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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列无暇
劫色骄妃
作者:列无暇

宠宠宠宠宠宠文。我没结巴,你没眼花,就是很多宠的文。~~~~~~唐七糖,当代赌圣聂六指的关门弟子,因在游轮上抓老千而命丧大海。小聋女,无名无姓,承恩公府厨娘不知从哪弄来的孩子,身世成谜。十岁前小聋女真聋,口齿不清,戏弄她是别人生活的乐趣,也因此而丢了小命。阴差阳错,唐七糖穿越而来,代替了卑微懦弱的小聋女。十岁后唐七糖装聋,古灵精怪,偷听别人讲话是她的乐趣,游戏异世逍遥无比。只是,装成聋女的唐七糖什么多吃,就是不能吃亏;什么都认,就是不能认输。~~~~~~卫曦之,人人面前恭敬无比的慎王爷,人人背后谈起色变的疯爷。却是无人所知的腹黑妖孽,执掌神秘力量的暗夜王者。传闻疯爷有癫狂之症,传闻疯爷以吃人为乐,传闻疯爷绝不近女色,传闻疯爷还嗜赌成性,且疯爷从未输过……当乔装的疯爷劫持了假冒的聋女,从此唐七糖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聋了,要么疯了……~~~~~剧情片断抢先看,关于《装》某男眸色闪闪你为什么装聋?某女一脸傲骄我不装聋怎么知道你装疯!某男轻舔薄唇你可知晓,知道我装疯的人都已经……某女立马躺倒都死了是吗?我也可以装死!求放过!某男一把抱住某女宽衣解带……某女逃不了打不过你干什么?!某男错!知道我装疯的人都被我吃了!现在,我装作吃你……~~~~~~关于《病和药》某女你有病啊你?总跟着我干什么?疯爷对,有病。某女什么毛病啊你?别跟着我!疯爷我……不举。聋女病得不轻啊你!可我又不是大夫!疯爷可你是药!~~~~~关于《赌》疯爷我和你赌一把,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赌。某女天下还没有我不敢赌的!赌什么?疯爷赌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赌注。某女说!疯爷我若输了,我归你,我若赢了,你归我!某女……~~~~~关于《报仇》疯爷你就这么记仇?非得和我对着干?某女有仇不报非君子!疯爷你不是君子,你是女子!某女那不正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报仇一天到晚!疯爷……这是个装聋作哑的傲骄女子和一个装疯卖傻的妖孽美男,为了不被‘吃’和一定要‘吃’到而猫抓老鼠般的爱情故事。简介无能,请各位娘娘移驾正文!点击,收藏,立马成功瘦十斤!追文,长评,立马翘臀马甲线!推荐完结文《亡国女帝恋上影》——爱你五百年!推荐单心秋《极品师兄追妻忙》——美男不嫌多!推荐小酒儿《重生嫡女不好惹》——宅斗千机变!皆为百万字以上,居家旅行如厕伴眠必备,坑品保证,用过都说好!





劫色骄妃 第一章 唐七爷
龙泽国,贞仁十五年,国都庆京。
九月的阳光再想如夏日般热烈,却如迟暮老人般,一过正午便开始乏力,光线亦如那洗旧的金色袍子,浅浅淡淡的盖在城西这处少人的巷陌里。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裙,低着头,快速的在半阴半光的小巷里穿行,行动一快,那旧裙子下摆处的一块湖绿色补丁便分外显眼,显然是穷人家的孩子,连补丁都不知道哪里寻来的。
她身量不高,两个丫髻下垂着的头发也才刚过肩,却身形敏捷轻灵,熟练的左闪右躲,避过巷子里偶尔的行人,很快来到了一处极僻静的宅子围墙外头。
宅子四周静悄悄的,围墙粉皮斑驳,明显的年久失修。
小姑娘这才抬起头,却只见她一双明丽的大眼睛往四下里看了看,便仿佛玉壶光转般的璀璨分明,说不出的灵动俏皮。
当确定无人,小姑娘自得的轻轻一笑,抬手擦了擦自己挺拔秀美的鼻子,菱形粉唇弯弯勾起,便迅速的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先利落的翻上有她身量一倍高的墙头,再一个漂亮的旋身,稳稳当当的便在院子里落下了。
已是傍晚时分,院子里静寂无声,夕阳斜照着院子里茂盛的杂草和倒地的一只大石台子,却越发显得这院子萧瑟荒凉。
抬眼望去,不远处一棵高大的银杏树,金黄的树叶稀疏的抖动着,一只黑色的鸟突然扑楞楞从树上飞出来,呱呱叫着不知飞去哪里,却让整个院子里回荡着阴恻恻的空寂怪声。
