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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梁健看了看阮珏的表情,见她情绪有些低落,就说:“怎么,看你似乎深有感触的样子?”阮珏说:“是啊,女人嘛!”梁健问:“今天,一个人?”阮珏横他一眼说:“这不,你不是人吗?”梁健说:“我只是奇怪今天你不等男朋友了?”阮珏垂下目光,语气淡淡的:“其实他也不算是男朋友。”梁健说:“不算男朋友?那算什么?”阮珏说:“我也不清楚……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梁健笑着问:“我有什么好说的?”
阮珏抬手撸了下额头的发丝,问道:“我想想……先就说说,你怎么认识车小霞的吧?”
梁健惊讶不已,阮珏怎么会忽然说出“车小霞”这个名字,就睁大眼睛问道:“车小霞,是我们区委组织部的干部啊!”阮珏用手拍了拍沙发扶手,说:“哦,我记起来了,你上次回答金超,说你是组织部的。”梁健疑问:“你怎么认识车小霞的?”
阮珏朝梁健一笑,然后低头从身边的小包里,取出一个口罩,戴在了脸上。一下子,阮珏就变成了一个医生的模样。瞧着口罩上闪亮的眼睛,梁健顿时想起那一天在市第二医院擦肩而过的一个女医生,当时觉得那医生的眼睛,非常熟悉。原来竟是阮珏。
阮珏说过,她的职业是医生,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阮珏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说:“你去了一趟医院,就把车小霞弄哭了!你是不是欺负过小霞啊?”梁健顿觉冤枉,有必要说明下:“要说欺负啊,还真欺负过,不过不是我欺负她,是她欺负我。”阮珏:“是她欺负了你?你可要知道,阮珏的情绪很不稳定,她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你?”“还真欺负得了。”
梁健就把那次在干部推荐会议上,车小霞将梁健的说明材料撕去一页纸的事情说了。阮珏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如果,这真是小霞做的,那也很可能是有人指使。其实,车小霞目前的心理,非常脆弱,她遭受过的打击、做过的一些内疚的事情,就像消化不了的石块一样堵塞在她的神经系统里,得不到一个有效的疏导,动不动就会情绪低落,如果得不到治疗,时间一长,她可能受不了那种痛苦,最后可能会频繁采取自杀等过激行为。”
梁健听阮珏说得严重,也不再把车小霞给他造成的不良影响放在心上,关心地问:“那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阮珏说:“我想尝试一下催眠疗法,看看能不能有些进展。”梁健说:“那就拜托你了!”阮珏说:“那次车小霞把说明材料的一页撕了,后来给你造成什么影响了啊?”梁健说:“影响就是,直到如今,我一直在坐‘冷板凳’。”阮珏惊讶地说:“你们那里这么严格啊?犯一个错,就要坐这么长时间的‘冷板凳’?”梁健说:“官场如战场,有时不能走错一步,否则后果严重。”
阮珏说:“那,你怎么样才能结束这“冷板凳”生涯呢?”梁健说:“除非,有人证明,这事不是我犯的错。我本来对车小霞抱着希望,可如今她这种状态,我也不忍心让她再做什么,‘冷板凳’多坐点时间也无妨。”阮珏听梁健这么说,脑袋里滚过一个念头,说:“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方便联系。”
梁健瞧阮珏跟自己要电话,心里高兴,便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阮珏说:“时间不早了,我明天一早还有工作,咖啡也喝了,先回去了。”梁健说:“要不我打车送你?”阮珏说:“不用,我自己开了车。要我送你吗?”梁健说:“不用了,你明天一早有工作,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打个车很方便。”
梁健见阮珏挎着包,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向停在路边的小车,路灯下,梁健有种朦朦胧胧、似真似幻的感觉。她的车开过他身边,摇下车窗,露出她一脸明媚如春的笑,然后,她轻轻挥了挥手,开车走了。
阮珏的车子刚开走,一辆车冷不丁地呼啸而过。梁健吓了一跳,放眼看去,一辆小型面包车,俨然就是那辆把朱新毛抓走的嫌疑车辆!
