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全本+已出版)
作者:纳兰静语
★本文正文已全部完结,出版书名为《毒医皇后(上、下册)》,由悦读纪策划推出,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2011年9月12日全国上市,全国各大新华书店、民营书店有售。当当链接【简介】苏瞳,从小被杀手组织收养,善于毒术医术,最后却被自己不曾防范过的亲妹妹杀害至死。于是她很杯具的穿越成了耀都皇朝的皇后娘娘,注意,她是被我们尊贵的皇帝陛下亲自踹进冷宫里的皇后娘娘,即将被废……可是为毛她才刚刚穿越,就直接被人下药,控制不住的直接冲出冷宫随便抓了个路过的男人拐回去那啥那啥,直到自己吃饱喝足以后,一脚将那个黑着脸的男人踹下,四仰八叉的一边躺着一边吧唧着嘴,又抠了抠牙做享受状……哪知那位刚刚被自己给那啥那啥了的男人缓缓站起身……“不知皇后娘娘,觉得朕的味道如何?”他笑,一身梨花般透白,搅动一池春水,美的惊心动魄。.一个美丽的妖孽的风情万种的笑起来非常无害的皇帝陛下,耍起手段来却是让人只觉眨眼间血流成河,一笑温柔妖孽,二笑残酷噬血,三笑地狱修罗……一个只在她面前带着银色面具出现过的神秘人,清澈温柔,浪荡不羁,一袭银白软袍,一把银剑,一双银靴,仗剑天涯相伴,当那张面具碎裂,看到那面具下与那个男人相同的脸,一场风华雪月的梦也终一梦初醒…….她笑着,所谓爱情,也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美丽的骗局,一场一场残忍的利用。终是挥剑斩情丝……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荡气回肠、男主男配极品妖孽极品腹黑、家国之战、帝王之争、凤凰血之秘、阴谋重重疑案多多,且看女主与谁执手相看江山如画,谁是她的劫,谁才是最后的归宿】
拈花笑:毒医弃后(全本+已出版) 第322章 :童言无忌
小白瞬间歪过小头一派无邪的笑弯了眉眼:“小白要做爹爹和娘的小公主!要做有爹爹的小公主!”
“这莫痕这些年来倒变的越来越像个和事佬了。”房门被再次推开,苏瞳端着一大木盆的热水走进来,一边忙着活,一边瞟了一眼站在床边圆睁着大眼的小白,刚刚在门外听见他们说的话,她猜也猜得到一定是莫痕对孩子说了什么。
凌司炀挑动眉宇,微微勾唇,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小白纷嫩可爱的小脸,目光转向正用温水浸泡布巾的苏瞳,看着她来来回回的转着忙活的模样。
“瞳儿,我没什么事,你歇一歇。”
“我不累,等一下我帮你擦身体。”说着,苏瞳拿着布巾转身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小白的头:“小白出去和哥哥玩,等爹爹身体好了,就让他陪你们一起做想做的事,好不好?”
“不要!”小白赫然跳上.床,一屁股坐进床里磨蹭了一会儿就磨蹭到凌司炀身边,小身子往下一倒就钻进被子里,趴到凌司炀身上,软软的小胳膊抬起用力搂紧他的腰身,将小脸贴在他胸前,软声嘟囔:“小白好不容易有了爹爹,才不要和爹爹分开!”
“娘!你让小白和爹爹在一起嘛!”
“臭丫头……”苏瞳哭笑不得,将手中的布巾扔了过去:“那好,你来给你爹爹擦身体!”
“好呀好呀!”小白一脸兴奋,抬起小手抓住布巾。
凌司炀宠溺似地一笑,抬手轻轻刮了刮小白的鼻子:“爹爹没事,小白不用擦。”
“不嘛!人家要给爹爹擦……”说时,小白嘿嘿一笑,小狼爪一伸就要去解凌司炀的衣服。
苏瞳挑眉:“哎,凌念白,可不许只擦脸脸和身上哦,要擦仔细些,因为你们爹爹身体不好,不能洗澡澡,你要给擦的干干净净的!”
“嗯嗯知道!”小白继续忙活。
“还有裤子也要给脱下来,小白会不会给爹爹脱裤子?”苏瞳忽然狡猾一笑。
凌司炀顿时隐约有些挣扎的表情似是想起身将小白手中的布巾夺过来,苏瞳笑的更是得瑟,小白却一脸疑问的骑坐在凌司炀身上,手拿着布巾,抬头看看苏瞳,再抬头看看凌司炀,发了一会儿的呆,忽然红着小脸指向凌司炀的裤子:“娘!爹爹也有楠谨哥哥那样的小几几吗?”
