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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眼少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CHINAESE筱冷瞳
于昊正揉了揉晴明穴,伸了个懒腰,开口道:在你出事的现场,有人捡到了一部视频,那是拍你从垃圾车里跳出来最好的一部,虽然校方已经把网上的资源删除了,但是很多人手里都有,再就是在宿舍里那女人找你麻烦的视频,也能弄到,有了这两个关键视频,你在各大门户网站和地方论坛,贴吧,bb上广泛传播,当然不要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讲述者的身份,煽动网民心里的愤慨,这种事情校方只能封,没法查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理亏的一方,而且就算封他们顶多封掉一些区域性论坛里的东西,再大的地方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干涉,一定要激起网民的愤慨,民意引领传媒,这时那些地方电视台,甚至省电视台都会重视的,那种舆论压力下,校方一定会想方设法进行补救,因为没有证据表明是受害者发的,他们也不好背地里给你穿小鞋,你再隔三差五以爆料者的身份时刻跟进这个事,等你毕业了,学校里也就认栽了。
他说完以后,左鸩枫若有所思。
他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开口道:你说的这个办法确实能要到钱,但却会对她的生活产生影响,如果这件事闹大了,人们肯定会深挖出这件事背后的是非曲折,那把伞自然是人们关注的重点,到时候肯定会波及到她的生活,我不收这钱的本意是为了不让她承受昧着心帮人作弊的煎熬,但如果因为我的作法,让她经历到更多的麻烦,那我宁可不选择这个方法,因为我是个异类,一旦有人和异类产生联系,人们就会把她也当成异类,我知道那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滋味,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所以我宁可去和家里摊牌,也不想用这种后患无穷,本末倒置的法子。
其实有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他的父母,他那上小学的妹妹,也会暴漏在舆论的刀锋下,被斫得体无完肤,虽然他们之间有着隔阂,但终归,血浓于水,在内心深处,他痛恨着父母,也无法割舍的爱着他们,这就是亲情,剪不断,理还乱;;
没想到你虽然偶尔犯浑,还挺有想法的嘛,要我说,其实这年头帮别人做个小抄替个考,真不算什么事,而且穆烟烟是校长的闺女,肯定没事的,你何必为了这无关紧要的小事苦了你自己啊。于昊正这番话其实不无道理。
因为在我眼里她是善良的,纯洁的,没有污点的,她就是我的阳光,我的珍宝,我不会让她有一丝蒙尘;;执拗的话语却显出少年的决心。
哎,你俩也真是对极品,都喜欢认死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两个未必没有可能走到一起,我有种预感,你们是一路人;;于昊正随意的话中却带着一丝肯定,这个胖子很可怕,他的眼界根本不属于这个年龄。
而左鸩枫却摇头苦笑,并未当真,他实在想不出被人视为刍狗的自己有哪里能配得上自己的女神。他看向韶华音空着的座位,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涌动着一丝不安;;
第二天这种不安就被证实了,这天刘云鹏找到了他,告诉他一则口信,初一年纪老大,在社会上认识很多人的张锡铭要见自己,据说张锡铭的父亲张易波是j县老一辈的大混混,在20世纪80年代横行j县街头,以狠著称,而且张锡铭本人长得风流倜傥,为人重义气,脾气火爆,打架拼命,开学不到一个月就成为初一年级公认的老大。
他不知道自己跟这个人到底怎么扯上关系的,但他联想到这两天韶华音的缺课和他找自己的时机隐隐觉得这件事情,跟韶华音有关系,所以他连考虑都没考虑就跟着刘云鹏来到了二楼的洗刷间。洗刷间大门打开,他发现在这狭窄的洗刷间内七个男生站成一排叼着烟,插着兜,那其中为首的一人身高1米7,身材修长,剑眉星目,玉面堂堂,举手投足之间放荡不羁,见到左鸩枫来了,嘴角露出一丝琢磨不透的笑容,刘云鹏在后关上了门,随后也点上了一根烟,对着张锡铭说道:明哥,人我给你带来了。
张锡铭点点头,星目如炬盯着左鸩枫,抽了一口烟,语气随意道:听说你们班的韶华音对你很特别
果然果然和韶华音有关系,当下他琢磨不定他的意图,只能说道:点头之交,谈不上特别。有什么问题吗
