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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局中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笔龙胆
汤东明的思路是清晰的。曲魏从汤东明的话语之中,听出来他是会想办法的。更关键的是,他能够支持市委的工作方向,这一点让曲魏犹为看重。曲魏就说:“我同意汤秘书长的意见。这样,市发改委、市环保局、市国土局,你们一起研究产业转移的方案,由汤秘书长来牵头。以后你们商量的会议,也由汤秘书长来召集,商量成熟了再来向我汇报。”
汤东明陪同曲魏到了办公室,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会议资料搁在了桌子上,汤东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也知道,曲魏起初对自己是有戒备之心的。直道今天,曲魏才开始信任自己了。此时,手机响了,看到是梁省长的电话,汤东明赶紧接了起来:“梁省长好。”梁健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东明同志,今天表现得不错啊。曲书记在电话中表扬你了。”汤东明说:“感谢梁省长的指导。”梁健却笑道:“我哪里有指导你啊,我相信你的能力。曲书记起初对你有疑虑,但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曲书记已经接纳你了,接下去好好协助曲书记开展工作,把宁州的工作推动起来。”汤东明说:“我明白了,梁省长,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梁健放下跟汤东明的电话,心头也放心了不少。他虽然把汤东明送去了宁州,但也把熊叶丽调出了宁州,他担心曲魏的力量会被削弱,甚至会出现不和谐。但是,按照曲魏刚才对汤东明的评价,他们接下去应该能够紧密合作,这样的话,很多困难都能克服了。
正要走向窗口,望一望东湖的湖景,舒缓一些眼睛,却又有电话打进来。
梁健接起了胡小蓝的电话,只听胡小蓝很直接了当地说:“能陪我去一趟华京吗?明天一早出发,你谁也不能告诉,包括你妻子。”
明天一早就是周六了。胡小蓝让他陪同去华京做什么?只听胡小蓝又说:“非常重要的事情。”梁健原本是要回华京家中见项瑾和两个小孩的,但是胡小蓝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让他有些为难。但是考虑到,胡小蓝一般不向他提出要求,这次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梁健就说:“行。”





官场局中局 2299寻找之人
第二天一早,一辆奔驰越野已经等在招待所门口了。这辆车是胡小蓝的,梁健见到这辆车就有一种亲切感。因为,正是这辆车载着梁健和胡小蓝一同去了中西部,并把他们平安地带了回来。上了这辆车之后,感觉车厢之中是暖意洋洋的,但一丝清香却沁人心脾。等他们的车子离开了招待所的时候,后面一辆黑色轿车就跟了上去。
梁健很快从后视镜中发现了异常,转头对胡小蓝道:“蓝,你有没有发现,后面那辆车在跟着我们?”胡小蓝朝后视镜中瞥了一眼,道:“我注意到了,这两天时不时就会跟着我。”听到这话,梁健又回想起了录音笔里那种阴笑的声音,不由为胡小蓝担忧:“你停车,我倒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些什么人?如果他们有什么图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胡小蓝瞧见梁健那副认真的神情,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他们最近肯定不敢怎么样。我现在不能让你停下来,因为我们得赶时间过去。高铁还有二十五分钟要开了。”梁健瞧见胡小蓝说得非常肯定,似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稍稍放心了一些。但是,他想好了,等从华京回来之后,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些跟踪者到底是谁,与害胡小英的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梁健和胡小蓝准时到达了高铁站,他们一下车,就见胡小蓝的那个美女驾驶员已经在等着他们,身穿紧身的皮衣皮裤,在视线不怎么好的早上,这女驾驶员还带着墨镜。她都不跟梁健和胡小蓝打招呼,就径直将车子开走了。梁健和胡小蓝走入高铁站大厅的时候,后面那辆黑色轿车稍稍停了停,似是在打量着他们,随后也开走了。
早上七点多的高铁,到达华京高铁南站也就中午。在车上时,梁健就问胡小蓝:“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你让我陪你去华京所为何事了吧?”胡小蓝:“我们要去见一个人。”梁健奇怪:“见一个人?谁呢?”胡小蓝笑着说:“一个你熟悉的人。”梁健就不再问了,尽管心里很想要知道。胡小蓝瞧梁健不问了,也只是微微笑着,她感觉梁健跟其他男人还是很不一样,心里明明想知道,却能忍得住,这也是一种定力。她比较欣赏那种有定力的男人。
出了华京火车站,已经有一辆中规中矩的京字牌照的轿车等在那里了。梁健和胡小蓝坐了进去,车子启动。里面也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开车。男人不跟他们说话,胡小蓝和梁健也不说话。梁健在华京生活了好多年,还担任过市委秘书长的职务,为此对华京还是相当熟悉的。他感觉,车子正在向华京城市的中轴线行进。自己认识的哪个人,住在那里附近呢?
