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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符永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宅女日记
山门之前,两名高逾十丈的金甲力士各安一旁,源源不绝喷薄的黑雾自下而上流过每一片金甲相连的缝隙。张牙舞爪,像攀爬附着其上生长的藤蔓,又像严密禁锢金甲力士的囚牢,不断涌出的丝丝雾气不断侵蚀着铮亮的金甲,使得金甲仿佛蒙上了一层擦拭不去的脏污。
一队外出归来的九幽炼狱修士,挟着阵阵凛冽阴风掠过。只见为首一人祭出玲珑尸棺,自尸棺内泄出一缕浓黑尸气,沉如凝墨,直直冲向站立在右的金甲力士,那金甲力士周身的黑雾顷刻间鼓动激荡,分作千万缕拉扯着其身所覆的一片金甲,敞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一行人飞身而入,而后金甲闭合,一切如初。
从头到尾就好像没看到站立在山门之外的一行人,无视的彻底。
栖霞剑门的人习以为常,九幽炼狱的修士目中无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五峮真君侧目去看墨染衣,见她并无羞恼之态,便回眸定视前方,波澜不惊的开口道:“此二通幽力士,以此地尸气滋养,连通整个九幽炼狱之驻地,通贯全境,经此入内,瞬息可抵腹地,而吾等外来修士,若无接引,便只能从正门直入,途径重重炼狱,方能进入。”
“九重即为九幽,对应修士的修为境界,只有通过对应的那重炼狱,才能进到里面,被九幽炼狱待之为客。”
换言之,若连自身修为对应的那重炼狱都无法打通,便连站立在九幽炼狱内的资格都没有。
“这山门处的九重,是九幽炼狱对其弟子试炼的削弱版,真正的炼狱,进者百不存一。”
关乎九幽炼狱对外人狠对自己更狠的说法,由此便可见一斑。
百不存一的存活率或许还说高了一些,九幽炼狱一直秉承着精兵政策,门内弟子在外行走,皆是能以一敌众的猛人。
墨染衣目光凝聚,晦暗中透出明亮锋芒,如刀似刻般在一左一右两个被称之为通幽力士的大家伙上身扫视,锐利到仿佛要将这两个大家伙细致的切分成一万八千八百块……
*
与墨染衣同来的原栖霞剑门修士,只有五峮真君和五妙真君。
不说五倾折剑而伤重,神伤甚重,便是此一行势必艰难困阻,就是五峮和五妙甘愿,墨染衣也不愿带着失去战斗力沦为负担的五倾。
这样说有些刻薄,可能够认清现实一向是墨染衣的优点来着。
在五峮真君和五妙真君惊诧的目光下,墨染衣投递了拜帖。
是的,墨大统领懂礼貌知礼仪,堪为修真界五讲四美的新一代典范!
而后,那左边的通幽力士,敞开了一片金甲。
一位化神期的真君,面容刻板,仿佛被人欠了十八辈子讨不回来债的样子,僵硬的施礼后道:“墨统领,请。”(未完待续。)
ps: 虽然字数少,但作者君好歹回来填坑的说~话说今天515,啧啧,真是个回归的好日子,本仙掐指一算,兆头相当不错,红包满场飞哇啊啊啊啊~!





