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安妮教授什么高官贵人没有见过,对省书记什么的无感,只是与沈伟光、梁健点了头,就说:“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在路上沈伟光也没有什么好说,就沉默的陪同着。到了省儿保,刚刚走进专设的病区,就感受到一种喜庆的氛围。那些院长、主任看到沈伟光,都抢着来报告:“沈书记,用了牛津专家的药,病情好像已经控制住了。”
他们从监控视频之中,看到几个原本状态很差的孩子,此刻已经可以活动了;还有的孩子疹子慢慢退了下去。“这太好了!”沈伟光的脸上也充满了喜色,转向安妮教授和古萱萱:“太感谢两位专家了。”
然而,安妮教授的神情却看不到半点高兴,她缓缓地道:“可能还会复发。”一句话,让现场的气氛再次凝固了。梁健问古萱萱:“需要我们做什么?”古萱萱看了看安妮,对梁健说:“给安妮教授一个安静的地方。”梁健立刻让牛达带安妮和古萱萱去一个安静的会议室。
就在这时,视频中,一个本来已经站着玩的孩子,忽然扑在了大人手臂里,疲软了下去。
一下子,大家都慌乱了。沈伟光也慌了:“怎么办?怎么办?”
梁健却很是镇定地说:“不要紧张,肯定能解决。让医护人员到位,平复家属情绪,让大家知道,距离成功解决病情只剩下最后一步!肯定能没事!”
官场局中局 2197艰难的胜利
省儿保中,这么多人在,大家听到病情复发的消息之后,绝大部分人都慌了神。就算是省书记沈伟光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就在此刻,梁健那么镇定的部署,却犹如中流砥柱,让大家都有了方向。
当船在海上迷失的时候,最需要的是灯塔;当人们处于危难时刻,最需要的是希望。梁健非常肯定地说“距离成功解决病情只剩下最后一步!肯定能没事!”,这就给了大家以希望。医护人员各就各位,全部回到工作岗位。有几个病人原本躲在门口偷听,这会儿听到了梁健的话之后,也受到了鼓舞,到病区宣传去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似乎也都有了信心,将主要的精力不是用在怀疑、谴责和失落上,而是用在照顾自家孩子的身上了。
省儿保指挥中心暂时安静了下来。省书记沈伟光对梁健说:“梁健同志,我们去看看两位专家吧!”梁健立刻阻止道:“沈书记,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她们。她们这样的专家都有自己的工作习惯和工作方式。”沈伟光觉得梁健所说不无道理,也就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对梁健说:“我们到阳台上透口气,等吧!”梁健一笑道:“沈书记请。”沈伟光又问:“有烟吗?”
梁健一愣,随后问了下牛达。牛达立刻从包里拿出了一包20元硬壳利群烟和一个绿色小打火机,是最普通的烟了。但是,梁健没有这么多讲究,拿了之后,就推开了指挥中心的门,与沈伟光走到了阳台上。
省儿保指挥中心的楼层在三十层。望出去,上面是弯弯的月,下面是宁州璀璨的夜色。没有风,一切都平静,但是整个楼里却在经历着医学上的生与死的搏斗。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刻体会其中的况味。梁健抽出了一根利群烟,递给了沈伟光,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根,夹在了指间。梁健先给沈伟光点着了,然后再给自己点燃。沈伟光抽了一口,然后看了看殷红的烟头笑道:“你平时就抽这种烟?”梁健也笑了笑:“说实话,我最爱抽的还是软中华,其次就是这种二十块的利群烟。从参加工作以来,口味就没有变过。”沈伟光问:“那为什么,今天是利群,而不是软中华?”梁健道:“这不是为了低调吗?自己抽软中华,给别人抽的时候是利群。”沈伟光和梁健都哈哈笑了。沈伟光说:“梁健同志,是个实诚的人啊!”
