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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甄东文这一串话,似乎又在替自己向梁健解释为何要开除赵静。梁健却觉得事情没甄东文说得那么简单。
巧合是有,但这么多巧合一下子撞到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梁健将这一整天的事情在脑海里按照时间顺序理了理,先是早上甄东文找到梁健问及净水项目的事情。然后是原本出差去的赵静和李启东突然就回来了。
赵静一回来就被叫走了,然后哭着回办公室,李启东又被江河叫走,赵静把茶水泼在了关明明的脸上,两人打了起来。
梁健理完这顺序,看了一眼甄东文,赵静回来之后是见了谁?江河还是甄东文?
梁健想到这里,忽然想试探一下。于是,便问道:“局长,赵静本来今天是去出差的,突然就回来了,然后不知道去见了谁,见完就哭着回来了,然后就跟明明吵起来了。我觉得,要是能问清楚赵静去见了谁,说不定就能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万一里面有误会,弄清楚了,也就能解开了。”
甄东文听完这话,皱了下眉头,道:“能有什么误会?有天大的误会,也不能二话不说就上去把茶水泼在别人身上。还好这茶水不烫了,要是刚泡的怎么办?明明还没结婚呢,万一要是烫伤了,脸上身上哪里留个疤,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梁健看他的神情义愤填膺,眉宇间微微的皱着,透着对梁健的不满意。梁健忙顺着他的话说道:“您说得是。赵静确实是太冲动了。”
梁健两次试图维护赵静,让甄东文对他不满意起来,甩甩手,让梁健出去。
梁健走出来,正好碰到李启东从江河的办公室出来。梁健看了他一眼,将赵静被开除的事情跟他说了。
李启东身形一震,开始还勉强镇定,问梁健是什么原因。
梁健将赵静和关明明打起来的事情跟他说了。李启东一听,当即就变了脸,转身就要往甄东文的办公室冲过去,要去跟他理论。
梁健早有准备,用力拉住了他。看着走廊那边来往的人又有朝这边看的趋势,忙低声在李启东的耳边说了一句:“你要是再闹一场,说不定连你一起开除出去了。”
李启东虽然脸色还是忿忿,但到底还是稍微冷静了下来。梁健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这背后的事情,于是就问李启东:“赵静跟关明明吵架,是不是和净水项目有关系?”
李启东听到净水项目这四个字,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惊惧地看了梁健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目光,藏起了眼底的惊惧,略微低着头,回答:“为什么梁处长会觉得和净水项目有关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他说话时,声音都是不一样的。他站在梁健旁边,梁健能感觉到,他此刻就连呼吸里都透着紧张。
梁健看着他,道:“你不觉得,赵静就这么被开除了,对她来说很不公平吗?”
李启东神色阴晴不定,低着头躲避着梁健的目光,口中说道:“不公平又能怎么样?官大一级压死人,甄局长都已经定下来的事情,我又能怎么样?”
“赵静回来的时候,去见谁了?”梁健忽然问他。李启东本能地回答了:“甄局长。”
说完,脸色猛地变了一下,抬头怒视着梁健:“你套我话。”
两人已经快走到办公室门口了,梁健想了一下,招呼他走到了另一边的楼道里。将消防门一关,梁健问他:“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或许可以保住赵静的工作,你愿意说实话吗?”
李启东惊疑不定地看着梁健,犹豫不决。半响,他问梁健:“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赵静的工作?”
梁健笑了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这个你不用管,你直说愿不愿意。”
李启东沉默了好一会,一咬牙,道:“你想知道什么?”