仙符永享 第六三五章 送客
栖霞剑门故旧当面,并没有相见欢的画面,对峙气氛甚浓。
“你们来此作甚?!”几个化神期的修士厉色喝问。
五峮垂下眼帘,沉声道:“五倾剑毁,我等为求剑而来,恳请师伯师叔拨冗一见。”
五妙乖顺的侧立一旁,收敛其一身的英气锋芒,随着五峮的话音,缓缓低头。
听闻五倾剑毁,几人的脸上神色各异。
有人怔愣,亦有人眉间既惊又喜……
“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其中一人眉眼间喜色尚未及散去,便恶声恶气的喝道,一甩长袖,凭起一道劲风袭来,刮的人脸颊生疼。
这一下来的太过突兀,墨染衣竟不能完全躲开,只稍稍后退了一步,还是被波及少许,服服帖帖被束缚在道冠内的发丝,被吹散几缕,瑟瑟飞扬后,复又垂下,将巴掌大的小脸遮挡少许,更显其人娇弱不堪,收到几个鄙夷轻视的眼神。
五峮和五妙则是根本无心避开,硬受了此风,任由那劲风肆虐,连护体真气都没有放出。
姿态摆的极低。
这三人的“狼狈”貌似取悦了对方,气氛较之刚刚略微和缓了一些,对面人的脸上也多出了一些“笑容”。
如果冷笑也能称之为笑的话。
“五峮,回来吧……”
良久,才有一人从后走来,众人皆为他让出一条路。
墨染衣目光微凝,细细打量此人一番,在他开口之前,竟是没有注意到这人的存在,并不是说他毫不起眼,不管是从相貌上还是气质上,这一位皆十分出众,只不过他自身的气息十分独特,全然和周遭融为一体,无比契合,让人难以察觉。
栖霞剑门不愧是赫赫大派,门中卧虎藏龙,五峮几人已是不凡,投身于九幽炼狱的一支亦是藏龙卧虎。
五峮在他出现的瞬间身体绷紧,就连五妙也猛地抬头,目光慎重警惕。
只是现身,便让五峮和五妙如临大敌……
“五元师兄,吾等既是已投身寒玉宫门下,便不容再改弦易张,徒惹非议。”五峮缓缓说道。
若是从寒玉宫离开,再转身回到九幽炼狱,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是回归原处,岂止是非议,怕是要叫人嘲笑至死。
何况,他们并不觉得九幽炼狱是个值得栖身的好地方。
看看才多长的时间,那些低阶弟子就被折磨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眼前这些个师兄弟也都陌生起来,好似沾染上了九幽炼狱修士身上常年不散的尸腐味道,令人生厌。
“哼!寒玉宫?什么玩意儿!五峮,别给脸不要脸,五元师兄,还和他们废什么话,既然来了,你们想留也得留,不想留也得留!”一个瘦长脸的修士阴狠狠的说道。
此言一出,空气再次为之凝滞。
浓郁的火药味发散。
五妙虽为女子,性情却极刚烈,之前一番忍耐似是已经到了极致,整个身体绷的紧紧的,从侧面看过去,脖颈处青筋暴露,目光隐忍中透着灼灼的凶光,一再的压抑没有将这抹凶光收敛干净,反更深沉沉淀。
同门一家亲的理念只存在于幻想中,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永不休止的争与斗,修真门派更是如此,宗门所掌握的资源不可能平均分配到每一个身上,总会有多有少,师门长辈的关注,同辈之间的高低排名等等,既为名也为利,不弱于与剑盟之间的厮杀。
尤其是五峮等人率众离开,另起炉灶,纵然是门主有意传位,但到底没有举行正式的仪式,不到真正传位那一天,谁又知道不会有其他变故,在九幽炼狱这一支的栖霞剑门修士看来,五峮这一支的人与叛徒无异,是以,更为仇视。
双方已经不局限于同门之间的小打小闹伤筋动骨,而是真正的刀剑相向,夹杂着血淋淋的惨烈相残。
若非如此,五倾剑毁,他们来九幽炼狱这一方求取剑灵,也不至如此被动,没有把握。
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也要试上一试。
五峮知道,此事只有与六翊道君和六亭道君当面,方有可谈,这也是他们极力设法使墨染衣出面的原因。
他再一次低身俯首,诚恳求道:“恳请师伯师叔拨冗一见!”