梁健赶紧掏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拨打公安局局长徐建国的电话。自从胡小英召集温照盛、诸茂、徐建国和梁健开过一次会,这几位区领导已经接受了梁健。虽然梁健还没到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地步,但他们也都知道了梁健在胡小英心里的分量,平时梁健跟他们打个电话都很方便。
然而,这一次徐建国却没有接电话。梁健心想,需不需要给区委书记胡小英打个电话?捏着手机斟酌一番,还是觉得先等徐建国回了电话再说。有些事情,在没有眉目之前,最好别去烦领导,若鸡毛蒜皮的事,都要跟领导说,领导会烦的。尽管这事非常紧急,只是跟胡小英汇报后,胡小英仍然得倚靠徐建国去侦察,还不如自己直接跟徐建国联系,等有了些线索再向胡小英汇报。
直到第二天早上,徐建国的电话才回过来。徐建国问:“梁部长,我早上才看到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嘛!”梁健说:“是啊,徐局长,昨晚上我发现了一点线索,本想跟你汇报。”徐建国说:“那太不好意思了。这几天有个案子,前几天一直在加班,昨天才放假回到家就睡着了!”
梁健原本以为公安局长,都是非常严谨的,公安要抓罪犯,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可现实生活中,公安也是人,也要休息!可想而知,徐建国是公安,又是一把手,昨晚上睡着了,不接电话,也在常理之中。梁健说:“没事没事,徐局长辛苦了。”徐建国说:“梁部长,我知道你轻易不会给我打电话,我有没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梁健说:“是这么回事,昨晚我站在街上打车,看到一辆车很像上次抓走朱新毛的面包车,就给你打了电话。”徐建国说:“真的?时间地点报给我!”梁健说:“我还拍到了照片,我一起用手机发给你!”徐建国说:“行。”
梁健整天都在等着徐建国的消息,但徐建国一直没有打电话来。梁健本想打电话去问问问,一想,徐建国是公安局局长,又受命胡小英书记调查情况,他若是有了发现,肯定会跟胡书记汇报,他梁健无非是提供了一些线索,若自己打电话去催,则变成了自己督促徐建国办案。那徐建国肯定会有想法。
尽管大家都是同一条战壕里的人,但这事建立在恪尽职守、相互配合、遵守规则的基础上,如果有人不遵守基本规则,就会被人认为手太长或者根本不懂官场套路,很容易就出局。为此,梁健决定等。
到了第三天上午,梁健还是没有接到徐建国的电话。下午,有个电话打进来,梁健盼望是徐建国的,结果却是胡小英的电话。胡小英问:“最近在忙什么?”梁健想,如果自己什么也不说,就等于是没心没肺地等日子,在胡小英眼中,自己就太没志向了!
梁健就把上次发现那辆嫌疑面包车的事情,跟胡小英说了。胡小英说:“徐局长已经向我报告了,说你还拍了照片。这件事情,就交给徐局长去处理吧。关于你自己,有没做些什么,可以拿到台面上说说,为你恢复分管干部工作增加点砝码的?”梁健说:“我考虑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的含义,并且去找了车小霞,可惜车小霞目前精神状况不稳定,正在第二医院治疗,我去了医院,她病情很严重,这个铃虽然是她系的,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解这个结了!”
胡小英那边顿了顿说:“明天区委常委会,我会提出来让你重新分管干部工作,只是对其他几个常委,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梁健也觉得没有多少信心:“我自己也觉得,没有太好的理由。”胡小英说:“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时间上的确等不起了,这事必须提出来。如果实在通不过,那就只好再另行安排!”
胡小英放下电话,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不安,到长湖区以来,每次上常委会之前,她还是心里有底的,唯独这次,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心头。
在省委党建研究室内,冯丰手捧着一本《党建研究》,心里的激动简直难以形容,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
这段时间为了写好以长湖区为原型的干部队伍建设文章,他废寝忘食、没日没夜、绞尽脑汁,终于写出了《打造梯次互补、奋发有为干部队伍——以长湖区干部队伍建设为例》的调研报告,并在《党建研究》上作为重点推荐篇目刊登了出来。杂志主编起初还不肯刊登,冯丰厚着脸皮,到主编家里送了礼、说了好话、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终于争取到了刊登全文的机会。
文章刊出之后,他又动用自己在省委办公厅的同学关系,好不容易将杂志第一时间送到了省委书记和省委副书记的案头。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可是依然毫无音讯。冯丰几乎要不自信了,难道自己费尽心血所写的文章,还是不能博得领导的一声好评?
