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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梁健的前秘书林飞已经调入了宁州市委办公室综合处工作。这天,市委书记陈筱懿将林飞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若是换在以前,被省委常委叫到办公室里,林飞或许会非常的激动。但这一年经历的事情,已经让林飞的情绪不容易那么大起大落了。林飞进来之后,就在陈筱懿对面的位置坐下来,道了一声:“陈书记,你叫我来吗?”
陈筱懿看了眼林飞,笑了笑道:“这两天,情况如何?”林飞就从衣袋之中取出了一叠的照片,递给了陈筱懿。陈筱懿看到上面都是梁健的照片,其中一张是梁健在晓枫书屋的照片。陈筱懿就将照片递还给了林飞,说道:“做的不错,但是还缺少一些很私密的照片。我听很多人说,梁健生性风流,肯定跟很多女人有交往,你要多拍一些这方面的照片,清晰度一定要高!”林飞点头说道:“知道了。”
陈筱懿又盯着林飞道:“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梁健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有他下台或者离开江中,我们的日子才会好过起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有前途的位置,让你东山再起!明白了吗?”林飞点了点头道:“谢谢陈书记。”
那天晚上,陈筱懿和刘甫团又去了欧菲雅公司总裁何柏金在东湖景区的私人会所。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人在一辆汽车中拍下了照片。没过多久,一辆专车在会所门口停下来,从上面下来好几个穿戴妖艳、身材火爆的女人,鱼贯而入地也进入了会所当中。汽车中的高清相机又将这一切都拍摄了下来。
这几天的房价表面上还在僵持着,但是房企内部已经开始紧张起来。有些楼盘对外虽然维持了原价,但对内,他们已经给售房经理一定的让利权限。那几个重点房企的老总去找过陈筱懿和刘甫团多次。但是陈筱懿和刘甫团一时也没有办法,因为执行限购限售政策的是曲魏和沈连清,他们严格执行政策,对违规房企和银行、中介进行严厉打击,杀一儆百,大家都不敢妄动了。
陈筱懿和刘甫团只能抓紧搜集梁健下属朱怀遇、蔚蓝、牛达等人买房的事情,但是收获并不是特别大,毕竟梁健的驾驶员小傅对其中的细节了解不多,最了解的应该是梁健的秘书牛达。但牛达是梁健的贴身秘书,要让他说出细节,又如何可能?
正在陈筱懿和刘甫团头疼的时候,宁州市公安局局长姜海潇却给陈筱懿提供了一个重要消息。姜海潇说:“他们在缉毒行动中,查获了一批在某酒吧的吸毒者。这些都是社会人员,本来对这批人也就采取关几天的处罚,不会引起重视。但是,其中一个吸毒者却声称自己的姐夫叫做牛达,没弄错的话,应该就是梁健的秘书!”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陈筱懿激动了起来,“姜局长,这个人你们一定不能放,有大用。”
牛达拎着梁健的公文包,提前跑到招待所的电梯口,摁下了电梯。电梯轿箱门打开,梁健走进了里面,牛达才将电梯关闭。两人向着梁健所在的楼层升上去。
这时候,牛达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牛达怕是哪个领导的,就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是牛达吗?你的小舅子吸毒被抓了,请你到宁州市公安局缉毒支队来一趟!”牛达一愣,脸色都变了,但是他意识到梁健的目光好像转向自己,就赶紧低声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梁健听到了牛达电话中的一些声音,走出了电梯之后,他没有马上向自己的房间走,而是停下来,看着牛达道:“家里又有事了吗?”牛达本想说,但是一想到又是小舅子的糟心事,上次就麻烦过领导了,这次他再难出口;另外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会回事,他就支吾了一声,回答道:“梁省长,没什么事。我先送你回去。”
梁健也就不再多问,走向了房间。二乔看到了,忙小步跑了过来,接过了牛达手里的提包。牛达对梁健说了一句“梁省长,您好好休息”,随后就匆匆离开了。
梁健就感觉牛达身上又有事情。如今是限购限售的关键事情,他身边的人不能再出事。进了屋子之后,二乔本来说给他煮一杯咖啡,梁健拒绝了说“我要打个电话”。二乔见梁健表情严肃,就说了一声“梁省长,您休息”,拉上门出去了。
梁健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小五,你在哪里……哦,帮我做一个事情。”小五听后,满口就答应了。
牛达出了招待所之后,又接到了老婆的电话。他的老婆焦急地道:“牛达,我弟弟又被抓进去了。你快想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爸爸妈妈已经急坏了!”
