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局中局

官场局中局 559隐瞒的真相
昨天的那两章发布后，不少同志立即对立面林美的级别提出了问题，还有市委办的整个办公室的叫法问题。在这里，我道个歉，可能是太顺手的缘故，全部都写成了科室。林美的级别是副处级，而不是科级。
至于副秘书长的事情，是设有三个副秘书长。还有一位副秘书长兼任了政研室主任，这个前面有点出来。只是吃饭那次没点出来，是我疏忽了。
陈伟被梁建这么说了几句后，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了。其余人也都脸色凝重起来了，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压抑。
梁建看了看时间，道：“时间也不早了，先吃午饭吧。”
黄真真听了立马就接过话，说道：“秘书长，我在喜来登已经订好了午饭了，这边过去大概四十分钟左右。”
梁建看了她一眼，道：“这边事情还没完，喜来登的饭就留着晚上再说吧。”
黄真真脸上神色微微变了一下，问：“那午饭您想在哪吃？”
梁建看向陈伟，道：“这里这么多工人，总应该会有食堂吧。就吃食堂吧。”
陈伟听了这话，神色又是一变，立即说道：“食堂的厨师这两天没来上班。”
“那你们平时午饭怎么解决的？”梁建问。
陈伟支吾了一下，道：“都是让人在其他地方做好，送过来的。”
梁建看了他几秒，然后道：“那就让人多送几份。”
“既然秘书长说了在这吃，那你就赶紧去安排吧。”黄真真插进话来。
陈伟黑着脸出去了。
黄真真看了看其他人，道：“你们也都出去吧。”
没多久，房间里就剩下了苏靖，林美，黄真真和国斌。
梁建看了眼苏靖和林美，道：“你们两个也先出去吧。”
苏靖出去后，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了。梁建坐在椅子里，闭着眼睛不说话。黄真真见梁建这样，有些不安。倒是国斌，神情上丝毫没什么压力，反而有些老神在在的感觉。
过了一会，黄真真先忍不住，开口轻声试探道：“秘书长，是不是陈伟这边有什么问题？”
梁建哼地笑了一声，反问：“你觉得这里有问题？”
黄真真尴尬一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梁建睁开眼，盯向她。黄真真被梁建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白，但很快就镇定住了，道：“秘书长，我就是觉得，您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说。这样带着情绪，我们大家的工作也不好做。我们也是十分敬重您的，还希望您不要为难我们。”
刚才还在忐忑的黄真真，一下子就沉稳了下来，话语中竟然还透露出了责怪梁建的意思。梁建冷笑了起来，道：“黄书记好一个为难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为难谁！”说着，他目光在他脸上一扫，然后跳到了国斌脸上，淡淡问道：“国斌同志，你来说说，今天早上高速出口的事情，谁的主意。”
黄真真脸上神色动容了一下，转动朝国斌看了一眼。
国斌没去看黄真真，平静地回答：“其实也说不上是谁的主意。主要是我们大家都觉得，您今天是上任后第一次到我们通州。我们作为通州的负责人，出于对您的尊重，去迎接一下，也是应该的。”国斌说话不卑不亢，在梁建此刻的身份和气势面前，竟丝毫不落下风。看来，蔡根看重他也是有理由的。
国斌的回答，虽然没将黄真真给推到前面来。但实际上，答案梁建心里还是清楚的。国斌的性格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只不过，他有些诧异，为什么国斌会同意跟着黄真真一起去高速出口处傻等着。
梁建盯着国斌看了一会，跳过了这个话题，接着说道：“通州段是你们协助负责的，你来说说，这通州段目前是什么情况。”
国斌看了梁建一眼，说：“好。”
黄真真在旁边，脸色不太好看了。
“通州段是去年四月开工的，到今天为止，已经用时一年零五个多月了。通州段……”国斌一开始的话都是些大路货，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黄真真的脸色也慢慢地好看了一些。
可就在黄真真放松下来的时候，国斌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通州段施工这么久，有个意外也是正常的，毕竟工地嘛。不过，通州段的施工方在处理意外上面，也是很尽心尽力的……”
“等等”梁建打断了国斌，皱着眉头问：“你刚才说通州段施工的时候出了意外？”
国斌露出惊讶之色，反问：“您不知道？”
梁建看着国斌脸上的惊讶之色，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也就是做戏给黄真真看，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意外的事情，还不就是想要让梁建主意这个事情。梁建不认为，国斌是真的认为他不知道。
梁建还没回答，黄真真忽然插进话来：“秘书长这个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她的神色上露着焦急。梁建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没问你。”
黄真真一怔，不敢说话了。
梁建复又看向国斌，道：“你来说。仔细地说。”
国斌点点头，道：“事情是发生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当时，这里要做定点爆破。不过找的爆破工似乎在技术上不是很成熟，结果爆破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有几位工人被压在下面了。”
“几位？”梁建脸色都是就黑了下来，听国斌用几位这个词，就感觉出这应该不是个小事故。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蔡市长让他第一站来这边，很有可能也跟这个事情有关。梁建沉声质问：“到底是几位？”
国斌神色没什么变化，继续平静地回答：“好像是三个吧。”