就在绝望的当口,他同学的声音从省委办公厅座机中传来,说:“要恭喜你了!你的调研报告,得到了领导肯定,马超群副书记已经批示了,你赶紧来复印批示件吧!”
冯丰虽然原本期待省委书记能够批示,不过能得到省委副书记的批示也很不错了,堪称一个很大的喜讯。冯丰三步并作两步去省委办公厅把省委副书记的批示拿了过来。
只见“打造梯次互补、奋发有为干部队伍——以长湖区干部队伍建设为例”标题的左上方,省委副书记用黑色大号签字笔写下的遒劲的字样:
该调研报告是经过实地调研后写出的报告,根植实际、分析透彻、解决办法可行,希望报告人能够继续深入,以更高的眼光给全省干部队伍建设“找找茬”、出出主意。同时,长湖区的同志也非常好,成为了该报告的主要参与人。希望长湖区委要正视问题,注重培养,落实分管领导抓好本级干部队伍建设。
后面就是马超群的落款。
批示中说的“长湖区的同志也非常好,成为了该报告的主要参与人”,主要是因为冯丰将梁健作为了报告的主要执笔人,在后面进行了标注,才引发副书记马超群有此表扬。
冯丰心想,马书记让我“继续深入,以更高的眼光给全省干部队伍建设‘找找茬’、出出主意”,这就给了自己一个重回重要岗位的机会!看到领导的这个批示,有关干部或有关领导肯定会非常接灵子的来找到自己,给自己一个能够从事该项工作的岗位。
冯丰心想,这个大喜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梁健。前不久,梁健就打过电话来,他当时正忙着校对稿子,没有跟梁健多说。在当初看来,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质保量的把文章写好,把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极致。如今,任务完成,值得庆祝。他想给梁健打个电话。
转念一想,还是先不打电话,给梁健一个惊喜。
于是,他将领导批示的复印件上,写上:“交梁健部长”字样,通过传真机传给了长湖区委组织部。传真完毕,冯丰就把复印件塞进了包里,收拾东西,赶到楼下取了车,准备赶赴长湖区,今晚上,他要与梁健好好庆祝一番,大醉一场。前段时间的废寝忘食,让他几乎忘记了人间烟火,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传真机中缓缓吐出了一张纸。李菊正好从传真机边上经过,顺手拿起了传真过来的材料一看——打造梯次互补、奋发有为干部队伍——以长湖区干部队伍建设为例。在这个题目下面,所署的两个名字中,第一个竟然是“梁健”。更让李菊吃惊的是,省委副书记马超群竟然在上面作了重要批示。
收发传真的小事,李菊原本从不过问,都是交由方羽处理。方羽见有传真过来,就说:“李主任,有传真啊,让我来收好了!”说着,就伸手打算接过传真。
李菊却缩回手,不让方羽接过去。道:“这是朱部长的传真,很紧急,不用办收文了,我亲自拿过去。”方羽觉得奇怪,以前即便是再急的传真,李菊都会交给方羽先进行登记,然后再拿去交给朱庸良。
不过方羽的李菊的怪异也是见怪不怪。这段时间李菊常常做一些奇怪的事,方羽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李菊来到了朱庸良的办公室,朱庸良正在跟一位前来拜访的干部谈话,见李菊进去,说:“李菊,你待会再进来吧!”
李菊着急,说:“朱部长,你先看一眼这个传真吧!”
朱庸良见李菊神色严肃,就接过传真瞄了一眼。一看传真,朱庸良心里一惊,转头对那个干部说:“我有点急事,你的事情我记下了,有空我打电话给你!”
那干部见部长有急事,不好打扰,就说:“那好吧”,离开了朱庸良的办公室。
朱庸良将传真平放在桌子上,盯着李菊问:“梁健有没看过这份传真?”李菊说:“应该还没有看到,传真过来时,我正好在传真机边,就我一人看过这份传真,再没第二个人看过,连方羽我也没有让她看!”
朱庸良说:“很好,下午就要开常委会,如果梁健拿到了这份传真,他肯定会拿去给胡书记看,就凭批示上省委副书记对梁健的肯定,就是充足的理由,让梁健重新分管干部工作!这份传真,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至少下午常委会结束前,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李菊说:“可如果再有人传过来怎么办?”朱庸良说:“想个办法,让传真机生个病,确保任何传真都过不来!”