牛达心情很差:“老婆,我跟你说过了,让爸爸妈妈管好你弟弟!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犯,以后谁都帮不了他!”牛达的老婆忽然火了:“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打电话给你,是让你把我弟弟弄出来,其他的话你去跟我爸爸妈妈说!如果今天晚上你弄不出来,就别回家了!你还是副省长的秘书呢!办这么点事情就这么多话,还不如一个派出所的民警!”说着,他老婆就把电话给挂了。





官场局中局 2129真相不明
牛达纠结着,想不好该怎么办。他痛苦地蹲在路边,好一会儿,才站起了身来,叫了一辆手机快车,就向宁州市公安局禁毒支队方向奔去。到达了公安局之后,牛达拨通了一个电话。这就是之前在电梯中打给他的电话。对方接了起来,问他在哪里。牛达说已经在门口,对方就让他等着。
从公安局禁毒支队的大门口出来一个人,身穿便服,将牛达带了进去,经过一条昏暗的通道,来到后面关押犯人的地方,让牛达往里面看。通过铁门上的一个小探视口,牛达瞧见里面一个人,萎靡地蜷缩墙角,这副样子一看就是毒瘾发作又得不到满足的毒鬼。此人正是他的小舅子。牛达心中暗骂了一句,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小舅子!
牛达转头问边上的警察:“怎么才能放了他?”穿便服的人没有回答他,只道:“到前面说。”那人就又在前面带路,引到一个小会议室。里面有一个大脸盘、身穿甲克的男人正在等着他。看到牛达后就说:“坐。”然后对边上的人说:“倒一杯茶来。”牛达说:“不用了。就说要我做什么吧。”
“那就不要倒茶了。”大脸盘又对边上人说了一句,然后对牛达道:“你叫做牛达,是那个毒贩的小舅子吧?”牛达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大脸盘说:“你的另外一个身份,是省政府常务副省长的秘书吧?”牛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预感到他们是冲着他的这一个身份把他找来的,牛达就说:“我的职业是什么,跟我小舅子好像没有关系吧?”
大脸盘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当然有关系。你那个小舅子,非但自己吸食毒品,我们还在他的身上查获不少毒品,他还在兜售毒品。所以按照法律,让他坐个三年五年的牢,应该没有问题!”牛达惊了一下,三年五年的牢!他老婆是希望他最好今晚就能把这个小舅给救出去。假如小舅子要坐牢的话,老婆岂不是要跟自己翻脸,说自己无能?甚至都会回娘家住了!
牛达正在犯难的时候,大脸盘却又说:“不过,如果你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那么你小舅子今晚就能跟你回去!”牛达正视着大脸盘:“你是谁?作为警务人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违法的?”大脸盘冷笑了一声道:“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同为体制内的人,我们应该相互照应。我们了解到,你的老婆和丈人丈母都非常关心你这宝贝小舅子。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有机会都见死不救的话,你老婆会不会对你提出离婚呢?”
这时候,牛达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还真是自己的老婆。牛达不得不接起了电话。老婆尖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牛达,你在哪里了?见到我弟弟了吗?”牛达只好低声说:“我正在公安局禁毒支队。”老婆急切地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快想办法,把弟弟弄出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我现在爸爸妈妈这里!”牛达对电话之中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大脸盘又笑了:“怎么样?让你老婆、丈人丈母担心了吧?”牛达盯着那个大脸盘,眼中流露愤恨的火焰,但嘴上他问大脸盘:“你要我说什么?”大脸盘笑了起来:“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相互采取合作的态度,事情就好办了嘛!我们想要知道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梁省长提早让属下买房子的事情……”
在公安局禁毒支队前的街道上,一辆车子熄了火,停在路边。坐在里面的小五,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因为他瞧见一个人正从禁毒支队大门走出来了,很是落寞、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人正是梁健的秘书牛达。为了留下证据,小五用手机将牛达走出来并搭车而去的全过程都录了下来。
在小五正想离开的时候,又一辆车从里面出来。小五也用手机拍摄了下来,这是一辆高档的奥迪车,一看就是大领导的座驾。原本大领导的车子都是从00001、00002……跳开其中的00004,这样排下来,但是自从车改之后,领导的车牌也都换了,跟社会车辆一样,所以就更难区分了,客观上也可以说更加隐秘。
小五刚到宁州,对各大领导的车牌还来不及记录,所以一下子难以认出这到底是谁的座驾。好在他已经拍摄了下来,到时候肯定能找出来。完成了任务,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小五还是给梁健打了电话。梁健对他说,不要在电话中讲。让小五将车子开到招待所的门口。
二乔看到梁健这么晚要出去,忙问:“梁省长,需要我陪你去吗?”梁健转头瞧见,二乔身穿紧身薄线衣,将上身裹得紧紧,双胸显出两个手掌都难以覆盖的轮廓,心中一动。但是,很明显他不可能带她出去,就道:“不用了。我去见一个朋友,二十分钟就回来。”二乔还是有些担心梁健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就道:“那好吧,二十分钟之后我打电话给您。”梁健笑着道:“二十分钟?你监控我啊?”
