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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梁健走过去,将沙拉酱拿过来递给她。她伸手接过的时候,梁健盯着她,问:“那你呢?”
“我这边的课程还有半年,我得上完。”项瑾回答的时候,是毫不犹豫的,甚至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梁健忽然想,这样的对话,她是不是已经在脑海里预演过很多遍了?她应该和他一样,也早就知道,这样的一天,迟早会来。
“我不放心。”梁健回答。
项瑾抬头看向他,朝他笑了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说完,她转身将沙拉碗放到了一边,然后又拿过一根胡萝卜,开始动手切。一边切,一边说道:“我已经想好了,霓裳和唐力都跟你一起回去,我自己留在这边,将剩下的课程完成,然后就回去找你们。”
说完,她看了梁健一眼,然后又笑着说道:“你放心,这边还有余悦他们,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梁健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没用。她的性格,那是决定了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梁健看着她低头切胡萝卜的侧脸,阳光从前面的窗户透进来,打在她的脸上,上面细细黄黄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十分平静,比他平静多了。
梁健心中微微震撼着。
后来吃早饭的时候,梁健将事情跟两个孩子说了。唐力还小,对分别的概念没那么明显。霓裳则不一样了,她本身就敏感,一听又要跟项瑾分开,顿时就不开心了。不过也不闹,就是嘟着嘴不理人。谁跟她说话,她都不理。梁健怎么哄都没什么用。
她不理人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要走的那天早上。往常总是自己会自觉起床的她,今天却到了点,还赖在房间里不出来。
梁健上楼去叫她,发现她把门反锁了。梁健敲了好久的门都没能敲开,只好将项瑾叫了上来。项瑾在门口也劝了很久,才终于将门敲开。
霓裳红着眼睛出来开门,一看到项瑾,就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项瑾的怀里。
“妈妈,我不要跟你分开!妈妈,你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霓裳一边哭,一边喊。梁健看着那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心里很疼。他也多想可以像霓裳一样撒撒娇,抱住项瑾,喊着让她跟他一起走。
霓裳哭了许久,直到项瑾松口答应她每个月都回去看她,她才总算是不哭了。哽咽着,埋头在项瑾的怀里下楼。
收拾了一番,到了机场,霓裳又哭了,抱着项瑾不肯撒手。她闹,唐力也跟着闹,一大一小在那边低一声高一声的哭,哭得梁健既心疼,又有些烦躁。他看着项瑾,忍不住也跟着问:“要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吧。课嘛,在国内也可以上的。”
项瑾没理他,继续哄那两个小家伙。好一会儿,才将他们都哄停了,唐力哭累了,在梁健怀里睡着了。霓裳抱着项瑾的脖子,不撒手。
往登机口走的时候,梁健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一回,项瑾理他了。她说:“不要试图动摇我,否则我以后如果后悔了,那我会恨你的。”
她说这话时,眼神坚定。梁健知道,别说十头牛了,就是十一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登机口分开的时候,霓裳又哭了一场。项瑾哄了好一会,哄不停,只好一咬牙将霓裳塞给梁健,转身逃一样的跑了。
梁健知道,她只要离开她们的视线后,肯定会躲在哪里,哭一场。
梁健既能明白她坚持的原因,却同时也无法理解她这么狠心的坚持。看着霓裳哭得喘不上气,梁健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归根究底,这个果,最初的因也是在他身上。
他一手抱着唐力,一手拉着一步三回头的霓裳,转身往里面走。刚走了没几步,霓裳忽然不动了。梁健以为是霓裳不肯走,转头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在想该怎么劝的时候,霓裳忽然喊了起来:“妈妈!妈妈!”
梁健还没回过神,她就已经一甩手挣脱了梁健的手掌,往前面冲了出去。梁健想抓他已经来不及,一抬头,项瑾的身影挤过登机口那些排队的人,朝着霓裳蹲了下来,张开了手臂。
梁健抱着唐力,对有些不耐地工作人员表示了歉意后,重新走了回去。项瑾抱起霓裳,看着梁健,眼眶微红,声音嘶哑:“我跟你们一起走。”
梁健一怔之后,心里涌起巨大的喜悦。他看向伏在项瑾肩头的霓裳,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
俗话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还真没说错呢!