梁健朝他欣慰一笑,道:“看来你和赵静之间,还有点真感情。”李启东脸上微微一红,道:“赵静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要不是……”
“这些话我不需要知道,她好不好,你知道就行。”梁健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知道告诉我,净水项目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跟你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
李启东脸色沉了下来,几秒没说话,然后叹了一声,道:“这事情,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也是从赵静那里知道这些的。净水项目一开始是江副局长在会议上提出来的,是东城那边一条叫布河的净化工程。这个工程的拨款总共是八百万,分两期,前期是三百万。因为是江副局长提出来的,所以由江副局长来全权负责这件事。具体工程是怎么开展的,三百万是怎么用掉的,反正我们谁也不知道。半年后,局里派人过去督查这个项目的前期开展情况,当时决定是让关明明和彭书明一起去的。但后来彭书明身体不舒服,没去成,就变成了关明明一个人去。去了回来之后,关明明就说净水项目不合格,三百万根本就没用到点上。她这么一来,那剩下的五百万就拨不下去了。后来,没过多久,关明明又去了一趟布河,回来之后,忽然就说项目前期的工作开展效果不错,合格了。当时,关明明写了报告,但是她找了个理由,让赵静帮她在这个报告上签了字。那会赵静正好是家里有些困难,关明明正好能帮到她,她就同意了。”
李启东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口中低声说道:“当初我劝她不要签,她非不听,结果现在……”
梁健打断他:“你还没说完,后来又怎么了?”
李启东凄凉地笑了一下,道:“还能怎么了?东窗事发了,布河的这个净水项目总工八百万的拨款,一分钱都没用到治理河道的事情上去。关明明当时应该是跟江河达成了什么协议,才改了报告,但关键是现在签字是赵静的!今天突然回来,就是因为甄东文打电话给赵静把她叫回来的。我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回来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梁健听完,这事情倒是和他心里揣测的走向基本相同。当然细节上的,梁健不可能猜想得这么完整。
这时,李启东又说道:“梁处长,我怎么觉得这事,好像是甄东文和他的小姨子一起给江河下了一个套,而赵静被当成炮灰了!”
李启东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应该说,是很可能。不过,江河既然敢从这项目里捞钱,应该是有准备的。不然的话,这世上的贪官早就被人抓光了。就怕,到最后就是可怜了一个赵静。
梁健想着,忽然觉得有些悲哀,替小人物悲哀。赵静在这环保局里就是个小人物,小人物在这种事情上,连替自己伸冤的可能性都没有。
甄东文肯定和赵静之间已经有过什么协议,不过赵静向来是气不过关明明给他下这个桃子,所以泼了她一脸水。而甄东文就顺势开除了她。
不过,梁健心里还有个疑点,如果这事情和李启东没关系,那江河找李启东干什么?梁健打量了一下李启东,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或许没看上去那么诚实呢?





官场局中局 423当个幕后
李启东见梁健打量他,尴尬地避开了目光,然后问:“我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帮赵静?”
梁健看着他笑了笑,道:“怎么帮赵静,得看你自己啊!既然你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李启东一下就怒了,吼道:“你耍我!”
梁健往后退了一步,和这个在暴走边缘的李启东保持了一些距离,免得他扑上来,到时候局里人饭后茶余的谈资又多了一件事。
“我没有耍你。你既然知道真相,那你就应该说出来,无论是看在赵静对你的情分上,还是看在你自身的责任上。”梁健道。
李启东满脸愤怒,盯着梁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出来,那我就和赵静一样,都会被开除。这里是甄东文的天下,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梁健笑了笑,道:“你以为你不说,甄东文就不会开除你?你知道,甄东文刚才把我叫过去说了什么?”
李启东脸色顿时一变,眼里多了些惊惧,但依然还在强撑着,问:“说了什么?”
“他说你和赵静走得近,让我多注意你。”梁健道。
李启东身体微微一晃,然后又自我安慰地说道:“他只是让你注意你,这能代表什么?”
“你又不傻,代表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梁健说道:“你也知道他是局长,赵静和你的关系,注定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净水项目虽然跟他没关系,但是跟关明明有关系。他会让你这么大的一个不定时炸弹待在关明明身边吗?”
