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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嫡女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矜念君顾
江山嫡女
作者:矜念君顾

死前一生戎马,却落个爱人背叛离弃、家族喋血火海的下场。今生携怨归来,顾长歌无心风月,却不知怎么惹上这么个丢不掉的麻烦。他一袭水色长袍,微垂的脸勾一抹含笑唇角,看似缱绻实则幽怨,“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别跟我说你还喜欢他?”“好马不吃回头草。”顾长歌一根指头推开面前那张放大的脸。“哦?”他欣然后退,“那你吃窝边草吗?”?读者群哦,524526986~欢迎欢迎】





江山嫡女 第一章 重生归来
天色阴沉,黑云黑压压浓墨般笼罩在头顶,让走在羊肠小路上的两个家仆更感恐惧。
黑夜里,两个家仆一前一后的身影抬着一张卷起来的薄被,电闪雷鸣之间,借着光亮不难发现被子上洇出的团团血花。
电光如刀撕裂了黑云漫卷的黑沉沉天幕,也打下一道光照在家仆脚下,让他恰好发现脚边的一块石头。
家仆猛的一顿,踉跄了一步,连同卷起的被子也颠了一下掉出个什么东西——一只惨白的胳膊。
那只胳膊就这样耷拉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看得后面那家仆瘆的慌。
“嘶…”家仆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似乎看见那只手握了握拳。
他打了个寒噤,赶紧打消念头,暗骂自己闲的没事儿,自己吓唬自己。
许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他开口跟前面那人闲聊来转移心思:“你说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
“忘了…”前面那人不甚在意地回答,“第五个,还是第八个…怎么,羡慕啦?”
后面一句话倒有些调笑。
后面的家仆砸吧下嘴,脑子里回想起被子下那张颇有颜色艳丽的脸,又叹口气道:“咱这身份,也就是半夜搁被窝里想想!”
“哼…”前面人赞同地哼唧一声,道,“行了,快点吧,抬着个死人,怪晦气的!”
后面那人眼珠子一转,小声说道:“反正也没人,咱就算扔在这也没人知道啊!”
“这倒也是啊,反正不过是个逆了主子意思的死丫鬟,应该也没人在意…”他点头道,“要不就扔了吧!”
说扔就扔,两人把尸体连同被子往旁边半人高的草堆里一扔,对视一眼。
“你说这小丫鬟什么心思啊。”他啧啧两声,“被少爷看上就算做个通房丫鬟也比当个小丫鬟有出息吧,竟然反抗的这么激烈。白瞎了这张脸。”
旁边那人倒是没什么反应,淡淡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听说这丫鬟早就定了亲,死活要为他那未婚夫守身如玉。”
“啧啧...不知道他那未婚夫算不算是个有福气的.......”
声音渐远。
夜风呼啸,冷风呼啦啦吹动树叶草间摩擦,呻吟若鬼哭。
草丛里那团被子在抛掷间早已散开,又被这风一吹,露出一具女子的尸体。
不知是不是这夜风太过狂猎,早就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突然动了一动。
随即她缓缓睁开眼。
一双凌厉乍现的眸子在黑暗中一亮,像藏了星火,愈发璀璨明光。
顾长歌暗暗将内功运行一周身,坐起身揉了揉额头。
那白衣男总算靠谱了一回,把她前世一身功力又给了自己,倒是对这个孱弱身子如今的境况有不少帮助。
原主倒也是个命苦的,为了给家里弟弟娶媳妇凑钱,已经订了婚的姑娘家到丞相府宫家做丫鬟,无奈因美貌被宫家纨绔庶子相中,抵死不从后被生生打死,落了个香消玉殒的命。
顾长歌冷峻一笑,新仇旧恨一起算,先收你宫家一点利息便宜了你!