左前方十步远的地方一处屋舍,破败的窗户纸在秋风里轻轻的拍打着,发出杂乱的啪啪声,更让这院子有着让人恐惧的阴森。
小姑娘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脚步轻快的往那屋舍走了进去。
不消半个时辰,天边积起绚丽的晚霞时,屋舍中却走出了一个人,依然是十二三岁年纪,依然是那张脸,却已是少年打扮。
且看她,一身浅蓝绣修竹暗纹的丝绸男子长袍合身而裁,腰间扎了一根深蓝色的缂丝腰带,一侧垂挂着一个细巧的福字锦绣荷包,一侧晃荡着竹纹扇袋;袍子下,露出一双小巧精致的黑色牛皮靴子头,靴帮上绣着的银葫芦在衣袍下摆间隐约泛光,如有水行其间。
因尚未及冠的年纪,只高高绾了个男子发髻,用一根浅蓝的发带系着,两侧缓缓垂下,衬着她一张白皙秀美的脸,越发显得五官如玉。
那眉如远山,不画而黛,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轻转间,便让人再无暇顾及她的别处样貌,只愿停留在那眼眸中,被那一泓秋水般的眸子浸染,偏偏她那秀挺的鼻子,菱形的红唇,又处处有一种让人惊叹的秀美绝伦,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这样一个雌雄莫辨的俊美少年,站在这荒凉无比的院落里,天地红黄一片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却又有着一种神奇的瑰丽,可惜,此处并没有任何人看见。
少年人灵动非常的眼眸轻转,粉嫩的红唇微勾,便一个轻转纵身跃上墙头,离开这荒凉的院子出去了。
等少年再站在围墙外时,已不像来时那般匆忙隐秘,反而从扇袋里抽出一把绘着美人图的纸扇,‘哗’一声打开,轻轻摇着,迈起了方步,悠哉哉往前方热闹的街市而去。
庆京城,与所有都城一样,总是越夜越精彩。
此时还没天黑,做小买卖的正想趁此时辰再卖些东西好回家,吆喝声便更大一些;各处饭馆酒楼正是最忙碌的时候,招呼声,上菜声响彻街道;而白日里静悄悄的秦楼楚馆,此时也开始挂红披绿,大开院门,妖娆娇媚的女子们开始倚门卖笑。
这天际青黑星未明时,地下却一派繁荣热闹景象。
男装打扮的小姑娘纸扇轻摇,唇角微勾,悠闲散漫的刚踱步到一处酒楼门口,却有两个黑衣短打的大汉急急迎了上来。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须发虬张,此刻却把一张黑脸膛笑成了妓院的老鸨,无比谄媚的在小姑娘面前站住,点头哈腰的说:“哎哟!我的七爷哟!您可出来了!这好几日不见您了!可把老兄弟几个想坏咯!来来来!七爷!快楼上请!今儿个老哥哥我做东!您要吃什么只管吩咐!”
大汉边说着,边要伸手来拉小姑娘的衣袖。
小姑娘纸扇一收,啪一声打在大汉手上。
大汉赶紧缩手,却一点不以为意,继续谄笑着说:“哎哟!把七爷的规矩忘了!我该死!等会老哥哥我罚酒,罚酒!”
小姑娘笑吟吟的,仰头往酒楼看去,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手心,摇了摇头说:“我说裴老九,你的酒席能有什么好?我可不去!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求我的呀!”
虽是笑骂,那声音,却清脆如珠落玉盘,让听者恨不得多挖几下耳朵。
大汉裴老九和躲在身后的另一个黑衣汉子对了个眼色,裴老九嘿嘿笑着,指了指身后的汉子说:“我的七爷哎!还能有什么事瞒得过您那!还不是这老小子吃了亏,请七爷帮个忙呗!老规矩!事成之后,老哥哥定然重谢!走走走,先吃了饭再说!阿况!还不快请七爷上去!”
裴老九指点着身后的汉子,那汉子却有些羞愧有些迟疑的上前,看着小姑娘雌雄莫辨,稚嫩却俊美异常的脸,愈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嗤’的笑一声,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要离开。
裴老九急了,大力往阿况脑袋上抽了一句,赶紧追上去,想拉不敢拉的紧跟着人说:“七爷!七爷您别走啊!哎哎哎!他是我那婆娘的亲弟弟,他碰上了事我不帮着他回去可没我好果子吃,家里有头母老虎日子难过呢!他没见识,可老哥哥我明了啊!七爷哎!咱露一手给他瞧瞧呀!哎哟!七爷您别走啊!”