凌司炀:“……”
苏瞳:“……”
*
隔日清早。
“爹爹!爹爹你快一点!哎呀,娘!你们在干吗呀!小白和哥哥都等你们半天了!”不远处,只见小白在马车上边蹦蹦跳跳的好不欢乐。
凌楠谨见到凌司炀还是有些尴尬,却已经没有了敌意,静静的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假装看书,手中拿着一本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诗经,偶尔偷偷瞟一眼车帘外边正缓步走来的爹娘。
“急什么急,你再猴急猴急的我把你栓到线上把你放到天上飞去!”苏瞳一边小心的扶着本来已经没什么事的凌司炀,凌司炀拗不过她,便由她扶着,她看向小白得瑟的样子,只觉得这孩子对凌司炀已经粘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了,啧啧啧,真怕这孩子长大后有什么恋父情结,那她苏瞳可不就为难死了。
小白立刻安静了下来,小嘴紧紧的闭住,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吧的看着相依着走来的爹娘,忽然间笑弯了眉眼,咯咯一笑:“娘!小白不要做风筝嘛……娘,你和爹爹看起来好幸福!”
本来对这种事情无感的苏瞳被自己的女儿忽然这样一调凯,顿时微微的可疑的红了脸,尴尬的连忙清了清嗓子,扶着凌司炀快步走到马车边抬手给了小白一个暴栗:“快进马车里去!臭丫头!”
“啦啦啦,爹和娘好幸福!爹和娘永远都不分开!啊!救命啊——哥!娘要杀人了啦——”
一路上,马车里欢声笑语,伴随着苏瞳时而被两个孩子调凯的不好意思而响起的咒骂声,和两个孩子的笑闹声,小白叽叽喳喳个不停,楠谨却是一边配合的笑两下,然后就是一边假装看书,一边小心的偷偷瞄着凌司炀。
苏瞳和凌司炀早已经看出凌楠谨的动作,皆心知肚名这孩子是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都没有去点穿他,等到时机到了,估计楠谨这孩子也会像小白一样喜欢粘着他叫爹爹,而不是需要他们谁去故意强迫。
“对了对了哥哥!”小白忽然拉着凌楠谨蹲进角落里小小声的私语:“哥哥,小白那天要给爹爹擦身体,最后娘还是抢了去!不过小白有偷偷看到,爹爹的小几几和哥哥的不太一样……”
凌司炀:“……”(三滴汗,假装没听见)
苏瞳:“……”(黑线,嘴角抽搐状)
凌楠谨:“……”(默……)
“哥哥!你快脱裤子,你脱下来给爹爹看看嘛!你们的真的不一样哎!为什么会不一样?哥哥……噫?哥哥你干吗去那边坐着!哥……”小白连忙不撒手的跑了过去,继续一屁股坐到已经快要自卑到流泪的凌楠谨身边。
“哥哥!你说嘛!为什么你的这么小?!”
“凌念白!!!”小楠谨终于受不了的怒吼。
“到!”
“你给我闭嘴!”
“可是人家不耻下问嘛,先生说过,学问学问,不懂就要问……巴拉巴拉……”
“我才不到三岁!!!”小楠谨骤然握拳红着眼睛怒吼,义愤填膺状。
凌念白:“……那要不然等你像爹爹一样大的时候再脱裤子给我看看……”
凌司炀、苏瞳:“……”(假装不在。)
拈花笑:毒医弃后(全本+已出版)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68
皇宫密林,那座已经荒废不再有人居住的竹林——
“想知道拓跋玉灵究竟是怎么死的么?”十三拿出一把有玄铁制作成的钥匙,世间仅此一把,是曾经凌司炀留给他的,还包括一封密信,上边记载着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花迟打从进了竹林,便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双手环抱着胸门在十三身后不远处,听见他问,也未回答,仅是转眸看向竹屋四周早已被磨平的石头,和四圈一些干枯的半截的树枝。
开锁的声音传来,十三放开门前的玄铁炼,打开竹屋的门,在门前停顿了一下,微侧过头淡淡看他一眼,便缓步走了进去。
花迟冷凝着他,沉默的站在原地,直到十三好半天都没有出来,他才不耐的走进竹屋。
刚一进去,就被扑鼻而来的尘灰呛的受不了,紧拧着眉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布满灰尘的四周。
“咳咳——”
“那个老妖精十几年一直就住在这么个破地方,都没换过?”