死前一生戎马,为家为国也为他,却不想最后爱人背叛离弃、移情别恋,恋的,还是她家的死对头。更可笑的是,向来以精忠报国为家训的顾家,被灭族的罪名竟是叛国,终于,成了一代帝王权相手里深藏掩钝的长矛,落下个喋血火海的下场。
满门皆灭。
究竟是帝王狐疑、鸟尽弓藏,还是仇家眼红、携私暗算,又或者是两者皆有,于是披了层所谓爱情的皮囊,狼狈为奸,将顾家满门抄斩。
如果只是这些倒也无碍,可为什么,要用她整个家族来为你的爱情作见证。
顾长歌勾唇一笑,脸上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地扯了一扯,却更显诡异和凌厉。
眸中隐隐有噬血之意溢出。
如果不是身为孤魂被困身死三尺之地三年的自己被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发现,恐怕这杀亲灭族之仇再难得报。想起那个颇为神秘的白衣男,顾长歌眸光一闪。
“六年。你只有六年的时间用来完成你所想要完成的事。”
“六年之后,你这具身体将会真正腐烂,而死之后接下来的两世转生,便归我所有。”
“而你,将真正归于天地和尘土,待两百年后再入轮回。”
“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吗?
她当然想好了!
虽然不知道那男人让自己用两世转生换六年重生的目的在何,对她来说,这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一个手刃敌人报仇雪恨并重振顾家的真正机会。
所以,那些明处暗处的敌人,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顾家顾长歌,回来了。
下雨了。
初春的雨来得突然,这般的瓢泼大雨一般在初春是很少见的,可偏偏今年下了这么场大雨。
今年怪事真多!
侍女小声嘟囔了一句,忙撑着伞往后院跑去。
听说今日三少爷又为了一个女人和夫人吵起来了,还听说那丫鬟已经被夫人处死了?
造孽呀!侍女叹口气,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
还没进屋子,在门外便听见三少爷有些委屈和不满的声音:“娘,你干嘛要杀了小琴啊!”
宫言辉满腹委屈的站在自己母亲面前。心想这是第几次了,看上的姑娘都被自己娘的打死了。打死也就算了,好歹等到自己弄上床之后在处置了呀!
越是想着,心下越发不满得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母亲。
“嘭”得一声,便见二夫人宫乔氏将手中茶盏往宫言辉脚边砸过去。
边砸边骂了句:“混账,跪下!”
没见过自家母亲这般生气的宫言辉吓得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宫乔氏满脸怒容,“你看看你那当上了皇后的嫡姐,还有你那些在宫里多少混了个一官半职的兄弟,怎么就偏偏你没有点上进心!”
被母亲拿来和宫月出一个女人比,宫言辉多少有些不开心,一个女人而已,再厉害不还是得靠着男人活么,况且一介皇后不也是被父亲和自己母亲掌握在手里么!
“母亲。”他道,“我知道我没出息,不是还有父亲么!”
“你父亲你父亲,就知道靠着你父亲,能靠一辈子吗!”宫乔氏恨铁不成钢地拍在桌子上,“况且宫家现在的处境......”




江山嫡女 第二章 别来无恙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宫乔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了分寸,差点儿把不该说的说了出来。
她冷了冷眸子,环顾下四周。
屋内的侍女连忙跪下,甚至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开始落泪了。
宫乔氏派人打发了这些跪着的侍女,在最后一个人走出屋门后往暗处无声地点了点头,眼中狠厉之色尽显。
宫言辉看到母亲这幅样子,便已猜到那些侍女的下场了,不禁打了个寒噤。
注意到他的反应,宫乔氏叹了口气道:“辉儿,你得懂事了。做母亲的,总得为了你打算......”
“我们母子,虽是得你父亲庇护,但前有狼后有虎盯着咱们,你我总得小心点儿。”她垂了垂眸子,“而且,你父亲,也未必能再护得了咱们母子多久了......”
