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田园之娇女要招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冰茉
清脆的幼儿哭声被窗外的雷声淹没。
“逸儿乖,别怕,姑姑抱抱。”
瞧着睡在床上的小侄子被雷声吓醒,田卿丢下手里的书,嘴里低声说着话,几步走到床榻前。
伸手把小小的肉团子抱在怀里,田卿拿起帕子轻轻的擦拭去小家伙脸上的泪珠,“逸儿乖,姑姑给你拿好吃的去。”
嫂子那么好的人,偏遭了大难丢下逸儿去了,想到嫂子脾性温婉知礼,进她家门,孝顺爹娘,待她极好,和哥哥又是伉俪情深。
田卿抱紧侄子,眼圈也止不住的红了。
“嘟嘟,饿……肚……肚……”
田清逸话还说的不利索,俩藕节似的小胳膊搂紧了田卿的脖子,嘴里溢出的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田卿的脖子和肩头。
这些日子就没见过日头啥模样,身上的衣裳总是潮湿的让人难受,这孩子又把自个脖子弄的湿漉漉的,田卿轻拍着他的小屁股,吓唬着,“小坏蛋,看我不打你的小屁屁,又把口水弄姑姑衣裳上。”
“嘟嘟……”
知道姑姑逗他玩,小家伙咧嘴笑着,胖乎乎的身子在姑姑怀里乱拧。
“小姐,奴婢给逸哥儿端来了鸡蛋羹,你和老爷的早餐马上就好。”
“张妈,你喂逸儿吃,我去换件衣裳。”
“逸哥儿乖的很呢,小姐快去吧。”张妈把托盘上的鸡蛋羹放在桌子上,用围裙擦擦手。
家里的干柴所剩不多,洗澡是没指望,只能用帕子擦擦,换件干净衣裳,田卿把侄儿放在窗前的小木榻上,转身出了屋子。
田帧被雨水打湿了身上的衣袍,望眼快速变大的雨势,田里的稻谷他虽可惜,倒也没放在心上,担心的倒是庄子外面的清河堤坝能否禁住这么大的雨。
如若决口,方圆几十里的庄子可就危在旦夕,又在后悔没在家里放置条小木船,危急是也能逃命。
他眉头紧蹙,心里又有些后悔把女儿和幼孙留在家里,早知这雨没个停歇,应该让他们也去宣陵郡透透气,心里是百转千回的纠结。
咔嚓,轰隆隆的闪电和惊雷伴着暴雨就没个停歇。
暴风雨来的急,从来不曾这样可怕过,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木格窗上抽打。
这样恶劣的天气,要搁往日田卿早窝在榻上看书,或者写几篇大字,如今娘不在,又怕雷声惊吓到小侄儿。
田卿换上细面布的衣裳,见风大雨大的,还是怕冷的她,又从衣柜里挑出件厚实的披风披在身上,径直出了自个屋子。
“老爷,不好了,清河堤坝开了!都说洪水是从宣陵郡的圩塘冲过来的!”
忠叔满脸惊慌的冲进二进院子。
“堤坝开了”
听到忠叔的话,宣陵郡也淹了卓儿他娘俩咋办洪水快的让人不及防,田帧头懵了,嘴里喃喃,“家里这俩孩子咋办”
想到女儿和幼孙,他身子打着哆嗦,踉跄着跌下台阶。
被雨水浇透的忠叔跪爬在田帧身前,带着哭腔,“老爷,有人喊着洪水已经到了柳树桩子那儿,马上就能冲到咱庄子上,咱庄子上的人怕是都要没命了。”
被忠叔从地上搀扶起来的田帧,心里一团乱麻,沉声吩咐,“忠叔,先别慌,快去找些厚实的木板,不等洪水到,咱宅子里的人都趴木板上,运气好兴许大伙能逃个活命。”
“老爷,奴才这就去杂物房找木板。”忠叔抹去脸上的泥水,尽量挺直腰身来减轻害怕和惊慌。
田帧无意识的挥挥手,他不理已经失魂落魄的忠叔,圩塘决堤,势必淹尽宣陵郡,妻子儿子的下场他不敢去想。田家也许就剩下逸哥儿这条根了。
田帧费力的掀起沾满泥水的衣袍,迈步踏上台阶,两腿像灌了铅,重若千斤,进里屋子匣子拿出几张银票,妻子的首饰盒也没顾上拿。
“爹,你说洪水要淹了咱的庄子”
正逗弄小侄儿的田卿听到这可怕的消息,手里的拨浪鼓掉在地上,一张小脸惨
第一百五十一章形势所逼又买奴仆
清早。
田少顷吃罢早饭,得知要回家,心情很好,因为妹妹这次总算是听了他的话,没有再胡闹。
刘顺把他们送到柳家布庄门外,就停下了马车。
田少顷的好心情在一个时辰以后,就变成了震惊。
三大车的布料整齐的堆放在一起,看着就让人害怕,自家人虽多,可要多少年才能穿的完呢。
“卿儿,你疯了,买这么多的布匹”
对于哥哥的质问,田卿嫣然一笑,低低的说着,“哥哥,我没疯,真疯的是这家的掌柜,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买的这些布料”