梁健没有答话,因为“实诚”这个说法,可以是褒义的,也可以是贬义的。他也抽了一口烟,吐出来的烟气,散入了夜色当中。沈伟光说:“有生以来,我还是头一次感到这么无能为力!看着那么多孩子备受煎熬,却帮不上忙。一个省委书记,这个时候却跟一个无能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梁健看了一眼沈伟光,认为他并没矫情,就说:“沈书记,你大可不必如此自责。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就如带领江中经济社会发展、助力民主伟大复兴,是你肩上的重任。如果你去干了医生的活儿,让医生情何以堪?”听到梁健如此说,沈伟光心头就顺畅了一下,又吸了一口烟,吐了出去。
沈伟光又忽然道:“梁健同志,我有一个想法。”梁健转向沈伟光:“沈书记,请说。”沈伟光说:“等这个事情过去了,我想向华京推荐,让你来跟我搭班子。”梁健听到沈伟光这么说,很有些吃惊。不过他回答得却是很平静:“感谢沈书记的关心。”沈伟光却摇了摇头说:“你也不用感谢我。我之所以想要推荐你,也是为了我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这个书记太累。戚明同志,在省长的位置上,也已呆了不短的时间了。但是,他想要在江中接我的位置,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格局不够、能力不够,关键背景也不够。”
格局、能力和背景,三个不够,几乎已经把戚明给定格死了。但是,梁健却认为沈伟光说得并没有错。
只听沈伟光继续说:“所以,戚明同志,最适合到小一点的省或者国家部委去担任一把手,这样也是人尽其用,也不算耽误他。”
这时候,牛达忽然在玻璃门内敲了敲门。梁健朝后一望,透过玻璃窗,他看到了安妮教授和古萱萱已经从会议室内出来了。梁健就对沈伟光说:“沈书记,两位专家出来了。”沈伟光就道:“我们进去吧。”安妮教授并没有管梁健他们,而是直接问省儿保的专家,要他们的开药操作系统呢?一个助手立刻将一个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工作台上,省儿保专家亲自给安妮教授推了一把椅子过来。安妮教授就全神贯注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大家出于责任,也出于好奇,都盯着安妮教授操作的电脑屏幕。一个药房的单子出现了,这是在飞机上古萱萱提供给省儿保的药方。安妮教授并没有立刻大动干戈,而是仔细地查找着,然后将鼠标放到了一种药物的后面,稍稍修改了一下,就提交了。古萱萱的眼神忽然就亮了。省儿保和疾控中心的专家,却似乎还不是特别懂。沈伟光、梁健等这些省领导就更加云里雾里了。
安妮教授从座位中站了起来,说一句:“就按照这个药方吧,应该没有问题了。”说着,她就看向了指挥中心的监控。
省儿保的专家看向了院领导,院领导又看向了沈伟光。沈伟光道:“听教授的。”省儿保的专家们,就又立刻忙碌了起来,指令从指挥中心立刻传到了急诊。值班医生、护士立刻行动起来,瞬间变成了最忙碌的人,药物在他们训练有素的动作中,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替换。目前,指挥中心的所有人都盯着监控屏幕。这里变得异常的安静!就算必须走动的工作人员,也轻手轻脚。
药物被注入生病儿童体内也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安妮教授仍旧盯着屏幕,一动也不动。屏幕之中的那个儿童瘫软在他母亲的怀里。这个儿童之前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后来又瘫软下来。这个儿童已经用了安妮教授开的新药,如果他能恢复精神,就说明问题是真的解决了。
但是五分钟过去了,六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大家都沉默着,当十五分钟过去之后,有些专家就难以淡定了。其中一个专家问:“能行吗?”另外也有省儿保的专家也问:“药应该没有配错吧?”“这个怎么可能!”但是,安妮老师仍旧盯着监控。梁健也静静看着屏幕。沈伟光本来也想质问什么,但看到安妮、梁健的神情之后,还是忍住了。
忽然,那个小孩子动了一下。大家的神经被牵动了。但是,很快更大的恐慌袭来。因为那个孩子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痉挛了起来。抱着孩子的家长没有注意,那个孩子径直就滚到了地上,在地上剧烈地打滚。
从监控视频中,可以看到急诊现场再度乱了。这时候,指挥中心的专家也慌了,纷纷说:“这药是不是有问题?安妮教授!”
安妮没有反应,也不管他们。
梁健看了眼安妮教授,又看了眼古萱萱。此刻,故萱萱已经贴近了梁健说:“你让他们安静下来。”
梁健点了头,说道:“大家安静,继续观察。”梁健的声音不是很响,但是大家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沈伟光此刻的神色也很是复杂,但他不知该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视频中那个儿童,忽然呕吐了起来,呕吐物满地都是。然而,呕吐出来之后,他却不再痉挛了,反而是缓缓地站了起来,朝四周茫然地看看,找到了自己母亲的脸,儿童“哇”地哭了起来,投入了母亲怀里,但是儿童的整个状态却已经好多了。
他的母亲还不放心,让他下地走几步。孩子走了几步,又跑向了母亲。视频中的急诊室,忽然响起了欢呼声,医护人员和家长们,因为太兴奋,甚至在沾满了呕吐物的地板上跳着,欢呼着。
一下子,指挥中心的气氛完全松懈了下来。大家没有呼唤,也没有拥抱。都是淡淡的,松了一口气。省儿保的院长对手下的主任说:“让医护人员继续保持正常工作状态。”其他专家也就继续工作了。平民与管理者的不同,就是平民在狂欢的时候,管理者还是保持着冷静和一贯的工作状态。
安妮老师的目光这才离开了视频,对古萱萱说:“萱萱,我们去喝一杯咖啡吧。”众人又朝安妮老师看了一眼,这位奇怪的牛津女教授给他们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梁健对安妮教授道:“我陪你们去。我知道一家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店。”然后又问沈伟光:“沈书记,你一起吗?”
