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但是他早就听说过章平心这个人,所以也就不太计较,只想早点谈完走人。于是,就催问道:“章书记,您早我来,是有什么事找我商量嘛?”
章平心不紧不慢地打开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梁健说:“这是镜州市纪委打上来的一份报告。你看看。”
梁健很是疑惑地拿过来看了看,镜州市纪委报告了前天晚上突击检查了梁健的事情,还说什么因为正风肃纪工作小组的人擅自出动,给梁省长带来了不便等等,并已经向梁省长道歉之类的话。
看完之后,梁健简直无语,这镜州市纪委到底是要搞什么?他不是已经原谅他们了吗?对那些做错事的干部,也要求按正常制度处理就行了。他梁健并不想惹事啊,现在镜州市纪委却把这么一份报告呈送给省纪委,这是什么意思呢?
章平心问道:“梁省长,这个事情是真的吗?”
梁健定了定神,猜测章平心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然后他才回答说:“没错,章书记,这是真的。镜州市纪委突击检查公款消费,以为我和我的几个朋友也是这种情况,可我们是自己埋单的。”
章平心说:“我问的不是这个。”
梁健说:“那你问的是哪个?”
章平心盯着梁健说:“我问的是,梁省长,你没有向组织报告,就直接跑到镜州去了?”
原来章平心套的是这一条啊!看来,今天章平心是要对自己履行监督职能了。
梁健知道章平心跟自己只是同级,最大的权限也就是监督自己,并不能对自己怎么样,如果真要处置自己,也轮不到章平心,他最多无非是把情况上报华京,所以梁健并不惧怕章平心。
但问题是,这个章平心非常难缠,梁健不由想起,曾经一名副省长被他谈了18个小时不让走的事情。
梁健没有这份闲心、也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他玩。为此,梁健在跟他对话的时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说道:“章书记,这话可不能怎么说!什么叫没有向组织报告就直接跑去镜州?我的情况可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吗?”章平心不依不饶,“按照华京的规定,你这样的省级领导,离开工作地区就要向组织备案,除了参加组织上清楚的会议,如果私事离开24小时就要向上面报告了。可是我们省纪委并没有接到你的任何备案、报告。这怎么解释?”
章平心钉是钉卯是卯,他一旦盯着什么,就会咬住不放。
梁健看到章平心这般认真的态度,自己反而轻松了下来,他说道:“这件事情,我可能真的有做得不够的地方。但是,关于省部级领导的个人报告制度,目的其实是孔子说的‘游必有方’,就是让组织上知道你去了哪里,避免做出无组织纪律的事情,破坏组织纪律和规矩。但是,这些底线我都没有碰触。第一点,我去镜州是下午去的,然后第二天上午回的,拼凑起来,都不足一天,就我所知,只要在24小时内离开工作地并返回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第二点,我们省政府是知道我去了哪里的。”
章平心对梁健说的第一条辩解无可反驳,但是对第二条却追问说:“省政府有谁知道你去哪里?你的秘书和你的驾驶员,都不能算,因为他们都是为你服务的,他们的行为也只听从你的意志。”
除了秘书牛达和驾驶员小傅,梁健前天去镜州还真没有告诉其他人。梁健本来想直接对章平心说:“老章,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事是中-组部毕部长让我去办的。”
但是,话到嘴边他还是不说了。因为把毕部长牵扯进来,就只能说明自己没本事,这么简单事都处理不好。而且,章平心本来就一根筋,说不定真会给毕部长去电话,到时候毕部长是承认让梁健去办事了好,还是不承认好?
