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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明德将人带到市里的时候,手术还没结束。手术的时间越长,梁健的心就越往下沉。明德打电话来问梁健,将人安排在哪里。
梁健告诉他,越少人知道越好。
明德会意。电话结束没多久,这扇都快被梁健他们望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上面的灯也变成了绿色。
医生走出来,梁健和娄江源立即就迎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梁健问。
医生低头看着手上的一叠文件,沉默着不说话。就在梁健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突然抬头,同时将手里的那叠文件往梁健手里一塞,道:“先去交钱吧!”
梁健接住文件,声音已经沉了下来,道:“你先告诉我们,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皱着眉头,目光中露出不耐的神色,烦躁地回答:“什么怎么样?手术自然是成功的,要不然早就有护士出来通知你们的!”
梁健和娄江源在这里等了这几个小时,在焦急中煎熬了这么久,加上又是后半夜,两人也都是十分疲惫。当即这火就上来了。梁健正要发火,没想到娄江源抢在了前头,大声喝道:“你什么态度!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
“我叫王伟之,你要投诉就去投诉好了!”这位叫王伟之的医生丝毫不惧地盯着娄江源,一副你爱投不投的嚣张态度。
娄江源气得紧,招手就让秘书过来,气吼吼地说道:“给他们院长打电话,问问他,这堂堂一个三甲医院招的是什么狗屁医生!”
“不好意思,我不叫狗屁!我叫王伟之!你投诉狗屁医生的话,是找不到这个人的!”医生面无表情,一丝不苟地回答。梁健刚才还一肚子火,倒是被他这回答,给逗得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还好最后憋住了,要不然娄江源脸上就不好看了。娄江源也被这话给噎了一下。一时没接上话,瞪着那位医生,半响哼了一声。旁边秘书战战兢兢地问:“那这电话还打吗?”
“打!”娄江源气得大声喊道。
秘书慌忙跑到一边去打电话了。梁健则是拍了拍娄江源的肩膀,示意他先消消气。娄江源扭头走到一旁去了。梁健打量了一下那个王伟之,其站在那里,还是一脸的傲气。梁健已经没了那么大的怒气,心情平静了不少,就说道:“钱不是问题,你放心好了。不过,那个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
梁健语气一软,这个王伟之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开口回答:“手术很成功,但他本身的身体底子不行,具体能不能平安度过,还很难说。待会手术室出来他会直接转到重症监护室,如果他能24小时内醒来,那问题应该不大。”
看来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下来。梁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涌起的那些烦躁,勉强笑了笑,谢过了这个医生。
这边刚说完,中心医院的院长匆匆地就从电梯里出来了。他来得这么快,是因为他根本就没回去,一直在楼上办公室里等着呢。梁健当时打电话给他,专门嘱咐了他不用到场。但是,他哪敢真的不到场,可又怕梁健不开心,就一直在上面办公室等着。娄江源秘书电话一打,他立即就下来了。
下来就先跟梁健打了招呼,又要去拉着那个王伟之给娄江源道歉。王伟之微微一闪,就躲里面去了。院长呵呵笑着尴尬极了。
娄江源倒也不是真的要跟王伟之计较,只不过是这一晚他也不好受,熬了一晚上,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火。王伟之正好撞在了枪口上。院长来了,又赔笑又道歉的,娄江源自然顺坡就下了。毕竟身在这城市,谁都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这院长级别也不低,何必闹得不开心。
等相国平送到重症监护室后,梁健就离开了医院,娄江源一个人留在那边。梁健找到明德发过来的那个地址,是个小宾馆。吴波和韩国明分别关在两个房间里。明德就带了一个人,在那守着。
他正好坐在椅子上抽烟提神,梁健到了,他慌忙掐了烟头,站了起来。
梁健也不跟他寒暄,直接问:“吴波在哪个房间?”
