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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她接起了梁健的电话,声音温柔地道:“梁省长,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你不会还在工作吧?”温柔女人的声音,特别是当了高官还仍旧温柔的女人声音,让梁健沉郁的心情也好了几分,他说:“工作倒是没有,想着工作倒是真的。”王永梅笑着道:“梁省长,你也不能一天到晚总想着工作,适当的时候,也要放松一下。”梁健就笑道:“王部长,怎么放松呀?你倒是传授我一点经验看。”王永梅道:“我刚刚做完了瑜伽。不过,这恐怕不适合你。不闲扯了,梁省长,我知道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应该不会是向我讨教放松心身的方法吧?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
梁健就道:“王部长太客气了。我是想要问问,镜州的朱怀遇同志,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年底了,我这里实在太忙了,手下没人,干活就捉襟见肘。”王永梅道:“就这个事啊?好办。梁省长,如果你想要让他上班,明天就可以让他来。手续,我们按程序办就行了。反正文件已经提交沈书记去批了。”梁健一听就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现在就让他来上班。”王永梅一愣,笑着道:“梁省长,都说我们组织部把男人当牲口用,原来你才是!”
当然,梁健也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让朱怀遇连夜赶到宁州来。他给朱怀遇打了电话:“老朱,我已经跟省委组织部长王部长通过电话了,明天你就来省政府工作,文件和手续组织部和办公厅会办理。”朱怀遇道:“梁省长,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准备投入工作。”梁健道:“那就明天见。”随后,梁健又给金灿打了电话过去:“镜州上来的副秘书长朱怀遇同志,明天就会来上班,到时候办公室给他准备一下吧。”金灿回答:“安涂生同志已经回涌涛,东西也已经清理出去了,周末已经让清洁工都打扫过了,可以拎包进入。”梁健说:“很好。明天还要麻烦你带他走一走。”金灿答应:“没有问题,梁省长。”
不知道朱怀遇早上是几点起床的,梁健刚到办公室的时候,朱怀遇就已经等在牛达的办公室了。此时是早上八点十五分。梁健让朱怀遇到自己办公室来,对他说:“老朱,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早上我先让金灿秘书长带你去拜码头,让人知道你来了。然后,我们再聊。”朱怀遇答应了,这时候金灿也进来了,趁着早上各位领导的工作还没正式开展,先带朱怀遇去打个照面。
梁健则是看了看手表,带上牛达就往省书记沈伟光的办公室走。昨天晚上,他想了很久,要不要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向省书记沈伟光汇报?还是继续孤军奋战?最后,他决定向沈伟光汇报。之所以决定汇报:一方面,从这几次的情况看,沈伟光对他给予了支持,还说过梁健办事他放心这样的话;另外一方面,梁健现在手头资源有限。对危化品的监管和罚没,主要是靠安监、环保两个部门。
现在省安监局长毛嘉不挑担子,省安监局长因为不是梁健分管,他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如果梁健争取到了沈伟光的支持,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于是,梁健决定在行动之前,去找了沈伟光。沈伟光一听,神情也紧张了起来:“戚明这是搞什么名堂?危化品随意囤放?他自己家的小舅子在做这种生意,他也不管管!梁省长,这个事情绝对不能放任下去,我现在就给毛嘉打电话,他如果不想管或者不敢管,我立刻就让他把乌纱帽自己摘下来!”
沈伟光一个电话打给了毛嘉。十几分钟的样子,毛嘉就匆匆敲门进了沈伟光的办公室。梁健瞧见毛嘉那副精神不振、神色慌乱的样子,梁健就感觉此人不堪重任,以后继续在省安监局长这个位置上呆下去,安全生产这条红线是守不住的,迟早要出乱子。必须是敢做难人、又勇于奉献的人,到这种位置上,才能真正发挥作用。梁健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哪个干部更适合这个位置?但是,目前正要解决的这个问题,还必须得让他去干。
沈伟光也不跟毛嘉多说,就道:“毛嘉同志,涌涛市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你知不知道?”毛嘉心头一惊,支支吾吾说:“我有些了解,但是也不确切……”沈伟光不给他继续支吾下去的机会,怒道:“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头等大事!如果你为了能坐在一个位置上,拿人民生命安全开玩笑,最后你非但坐不稳位置,恐怕等待着你的是牢狱之灾!”