小姑娘悠哉哉回头一笑,霎那间如满天星光耀眼,裴老九也看得有些失神。
却听她说:“想请我唐七帮忙,没点诚意怎么行?就这么个不开窍的货色,我可没功夫理!好好喝你的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呢!”
裴老九急得跺了跺脚,又冲追过来的阿况脑袋上打了一句,不甘心的又追上去,张开粗壮的双臂干脆拦住了唐七的去路。
想想又怕唐七生气,他忙闪到一边,左右看看,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七爷!这事不单是他的事!这次呀面子丢大了!老哥哥我……我也差点折在里头了!七爷哎!真的是高手!您不去看一看怎么行?说不定连您也看不破!”
自称唐七的小姑娘站住了,哗的打开扇子,装模作样的摇了几摇,一双秋水剪瞳上上下下的盯着裴老九看了几眼,朱唇微启:“怎么?裴老九,你也学会用激将法了?”
“哪能呢!七爷!真的!真的丢脸了!那人竟然能一下子掷出六把‘满园春’来!真的!您说,我们能不输吗?我也就见过七爷您随手一把掷出‘满园春’来过,可人家把把是!这本事……您说!他是不是出老千?”
裴老九说开了,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两眼瞪得像铜铃似的看着唐七求解。
唐七拿纸扇半遮了面,只露出一双灵动非常的大眼睛,又认真看了裴老九几眼,确定他没有撒慌,才说道:“哦?还有这样的人物?!……要我帮你们赢回来嘛……也不难!老规矩,我抽五成!你们一个月不许赌!”
裴老九咬着牙,牙疼似的嘶了几声,为难的说:“七爷,五成那都不是事!可……一个月不让赌,那老哥哥我这手……上回不是半个月不让赌么?七爷?怎么改一个月啦?”
唐七扇子上头眉眼弯弯的,说:“我就想这么着了!你要愿意我就帮,你不愿意我就走!可别再拦着我!”
“成成成!七爷!您说了算!”
裴老九跺了一下脚,心痒的两只手相互敲了敲,似乎这会就不能赌一样的难受。却还是讨好的邀请唐七:“走,先去用些晚膳,等下咱们就往财神楼去!那老小子可就那个时辰在!”
“财神楼?”唐七脚步顿住了,偏了头看向裴老九:“你们去财神楼赌了?那人是财神楼的?”
裴老九忙摇手,又点头,皱着一张黑脸说:“哪能啊!我们是去财神楼赌了,可这人不是财神楼的,连财神楼的三楼主都斗不过他,输了不少银子呢!”
唐七却‘嗤’的笑了一声说:“哦?还有这样的事?!那这人胆子够大的!敢在财神楼撒野?你诓我呢吧?”
裴老九摇着大脑袋,拍着手辩解:“嗬!我怎么敢诓七爷?!您这好久没来了,您都不知道啊,这财神楼已经易主啦!所以呀,这规矩都改啦!咱们这些个平头百姓也能进,但凡有本事的,都可以去财神楼赌!愿赌服输罢了!所以啊,我们几个便也去了!那那那……就输了……”
唐七越发好奇起来:“哦?易主了?不是说那是常贵妃娘家的本钱吗?不是说只做穿袍子人的生意?那般兴旺发达的赌楼,还有谁能让他易主了?”
“哎哟!七爷呀,这凶的怕恶的,恶的他怕疯的!”
裴老九说完这句,却忙捂住了自己的大嘴巴,转头四下看了看,见自己那小舅子阿况正跟在自己后面,无处发泄的又打了他一巴掌说:“还不快去酒楼让人上菜!和大家伙儿说七爷来了!”
眼见着阿况捂着脑袋走了,裴老九才神秘兮兮的凑近唐七,正要讲话,唐七却拿扇子往裴老九胸前戳了戳:“好好说话!”
裴老九搓着脸,讨好的呵呵笑着,离唐七远一些,却压低了声音问:“七爷,您说说,这庆京城,还有谁是那人见人怕的疯爷呢?”
“你是说……那个疯爷?”唐七微皱了眉,想了想,拿纸扇往南边戳了戳。
“啊,就是那个疯爷!”
“他一个疯爷……还能买下一个赌楼?”
“嗬!看您说的!他那疯劲上来,谁敢不卖啊!到底是不是买的咱不知道,反正如今财神楼就是慎王府的了!您还别说,就因为这,咱们才能上财神楼呢,以前平头百姓不是不让进么!刚开始,老哥哥我可赢了不少,要不是遇到那个高手,老哥哥我都能赢个赌楼咯!”
“嘿!有意思!我唐七才十天不出来,就出来个高手了!”