明德指了指他身后那个,然后准备去开门。梁健拉住他,道:“先去见韩国明。”
明德打开了跟吴波房间隔了一个房间的门。门一开,在床上靠着的韩国明立即就坐了起来,一看到梁健站在门口,慌忙站了起来,一边快步迎上来,一边就慌张地问道:“梁书记,这明局长突然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梁健走进去后,顺手就带上了门,他指了指床,道:“你先坐下。”
韩国明忐忑不安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就坐了半个屁股。双手不安地在身前搓着。梁健打量着他,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韩国明在他的目光下,越发的不安了。
“梁书记,是不是因为相副书记中毒的事情啊?您不会是怀疑是我下的毒吧?”韩国明紧张得说话声音都在抖。
梁健眉毛一竖,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人为下毒的?”
韩国明的额头上立即就见汗了,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韩国明想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点,双手立即用力地按住双腿,口中故作镇定地说道:“我是猜的。”
梁健笑了一下,道:“你别慌,我没说是你下的毒!我也不认为是你下的毒!”
韩国明一听这话,狐疑地看着梁健一会,见他笑眯眯的,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汗,道:“梁书记,这件事,我们是真的冤。您想,安吉拉项目落户山口区,那是多大的好事,我平时做梦都在做呢!怎么会去搞破坏呢!您……”
“我找你过来,是想问问那几个女人的事情。”梁健打断他。
韩国明一愣,旋即脸色又白了,慌忙撇清:“梁书记,那几个女人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吴波同志根本没跟我打招呼,是他自作主张的!”
“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梁健不太信他这话。
韩国明眼神闪烁,支吾了一会,道:“其实,吃晚饭的时候,我听到他打过一个电话。但是当时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子,敢不经过您的同意就把不相干的人带到里面来!而且还是坐这种勾当的女人!梁书记,我当时是真的没多想。”
梁健打量着他脸上焦急的神色,所说似乎不假。他站了起来,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事,就顺口问了一句:“当时门口的那些礼仪小姐什么的,是谁想出来的?”
韩国明支吾着,不敢回答。梁健顿时心中有数,没等他回答,就拉开门出去了。
韩国明在背后喊:“梁书记,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梁健没理他。明德站在门口,等门关上,他小声说道:“梁书记,这么关着他们,不太好吧?”
梁健看了他一眼,问:“你带他们来的时候,上手铐了吗?”
明德愣了一下,摇头回答:“没有。”
“那不就行了吗?门也没锁,手铐也没上,谁也没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走啊!”梁健说完,看了他一眼,走到吴波房门口,推开了吴波的门。
吴波正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一听到门开,立即停了下来,一看到是梁健,神色多次变化后,快步朝着梁健走了过来,一到近前,就躬了腰,问:“梁书记,您这么晚请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
梁健笑了下,道:“特别的吩咐没有,不过就是想问点事情。”
“哦。”吴波尴尬地笑着:“那您想问什么?”
梁健眯着眼睛看他,问:“那几个女人你从哪里找来的?”
吴波眼珠子一转,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让接待处帮忙找的。”
“那你现在给接待处打电话,让他们把这几个女人的相关信息都找出来。”梁健盯着他说道。吴波摊摊手,回答:“手机让明局长拿走了,我打不了电话。”
“是吗?明德同志真是不懂事,怎么还把你们的手机给收走了!”梁健说着,反手就拉开了门,朝门外喊道:“明德,把吴波同志的手机拿给他。”
明德将手机递了过来,梁健接手,又递给了吴波。
吴波拿过手机,折腾了半天,才打通了电话。按照梁健刚才的吩咐交代好后,又挂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似乎是不舍得还。梁健也不让他还,继续问:“谁让你安排的这些女人?”
吴波回答:“没有谁,是我自己,我听说相副书记和汤姆先生都喜欢女人,所以就安排了这些女人。我知道您是一个正义凛然的人,又怕您不同意,就没跟您汇报。我知道我不应该瞒着您做这种事情,我愿意承担责任!”