声声低沉恳切。
墨染衣的眼风扫到堂中上座那道微不可见抖动了一丝的轮廓,见其依旧安然落座,没有现身的意思,双眸渐渐眯起,额间略嫌凌乱的发丝挡住了一闪而过的精光。
她突兀的端出一方石盒,众人的视线齐齐望过来。
石盒古朴天然,没有一丝纹饰,就连边角打磨都十分粗糙,一眼就能分辨出,乃是随手而为之作。
轻轻抛送,石盒便如羽毛一般,飘飘忽忽飞去,一路飞一路开启盒盖,短短十余丈的距离,愣是用了数十息才飞至。
石盒只露出一眯眯的缝隙,内里狂躁的气息便迫不及待的迸发出来,闪烁的雷光伴随着声声雷鸣之音,将石盒周遭的灵气搅乱的一团糟,就这么拖拽了一路雷音向隐蔽形迹的那人落去。
当石盒被固定在半空,悬而不落,一道被朦胧光晕笼罩的模糊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手拿着那石盒细瞧,之前不羁的雷光乖顺许多,丝丝缕缕的只在石盒内小心的蜿蜒,不敢再溢出盒外兴风作浪。
五峮神色一凛,肃声道:“五峮拜见六亭师叔。”长揖到底。
五妙也立时整了神情,“五妙……拜见六亭师叔,师叔安好。”
对面一众人齐刷刷朝那人行礼,口称师叔,神色恭谨向两边退去,一个个悄然侧立。
“寒玉宫,墨染衣,拜见六亭道君。”声音软糯轻柔的不像话,态度却不卑不亢。
既是亮出了那位大人的信物,这一刻,她墨染衣的一言一行便连着那位大人的脸面。
“裴上使有何示下?”周身朦胧的光晕让人看不清内中之人的表情,声音更是不紧不慢,没有多少起伏。
能认出石盒之物的来历,一口道出裴子秋来,墨染衣并不意外。
只要是万仙宫所属之下,就没有不关注仙宫动向的,权柄甚重的战堂尤甚,裴子秋之名,乃至其形貌体征,修炼功法,擅用何种法宝,又有过怎样的战绩等等,诸如此类信息在万仙宫附属门派间广为流传,打探上头人的底细虽是有些犯忌讳,当面见人不识人更要命些,是以万仙宫虽发过明喻,依旧屡禁不止。
六亭道君虽境界高于裴子秋,可既身为附属门派一员,亦不敢托大,称一声上使,可谓尊重了。
“寒玉宫有幸被裴大人看中,收归门下,上下俱铭感五内,深恨自身弱小,不能为大人分忧解劳,自五峮五倾几位真君入我宫内,景象大异从前,屡次挫败剑盟攻袭,功勋卓然,敝门上下鼓舞,门内弟子无不倍感振奋……”墨染衣轻声言道。
“可叹,值此力争上游之际,五倾真君之剑为剑盟所毁,吾辈感同身受,哀叹有之,惋惜有之,不愿真君就此蹉跎,此番前来,只为求得灵物!”
五峮和五妙正色端容,一脸期盼,“恳请师叔赐下。”
六亭阖了阖眼,飞快的在心中计较。
不多时,便有了决定。
“五元。”
五元真君从一侧出列,恭声道:“请师叔示下。”
“送客。”
什么?!
五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五峮比她稍好一点,也一时难以接受,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六翊师伯和六亭师叔二人比较,后者更好说话一些,他们虽然分道扬镳,可到底是一门所出啊,剑灵在外人看来非常神秘,可在栖霞剑门并非难得,来之前设想了若干,却没有预料会是现在这一种境况。
直接赶人!
便是之前的同门之情全无,他们为求剑灵而来,也听一听愿意付出的代价吧。
却是连半点机会都不给。
何其冷酷。
“六亭道君!”
眼看就要被人不客气的扫地出门,墨染衣暗叹一声,尽最后的努力。
“寒玉宫愿尽一宫之财,只求换得灵物!”
寒玉宫接收了*剑派的“遗产”,身家和原来的栖霞剑门不能比,可栖霞剑门也是今时不同往日,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谈灵石虽然俗,可不得不说不管什么境界的修真者,都不能说自己能彻底脱离了这俗不可耐之物。
就因为要缩短五倾培育剑灵的时间,墨染衣就愿意舍下寒玉宫的全部家业,不可谓不大气。
简直太敞亮了!
为了一个半路入门的真君,砸下这么多灵石,立时就将对面一众五字辈给镇住了。
心中都有一个念头:
这人是不是傻???!!!
寒玉宫以前富不富且不论,光是一个*剑派,别说是一个化神期真君,就是十个、二十个也砸下来了好么,这还是往保守了说,谁不知道*剑派是出名的豪富,嫁弟子收彩礼收到手软好么。
五妙将瞪圆的大眼睛转向墨染衣,难以置信。
唯有五峮觉得不对,纵然接触不多,可他十分恳请以及确定,墨染衣墨大统领,从来就没有拿他们太当回事过,一个灵宠都能将他们虐到死,身为主人,怎么可能有一个元婴期修士该仰视化神期修士的自觉。
*
六亭道君虽境界高于裴子秋,可既身为附属门派一员,亦不敢托大,称一声上使,可谓尊重了。
“寒玉宫有幸被裴大人看中,收归门下,上下俱铭感五内,深恨自身弱小,不能为大人分忧解劳,自五峮五倾几位真君入我宫内,景象大异从前,屡次挫败剑盟攻袭,功勋卓然,敝门上下鼓舞,门内弟子无不倍感振奋……”墨染衣轻声言道。
“可叹,值此力争上游之际,五倾真君之剑为剑盟所毁,吾辈感同身受,哀叹有之,惋惜有之,不愿真君就此蹉跎,此番前来,只为求得灵物!”