考虑到这些,梁健决定不提毕部长,转念一想,说道:“当然不是只有我秘书和驾驶员知道,我还交代了我们政府秘书长李瑞,随时跟他保持联络,如果有事第一时间就能找到我。”
“李瑞?”章平心毫不犹豫,当即就拿起了电话,打给李瑞,确认这个事情。
李瑞也是聪明人,而且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与梁健的关系已经不同往常,他立刻回答说,梁省长去镜州,的确交代过自己,并且梁省长在回来的路上,还救了一名妇女的性命。
听了李瑞的话之后,章平心的脸色就有些缓和了,他对梁健说:“梁省长,我是履行监督职责,对事不对人的。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希望通过我的监督,能保护好我们每一名省级干部。”
梁健笑了笑说:“我非常理解。章书记,中-纪-委把你派到江中,也是用心良苦啊。有你在,对我们每个省级班子的成员,都是一件好事。”梁健心想,不称职的纪委书记,就算是明知你的问题,也不会给你指出来,当你小事变大事、最后不可挽回的时候,才会马后炮般的说一句:我早就知道他有问题。
但是,当初为什么不指出呢?因为怕得罪人。纪委书记,也只有像章平心这种不怕得罪人的人来做,梁健暗自想,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章平心这样的。
章平心也没有想到,梁健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意见。要是换做别人,恐怕就要在心里记恨他了。所以他第一次站起了身来,伸出手对梁健说:“理解万岁。希望以后我们能早点一起成为省委的同事。”
省委的同事?那不是他梁健要进常委的意思吗?难道章平心听到了什么?
如果他听到了什么,之前为什么又要针对自己呢?梁健有些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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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2051考验
梁健离开镜州的第三天,朱怀遇召集了领导班子成员开了一个会议。
黎山度假区是一个新区,很多组织关系和机构设置都没有完全理顺。比如,如果从地方来看,那么党委书记显然就是一把手,领导政府;但如果从一个政府部门来看,那么就是行政首长负责制,局长(主任)就是一把手,党委书记只负责党建工作,并不完全领导行政工作。
黎山度假区在这方面的定位,就存在模棱两可的问题。虽然,在宣布黎山度假区领导班子的时候,市里说是参照县区的模式,但没有文件来明确朱怀遇就是一把手。这样使得工作中,也会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
黎山度假区的主任名叫姚杰,他是军转干部,担任过副乡长、乡长、书记,与市里某领导的关系不错,这次黎山度假区成立之后,借机谋到了度假区主任的位置。姚杰在喝酒上,很有军人风格,一斤白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在干实事上,他喜欢走讨巧的路子,领导关注什么干什么,领导不关心的他基本不会去碰,就算是对这个地方的长远发展好处很明显,他也不太关心。
所以,当朱怀遇在班子会议上,提出要按照国家标准来建设地下管网系统的时候,主任姚杰就第一跳出来反对了:“这个事情吃力不讨好,投入大、见效慢,完全没有必要。就我所知,其他很多度假区,他们在地下管网建设上,都是能省则省,能过得去就行了。”
班子之中有个副主任还是蛮有责任心的,他说:“地下管网的建设,虽然是地下的事情,不像高楼大厦那般能见成效。但是,却是利长远的事情,以后大家慢慢就觉得我们做得好了。而且,现在每年城市内涝都很多,如果我们黎山度假区刚建设,就发生城市内涝的事情,那就没办法对组织和百姓交待呀!”
其他几个近期不会升职和调动的委员、副主任,也赞成要把地下管网建设好。但是,几个年轻领导干部、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到县区和部门重要岗位的,显然就不支持花大钱建设地下管网。
这样一来,支持者和反对者的比例,大概是各占一半。姚杰说:“我们黎山度假区,目前关键是要见形象,让领导来了一看就能发现,呦,度假区建设速度挺快嘛!否则我们的工作都白做。难道让领导钻到地下去看管网吗?”
朱怀遇说:“地上的形象我们要建设,地下管网我们也要建设。地下不规划好、建设好,以后要补救都来不及,没有看到旧城区前两天被淹吗?老城区,大家会宽容,说这是以前遗留的问题,反正也追究不到谁的责任。但是,我们黎山度假区新建,如果明年被水淹了,百姓就会指责我们的鼻子骂。”
有的班子成员听到朱怀遇这么说,微微点着头,轻声交头接耳。
主任姚杰看到有的班子成员好像被朱怀遇说动,就说:“这个事情,我们有不同的意见,所以用民主集中制的办法吧,大家投票表决。哪一方面人多,就按照哪一方来办。”
民主集中制?投票?