吴波倒是会避重就轻。他难道不知道梁健这时候将他带到这里问这几个女人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梁健笑了一下,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你也是为了山口区。不过,你运气不好,相副书记和汤姆先生都中毒了,而且就只有他们两个中毒,现在这局势,那几个女人是嫌疑最大的!”
吴波的脸色有些白。但还,努力镇定着。
梁健看着他,继续说道:“事发之后,那几个女人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可以断定,必然是里面有人在帮她们。这些人都是靠你进来的,你说,我应该最先怀疑谁?”
“梁书记,这我怎么知道?”吴波还在强撑着。
“没事,你就随便说。”梁健说到。





官场局中局 360 先来后到
吴波的笑容终于撑不住了,支吾着,半响后,忽然牙一咬,道:“我觉得,要说最有可能,那就是两位秘书长了。您别不高兴,他们是这次招待的主要会场负责人,是最有权利也最容易带着这几个女人出去的!”
梁健瞧着他,没说话。吴波站在那里,开始局促不安。
“说得好!”梁健笑了一声,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嫌疑很大。这样,你在这里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有遗漏没有说的。”
吴波急了,立即就说道:“梁书记,你不能就这么关着我……”
“你说什么?我又没有关着你,我只是请你在这里坐一会,休息一下。怎么,你不愿意?”梁健冷冷地看着他,道。
吴波怂了。他平常听人说,这梁健有点优柔寡断,可此刻他却有些不敢看梁健的眼睛。那种目光,让他觉得害怕,下意识地就想低头。
“手机给我!”梁健伸出手,说道。吴波犹犹豫豫,终究还是没敢违抗梁健的意思将手机给了梁健。
梁健出门,将手机递给明德,吩咐他:“待会山口区接待处那边会把几个人的信息发给你,你收到之后,立即派人去把这几个人都找出来,带回来!”
“好的。”明德接下手机收了起来后,又问:“那这两个人呢?”
梁健想了下,道:“先等等吧。”
明德看了梁健一眼,欲言又止。梁健知道他想说什么,没理他,转身走了。
离开那里后,他又回了趟医院,徐京华和相国平的家属已经到了。汤姆也已经醒了。梁健刚到,就正好看到汤姆的那位美女秘书在跟徐京华商量要出院的事情。
看到梁健,徐京华神色阴沉,呵斥道:“梁健,你是怎么办事的!”
这并不稀奇也不意外,但心里还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梁健低下头,先认错,而后又接受了徐京华近百字的批评,才算是结束了这场‘戏’。徐京华转身去汤姆的病房了,美女秘书看了他一眼,也走了。留下梁健一个人站在原地,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胸口那股即将要爆发的怒火。
徐京华啊徐京华!梁健看着徐京华的背影,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相国平的家属就来了他的妻子,梁健转过身的时候,看到她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椅子上,正在低着头玩手机。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担忧的色彩。可她的丈夫还躺在里面呢。
梁健本想上去说几句安慰的话,可现在犹豫了。很明显,眼前这个女人并不需要他的安危。这个时候,女人倒是忽然放下手机抬起头了,看到梁健,抬手对他招了招手。
梁健一愣,确认是对他招手后,立即走了过去。
“相夫人,您有什么吩咐?”梁健微微弯腰。
这位相夫人目光在梁健身上一打量,忽然微微一笑,道:“倒是头一回看到长得这么帅的市委书记。”
梁健想说,倒是头一回碰到这么‘非同凡响’的省领导夫人。但脸上还是得hold住:“谢相夫人夸奖。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能满足的,我们一定满足。”
相夫人抬手捂嘴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有些不耐地说道:“给我去弄个单人房,我需要休息。”
梁健愣了愣,然后回答:“好的,您稍等,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转身准备走。刚转过身,又听得这位相夫人开口:“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梁健转回去问。
相夫人用一种像是买菜大妈看猪肉摊头上挂着的猪肉的目光看着梁健,看得梁健脖子后面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样打量了有十几秒钟时间,忽然开口问:“结婚了没有?”
