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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一个是蔬菜区,就种些时令蔬菜;二是花圃区,就是贴着围墙和房子边脚种上了花木;三是沙坑区,这时因为他们在华京的时候,认识到小孩子天性就喜欢玩沙子和水,所以才专门设置了这么一块区域,供孩子玩耍。这个地方果然让霓裳和唐力兴奋了起来。
两个小家伙,一看到那个沙坑就扑了过去,在里面挖沙子,堆沙堡,然后用水冲着花木,玩得没边儿了。这看得梁健和项瑾直接皱眉,梁东方却在一遍宠溺地道:“会玩的小孩,以后肯定有出息。梁健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调皮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土鸡和自家栽种的青菜,喝了点小酒,中午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午觉。时间在农村乡下就显得特别慢,特别悠闲。一声喇叭声,引起了梁健和项瑾的注意,因为这车子喇叭明显就是在梁东方家门口的。
梁健和项瑾都来到了门口,只见一辆红色奔驰轿车正对着家门。梁东方一边跑去开门,一边对梁健他们说,“是你表妹。”
梁健一听到表妹蔡芬芬这个名字,眉头不由地微微一皱。当时梁健还在长湖区委组织部的时候,蔡芬芬曾经到镜州去做红酒代理,为了打开销量,还给一些领导送了钱,害得梁健差点官都没得当,后来在胡小英的帮助下、在梁健自己的努力下,才化险为夷。回忆起那段过往,梁健就对这个表妹还真有些保留。
但是后来,蔡芬芬也意识到了错误,回到了镜州自己在街上开了店做生意,生活也上了正轨,后来也结婚了。想到这些,梁健的眉头才慢慢地舒展了开来。这时候,蔡芬芬的奔驰已经开进了院子,停在了梁健车子的边上。
从车上下来的蔡芬芬一身短裙皮装的打扮,粉白的腰肢露在外面,白惶惶的有些晃眼。这有好多年不见了,蔡芬芬其实也已经三十来岁。但是样子和身材都没怎么变化,就是脸上和脖子里的皮肤,没有以前那般的水灵和饱满,但是她用化妆给掩盖了过去。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韵味十足,看来生活也过得不错。
从车里下来的蔡芬芬立刻响亮地称呼:“梁健哥,项瑾姐,一听说你们回来了,我就赶紧跑来了!项瑾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气质了,听说你现在是华京大学一个学院的院长了,完完全全的是高知女性啊……你这件衣服是什么牌子的,能告诉我一下吗……”蔡芬芬一上来就攻克项瑾。
项瑾平时接触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说话也都很是含蓄,没有像蔡芬芬这样的,所以也颇觉有趣,还真告诉了蔡芬芬牌子和设计师。
项瑾的衣服看上去很普通,但一般都是由华京的专业裁缝设计,价格自然也不便宜,还得亲自去店里量身定做。蔡芬芬听了之后,吐了吐舌头:“这么麻烦啊?看来我哪天得跑一趟华京。”项瑾热情地说:“你来的时候,我陪你去。”
蔡芬芬忽然又跑到了车尾部,将后备箱打开:“霓裳、唐力,我给你们带玩具了。”她拿出了两套包装很大的玩具。尽管霓裳和唐力在华京的家里根本不缺玩具,但毕竟是小孩子,看到新玩具总是充满了新奇感,马上抱过去玩了。
蔡芬芬又从后备箱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和一个帆布袋子,然后对梁健和项瑾说:“我给你们带了一套茶具和一些茶过来。走,我去给你们泡功夫茶喝。”
梁健有些不解地问:“芬芬,我以为你还在做红酒生意!”蔡芬芬笑着说:“红酒生意我还在做啊,但同时我还加了茶具和茶叶生意。梁健哥,你是副省长了,什么时候帮我推销一下茶叶呀?”





官场局中局 2085茶叶背后
梁健听了表妹的话后,脸上一愣。这个表妹又来!难道想要让自己重蹈覆辙啊!
表妹瞧见梁健这副表情,咯咯地笑了起来:“梁健哥,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帮我推销茶叶的。你现在是副省长,这么大的官,让你来推销茶叶,岂不是杀鸡用牛刀了!”
