员眼里还是微末的聪明,提不到台面上来!
真正领兵打仗,治理国家,肯定不行!
今日之举也是于德发起,无外乎想让陈尘难堪,给其一个下马威。
毕竟陈尘上位,于德就得降一层官阶!
呼延宏志也开口了,看似偏赞,实则并未影响双方局势:“太宰才智过人,对治国之方更是新颖,定会说服尔等!”
“臣洗耳恭听!”于德当即笑称,得到国主回应,他窜动的局便成了。
只要陈尘说不出个惊为天人的国策,那他就会从神坛跌至谷底。
而且结合黎国地势,临土四国中,南庄为盟友之国,风国势力强盛,兵甲威震天下,而且和黎国多年未起过争端,只有兵指雾国这个老牌敌人。
然而三百年间,多少代名臣大将都没商议出一个起兵灭雾的必胜决策,谅他陈尘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在一日一夜里就制下起兵方针!
所以此局,于德以为自己已经胜了,其身后党羽官员也是面露冷笑,等着陈尘出丑!
“于大人既然虚心求教,本官自不会吝啬!”陈尘扬起头。
这就是陈尘第一个手段。
文官武官自古在朝堂就是两派,再加上番恒和于德的站位不难看出,两个派系绝非一心。
今日殿上之所以会结盟,是因为陈尘的位置高于二人,打破原有平衡,成了二人共同的敌人。
他对话番恒时谦称晚辈,面临于德却傲然自居为本官,一亲一疏,一远一近,高下立判,意在摧毁文武联盟。
之所以选择亲番恒而疏远于德,是因为文官狡诈多疑,依靠奉承很难得其心。武官多数性情刚直,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简单直接!
果然番恒露出微微笑容,对陈尘的戒备也卸下了半分。
于德并未察觉,只是心中暗笑陈尘狂妄自大,已经落入陷阱!
“在下确实不曾领兵,但国战之始绝非战争,国战之胜也非战略,国战之末更不是杀戮!”
陈尘一席话让众多大臣面露疑惑。
于德嗤笑一声:“太宰之言实在荒诞,没有战争,没有战略,没有杀戮,如何称之为国战又如何灭掉敌国”
陈尘摇了摇头,走向于德当面。
此时二人已经站在众目之下,俨然一副对立辩驳之姿。
“于大人以为领军之将,该具备何种才能”
第二十一章:以谋制人以德服人
所有人都等着下文,包括房梁上的哪位也充满了好奇。
“征兵使何在”陈尘突然开口。
今夕不同往日,三国会盟时陈尘还是个草民,征兵使曾对他有过极为恶劣的态度。
如今陈尘已是当朝太宰,为官者心思谨慎,即便一件已经被陈尘忘却的事,在征兵使心里却无法消弭,昨夜担忧至今。
听陈尘一声叫喊,更是吓得两腿发软,扑趴跪地:“大...大人,臣在!”
“上次我献上国策至今,征兵在册的新兵有多少人啊”
征兵使早已吓得心肝发颤,即便于德目光警示着他也未敢又半分隐瞒。
“报大人,至今不足十日,各地大小城池民众踊跃参军,新生力量已有三十万有余!”
“这么多这些人都疯了吗不要钱还卖命”
于德身后的党羽官员小声议论。
陈尘却冷笑了声,这数字他一点也不意外,之前靠军饷征兵无钱自然无人,现在国策变动没钱也得当兵,地方小官有了这个由头,必然要强行征兵填充政绩。
“哈哈哈,太宰果然是我黎国之幸,有了三十万大军,黎**力国力可就在雾国之上了!”呼延宏志听到这个消息心之振奋,暗叹陈尘的国策确实管用!
番恒也是面露笑容,军力强劲,打起仗来,他这个大将军也能轻松些。
唯有陈尘摇头反驳。
“三十万大军可还不够!要想做到必胜,需得按臣之策略,虚实相顾,先将这三十万大军派遣至黎国塘沽关,原地待命,加以操练!”
“三十万新生军需得操练才能上阵,这是事实,但为何要开赴塘沽关,难道要从西线进军雾国,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番恒不解,对于战线战事,大殿上没人比他更熟悉。
黎雾两国争夺的战略要地是富庶的东线边境,且临近雾国国都,若是破关,即可一马冲向雾国之都。
塘沽关在西线边境,也是黎雾风三国交界之处,从此处进军雾国,将要面临西线险要的地势,必是要吃大亏。
“将军误会了,既制定的是国力消耗方针,必然不会轻易开战,此计名为亮剑!”
“请太宰大人详解!”
番恒一生以打败兵祖弟子为目标,凡是碰见从未听闻的兵法谋略都极为虚心求学,所以才能一路走上大将军的位置。
“将军回答几个问题,一切疑难自解!”陈尘拂袖道来。
“先生请问!”
“若是敌国之力突然强于我国,却又陈兵边远之地并不进攻,该当如何”
“自然抓住这个机会,努力壮大自国兵力!”
“壮大多少是为界限”
“壮大到能于敌国相抗衡!”
“不错,这便是虚谋诛心之计!”陈尘点头,露出满意笑容,回身向国主禀报。
“在塘沽关亮剑,其意便给雾国足以承受的压力以及发展空间,将其引上军力竞争之路。黎国有农耕之法,国情大好,足以支撑军力隔空较量所产生的消耗,雾国则是不然,在这场没有刀枪相触的比试中,只待其国力渐渐消亡即可!”
“太宰大人的农耕之法虽然高明,但不是不可模仿,若是雾国效仿之,又该如何”
于德看似问出了这个计划最大的漏洞。
“众所皆知农耕之法是用改良的农具和牛耕来开辟荒土,雾国欠缺冶铁之矿,就连兵甲冶炼的来源都是依靠雾风两国私下的商贾交易!”
说到这里,陈尘嘴角绽放笑容:“破坏两国商道往来,不仅能控制铁矿流入雾国,还会影响雾国民生,这便是实谋之计,臣会亲自前往风国来完成这一计划!”
“此言可真!”呼延宏志起身间
第二十二章:原来只是为了跑路
百官离开了大殿,今日一过,陈尘之名必将冲天而起,无人能挡!
于德跪在殿中,眼里尽是悔恨,他太傅之威已然散尽,日后朝堂再无人敬他。
直到大殿之门紧闭,光线黯淡。
“去查查最近陈尘和南国使团是否往来!”
“国主你”于德惊诧于国主的态度剧变。
“照做即可!还有以后收敛点,这个陈尘很危险,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烦!”
说罢,呼延宏志起身走向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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