李启东傻了。梁健没再多说什么,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李启东不是傻子,他明白这些话背后是什么含义,他也清楚,他该怎么做。
梁健先离开了那里,留李启东一个人待在那里慢慢想。他相信,李启东迟早会想清楚的。回到办公室,赵静已经走了。
关明明也不见了。
伍兵已经回来了。梁健问伍兵:“杨秀梅怎么样?”
伍兵说:“我不是很清楚,海涛在那边陪着,我先回来了。海涛说了,等检查结果出来了会给我打电话的。”
“好的,海涛打电话来了,跟我说一声。”梁健告诉他。
“嗯。”
梁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一团糟,都是刚才将关明明关在里面的时候,关明明弄的。梁健看着一地狼藉,心里顿时有些堵。再想想,这关明明平日里不是迟早早退就是无故旷工,总是仗着自己有个局长姐夫就肆意妄为,拿些骗小孩子的借口来搪塞梁健。想着这些,心里就对这关明明厌烦起来。
梁健想,要是能借着这次,将这尊大佛从这里给请走,倒是也不错。
可坐下来,梁健冷静了之后再想想自己刚才跟李启东说的那些话,又觉得有些不妥。自己本身也就是来这里打个酱油,无功无过就行了,何必要搅合进这趟浑水里。
而且,再细想想,这李启东在这件事中未必干净。这个人也是个贪心的人,否则那张报销单也就不会弄出那么离谱的数据来。
唯独让梁健有些看不懂的是甄东文。他若是要给江河下套,当时三百万的前期工程督查后发现不合格,他就可以做文章,江河就算能证明自己没拿钱,也是一个渎职罪,最不济,这副局长是当不了了。
可甄东文没这么做,还偏偏让关明明给搭进了这事情里,这又闹得是哪出?
难道是关明明太任性,自作主张?
梁健想,这也未必不是不可能。按照关明明那性格,无法无天的泼辣样,凡事皆有可能。
梁健在脑海里将这件事琢磨来琢磨去,琢磨了半天后,总有些地方琢磨不明白。索性,他就干脆不琢磨了。反正,李启东那边,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他上不上路,那梁健也不管了。
说到底,赵静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个把月来,两人都没正经说过几句话。梁健已经在甄东文面前替她说过话,李启东那边他也想了办法埋了雷。要是让他自己站出来,为她摇旗呐喊,喊冤抱不平,梁健觉得还没到这个程度。
人在世上,做任何事总是有个理由,不凭利益,那就凭感情。
第二天早上,李启东迟到了。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神色憔悴,一来就敲开了梁健的办公室。
梁健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让他坐,他没坐。从身上掏出一个折叠的信封,抚平,放到了梁健面前。
“这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些证据。我想请梁处长帮个忙,帮忙把这个交到市纪委去。”李启东说道。
梁健看了看这信封,上面一个字都没写。他抬头看向李启东那张憔悴的脸,道:“市纪委的路你也认识,你自己交过去就可以了,要是不放心,可以写上地址寄个快递过去。”
李启东道:“这样的举报信,市纪委一天都不知道要收多少,我送过去,怎么能保证他们会看呢!”
梁健想了下,拿过这个信封,掂量了一下,然后道:“我可以帮你交过去,但是你得保证,这里面的东西,包括你写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李启东有一刻的犹豫,然后点头:“是真的。”
梁健盯着他看了一会,再次问:“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净水项目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你要知道,这个信封一旦要是交到了市纪委手里,到时候那可就什么都藏不住了。你要后悔都来不及的。”
李启东脸上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尽管是强撑的镇定。他回答:“我保证,我和这件事真的没有关系,除了我知情之外。”
“行,那东西就放在这,你出去吧。”梁健道。
李启东没动,问梁健:“那赵静呢?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上班?”