梁健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表妹不让他推销东西就好。没有想到表妹蔡芬芬又道:“如果我要梁健哥帮忙,至少也要在宁州弄一块地皮什么的。”此话一出,梁健差点就吹胡子瞪眼了。表妹又咯咯地笑起来,一边就已经将茶具摆放好了。
邵小琴拿来了热水。蔡芬芬就招呼梁东方和邵小琴一起来喝茶,但是两老都说:“你这些玩意太复杂,我们看着都着急,我们都喜欢一个杯子喝一大口的,爽气。你们喝吧,我们去准备晚饭。”蔡芬芬还真学了些茶道,演绎起来也像模像样的。她带来的这套茶具也是别具特色,耐人把玩。
项瑾本来对茶具兴趣一般,但是看到这一套,就捧着看了好一会儿。蔡芬芬说:“项瑾姐,这套茶具我是从日本京都淘来的。”梁健问:“你现在还常去日本?”蔡芬芬道:“没有办法呀,我现在法国、日本经常跑的,法国有我的红酒供应商,日本我是学习茶道,再顺些茶具回来。”梁健说:“日本还是少去吧,他们跟我们的那一段历史……”
梁健跟很多人一样,谈起日本这个民族,总是有一种复杂的感情,在很多东西上,他都不能接受日本。比如买车,他就没有买过日本车。蔡芬芬却说:“梁健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在初中历史书中就有一句话‘师夷长技以制夷’,日本军国主义固然可恨,但是他们民间的很多东西,却值得我们学习。比如,日本人的文明礼貌,我在京都、北海道有好几次都迷路了,但是日本的当地人就是把我们领到了可以找到路的地方,不收取任何的费用;还有就是日本的茶道、花道,现在还有咖啡道。很多东西,在其他国家发源,但是经过了日本人的手,就提升了档次……”蔡芬芬说了许多,看来频繁地来回日本和国内,让她对这个国家也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项瑾听了之后,也微微地点头。她在大学之中,也听到对日本的不同评价,爱的人爱得要死,恨的人恨得要死。但因为项瑾在美国呆了不短的时间,所以她更接受西方的文化,对过于精致和自我欣赏的日本文化,接受还是一般。所以她也是听听就过去了。
而对于梁健来说,他是站在政治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的。他认为,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我国与日本的联系已经非常的紧密,在经济上更有很多的合作和交流,民间的往来在近几年更是频繁,整个日本都有被国人占据之势。这是因为日本生产了很多国人非常需要、但是国内却还没有生产的东西,所以要掐断与日本的关联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取的。当务之急是要鼓励企业和民间,学习日本的工匠精神,深入推动供给侧改革,来满足日益提升的内需。同时,在政治上要始终保持对日本这个民族的高度警惕,对外要广交国际朋友,防止美、日联合其他国家,对我们形成包围圈。
当然,这些话,只不过是梁健的想法,他不可能对表妹去说。他喝了表妹的茶,问她茶叶的来源主要是哪里。表妹说,她在这边农村的山上,包了不少的山头在种植茶叶。这时候,梁东方说:“我们村上的荒山,大部分都给你表妹承包下来,开垦成了茶叶山。”梁健本来就对茶叶感兴趣,加上天气晴好,就对蔡芬芬说:“你带我们去看看。”
蔡芬芬欣然答应,梁东方也没事,就陪着梁健、项瑾和蔡芬芬一起去后山。到得那里之后,梁健才发现,后面的很多山头,树木都已经砍伐掉了,变成了一畦畦的茶叶地,有些规模了。有些山头的茶叶还小,就露出了黄泥石头。
梁健小的时候,也算是顽皮,经常与小伙伴跑到后山来玩。当时后山的杂树丛生,有鸟、有蛇、也有野猪,生态链很是丰富。但是,如今杂树都被砍掉,都变成了茶叶山。梁健却发现很有些寡淡了。他还不由担心:“树都被砍光了,这山上的泥土会不会流失?”蔡芬芬说:“应该不会怎么流失吧?反正茶叶树也会长大的。”梁东方却说:“水土流失是免不了的,原来山涧留下来的水,都是清澈见底的,挑到家里,沉淀一下都是可以烧水煮饭的。可现在不行了!山涧里的水是黄的,况且茶叶上除虫也要用农药,水质被破坏了。”
“还要用农药?”这一点梁健和项瑾都不太了解,不由地疑问了起来。蔡芬芬只好解释道:“大规模生产茶叶,用农药除虫是免不了的,特别是绿茶,按照现在的种植技术,还是必须得用药,否则会没有产量。这对山涧水可能会有影响,但是我也给每户村民每年增加了好几千块的收入。”
