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谋妻之步步为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向阳亦暖
宁愿折了她的羽翼,让其成为一只金丝雀,乖乖的待在他身边。
在这一点上,他是残忍的,嗜血的,在得知他深爱的女孩对他不屑一顾,想法设法的想要离开他,他是不允许的。
如若未曾得到过,未曾相爱过,他也许会忍痛放开她,可明明他们之间有过美好,有过爱情,他们在布达拉宫起誓过,相爱一生,不离不弃。
那么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的那一天。
女孩定定的望着他,眉眼染笑,断定了他不可能跟她耗着。
郁霆川眯了眯眼,静默半响,看着眼前一脸挑衅的女孩,笑了,真正的笑了。
陆星澜无疑是聪明的,知道换一种方式让其妥协。可却低估了眼前男人的能力,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孩,有的是千百种的方法和方式。
而眼前的男人无疑是危险的,奸诈的,不折手段的。
“澜澜,你知道挑衅我的后果是什么吗”他话语温温,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微微理顺,眉眼上的笑容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可陆星澜知道,这并不是温柔,而是危险。
她抬眸,并未回答,可面上的表情足以告知他,她无所畏惧。
郁霆川也不恼,目光看向波涛汹涌的海面,静默半响,后,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远处凸出来的峭壁上,峭壁的前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陆星澜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大惊,冷意蔓延全身,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去。目光则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郁霆川冷笑,不给她逃离的机会,擒住她的手臂,向远处的峭壁而去。
陆星澜大骇,惊恐不已,看着男人义无反顾的步伐,第一次感到眼前的男人疯起来的恐怖,挣扎着,反抗着,“郁霆川,你想要干什么。”
郁霆川回眸,深邃的眸子撞入她慌乱的眸底,笑了,道:“不是无惧吗,现在知道怕了”
“疯子,你就是疯子,你放开我!”陆星澜知道他的目的,瞳孔紧缩,死命的想要挣开他的钳制。
而后知,根本不为所动,拉着她向峭壁上走去,面色平和的荡不起一丝涟漪,温温道:“澜澜,这辈子,我跟你没有生离,只有死别,如若你执意离开,那我只能拉着你共赴黄泉了。”
他话语温温,面容却异常认真。
这一刻的郁霆川无疑是危险的,恐怖的,冷漠无情的,风轻云淡的断了她所有的退路,连她逃离的后路都堵死了。
陆星澜彻底崩溃,看着眼前眉眼淡漠的男子,怒吼道:“为什么,世界上想要嫁给你的女人比比皆是,你又何必拉着我不放。”
她浑身颤抖,惊恐的看着眼前面色平静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是一个来自地狱弑杀无数毫无人性的恶魔。
温雅时,犹如暖冬娇阳,冷漠时,犹如地狱里的鬼魅,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郁霆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色平静,并未多言,看着她崩溃痛苦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却被他不动声色的压制着,并未表现一分。
峭壁上,冷风灌入,四面八方涌入的海风吹的她头痛欲裂,面色寡白,曾经模糊的一面又无比清晰的闪烁在她脑海。
海岸上,两方人马彼此对峙,僵持着,电闪雷鸣,在黑漆漆的夜晚异常的骇人。
枪声,争斗声,吵杂声四起,冷冰冰的刀口劫持着她,对面,黑黝黝的枪口对着劫持她的人。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我劝你放弃吧!”
“有这么漂亮的丫头陪着我,我也赚了。”
“你放开她,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呵,让我放了她,你做梦,除非,你以命抵命。”
“好!”
画面一转,她站在悬崖上,身后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持枪的人对着他自己,温温安慰她“小丫头,别怕,不会有事的。”
话语间满是不舍和担忧,安慰她的话却温柔的能溺出水来。
不要
不要以命抵命。
陆星澜面色白到透明,双手紧握,脑海里不断涌入的片段侵蚀着她,像是要突破禁锢汹涌而来。
记忆中男人微微一笑,扣动扳机的画面永远的定格在了她脑海里。
是谁,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用他的命换她的命!
