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田园之娇女要招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冰茉
周启又望了眼,眼前的女子,未施脂粉,却容颜清丽,一双清澈如溪水透彻的眼,眼神却如凌厉的刀刃,仿佛刺进他的心里。
让他呆痴的神情又骤然的清醒过来。
姜山子经常去佟家做工,有时候也会去县里,自然就见过周家村里正的这个孙子。
他爹前几日又去周里正家送过礼,自然以为周启是来找他爹姜武的,急忙开口,“周少爷,你咋来到这里的你是不是找我爹的我这就带你去我家。”
没有征得主人就擅自闯入,姜山子已经把话说的那样清楚,这人竟然充耳不闻,未免也忒失礼了。
田卿扫了他一眼,一身还算体面的衣裳,可这做派实在让人厌恶,把他和姜贵宝定性为同一类人。
他一来就冷了场,还遭了人家的嫌弃和厌恶。
周启的脸色也有些窘迫。
看着田卿打量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喜和敌意,周启感觉自个的手脚都没地方存放。
周启不言语,更让田卿面色不好。
看来这个村子真不是个好地方,和她田家犯冲,就没让她和哥哥有过几日的安宁日子。
“这位周少爷,你既然不是找我武叔的,那就是来找我们兄妹的事了,有话请明说!”
田少顷也开始焦躁起来,你……到……到底来我家做啥……”
在周家村,他是里正的孙子,又是村里唯一能去县里书院读书的童生,被人高高在上的捧着,在田卿凌厉的眼神审视下,周启却有些语无伦次,“不是,哦,是的,我……”
他这样更让田卿感觉他心里有鬼,才会心虚的话都说不利索。
看哥哥惊惶的模样,她心里的不耐烦更甚,“你不屑说也罢,寒舍简陋,恐无法招待贵客!”
说罢这话,田卿吩咐着姜山子,“山子哥,咱还有许多的事要忙碌,劳烦你把周少爷送出去吧。”
姜山子看着周启的脸变的灰白,心有不忍,“嗨,卿儿妹妹,你恐怕对周少爷有些误会。”
这愣头青还真是头脑简单,还以为穿着斯文的人都和佟珏一个样,那不是还有披着羊皮的狼吗,姜贵宝就是明晃晃摆着的例子。
田卿瞥他一眼,面容带着些讥讽,“我和他素不相识,哪里会有误会,山子哥想多了。”
凉凉的说过这话,她不再看这几个人,搀扶起哥哥,“哥哥,外面冷,我扶你去屋子里躺会。”
姜山子犹豫着开了口,“周少爷,前些日子,少顷哥被恶人伤了身子,卿妹妹才会对你这样堤防,你别往心里去。”
望着田卿兄妹的身影进了堂屋,倍受冷落的周启急忙朝姜山子行礼,“不,是我来的冒昧,也有些失礼,你们有事忙,我就不叨扰,改日必登门向田秀才和田姑娘赔礼。”
姜山子还想说让他去自家,却见他转身就匆匆的往外走,也只好做罢。
坐在床上,田少顷拉着妹妹的手不放,“卿儿,这……里不……安稳,咱过了年,还是回……宣凌郡吧。”
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个周少爷,看把哥哥吓的。
田卿看着哥哥凄惶的神色,心里诅咒起那个不靠谱的周启,都这两天了,不老实的待在家里,出来招摇过市的厌恶人。
又急忙安抚着他,“哥哥,你别担心,咱不是还有岳大人护着呢,谁敢来招惹咱,你妹妹肯定还叫他们有来无回!”