“结婚了。”梁健回答。
“哦。那没事了,你走吧。”相夫人忽然就没了兴趣,摆了摆手,重新拿起手机低头玩手机了。
梁健松了口气,忙走了。这相夫人还真是‘独具一格’!
跟院方联系好后,梁健让翟峰来通知了这位独具一格的相夫人,自己没有露脸。等翟峰带人走后,他才过来。
这时,外面天已经亮了。
梁母给梁健打了电话,问梁健怎么一夜没回来。
梁健不想让梁母他们多担心,就没说实话,只说晚上领导不让回来,留在了酒店。梁母抱怨了一句:“这些个领导都没有家的吗?”
梁健只能尽量宽慰她。末了,梁母说:“昨天晚上霓裳闹了一个多小时,要是早上醒来看不到你,估计又得要不开心了。”
梁健心感愧疚,却又无可奈何。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这里躺着的是一般人,梁健走了倒也没关系,可这里躺着的是省委副书记,他没办法抽身走了。
挂断电话后,梁健叹了一声。这想要两全,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
没过多久,覃安的车也到了楼下。还没上楼,他就给梁健打电话了。梁健接到电话,立即就赶到下面去迎接。
刚见面,覃安就劈头盖脸的责问,和徐京华一样。梁健低头都受了。这个时候不是辩解的时候。
覃安越骂越凶,这个时候有些早班的护士,还有早起来排队挂号的病人都已经来了。覃安丝毫不顾及,没多一会儿,周围就围了不少人,一个个看着低头的梁健和趾高气昂的覃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梁健不知道有没有人认出自己,不过覃安多句故意大声叫着自己名字,想必没认出来的也认出来的。
有些年轻的开始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覃安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场面,骂了有十来分钟,才终于因为口渴停了下来。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他哼了一声,道:“你站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上来。”
说完,他带着人往里面去了。
周围的人还在看着他,窃窃的私语声,也变得越来越大声,开始肆无忌惮。有人喊着问他:“哎,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市委书记梁健啊?”
还有人问:“你是不是把你上级的好处给抢了啊,人家那么骂你!”
梁健只能催眠自己听不到这些声音,转过身,就往里面走去。
背后有人在喊:“呦,这么快就反省好了啊!”
走到电梯旁的时候,覃安一行人还站在那里等电梯。看到梁健过来,立即有人告诉了低头看手机的覃安。覃安转头看到梁健,皱了下眉头,不悦地说道:“我不是让你在那里反省吗?”
梁健看着他,回答:“遵照您的指示,我已经反省好了。”
“是吗?”覃安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看,你都反省到了什么!”
“我反省到,我一定要抓住这次下毒的人,不然对不起覃秘书长您刚才的一番谆谆教导。”梁健大声地回答,掷地有声。覃安一愣后,面色变黑。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梁健立即上前,按住了上行的按钮,提醒道:“覃秘书长,电梯到了,您先进。”
覃安盯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扭头进了电梯。
等他们一行人进去后,电梯还有一定空间。这时,覃安看着他,说道:“你坐下一部。”
梁健本也没打算坐这一部。他这么一说,梁健反而有了逆反心理,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一脚迈了进去。
覃安皱着眉头,脸色黑得跟包公一样,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梁健回答:“我怕您找不到位置,给您指个路。这会护士都在查房,护士台不一定有人。”
覃安抿着嘴,不说话,但眼睛里的怒火感觉都快喷出来了。
电梯到了后,梁健先行出去,站在门口,等着覃安出来后,就跟在他旁边,落后一步。梁健先带他们去了相国平的重症监护室,正如梁健所料,护士台根本没人。所以听相国平的秘书汇报了情况后,梁健又带着他们去了汤姆的病房。
这一路,他们都没说话。覃安不说话,梁健也懒得跟他说话。可是,走路的时候,覃安都要比梁健领先一步,所以遇到路口什么的,覃安总要停一停,等梁健先做出反应。等到汤姆病房门口,覃安那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而梁健心里,却是隐隐的爽快。