朱怀遇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对劲。朱怀遇感觉到了这个问题所在,却说不出到底不对劲在哪里?一看时间,会议已经开了一个半小时,距离吃中午还有一个小时。朱怀遇就宣布休会,大家上厕所,等会儿再开。
休会之后,朱怀遇就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了电话,来向梁健求救:“梁省长,你一定要给我一条明路。”
梁健正好在办公室有空。听了朱怀遇的汇报之后,略顿了一顿,说道:“老朱,在这个事情上,你千万不能用投票的方式来解决。”
朱怀遇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不能用投票?”
梁健想了想该怎么对朱怀遇解释,然后说:“无可否认,民主集中制是一个好东西。但是,在我们具体工作中,民主是为了集中,集中才能实现更好的民主。单单用投票,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比如在这个地下管网建设的事情上,如果只是用投票解决的话。可能会造成两个不良的后果。”
“梁省长,是哪两个不良的后果啊?”
梁健继续说:“第一不良后果是,如果投票的结果,你这一方输了,那你就彻底失去了主动性,以后建设地下管网的事情就再也提不出口了。第二个不良后果是,就算投票你赢了,开始建设地下管网,但是那个主任姚杰和其他人,如果说,这是投票的结果,我们本来就不同意。在以后的工作上,不配合、不出力,说不定还给你们拖后腿,你有能有什么办法呢?”
朱怀遇一听,额头就冒出了冷汗来了。原来问题怎么严重,原来民主集中制也是双刃剑,不能随便用。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为什么梁健却能想得这么远!
朱怀遇对梁健更加佩服了,怪不得梁健已经当了副省长,而自己还是一个正处级干部。朱怀遇又问:“那我该怎么办?”
梁健轻松笑着说:“其实,上次我来镜州的时候,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是一把手,就不要忘了自己是一把手。其他的,只能你自己去处理了。”
梁健本来是可以直接告诉朱怀遇该怎么做的,而且他的办法肯定管用。但是,他梁健不是朱怀遇的参谋。而是反过来,朱怀遇以后可能要成为自己的参谋。所以,动脑筋的人首先应该是朱怀遇。
如果朱怀遇这样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也就不配他梁健提拔他,也不配成为他梁健的副秘书长了。朱怀遇必须自己过自己的坎,自己填自己的坑,在其中悟出从政的道理。这是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代劳的事情。
朱怀遇听到梁健没有说再见,就挂了自己的电话,他已经充分感受到了,接下去的会议是对自己的一场考验。他必须要通过这次考验。
十分钟过去之后,朱怀遇回到了会议室。在进会议室之前,他一直在不断回味梁健的那句话,“你现在是一把手,就不要忘了自己是一把手。”
他刚刚坐了下来,主任姚杰就说:“朱书记,要不我们现在就来投票吧!”
朱怀遇双手放在了会议桌上,发出不大却很明显的顿响。
朱怀遇身材微胖,当他拿出样子来的时候,领导派头还是有的。他看着姚杰说:“不行。姚主任。这件事不能用投票来解决。”
姚杰察觉到了朱怀遇身上的气场有些明显的变化。但是,听到朱怀遇否定了自己的意见,心情很是不爽,他瞪着朱怀遇说:“朱书记,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意见不统一,就只能投票啊!”
朱怀遇毫不相让地道:“不统一,所以要统一意见。哪个班子的意见是天生统一的吗?哪个团队的意见是自然一致的吗?我们国家的很多大事,都是一个从不统一到统一的过程。如果什么事情都用投票来解决,还要我们这些人干吗,还不如给老百姓每人发一个投票机,大家投一下就行了。”
朱怀遇渐渐地感觉到了自己进入了状态,他一只手从桌子上抬了起来,然后在空中挥动着,继续说道:“我现在问大家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利长远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干,还是只干眼前看得到的事情?第二个问题,是近期就有前车之鉴的事情,我们要不要避免,还是要重蹈别人的覆辙。如果大家都说,利长远的事情我们不干,别人的教训我们还要重蹈覆辙,那我们这帮子人,恐怕都没有资格坐在这里。所以,请大家想清楚。”
朱怀遇的目光朝班子成员一个一个看过去,连他自己都惊讶,他的目光从来都没有这么锐利过。
主任姚杰看到朱怀遇的目光,心里还是不能信服,但是他也不敢直言反驳。因为他一旦反驳,等于是反驳了大义。朱怀遇如今站在大义这一边、站在长远这一边、站在无私这一边。
朱怀遇看到气氛很有利于自己,就抓住时机,从排名最后的班子成员开始问:“俊涛主任,你表个态吧!”