“我不要好像！”梁建喝道。
这时，黄真真又插进话来：“就是三个。”
梁建看了她一眼，斥道：“我问你了吗？”
黄真真脸色顿时黑了。梁建转过头继续问国斌：“这件事蔡书记，和之前的郭书记知道吗？”
“我当时有跟郭书记汇报。”黄真真的声音又出现了。梁建这下子火真的就压不住了，转过头就朝着黄真真怒喝道：“出去！”
黄真真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来来回回变了好几次后，起身出去了。
“在门口等着，我跟国斌谈完了，会找你谈的。”梁建看着黄真真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冷冷说了一句。
黄真真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是。
黄真真将门带上后，梁建就看向国斌，道：“你跟我说实话，这件事到底有几个人遇害了？”
国斌有些迟疑。梁建见他迟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刚才黄真真的态度一看就有问题。爆破出问题出现死伤，其实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可关键的是，这件事情，竟然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可见施工方和通州这边的瞒报工作做得有多滴水不漏。由此还可预见，这里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上面的？
再想到之前那些工人身上的反常梁建觉得这些人都快无法无天了。
“国斌同志，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比黄真真做事要沉稳可靠。”梁建沉声说了一句。
国斌深吸了一口气，开口了：“死了六个，伤了七个，其中三个严重残疾。”
梁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国斌又说了一句：“其实那天并不是爆破工人点的炸药，而是其他人点的。这个人跟郭书记的小舅子黄金军有点关系。”
再次听到黄金军的名字，梁建愣了一下。
然后，梁建就想到肖正海告诉梁建的，这个石通快速项目是郭铭泰在任的时候执意批下来的。
这两点一放到一起，梁建立即就想了很多。
国斌也很识趣，没有出声打扰梁建。过了好一会，梁建收起繁杂的思绪，看向国斌，问他：“这些事情，蔡书记知道吗？”
国斌回答：“您来之前，我跟蔡书记沟通过这件事。”
梁建看了他一眼，问：“你说这件事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发生的，你为什么那时候不说？”
国斌犹豫了一下，道：“事情发生后，当时的郭书记派林秘书长下来过。”他就说了这么一句，意思很明显，就是那时候郭铭泰是老大，他既然决定隐瞒，那他也没办法。
“那为何现在要说出来？”梁建又问。
国斌又露出了迟疑之色。这回，梁建没催他。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国斌开口了：“第一个原因是，现在书记不再是郭铭泰了。第二个原因，六个死者当中有三个的家属一直在闹，一直在上访。有一个已经两次跑去市里，都被黄真真派人去带了回来。但事情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如果对方一直不放弃，我们不可能防一辈子。”
梁建接了一句：“恐怕还有第三个原因吧。”
国斌看了梁建一眼，点了点头，道：“是的。还有第三个原因，黄真真应该不会再继任了，到时候她走了，这事情要是没解决好，那就是我一个人来承担了！”
国斌到底还算坦诚。梁建心里的火气也散去了不少。
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一会儿后，他对国斌说道：“你先出去吧，让黄真真进来。”
国斌点头，他出去后，黄真真就进来了，脸上神情还是很难看。
“坐吧。”梁建看了一眼走到旁边不坐下的黄真真，淡淡说道。
黄真真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是站着吧。”
梁建也就随了她。
“我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实情都告诉我。”梁建看着黄真真说道。
这回，黄真真没再挣扎，估计应该是知道国斌都把事情说了，她再不说实话，除了给自己拉低印象分之外，已经没什么用了。
黄真真比国斌知道的要详尽一些，这有可能是因为她在这件事情出了之后，一直都是主要负责处理的人，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国斌还留了一些。





官场局中局 560在其位谋其职
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以后北京一律改成华京市。还望大家谅解。另外，重申一下，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黄真真比国斌知道的要详尽一些，这有可能是因为她在这件事情出了之后，一直都是主要负责处理的人，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国斌还留了一些。
梁建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黄真真说完后，就急着解释：“秘书长，其实这个事情，现在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这件事一定会彻底的解决好。”
梁建看着黄真真，心中有些失望。虽然，梁建对黄真真这个女人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但她毕竟是区委书记。一个区委书记，一方大员在这件事上做出这样的决定，只能说，太不成熟了。
“行了，这件事，你不用多说了。”梁建偏过了视线，不想去看此刻黄真真眼睛里露出来的祈求，和随后流露出来的脆弱和些许绝望。
