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超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拾月荒年
这笑脸木偶为了避免继续承受唐居易言语上的攻击挑衅,直接是从衣服的口袋里抽出了两张卡牌,随后滑到了唐居易的面前,同时说道:
“这两张牌里,分别代表着你另外两个同伴的命运。”
唐居易接过滑到自己面前的卡牌,随后将其翻开,发现一张卡牌上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图案,而另一张卡牌上则是七个围成一圈的骷髅头。
木偶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以你的头脑,应该很清楚这些图案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倘若没有你的协助,他们丧生的可能性将会达到70%以上。”
唐居易盯着两张卡牌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抬起头,用颇为不善的目光看向了对面的木偶:
“所以呢说重点”
那嬉笑木偶凝视着唐居易,说出了关键性的内容:
“你可以选择加入我们的游戏,也可以选择直接转身离去。假如你选择了前者,那么你在游戏获胜后将会得到前往你另外两个同伴所在房间的机会,以及一个神秘奖品。”
唐居易毫不在意地“噢”了一声,紧接着问道:
“那如果游戏失败呢”
嬉笑木偶也是晃了晃脑袋:
“失败的话,你将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扫视了一圈圆桌上的其他木偶,唐居易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用手指向了旁边的其他几个木偶
“我猜猜看,这些家伙该不会是之前几次游戏的失败者吧”
嬉笑木偶没有否认:
“你可以这么认为。”
于是唐居易摸了摸下巴,思索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选择不用面对任何危险地直接跑路,也可以选择完成一场极可能被你动了手脚的游戏,然后获得去另外两个极度危险的房间内体验恐怖的幸运机会”
嬉笑木偶以为唐居易已经做出了决定:
“所以,你打算退出——”
“不,我接受。”
唐居易的脸上浮现了一种病态的狂妄笑容:
“不过不是因为我那两个同伴,也不是为了什么神秘礼物……”
“而是为了在你的游戏中彻底粉碎你那可笑的自信。”
一阵诡异的沉默。
第一百零五章 诡病院(六)
当黑暗散去,唐居易仍旧是坐在圆桌前,只不过周围的环境却是发生了改变。
不再是先前宽敞的标本室,此时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一个狭小的地下室,勉强容纳下了包括唐居易在内的十三个人,此外便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
这间地下室没有设置灯火,墙壁是白色的木料,似乎经过特殊的防潮处理,表面也是打了一层蜡,看起来颇为光滑。
圆桌上点着十三根蜡烛,成为了这间地下室内唯一的光亮来源。
唐居易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番那桌上的十二个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发现无法做出“说”的动作,只能是保持着沉默。
发现了这一点的唐居易又试着动弹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果然也是无法自由行动。
“有趣,这么多的限制,是为了阻止我通过其他的方式来获得与真相相关的信息吗”
唐居易心中隐约有些猜测。
沉寂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坐在唐居易左手侧的第一个人,也就是那个浓妆艳抹的舞女最先开始了叙述:
【今天镇上来了一个巡游的马戏团】
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唐居易就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试图构建一个事件的轮廓:
“小镇么一场局限于小镇内部的秘密从这些人的装束和面孔特点来看,应该是西方的小镇……那么小丑杰克可能是那西方的某个外来马戏团的表演者”
当舞女说完了这句话后便不再开口,而紧接着发言的便是舞女左侧一位的瘦弱青年,穿着一身洗到泛白的制服,面庞看起来透着一种懦弱的味道:
【在去给镇上的大厨家送信的时候,我就听说了新马戏团的消息,看起来大家都很期待】
“是按顺时针顺序叙述的……那么转完一圈之后将会轮到我吗可是我对于这个事件完全没有概念,我该叙述什么”
唐居易当即是意识到了这问题所在。
邮差之后,便是穿着白袍的医生:
【在处理屠夫布彻的牙疼时,他提及了新来的马戏团的事】
在医生后的下一位,是穿着标志性制服的治安官:
【我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马戏团,但是他们的团长迪蒙自称自己的团队很有名字】
年迈的神父接着治安官的话头说道:
【在我看来,像马戏团那种以稀奇古怪的动物或人来牟利的家伙们,迟早会受到上帝的惩罚】
接下来说话的三人,分别是在这个事件中扮演着“镇长”“大厨”“猎户”“屠夫”的四人。
镇长:【真希望这个马戏团的到来能让这个镇子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大厨:【那个送信的小伙子告诉我镇上来了个新马戏团,我想我应该去看一眼】
猎户:【冬天甚至都看不到那些猎物的影子……或许我该放下枪去休息一下了,可能看看马戏团的表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屠夫:【牙疼真是个很恼人的事情,幸好医生的经验足够老道,不过他可能是太沉浸于自己的专业领域了,连新马戏团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镇长就是唐居易此前认为的西装政客,一个似乎没什么问题的中年男性。大厨是个略胖的男人,而猎户和屠夫都是身材高壮,而且岁数看起来颇大。尤其是屠夫,其脸上一直带着一种让人畏惧的凶横。
“虽然说以貌取人很不对,不过这个屠夫怎么看都像是即将成为某个恐怖事件的主要嫌疑人的样子……”
唐居易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当镇子上的居民都完成了叙述之后,就轮到了最后那几个马戏团的表演者。
一个身材极其矮小,但是容貌看起来却无比苍老的络腮胡侏儒说道:
【真想知道麦吉克的那个黑箱子里头都藏了些什么东西,可惜他一直不肯告诉我】
下一位是一个样貌英俊的年轻男子,带着夸张的礼貌,身上的衣衫还戴着闪闪发光的小亮片:
【侏儒多尔夫最近有些奇怪,而杰克也告诉我看到多尔夫有些异常举动……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再然后,则是一个相貌普普通通的年长男子,梳着油亮的卷发:
【我相信,我们将会在这个小镇中收获满满】
此时,最后进行叙述的便是马戏团的团长迪蒙,而在他的左手侧,则是唐居易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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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诡病院(七)
以旁观视角看着整场游戏的唐居易对于事态变化的迅速程度有些始料不及,他原以为还会铺垫一到两轮才会有这种突发事件的出现,却是没有料到第一轮结束,神父便已经死亡。
看着这个面庞上还残留着惊恐之色的老人,唐居易有些郁闷:
“一开始还以为嫌疑会在他身上呢,比如说表面上是神父实际上是什么杀人狂之类的……结果第一轮结束就直接暴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在唐居易进行感叹的空挡,从他他左手侧的舞女开始,新一轮的叙述开始了。
舞女:【听说神父遭遇意外的消息后,我感到难以置信,因为这个镇子上几乎没有人会和这样一个老人有仇】
邮差:【从治安官的办公室出来时,我曾有听到他对那个新来的马戏团的怀疑之言】
医生:【原本神父在我这儿预约了一场诊疗,因为他曾说他这两天感到心脏不适】
治安官:【真是令人发指的罪行……对神父动手,该是怎样的混账才会有这种心思】
镇长:【这个案件的影响过于恶劣,我无法容忍在我管辖的最后时间内留下这样的污点】
大厨:【我还准备把昨晚看到的精彩表演将给神父听呢,没想到居然再也没有机会了】
猎户:【说实话,听到那个迂腐顽固的老头的死讯,我的确有一定程度上的难过】
屠夫:【哈,那个老东西死了真是大快人心,我早就受不了他成天满口的神圣和宽恕了】
听完小镇居民的叙述,唐居易当然是第一时间将怀疑的对象瞄准了屠夫。并非说屠夫就是那个说谎者,而是就目前看来,他对神父的态度和其他居民截然不同,因而做为凶手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邮差的叙述同样引起了唐居易的注意,因为他提到了那个新来的马戏团。
“对马戏团有所怀疑吗也对,毕竟镇上的居民都没有作案动机,只有那些外来者才有理由对神父动手……况且联想到神父对马戏团的态度,这其中隐藏着某种联系的可能性很大。”
唐居易思索片刻后,又看向了接着叙述的马戏团成员。
侏儒多尔夫:【我的确在表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离开了场地,但我只是想去外面看看夜色】
魔术师麦吉克:【多尔夫形迹诡异,回来的时候眼神躲闪,但是我不认为他就是凶手】
团长迪蒙:【我有问过麦吉克和杰克对多尔夫的看法,麦吉克觉得多尔夫或许知道些什么,而杰克则认为多尔夫不可能牵扯到这个事件内】