十三将竹屋下的密道打开的那一瞬,花迟满眼的怀疑终于印上一抹诡异的光彩,凝眸看着十三缓缓走进地道密室,犹疑了一下,正要跟上去,却在走进地道之前,猛地停下脚步,缓缓转头,看向地上那张陈旧的画像。
回过神来后,又扫视了一眼这整个屋子里的摆设,心下莫名奇妙的压抑,不由的,快步走进地道,长吐了一口气,沉着脸穿过黑暗的隧道,直到眼前豁然开朗时,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黑色曼陀罗花,仿佛长年剩开,永远不会枯萎。
那些花早已经没了根,与死花无异,但拓跋玉灵生前所遇奇人奇方无数,想将植物永远保存,也不是没可能的,但定会付出相当残忍的代价。
没人知道她是用什么浇灌了这些黑色曼陀罗,只是,它们真的会永远盛放。
盛放在她与文帝的棺木四周。
花迟的目光从那些妖艳的黑色花朵间穿梭,眼中的不可思议早已掩藏不住,直到目光落在花海之中的两座水晶棺里,一男一女保存完好的尸体安静的躺着,仿佛只是睡去。
“……这?”花迟惊的向后退了一步,匆忙掩饰去脸上的震惊,转头瞪向那方安静站立的十三:“这是什么?凌景玥,这究竟是什么?!!!”
十三笑了笑,转眸看向那片如奇迹一般的曼陀罗花海:“她就是你要见的人,而那位……”他倪向那凌询的尸体,那个被活活掏了心的尸体,叹息:“是我们的父亲。”
花迟妖美的脸上,阴冷的表情几乎碎裂,咬着牙挤出一丝冷笑:“不可能!”
骤然,绯红身影翩然而起,以着惊人的速度飞身至十三面前,抬手一把握住他颈间动脉,目欲震裂般阴狠的瞪着他:“别说是拓跋玉灵那个老妖精,就是凌询早已死了二十几年,怎么可能还好好的躺在这里?!凌景玥,你找死?!!!!”
说话间,手下力道加重,狠狠握着他的颈脉。
十三未动,亦没有躲开,黑眸注视着花迟眼中杀意的裂缝之下,所隐藏的恐惧。
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又仿佛眼前的是最亲的人。
仿佛眼前的人要杀的不是自己,他弯唇,意味深长的凝着花迟眼里渐渐血红的光芒:“父皇二十年前并没有死,他被七哥易容,守护在拓跋玉灵身边近二十年。”
花迟眼中红光更盛,久未蹿起的心魔因眼前不敢置信的打击而渐渐回笼,满头黑发在脑手妖野的飞舞,凶狠的咬牙怒吼:“你骗我!!!”
十三不动,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渐渐发狂的怒火,忽尔笑了:“花迟,你果真不知拓跋玉灵的死因?”
“我告诉你。”他笑,声音轻轻的,因为颈间的压力而微微暗哑,却依然字字清晰,明明放轻着声音,可在花迟的耳里听到,却是震耳欲聋。
“人之所以恨,皆是原自于爱。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有爱才会有恨,拓跋玉灵恨了二十几年,可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早已爱上父皇,因为爱,她才不会原谅,因为爱,她才宁愿被蒙蔽了双眼,近二十年不肯去仔细探究身边的人究竟是谁,是真还是假,因为她一直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害怕面对事实,所以宁可被蒙蔽了双眼和心。”
“在七哥三十岁寿辰的那天……”
“也是你花迟三十岁寿辰的那一天。”十三勾唇,静静说道:“你强行掳走苏瞳和她的女儿,七哥亦是在那一天,前来密林问忘魂赤蛇的解禁方法,他没有得到答案,却在那天给了拓跋玉灵与父皇一个了断。”
“当她发现心底被按下去的秘密被揭发出来的时候,当她再一次亲眼看见那个她一个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已经死了的凌询时,爱恨交织,心裂成魔,她不肯原谅,更不肯接受事实,亲手……”
颈间的痛楚越来越深,十三脸色微微泛白,却依然没有挣扎,淡看着眼前眼中汹涌着血光的红衣之人,或者,是魔鬼。
“亲手挖出了他的心。”
“父皇尸体里的心脏位置,是空的。”
花迟手下力道骤然减轻,仿佛为了确定他真的没有骗自己,红着眼飞身而起,飞到那两座水晶棺一旁,待看到那具男尸胸口凹进去的一块时,眼里是近乎崩溃的血光。
十三一边轻轻揉着脖子,一边转身看着他悬在半空,盯着两座水晶棺不放,骤然蔓延冰冷的绝杀之气。
沉默了许久,十三低头轻叹:“七哥很早以前就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想必你也一直不愿去相信,当初他身负重伤,被莫氏兄弟偷偷带走,在罂粟花汁里泡了三年,才勉强得以续命,但却依然命不久矣。”
“那时我们所有人都在想办法,甚至求你帮七哥换一半的血,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你应该知道,唯一能让他到现在还活着的理由,就是还有另一个人替他换了血……你说,这个人会是谁?”