“可不是,七爷您看您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您也不留个地址,这几日可让我好找!今儿我可等了您一天了!”
两人说着话,慢慢的往酒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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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 第二章 秒杀就是瞄准了杀
裴老九高大的身躯欲步欲趋的,跟在小巧纤细的少年人身后,弯着腰,低着头,倒跟个大狗熊护着只小白兔似的。
直送到酒楼二楼的雅间里,便有五六个人拥上来见礼,裴老九才大手一挡说:“别急别急哈,一个个来啊,七爷快上座!”
他挤开众人,把唐七让到了上座,伸长手臂请着。
唐七微昂着头,秀美的小脸一派大爷样,摇着纸扇,不客气地往主座上一座,这才招呼众人:“都坐吧!我可饿了!”
裴老九往她右下手先坐了,指着唐七左手边,对阿况说:“快给七爷倒茶!”
众人这才各自坐了,都一脸崇拜热情的看着唐七。
有个墨绿色衣裳的男子先等不及,捧了面前的酒盅站起来说:“七爷!您这好久不来,可把我们几个想坏啦!今儿总算等到您了!老孙敬你一杯!”
唐七还没说话,裴老九便先把他推开了:“去去去!七爷不喝酒!七爷说过,多喝酒生个儿子没屁眼!你自己个喝去!”
唐七正喝着茶,闻言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急急咽下去有些呛着了,好一会缓过来,瞪眼问裴老九:“我几时这么说来着?我说多喝酒生出来的孩子会傻!”
裴老九嘿嘿笑着,说:“那不都一样嘛!反正七爷说的话,老哥哥我都记着呢!七爷,您几时能收咱当徒弟啊?您看看,咱们都听话着呢!”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附和起来,一群高壮汉子围着小小唐七,星星眼乱眨。
唐七微抬着头,左右看了一圈,菱唇弯弯,轻笑一声:“呵呵,我六指门的弟子岂是那么好当的?告诉你们啊,我唐七,可是我师父他老人家选了几十年才选上的关门弟子!传承赌圣绝学,灭老千,掐烂赌,劫富济贫,匡扶正义!哪里是你们这帮子好赌鬼懂的道理!要不是看你们几个虽爱赌些,到底还有些善心,我才懒得理你们呢!赶紧的吃吧,不是还要去财神楼么?迟了我可要回去的。”
众人哼哼哈哈的笑着,不敢再多问,只有阿况,不明就里的问旁边的人:“六指门?老癞子,六指门是哪帮哪派啊?”
那叫老癞子的人偏了头,闷声说:“你管他哪帮哪派呢!我只知道老子赌了这么久,就看见过七爷能一手掷出‘满园春’、‘混江龙’!那骰子,到了他手里,就跟咱们手里的筷子似的,要怎么使怎么使!你个没见识的!要是老子有这绝技,老子还干什么活呀!吃你的吧!老子还等着跟上七爷赢几把呢!”
阿况不敢再问,一行人急忙忙的吃完饭,簇拥着唐七,便往财神楼去了。
财神楼,庆京城最大的赌楼。
气派的三层楼,是整个庆京城为数不多的高层建筑,不仅如此,还占了南城最热闹的兴隆街小半条街面。
唐七等人一到楼下,就有个小厮走过来招呼:“哟,几位来赌什么呀?要是掷骰子比大小,都到一楼,要是能在一楼各个庄上赢遍了,就能上二楼,要是您拿得出万两银票,就上三楼了喂!”
裴老九裂着嘴,推开小厮大声的吹捧着:“去去去,老子先来一楼,等会就有银子上三楼了!”
小厮见怪不怪的笑着退开,又招呼别人去了。
唐七摇着扇子,跟着急不可待的裴九便进了赌场。
赌场里,难免乌烟瘴气,大部分人都一副红眼疯狂样,只有唐七,一副逛菜市场的悠闲样子。
裴老九等人兴奋得眼睛发光,指着前面一处围满人的台子说:“七爷!就是他!老小子赢了我们不少!厉害着呢!”
唐七人小,看不太清楚里面,裴老九人高力气大,一边扒拉开人群,一边咋呼着:“让开让开,七爷来了!等着看七爷秒杀吧!”
唐七闻言不禁低笑起来。
这个裴老九,自从第一次偷跑出来帮着他在老千手里赢回了钱,他便死心塌地的崇拜上了自己,别的不说,那听话程度还真是没得说,跟自己的小弟似的,但凡自己随口说的话,他都能凑合上几句,这不,把秒杀这样的词也用上了!
果然,阿况小声问着:“姐夫,什么是秒杀?”