梁健在脑海之中筛选着,很快就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静静地等待着车子将他送到目的地。经过了地安门,拐过长安街,穿过前海公园,瞥见了古代皇帝祭天的地方,最后车子进入了警卫森严的别墅区,他们所乘坐的车子畅通无阻。一进入这个区域,梁健就更加确信自己要去见的人是谁了。
最后,轿车停在了胡青兰的别墅前面。两人下车之后,梁健看着胡小蓝问:“您跟胡委员是什么关系啊?”胡小蓝说:“你猜呢?”一直都淡然如水的胡小蓝,此时却平添了一份狡黠之感。梁健本还想再问什么,别墅之门打开,身材高挑的方华正走出来,声音悠扬地道:“两位来了?快进来吧?胡委员请你们喝下午茶。”
方华如今看梁健的目光都带着笑意,这跟梁健初识方华之时已经大为不同了。两人跟随方华进入了别墅之中。在会客室里,胡青兰果然在等着他们。方华问他们喝什么。胡小蓝说茶吧,梁健说咖啡。他说了之后,目光就转向了胡小蓝。胡小蓝一笑,对方华说:“我去做咖啡吧,梁健的口味很刁的。”
胡小蓝还真的走出去,给梁健做咖啡了,这让梁健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是在胡委员的家里。几分钟后,胡小蓝端来了两杯咖啡,一杯给梁健,一杯给胡青兰,仿佛她才是这家里的主人一般。胡青兰就笑着对梁健说:“梁健同志,今天亏得你来,我才有口福尝一尝小蓝的咖啡。”梁健就更为尴尬了:“胡委员见笑了。”他转换了话题问道:“胡委员,我有一个疑问,您和小蓝是什么关系?能告知我吗?”
胡青兰看了一眼胡小蓝,仪态万方,笑着道:“小蓝,你还不曾告诉梁健?”胡小蓝说:“为什么要告诉啊?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影响我们是我们自己。”这话正像是胡小蓝说的,按照她平静如水的心性,她并不是以与别人的关系来确证自己的。胡青兰笑着道:“你从大到小就是这性子。你没有看到梁健很好奇吗?那只好我来告诉梁健了。”她又转向了梁健:“如果我说我们是母女,你会相信吗?”
母女?梁健对比着胡青兰和胡小蓝,眉宇之中却有几分神似,并不是几分,甚至可以说是很多分。但是,胡青兰如此问,梁健就觉得不是,于是他就说:“我感觉,不是母女,是姐妹。”胡青兰一听,脸上露出了笑来:“看来,我还没有很老。”女人很在乎在别人眼中,自己是否年轻。女人越在乎这个人,也就越在乎自己在对方眼中看起来如何,胡青兰也不例外。
胡青兰跟胡小蓝的确是姐妹关系,只是两人年龄相差很大,说她们是母女的也不是没有。所以,胡青兰索性就先说,自己跟胡小蓝是母女。如今,听到梁健说她们是姐妹,反而让她很是高兴。方华在一边说:“梁省长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确证了胡小蓝和胡青兰之间的关系,梁健才想通了,当时胡小蓝为何会知道胡青兰要来到江中视察的消息,以及其他胡小蓝身上的神秘之处也都可以理解了。三人相互之间闲聊了一会儿,梁健想起来:“蓝,你昨天说,有重要的事情,不知是何事?”胡小蓝转向了胡青兰:“姐,还是你来告诉他吧?”