拈花笑:毒医弃后(全本+已出版)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17
花迟挑眉欣赏着这女人将死边缘苍白的美丽,却看着她双眼紧闭时,眼前晃过那双清澈晴亮的眼睛,耳边莫名奇妙的划过这女人说过的话。
“我不是看不出来你应该是经历过一些大事,或许沧桑,或许每个人的故事都不同,每个人颓废堕落的原因也不一样,但既然这么久,你都坚持着活下来了,而不是在最初的时候就选择杀了自己,就代表你其实是想活下去,你还有活下去的目标,你还有事情要做。”
募地,脑中有着奇怪的微光一闪,有些震住了有僵硬的脑子,手臂在水下一勾便赫然将那个即将沉入木桶水底的女人搂住,俯下头在水中冷眯起眼打量这张精致却陌生的脸。
双手在她背上似乎是感觉得到她呼吸的薄弱和渐渐虚无,不由的,瞬间俯下头,出其不意的覆上那双由淡淡的粉红转为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樱唇,他就算身上的伤再怎么严重,这练功近三十年,内在所在的真气还不至于救不活一个溺水后还未完全断气的女人。
虽然,救人这档子事,绝对不该是他花迟可能会做的事情。
直到官阡陌隐约的颤了了下睫毛,微微睁开眼,似是有些混噩的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先是没有反应的任由那微微有些冰凉的气息蹿入自己的身体里,直到头脑渐渐清醒,微睁的双眼也赫然瞠大,募地抬起手横在两人之间比之前还要拼命的想要挣脱开花迟的手臂。
“唔!!!不要……唔!!!!”官阡陌不管他听不听得见,也顾不上会不会呛到,在水里侧过头便用力的挣扎:“唔唔——”
花迟本就还在救人还是杀人的犹豫中,一被她如此挣扎,冷淡的眼底瞬时染上一层邪的东西,仿佛极喜欢她这被吓到的眼神,一把将她重新禁锢住,俯下头由刚刚的传送气息转为侵略一般的深吻,灵活的舌尖霸道的蹿入她甜甜的口中用力的纠缠,不给她一丝逃跑的余地,甚至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双满是惊恐和排斥的双眼,花迟忽然间觉得爽快极了,开心极了。
开心到甚至忽略了肩上被她的指甲抓伤的地方,忽略了她将指甲狠狠的刺进他的肉里,更也忽略了心底三十年的孤寂。
只是这一瞬间,不知是因为恶意的报复,还是因为他在这个平静的双眼里找到了不平静而感觉非常非常的快乐!
直到官阡陌忽然间狠狠咬住他的舌头,花迟顿时挑眉,撇开头的同时亦感觉到那女人抬起手狠狠向他命根子处打了下去,不由得往旁侧轻轻一闪,整个身子瞬间从水中钻了出去。
却是同时,官阡陌因为他钻了出去而惊到,而肺中早已没有空气的自己也受不住的一边抬起手报复式的掐住他的腿,又同时向上钻去。
直到头钻出水面,带动哗啦的一阵水声,再也顾不上李妈妈是不是在房里,抬起手直接对着眼前那张脸狠狠的煽了下去。
花迟挑眉,抬手一把擒住她招呼过来的手,用力一握便隐约听得见官阡陌的腕骨处骨头微微错位的声音。
官阡陌瞬间疼的整张脸更是白了几分,还未张口唾骂,整个人便被他又按进了水里,却同时又被拉了出来,一把拎出了木桶,毫不留情的抛至桶边满是水的地上。
“咳……咳咳——”官阡陌无力的跪趴在地,整个身上全是冰冷的水,双眼通红,嘴唇也由白瞬间转至红肿,咬了咬牙,忍去浑身无力还有隐约的通感,缓缓转过头狠狠的瞪向那个还坐在浴桶里一副享受模样的男人:“你……”
却是同时,挡在一旁的屏风被花迟到从水中抬起的脚一脚踹的倒了下去,在屏风的另一边,正拿着茶杯,却直愣愣的抬起眼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们的李妈妈赫然出现在官阡陌的眼前。
“啊……”小喜顿时满眼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猛地回过神来时,才连忙奔跑了过去俯下身伸手小心的去搀扶浑身是水的趴在地上的官阡陌:“阡陌姐……你怎么了?”