梁健看着他说:“她再回这里上班是不太可能了,不过……”
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启东打断:“你……”“你急什么。她这么一闹,再回来上班,别人怎么看她?”梁健瞪了他一眼,李启东愤怒的神色慢慢地弱了下去,不敢再看梁健。
“出去吧。”梁健放缓了神色说道。
李启东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出去了。
他出去后,办公室里剩下梁健一人。拿着这封信,梁健想了想,把它打开了。虽说拆人信件,不是件该做之事。但既然信要从他手里交出去,那梁健得要对信的内容有个把握。说穿点,就是他还不是十分信任李启东这个人。
梁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江河和关明明两人身上的问题远比梁健知道的要严重得多,甚至有些事情后面,隐隐约约地有甄东文的影子。只不过,事情虽然严重,但确凿的证据却不多,只有净水项目的事情,有些实打实的证据。不过,如果要查,也还是能查的。
梁健看过之后,将信封收了起来。信,他当然不会自己去送。他给小五打了个电话,让他有空过来一趟。
小五很快就来了。到了之后,就在楼下等他。梁健带着那封信和一张纸条,下去见了小五,把信和纸条都交给了小五。
纸条上写的是赵静的联系电话和地址。
信还是得由赵静去送,只有这样,赵静才能减轻她自身在这件事情中的责任,从一个有问题的身份转变到一个举报违纪行为的有功者,同时也是一个受害者。
只有这样的转变,才能有更好的理由让赵静重新恢复公务员的身份。
至于纪委会不会查,这一点,不需要赵静去做。赵静只要将信送出去的,其他的梁健嘱咐了小五,他自然会去办。这其中可能会借助一点唐家的影响力,但这是最快速的做法。
小五带着信和纸条走了,他刚走,梁健忽然看到江河上了一辆市府牌照的车子。市府的车子在局里也不算少见,梁健也没多想。
夜里九点多的时候,小五给梁健打来电话,说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信也已经送到市纪委书记的家里。
梁健问小五:“送到纪委书记的手里了?”
“嗯。赵静亲自送进去的,陈亭在家。”小五回答。
梁健略微放了心。
第二天上班,江河就没来上班。梁健听到消息,有些诧异。纪委就算有动作,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但接下去两天,江河一直没出现。梁健心里坐实了江河被纪委带走的猜测,但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江河被带走的时机太迅速了,不像是因为那封信引起的后果。
梁健心里想来想去觉得有些不对,出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听到办公室里的那两个男的在说,纪委的领导过来了,在甄东文的办公室待了有二十来分钟,刚出来,饭都没吃,就又走了。
梁健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地就记住了。他走出办公室,顺着走廊一直走到窗边,往大门口的方向看去,没一会儿,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从大楼下开出来,顺着路一直往大门外开。




官场局中局 424推手不成
看着那个有些熟悉的车牌,梁健心里忽然一亮。之前总觉得不太对的事情,一下子就对了。
江河被带走,不是因为他的那封信,是因为还有人举报了他。而这个人,应该就是甄东文。
江河两天都没回来了,再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只不过,关明明还在。难道说,这件事的锅都让江河一个人背了?
对梁健来说,江河走不走的影响倒不是很大,只不过也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下,但关明明要是能走,却是让梁健心里清净不少。
而且,这关明明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就光净水项目那件事,她应该就拿了有五十万左右。这女人,胃口不小。而且,她不但胃口不小,而且肆无忌惮。
回到办公室,关明明正好从办公室里往外走,和梁健碰面,她抬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就踩着她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往外走,昂着头,就像是一头骄傲的孔雀。那天,她和赵静吵架,梁健先是把她关进办公室,又是在甄东文面前替赵静说话,所以关明明这几天把对梁健的厌恶都写在了脸上。
梁健本来对她就不喜欢,经过这一桩事,就更不喜欢了。此刻看到她拎着包往外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喊住了她:“关明明,你去哪?”
关明明停了下来,转过了半个身子,斜着眼睛看着他,神色骄傲不屑地回答:“我出去办事,怎么了,梁处长这也要管?”
梁健见她态度如此嚣张骄傲,心里也有了傲气,立即就说道:“难道我管不得?”