李菊说:“知道了!”但她想,为了阻止一份传真,就要给传真机制造故障,未免也太浪费了吧。不过,她想,既然是朱部长交代的事情,她就必须去做,毕竟在区委组织部,还是朱部长说了算,他即便是要弄坏十台传真机,她也照办不误!





官场局中局 第206章跌宕起伏
下午一点半,区委常委和区人大、区政协两位主要领导,陆续走进常委会议室。进入初夏,大家都穿着短袖,有些领导脑满肥肠、精力旺盛、额头冒汗,进了常委会议室就喊热,为此,服务已经提早开启了空调。
按照作息表,下午上班时间是两点,由于四点左右市人大主任要过来调研,区人大主席潘德州要陪同,区长周其同也要参加座谈会,就把常委会提前了半小时。常务副区长田坎擦着额头上的汗,对潘德州开玩笑说:“潘主任,市人大吴主任四点左右才来,明摆着是要你请客了嘛!四点到这里,开个座谈会,再去一家企业,少说也得五点半。”潘德州说:“请客怕什么,今天周区长都在,我还怕没人埋单啊?”周其同说:“我们要得就是吴主任能留下来吃晚饭呢!平时想请也请不到。”
区委书记胡小英走进了会议室,一看有几个常委还没来,目光在在座几个常委身上转了一圈,静静地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点了一下“梁健”的名字,等到电话通了,她又赶紧挂了。
刚才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无非想再打个电话问问梁健,有没什么变化,可以供她在常委会上作为提出让梁健恢复分管干部工作的最后砝码,。可她马上意识到,在常务会议室给梁健打电话是相当不妥当的,即便只是让在座的人看到她手机上闪着梁健的名字,也很不应该。
为此,胡小英赶紧挂了电话。为避免梁健回电话过来,她将电话调整为静音,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她的右手边,坐西朝东第一个位置是区长周其同,她不想让他看到什么。
然而,周其同却略有察觉的,朝胡小英的手机瞥了眼,没有发现什么,也就把目光移开了。这时,其他几个常委也陆续进来了,会议时间到了。
胡小英主持会议:“先跟各位常委说明一下,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吴惊涛同志下午四点要来我们长湖区调研,周区长和潘主任都要参加座谈会,会后还要去走一家企业,所以我们的常委会要赶在四点之前结束,为此提早了半个小时,辛苦大家一下。今天的会议,主要是研究两个问题:一是省文明城区创建问题,这个由区委宣传部和区街道办联合汇报;二是有关干部问题,由区委组织部来汇报。我们抓紧时间,现在进行第一个议题。”
区委宣传部分管文明城区创建工作的是副部长宋城,文明城区创建工作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宋城将整个方案汇报了一下,就用了四十五分钟,接下去,区街道办主任又对一些具体工作做了些说明,又用了十五分钟,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事先,有关材料都已经提前一天发给了各位常委,可这些常委哪有空看,这项工作既不是主抓,就高高挂起了。但到了会场上就不一样了,知道这项工作虽然不是自己抓,但作为常委,在会议上,却一定要发表一些看法,否则就等于是没有行使常委的话语权,久而久之就会在常委会上失去话语权!
作为一个领导干部,除了话语权,细想想还有什么权力?领导干部都不具体操作事情,一天的事情概括起来无非就是三个字:“说、走、坐”。说,就是讲话,传达上面精神,给下面提出工作要求;走,就是到分管的部门或地区走走看看,督促或者调研一下工作;坐,就是开会,听上级给自己开会,或者自己给别人开会。然而,三个字里,“走”和“坐”的同时,都必须“说”。“说”才是领导干部最需要注重的硬功夫,一些能说会道、不会做事的人能够提拔,一些塌实肯干但不善言辞的人只能做别人的垫脚石,这是现今的真实写照。
“说”,就是话语权。能官至区委常委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话语权的分量,因此都知道,在常委会上都必须讲,而且还必须讲出点道道来。既然要讲出点名堂,那就要研究材料。可这些材料各位常委都没看过,于是常委会也就变成了读材料的会议。
各部门秘书,都考虑到领导平时没空看材料,虽然提前发了材料给领导,可还是安排了职能部门的有关领导在常委会上把材料念一遍,至少可以让各位常委对内容有个了解,防止大家发表观点时,无的放矢、乱放一气。所以,研究问题的会议也就开得往往很长。
汇报结束之后,胡小英说:“今天时间有些紧张,请大家抓紧时间发表意见。”各位常委就按照排名从后到前开始发表意见了!