裴老九声音挺大,眯着眼,做着手势,骄傲的说:“秒杀就是——瞄准了,杀!七爷那本事,要什么都是妙!杀!”
唐七懒得看他,只往人群中看去。
赌场地界,古往今来都是差不多的,只要赌徒们沉浸其中了,装潢什么的都可忽略不计了,可偏偏这财神楼装饰得十分华丽,宽敞的厅堂里,用许多粉紫和橙红色的布幔区隔着,神秘而热烈。
中间一张红漆大桌上,骰宝骰盅放在一方,周边堆着许多白花花的银子,或成串成串的铜钱,里面也夹杂着玉佩和几张银票,一个圆领青袍的男人站在中间,也正抬眼打量着唐七。
只一眼,唐七摇扇子的手就顿住了,这个人……自己今日遇到高手了!
若只说掷骰子这回事,平常赌徒,只知道眼睛盯在银两上;赌鬼们呢,开始千方百计想着在手势上下功夫;老千们呢,千方百计在骰子上想办法;只有个中高手才知道,赌,不仅要的是赌具、运气、技巧,还要有的是心态。
面前这个人,看着三四十岁年纪,高高瘦瘦,一件青布袍子看不出是穷是富,黄黑的脸一点也不起眼,塌鼻子,长下巴,两撇小胡子还有些难言的猥琐,但那眼神……幽深得如黑潭一般!仿佛望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他静静站在那里,一手背着,一手把玩了几个骰子,轻松随意,却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安然气势,而周遭的嘈杂、人群的浮躁、堂皇的装饰,倒都成了烘托他坦然笃定的背景。
“嘶!”
唐七暗自抽了口气,这样的人最难缠!
而更让唐七心中一凛的是,她分明看见了他的衣袖上,有极细微沾染的一丝不同颜色!
嗬!易容!还是挺高明的易容!
若不是自己前生身为一代赌圣——聂六指的关门弟子,自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师父倾囊相授,赌术,易容,幻术,武术都学得不错,又在现代社会借助网络能常常与人交流,只怕这样细致的易容自己还看不出来端倪呢!
唐七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打起了鼓。
娘的个死裴老九!他栽在这样的人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要怪自己也太鲁莽了!一年多来,自己在这异世小赌场里练手还没有失过手,倒让自己小看这些古人了!
本来嘛,自己就如师父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大得出奇,反正在前世出了什么事,都有师父挡着呢!
可谁曾想,自己一次在游轮上抓老千,结果引出了大乱子,对方竟然在公海上直接炸了船!
师父啊!您说得对,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所以您教得我最多的就是怎么逃跑!
可是师父啊,您老人家怎么就没教我在大海上怎么逃啊?!大海沉船那一刻,我插上翅膀也变不了鸟人,就莫名其妙到了这个地方了!
我想引以为鉴来着,我想谨小慎微来着,可是吧,这古人的赌术档次太低了!我就又把您的话忘了!
现在,面前这个人……有点古怪!
不不,以我唐七糖在前世活了十九年,赌了十七年的经验来看,这人有大古怪!
我不是斗不过他,关键是万一捅了篓子,没人给我收场啊!师父,我好想你啊!
唐七站在不远处,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却纠结不已,自己是不是该一走了之呢?
然而,兴头头的裴老九一行,却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只见裴老九虎虎生风的大步而去,边说话便撸着袖子到了那赌桌前:“喂!老小子!银子都准备好没有,今儿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掷骰子!七爷!上!咱露一手给他瞧瞧!”
裴老九蒲扇大手往唐七面前一挥,围观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看向唐七,如几十束聚光灯般的照向唐七。
“输人不输阵!再说了,我也不会输啊!”唐七眼见那青袍男子一直看着她,眼神幽暗不明的,众人也都或怀疑或惊讶的看着她,她那颗不服输的小心灵就不干了!
她自我安慰道:“怕什么呢?最多不是跑咯!海里逃不了,陆地上我唐七糖还跑不了?!”
傲骄唐七觉得自己想好了,便“哗”一声打开扇子,俊美少年唇角弯弯,眼如新月,笃悠悠就踱到了赌桌前,和青袍男子对面而立。
粉唇轻启,清脆的声音立刻让周围安静了下来:“这位兄台幸会了!在下唐七!”
青袍男子黄黑的脸色不见动静,只一双乌黑的眸子轻动了一圈,声音沉闷:“徐卫!幸会!”
唐七低头笑笑,心中不住腹诽:“果然是带了面具的!藏头缩尾,多半不是个好东西!哪像我唐七糖,坦坦荡荡!哼!看我怎么赢你!等我赢了你再来打听面具的事,质量不错嘛,媲美前生的硅胶了!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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