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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梦佟朔

    “尽管没有任何希望,我们还是要好好准备,努力看书学习,连我这样心不在焉的,都被逼着主动学习了。”仲达海笑道。

    “嗯,是啊,不管成不成功,这是一次很好的经历,也是一次重要的检验,能够看出我们到底有几斤几两,有多大本事就使出最大的本事,问心无愧就好了。不管结果,只重过程。”柳志宇点点头,沉声说道。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柳志宇理顺着自己的思绪,整理好学习重点和学习计划,不仅要学习司法考试知识,还要准备竞争上岗有关的知识,但是要以司法考试为重。

    万变不离其宗,法律知识都是相通的,专业知识都是学校学习过的,再加上学习一些实际业务和真实案例,这些知识就不少了,应该能够应付笔试。

    一旦静下心来,学习的状态很快就出来了,就是永远坐不住的仲达海,也能够做到屁股一上午不离开椅子,实在难能可贵了。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仲达海拿着手机快步走出去,他怕接听电话影响到队友,那样就不好了。人不能太自私,要多为别人考虑,这一点仲达海做的还是不错的。

    不一会儿,仲达海又急冲冲地跑进来,满脸焦急,眉头紧锁。

    仲达海直接走到柳志宇身旁,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柳志宇,你出来一下,有件急事。”

    “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柳志宇抬头看着仲达海,见他焦急的样子,站起身来跟着他出去。

    坐在一旁的张心平听见他们说话,心里疑惑,也跟着走了出来,想要问问仲达海,怎么接了个电话就急色匆匆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仲达海快步下楼,直接走到院子的角落,他不想让别人听见,更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

    “怎么了你们俩,这是想要捉迷藏吗”张心平从后面紧追过来,开玩笑地疑问道。

    仲达海回头看见张心平跑过来,没有介意,急切地说道:“刚才张建华给我打来电话,说采石场有人被炸伤了,正在送往医院抢救……”

    “什么,人被炸伤了!”张心平惊讶地大叫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仲达海,这消息太震撼人心了。

    “你咋呼什么,唯恐别人不知道是吧!我这都快急死了,你小声点,最好别说话。”仲达海赶紧捂住张心平的嘴巴,这不是吸引别人关注嘛。

    张心平紧闭上嘴,摆脱开仲达海的手,连着吐了几口唾沫,不再说话,转头看着柳志宇。柳志宇紧拧着眉头,小声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人死没死”

    仲达海咽了一口唾沫,控制一下情绪,低声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张建华说的很仓促,说是有个炮眼,是张二叔放的,半天没有响,他想要靠近看看情况,没想到那个炮突然又炸了,张二叔被当场炸伤,人也昏迷了,到底还有没有救,他也不知道。哎,这都是什么事啊,我千叮嘱万嘱咐的,最后还是发生了这种事,这可咋办呢。”

    仲达海急得直跺脚,眼泪都急出来了,彻底六神无主了。这可是大事,采石场刚刚开始运转正常,一旦出了炸死人的事故,那还不得直接关闭啊。

    柳志宇深深想了想,说道:“既然事情发生了,你在这儿急也没有用,咱们还是亲自回去看看吧,这样才能根据实际情况采取措施。仲达海,你让张建华盯紧着,一刻不离待在医院里,及时通告伤者的救治情况。采石场那边,让仲大叔和可靠的人盯紧了,绝对不能让其他工人师傅乱动乱说,一定要安抚好他们,绝对不能再节外生枝。还有,告诉仲二叔,请他关注县里的情况,特别是那几个关键部门,做好疏通工作,别人其他有心人钻了空子。否则,之前的投入打水漂,甚至还会牵涉到一些责任,那就得不偿失了。最关键的是,做这些一定要快。”

    柳志宇把能够一时想到的都说了,当然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毕竟采石场那儿是农村山里,事情的传播速度没有那么快,只要把一些工作做在前头,这次事故的影响应该能够压缩在最小的范围,这才是做好的结果。

    “嗯,柳志宇说的在理,也很全面,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时间不等人。”张心平非常支持柳志宇的意见。

    “也只有这样了,要不,我们马上走,直接打车回去。”仲达海方寸尽失,没了主见,只想着赶紧回去。

    “张心平,你就别去了,我和仲达海去就行了,反正我已经请假了,你找个理由帮仲达海请假,你在队里听着动静,市局有什么消息,能够及时告诉我们,再说我们都回去也不能直接出面,主要还是张建华顶在前面处理。”柳志宇说道。

    三个人简单一商议,仲达海和柳志宇打了出租车,直接去仲达海的老家。

    路上,仲达海连着给父亲和二叔打了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当然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正在家里做着一些工作。

    仲达海又了解了一些情况,心里安稳了一些,暂时采石场还是很平稳的,并没有发生工人师傅情绪异常波动的情形。

    毕竟老百姓都是老实人,他们对当时的情况很清楚,那个哑炮实在太稀奇,有人劝张二不要过去看,他却是憨大胆,哑炮突然炸了,实在太意外,既然是意外,那就不能全怪张建华,再说张建华对他们很好。