刘俊涛副主任说:“我同意按国家标准建设国家管网。”
朱怀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很好。那么林主任,你表个态。”
林副主任:“我也同意。”
“我同意。”
“我同意。”
班子成员一个个被攻破,最后只剩下姚杰主任了。
姚杰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也没有意见。但关键是资金,市里能给的钱很有限,地下管网建设投入要这么多钱,我没有办法。”
朱怀遇想到梁健曾经对他说过,钱的问题可以找梁健。他本想说,钱的问题我去想办法。但是看到姚杰眼神之中,还有一份狡诈,他立马不干了。
他看着姚杰说:“姚主任,钱是你管的。如果钱的问题,你没办法,那我们在座的应该没有人有办法了。但是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也可以向组织去提出来,以后不管钱。”
姚杰一阵心肌疼痛,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今天自己想要给朱怀遇设置的障碍,最终都没有奏效。就像一个个拳头打出去之后,最终都反击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他的印象当中,朱怀遇有些忠厚,手腕也不怎么高明,今天却有些反常啊!难道,朱怀遇后面有高层在指点吗?想到了这一层,他就更不敢跟朱怀遇对着干了。
官场局中局 2052回华京
晚上,朱怀遇又给梁健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领导班子会议的情况,说:“梁省长,我听了你的,拿出了一点一把手的派头出来,这帮人终于是同意了。”
这其实在梁健的预料之中,他说:“这是肯定的,什么是一把手?就是说了算。如果一把手说了不算,那么他的位置也该让贤了。虽然,这话说得有些霸道,但事情就如如此。组织上对一把手的考验,其中一块很重要的也就是掌控力。通过这件事情,对你在黎山度假区站稳脚跟,也很有好处。”
朱怀遇也学会了拍马屁:“都是梁省长指导得好。”
梁健说:“你这句马屁我就受了,但是以后别学坏了。我希望你过来,不是听马屁的,而是要听真话。否则你这个朋友就没有意义了。”
朱怀遇也知道,梁健为什么要提拔自己,并不是真的自己有多么出色。在全省来说,能力上比他更加适合省政府副秘书长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这么十几年接触下来,让梁健觉得够朋友、够义气、在他面前敢直言不讳的人,恐怕也就是他朱怀遇一个了。这就是他的可贵之处,所以不论是他朱怀遇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只要是实话真话,梁健肯定都不会怪他。想明白了这一点,朱怀遇似乎更加明确了定位,说道:“梁省长你放心,以后该说的我都会说。”
梁健在电话这头点了点头,问道:“老朱,你在宁州现在有没有房子?”
朱怀遇说:“宁州可是省城,我哪里会有房子呀?”
梁健说:“手头有闲钱没有?如果有,现在到宁州来买一套,为以后来宁州做准备吧。”
朱怀遇说:“最近老家拆迁,陪了一百万,存了一年的定期。”
梁健笑道:“不说我说你,你把钱存在银行干什么?你也真够安耽的。快去取出来,周末跟你老婆孩子一同来一趟宁州玩玩,我让我的秘书陪同你去看房子,牛达也要买,他楼盘看得多了,可以给你们参考。价格还可以的就赶紧入手。”
老朱道:“我这一百万,在宁州买一个一百来平的也仅够个首付吧?”