宫言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宽心话之后便也被打发了出来。
他从正厅出来,身后家仆毕恭毕敬撑了把油纸伞跟在他身后。有丫鬟护着灯笼在前面照路,忽有一阵夜风袭来将灯笼吹灭。
这会心里正烦闷着的宫言辉全然没有往日怜香惜玉的心思,没等丫鬟来得及跪在地上请罪,便一巴掌反手打在丫鬟脸上,骂道:“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些什么。”
说到这又想起母亲那些说自己不能成事的话,更是一阵气急败坏。
“还挡在本少爷面前碍什么眼,滚一边去。”说着,又踢了她一脚。
丫鬟还没在那一巴掌里反应过来,便一个没留神被踹到了暗处花丛里。
奇怪的是没发出什么声音。
宫言辉皱了皱眉,跟旁边侍卫吩咐道:“去看看,怎么没声响了?”
侍卫低声应了句是,大步走向花丛里。
宫言辉冷冷看着。
突然有一阵白光闪过,自黑暗中袭来,像是光辉自宇宙深处生,闪得众人一阵眼晕。
宫言辉虽是纨绔,但到底有些武功底子,忙往一侧退半步闪开。
那个前去查探的侍卫就没这么幸运了。
躺在地上已然成了一具尸体,额头上插了三根银针,在暗夜中熠熠生辉。
没给众人反应时间,黑暗中又见白光一闪,一道黑影从花丛里抢身飞出,手持长剑快如流光。
仿佛只是一刹之间,便已到了宫言辉身前。
黑夜中一双璀璨如星光的眸子——那是属于顾长歌的眼睛。
宫言辉慌忙之间躲避,顾长歌冷笑一声,凌厉的杀气便也随之而起,“想往哪躲?躲不过去的!”
动作却比声音快了一步,剑光凌厉成线,自宫言辉身前猛地一挥而下,如一道足以割裂空气的闪电。
不过那剑光之快,也不过一瞬间,剑光凝定成波澜不惊的潭水。
剑身上却沾了血。
宫言辉杀猪般的叫声响起,侍卫家仆侍女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尖叫:“有刺客,快来人啊!”
顾长歌也不逃,不慌不忙的对付着几个侍卫,一边看着捂着流血的裆部在地上打滚疼晕过去再疼醒过来的宫言辉。
“这是报应,也是利息。”
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顾长歌长眉一挑,凌厉一笑便飞身离开。
大雨中黑色身影如飞鹰如电光,转眼间已飞掠过三尺远,一起一顿的身形勾勒出一幅远黛山水之景,随即消失在延绵的雨幕里。
这雨势来得诡异而突然,停得却也仓促。
一厢月色经雨洗过更加澄澈,如水流迢递,淡淡流淌在幽静的小径上。深春时节虫鸣声声,反倒称得此刻更是寂静难言。
冷夜无声,一支桃花斜斜映上低垂的帘幕。忽有一闪而过似夜中鬼魅的人影飘过前堂帘幕飘上飞檐画角的小楼,迷迷糊糊打了个瞌睡的守夜小厮揉了揉眼睛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低声咕哝一句“奇怪了”,便晃晃悠悠着走开。
一弯月色上帘栊,八宝铜雕小香炉中点着安眠香,绢丝精绣花鸟双鱼鎏金屏前,亦淡淡透出一个修长身影,长发散披于屏风后的矮几上。
修长的手指拿过一个倒扣着的青玉浮雕双璃龙茶盏,随即他素手推开窗子,一边倒茶一边淡淡道:“来者即是客,岂有不招待之理?”
话音刚落,便见他手中茶盏唰得一下逆风甩出,朝黑暗中一处飞过去,一道虚影笔直成线,如电如光如暗锋霹雳,风声与玉杯相撞铮铮作响,称得气氛愈发紧张。
“呵...”
黑暗中凭空响起一声低笑,犹如九重宫阙楼台深处的琵琶初起,撩起沉香淡淡的静穆和深邃。
男子却是猛地怔住,迅速抬头往黑暗中看过去。
这声音,这语气,这音调,明明就是她!