沈伟光的话,让毛嘉一个激灵,他不敢再怠慢了。毛嘉脑袋里飞速旋转,冒出了一个念头,就从位置上“唆”地站了起来,冲着沈伟光道:“沈书记,我们省安监局明天就要去涌涛市督查安全生产,我们一定会好好检查。”
沈伟光并没有因为毛嘉这么说,就给他好脸色看,而是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趁着现在还没有出大事,你们好好去查。今天梁省长还替你发现了一个重大安全隐患,不要等明天了,今天你们就出发,一定要把那个雷给我去解决掉!”毛嘉说了声“是”,就转向了梁健:“梁省长,您吩咐。”梁健说:“我的副秘书长朱怀遇已经到位了,具体的事情,由他来跟你沟通。”毛嘉又说了一声“是”,并说,如果两位领导没有其他的事,他就先走了。沈伟光说:“你走吧,发现问题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等毛嘉走了之后,沈伟光又打了电话给涌涛市委书记周超宏,让他在对待这个事情上,一定要头脑清醒。周超宏满口答应,涌涛市将一起出动市安监局、市公安局进行查处。
沈伟光又对梁健说:“你这个事情及时跟我沟通了,很好。否则我还蒙在鼓里。接下去,江中的很多事情,我们都要并肩作战。”梁健道:“沈书记,江中不能再出严重的事件了。等把这个隐患处理好了,我到时候还要向沈书记汇报一些关于江中发展的想法和建议,来请沈书记批评指正。”梁健知道,从沈伟光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如今沈伟光是信任自己的,这个时候,把江中的中西部崛起理念灌输给他,将会是最好的时机。沈伟光也表现得很有兴趣:“我等着,相信梁省长会有很好的建议。”
回到了办公室,朱怀遇也已经拜访完了领导回来了。有好几个领导,他都没有见到,但是省长戚明他却见到了。梁健问:“戚省长,是什么态度?”朱怀遇道:“戚省长,在办公桌后面,只说了一句‘朱怀遇是吧?知道了’,也没出来跟我握手。”梁健对朱怀遇道:“以后,这样的情况你可能会经常碰到,你要有心理准备。”朱怀遇已经有些微微发福,脸上也有些胖胖的,这让他看上去更加稳重了。朱怀遇道:“我有心理准备。”
梁健点了点头说:“今天,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给你!”朱怀遇道:“梁省长,你吩咐。”梁健道:“你要去一趟涌涛,配合省安监局去查一批违法违规的危化品,我现在跟你来说一下具体的情况。”朱怀遇了解情况之后,立刻去找省安监局长毛嘉去了。
梁健又跟省公安局政治部主任姚勇、宁州市公安局徐敏丽都打了电话,交待了有关事项。
到了中午,省安监局的队伍已经奔赴涌涛市。
下午三点多,在省安监局长毛嘉、省政府副秘书长朱怀遇的领导下,省安监局执法大队、涌涛市安监局执法大队、涌涛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已经围在了港口新区一个大仓库的外面。根据涌涛市原市长庆贺提供的消息,那批危化品就违规屯放在这里。市安监局执法大队的人,上去敲门,好久没有反映。毛嘉下令:“破门!”公安负责破门而入。
卷闸门被剪断、上卷的过程中,大家的目光,看到的,又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大仓库!毛嘉暗骂了一声:“又被耍了!”跟上次在宁州一样,这批货竟然再次金蝉脱壳!他毛嘉并没有走露风声!
省政府戚明办公室内。戚明的小舅子庄彩宏道:“姐夫,你就放心吧!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早做了准备。我没有这么傻,等着他们去查!昨天我这批货已经成交了,今天正在运往买家的路上。货到就能付款,这次我至少赚一个亿!”