你也不必隐瞒,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把你请到这里来了,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我从小学就对韶华音有意思,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当然不会让你白帮,这件事办好了,以后在这个初一年级甚至这个学校里,没人敢欺负你。张锡铭一手叼烟,一手扶着左鸩枫的肩膀。
左鸩枫面色阴沉,这个人从小学就对韶华音有意思,但却需要自己帮忙,那说明韶华音并不喜欢他,他是想利用韶华音对自己的特别对她下什么套吗这么说,韶华音的缺课和他有关系
见他半晌未言语,张锡铭只是微笑地看着左鸩枫,静静等待他的答复,但是他能等,他背后的人不愿意了,当下就有人骂道:你他妈哑巴了能替张哥办事是你的荣幸你拉耷个臭脸给谁看啊张哥,我看他不识抬举,让我们教教他做人吧。
而张锡铭依然是笑容可掬,摆手道:不要那么粗鲁,事要办,朋友也要交啊再说他也是云鹏的同学,大家更得好好噶胡,相互帮忙才是,对吧。同时对刘云鹏使了个眼色。
刘云鹏会意,当即道:是啊,这事办好了,以后在9班,谁敢找你麻烦,我两耳子垛死他,要不的话,这事可有点难办了,要知道张哥脾气好,可他身后的弟兄们可脾气火爆的狠啊
随即张锡铭身后那些人都投来凶神恶煞的目光,凳子腿从袖管滑落,露出一脚,而张锡铭依旧是一脸笑意,显然是默认了刘云鹏的话。
这时,左鸩枫终于是开口了,但他不是问需要自己做什么,而是:韶华音这两天没来,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她去哪了
装什么b,问你帮不帮,哪来那么多废话
而张锡铭这时眼也微眯,通过刚才左鸩枫的话,他知道这个男的,对韶华音也有点想法,但他并未如同身后人那般叫嚣,而是心平气和道:这倒是你误会我了,我就和你说了吧,韶华音的弟弟是残疾加精神病,昨天在精神病院想不开从三楼翻下来了,没死,但也差不多了,现在他躺在县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她和她父母都在昨天她走头无路跟我借钱,我帮她弟弟垫付了全部的费用,现在他弟弟脱离危险了。昨天她着急我也没逼她,今天我和她说只要做我女朋友,钱就不用还了,但是她死活不同意,说一定会想方设法把钱还给我,但我和你说吧,我之所以为她垫付几万块钱的医药费,就是想得到她我要你帮忙的,就是利用她对你的信任,把她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给她喝下一杯东西,就这么简单,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报酬,以后我罩着你,在五中没人敢欺负你;;
左鸩枫的身体不住地哆嗦,双拳紧握,上了她,利用,喝下,报酬,这一个个肮脏的字眼如同尖刀刺痛了他的心,韶华音是他心中圣洁的代表,这些人竟敢;;
左鸩枫彻底狂暴了
张锡铭如果知道自己今天的话将酝酿什么样的血祸的话,恐怕他打死都不会说的,这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当然,这是后话。





血眼少年 第九章 不疯魔就不成活
张锡铭过分的要求让左鸩枫彻底失去了理智,几乎是一瞬间,他就一拳轰了出去,但是他胳膊上的伤口,也在这时被无情地撕开了,鲜血几乎瞬间就透过白色的纱布浸染了左鸩枫的衬衫,那种疼痛让左鸩枫汗如雨下,出拳的动作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张锡铭虽然才上初一,但从小耳濡目染,打架经验十分丰富。
他先前见左鸩枫情绪已经开始波动时就有所防备,眼下这因为伤痛被削弱的一拳被他看准了后用手掌接住,而他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彻底露出了一个年级老大该有的霸气,他另一只手反手一个巴掌扇在了左鸩枫的脸颊上。
其他人不必分说,刘云鹏在后面一下架住左鸩枫的两个胳膊,张锡铭一脚踹在了左鸩枫毫无防备的肚子上,随后他吐了一口唾沫,点上烟退后,他身后的男生上前,袖间的凳子腿落在手中,刘云鹏将捂着腹部淌着口水的左鸩枫推到了墙角,凳子腿带起劲风如同爆豆炸响在左鸩枫的骨骼和皮肉上,让他本来就遍体鳞伤的身体雪上加霜,他只能本能地抱头。
那彻骨的痛让他如暴雨下的浮萍摇摇欲坠,但相比肉体的痛,此刻他的内心,却更痛绝望,悲怆,愤怒,不甘,憋屈,无力杂糅成一团,在一记记棍棒下如同浆糊被搅拌着。
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被灌了铅,两只格挡的手臂也失去了知觉,特别是那手指已经肿胀都已经合拢不上,凳子腿的硬边从两手的缝隙间砸到了他的头皮上,浓的发黑的血浆顺着手指的缝隙流淌到他本就血红的眼睛里,顺着脸颊滑落到衬衫上,钻心的痛楚和失血的眩晕让他的世界天旋地转。