五峮和五妙正色端容,一脸期盼,“恳请师叔赐下。”
六亭阖了阖眼,飞快的在心中计较。
不多时,便有了决定。
“五元。”
五元真君从一侧出列,恭声道:“请师叔示下。”
“送客。”
什么?!
五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五峮比她稍好一点,也一时难以接受,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六翊师伯和六亭师叔二人比较,后者更好说话一些,他们虽然分道扬镳,可到底是一门所出啊,剑灵在外人看来非常神秘,可在栖霞剑门并非难得,来之前设想了若干,却没有预料会是现在这一种境况。
直接赶人!
便是之前的同门之情全无,他们为求剑灵而来,也听一听愿意付出的代价吧。
却是连半点机会都不给。
何其冷酷。
“六亭道君!”
眼看就要被人不客气的扫地出门,墨染衣暗叹一声,尽最后的努力。
“寒玉宫愿尽一宫之财,只求换得灵物!”
寒玉宫接收了*剑派的“遗产”,身家和原来的栖霞剑门不能比,可栖霞剑门也是今时不同往日,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谈灵石虽然俗,可不得不说不管什么境界的修真者,都不能说自己能彻底脱离了这俗不可耐之物。
就因为要缩短五倾培育剑灵的时间,墨染衣就愿意舍下寒玉宫的全部家业,不可谓不大气。
简直太敞亮了!
为了一个半路入门的真君,砸下这么多灵石,立时就将对面一众五字辈给镇住了。
心中都有一个念头:
这人是不是傻???!!!
寒玉宫以前富不富且不论,光是一个*剑派,别说是一个化神期真君,就是十个、二十个也砸下来了好么,这还是往保守了说,谁不知道*剑派是出名的豪富,嫁弟子收彩礼收到手软好么。
五妙将瞪圆的大眼睛转向墨染衣,难以置信。
唯有五峮觉得不对,纵然接触不多,可他十分恳请以及确定,墨染衣墨大统领,从来就没有拿他们太当回事过,一个灵宠都能将他们虐到死,身为主人,怎么可能有一个元婴期修士该仰视化神期修士的自觉。(未完待续。)




仙符永享 第六三六章 追击
“五刑师兄!”
五峮很是动容,发自内心的狂喜难以形容。
五妙更是目含泪光,每一个跟随他们出走的同门,都十分珍贵,五刑师兄的决定更不一般,对所有栖霞剑门的修士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特殊涵义。
“师兄,你不会后悔你今日的决定!”
五峮郑重承诺,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让他内心火热的快要爆炸。
对他而言,这是一种“认同”,是让他更加坚定走下去的力量!
“五刑!”
五元淡然无波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一瞬间变的狂躁起来。
竟是连师兄二字都直接省略不叫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让人感受到一股无法抑制的危险,“这是叛门!身为掌刑师兄,以身犯禁,罪上加罪!”
叛门之刑,不管是哪个修真门派,都是杀无赦的重罪。
他周围的几个人面色突变,十分难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怎么美好的画面。
五刑刻板的脸上,变幻不出太多的表情,但从他扭曲颤抖不止的面部变化来看,他的内心活动,丰富的令人发指。
良久,依旧是那冷淡之极的声音。
“栖霞剑门……已经不在了。”
好似九天剑雨轰然落下,插满在场每一个栖霞剑门修士的心口,刺痛到无法呼吸。
墨染衣是唯一没有受这种情绪影响的人,还有暇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丝,让其重新帖服乖顺。
“所以……你是想说,你现在这般不算是叛门吗?”咄咄逼人的五元真君,像是被针扎了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可转瞬就又重新打起精神,目光中的疯狂意味更甚。
“我……无门可叛!”五刑明明是用嘴淡然的语气来陈述,却透着渗透骨髓的凄凉。
沉默……
是啊!