梁健心想,在现在的农村就是如此,因为技术不发达,想要增收往往以环境为代价。这种情况不可以长此以往下去。如今自己分管着农业,在这方面要多重视起来,在茶叶等经济作物的生产方面,要更多引入科技手段,来减少对生态的破坏。
看完了茶山之后,梁健他们就往回走。他问蔡芬芬:“你现在承包了多少亩茶园?”蔡芬芬说:“大概也要一千亩了,我每年给农民的承包金就有80万元。”梁健又问:“一年茶叶上的收入多少?”蔡芬芬说:“一百亩净收入也就20万。”梁健说:“那就是一年两百万,也不少了。芬芬,我对你有一个要求,近期你不要再扩大种植面积了。你赚的钱,每年要拿出一部分来与高等院所合作,让他们帮助研究如何无污染生产,这才是长久之道。”
蔡芬芬笑着说:“梁健哥,你是要让我走高端路线啊?我本来只是想小打小闹、赚到一千万就够了。”梁健说:“如果你只是小打小闹,那就别经营茶叶了,因为像这种污染环境的茶叶生产模式,下一步省里会出台政策限制甚至取缔。但是如果你有打算走高端路线,我现在就答应你,以后可以给你争取政策补贴,甚至可以扶持你坐上规模化的发展道路。”
蔡芬芬俏皮地问:“梁健哥,你这样算不算公权私用?有了上次的教训,现在我可不想连累你。”梁健说:“这当然不算,只要你做的是有利于发展、有利于就业、有利于生态的事业,都是合法的!也应该得到国家的支持。”蔡芬芬说:“那我就听梁健哥的了。”
当天晚上,蔡芬芬留下来吃晚饭,从后备箱拿出了一箱高档红酒来。梁健也不客气,收下了,但是不想让蔡芬芬喝酒,因为她还要开车回去。蔡芬芬说:“今天我要赖在姨夫、大姨家了,不回去了,所以可以喝酒。”
蔡芬芬既然如此说了,梁东方和邵小珍也不好赶她走,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呀。项瑾也说:“梁健,你让芬芬留下来喝酒吧,我们家茶叶是芬芬拿来的、酒也是芬芬拿来的,有什么理由不让芬芬留下来呢?”大家都笑了起来。梁健听到项瑾都这么说了,只好道:“芬芬那就留下吧,表哥今天陪你喝两杯。”
吃晚饭的时候,蔡芬芬问道:“梁健哥,你这人有时候很低调,有时候又那么高调!”梁健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么说?我哪里高调了?”蔡芬芬说:“你看,你看的都是宝马车了,而且你开的这款宝马,都是suv。”梁健听后摇了摇头:“这车不是我的。”项瑾解释说:“这是梁健跟一位美女朋友借的。他在宁州没有车,上班的时候用专车,下班之后就只有打滴滴了。”蔡芬芬说:“我说呢!否则作为一名省领导,开宝马太高调了一些。不过,如果梁健哥在宁州没有车的话,我以前的那辆奥迪a4l你可以拿去开,有时候出行方便一些。反正我换了奔驰之后,奥迪就停在车库里,我怕时间长了会生锈呢。”
梁健婉言拒绝说:“还是不要了。”蔡芬芬说:“所有权还是我的,你只是帮我开开,免得车子坏掉。”梁健说:“那你为什么不当二手车卖掉?”蔡芬芬笑道:“这辆车是梁健哥教我学会开车的车,我不舍得卖。”项瑾这时候说话了:“梁健,我觉得芬芬这个主意可以,你平时如果要用车,总是跟人家美女借,也不好。”
梁健心想,项瑾这么说绝对不是贪小,而应该是不希望他经常跟熊叶丽借车。不管她是否有嫉妒的意思,总之也是她的一种想法。梁健只好说:“那好吧,不过有言在先,如果芬芬你什么时候需要了,只管跟我要回去。有一天我离开江中了,也会马上还给你。”蔡芬芬说:“没有问题,表哥,赶明儿我亲自给你开省城去,顺便看看副省长的办公室。这会是我第一次进副省长的办公室,想想都激动啊。”




官场局中局 2086惊动地方
当天晚上,蔡芬芬就住在梁东方和邵小珍家里。她因为性格开朗,能够逗小孩子玩,霓裳和唐力都很喜欢她,还强烈要求跟她一起睡。蔡芬芬就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抱着两小的睡了一晚上,倒是给项瑾和梁健留出了空间来。
第二天一早上,蔡芬芬因为还有生意要照顾,还是很忙的,所以及早告辞了。梁健他们打算还要在家里住上一天再走。梁健和项瑾本来都不打算出院子的门,因为不想引起村民或者镇上的注意。梁健心想,如果一旦被镇上、县里的人知道了,恐怕他们都会蜂拥而至。所以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出院墙的大门。
但是关在大院里毕竟无聊,特别是两个小的受不了了。午饭前,拉着梁健和项瑾一定要去外边田里跑跑。梁东方说:“梁健,你们回来了,就关在屋子里也不行,特别是要把两小的给闷坏了。”