“五百多两银子,你知道这要是拉回家里,再转手卖出去,咱赚的可是好大的一笔银子。”
妹妹已经胸有成竹的说了这话,他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儿。
默默的坐回自家马车,不再管闲事,再说他有心也无力,随她咋折腾吧,横竖家里的银子都是妹妹赚来的。
田卿付了余款,在柳掌柜的热情相送下上了自家马车。
看哥哥神色还算平静,她提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下。
洪玉衡想跟着田卿他们走,自然也没少费工夫,天不亮先去自家铺子找管事打听田卿住在那里。
得了信,又蹲在田卿他们住的客栈外面守候着田卿一家出现。
直道跟着他们的马车来到柳家布庄,看到田卿竟然买了那么多的布匹,他惊诧之余,又开始胡思乱想,她家到底有多少人,用的着买那么几大车的布料。
想归想,人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跟丢了。
田卿他们的马车刚开始启程,他也催动自己雇来的马车跟上。
这次府城之行,虽说出了刘三那个意外,她们也没受啥损失,还得了这些低价布料,田卿心情还是很好的。
顾及到哥哥身子不好,行路也没敢那么快,到天黑才行走了不到百十里路。
让后面尾随的洪玉衡也很是轻松。
在一个小镇上住了一夜。
还有半日的路程,就要经过临丰县,过了临丰县三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大片荒凉的老树林子和几座低矮的小土山。
山上有没有土匪她不知道,虽然她的布料不值多少银子,可这三大车的货也很是显眼,就怕真被恶人给惦记上。
到时候,哥哥体弱还有个两岁多的小侄儿,凭自己和刘顺对上穷凶极恶的匪徒,他们俩可是不够看的。
摸摸荷包里剩下的一张百两银票,她咬咬牙决定在临丰县里先买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从好护着他们顺利到家。
紧赶慢赶他们一行人在午时进了临丰县城。
让刘顺把马车赶到他们来时吃饭的那家小饭馆,她和哥哥在马车上商议要买下人的事情。
听到妹妹又要买下人,田少顷无奈的笑笑,“卿儿,你平素是个有主意的,这些事,你自个看着办,我也有些累,就替你守着货物,让刘顺陪你去牙行吧。”
哥哥难得没有阻止她,田卿心里更有底气,冲哥哥笑笑,抱着侄儿下了马车。
简单的和大伙吃了午饭,她让吩咐刘顺带着那三个车夫把马车停在饭馆后院,让哥哥去了饭馆掌柜住的地方歇息会。
就带着刘顺径自去找牙行。
牙行掌柜竟然是个四五十岁的婆子,那婆子自称夫家姓米,并笑呵呵的拿来几个桃子招待他们。
田卿谢过米婆子的招待,并吃了一个桃子后就把自己买人的要求说了一遍。
听到田卿要会几手功夫的壮汉,米婆子笑了,“田姑娘,老婆子的牙行是林丰最大的,也没你要的会武艺的人,那俩小铺子更不会有你要的人了,壮汉倒是有一个,就是性子古怪,只怕你个姑娘家,买去不好使唤。”
这个米婆子人还不错,把底都亮给她,田卿是急需用人,哪里还管古怪性子不好,就要求见见那个男子。
既然田卿执意要见人,她也不好把上门的生意给推掉,让他们稍等会,米婆子去后面带那个男子。
须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壮男人被米婆子给带了过来。
虽然身上的是退色的粗布麻衣,但是洗涮的极干净。
他木然的脸上,一双眼睛很大,鼻子挺直,眼神清澈透亮,让人看了,不觉得他是个坏人。
有了那样的满脸胡子,田卿没看出他到底有多大的年纪。
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也只有把他买回去了,田卿和米婆子商议好以十两银子的价钱把这个叫卫杰的男子买了。
想起要在府城开办点心铺子,家里的丫头们不能过来,娄氏和刘翠就更不行。
看这米婆子是个利索人,她可不想再经历上次买人受到的惊吓,又让她给自己介绍几个合用的婆子和丫头。
这田姑娘看来是真的有钱,刚那个卫杰连还价都没有,今儿这买卖可真好做。
米婆子笑的满脸皱褶的一溜小跑去后院带人。
两个年纪还没她大的姑娘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那妇人手里还拉着一个和巧儿大小的丫头。
几个人俱是面色