官场局中局 411地调局会议
清晨,不到七点,小五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等着梁健上车后,去参加会议。他们从美国回来后,住的是项父以前的那栋别墅。梁健已经跟项父商量好了,等过几天,就一起搬到他在郊区的那栋别墅去住,方便照顾梁父他们。
出门的时候,项瑾抱着唐力,拉着霓裳来送梁健。霓裳回到这里后,一下子就活跃起来,跟梁健拥抱了一下后立即就迫不及待地去找项父去了。
梁健看着她那蹦蹦跳跳的背影,笑了笑。起身看着项瑾,梁健低声道:“会议结束,我就回来。”
项瑾回答:“我待会要去学校。”
“那我去学校接你。”梁健说完,不等项瑾反对,就转身上车了。
小五跟项瑾打了个招呼,也上车了。
车子开出那个大院后,梁健看向旁边的小五,问他:“不是九点开会吗?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小五回答:“唐叔说有些事,你得先知道一下。”
小五直接将梁健送到了地质局,老唐和那位他曾经见过的地质局局长胡景然胡叔叔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他了。
小五将他送到办公室门口就先走了。梁健推门进去,老唐和那位胡叔叔在喝茶。梁健依次打过招呼后,在老唐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问:“听小五说,胡叔叔您和我爸有事要交代我是吗?”
老唐没动,胡景然点了点头,道:“是有点事要让你知道下。你知道待会的会议是什么会议吗?”
梁健看着他,说:“我听小五说,只是普通的工作会议。”
老唐忽然看了他一眼,道:“要只是普通的工作会议还催你回来干什么?”
老唐声音冷冽,看来对他还是有些怨气的。当着胡景然的面,梁健不好说什么。只能当做没听见,他不解地看着胡景然,等他解释。
胡景然朝他笑了笑,道:“本来只是一般的工作会议,但国土资源部的部长在一个星期前突然说要来参加会议,所以,你必须要列席。”
梁健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只是挂名在这里的,而且他挂名的也只是一个普通身份的公务员,并不是什么要职领导,国土资源部的老大过来参加会议,他为何一定要列席?梁健皱了皱眉头,感觉胡景然有话没说完。刚要开口问,胡景然却又笑着说道:“你挂名在这里后,半年来就一直没出现过,按理也该出现一下,也好堵堵一些无聊的人的嘴。”
这话胡景然像是随意说出来的,可梁健听着,却有些别的味道。他看了一眼老唐,老唐没做任何反应,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梁健只好又看向胡景然,道:“胡叔叔,您说得是,确实是我不懂事,这半年都没来一下,让您难做了。”
“我倒是不难做,就是不好听。”胡景然笑着说道:“好了,闲话就不多说。接下去我说的,你最好记一记,回头会议上可能用得上。”
梁健低头看向桌上,纸和笔早就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梁健拿过来,就放在了膝盖上,摆好了姿势。
胡景然看了看他,就开始了。他说的,都是一些关于地调局的一些工作流程和与工作相关的一些知识。未必艰深,但内容不少,a4纸,梁健记了两张纸。
梁健看了看记了密密麻麻的那两张纸,皱了眉头,抬头看向胡景然,问:“胡叔,这些都要背出来吗?”
胡景然回答:“最好是背出来。”说完,他看了下时间,道:“你还有一个小时。”
梁健眉头皱得更紧,这么多东西,一个小时背出来,也是一项比较大的工程。关键是这其中很多东西都涉及到了一些地质调查的专业知识,梁健基本都是第一次接触,要靠死记硬背,真不是简单的。
他看了眼胡景然,又看了看老神在在地老唐,心里不由烦躁起来,既然要背这些,为什么不早点跟他说,非要临时抱佛脚吗?