 
第六十六章田卿写春联
黄氏的棺木在小年过后的第二日午时被葬入了姜家祖坟里,她的丧事在亲人没有多少伤心、悲痛和村里人的嬉闹中办完。
去周家村挖沟渠的计划,也因黄氏的死而终结。
田少顷的身子倒是慢慢的好了起来,海子搀扶着能在屋子里走几步。
嘴里也能简单的吐几个不连续的字,这让田卿他们很欣慰。
转眼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接连下了几日的雪,天气在这日也终于放晴。
家里年货充足,手里没银子的田卿也不怕,她欢欢喜喜的和刘翠在厨房里蒸年糕和带着红枣的馒头。
周岂吃罢早饭,和家里人打个招呼就来到佟姜庄。
进了村,迎面见到个年轻的妇人,忙脸上带笑去打问田卿家在哪里住。
这个妇人正是碎嘴的杨莲。
杨莲上下打量了一遍穿着细棉布长衫的周启,“你是找田家姑娘呢还是找田家的那个大傻子”
周启被杨莲的话给问住了,心里也纳闷,那姜武不是说田家只有兄妹俩,田少顷是个秀才,傻子咋能考上秀才
看着杨莲的神情也不像是说瞎话,他心里有些失望,已经走到这里,不去又不甘心,可要张口就说去找田家姑娘,又有些荒唐不妥。
看周启纠结的神情,杨莲呵呵一笑,“哦,我明白了,你定是去找田姑娘的,这丫头可不简单,有好多的男人稀罕她呢。”
这刻薄话说的,无疑又给田卿身上泼了盆脏水。
果然,周启的面色有些涨红和窘迫。
虽然田卿能引的好多有钱人上门,让杨莲心生嫉妒,可也知趣的不会明着得罪这些人,
她手指着前面的岔路,“去吧,顺着那条路一直往西走,穿过一片林子就到了,田家是个独门独户,很好找的。”
周启冲杨莲点头谢过,撩起衣摆转过身,朝那条通往林子的小道走去。
俩人手脚快,没多长时候,年糕和馒头已经摆在堂屋的长条案上。
田卿想着哥哥的手脚不利索,今年的春联还是让她试试手。
吩咐海子从屋子里搬出长桌。
又去屋子里取出几张红纸,交待海子怎样用刀子裁开。
她又把岳清晨送给哥哥的笔墨拿出来。
研好墨,海子已经裁出几张方正的红纸。
田卿拿过来,瞅瞅正好写福字。
好久没握过笔,这手都有些僵硬,田卿自嘲的笑笑,还不知道写的字还能不能用眼看。
提起笔,端详一会,她用力的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福。
“好,卿姐姐,你这字写的真好!”
姜二丫看着稳稳当当的一个字在红纸中间出现,拍着手夸赞。
海子瞟她一眼,“二丫,你识字吗就夸了起来。”
姜二丫还他一个白眼,“我不识字,也知道写的好,海子哥,你能写个让我看看,我也夸你。”
二丫的话还真的毒,也太扎心,从没进过私塾的海子心里一阵难过,不言语的垂着脑袋去裁纸。
姜二丫也觉得刚刚的话不妥,她也默默的整理着海子裁切好的红纸。
刘翠心里也不好受,原先几个孩子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有银钱让他们去读书,不过如今依靠着田家,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差,进了厨房的她随即也释然了。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安静。
田卿又写了一个,放下了笔,看着沉默的海子,她微微笑笑,“海子哥,你若想识字,我可以教你。”
听到田卿的话,海子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就黯淡下去,“卿妹妹,我已经大了,学不会,你若有空闲就教教我那俩弟弟。”
横竖过年这些日子也不能下田,这两家的孩子品性都不错,不说教他们多少学问,能识个字对他们的未来也是有益处的。
田卿笑吟吟的说着,“我能当个
第六十五章姜常富黑心,吃大户
田卿在姜武家回来已经快到子时。
姜山子陪着她回来,顺便把弟妹叫醒接回家。
田卿来回的跑了几趟,她的靴子湿的不成样子,脚被冻的已经麻木的不是自个的了,去厨房里烧了热水,浸泡了好已会子才有了感觉。
黄氏虽说那样死法,可村里人并不知道,娄氏昨儿又打了刘花子,这个搅事精在,还不知会编排娄氏,又加上和族长姜常富关系不睦。
虽然她年纪小没经历过这事,可黄氏在村子里人品好的眼里,是阴狠恶毒的婆子,在和姜常富交好的人眼里也不算个好人,毕竟因为姜文姜贵宝蹲了大牢,他们也不会积极的去给姜武帮忙。
睡在床上还提娄氏两口子犯愁,明儿他们可咋办这场丧事。
想想又起身去拿她仅有的那五十两的那张银票。
姜大奎也是在天微亮姜武上门,才得知黄氏的事情,一大早就来到田卿家里。
田卿把那张银票叫给他,让他给送姜武送去办丧事用。
刘翠惊诧的看着田卿的举动,“卿丫头,年还没过呢,你把银子都给了武哥他们,你家咋办”