邵小琴帮着儿子说话:“老梁,你不知道。梁健和项瑾,不是担心会招来不必要的人嘛!”梁东方说:“其实,叫我说呀,是我们自己想多了。现在老百姓对待官员,跟以前不一样了,梁健就算与大家去聊聊天,也并不会怎么样,大家也都是会以平常心看待的。”
听到梁东方这么说,再加上两小的拉着他们说“我们要出去玩、我们要出去玩”,梁健和项瑾终于妥协,说:“好吧,带你们出去玩半小时。”他们就走出了院门,经过村子,向着外面山谷中的田野走去。现在的农村,年轻人都外出了,年长的人也有不少趁着国庆节去旅游,所以显得特别幽静。
他们一路走出去,也遇上了几位老头老太太,梁健与他们点头示意,他们也朝梁健笑笑;还有一些小孩子,腼腆地朝霓裳和唐力看着,霓裳和唐力倒是很大方地朝他们打招呼“要不要一起来玩?”那些小孩都是一笑都躲开了。这就是城市孩子和农村孩子的区别,农村孩子普遍都会腼腆、内秀一些,与人打交道也含蓄很多。
梁健不由想到最近看到的一则统计,以前农村孩子考上北大清华能有不小的比例,但是如今这个比例在不断地缩水。有些高校的专家表示,这个比例以后会越来越小,北大清华以后会是大城市孩子的天下。这就说明了城市和农村在教育上的不均衡,已经越来越严重。梁健看着这些农村的孩子,不由心生怜惜之心,因为他本身就是农村出身。
他鼓励那些孩子:“一起来玩吧?”项瑾也非常和蔼地鼓励那些小孩:“小朋友,一起来玩。”得到了大人的鼓舞,那几个农村的小孩子,才鼓起了勇气,对霓裳和唐力说,“到那边,扔石子!”说着就往前边的池塘边跑去。霓裳和唐力也跟了上去。
梁健就和项瑾在村道上,优哉游哉地漫步,云淡风轻,空气宜人,心情也得到了放松,也并没有什么人来套近乎、或者围观他们。项瑾笑着对梁健说:“梁省长,可能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哦,在这个村子里,并没有人觉得你又多么了不起哦。”
听到项瑾称呼自己“梁省长”,知道她是在故意跟自己开玩笑,梁健也是一脸尴尬,说道:“好吧,我高估自己了。”
就在此时,从村道上有一辆白色轿车开过。梁健和项瑾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赶紧跑到了霓裳、唐力和小孩子的身边,提醒他们不要乱跑。那辆白色轿车就从他们身边开过去了。梁健和项瑾刚刚放开孩子们,那两辆车子就已经向后倒车过来,然后在梁健和项瑾边上停了下来,从车上快速地下来一个中年人。
梁健和项瑾都有些惊讶,对这个中年人不怎么熟悉。
“梁省长!”那个中年人露出夸张的笑来,主动朝梁健伸出了双手,“您真的是梁省长?”梁健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请问,您是……”那中年人用力握着梁健的手,不愿意放开的样子说:“梁省长,我是村上的支部书记郭军。你可能不认识我了,但是我认识梁省长。我经常看新闻,常常见到梁省长出席各种活动的场面。梁省长回来看望父母亲吗?这真的让我们这个小山村蓬荜生辉啊!”
这个村支书郭军的激动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激动。梁健知道,像他这样的小支书就算对待镇上的小干部都会很客气,平时要见一见县委书记、县长都难上加难。所以,这次偶遇梁健这样的副省长,他不激动是不可能的。梁健笑着说:“原来是郭书记,很不好意思,我刚才一下子没有认出来。”郭军激动地说:“这很正常啊,梁省长您是省里的大领导,怎么可能记住我们这种小村官呀。”梁健道:“郭书记这是在批评我啊,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我的家乡,你是我们的父母官,我理应记住郭书记的。我保证,下次不会忘记了。”
一听梁健如此说,郭军就更加激动了,说:“谢谢梁省长,谢谢梁省长!”梁健也不想跟郭支书聊太多,支书的很多话除了感谢、就是吹捧,有营养的很少,梁健一问农村具体情况,他反而避重就轻、语焉不详,所以梁健就说:“郭支书,你去忙吧,我陪小孩玩玩。”郭支书还想陪着,但是见到梁健不再多说话,他也看出了梁健的意思。于是,他只好说:“梁省长,那您陪孩子慢慢玩,我先走了。”
支书终于说要走了,梁健就与他握了握手,表示欢送。
那个郭支书又钻进了白色丰田车,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继续往前开,而是调了个头,向来的路开去。梁健想,他本来好像是要去办什么事的,怎么不去办了?难道因为见到自己太激动,把正事都敢忘记了?