第一百五十章田卿又见商机
从自家小伙计嘴里套出田卿身份的洪玉衡惊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躲在屋里默默的注视着老爹殷勤陪着的田卿离开,等那纤细却挺直的身影离开自己视线,进入前面铺子,那句田姑娘是宣陵郡乡下庄子上的姑娘一直在脑海里回荡。
发了会呆,他一拍脑袋,那姑娘那么泼辣胆大,暴揍刘三已经给自家妹妹出了口恶气,管她是不是钦差大人的妹妹呢,横竖就是自家的大恩人,听爹说她给自家送的点心在铺子里卖的很好,连带着他家的生意都兴旺了许多。
趁着老爹在前面铺子没回来,洪玉衡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田卿办妥事情,心情很好的看着街市上的热闹和繁华。
明儿就要返家,来趟府城真的不易,趁有空闲,给家里的小花、二丫和巧儿她们几个小丫头买些珠花发带啥的,也好哄她们开心。
其实田卿自己不热衷于穿戴打扮,每日示人的感觉就是清爽利索。
手里银钱多了,很舍得花些小钱把小丫头们都打扮的娇美可爱一些。
已经出了盛德源好久,刘顺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怕是那个刘三公子暗中对他们使坏招,他也没回头察看,只是暗暗的留了心,把脚步稍稍的放慢了些。
田卿在街边小摊子上买了一大堆各式珠花发带,都装在一个编织精巧的小竹箱里。
手提着小竹箱,田卿看到来时在那个布庄里给洪掌柜买过布匹,如今门前人头攒动,听声音好像是布匹朝低价贱卖。
一听超低价贱卖,她又来了精神。
家里那么多的人,一年四季,光用粗麻布做衣裳也要费好多银子,何况如今她手头宽裕,也不想让大奎和姜武两家人再过那些苦日子,遇上合适的布料,多买些总是好事。
田卿看着远远落在自己后门的刘顺,“刘顺,前面那家布庄贱卖一些陈年布料,咱也挤进去看看,有合适的咱买上一些,也好回去给大伙做新衣。”
听到田卿要买布料,刘顺有些心急,加快步子,走近田卿,小声说着,“姑娘,这会去买布料有些不合适,我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咱,要真是那个刘三找茬,咱带些布料必定不好脱身。”
为了低调,避开那个混帐,自己出门都换了身细棉布衣裳,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还敢来找事,早知道昨夜应该把他丢下河,给他清洗下脑子。
不过真的和他对上,田卿也不怕,正好可以试试靳乔希那个二货临走塞给她的那枚玉牌管不管用。
当时,他可吹嘘着这牌子别说在宣陵郡用,就是在京城也可以横着走。
田卿冲他直翻白眼,你这破玉牌难道比尚方宝剑还要厉害
靳乔希得瑟的说着,比尚方宝剑管用,即不显眼还便于携带。
想到这里,所有的牛鬼蛇神,她也不怕,呵呵朝刘顺笑道,“怕他干啥,咱有护身符,你把心装回肚子里吧。”
既然主子都这样说了,刘顺精神也放松了许多,跟着田卿进进围在布庄外面的人群里。
“大伙都快来看,这是咱大掌柜特意在南边进回来的细麻料,做成夏衣,可是凉爽的很!”
站在木凳上的小伙计,用木杆指着搭在外面货架上的一排颜色有些发灰的麻布,正大力的推荐解说。
“麻料是很薄,可这颜色也忒难看了些。”
就是虽说价钱不贵,可是这做成新衣看着和旧的也差不多,细想还是有些亏。”
有人嫌弃的议论,那小伙计说的唾沫横飞,“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麻布讲究的是透气、软和,而且不粘身子,在夏日里穿着才舒服。”
“在软和也比不过棉布,麻布做的这样薄,可见也不耐穿。”
“对呀,像咱这样的,做件衣裳咋的也要穿个两三年的,这一看就透亮的,没准洗个两水就破个大洞。”
先前说话的那俩媳妇又一对一答的说着心里的话。
小伙计差点被她们给气晕了头。
春日里掌柜走了眼,把外面的一大批颜色不好的麻布进了回来。
几个月硬是连一尺都没卖出去,再加上铺子里积压的陈年老货,掌柜的资金中转不过来,让他们把陈旧老布料给贱卖出去。
可是府城里买这些陈旧布料的人也不多,有钱人压根就不会多看一眼,没钱的也不是常做新衣。
他和铺子里的伙计们,使出全身解数,也收效甚微。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