黑暗中并未响起玉杯碎裂的声音,想来便是被人接住了。
男子呼吸倏忽急促起来,瞪大了眸子朝杯子去处猛盯着。
黑暗中突然甩出一道青光,原是那杯子又被人扔了回来。男子微微眯眼,侧身宽袖一扬,衣袖当风身姿青举,再定身时,两指间已稳稳夹住其杯身。
一个来回之间,杯中茶水竟是丝毫不少。
然而男子并没有因此放松些许,一双凌厉眸子一动不动盯着暗处,声音却有些颤抖:“谁?”
没人回话,却是又有亮光划过层层月光凌空飞速而来,带起“咻咻”风声如割裂空气般。
三分气势如虹,三分狡诈刁钻,还有四分破空凌厉之速。
男子脸上惊喜笑意乍现,这一手银针,除了她还有谁可以玩得出来!
“是你吗?”他声音略有些急促,微颤中难掩喜意。
“阿鑫。”顾长歌声音平静,由远及近,“别来无恙。”
只见临窗楼阁前的丛生慈竹上,一女子轻踮脚尖,宛若此时青竹上一弯柔曼的柳,春风中化絮化雨化淡淡香气化沉沉月光,瞬间润了一方烟雨江南。
月光下,一双明光璀璨夺目的眸子,那是属于顾长歌的眼睛,只是面容却换了一番。
被称作“阿鑫”的男子身子轻微一抖,这一抖,手中茶盏稍有倾斜便有微凉的茶水洒出。
茶水撒到男子手上,他瞬间回神,眼泪,却似是要涌上眼眶。
“长歌。”他低声喃喃道。




江山嫡女 第三章 我回来了
第三章我回来了
顾长歌脸上笑容不变,轻点足尖,随即一个飘身,软云柔风般下了竹子,转眼就来到了窗口,再一个飘身,没有一丝停滞便进了屋内。
“阿鑫又唤错了,你该喊我姐姐。”
美眸微转,毫不避讳的在屋内扫一眼,便看到室内书案旁一处显眼的地方安置着一张沉香木台。
香台上供奉有一幅画像。
“吾、姐、顾、长、歌。”
顾长歌一字一顿的念出画上题字。
画上赫然是身着烟霞紫薄罩丝织锦襦裙的顾长歌。
男子本就有些僵直的身子微微一顿,感觉眼前画面眼前人让他如堕梦中。
多半他现在就是在梦中,梦中浮云迤逦不绝,朱樱瑶坠挂流苏,而她,一手拉开记忆长廊上的纸门,自那年迷失的着墨桃花下走来,却与他擦身走向未知的征途。
这一场纠葛,相思酌墨,坠落在马蹄飞舞的冰河。
“长歌,你......”
顾长歌再次回眸看向他,打断他的话道:“宫言鑫,我回来了。”
她依旧在笑,宫言鑫却看出她的笑意未达眼底,而他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也姓宫。
“长歌你也唤错了,我随母姓,名为王鑫。”
“可终究是有一层关系摆在明面上了,不是吗?”她笑得若有深意,直奔主题,“那么,三年前的那晚,你在哪里?”
王鑫一怔,夹紧杯子的两指却是松了一松,一个没注意便滑落指尖,急坠而下。
顾长歌摆手,也不见怎么作势,玉杯已到了她手中。
不管茶凉,她一口饮尽,开口道:“可惜了。”
她的话意有所指,王鑫岂会不懂其中深意,连忙矢口否认:“不!”
“若我说,三年前顾家灭族一事,与我无关。”他道,“长歌,你信不信我?”
顾长歌不答,反而道:“那天晚上出动的应该有三家势力,有一家暂时辨不清来处,还有就是老皇帝的龙骑卫和宫家的歃血盟。”
“据我所料。”顾长歌笑意骤停,眼中杀机立现,“当时歃血盟的调令权就在你手中。”
“你怎么解释?”