疑问是疑问,但他也不去管这么多。这时候项瑾笑着说:“总算有一个人重视你了。”梁健笑笑道:“是啊,如果没有碰上这位村支书,我都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副省长了。”梁健自我调侃道。
但是,到了午饭时分,来的另外的一帮人就让梁健太有“梁省长的感觉”了。他们一家人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铁门上小心翼翼地敲门。“谁在敲铁门啊,敲得这么小心?”邵小珍觉得奇怪,“邻居敲门,都是用力敲、大声喊的呀!”
梁东方说:“我出去看看。”这一看,梁东方就带了一大批人进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午饭就宣告结束,只能被动招呼这些人了。
原来,村支书郭军见到梁健之后,觉得梁省长回乡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于是将自己原本要办的事情,也抛诸脑后,直接开着车与镇长、书记汇报了。
镇党委书记、镇长一听,这还了得,副省长亲临自己的属地,竟然全然不知,这就是失职呀,被县委书记、县长知道,准会被骂没有政治敏锐性。于是,镇党委书记一边向县里作了汇报,一边带了在家的班子成员,全部向梁省长所在的自然村奔来了。这一来,就是十来个人,几乎将梁东方家的小客厅给占满了,还将各种土特产堆了一屋子。
来者都是客,在农村兴这个说法。梁健看了看这些土特产,也不是贵重的东西,如果让人家立刻拿出去,也是不好意思的事情。只好让他们坐下来,让家人给他们泡茶。镇党委书记、镇长连连抱歉,说自己不知道梁省长莅临本镇,自己履职不到位。梁健说,他本来就是来看看父母的,与他们履职不履职没有关系。
镇书记、镇长还是连连道歉,同时说县委书记、县长已经知道了,说马上要赶来。梁健一听这话,心想,这还得了,镇里来好了,县里来,县里来好了,市里来。被人传出去,说梁健回老家,市、县、镇三级领导到他家拜访、送东西,影响有多不好!这么一想,梁健就对项瑾看了一眼。
项瑾立刻明白了梁健的意思,就上去整理东西了。他们原本是要再呆一天的,现在看来一个小时都不能呆了,因为一旦惊动当地政府,那么此趟的探亲也就变味了。梁健他们本来随身携带的东西就不多,整理很快。梁健就对镇里的干部说:“真是不好意思了,下午我还要去会见客商,所以这会儿就得走了。”
镇党委书记、镇长这就为难了,他们说,县委书记、县长已经在路上了,几十分钟就到了。
梁健心想,正因为他们快要到了,所以我要快点走。但是,他嘴上说:“那你们赶紧跟他们打电话,让他们不用来了。我必须赶回宁州去,所以今天见不了他们了。”副省长要走,镇党委书记、镇长也不可能拦阻,只能说,请梁省长下次一定要到本镇莅临指导。梁健含糊其辞地答应了。
梁健的国庆探亲提早结束,开车返回宁州。邵小珍责怪梁东方:“你偏要让他们出去走走,这下好了,害得儿子、儿媳提早回了!”梁东方委屈地道:“谁知道,镇上会这么重视!”邵小珍说:“不重视才怪呢,你儿子可是副省长!”
这边衢州的县委书记、县长把镇党委书记、镇长骂得狗血喷头,说他们没有留住梁省长简直就是失职。被骂的镇党委书记、镇长也不敢出声,忍气吞声地站在一边。县委书记说:“梁省长既然是本县的人,我们一定要找机会与梁省长方面建立联系啊,这样我们以后的工作要方便不知多少。”“那我们只好等梁省长下次再来了。”镇党委书记说。
“这次来你都没能留住,下次来你就留得住?”县委书记质问道,“以后你一定要多关心梁省长的父母,凡是两老任何要求,都要第一时间满足。”镇党委书记马上答应了。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没机会发言的村支部书记,忽然向县委书记报告说:“我知道,梁省长有一个表妹,在县城开了红酒坊、茶叶店,做生意的。”县委书记听到这个消息,就点头道:“郭军,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很重要!这就好办了,我们就要从梁省长的这个表妹找突破口。”
梁健回到了宁州之后,与项瑾和小孩狂了两天,然后又去了一趟华京,与父亲、老丈人吃了饭。国庆中秋节日特殊,他也就没去打扰华京方面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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