    张建华的电话又打过来,说张二叔送到了县人民医院,已经推进手术室了,刚才张二叔清醒了,听医生的意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势挺重的。

    仲达海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不死人就是万幸,有伤治伤,有问题解决问题,这些都好说,真是差一点吓掉了魂。

    这是仲达海第一次遇到这种意外事故和紧急情况,这事关他们的切身利益,已经投入了那么多钱,要是涉及到人命问题,那真的不好善了,能不惊心受怕吗他可不想因为挣钱而弄出人命来。

    父亲仲文义又打来电话,说采石场已经停工了,所有的工人师傅都安排在村委会里,正喝茶打牌聊天呢。

    仲文勇不让仲达海返回村里了,采石场这边他盯着就行,让他直接去县人民医院,毕竟受伤的是张二,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人命关天,伤者为大,只要人没大事,就是最好的了。

    仲达海告诉仲文义,说给工人师傅准备中午饭,让他们吃好喝好,下午看情况,如果没有大事,就让他们早点回家休息,告诉他们这件事不要到处外传,对采石场的影响不好,如果采石场倒闭了,也影响他们的收入不是。

    仲达海和柳志宇赶到医院时,手术还没有做完。张建华坐在手术室外楼道的椅子上,一脸的焦虑,显得非常憔悴,满脸不甘和无奈。

    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想要发生的,可是却偏偏发生了,就像人倒霉了,连喝水都会塞牙缝一样,防不胜防。当然,这种情况是应该能够预防的,还是有点大意了。

    “太意外了!太意外了!也怪我没有在现场,要不,我坚决不会让我二叔过去看哑炮的,他就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张建华心有懊丧,事情发生了,再懊悔也无用,可他总觉得心里憋闷得慌。

    说起来,被炸伤的张二,是张建华的堂叔,一个家族的人,关系非常亲近。

    平时,张二就是打炮眼的能手,对响炮有点钻计,所以采石场的放炮,都是张二负责的,自开工以来从未出过纰漏。

    可是,哑炮也偶然会碰到过,那种情形非常少,却偏偏被张二碰上了,还将他炸伤了,真是太邪门。

    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话一点不假。




第275章 好言劝慰稳情绪
    仲达海走过去,在张建华旁边坐下,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已经发生,不要想那么多了,等等看张二叔伤的怎么样,动完手术好好养伤,性命无碍就是万幸了,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我们一起来处理。”

    张建华的情绪好了些,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还是我来处理吧。你们都有工作,也脱不开身,再说你们也不方便出面。一开始我是害怕了,怕出人命,不好交代,知道张二叔性命无忧,我的心也放下了。他的伤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他的思想工作我来做,不会让他到处无理取闹的,再说我对他也不薄,还是自己家族的人,不会有大问题。”

    此时,见到仲达海和柳志宇回来,张建华的心沉稳下来,思维也活泛起来,思考问题也有了条理,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实在不行,无非是多拿出一点钱赔偿罢了。

    “嗯,建华,有你在,我放心,该出多少钱,你直接支配就行,绝对不能让张二叔有怨言,如果伤很重的话,可以多赔钱。钱的问题你决定,不要有顾虑,把这事处理好了,钱可以再挣嘛。”仲达海知道,处理这件事,关键的是钱,便告诉张建华,他可以按需支配使用采石场的资金。

    为什么有很多事情处理不好,就是因为没有钱或者钱不到的原因,能够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可是,对于合理合法的群众利益诉求,有的人就是舍不得自己手中的利益,不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钱给那些应该得到钱的人,所以才会产生那么多的社会矛盾。

    当然,无理的违法的诉求,不适合这种处理方式。

    两个小时过去了,张二叔的手术仍在进行中。仲达海、柳志宇和张建华坐在椅子上慢慢交谈着,静静地等待着手术结束。

    柳志宇暗自叹息,自己竟然跟医院结缘了,这不刚从医院里呆了两天,现在又坐在医院手术室的门口了。

    看来人这一生,始终离不开医院,时不时都会与医院打交道,无论是大病还是小病,总想要找医生看病打针吃药,人的身体其实就是被药物维持着。

    但是,是药三分毒,吃进肚子里就有副作用,无论多么安全的药物,都做不到100%没有副作用,甚至连用于临床试验的安慰剂都有可能带来副作用。

    对药物的副作用必须加以警惕,不必要时不要乱吃药,这都是很有道理的。

    就是最普通的感冒,吃了感冒药,伴随着就是拉肚子,感冒好了,拉肚子不好,直到药物的副作用消散了,肠胃这才能恢复正常功能。

    张建华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张二的老婆和张二的大哥得到消息,正在急匆匆赶来医院,情绪好像挺激动的,让他心中有数。

    张建华刚把电话内容告诉了仲达海,仲达海也接到了父亲仲文义的电话,同样是告诉他这件事,告诫他一定不要冲动,不要跟张二的家人发生冲突,否则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仲达海一笑置之,不管怎么说,发生冲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根本没有那个必要,无非是多说几句好话而已。