戚明这才放心了下来:“算你机灵,否则这次被查到,我这个省长姐夫也帮不了你!”庄彩宏道:“姐夫,我跟你说了,你就放心吧。我有了这一个多亿,以后的日子也能风生水起了!从此以后,我要开始办企业,等我把企业办大了,你也要给我一个省政协常委当。”
正在庄彩宏梦想美好未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从那一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老板,不好了。我们的这批货,刚刚进入宁州外环线,就被宁州的高速警察拦了下来,他们发现是危化品,给罚没了!”庄彩宏的眼睛都瞪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官场局中局 2239巨头对阵
此刻,梁健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省政府大院中傍晚的景色。他的手中正端着一杯绿茶,汤色碧清、芳香淡淡地飘起来。静谧。静谧。这是决胜千里之外的安静。这时候,梁健的手机响了起来。
省安监局长毛嘉焦虑的声音传了过来:“梁省长,不好了。那批危化品又不翼而飞了。”毛嘉的着急是可以理解的,省书记沈伟光是给他下过死命令的,如果他不愿意查就让他自己把头上的乌纱帽摘下来。毛嘉也很是担心,沈伟光和梁健会认为是他放出风声去的。所以,他在电话中不停地强调:“梁省长,我没有泄露消息,我真没泄露消息。”梁健带着玩味的口吻道:“不是你,那是谁呢?”毛嘉发誓说:“天地可鉴,我真没有。如果是我泄密的,现在就让我五雷轰顶。”一个正厅级干部,在那里如此发誓,就足以说明毛嘉是真的急了。
梁健也不对他多说,道:“毛局长,你把电话交给朱秘书长听。”朱怀遇就在毛嘉的身边,毛嘉就如甩掉一颗炸弹般,高兴地赶紧把电话交给了朱怀遇。一直在注意听毛嘉打电话的省政府副秘书长朱怀遇,接过了电话去,第一句就道:“梁省长,我建议立刻调取高速录像,对可疑货车进行追查,目前那批货,有可能还在江中省境内。”
听到朱怀遇如此说,梁健心中暗暗点了下头。朱怀遇如今真的是会动脑筋了,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朱怀遇比他想到的稍微晚了一些而已。梁健对朱怀遇道:“老朱,你的想法不错。那批货我们已经在高速上拦截到了。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可以返回江中,让毛局长到绕城高速现场。”朱怀遇也不多问,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毛嘉说:“毛局长,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回江中。那批危化品已经被查获并没收,梁省长请你到现场去。”
原来,梁健让朱怀遇和毛嘉大张旗鼓前往港口新区,只不过引蛇出洞。梁健知道,省政府的人,也或许是涌涛市的人,肯定会向戚明的小舅子通风报信。庄彩宏的货本来已经成交,但是对方尚未付款,他本来等对方来拉货之后收款。但是,一听到省里又要来查,他就急着提前运送出去,结果途径宁州,落入宁州警方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梁健之所以要引蛇出洞,一方面是因为涌涛市前不久出了水淹全城的大事,已经弄得全国皆知,如果再爆出危化品的事情,涌涛市政府的公信力还会有吗?这不是江中省委想要看到的,也不是华京想要看到的,做事必须考虑政治影响,所以不能在涌涛市查;另一方面,之前,以徐敏丽为首的宁州市警方查过这批货,但是被他们金蝉脱壳,梁健希望宁州警方在哪件事上栽倒,就能在哪件事上站起来。这对徐敏丽在宁州树立威性很有帮助。
徐敏丽很感谢梁健,她在电话中说:“梁省长,非常感谢,你给我查获这批货的机会。上次,我们摸了个空,很多警察的情绪有些低落,这次终于解气了。”梁健笑着道:“别说感谢,什么时候请我吃顿饭就行了。”梁健跟她开了一句玩笑,然后又嘱咐道:“这次,你们一定要顶住压力,跟安监局一同彻底罚没这批危化品。省里会给你们支持的。”
“这tm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戚明的小舅子快要发狂了,他转向了戚明:“姐夫,有人要阴我。这也是在阴你!”戚明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皱紧了,“彩宏,这种危化品的生意,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做!现在麻烦不断。而且这种事情上,我话也说不响!”庄彩宏有些不耐烦地对戚明说:“姐夫,现在说这些话都已经迟了。如果这次我的货被罚没了,我就要万劫不复了,我跟人家借了2个亿的高利贷。还有,姐夫,你们家也要倾家荡产了,因为姐姐在我这批货里,投资了8000万。”戚明一听,差点心肌梗塞:“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我们家哪里有这么多钱!”