二乔忙说:“不敢,不敢。”脸上更是怯生生的嫣红,让人怦然心动。梁健怕吓着她,就说:“我开玩笑的。二十分钟后我还不回来,你就打给我。”二乔这才放心地说:“好的。”
梁健到了小五的车上。小五就启动了汽车,并将手机给梁健看了。梁健翻看了牛达的照片。小五问:“那辆车子的车牌,我认不出是谁的。”梁健看了一眼道:“这车子是省委常委、宁州市委书记陈筱懿的。”小五一惊:“陈筱懿的?牛达前脚出来,陈筱懿也就出来了,梁省长,这应该不是偶然。”梁健点了点头说:“不会是偶然。”
小五道:“你身边有这么一个秘书,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我觉得,你最好换了这个秘书。”梁健心中掂量着这话,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让宁州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郑东一去问禁毒支队,今天抓了哪些人进来。郑东一很快就查出来了,其中之一就是牛达的小舅子。
梁健想:牛达果然又是小舅子的事情在魂不守舍了!他对小五说:“你先把我送回招待所吧。”梁健走回自己楼栋之时,手机想了起来,一看是二乔。梁健笑着接了起来:“二乔,你还蛮准时的嘛。我已经在下面了。”二乔一直跑到了电梯口来接梁健,几乎是贴着他,将他送回了房间,还问他:“梁省长,要吃点什么宵夜垫垫肚子吗?”梁健道:“不麻烦了,洗个澡,早点睡。”
第二天傍晚。牛达进来报告:“梁省长,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央视‘聚焦’栏目的柴羚主持人打来的,说想要约见你。”梁健听了,想了想道:“行啊,你让她把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吧。”牛达答应了一声就要出去。梁健叫住他:“牛达,你家里真没事?”牛达一愣,然后看似轻松地道:“梁省长,真没事,让您操心了。”
梁健点了点头,他已经给牛达诚实的机会了,但是他一直放弃这样的机会,到时候他梁健就算要刮骨疗毒,牛达你也不能再怪我了!
牛达出去之后不久,梁健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柴羚温和又美妙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梁省长,最近宁州的房价,可真的给你稳住了。”梁健一笑道:“柴羚,你这么说可不对,这房价不是我稳住的,是省委省政府和宁州市委市政府稳住的,我不过是贯彻省委常委会的意见而已。”柴羚笑道:“跟你们当官的人说话真累,什么都讲政治。”
梁健一愣,随即笑道:“我也有另外一面呀。柴主持不知肯不肯赏脸,让我请你吃个饭呢?到时候我展现本人另外一面。”梁健以为她不会轻易答应,没有想到她欣然答应:“好啊,反正我也正想要了解梁省长抓工作的方法。”梁健道:“那就太好了。要不要我来接你?”柴羚说:“不用,告诉我地方,我打车过去。”梁健说:“我加你微信,然后发地址给你。”
梁健就跟素荷打了电话,跟她定了包厢。然后把“素荷坊”的地址发给了柴羚。
梁健出门的时候,秘书牛达赶出来问:“梁省长,您下班了?”梁健点了点头道:“是,我先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牛达问:“要不要我送一下您?”梁健道:“不用了,我还有应酬。”牛达神色暗淡了一分说:“好,梁省长您慢走。”牛达边说,边跑到电梯口,给梁健开了电梯。
梁健电梯门关上的时候,牛达心头一片惨淡,梁省长是不是已经不信任我了?