    不久,楼道里就直冲冲地快步走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冲在前面。柳志宇坐在椅子上看着,心中猜想,他们应该就是张二的家人了。

    “建华,你二叔呢,他怎么样了”中年妇女首先看到张建华,急切地问道。

    “二婶,大叔,你们来了。”张建华首先站起来,迎着他们向前走了两步,打过招呼,回应道,“我二叔他正在做手术,人是醒着的,不会有事的。”

    “你说啥不会有事炮眼就在他身边炸了,石头都炸得粉碎,他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地上流了那么多血,他能没有事嘛!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张二婶情绪开始激动了,声嘶力竭的说着就要蹦跳起来,张建华在她眼里只是个小辈,她想要教训他两句也是理所当然。

    柳志宇从旁边站起来,看着张二婶想要发飙,沉声呵止:“这里是医院,里面正在做手术,请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到医生做手术的,你想让手术出现意外啊!有事情请到一旁去说,好吧。”

    张大懂得情理,也更冷静些,赶紧拉了一把弟媳妇,劝道:“这里是医院,我二弟他正在做手术呢,你先消停下,打搅了手术,我二弟要是真的出事,你想要这样啊。要不,先等等看。”

    张大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好惹,话先撂在这,这件事他会帮弟弟要个说法,但是现在最关键的是弟弟正在手术,伤情到底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二婶,你心里焦急,我们都理解,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都需要冷静下来,二叔做好手术是当务之急。这件事是个意外,我二叔他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大事的,我们都不想二叔他出事不是吗”仲达海走向前来,平心静气地说道。

    “达海,你二叔他,他,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和孩子,还怎么过呀!”张二婶看见仲达海,一时泄了气,声音低下来,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对仲达海,张二婶还是很尊重的,毕竟仲达海的身份摆在那儿,人家是大学生,还是警察,老子还是村主任。她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但也知道是非轻重,说有点势利眼也不算过分,谁看事不是先看看对方的关系、地位和背景,惹不起的人,那就要好好的说话。

    再说一点,在农村里,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要是折了,这个家几乎就会塌了,这是生活现实,难免张二婶这么担心,她心里也害怕啊。

    “二婶,你就放心吧,我们大家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你就不要担心了,等二叔动完手术,你好好地陪护照顾他就行了。二叔养好了伤,还跟以前一个样,胳膊腿都好好的,吃饭睡觉不耽误事,二叔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定会因祸得福。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二婶,你也跟着一起享幸福。”仲达海一阵劝慰。

    “嗯,我知道了,照顾他,那是我应该做的。”张二婶答应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低语了一句,“达海,你说啥呢,你还没结婚,你懂什么嘛。”

    “啊!什么”仲达海一愣,片刻明白了,是二婶她自己想多了,笑道,“也是啊,不过,我也不小了,该懂的都懂,真的。哎,二叔他日日夜夜放炮,从来不放哑炮,这次确实是个意外。”

    仲达海再次把“意外”两个字说得很重,就是想要张二婶明白,这次就是意外事故,别到头来扯着这个事没完。再说,张二婶也就四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其实农村里的女人也很粗开,小小不然的荤话反而能调节气氛。

    经此一说,张二婶火气变小了,狠狠瞪了仲达海一眼,没再大吵大闹,转身走到楼道的椅子上坐下了。

    张二的手术很顺利,从手术室出来后就送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病房。张二婶一直在抹泪,却没有再大呼小叫,身处在病房那种环境里,她就是想要大吵大闹也不忍心。

    张二浑身几乎被纱布绷带包裹了个严实,看起来身上的创口不少。

    医生说,病人没有大碍,大多是皮外伤,有点脑震荡,最重的是左小腿,被炸骨折,骨头已经固定,需要静养等待骨痂生长,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出院以后慢慢恢复。

    “医生,他,他这个样子,不会残……那个……影响走路吧”张二婶看着只留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张二,很是担心地向医生询问。

    张二刚动完手术,还陷入沉睡中,麻醉还没有完全散去,他此时根本毫无意识。张二婶一听医生说,最重的伤就是小腿骨折,要是以后不能走路了那才是大事,好好一个人总不能变成瘸子吧。

    “走路应该没有问题。是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那还要看骨头生长的情况,关键的是一定要好好养伤,不能再受到二次创伤。”医生没有把话说死,伤情已经稳定,但是未来到底会恢复到什么程度,他现在还不能妄下断言,如果出现其他意外情况,他可不敢保证就不会有其他问题。

    几个小时后,张二清醒过来,因为浑身疼,痛苦地喊着,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哑炮响的时候,他是清醒的,此时他也是清醒的,看见病房里站着老婆、大哥,还有张建华,再一看仲达海也在。

    他想笑一下,可脸部肌肉动不了,都被纱布包裹着。他眨了眨眼,有点愧疚的意味,努力张了张嘴,幸好嘴巴还是可以动的。

    “建华,达海,你们来了。”张二的声音极其微弱,本身就没有多大力气了,还缠着纱布更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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