胡青兰就说:“梁健同志,这次让小蓝跟你一块儿来,其实有一个事情,想要让你帮一个忙。”梁健道:“胡委员,你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能办的一定全力以赴。”胡青兰:“我们想让你帮我们找一个人。方华,你们把照片给梁健看一看。”
方华就将一张小型的黑白照片递给了梁健。梁健拿在手中一看,这是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一个三十来岁、穿着朴素、却难掩美貌的女人怀抱着一个婴儿。这张照片,少说也应该有四五十年了。
“您是让我找这个照片上的婴儿吗?”梁健问道。“不错。”胡青兰道,“实不相瞒,这照片上的女人是我们的母亲,这张照片是我的妹妹、小蓝的姐姐的周岁照。这张照片拍了不久,我父母都遭遇了灾难,被贬到西江省去了。在途中坐火车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我的这个妹妹就丢失了。我们一直在寻找她,可是却一直没有结果。”
梁健又看了一眼照片,为难地道:“胡委员,这张照片上的婴儿太小了,看不出什么特点啊。这样很难找。”胡青兰道:“是啊,就因为我们只有这么一张照片,所以寻找这位亲姐妹就如大海捞针一般,而且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针。小蓝也四处在帮助寻找,可是没有什么收获。我想到了你,因为你办法点子比较多。”
胡青兰看来是真的对自己很信任,梁健心中感激,就说:“胡委员,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我一定全力以赴,去帮助找。”说这句话的时候,梁健忽然想到一个名字:胡小英。胡青兰、胡小蓝、胡小英,这几个名字很容易就联系在了一起。那么,有没有可能,胡小英就是胡青兰的妹妹,胡小蓝的姐姐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梁健就说:“蓝,你知道,江中省现任旅投集团董事长胡小英,有没有可能就是你们的姐妹?”还没等胡小蓝回答,方华就道:“梁省长,并非姓胡的,就跟胡委员是姐妹的。蓝已经调查过了,但是胡小英不可能。”梁健:“为什么不可能?”
胡小蓝说:“我当时也怀疑,胡小英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姐妹,但是我们核实了一个事情之后,就知道不是了。”梁健好奇地问:“核实了一个什么事情?”胡青兰解释道:“梁健,我们的母亲跟我说过,我们那个失散的姐妹,身上有三颗明显的痣:一颗在她的脖子里,下巴的下面,还有一颗在左乳的下方,还有一颗在尾骨处。小蓝去观察过胡小英的脖子,她那里并没有痣。”
梁健对胡小英是熟悉的,她的脖子中的确没有痣。那么,胡小英的确就可以排除了。其实,他心里倒有些希望胡小英真的与胡青兰、胡小蓝是姐妹。胡小英如今孤独一人,如果有这两位姐妹,以后的生活将会大为不同。




官场局中局 2300一市五省
但是,胡青兰所说似乎已经排除了胡小英。梁健就说:“胡委员,我会放在心上,努力去找。我相信,只要你们的这个姐妹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不怕找不到。”胡青兰道:“梁健同志,还有一个月就是我们母亲十周年的祭日了,我和小蓝都希望能在这一个月中,找到我们失散的姐妹,也算是给我们母亲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也是给我们自己一个交代。这件事,我们能拜托你吗?”
一个月?大海捞针?这中间的难度可不是一点点。但,既然是胡青兰交待,而且这也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帮她们找到了姐妹也算是一件大功德,梁健就说:“我梁健一定帮助胡委员和小蓝实现心愿。”胡青兰、胡小蓝眼中都露出了喜色。
胡青兰手中资源何等的丰富,胡小蓝也有的是人脉和金钱,她们也都分头找过很多人,但没有一人是像梁健这样爽快答应的,也没有一人有梁健这样的信心。方华听了,也觉得梁健答应得有些太满了,就对梁健说:“你真的有把握?可别答应得这么好,到时让首长失望。”梁健知道,方华并非针对自己,而是真的为自己担心。
梁健笑了笑,看向胡青兰说:“胡委员,我梁健有没有让你失望过?”胡青兰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没有。否则,我也不会让小蓝找你来了。”梁健就转向方华笑道:“方华姐,你听到了吧?”方华朝他白了一眼:“你牛气,希望你这次同样不会让胡委员失望。记住现在是3月3日,你必须在4月3日之前把人找到,否则就别怪我把你的电话打爆。”梁健笑道:“没问题,4月3日。就这么说定了!”