两位都是长辈,梁健只好在心底抱怨了两声,然后赶紧抓紧时间将纸上的这些东西背出来。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梁健才背了一张纸。
老唐在半个小时前就走了,时间到了,胡景然让秘书先送他去会议室,自己则关上了办公室门,不知道在准备什么。
会议室门,梁健一进去,里面就立即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梁健的位置在第二排靠右边的位置。坐在他旁边的,是一男一女。女的一头长发披着,低着头在玩手机,看不清面容。另外一边的男的,在他过来的时候,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梁健坐下后,相互做了介绍。
男的叫刘然,是梁健所属办公室的隔壁办公室的。做过介绍后,梁健正准备将心里记住的那些东西再梳理一下的时候,旁边这位刘然忽然往他这边靠了靠,轻声问:“听说,你跟我们胡局长是亲戚,真的假的?”
梁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看他眼里那些讨好的神色,梁健立即懂了。当即,他微笑着回答:“我的一个亲戚曾经是胡局长的手下。”
刘然一听,不太相信地看了梁健一眼,但没说什么。
这时,梁健听到后面有人在说:“唉,你看,那个坐刘然边上的男人好像就是胡局长的那个亲戚,半年没来上过班的那个。”
“是吗?今天怎么来了?”
“我听说,好像是有人举报胡局长了,说他以权谋私,纵容自己的亲戚光拿工资不上班。”
“真的?真有人举报啊?”
“这事情,在我们局里又不是秘密,总会有人看不过去的。”
“那是谁举报的你知道吗?”
“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人说,是两个月前新来的那个女的。”
“你说,是那个进来就是处级干部级别待遇的女的?”
“对啊!你说,人比人是不是要气死人,那女的才几岁,她一进来就比我们这些干了好几年的还要待遇高!”
“你羡慕也没用,我听说,她爸爸就是前段时间很有名的那个企业家!”
“真的假的?”
声音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会议室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梁健回头看去,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个人是胡景然,他身旁走着一个看着比他年轻许多的中年男人。
梁健看着胡景然走的时候总落后他半个身子,猜着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国土资源部的部长了。
想到这里,他朝着那位部长打量过去,没想到,这时,那个部长竟然也朝他看了过来。两人目光一碰,梁健明显感觉到这位部长看他的目光是很冷的,不怀好意的那种冷。
那位部长朝他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看别处去了,可梁健心里,却警惕起来了。再联想刚才的那些话,今天这会议搞不好,目标就是他。
梁健皱起了眉头,沉下了脸色,他才回来,就要搅合进这些糟心事了吗?
“好了,人都到齐了吧?”
今天主持会议的并不是胡景然,似乎是一位副局长。梁健收回心思,看向主席台。中间坐着那位部长,左手边是胡景然。
忽然,胡景然朝他看了过来,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又移开了。
这时,他旁边有个女声响起:“不好意思,麻烦抬一下尊臀。”
梁健一惊,转头看去,那个女人正冷着脸盯着他看。女人五官漂亮,可妆容很重,尤其是那双大红唇,鲜红鲜红的,让人不喜。
女人见梁健没动作,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又说道:“你坐到我的裙子了。”
梁健低头看去,她身上传了一条黑色的丝绒裙子,裙摆很大,有一处搁在了他的位置上,被他坐到了。
梁健慌忙跟她道歉,并微微站了一下,让她把裙子收回去。可还没等他坐下,就听到那个女人低声骂道:“眼睛长着是出气的嘛!”
梁健眉头一皱,看着那女人,心里一下子就窜出一团火。不过,现在是会议,加上又是个女人,梁健就当做是碰到了疯子,没理他就坐下来继续听台上的副局长讲话了。
可这女人却好像是没完没了了,继续在那边嘀咕,声音很低,梁健听不清,但听着很烦,忍无可忍之后,就低声道:“麻烦你不要说话了好吗,你影响到我听领导讲话了!”
女人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呦,这么认真?那怎么上班没见你来?”