他终归只是肉体凡胎,只是眼睛的颜色和人不同罢了,最后他终于是两腿一软,如死狗伏地,双手抱头,身子弓起,膝盖蜷缩,那样子就如同被油焖的大虾,他身体颤抖,牙关紧咬,唾液混合着鲜血从嘴角渗出,那双本就血红的瞳孔里两行屈辱的血泪滑落,身体痛,心更痛
但即便如此也他也只能屈服于现实的无能和对手的强大之下,即便这些人打算对自己心爱的人做丧尽天良的事,他除了像个疯狗一样红着眼乱叫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以往无论他受到了怎么样的屈辱都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孑然一身,烂命一条,即便自己的尊严被人肆意践踏,悲观厌世的他都可以找到不去抗争的理由,因为他不在乎,他甚至想着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但现在那个少女点亮了他黑暗的路,让他体会到了缺失的温暖,让他有了想去守护的东西。
但现实是如此的残酷,有人想利用自己以最残酷最下作的方式毁掉自己视之如生命守护的女孩,自己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他恨自己的弱小
呵呵,这样的我,如同废物,死掉,也罢;;这样想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他昏厥了然而,一阵比先前还要疼几千倍几万倍的疼痛将他从昏厥中惊醒,随后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
这凄惨的声音穿过墙壁,响彻这整栋教学楼中,让那教室和走廊里的声音刹那间寂静
这叫声让很多人心潮澎湃,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鲳向着这惨叫的源头寻觅而来,这洗刷间的门口,挤满了来消遣别人痛苦的人群,他们等着那扇门打开后里面那令人期待的情景。
而在洗刷间内,只见左鸩枫的裤子已经被扒光了,他那苍白肤色的股间被人掰着,身体不住扑腾着,另外几个男生死死按住他的双腿,而只见张锡铭正用一根点燃的香烟插入左鸩枫被掰开的缝隙里。
空气中充斥着烧焦的味道,嗞嗞的声音,还有那混着血雾的青烟,而那刘云鹏竟然拿着手机,一脸兴奋地拍摄着,也许是怕出人命,张锡铭在一根烟还剩一半时就从那脆弱的部位拔了出来。
此刻的左鸩枫全身痉挛,面部扭曲,气若游丝,如瀑的虚汗滴入暴漏的伤口,整个人都虚脱了,但他神色麻木,眼神空洞,面如死灰,这灭绝人性的闹剧,将左鸩枫作为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彻底践踏了
他的心里,再也没有半点求生的念头,只想这样静静的等死,然后让焚尸炉内熊熊烈火彻底焚灭自己肮脏的血肉,因为他感觉,自己活着会污染这片空气。
张哥;;他不会死吧
一名手下见左鸩枫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禁担忧道。
呵呵哒,放心吧,人的命硬得很,这样还死不了,等你以后打仗打多了,就知道了
张锡铭说完,来到如同死狗的左鸩枫脸前,脸带玩味,蹲下身来,用手拍了拍他满是血污的脸,幽幽道:先前给你路你不走,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是个好脾气记住,羔羊就要有羔羊的样子,接下的话你听好了,三天后,五中后边的小树林,把韶华音引到那里去,给她喝下我们准备好的饮料,一会我会让人给你带过去,你可以选择不来,那样你会更惨,而且刚才那段视频,将会传到五中每一个男生女生手中,包括韶华音,还有你妹妹和父母的周围,我想也少不了的,而且,韶华音早晚会上我的床,你的价值只是让这一步来得更顺利些罢了,搞清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说完,不再理会左鸩枫,和几名男生一起打开门走了。
门打开的瞬间,走廊里的喧闹瞬间静止,所有人见出来的一伙人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而张锡铭淡然地开口:把里面那东西抬到医务室去吧,记得让他别乱说,否则呵呵;;
所有人缄默,待几人走后,他们一窝蜂地涌入洗刷间,去消遣他人的痛苦去了;;当洗刷间的凄惨呈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惊成了大大的型,后边人挤着前面人,前面人却不想靠近那满地血污,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饶有兴致的拍摄,不少人指指点点津津乐道,眉飞色舞的同时还不忘捏捏鼻子,表示嫌恶。他们没有一个人把左鸩枫送到医务室。