关于胡青兰和胡小蓝寻找亲姐妹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胡青兰又对梁健说:“梁健,周一,我要参加一市四省在徽州省的会议,这个事情你知道了嘛?”梁健答道:“我已经看到会议通知了。但是,这个会议明确要求党政一把手去参加,所以我就没有资格去了,也没有办法在会议上听取胡委员的指示了。”
胡青兰杏目瞪着梁健:“梁健,你别再跟我来这一套了。我都让小蓝把你请到家里来了,你还叫我‘胡委员’?”梁健眨了下眼睛,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不好意思,胡姐。”胡小蓝和方华相视一笑。胡青兰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又说:“这个事情,是我疏忽了。没有考虑到你的职位是常务,我倒是蛮希望你也能去参加一下。我有些担心,你们江中那两位主要领导,都没有那个魄力把任务承担过去。”
话只能说到这里,胡青兰答应过首长,接了那个任务并办成的话,后续会有多大的好处,是不能告诉任何一方的。
方华说:“胡姐,您是为了让这一市五省高度重视,才要求他们主要领导参加的。什么时候,等梁健也到了主要领导岗位,就可以参加您召集的会议了。”方华听到梁健在称呼“胡姐”了,她也就不称呼“胡委员”“胡首长”了。胡青兰还是摇了摇头说:“可现在他还不是……”从胡青兰的话语之中,可以听出来她有多么希望梁健去参加。但是,既然通知已经下了,就不是开玩笑的,梁健的确是没有这个资格去参加会议的。
想来想去,胡青兰也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而梁健心中已经颇为感激,就说:“胡姐,能不能参加这个会议倒是其次,到时候会议精神我们省的主要领导肯定能带回来,我去抓好落实就行了。”胡青兰想了想道:“那也只能这样了。”
梁健原本以为胡小蓝会在姐姐这里住一晚,但是当梁健起身要走的时候,胡小蓝说跟他一起走。她说,江中企业还有多少事情要处理。梁健则因为事先没有跟项瑾说自己回华京,所以现在也不会回家去。更何况,江中的确也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于是,他和胡小蓝也就不在华京逗留了,一同坐上了回程的高铁。
到了江中之后,梁健就给小五打了电话,让他有空的时候,也来一趟江中。自从新唐成立之后,小五也就暂去了华京。小五接到电话,就说,近日将会到宁州。放下电话,梁健这才记了起来,老唐对他说过,让他有空的时候,回华京商量新唐发展的事宜。刚刚这次去华京,实在是来不及,又加上是保密的,所以没有办法回去见老唐。那也就只好等待下一次了。
第二天是周日。方华忽然接到了国办的一个电话,说江中省委书记沈伟光请假,身体不适,需要留院观察,为此一市四省的会议没有办法参加了,江中省委办公厅来请假,并询问是否需要另派人代会?这事情倒是有些突然,胡委员召集有关省(市)党政一把手开会的情况并不多。方华自然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出席。
她就问江中省委办公厅的人,沈书记的病情到底如何,如果不是特别严重,最好还是能如期参加。但是,江中省委办公厅的人说,参会恐怕是不行了,因为沈书记昨晚疼得晕了过去,具体的病情要等做深入、全面的检查之后才能判定。这么说来,是真的参加不了了。
方华立刻将这一情况报告了胡青兰。胡青兰听后,问方华:“你看,江中是不是让一个人代会,还是就他们省长参加?”方华见问,脑海之中就掠过了一个念头,于是建议道:“不如,就让他们安排一个人来代会,并且明确让常务副省长来代。”
胡青兰问:“为什么不让副书记代?”方华道:“我们是国办嘛,政府口,让常务副省长代会,更合理。”胡青兰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她也就不再多说,直道:“好,那就通知他们,由常务副省长来代会吧!”
常务副省长,自然就是梁健。
在下午四点多的事情,梁健接到了省委秘书长狄旭杰的电话,说请他参加明天的一市四省会议。这让梁健很是惊讶,问道:“这会议不是党政一把手参加吗?为何会通知我?”当得知沈伟光的病情之后,梁健很是惊讶。沈伟光怎么忽然之间,身体就有恙了!梁健最先问的是,晚上能不能去看望沈伟光?狄旭杰说,为了接受更好的检查和治疗,沈书记已经于下午转移到华京去了。还是等下次省委办公厅统一安排一下去看望吧。
梁健问他,情况是不是真的很严重?狄旭杰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是根据他江中医院的初步诊断,恐怕不太乐观。狄旭杰忽然又说:“梁省长,沈书记还特意叮嘱,在这次的一市四省会议上,你可以代表他发表意见。他说,他信任你。”梁健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沈伟光在自己身体如此不舒服的情况下,还惦记着一市四省的会议,还记着支持他梁健!