“澜澜,澜澜。”眼前的女孩面色几乎透明,眼神无助的像是一潭死水,郁霆川一把捞起她,焦急的呼唤着,看着她的目光担忧不已。
他吓到她了
他吓到她了吗
陆星澜抬眸,眼神无助,面如死灰,往日身上清雅淡然的气质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脆弱的无助的模样。
郁霆川懊恼,将她拥入怀里,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温温道:“乖,不闹了,我们不闹了。”
陆星澜心情复杂,前一刻的他嗜血残忍,后一刻的他又温柔如水。
郁霆川,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温雅是他,残忍是他,冷漠是他,嗜血无情是他,春风如面亦是他。
她又要如何做
是逃离还是妥协。
眼皮越来越沉重,睁不开眼,浑身无力,她挣扎想要从他怀里离开,却未果,最终昏迷了过去。
“澜澜!”
第一百零一章:迹象
马路上,车子一路飞驰,陆星澜清眉深深蹙起,面色寡白,双眼紧闭,窝在郁霆川的怀里睡得极其的不安稳,呢喃不断。
郁霆川面露急色,宽厚的掌心不断的落在她的额头上,滚烫的热度熨烫着他的手,懊悔不已,他跟小姑娘家家的置什么气。
现在好了,小丫头生病了!
心疼难受的还是他。
“快点!”他催促,话语轻颤,“通知纪凌恒,让他做好准备。”
千寻开着车,与坐在副驾驶上的沈澄对视了眼,心想,他何时见过这般慌乱无比的少爷,往日商场上运筹帷幄,淡定从容在他身上一概不见,只剩一个为妻子生病而伤神,不安的他。
“澜澜,”郁霆川轻声呼唤,试图想要让她有所回应,而后者,双眼紧闭,眉峰紧蹙,深陷在深渊里无处逃离。
车子还未停稳,郁霆川就抱着她向医院里厅而去,见到纪凌恒,焦急道“快,热度烫的吓人。”
纪凌恒有一瞬间的怔松,伸手扶上她额头,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火急火燎的接到沈澄的电话,说病情严重,让他做好准备,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急急忙忙出门,飙车来到了医院,做好了一切急救准备,结果…只是一个发烧。
“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见他不言不语的看着他,面色微凝,郁霆川心脏猛的缩了缩,紧张询问。
系在领口上的领带不知何时以然不见,穿在身上极其平整的衬衫褶皱的惨不忍睹,他还不知自,目光始终落在他怀里不断呢喃的小姑娘身上。
纪凌恒伸手接过他怀里的陆星澜,撇了他一眼,漫不经心不疾不徐的道“确实很严重。”
严重的那个人是他,身上哪里还是那个商海上呼风唤雨,运筹帷幄的商业巨子的模样。
如若是平时的郁霆川,怎可能听不出他话语间的揶揄与取笑,可惜,现在的他,眼里只有陆星澜,对于其他人,他根本看不见。
安歌今天本是陪着自家母亲来看病,手拿药单,站在取药房等候,却不曾想会见到这心痛的一幕,男人眼底的焦色清晰可见,面色紧张,目光担忧的落在怀里的女孩身上,从始至终未抬眸看她一眼。
手中的药单被攥出了折痕,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嫉妒的发狂,指甲深深的卸入了肉里。拿出手机,快速的拨了一通电话。
“喂,你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我只想让陆星澜死。”
那侧,男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枪支,笑意阴森,“安小姐,够豪气。”
病房内,纪凌恒看着温度计上显示的度数,蹙了蹙眉,道“39摄氏度,怎么那么晚才发现。”
郁霆川嘴巴紧抿,站在窗前静默不语,目光深邃的骇人。
满身孤寂,生人勿进。
见好友这般,纪凌恒拧了拧眉,上前询问道“吵架了”
郁霆川抿了抿嘴,目光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眸底闪过一丝痛色,随后,迈步走至床前,伸手捏了捏她盖在身上的被角,道“她要跟我离婚。”
“理由呢”纪凌恒蹙眉。两人登记也就两三个月的样子,怎么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郁霆川并未回答,眼底杀意渐起,目光沉静而冷漠。
纪凌恒了然,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时,便是有人不拍死的惹怒了他。
“她的记忆还是没有一点起色吗”纪凌恒目光落在病床上,问道。
郁霆川摇了摇头。
“那需不需要…”
“不需要!”郁霆川面色沉了下来,寒光乍现,“我不想以这种方式唤醒她对我的记忆。”
“可是…”纪凌恒无奈,一个至情太深,深陷其中,痛苦不堪,一个毫无记忆,只想逃离。
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纪凌恒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挂完这瓶点滴,烧应该就退了。”
“谢谢。”他点头致谢。
纪凌恒被他一句谢谢震惊到,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少爷,吃点早点吧!”千寻拿着从桃笺打包回来的早点,递给他。