王鑫宽袖下的手倏忽握紧,指尖狠狠掐住了掌心,掌心冰凉渗出汗水。
“长歌,我知晓你怨气未解,定然是要问个清楚的。”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不问你三年后再次归来这番经历如何,总归是我占了错处,我知你既然回来,必会有所行动。我自是会助你。”
“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他又补充道。
“你在掩饰些什么,阿鑫?”顾长歌又向他身旁走了两步,“再说了,你有哪里对不起我了?”
王鑫低眉不语,呼吸却愈发沉重。
“阿鑫,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不想告诉我的?我们之间这么些年的情谊难道还抵不过你心里对那些所谓亲人的最后一点希冀么?”顾长歌步步紧逼。
王鑫被逼地慌忙间后退两步。
“怎么会!”他瞪大了眼眸,“若是对这些人真得还有什么想法,我怎会在你离去后与宫家彻底决裂,又怎么能此时夸下海口说要全力助你。”
“当年我赶到将军府的时候......便见顾家已成火海一片,当时皇上和宫家的暗卫依旧不肯离开,等将尸体具具核实后再扔进火中这才放心,可笑我连你的尸首都没能找到,只能后来埋了个衣冠冢。”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瞥向画像,神色一黯。
“罢了......”顾长歌面上露些苦笑的意味,“你不想说我便也不问了。”
王鑫看着她黑沉沉的眸子,目光微闪,嘴唇开开合合,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半晌,他问道:“长歌,你回来多久了?”
“三天。”
“三天了呀......”他喃喃道,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三天,你怕是已把如今朝堂和前线还有江湖中的情况,都打探清楚了吧?”
虽是问句,但他用的确是确定的语气。
顾长歌一向都有这般本事。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王鑫眉峰一挑,戏谑问道:“宫言辉那事,是你干的吧?”
顾长歌不置可否的一笑。
“果然啊......”王鑫笑着摇摇头,似是无奈,又带了一丝幸灾乐祸,“可怜宫家那丞相夫人,这两日疯了似的,又是求医问药又是寻仇找恨的,怕是要白忙活了。”
“毕竟谁能想到死了三年的人,又回来了呢......”
顾长歌浅浅一笑,不想去追究他话中那耐人寻味的语气。
“那你对宫月出和...”他又顿了顿,似是对接下来的要出口的人名有些讳莫如深,“和百里荣晨,有什么想法?”
顾长歌把玩着手中玉杯的动作微微一怔,半晌面上玩味道:“我对你姐姐和你姐夫能有什么想法?”
“不过,直呼当今皇上的名讳,阿鑫你还真是越发大胆了呢!”
王鑫复又抬起头看看面前笑意浅浅的女子。
月光下脑海里原本是风华潋滟的一张脸如今宛然不见旧日容颜,虽也明媚却少了三年前身为高门女将亲人尚在时的缱绻流光,唯独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一如记忆中的明光璀璨,满含笑意的背后是凛然生威的气势。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相伴身边的王鑫有多了解顾长歌呢,了解到连她散漫之下隐藏了九分的心恸都窥测的一清二楚。
他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面上露出一丝苦笑:“你莫要再取笑我了。”
话锋再转:“接下来你怕是要去皇宫或者宫家了吧?有什么我需要做的?”
“我确实有一桩事要问你。”顾长歌面色沉了一沉,“我相信就算你真的不了解什么,三年前以你的能力,我不信你没有察觉到你家族当时和哪些隐藏势力有密切的往来,毕竟,当初的宫家想要将握有大半兵权的顾家一网打尽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除了当初的老皇帝,定然还有其他势力的加入。”
“阿鑫,我需要提前防备他们。”
听闻此话,王鑫面色一变,随及道:“确实,长歌,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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