梁健心道,只要等会议一结束,就找个时间北上去见沈伟光。
一市四省的会议,是中午前报到,下午两点召开会议。梁健明确了,此次由朱怀遇跟随自己一起前往。一早上,梁健就让朱怀遇去问了戚省长那里,是否坐同一辆车去?得到的回复是,戚省长还有事情,所以各自前往。
从宁州到徽州省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梁健就坐上了自己的专车,与朱怀遇一同出发。在车上,梁健与朱怀遇闲聊,此次的会议放在徽州省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朱怀遇道:“也许这跟徽州的后发优势有关系。在这一市四省当中,徽州的经济以前都是垫底的,但是在近几年却呈现出了快速的发展势头。华京把会议放在那里,是否为了表示,只要推动发展就能得到华京的关注呢?”梁健想了想道:“据我所知,此次的会议主题是环境问题,而徽州的环境保护,显然跟其他省(市)还是有差距的。”
听梁健如此一说,朱怀遇就有些答不上来了:“这倒是有些难以理解了。”梁健一笑道:“会不会华京方面的意思是,不管是发达地区,还是具有后发优势的相对落后地区,都一样要重视环境问题呢?”朱怀遇一下子明悟了:“梁省长,你说得有道理。华京对环境问题,已经提到了战略的高度,肯定是你说的意思。”梁健却说:“‘肯定’不是无法肯定,我也不过是猜一猜而已。”
到了徽州省会开受市之后,梁健他们入住了指定的宾馆。梁健正要乘坐电梯去房间的时候,看到边上有几个人走过来,朝梁健看了看,有些惊讶的样子。其中一人,还以极低的声音问身边人:“他不是常务副省长吗?怎么有资格参加会议?应该还没升任省长吧?”边上的人回答道:“没有。”




官场局中局 2301因辱而荣
梁健朝那两个在轻声嘀咕的人看了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就是西山省长明海,他身边的人应该就是他的秘书。梁健没有在意他们的质疑,只冲他们微微点了点头,就进入了电梯之中。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谈话被梁健听到了,略有尴尬,就进了旁边的一架电梯,没有与梁健他们乘坐同一架。
朱怀遇在电梯中说道:“西山来的,落后地区,一个西山省长,还不如江中的常务副省长呢!有什么好嘀咕的。”朱怀遇是在替梁健鸣不平。梁健却道:“话不能这么说,省长毕竟是省长,封疆大吏。我们不搞一般见识,今天来的都是三角洲区域的巨头们,我只是来代会的,保持低调就行了。”朱怀遇听梁健这么说,就道:“明白了。”
梁健和朱怀遇住的是同一个标准间。徽州省政府给他们预留了两个房间。但是,梁健却说,只要一个标准间就行了,与朱怀遇一同住。
这种情况是反常的,毕竟怎么说,梁健也是省长,而朱怀遇只是副秘书长。朱怀遇说:“梁省长,还是住的宽松一些吧?”梁健却笑了笑道:“怀遇同志,好久没有这种机会,可以畅谈了。晚上喝点啤酒,聊聊天。”
听到梁健如此说,朱怀遇的心中就是一阵感动。从镜州市调到了省政府,朱怀遇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尽管自己的职务提升了,但是与梁健的友情恐怕就要淡了。他知道,在官场很难维持真正的友情关系。上级就是上级,下级就是下级,等级森严,不能逾越,这才是常态。所以,他也认为,自己与梁健之间,最后也只能是这种上下级的利益关系。
没有想到,今天梁健却主动提出,与他同住一个标准间。这就是说,他朱怀遇与梁健还是那种曾经的死党关系,并没有因为职务的高低而影响他朱怀遇在梁健心中的地位。朱怀遇感觉,自己终究是没有跟错人。
安顿好了行李,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梁健正要与朱怀遇一同去吃饭。忽然,梁健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戚明。梁健就接了起来,道了一声:“戚省长,您到啦?”戚明的声音传了过来:“梁省长,一起去吃饭。”梁健道:“我们也正要去自助餐。”戚明说:“工作人员是自助餐,我们的话,徽州市已经准备了接待午餐,在三楼餐厅,一起去吧。”
梁健奇怪,自己在入住的时候,并没有接到这种接待午餐的通知啊。
但是,戚明既然叫他一起去,他自然也没有办法拒绝,就说这就过去。放下了电话,梁健问朱怀遇:“刚才,入住的时候,没有说领导有专门的招待午餐吧?”朱怀遇也觉蹊跷,好好地回忆了一番,才说:“梁省长,没有这方面的通知。我可以肯定。”梁健点了点头,心中有了数,他就对朱怀遇说:“老朱,中饭你要自己吃了,我得陪戚省长去吃饭。”朱怀遇说:“梁省长,你不用管我,我这就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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