文明城区创建工作的所有材料,事先胡小英都已经翻看过,心里有数,她也与宣传部长诸茂沟通过,有些细节在会前就已经定下了调子,上会无非是在常委之间通通气,于是各位常委在说些什么,她也不太关心,她知道,这些常委在会前基本都没看过材料,发表的看法,也是东一句、西一句,无非是表达一个态度,没有实质性内容。胡小英瞥见自己的手机亮了一下,上面闪出了“梁健”的名字。
梁健果然打电话过来了。胡小英把电话摁灭,然后回复短信道:“刚才打错了,如果有新情况可以发短信过来。”
梁健正在办公室内。他知道今天下午有常委会,也知道胡小英会在常委会上提出让他分管干部工作。常委会即将召开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胡小英”,梁健正要接起来,胡小英就挂了电话。梁健心想,胡小英在这个点打电话来,而且只响了一下到底什么意思?或者说她只是打错了?考虑到这时间是常委会,梁健便没有回电话。但后来想想又觉得这事不太对,胡小英在常委会即将开始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意思的!那个时间点,她肯定想着怎么在会议上让更多的常委来支持让他继续分管干部工作的事,很可能她的确是找他。只是为什么又突然挂电话呢?是因为不方便吗?梁健觉得这个理由比较符合,觉得还是回个电话比较妥当。只是,胡小英回复的短信,却说她是打错了。
但,短信里那一句“如果有新情况,可以发短信过来”,明明是针对让他分管干部工作的事而说的,看来,刚才那个电话并非是她打错了,只是因为另外的原因不方便打电话而已。只是,这短信的意思,难道是说,胡小英对能否重新让他分管干部工作,心里没底?
可是,梁健手中也没什么“新情况”,可以回复给她以安慰她心中的不安,只能望手机而兴叹。
胡小英见梁健迟迟没有回复,心中默默叹了一声。
从省城宁州到镜州市的高速上因为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发生了大堵车,否则省委研究室冯丰早该到达镜州了。
眼看着前后的高速路慢慢成了停车场,冯丰感到十分无聊。让他奇怪的是,梁健怎么还没打电话给他,难道是没有收到传真?
冯丰拿起手机,拨了梁健的电话。梁健听到手机响起来,以为是胡小英又打来电话,一看,原来是省委研究室的冯丰。心里一阵激动,难道有什么好消息?他接起了电话:“冯大哥,你好!”
冯丰听梁健声音热切,猜梁健已经拿到了领导批示,就说:“马超群副书记的批示已经看到了吧,这个批示足够组织上提拔任用你了吧?”梁健不知冯丰在说些什么,就道:“冯大哥,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冯丰惊讶道:“难道你没有收到我的传真?”梁健问:“什么传真啊?”
冯丰回想一下,自己发传真的时候,分明一切都正常啊,传真没道理发不过去啊。冯丰说:“上次说的,要给你在《党建研究》上刊出一篇文章的事情,已经顺利刊出了,省委副书记马超群同志还在上面做了批示,我把你写在第一执笔人,马书记还特意表扬了呢!”梁健说:“这真是个特大喜讯啊,批示已经传真过来了?”冯丰说:“上午就传过来了。我一发完传真就从宁城出发往镜州赶,原本想晚上跟你一起庆祝庆祝,没想到车子堵在高速上,否则我包里倒是有一份,可以拿给你看!”
梁健说:“一定要庆祝,晚上我等你一起晚饭。我现在马上去查收一下,也许办公室忘记给我了。”冯丰说:“好,你快去吧。”
梁健急匆匆跑到办公室,李菊和方羽都在办公室内。梁健知道,传真一般都是方羽处理,就问方羽:“方羽,上午有没有收到一份传真,有省委副书记马超群同志批示的?”
方羽想了想,不记得有什么批示的传真:“我没有收到过类似的传真啊。”她见梁健很急的样子,就赶紧翻开了自己接收传真的文件夹,里面并没有有批示的传真件。
梁健说:“这就怪了,省里明明说,上午把传真发过来了,能到哪里去了呢!”一边的李菊心里清楚,但她故意说:“可能人家发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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