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有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徐京华还在那里,正跟汤姆在聊天,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竟聊得这么开心。不过,他们不开心了,门口的覃安就不开心了。
覃安站在那里不动,梁健等了一会,上去敲了敲门,等里面声音停下,推门进去,目光一扫屋内局面,道:“覃秘书长来了。”
徐京华丝毫不意外。
确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其实覃安早就应该到了,起码应该是和徐京华差不多时间到的,可他比徐京华晚了将近一个小时。这就有区别了,起码在有些人眼里是有区别的。
覃安走进去,汤姆跟他打了声招呼,却没说让他坐。偏偏汤姆的那位美女秘书也像是不懂待客之道一般,也没搬凳子给他坐。这就尴尬了,如果房间里就汤姆,覃安肯定就自己坐下了,但房间里还有一个徐京华。汤姆作为主人不开口,覃安还真不敢在徐京华面前就自说自话地坐下了。
覃安只能站在那里,离着床尾一米距离,无比尴尬。没说几句,徐京华就站了起来,道:“坐了也挺长时间了,汤姆先生应该多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他这么一说,覃安也不好留下,只好跟着徐京华一起出来。




官场局中局 361 你不够格
走到门外,徐京华淡淡地问:“去看过国平同志了吗?”
覃安低头回答:“去看过了。”
“嗯。”徐京华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后,忽又停下,开口道:“你去跟院方沟通下,如果条件允许,就给国平同志办转院转到省里或者北京,这边到底是小地方,医院各方面条件都要差一点!”
这话是对覃安说的。覃安慌忙应下,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院方,站在那里,有些窘迫。梁健知道他的窘境,但却没出言提醒,看着他窘,感觉也不错。
这时,徐京华忽然看了梁健一眼,道:“你跟我过来。”
徐京华往电梯那边走。梁健跟在后面。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徐京华终于开口:“查出是谁下的毒了吗?”
梁健犹豫了一下,道:“目前主要怀疑当时的几个陪酒小姐。”
“陪酒小姐?你安排了陪酒小姐?”徐京华皱着眉头,很是惊讶,那模样,好像他根本不知道一样。
他的神情很真,梁健心里倒是打起了鼓,难道徐京华真的不知道陪酒小姐的事情?难道说,这事情跟徐京华没有关系?又或者说,下毒的人另有其人。可要真的是另有其人,那几个陪酒的女人为何趁夜就逃走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吗?实在是令人生疑。梁健想了一圈,没想通,倒是忘了,徐京华还等着他的回答。见他紧锁着眉头站在那,不言一语,顿时不悦,沉下脸,咳了一声。梁健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忙拉回思路,回答道:“是山口区的区长吴波同志安排的。是我的疏忽,竟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直到吃完晚饭,吴波跟汤姆先生提起的时候,我才知道。”
“吴波?”徐京华皱了下眉头,道:“他倒是挺聪明的!”话音刚落地,电梯来了。叮地一声开了门,小许立即上前去挡着电梯门,梁健也忙挡在了另一边。徐京华走进去后,小许等在那,示意梁健先进去。梁健进去后,小许才走进来。
电梯门一关上,徐京华又说道:“能确定是那几个女人下的毒吗?”
梁健回答:“明德同志已经在查了,具体结果现在还不知道。”
徐京华目视前方,说:“这件事要快,闹大了,对你这个市委书记是很不利的。”
“是!”梁健回答。
电梯面板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地往下跳。徐京华忽问:“那个吴波,你打算怎么处理?”
梁健看了眼徐京华的侧脸,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琢磨了一下,道:“还没想好,您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徐京华没说话,几秒后,电梯已经停下。门一开,徐京华就走出去了,小许忽然转过头对梁健说道:“梁书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人是他带进来的,就算跟他没关系,这件事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该怎么处理,难道您还不明白吗?”
梁健当然不是真不明白。只不过,他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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