官阡陌未答话,只是一边任由小喜扶着,一边双眼有些呆愣的看向李妈妈眼中森冷的目光。
花迟一脸闲适的坐在水里,双臂随意的搭在浴桶边缘,双腿叠起高高的举在桶边,挑眉同样迎上李妈妈的目光,一副不把一切闹到天翻地覆就不会罢休的模样。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小喜就算不知道究竟发了什么事,但看现在这被花迟故意搞出来的让人误解的一幕,分明就是想置官阡陌于不义之地。
花迟却是邪冷地一笑,满眼无辜地耸了耸肩:“事实摆在眼前,我未杀人又未害人,怎会是狼心狗肺?”
“明明是你们这位阡陌姑娘非要将我带到她房里,又将我藏在水中,我受不住才钻出了水面,怎料这屏风这么不禁踹,不过是一脚罢了,就这样倒下去了。”说时,更是挑眉一笑,虽在笑,眼底却是寒意森森,眼神冷笑着扫过官阡陌那边紧蹙起的眉心。
李妈妈半天都没有说什么,静静的一一扫过这屋子里的所有人,直到目光再次投放在那个一声不响的被小喜搀扶起来的脸色苍白的官阡陌时,这才放下茶杯,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出去。
走前,淡淡的放下一句话。
“阡陌,到我房间来。”话落,便整个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拈花笑:毒医弃后(全本+已出版)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2
夜色渐身,王府大宅——
“来来来,阡陌姑娘,来这杯酒喝下去,咱们就是朋友了,我不碰你,我保证不碰你,我知道你是个清倌儿,怎么样?来来来……”王公子一脸醉意,笑米米的往官阡陌杯中倒着酒。
那些酒官阡陌看着王公子喝下去,见他非逼自己喝酒,身旁跟来的小喜想要将酒杯挪开,却被王家的人警告了一眼,不敢上前。
“来,喝吧,阡陌姑娘!”王公子笑吟吟的举起盛满佳酿的酒杯:“怎么?不给面子?王某可是仰仗姑娘芳名已久了,今儿姑娘总算了赏了脸,怎么?嫌我王家的酒不好喝?嗯?”
“王公子说笑了!”官阡陌淡看他一眼,接过酒杯,却见那王公子笑米米的盯着自己,在等她喝酒。
她在荷月楼十年,自然是见过这杯中之酒下药之术,更也闻得出来里边究竟有没有下过什么东西。
只是,这酒中竟全无秘药,她不由促起秀眉,不知这向来性xing.淫yin无度的败类究竟安的是什么心,看看这杯子上,不像是度了什么药,又加上被王公子盯的有些不耐,她只好勉强笑笑,在小喜想要阻拦的低声下将酒喝了下去。
这酒,确实没下什么东西。
“怎么样?难不成,阡陌姑娘怕在下在酒里给你放些什么不好的东西?”王公子仿佛正义凛然的笑笑,将她的酒杯拿回去,又倒了杯酒:“这回放心了吧?公子我今儿邀你小聚,真的只是喝酒谈天,请姑娘跳个舞唱个曲儿罢了,别无他意,姑娘你就放心喝酒,这些菜啊,若是哪一道是阡陌姑娘你可心的,再叫下人去做一道便是,随便吃,来来来……”
官阡陌淡笑,这一桌上男女老少,倒是不见这府中之主,那位传说中的王员外的人影,恐怕这满桌都是王公子在府外的狐朋狗友,听说那王员外忠孝耿直,定是没在府中,他儿子才敢叫这些人进府,胡作非为。
“阡陌姑娘这是不好意思了?”桌上一位公子给她夹着菜,一脸谄媚:“不知姑娘改日可否有时间,也去我府上小聚一回?这金银珠宝随便要,只要~~~陪公子我也喝喝酒谈谈心,便好呀~”
“去去去!哪都有你,咱们这阡陌姑娘哪里是那种人,她与我小聚,那是因为咱们有这感情在呢~你说是不是,阡陌姑娘?嗯?”王公子的扇子陡然支在她下巴上,温柔又轻浮的轻轻一跳,仿佛索吻,又仿佛在昭示着他对她的所有权。
官阡陌勉强笑笑,说不话来,眼前这一杯一杯的酒,即便没有下药,她也实在受不了这么多酒往肚子里灌,生怕自己一个醉倒了,便叫舍命跟来的小喜失望难过。
她何尝不想保全自己,但无奈人在青楼,平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家的许大人正巧又不在明月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一心复仇,便也只能忍这常人所不能忍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