梁健皱了一下眉头,哼了一声,把头扭开了。跟着女人再说下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要是这女人大吵大闹起来,扰了会议,他自己无所谓,连累了胡景然脸上无光就不好了。
梁健打定了主意没理他,她又叨咕了一会后,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这时,已经轮到那位国土资源部的部长讲话了。他开了个头后,忽然目光一扫,落到了梁健身上。然后,梁健听到他口中慢慢说道:“这次会议,除了要讲一下接下去一年的工作计划之外,主要还有一件事,要跟大家核实一下。”
这时,胡景然忽然插嘴,道:“古部长,今天的会议主要还是讨论一下接下去的工作计划,至于那件事,可以在之后再核实。”
古部长将目光从梁健身上移开,转头看了胡景然一眼,然后笑了笑,道:“胡局长说得有道理,那就你来吧,工作计划的事情,你来说比较合适。”




官场局中局 412一个陷阱
古部长说要让胡景然来讲工作计划,胡景然也毫不客气,立即就接过了话头。梁健在下面,看着这两人,心里却忍不住起了嘀咕。
据他之前的了解,这位胡景然同志和这位国土资源部的古部长好像是师生关系,关系不浅。怎么今天这两个人看上去,似乎有矛盾,不太对付一样。
梁健正疑惑的时候,旁边这位刚才差点跟他吵起来的女人却在不停地发微信,他另一边的那个男人,正在和他旁边的人低声说话。在看看会场里的人,好像认真听胡景然将工作计划的没几个人,大部分人不是在交头接耳就是在低头玩手机。
胡景然的讲话还是挺不错的,比梁健以前听过的大多数讲话都要好。胡景然以前是北京大学的地质学教授,后来调到了地调局,他身上还是有点学者的味道的,所以讲话也带着几分教授授课的风范。
梁健认真地听了一会,碍于他对地调局工作的着实不理解,很多地方都只能听个好听,渐渐的也就走了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旁边的那个女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梁健刚回过神,就听到这女人大声在说:“胡老师,我看过你写的那本有关于地质学的书,只从学术的角度,我还是很崇拜你的,不过,作为一个曾经的教授,有些行为您做出来,实在是让人失望。”
梁健仰头看去,这个女人站在那里,盯着主席台上的胡景然,神情镇定而且自信。
“你是叫金冉冉吧?”胡景然看着她问。
女人点头:“没想到胡老师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金大壮的女儿,想不知道都难。”胡景然忽然说道,虽然脸上是笑着的,可这话的味道却有些不太对。梁健听到,周围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再看这位叫金冉冉的女人,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你刚才说,我有些事做得让人很失望。不知道,金冉冉同志指的是什么事?”胡景然又问道。
金冉冉哼了一声,寒着脸突然低头看向了梁健:“我希望胡老师今天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释一下这位梁健同志的事情。这位梁健同志是去年九月份入职我们地调局的,可是,半年过去,今天他是第二次出现在这里吧?不知道胡老师能否解释一下,这半年时间,这位梁健同志被您藏到了哪里?”
胡景然神色不惊,梁健心里却已经平静不了了。他联想今天早上所有的异常,忽然意识到,这会议,搞不定就是一个陷阱。当然,这个陷阱的目标,未必是他。梁健看向台上的胡景然,再看坐在他旁边的古部长,他靠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老神在在。
胡景然看向了梁健。
梁健知道,这是在暗示他可以站出来说话了。梁健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看向这位金冉冉,道:“这位金冉冉女士,您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冲我来,没有必要在大会上闹,耽误大家的时间。”
“怎么,嫌丢人?”金冉冉眉毛一挑,晲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梁健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丢人的。我之所以半年没来上班,是因为胡局长派我去外面执行了一个任务。”
“任务?”金冉冉冷笑了一声:“什么任务?你说出来,我们大家也听一听。”
“我想你没有这个资格听。”梁健平静地首都哦啊哦。金冉冉顿时脸上一红,羞恼起来。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古部长忽然说话了:“她没资格听,那我想我应该有资格听吧。”
古部长看着梁健,梁健心里微微一沉,他看了看胡景然,他神色依然镇定。见他还镇定,梁健稍微放松了一些,就按照之前胡景然交代的说了出来:“古部长应该知道,我之前是在太和市任职的。太和市的地貌在我任职期间有过一些变化,胡局长觉得我对太和比较了解,所以就让我过去做了一些调查。”
古部长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道:“你既不是地质学出身,也没有过相关工作经验,让你去做调查?调查什么?调查当地人口数量吗?”