家里的财务,一直以来都是老婆管,戚明都不怎么过问,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家有这么多钱,更不知道自己的老婆竟然在危化品的生意中,投入了这么一大笔钱。庄彩宏听了说:“姐夫,我姐她可能没有告诉你。这8000万中,有2000万是我帮她借的。”
戚明的背脊开始发冷了。这应该是真的!戚明再也没有办法淡定了,他抓起了手机,打了电话给省公安厅长郑肖:“郑厅长,有个事情要麻烦你。宁州市警方刚刚拦下了一批货。请你让宁州市警方不能动这批货!我马上去现场。”
省公安厅长郑肖,与戚明的关系还不错,至少比与沈伟光好。他听说戚省长要亲自奔赴现场,也不敢怠慢,说道:“戚省长,我立刻打电话。我这就出发!”戚明冲小舅子张彩宏丢了一句“走”,就奔出了办公室。
郑肖挂了与戚明的电话,就立刻给宁州市公安局长徐敏丽打电话:“你们今天在宁州绕城高速上查获了一批货物?这批货不能动,戚省长已经赶赴现场了。”徐敏丽说:“可是,郑厅长,这批货,我们已经罚没了,正准备运走。这是一批危化品!”郑肖怒道:“我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动。等在原地,我和戚省长都在赶来!如果你动了这批货,这个局长也别想当了!”徐敏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根据公安体制的规定,下级必须服从上级。她徐敏丽是市局局长,必须听省厅厅长的,否则就是违背了规矩。
但是,徐敏丽又知道,这批货是绝对的危化品,如果不及时处理,随时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同时,她也已经答应了梁省长,这次一定不能放走这批货。徐敏丽顿时处于了两难境地。她不得不给梁健打了电话过去。
令徐敏丽奇怪的是,听了自己的汇报,梁健并没有吃惊,也没有焦急,而是淡然地道:“徐局长,不要急。我们也已经在过来了,这批货,一定可以查没。”徐敏丽听出来,梁健似乎也在车子上了。
梁健放下了电话,转向了旁边说:“是徐敏丽同志,她接到了郑肖厅长的电话,说不准她动那批货,戚省长也在赶过去。”梁健身边的声音,对前面的驾驶员说:“我们开快点,赶在他们之前到达!”
戚明的车和郑肖的车都开得飞快,他们在高速上汇合。戚明和郑肖拉下车窗,点了下头,神色都有些严峻。车子飞快地向前奔去。前方六公里,正好是高速安检区,戚明小舅子庄彩宏的货,就在那里被查到。庄彩宏也正坐在戚明的身边,他说:“姐夫,你要好好整一整你下边那些人,他们连你小舅子的东西都敢碰,也太肆无忌惮了!把你这个省长当什么了?”戚明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距离那批货已经越来越近了。两公里、一公里、五百米……戚明叫车子停了下来,与省公安厅长郑肖一同冲了下去。
戚明看到徐敏丽正在货物的边上,似乎在跟谁说着话。但是那个人被货物挡住了,戚明看不清是谁。但,管他是谁呢!他与郑肖并肩快步赶上去,他朝郑肖使了一个眼神。郑肖就明白了要说什么。
在距离徐敏丽几米远的地方,郑肖也不管徐敏丽在跟谁说话,就命令道:“徐敏丽同志,你怎么还不让这批货走?你到底听不听我的命令?”徐敏丽回过头来,没有回答郑肖,只是不紧不慢地道:“郑厅长,沈书记也来了。”戚明和郑肖都是一惊。
“戚明同志、郑肖同志?你们怎么也来了!”从被货物阻挡的一面,省书记沈伟光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淡笑。沈书记的身边,竟然还跟着常务副省长梁健。
沈伟光又说:“郑厅长,我是刚好路过,瞧见了徐敏丽同志在高速上。我心里想,到底是什么事情,惊动了敏丽同志亲自到高速上来了!下车一问,不得了,这么一大批危化品!也没有合法的保护措施,非法运输、非法囤积!谁是这批危化品的主人,是要判刑的!……郑厅长,我刚才听你说,要让这批危化品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是危化品吗?”
被沈伟光如此一说,郑肖顿时愣住了。一个念头转过,他立刻改口道:“啊?这里是危化品?我不清楚……我是担心堵塞交通来着……”郑肖的目光转向了戚明。
戚明脸色很难看,他道:“沈书记,这里如果真是危化品一律罚没,同时要严查到底是谁在非法囤积、运输危化品!”戚明的态度,竟然在瞬间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让他身边的小舅子庄彩宏根本看不懂。
庄彩宏正要说话,就被戚明一个近乎要杀人的眼神瞪了一眼,把话憋了回去。戚明说:“我们走!”说着,就带着小舅子转身上车去了。
徐敏丽就对身边的警察下令:“依法罚没!”
沈伟光又对郑肖道:“郑厅长,我和梁省长还有事,就先走了。麻烦你留在这里,指导好这批危化品的处理和调查工作,辛苦了。”郑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原本是来责难徐敏丽的,如今这么一来,变成来帮助徐敏丽查处这批危化品了。
他看着沈伟光和梁健并肩离开。尽管梁健没有说一句话,但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一系列大反转的背后,似乎都跟梁健有关系。
上了车后的庄彩宏再也忍不住了:“姐夫,这搞得是哪样?我们会损失几个亿!”戚明也很恼火:“你活该!”过来好一会,戚明眼中的火才缓缓熄灭,阴阴地道:“这几个亿,不会白损失!有些人,要付出惨重代价!”