叙述结束,弥漫在四周的迷雾再度涌来,让唐居易的视野被黑暗所笼罩。
“也就是说,神父的死亡发生在马戏团来到镇上的第一场表演之后,而那个侏儒多尔夫……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和凶杀案没有之际联系,多半也知道些什么内幕。”
唐居易皱眉沉思:
“但是,还是无法判断出这十二个人里谁是说谎者……他们的叙述仍旧没有冲突之处,唯一称得上可能有嫌疑的也只是那团长迪蒙,因为他的叙述有着许多可以混淆试听的地方……”
这游戏的难度在唐居易的心中再度拔高了一个层次,但是唐居易赢下这场游戏的同样也更为强烈。
越是自负的人,越是喜欢让自己置身于困阻之中,从最艰难的处境下来获得令他们沉迷的成就感。
这就是聪明人的通病。
理了理思绪,唐居易已经是开始对接下来的游戏进行推断了:
“十三轮游戏算作结束,而第一轮就已经死了一个人,那么剩下每一轮游戏都会有一个角色死去吗那活到最后的岂不是就直接和凶手画上了等号不对……这样太简单了……或许这个镇上的人一个都活不了也有可能——假如行凶者并非这圆桌上的任何一个人的话。”
呼……
凛冽的寒风呼啸,吹在人的脸上犹如刀片划过,虽然唐居易并非是那个小镇中的居民,但是他也能从中感受到当时的寒冬。
“体感挺真实啊,这要是拿到什么欢乐谷去做4d电影肯定能大卖吧……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电影内容不小心超级别了……”
这个时候的唐居易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某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黑暗散去,第三轮游戏正式开始。
在视野恢复的第一时间,唐居易就迅速地开始观察是否有人出现了意外,而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在第二轮游戏结束之后,圆桌上又有一个人面前的蜡烛熄灭了。
这个人,正是小镇的治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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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诡病院(八)
这几天的天气都颇为阴沉,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人的心情更加烦闷。
虽说已经没有其他课程需要再去耗费心力,但是林清淼依旧是闷闷不乐。
那个记有心里剖析课程笔记的本子仍旧摆在寝室的桌上,看样子已经被反复翻过了许多次。
雨点打在寝室窗外的雨篷上,让呆坐在书桌前的林清淼一时间怔怔出神。
“我记得我写过几个字……但是为什么……找不到了呢”
小巧精致的笔记本上只有前面的几张笔记,而后面的页数全部都是干净的纸张,甚至连之前课堂上玩笔时,被圆珠笔笔尖划出的痕迹都找不到。
林清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越是思索,越是觉得这仿佛一场幻梦。
甚至于,她记忆中关于那两个词语的内容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见过橡皮擦吗当记忆中原本清晰的画面被无形的橡皮擦拭去,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是那几节课上的事吗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林清淼隐约觉得可能与之前那节没有布置作业的心里剖析课有关,可是却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往日的回忆被时间模糊的痕迹尤为严重,虽然只不过是一两周不到,但是却仿佛过了数年一般朦胧。
再度将笔记本合上,林清淼颇为郁闷地叹了口气:
“什么都记不清了……那节课上到底讲了些什么呢好像是和生存有关”
托着下巴,林清淼依旧在试图回忆:
“那天上课的时候,孙教授好像还跟前排一个男生聊天来着……”
一瞬间,林清淼的思路突然混乱了起来。
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笼罩了她的心头,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一般,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对……前排的男生是谁有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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