旁边的金冉冉笑了起来:“对啊,撒谎也不打草稿!”
“古部长让我说,我已经说了,如果古部长不信,那我也没办法。”梁健看着古部长说道。
古部长盯着他看了一会,道:“那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看看你能不能答得上。”
“好。”梁健回答。
古部长没亲自问,而是招手让他秘书过来,照着一张纸,念了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之前胡景然跟他说过的。梁健记得不是很全,但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问完,古部长沉默了一会后,忽然转向胡景然,问:“胡局长,他说得都对吗?”
胡景然看着他,冷冷反问:“你也是地质学出身,对不对,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古部长脸上掠过一丝难堪,不过转瞬就冷静下来,复又看向梁健,道:“既然是出去执行任务了,那不到岗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明明就是撒谎,古部长,你得……”金冉冉喊了起来,不过话还未说完,就被古部长沉着脸给打断了:“够了!这是会议室,不是菜市场,大喊大叫地成什么体统。金冉冉同志,你要是还有什么疑问,请你待会会议结束后再说。”
金冉冉被古部长斥了一顿,有些不甘,不过也不敢再造次,重新坐了下来。会议又重回正轨,不过,周边窃窃私语的声音却是更响了。
还好,没多久,会议就到了尾声。胡景然他们起身走的时候,古部长忽然站定,叫了他一声:“你待会到办公室来一趟。”
梁健原本是打算会议一结束就离开这里的。这下,只好改变计划。梁健给项瑾发了条短信,告知她要晚一点再过去接她。然后去了胡景然的办公室。
进门,金冉冉竟然也在。她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看到梁健进来,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梁健没理他,先后跟古部长和胡景然打了招呼。然后看着古部长,问:“古部长,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古部长也不请他坐。他的目光在梁健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问:“现在这里没什么外人,你就直说吧,这半年时间,你到底去干嘛了?”
梁健皱了下眉头,古部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一眼胡景然,胡景然在喝茶,没看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梁健犹豫了一下,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一遍了,古部长您再问还是一样的答案。”
“梁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已经查过了,你半年前去了美国,前天才刚从美国回来,你查太和市的事情,难道还要查到美国去。”
梁健心中一惊,他挂名旷工半年,这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可看这古部长的架势,似乎是刨根问底,不打算轻易罢休。他再次看向胡景然,他依然在慢条斯理地喝他的茶。梁健有些烦躁了,这胡景然的葫芦里,又是卖得什么药。
“怎么?不想解释一下吗?”古部长见他不说话,又问道。
梁健静了静神,看着古部长回答:“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还是那句话,古部长要是觉得我有问题,那就随您处置。”
古部长眉头一皱,这时金冉冉插进话来:“梁健,你怎么跟领导说话的!”说完,又对古部长说道:“古叔叔,我觉得像这种不懂得尊敬领导还不敬岗爱业的人就应该开除。”
“金冉冉,你最好闭嘴。”一直在喝茶的胡景然忽然开口了,他弯腰放下茶杯,抬头看着金冉冉,道:“金冉冉,别仗着你父亲金大壮有几个钱,就以为这地调局是你家开的了,想干什么干什么!”说着,胡景然转头看向梁健:“行了。梁健你回去吧。”
听胡景然这话,似乎他们三人间有不少的故事,而他梁健却像是只猴子一样,被耍了一通。梁健顿时不开心了,他现在心态不似从前,美国那段时间,让他放下了很多以前从政时的一些心理包袱,那些领导在他心目中也就没了以前的一些光环,对于他们梁健更能够用一种平视的目光去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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