梁健到了素荷坊,柴羚还没有到。梁健就没有进包厢,而是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柴羚打的车就到了。
柴羚让专车走了,就向着梁健这边走来。但是,梁健却瞥见了另外有一辆车也停了下来,好似跟踪柴羚的车子而来。那车子到底是谁的?梁健正要问柴羚,那辆车却掉个头,走了。




官场局中局 2130被报料搅乱
也许那人是开错了地方。梁健也就没有去在意,就对柴羚说:“柴大主持人,请。”柴羚仍是干净利落、带点儿文青味道的齐耳短发,身穿一套职业装,文知女性的范儿。梁健忍不住在她的背影上多瞄了一眼,似乎被柴羚察觉了,她就回过头来,带着疑问看着梁健。
搞得梁健有些不好意思,找了个话题道:“我还以为,你会把你的两个男同事一起带过来呢。”
柴羚看了眼梁健道:“你希望他们过来吗?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们。”梁健忙道:“别别别。”柴羚漂亮的大眼睛朝梁健微微一翻道:“那你还说!”她心里却已经在暗暗地笑了。
素荷给他们准备的包厢,是一个小间。空间并不是很大,风景却自与其他包厢不同。窗开处,正对东湖的一个里湖。东湖的里湖,有无数小湖泊组成,虽然没有外湖那般开阔,却是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雅韵。
他们的包厢正对里湖的一个小湖泊,风平浪静、水中镜月,有几片初秋的落叶在月色中溅落湖面,端得是秋色无限。柴羚似乎也被这奇景所感染,来到窗前,就如小女孩一般趴在窗口,探出小半身子,看着湖景和月色。梁健还不及去瞧月色,却被柴羚优美的背影所吸引。
“你不来看这么好的夜景,在看什么呢?”柴羚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知道梁健在她。梁健本想打趣一句“月色哪有某些人的背影好看”,但是一想这话未免有些轻佻,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没说。
服务员进来给他们上茶,随后就是餐食。在这里梁健从来就不过问菜色,素荷都为他配好了。素荷非常用心,他来了几次,素荷就对他的饮食爱好了如指掌了。这次因为有柴羚在,她在梁健偏爱的几样菜色上,又增添了几样。柴羚尝了几口,都说非常喜欢,问他是怎么找到这几家店的?梁健笑着道:“我除了当这个常务副省长,我平时喜欢吃茶、喝酒、看书,所以找这样一处吃饭的地方,并不难。这就是我说的,我有另外一面。”
其实,素荷斋是梁健的同僚、也是好友吴越介绍他来的,但是这些详情就没有必要让并不是很熟的柴羚知道了。
柴羚脸上微微笑着:“看得出你喜欢吃茶,那天在你办公室的龙井,就让我那两个同事念念不忘了。”梁健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天你没有喝茶。”两人相视一笑,都为对方的观察力一惊,犹如棋逢对手一般。
柴羚又说:“我也看得出你喜欢喝酒,眼前的这一支红酒,也不是凡品吧?”梁健一笑道:“你放心,在这里我都是私人请客,从不用公家的一分钱。虽然公务员的收入不能跟你们主持人相比,但是每个月三万的薪水,也足够我花了。这瓶红酒两千多块,我一个月最多请两次,所以还能承担得起。”
柴羚笑着道:“两千块一支的确也不贵,那我就不客气了。”柴羚当央视的主持人,什么样的奢侈品没有见过,红酒作为被经常消费的奢侈品,柴羚十万八万的也不是没有见过。所以这两千一支的,只能算是平民消费了。但是,对酒的好坏,柴羚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她对梁健道:“我基本不怎么喝,今天就算陪一陪梁省长吧。”她在自己的杯子中,斟上了一小杯,也给梁健斟了半杯。
梁健说道:“那我很荣幸。不过,在这里没有梁省长,只有朋友。”柴羚也道:“那好吧,这里也没有柴主持,只有柴羚。”梁健端起了酒杯说:“柴羚,干杯。”柴羚也拿起了杯子:“梁健,干杯。”两人喝了,又斟上了一小杯的酒。
柴羚道:“我已经知道你喜欢吃茶、喝酒,但是我不知道你喜欢看书。你喜欢看什么书?”梁健一笑道:“各种各样的书,反正坐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边上有书,随手拿起就能读。不过,有一本书,我蛮喜欢。这本书的名字,叫做《遇见》。”柴羚一愣,随后笑着对梁健道:“你是在讨好我吗?”