栖霞剑门……不在了啊!
看看这周围,看看他们自己,身在九幽炼狱,全身笼罩着从不习惯到麻木的尸腐之气,还提什么师门,又有什么立场说五刑师兄叛门!
严格来说,他们和五峮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一边归入狗屁的寒玉宫,一边进了混蛋的九幽炼狱,谁比谁高贵呢?
“走吧。”
墨染衣轻声唤道,朝着五刑真君微微点头,小幅度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友好的微笑,继而果决的迈步,在五元等人尚未有所反应前,推着五妙先一步进入通幽力士的传送范围。
五峮立时跟了上来,仅仅慢了半步。
比他更快的是五刑,几乎只比墨染衣慢了一线。
五元等人:……
不等人从伤怀中恢复过来就离开真的好么?
这种无可发泄的憋屈感好让人暴躁啊啊啊啊啊!!!
“五元师兄?”五斤真君可怜巴巴的问道:“怎么办?”
他们是来“送人”的,人送到一半不说,还见证了五刑师兄离开这个惊悚的瞬间,等下回去要怎么和师伯师叔交待啊啊!!
五元沉下脸来,半天都不曾言语。
良久,他淡声道:“回去。”
“可五刑师兄……”五斤拧眉不解,他们不应该给五刑师兄追回来吗?哪怕是追回五刑师兄,让他当面和师伯师叔“告别”也好过现在这般。
“哼!”五元冷笑一声,“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当九幽炼狱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寒玉宫的拜帖是投到九幽炼狱,人家不屑露面不代表不关注你们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然为何六亭师叔先前回避而不见,被那墨染衣不知用什么法子迫的现身后又绝无转圜的拒绝了五峮五妙之所求。
无非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寒玉宫的大手笔更是动人心,可这注偏财若是惹得九幽炼狱不喜就得不偿失了,六亭师叔心有重重顾忌,自不会应下。
求灵被拒,寒玉宫的人离开是理所当然。
哪怕霸道如九幽炼狱也不能强迫人留下,毕竟还有万仙宫裴大人的面子在。
可五刑却不是寒玉宫的人,九幽炼狱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也不知五峮他们是真的看不清,还是一时昏了头了。
那位裴大人的面子,怕是不足以让九幽炼狱坐视。
“此事,我自会向师伯师叔禀告。”五元最后看了一眼五刑等人离开的地方,毅然转身。
*
五峮和五妙在激动过后,只剩下紧张,绷紧的神经,警惕万分。
五刑既然能给他们接进来,带出去亦是容易。
高大的通幽力士,各安其位,景色一如来时。
这一番进出,人没有变,心境却截然不同。
一行人很是沉默。
几乎没有在山门前停留,快速离去。
“既然来了,还想走?!”
突然出现的声音,冷冽的连空气都能凝固。
空旷无垠的野外,寸草不生,几棵顽强的大树半死不活的立在那儿,似乎随时可能被一阵风刮跑,鸟虫的声音绝迹,生气几乎尽断的一片死地上,听到这样一句话,讲真,墨染衣是送了一口气的。
这真的是一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她从未心存侥幸,认为九幽炼狱会看在裴子秋大人的面子上放他们一码。
若是没有五刑真君,或许还可以顺遂离开。
可多了这么一号人,情况就完全不同。
从来,就只有九幽炼狱掠人回去,让人从家里带了一个走,换了是墨染衣自己,也不能轻易放手。
即便,五刑真君对九幽炼狱根本不值一提,只是他们拿来羞辱栖霞剑门弟子的工具。
墨染衣不需要问五刑真君在九幽炼狱经历了什么,从六亭道君的安排和她所掌握的信息和观察所得,五刑真君在九幽炼狱必然过的十分艰难。
当然,这应该也是一种变相的考验。
明知道五刑真君的离开会引来九幽炼狱的追击,寒玉宫如何应对,最终会不会平安将人带走,都会让六亭道君对这个分裂了他们栖霞剑门的寒玉宫有更为准确的估量。
她无法拒绝这倒霉催的设定。
因为……若六亭道君不是一个出言妄语的小人的话,五刑真君身上,应该带着他们此来求取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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