关明明听了,眼睛一白,哼了一声,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权力管才成!”
关明明这话说出口,今天刚回来上班的杨秀梅立即就上来打圆场:“明明,你怎么说话呢,梁处长问问你去干什么,也是应该的嘛!毕竟,他是处长,我们做什么事情,也是应该要跟他汇报一声。”
杨秀梅虽然是个市领导夫人,但人还算低调,用通俗的话说,情商比较高。她这话,不仅给了梁健面子,也给了关明明台阶。梁健虽然不需要她帮助给面子,但也还是感激她的这番话,不过关明明就不太识趣了,杨秀梅递了个台阶,她立即就一脚把这台阶踢开了,冷着脸说道:“他是处长怎么了?我跟他汇报?他算哪根葱?行了,秀梅姐,我赶时间,先走了。”关明明说完,还不忘剜了梁健一眼,才扭身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样噔噔噔地走了。
杨秀梅带着不好意思地笑容来跟梁健替关明明道歉:“梁处长,你别生明明的气,她也就是小孩子脾气,一时的。”
梁健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你伤怎么样?”
“没事了。多谢梁处长关心。”杨秀梅回答。
梁健又道:“其实处里也没什么事,你多休息几天也没事的。”
“不用,在家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上班,起码还有人陪着不是。”杨秀梅笑道。
“那也行。那这两天,你工作少做点,分一点给其他几位男同志。如果感觉累,也可以早点回去休息。”梁健道。
杨秀梅笑着谢过梁健。
梁健回到自己的那间小办公室,坐下来后,想着刚才关明明那态度,心里便有些生气。虽说,好男不和女斗,但工作和生活是两回事。这关明明虽然是个女人,可也是个下属。摊着这样的下属,梁健算是运气不好呢,还是不好呢。
想着那封信,送过去都几天了,怎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如果说,纪委重视了这封信,当回事地查这件事,那么不应该只是江河被带走,关明明应该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梁健清楚地记得,那封信中,对于关明明在净水项目中拿钱这件事,可是有确凿证据的。
可现在,江河被带走都三天了,关明明还好端端地在这跟他吵架,这只能说明,那封信虽然送到了陈亭的手里,但肯定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呢?
梁健有些想不明白。
没等梁健想明白,江河被撤职的消息就传来了。这环保局中,一片哗然。江河在环保局中,素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另外那位副局长手里的权力跟江河完全没办法比。大家都在说,等甄东文把位子让出来,轮到的肯定是江河。
可,这世事变化得太快了。江河被撤职,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事情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梁健去吃饭的时候,听到食堂里不少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每个人都在拼命地从江河这位‘失败者’身上寻求正义感。
吃过饭,回到办公室,原本每天都要休息一会的他,靠在椅子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江河的事情,进展得太快,他连其中到底产生了什么猫腻都还没想清楚,这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一种挫败感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第一次当一个幕后推手,去推动一件事的进展,结果却是以失败而告终。很明显,这次的事情,实际上并不难。因为真相大部分清楚,梁健要做的,只是化身东风,在那条借箭的草船上推上一把。可他,却推歪了。这就证明了,他在这方面的能力,是不成熟的。
挫败感在心里一旦产生,就会容易滋养长大。梁健不想让这种挫败感放大,影响他的今后,所以,这件事,他还是得要想办法‘拨乱反正’,重新那这条偏航的船回归正途。
梁健在快下班的时候,将李启东叫到了办公室。最近这几天,李启东的工作明显少了许多,甄东文已经开始表现出他对李启东的不待见。所以,短短几天,李启东在局里的地位和人缘,可谓是一落千丈。
李启东进门,脸上就露出了一些不信任的神色。看来,他也不笨,应该也猜到了,那封举报信,最终还是没能产生什么效果。
毕竟,关明明还好端端的在那。
“梁处长,你找我什么事?”李启东站在门口,就不肯往里走了。梁健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那扇没关好的门,道:“你先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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