沈伟光说:“我就不去了,你陪好两位专家吧。离天亮也不远了,我等一切都平稳了再走。”
在省委大院中,章平心也没有休息,他被眼前的单子惊呆了。问题疫苗的肇事者名为潘浩,是副省长杨琴的侄子,根据调查,这个潘浩给省厅以下各大医疗机构行贿打关系,涉案人员达到了1120多人之巨。如果彻查,有些小型医疗机构立马陷入瘫痪状态。
省纪委副书记、监察厅长张棕富问道:“章书记,你看,查还是不查?”
官场局中局 2198这般感谢
章平心看了一眼张棕富道:“我看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存在查与不查的问题,只有怎么查的问题。”章平心的语气非常坚定,然而张棕富毕竟只是正厅级的干部,思想上有些顾虑:“可这一深入,恐怕就涉及到了副省长杨琴同志。”章平心奇怪地看了张棕富一眼:“涉及到杨琴同志又如何?她如果没事,就应该经受得起组织的调查,但是如果她真有问题,纸包不住火!”
张棕富解释道:“章书记,你的这个意思我很清楚。但是,今年以来我们江中已经有高安雄、陈筱懿、刘甫团等领导相继出事,如果再加上一个杨琴,这个局面恐怕是沈书记和戚省长都不愿意见到的?”章平心的目光缓缓移到张棕富的脸上,将一份报纸,往张棕富的面前一推,然后一句一句地说道:“你看看,这上面是怎么说的。我读给你听:在全面从严治党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有差不多了,该松口气、歇歇脚的想法,不能有打好一仗就一劳永逸的想法,不能有初见成效就见好就收的想法……将继续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章平心在读到“清除一切”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然后又说:“我们所做的,就是要从纪检监察的角度,把华京的精神贯彻落实好。至于沈书记、戚省长心里怎么想,我们不要去揣度,他们有了想法,自然会亲自来找我,我到时自然会解释清楚。”
张棕富被章平心一席话说得没有一点搪塞推托的理由,只好说:“明白了,章书记,我这就组织人员深入去查。”章平心点了点头,又关切地道:“棕富同志,你不要有顾虑,你的事情组织上会考虑。”张棕富本来已经要出去了,又回过来感激地道:“章书记,谢谢。我没有顾虑了。”
就在这两年,宁州已经越来越成为一座不夜城了。
从省儿保出来之后,古萱萱就看着梁健道:“梁健,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梁健说:“一个书吧,没有关系吧?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一边的安妮教授立刻道:“书吧好。”驾驶员小傅给两位美女专家开了车门,但是安妮教授说:“我坐前面,不习惯坐后排。”说着,她就绕过了车头,到另外一边钻入了副驾驶座,小傅都来不及给他开门。
梁健和古萱萱对望了一眼,古萱萱的脸上忽地浮过了一丝嫣红。“还不上车吗?”安妮教授催促道,“我口渴。”梁健就让古萱萱先进入了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车子缓缓启动了,车厢之内,慢慢地浮起了两位美女身上的香。古萱萱就坐在身边,双手有如小女孩一般在大腿上紧紧握着。梁健知道,只有非常在乎自己的女孩,坐在身边,才会如此紧张。
梁健虽然早就练就了能说会道的本领,但他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让人尴尬。梁健只感觉到心跳在加速,因为他明显已经感受到了,古萱萱的双手已经不再紧握,她的左手,放在了梁健边上的沙发上。只要梁健的手,轻轻放上去,两人的手就能轻轻握在了一起。
对古萱萱,梁健的心里既有喜欢、又有愧疚、又有怜爱,各种感情交织在了一起。这次,她专程从华京飞来帮助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这个世上,哪一个男人遇上这样的女孩会无动于衷?梁健微微侧过头去,却发现古萱萱也正看着自己。
夜色如斯、四目相对,拦在两人心头的阻碍似乎眨眼之间就将坍塌。梁健的手移动了,向着古萱萱的如玉纤手放上去。然而,就在此时,安妮教授带着兴奋地声音响了起来:“梁健,宁州建设得真好,夜里都怎么繁华,我有点喜欢上这座城市了。”梁健一惊,伸出去的手也停住了,他看了古萱萱一眼,她的手也缓缓收了回去。