梁健说:“能首付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全款啊!再不买,等你来宁州的时候,你那一百万就不是首付了,说不定只能买一个卫生间了。另外,你也告诉一下蔚蓝,有钱可以考虑宁州买房。”
梁健只能说到这里了。他不可能说得太多。他不能告诉朱怀遇说,新一轮的疯长就在眼前了,这样就超出他的底线了。
朱怀遇放下了电话,思量了许久,暗想梁健特意叮嘱他买房子,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他知道梁健很有经济头脑,多处有自己的房产,几乎都是赚钱的。最为重要的是,还有那一句“你也告诉一下蔚蓝,有钱可以考虑宁州买房。”
朱怀遇感受到了其中的信息量。他把老婆叫到了书房,特意来商量宁州要不要买房的事情。他老婆一听是梁健建议的,马上说:“买,立刻买。既然打定主意,以后要到宁州发展,那肯定是要买房子的,难道你要让我们母女俩露宿街头啊?何况,梁省长跟你这么说,他肯定有消息来源,宁州的房子要大涨。”
朱怀遇舍不得地说:“可是,我们刚存了定期,假如取出来的话,利息都没了。”
朱怀遇的老婆鄙视地看着朱怀遇:“你这人,真是没有经济头脑,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好!你定期存一年,一百万也就是两万多。但是房子买对了,一百万说不定就变成了两百万。可惜家里没钱,本来我会一下子去买两套。”
朱怀遇听老婆都这么讲了,他也无话可说:“那好吧,明天去取出来打在卡上,周末去宁州买房。”
等老婆出去了,朱怀遇又打电话给了蔚蓝,对他说了梁健鼓励他们去宁州买房的事情。蔚蓝也是宁州的大学毕业的,对宁州很有好感,她心中也一直存着一种期望,希望有一天能回到宁州生活。
但是这种期望一直都埋在心底,并没有暴露出来。听到梁健劝她去宁州买房,她去宁州生活的想法又呼之欲出了。
这几年,蔚蓝大部分时间都在乡镇街道工作,虽然是在基层但是福利待遇不错。在乡镇担任副职的时候拿到手的工资待遇差不多一年有十五万了,到了正职的岗位上,已经达到二十万上下。所以,这么多年来也积赚下了将近百来万了。
蔚蓝就对朱怀遇说:“我有点小钱,你来安排,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宁州。梁省长会不会请我们吃饭?”
梁健说:“梁省长有事要回华京,他安排了他的秘书牛达陪同我们。下次我们一定要敲他一顿。”
蔚蓝听说梁健不再,微微地有些失望。但是,她想早晚能够再见梁健,就说:“那好吧,我们先去把房子买了。”
收到朱怀遇说要周末来宁州的短信之后,梁健就交待了秘书牛达:“上次我们在镜州见过的朱书记和蔚书记也要来宁州买房,周末你陪同他们去看一下,另外你自己的房子也尽快定下来吧。”
牛达说:“我一定陪好朱书记和蔚书记。另外,梁省长,请替我感谢一下项姐。她昨天的转帐已经到了。我会尽快还的。”
梁健说:“这个不急。等下,你帮我去买两盒最好的龙井,周六我要带去华京。”牛达立刻去办了。
梁健拿起了手机,找到了干部二局曹也兴的电话,拨通了。曹也兴很快接起了电话:“梁省长,你好啊。”
梁健直入主题:“曹局长,这个周六我回华京,不知能不能赏脸出来吃个饭?”曹也兴很是爽快地说:“行啊,梁省长的饭我很高兴吃。”梁健说:“家庭聚会,请曹夫人也一起来啊。”曹也兴笑着说:“一定一定。”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六早上。牛达将梁健送到了高铁站。梁健接过了两盒东湖龙井,上了高铁。
等梁健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他喝了一杯项瑾泡的红茶,就和唐力、霓裳在花园里玩皮球。最后,两个小孩子,把他推倒在地上,一个坐在他胸口,一个坐在他的肚皮上,喊着“开汽车喽,开汽车喽”。梁健躺在草皮上,仰望着天空。他不由问道,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吧?
项瑾过来对他说:“我们还是早点出发吧。等会就要堵车了。”
霓裳和唐力两个小家伙嚷着:“爸爸才刚刚回来,就要出去吃饭!不能去,不能去。”霓裳还紧紧抱住了梁健的脖子。
梁健和项瑾好说歹说,说明天陪他们一整天,才使得两个小家伙同意放开了他。
梁健和项瑾上了车,一同前往中-组部驻地附近,等待曹也兴。曹也兴在加班,他就住在中-组部旁边的家属区,说还要麻烦梁健他们一同去接一下他的老婆。
梁健和项瑾他们等了大约五分钟,曹也兴忽然打电话过来了,说:“真的是很不好意思,突然有事了,实在是脱不开身了。”梁健以为他可能要加班,就说:“曹局长,就算是再忙,总要吃饭的嘛。”但是,曹也兴却说:“梁省长,这次实在是不好意思。真有事情了,下次一定不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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