郁霆川摇了摇头,目光始终落在病床的女孩身上。“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千寻答,“明天就会大幅度的报道出来。”
“嗯!”郁霆川面色平静,神色淡漠。
“另外,刚刚在医院门口看到安小姐了。”千寻犹豫了片刻,汇报道。
“哦”郁霆川挑了挑眉梢,随后,冷漠下令道“找人盯紧她。”
眼底浓郁如墨,狂风起,杀意起。
安歌可没有那么聪明,知道利用李家来达成目的,想让他跟陆星澜离婚,呵……
破坏他婚姻幸福的任何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这一天,陆星澜始终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眉峰紧蹙,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始终深陷在迷雾里走不出来。
郁霆川无时无刻的不在懊悔,轻轻的掰开她紧握的手,拿起,贴在他的脸上,目光眷恋而忧伤。如果早知道这般吓唬她,会让她害怕,会让她生病,他断不可能跟她僵持。
澜澜,你可知我现在有多后悔。只要你能好起来,以后,我再也不吓你了,再也不跟你置气了,也再也…不吃傅锦书的醋了,就偶尔吃一回,好不好。
男人的目光里皆是柔情,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机面色寡白的小姑娘,万分心疼。
………
深夜,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呼啸,噼噼啪啪的敲打着玻璃窗,树影飘动,映在玻璃窗前,看着尤其的吓人。
郁霆川放下手中的文件,望着外面的暴雨,拧了拧眉,目光担忧的看了眼病床上好不容易睡安稳的小姑娘,站起身拉上了窗帘,走向床边。未打算在处理文件。
沈澄看着书桌上,厚厚一叠未处理完的文件,欲言又止。
而后者,选择了无视,任何事情与他而言,都没有陆星澜重要。
外面狂风暴雨,病房内,陆星澜做了一场梦,一场可怕冗长的噩梦。
梦见她被关在一个废旧肮脏的钢铁厂,到处充斥着发霉腐朽的味道,斑斑驳驳的钢铁上隐隐染着血迹。房间里很昏暗,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地上躺着血迹斑斑的男人,一个又一个。鲜血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流下来染红了大地,整个房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外面的雨声很大很大,不断有枪声响起,夹杂着打斗声…喊叫声…很可怕,很可怕……
门突然被打开,有一个男人缓缓的向她走来,手上拿着刀,锋利无比的刀尖上还滴着鲜血…一滴一滴,低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炫目的血花……
不管她如何的拼命挣扎着,嘶喊着,可还是没办法阻止他的靠近,刀尖上的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落……
而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她看不清他的容貌,甚至他的表情,只有一双深沉幽暗的眸子在雷鸣雨夜里闪着猩红的光芒,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怨恨……
银色的刀被高高的举起,刀面在雷电的折射下,泛着阴森凌厉的光芒,她想要尖叫,想要呼救,可喉咙像干枯的河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绝望不已,惊恐呼喊,“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求你……不要过来。”
病床上,她呼吸紊乱,面色寡白,眼角上隐隐闪烁着泪光,双手紧握,不断的挥舞着。
“澜澜,”病床上的她突然呢喃,郁霆川伸手握住她的手,俯身,用额头碰触着她的额头,当滚烫的温度向他席卷而来时,他慌了,道“把那个庸医给我去叫来。”
沈澄看着病床上的陆星澜,还未回神,便被男人冷冽惊恐的声音唤回,转身,就像纪凌恒的办公室跑去。
后知后觉的想到他说的话,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纪凌恒是庸医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医生了。
“澜澜,我在,别怕!”病床上的陆星澜不断的呢喃着,显得极其的不安,恐惧。
郁霆川轻声呼唤,轻轻的拍着她,想让她安心,却始终未果,陆星澜沉浸在深夜的噩梦中,始终找不到出路。
“澜澜,澜澜!”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一滴,一滴,后,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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