柴羚年前就出版过一本书,名字叫做《遇见》。梁健却摇摇头道:“我真没讨好你。这本书我从头到尾都看了。反映的有些问题很尖锐,见证了时代的矛盾和发展,这里面很多问题,比如空气土地污染、贫富差距、教育问题等,都是亟待我们各级政府去解决的。当然,有些观点、看问题的角度,值得商榷,但是我更看重的是这份勇气。就算在央视,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像你这样在书中这么写,何况你还是一位女士。”
听到梁健这么说,柴羚有些愣神,看着梁健的,她说:“是啊,也许领导会不高兴。我也不知道,在台里还能呆多久?但是,无论如何,我只是想追随自己的良知去说话,把我看到的再用文字记录下来。”梁健点了点头:“当一个记录者很不容易。”
柴羚又道:“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地方官员的私人邀请。你是第一个。平时,我都是拒绝的。但是,今天你邀请我的时候,我却鬼迷心窍地来了。心里好像有些好奇,希望能看到一个与千篇一律的官员不一样的年轻领导。”梁健笑了:“那你看到了没有?”柴羚笑了:“还在看。”果然柴羚的那双大眼睛看着梁健,也许因为红酒的缘故,她的神情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份女子特有的温柔。这种神色在柴羚身上很少能见到。
只听柴羚又道:“我感觉,我和你有很多的不同,但是有一个方面似乎是相似的。”梁健问:“是什么?”柴羚道:“一份内心的良知吧。我相信,如果不是为了良知,你应该也不会顶住这么大的压力,一定要搞限购限售了吧?”
梁健也不知“良知”这个词,能否涵盖他行为的动机。“良知”只是一个简单的字眼,但是作为一名高级官员,做事单单靠“良知”显然是不够的的。那还有什么呢?很难解释。
梁健索性也就不再解释了,端起了酒杯道:“我再敬敬你。”
柴羚还没喝,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柴羚看了下屏幕,对梁健说:“不好意思,我接一个电话。是我的同事。”柴羚接起了电话,就听到同事记者杨斌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柴主持,你在哪里?我们刚才接到一个报料,很重要,想要马上跟你商量。”
有报料?柴羚有些意外:“我们现在江中,就只管江中房价的问题。如果是其他的报料,就让他们跟台里的‘聚焦’栏目联系吧。”记者杨斌却道:“问题是,我们收到的报料,正是关于江中房价的,而且直指常务副省长梁健。说他以权谋私,在限购限售之前,就已经安排自己的秘书和以前的同僚在宁州买房。没有想到,这个梁健表里不一,一方面扮演打压房价的英雄,另一方面却在谋取私利!这绝对是个猛料……你在哪里?我们立刻碰个头吧!”
记者杨斌显得异常的兴奋,他对揭露官场一些隐秘具有天生的热情,所以才会在“聚焦”栏目工作。柴羚打断了他道:“你先把材料通过手机发给我!”
梁健隐隐约约地听到电话之中似乎提到了“江中”“梁健”等字眼,他就好奇地问道:“有什么急事吗?”柴羚的神色已经变了,她本来已将梁健视为朋友了,但这么一来,她对梁健就生出了浓浓的戒备之心,回答道:“没有什么。”
紧接着,她的手机中连续有多张图片进来,上面是几个买房人,分别是朱怀遇、蔚蓝等人,还有他们所买房子的套型、时间、总价,与现如今房价的比价。柴羚一看之后,就愤怒了起来,她看着梁健,心中有一种被骗的感觉!梁健,这个人表面上大公无私,背地里却在玩这种花样。她真是错看他了!
柴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梁健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事得先走了。”梁健一愣,这柴羚怎么说走就走呀!他追出来说:“我找辆车子送送你?”柴羚冷冷地道:“不用了,谢了。我自己打专车回去。”说着,她就出了门口,向着外面跑去,步子快得梁健都追不上。
素荷坊的老板素荷看到柴羚匆匆而去,就过来问梁健:“怎么了?她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满意我们店里的服务吗?”梁健看着柴羚没入夜色中的背影,对素荷道:“跟你这里的服务没有关系。她刚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说马上要走了。”
素荷道:“那你去送送她呀!我们这里已经比较偏僻了,她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不安全啊!”梁健想了想道:“可是我也喝酒了,没有办法开车。”素荷道:“要不我开车送你!”梁健想了想道:“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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