梁健的心神就立刻从那种状态抽了出来,声音也变得爽朗了:“安妮教授,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经常来啊!我都可以陪同。”安妮教授说:“我会和萱萱一起来。”梁健笑着说:“那最好呀。我相信,我们宁州医院的专家恐怕也盼着安妮教授能经常来呢,他们都能学到不少东西。”
安妮教授道:“下次来,我就单纯来休闲度假了,不带工作。”古萱萱对梁健说:“这次,安妮教授回国本来也单纯是休假的,可还是被我扯上工作了。”梁健说:“这都是我的错。今天晚上,我要一直陪着你们。”安妮从前座转过身来一笑说:“这才差不多。等会我们到书吧喝咖啡,看一会儿书放松一下,然后去吃宵夜,再给我们找个宾馆休息。”梁健有些头皮发麻,这都是已经后半夜了,还这么玩?梁健不由问道:“这样不影响休息吗?身体吃得消?”
古萱萱说:“安妮教授有她独特的健康观。她如果碰上喜欢的人,就喜欢跟他(她)尽量多玩一会儿,只要开心,人体自然就会化解毒素!”梁健愕然,竟然有这样的健康观!他说:“萱萱,看来安妮教授很喜欢你,跟你来了宁州,就通宵玩。”古萱萱笑着说:“才不是呢,她是喜欢你!所有才会允许你陪同我们喝咖啡、吃宵夜。如果不喜欢的话,她早就调转身走了。”梁健笑了笑道:“我很荣幸。”
梁健陪同她们在二十四小时书店喝了咖啡,安妮教授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很是投入。而,古萱萱有些累了,在这个环境中都很安静,不能随便说话,两人就挨坐着喝咖啡。安妮教授看够了之后,对他们说去吃宵夜。于是他们就又来到了“夜页”吃宵夜,喝啤酒。喝了酒之后安妮教授,显得很可爱,健谈了许多,讲了很多关于伦敦上流社会的事情。这对梁健来说是新鲜的,他都听了进去,也许以后都会有用处。
小傅帮助预定了东湖畔的一家酒店。一直到了凌晨四点,三个人才上了车,前往酒店去。仍旧是那么坐。但是,到了半路上,古萱萱就因为太累而睡着了,她的身体也慢慢歪到了梁健这边,脑袋靠在了梁健的肩膀上,从她秀发上传来的清香,让梁健心动。
到了酒店,梁健想要扶正古萱萱,让她醒来,但是她睡得很沉、很沉,怎么都不醒。安妮教授对梁健说:“我很了解萱萱,只要她累了、睡着了就不是随便能弄醒的。”梁健道:“那怎么办?”安妮教授笑着道:“只好麻烦你抱她上去了。到了房间里,我会照顾她。”
梁健一阵尴尬,但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一边上的驾驶员小傅,本想说:“让我来。”但是,话到嘴边,小傅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古萱萱对梁省长有意思。这个忙,是他小傅可以帮的吗?于是小傅也在边上来了临门一脚:“梁省长,我先去领房卡开门。麻烦你抱她上去吧。”说着就溜进酒店去了。
梁健心想,这个时候如果还不抱,那就是“伪君子”了。于是他就走到了另外一边,将一条手臂放在古萱萱的后背,一条手臂放在她的腿弯,用力将她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酒店没有人进出,也没有什么人发现。
古萱萱身子修长,被梁健抱着,她身体的上部不可避免地挤压在梁健的胸膛处,那么软柔、又那么具有弹性。梁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有了反应。但是,哪个男人喝了酒,又抱着这样一个对自己好成这样的女孩,会无动于衷呢?除非他自身有问题。
终于将古萱萱抱进了宾馆的房间之中。
安妮教授看着梁健问道:“你要不要留下来?我可以到隔壁房间。”安妮教授这样的高智女子,对男女的关系,接受的是非常开放的观念。然后,梁健身为领导干部,却不能那么做。他笑着对安妮教授道:“我不留下来了。我会在隔壁房间。你们好好休息。有事情随时可以叫我。”安妮教授意味深长地一笑道:“那就明天见了。”梁健笑说:“已经是今天了。”
梁健睡到了中午十一点才醒。而且还是古萱萱来敲门之后,他才醒来的。站在门口的古萱萱犹如出水芙蓉,微笑着道:“去吃点东西,我们就回去了。”梁健请她进来,说:“你先坐坐,我先打个电话。”
梁健就打了个电话给金灿,问了她医院的情况。
得到的答复是,生病儿童的情况都已经得到好转了。梁健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梁健让酒店准备了一顿江中特色风味的早餐,其实是午餐,一起吃了。然后,送她们去了机场。梁健送她们到了专机旁边,看着她们上了飞机,两个美人专家回眸朝梁健一笑,定格在梁健的记忆当中。