“秘书长，您真的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当时这么做，也是没办法。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黄真真的声音软了下来。黄真真本就是个有些姿色的女人，此刻一露柔弱，顿时增加了一些魅力。
梁建心里忍不住就冒出了一丝动摇。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轻轻地搭上了梁建放在桌面上的手背。
带着点潮湿的温热从手背上传来，顿时让梁建一个机灵，心里刚刚生出的动摇一下子就没了。梁建飞快地将手抽了回来，目光落在黄真真地脸上，沉声道：“黄真真，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我不吃那一套。”
黄真真估计也是没料到梁建会这个反应，脸上通红一片，坐在那，羞恼得不知所措。她毕竟是个女人，梁建到底还是收了一些，没再说她，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她出去后，梁建又将国斌叫进来了。
国斌进来后，犹豫了一下，说道：“秘书长，其实这件事，黄真真还是有些苦衷的。”
梁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时候国斌倒是替黄真真说话了。梁建没接他的话，国斌不由有些讪讪。
过了几秒，梁建问他：“通州段项目应该不仅仅这一个问题吧？”
梁建这话意有所指，国斌应该能听出来。他坐在那，迟疑了一下，说道：“确实还有些问题。不过，也跟那件事有些关系。”
“你说。”梁建往后靠进椅子里，闭上了眼。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愤怒了。
国斌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梁建听完后，也基本弄清楚了这里目前的状况。整个通州段，目前可以说是停工的状态。
这样的结果，和之前提到的爆破意外是有分不开的关系的。之前的爆破意外因为不是有专业的爆破工人操作的，所以在爆破过程中，不仅破坏了原本规划好的隧道路线，还将旁边已经打通了的隧道震塌了。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伤亡的原因。
六个死者当中，有五个都是在旁边那个隧道被掩埋的。而那其中三个家属至今还在上访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死者的遗体至今还没从里面挖出来。
国斌他们自然也想将遗体挖出来，这样也能早点将这件事解决好。但是施工方十分不配合，一拖再拖地，就拖到了现在。通州段工程也因为这里的意外，导致了停工。
国斌说完后，就坐在那里，等着梁建开口。梁建心里却在翻涌着。过了好一会，国斌似乎有些沉不住气，试探着问道：“秘书长，您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做？”
梁建睁开眼，看向他，问：“午饭到了吗？”
国斌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应该快到了。”
“行，那你先出去吧，午饭到了再进来叫我。”梁建淡淡说道。
国斌看了梁建一眼，犹豫了一下，起身出去了。他走后，梁建脑子里一直在想，蔡根是个什么意思。
梁建有理由相信，国斌告诉他的这些东西，肯定也跟蔡根说过。那么这个时候，蔡根派他下来视察，又是什么样的心思？是想揭这个盖子呢？还是只是想了解掌握情况？
梁建觉得，可能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个项目是郭铭泰还是华京市市委书记的时候一手促成的，郭铭泰现在虽然不再是华京市市委书记，但他是升职，是去了中央。他的权力只会比从前更大。蔡根未必会在这个时候，将这个盖子揭出来，与郭铭泰为敌。
这么一想，梁建觉得，自己再在这里视察下去，其实已经没意思了。通州段项目的情况也已经清楚了，再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梁建想着，就拿出手机，给秘书小龚发了条短信，让他准备一下，待会吃过午饭他们就回市里。
短信发出去后不久，午饭就来了。小龚将午饭送进来，放下的时候，他轻声问：“我们吃过饭就回去的事情，要通知黄书记和国区长吗？”
“现在不用，走得时候再说好了。”梁建回答。
“好的。”小龚将饭菜放好，就出去了。
梁建吃过后，略微休息了一下，就出去了。其余人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梁建了。梁建让小龚去通知了一下黄真真他们。
黄真真可能觉得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了，也就没来留梁建。国斌更加不会留了，场面话说了两句，就让梁建他们上车出发了。
回到市里，已经是快下班时分了。梁建一到，就去找了蔡根。
蔡根看到梁建回来，有些惊讶。问：“你今天不是去通州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梁建回答：“回来是因为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
蔡根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将手里的文件合了起来。他站了起来，一边往沙发边走，一边让梁建坐下。
梁建等他坐下后，才坐下。
蔡根说道：“是隧道的事情吧？”
梁建点头。
“你把你了解到的说一下吧。”蔡根靠进沙发里，叹声道。
梁建就将他了解到的，整理了一下，跟蔡根汇报了一下。蔡根听完后，也不立即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问梁建：“这件事，以你看，该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其实梁建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蔡根问了，他略微在脑海里将答案过了一遍，就说了出来。