田卿看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脸上带着一丝无奈,“没事,你也知道,我家过年的吃用,佟大公子和谢夫人早给送过来,手里没银子也不心慌,这小年里办丧事,我怕的是武叔和娄婶子他们俩作难。”
姜大奎也知道,他握紧了银票,点点头,“卿丫头顾虑的很对,武哥昨夜也说了这事,姜常富那老东西竟然推托有病不能起身主持这场白事。”
“临时急着置买送老衣裳和棺木都要多花好多银钱,武哥他昨夜跑到天快亮,去了平素能说上话的人家,都是找了好多的借口推辞了他的请求,武哥昨夜已经乱了阵脚。”
“这就是墙倒众人推,黄氏人品恶,却苦了武叔和娄婶子。”田卿感慨着,并催促姜大奎尽快的把银票给姜武送去。
凑合做了早饭,田卿安置好哥哥和侄儿吃罢饭,抱着侄儿和刘翠相伴去往姜武家。
黄氏果然没能挨到天明,寅时初,在痛苦中咽下了最后的那口气。
姜武出去找人,看着婆婆已经没了生息,娄氏气归气,还是和山子在家里做着该做的事。
姜姓族人没来几个,倒是佟泉得知黄氏死讯,带着好几个发小来帮忙。
几个小伙子进了姜家,就挽起衣袖看始清理院子里外的积雪。
姜大奎把银票交给姜武,立即去姜家墓地挖墓。
在小年被佟泉拉过来干这事,佟喜苦着脸和几个小厮在姜家院子里搭灵棚。
姜武堂兄要过来帮忙,被刘花子拽住不让出屋,还挨了顿臭骂,说不怕沾上晦气就尽管去隔壁,那个浑身横肉的屠夫只好缩着脑袋蹲在屋角。
手里有了银子,姜武也有了些底气,吩咐儿子姜山子赶着田家牛车去镇上找二舅娄晨报丧,让他把丧事需要的东西都趁势给买齐全,再请他过来帮忙。
听到当家的提起自家二弟,娄氏板着脸没言语。
阴沉着脸把压箱底的一匹白棉布给拿了出来。
姜武诧异的看着她的举动,“做孝衣的麻布待会就会买回来,你拿这布做啥”
想起姜武往姜常富家连跑几趟,最后姜常富那老不要脸的硬是逼着姜武拿出十两银子才安排人去墓地揭姜武他爹的墓。
村里人不管男女老少,能去姜武家帮忙的,都要给一百文钱。
娄氏冷笑,“大把的银子老娘都抛洒了,还会在乎这匹白布!”
田卿她们来到,有些稀奇,并不想姜大奎说的那样没人上门帮忙。
好多田卿没见过的媳妇、婆娘们也来了不少,大小孩子就更别提了,几乎把诺大的院子给挤满了
第六十四章吃撑死的黄氏
带着愤怒出门的姜武先来到隔壁二叔家,听着堂嫂刘花子加油添醋的描述着自家媳妇是怎样的欺辱和诅咒老娘,把着大门不让老娘进去,口口声声的要让她去死,姜武心里不只是愤怒竟然对媳妇的刻薄生了几许怨恨。
堂哥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和嘲笑,姜武知道他娘不在这里,急匆匆的出了堂哥家。
想起娘也许是去族长家,
到了姜常福家也扑了个空,又被姜常富冷言讥讽一顿,姜武心里惶恐不已,老娘被逼的走途无路,难道真的去寻死了。
在村子里满是泥泞的路上行走,他的靴子早已被雪水浸湿,裤腿上更是沾满泥巴。
六神无主的姜武转到自家大门口,正好和从程大夫家回来的田卿他们碰上。
大儿子被着娄氏的情景深深的刺痛了姜武的眼,他把所有的不满和怒火都发泄在儿子的身上,伸出手就甩了儿子一个耳光,“你们娘俩倒是母慈子孝!老子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猝不及防的姜山子被老子的一耳光给打懵了头,脚底一滑,娘俩都摔在泥水里。
田卿愕然的望望脑子显然有些不正常的姜武,然后把手里提着的灯笼放在地下,去搀扶娄氏。
跌坐在泥水里的娄氏把田卿的手推开,“卿丫头,你别管我,让他把我们娘俩打死,最好去把二丫和宏儿也打死,他也利落了,好去孝敬他那老娘!”
娄氏悲痛尖厉的声音在这宁静的雪夜里传的好远。
娄氏难度还不够贤惠,姜武的这一耳光让田卿也憋不住了,“武叔,山子哥又没招惹你,你咋能这样我娄氏为你们的家做了多少,你难道都忘了”
一耳光虽然没让他解气,可是他也无法反驳田卿带着凉意和指责的话。
握紧拳头,姜武拗着头,没有言语阴沉着脸推门进了院子。
田卿看眼姜武僵直的背影,伸手把抽泣的娄氏拉了起来。
如果大舅舅知道娘受了爹的气,还吐了血,不知道爹能否承担起大舅舅的怒火。
有了这些期待,挨了打的姜山子心里的憋屈消散许多,他默默的站起来,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丝,把他娘又抱起来,“娘,我爹他是疯了,你也别气,横竖还有我们几个呢。”
进了院子,大雪已经把宽阔宁静的院子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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