疫情刚刚得到控制,杨琴就向戚明请了一个假,飞往了华京。她的理由是,主动去向卫生部当面汇报情况,争取工作主动。其实,她是去见老首长,希望能帮助说上一句话,让自己不至于遭受灭顶之灾。
官场局中局 2199抢功
当天,杨琴就到达了华京。她在老首长的门口足足等了五个小时,才得到了接见。杨琴知道老首长好茶、好茶具,临行前将极品龙井和一套六位数的茶具带了上去。老首长看到了茶具之后,对杨琴道:“杨琴啊,虽然你也好久没来了,但是你还是记得我喜欢什么的。”杨琴马上说:“老首长,虽然杨琴不常来,可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老首长啊。”老首长道:“你也算是有心,今天我出门了一趟,让你等了五个小时,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心是诚的。说吧,有什么事啊?”
老首长年纪大了,但还是能洞悉人心。杨琴此番过来肯定有事,这一点老首长早就看穿了。杨琴知道,再绕弯子也没啥什么意义,就坦言了在江中的问题,自己分管领域出了麻烦,死了两个儿童的事情。老首长听了之后,就将茶具放在了边上,用老眼犀利地看着杨琴:“我曾经就多次对你们强调过。一个职位,更多的不是权力,权力当然有,但是更多的是责任。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一放松心神就会粉身碎骨。”杨琴眼睛红了,开始掉眼泪了,抽泣地说:“老首长,这次如果您不帮我,我就真的没有出路了。”
女人的眼泪终归是有用的。尽管杨琴也已经是五十来岁的人了,但是在老首长的眼中,却始终是一个小女孩。老首长不忍地说:“你也知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什么事情,并不是我们这些老古董说一声就能算了。不过,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今天在我这里哭,我如果见死不救,也是不忍心啊。”杨琴马上收起了眼泪,说:“谢谢老首长、谢谢老首长!”
老首长又盯着杨琴问:“我可以帮你去说,但是你得跟我保证,在廉洁的底线上你没有问题!工作上出点事故,这是可以原谅的,谁人没有犯过错误,我们都是从错误中汲取教训过来的。但如果在廉洁上出了问题,就是腐化堕落,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就算今天救了你,明天还是救不了你!所以,你要向我保证没有那方面的问题,如果有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听了这些话,杨琴的背后已经被汗湿了。但是她没有办法,为了自己,她只能骗一次老首长:“我保证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老首长。”老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那就这样吧,我拉下这张老脸去保你。”
没有查不出的问题,只有查或者不查的决心。张棕富按照章平心的要求,这次是认认真真地去查了。查出的结果,比预期中更加触目惊心。张棕富向章平心做了详细的汇报。章平心与沈伟光书记约了下午四点钟,到沈伟光这里汇报情况。
下午三点半,沈伟光却让梁健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梁健坐了下来,小卢给他上了茶,沈伟光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之中,取出了一包香烟。他说:“梁省长,这是你最喜欢抽的烟吧?”这是一包软中华。沈伟光抽出了一根递给了梁健。梁健接住了说:“沈书记有心。”但是,梁健没有打火机,他平时都已经不抽烟了,所以也没随身携带打火机的习惯。
沈伟光却已经拿出了一个,打着了火,伸到了梁健的面前:“我平时办公室,已经不抽烟。也就你来,跟你抽一支。”这等于是高级待遇。梁健就说:“谢谢沈书记。我平时其实也抽得少,如果不方便,我们可以不抽。”沈伟光自己也抽了一口,说:“没事,没事,抽吧。这次问题疫苗的事情终于算是平息了。梁省长功不可没。”梁健谦虚道:“我也只不过是凑巧认识两位专家而已,其他也没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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