官场局中局 2240私访
在津门的一处写字楼里,身段玲珑、面容精致的娜娜,正坐在津门分公司的经理室内。她用手机的美颜照相功能,观察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五官虽然还是很美,但是皮肤却显得暗淡、眼眸也缺乏神采。娜娜将手机扔在洁白的沙发上。手机滚动了两下,掉落在了地毯上。
这段时间以来,娜娜都很苦闷。
以前,沈伟光在某石油担任一把手的时候,娜娜手中的项目做不完,她在公司当中的地位如日中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原本以为,沈伟光到了江中后,权力更大,她能够接到的项目更多,为公司赚到更多的钱,获取更多的股权,地位也能进一步提升。没有想到的是,沈伟光到了江中之后,她至今一个项目都没有接到,在公司中的业绩犹如雪花片一般的掉落。公司最高层就将她从华京总部,发配到了津门,并对她说:“你去好好想想如何重振旗鼓,等你的业绩恢复到往日之后,就可以回到华京总部来。”这些天,娜娜一直在考虑,如何才能重整旗鼓、恢复往日的风光?想来想去,她却只想到了一个名字:沈伟光。
娜娜今天是三十岁的生日,自从二十一岁认识沈伟光,整整九年时间,她把自己的青春都献给了沈伟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她可以倚靠,这个人只能是沈伟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必须对她负责,这个人只能是沈伟光。对,她必须去找他。娜娜的目光又落到了掉落在地的手机上。她弯腰去捡拾手机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娜娜心中一动,难道是沈伟光打电话给自己了?他还是记得自己的生日的?但是,当她拿起手机时,却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只不过,号码的下方显示,电话来自江中宁州。娜娜抱着一丝希望接通了手机:“你好,请问是谁。”对方不是沈伟光的声音,但仍旧让娜娜的心里为之一喜:“是娜娜总经理吗?”娜娜道:“我是,请问你谁?”对方说:“您好,我是沈书记的部下,最近您有空吗?我们想跟你合作一个大项目,第一期1.8个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娜娜心想,尽管沈伟光没有对自己说“生日快乐”,但是给自己送了一个1.8亿的礼物。娜娜顿时对沈伟光充满了柔情,沈伟光还是想着自己、疼着自己的。娜娜强压着心中的激动,对着电话说:“我有兴趣。明天我就来江中洽谈。”放下电话之后,娜娜心情已经大不一样,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神采,脸上的肌肤也散发出了红晕、显露了妩媚。她打开了门,冲外面自己的助手道:“小咪,我们走,回华京!”她此刻真想喊:“华京,我又要杀回来了!”
一天过去了。朱怀遇敲了敲门,直接进入了梁健的办公室。其他人进入梁健的办公室都需要事先与牛达预约,但是秘书长金灿和朱怀遇不需要。他们直接可以找梁健。坐下来后,朱怀遇就汇报道:“梁省长,宁州市公安局和省安监局对昨天查获的危化品进行了调查,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戚省长的小舅子庄彩宏的,并且其中一个货车司机出面认领了,说这批货是他的。就算瞎了眼睛,也能知道,这个货车司机是不可能购进这几个亿的危化品的。但是,因为没有其他证据,也只能如此结案,估计会判两三年。”
梁健猜测道:“庄彩宏应该与这个司机进行了内幕交易,让这个司机替他认罪,然后给他经济补偿。”朱怀遇道:“肯定是这样。梁省长,我有一个担心。这批货涉及的是几个亿的大数字。真要是戚省长小舅子的,恐怕戚省长会怀恨在心啊,以后工作不好做了啊!”梁健想了想道:“不好做,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不论是谁的危化品,如此非法运输、囤积,必须得管,否则酿成津门的悲剧也在旦夕之间!”朱怀遇却道:“梁省长,说句不好听的。真要是酿成了津门那样的悲剧才好呢!这样某领导肯定会被调查,对梁省长没有坏处、只有好处啊。”
梁健却道:“不能存这样的想法。我们不能拿老百姓生命开玩笑。就算对方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也不能不择手段。否则就背离了我们的初心,突破了我们的底线。”朱怀遇听后点了点头道:“梁省长,像你这么想的领导恐怕不多了。但是,我认为你是对的,我们以后做事也会按照这种底线思维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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