“在我看来，处理方法有两个。一个是公事公办。该追究谁的责任就追究谁的责任。”梁建说完这个，故意停顿了一下，注意了一下蔡根的神色。蔡根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
“另外一个呢？”他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梁建继续说：“另一个，就是将这件事彻底压下去。这件事压了这么久，现在再考虑折中的办法，恐怕不太合适。”
梁建说完，就看着蔡根，等着他发话。过了一会，他问：“你觉得哪个方法更好？”
梁建想了想，说：“那要看是从哪方面去看。”
蔡根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是市委秘书长，自然是从秘书长的角度去看。”
梁建听了这话后，沉默了一下，然后压下心底生出的那些复杂情绪，回答：“那就压下去。”
蔡根又朝梁建看了一眼，然后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务必要将这件事彻底的解决好。”
看来，蔡根内心也是想这么做的，只不过他更希望这个决定由梁建说出口。梁建心里明白，蔡根这样做，也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这种事，总要有人来做的。梁建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那替市委书记做这种事情，就是职责所在。
梁建坐在位置上，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是因为蔡根让他来做这种决定，而是因为他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他沉默了一会，才压下那些情绪。抬头看向蔡根时，他说道：“我认为，施工方这边，还是要有所惩戒，必须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
蔡根看着梁建，忽然笑了一下，然后道：“看来，你心里最本质的东西还是没变。”
梁建愣了愣。
“施工方那边要怎么处置，你先去拿个方案出来给我。”蔡根这么说，算是同意了梁建的建议。
梁建点头，心里也略微舒服了一些。
从蔡根那边出来，梁建路过田望的办公室。田望要迎出来，梁建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别出来了。
此刻的他，有些累。这种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还有心上的累。
其实，那两种解决方法，梁建是想了一路，才最终确定下来的。梁建之所以提出两种解决方法给蔡根选择，无非也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尝试过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蔡根肯定不会选择第一种。要不然的话，蔡根也不用花心思让他去视察这个项目，然后借国斌的口将这些事情告诉他。
这件事情压了这么久，如果这个时候再爆发出来，必然会引起一番波澜。蔡根刚上任，就引出波澜，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压力。而一旦被外界知道了，如果不严肃处理，不追究到底，必然会有人来质疑蔡根的执政能力。可要是真追究到底，那就是和郭铭泰为敌了。
蔡根也是两难。所以，压下去，是最合适的。
当然，梁建也会尽自己的最大能力，给那几个死者家属补偿。




官场局中局 561你的责任
这次去通州，原本是想顺带考虑一下林美和苏靖两人。但没想到，只去了半天时间不到就回来。这考察的心思，自然是没成。不过，梁建倒也不急，主要是也没心情急。这眼前现在还有一桩事情，等着他解决。
国斌既然将这件事报了上来，那就说明，那三个上访的最近闹得挺凶的，这件事估计快盖不住了。所以，要尽快解决才好。
而这件事，又是梁建坐上市委秘书长位置上，蔡根交给他的第一桩任务。梁建必须要办好，而且还得尽力办到最好。
梁建心里是有压力的，不仅有压力，还有种负疚感。可他也明白，这种负疚感他只能背负着。这种负疚感的存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其实也是一桩好事。最起码，可以警醒他，不在这条路上，走歪了，走远了。
晚上，回到家中，项瑾也挺意外。本来说好是去两天的，没想到当天就回来了。项瑾询问的时候，梁建就将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同时也将他心里的愧疚也说了。
项瑾说：“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我肯定会说，你这样的决定多少有些枉顾百姓性命的嫌疑。但我不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我还是你的妻子，我了解你，也多少了解一些你的工作，所以我理解你。爸爸曾经说过，走在这条路上，势必是会要舍弃一些东西的。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坚定的走下去。”
项瑾的这番话，让梁建松了口气。其实旁人怎么看不重要，只要身边的人能支持他就好。梁建感激地朝项瑾笑了笑。
项瑾也没多打扰他，说了几句，就将书房留给了他一个人。
项瑾出去后，梁建考虑了一会后，拿过手机找出国斌的电话打了过去。
“国斌同志吗？我是梁建。”梁建自报身份。
国斌立即就说：“秘书长好，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吩咐吗？”
梁建问他：“那几个上访人员现在在哪里？”
“目前住在我们这边的招待所里，黄真真派人看着。”国斌回答。
梁建听后，道：“你明天带人亲自将这几个人送到市里来，我要见他们。”
国斌有些犹豫，道：“这会不会有些冒险？”
梁建知道他担心什么，华京是京城，政治权力的中心，要是在这里闹出点事来，恐怕是遮不住的。不过，梁建也有梁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