而此刻的左鸩枫,却对耳边的一切嘈杂充耳不闻,张锡铭临走时的话此刻萦绕在他的心头,是啊,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但却比死还窝囊,尊严这东西,自己本来就没有,也不怕再失去,但是他还有他的光亮,那清汤挂面,楚楚可怜的文静少女,命途多舛,造化弄人,背后还有衣冠禽兽落井下石欲图谋不轨,他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孩如果以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被人践踏,她会怀着怎样的凄凉悲怆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那个女孩绝对不会苟且偷生的。
自己的尊严如何被人践踏都没有关系,自己的丑态如何被别人哂笑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让这个少女不受任何伤害,平静安宁地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快乐地活着那就够了,想到这里,他不再迷茫,眼神中的死意一扫而光,他强忍着疼痛,撑着冰冷光滑的地面艰难地想站起来。
扑腾;;他滑倒了,引来一片嘲讽,要知道他的裤子还被人仍在窗户边,他现在股间流着血,作为人最不想被人看到的丑态正以最残忍的方式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但他的心已经坚定,再次挣扎地爬起,又是摔倒,又是嘲笑,但他仿若无人,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挣扎地爬起。
终于没有人再笑了,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个丑态百出的爬虫不断地扭动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这一幕让他们灵魂深处的某个东西被震颤了;;他们实在不能想象,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如此不屈不挠,无视千夫所指,不向外人求助,反正他们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勇气,终于有人熬不过自己的良知,想上前搀扶,但是左鸩枫却不为所动,固执地重复着那痛苦的尝试。
终于,他颤巍巍地站起来了,他踉跄地走到了被扔在远处的裤子旁,艰难地穿上,无视任何人的目光向着门口走去,而当他血红的瞳孔对上看客的视线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个男生的眼眶里,正滑下七八道血线,那目光中蕴含的冰冷和肃杀,让他们的心都颤抖。
这不是人的眼睛,这是真正觉醒的猛兽才能具备的目光,而且这目光中的迷茫和麻木没有了,有的只是仿若能看透人心的深邃之光,挫折最能磨练人的心智,曾经的他封闭,自卑,破罐破摔。
但却几乎没人知道,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从小他就对事物有自己一套独特的见解,若不是后天受到的打击摧毁了他的精神,麻木了他的头脑,他恐怕早就展现出无以伦比的心智。
但是拨云见日的一天,终归是来了,如同勃发的豪情发过了酵,如同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劲,如同湍急的溪流汇成了湖,如同忘记为什么而战的士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信仰,如同被镣铐束缚的睡狮终于挣脱了命运的枷锁。
这一刻,血祸诞生,无数人的命运将被改写,血之挽歌的前奏已经鸣响了,任人欺凌,逆来顺受的左鸩枫已经死了,接下来,这个红眼少年将施展自己的文韬武略,发扬自己的杀伐果断,彰显自己的义薄云天,开创自己的血色瞳年左鸩枫过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左鸩枫踉跄却坚定地走出了洗刷间。
当他走出了人们的视线,他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华音,从今以后,我要让你做那沐浴着阳光的木叶,而我,就是那黑暗中的根;既然上天给了我一双血色的眼睛,让我看到的也只有深浅不一的单调的血红,那我便用这血红,浸染这个世界左鸩枫,左右沉浮的左,饮鸩止渴的鸩,血色枫叶的枫,从今以后,懦弱卑微的左鸩枫已经死了,没有人能阻挡我前进的步伐,谁阻,谁死。
张锡铭的不作死就不会死,终于成就了左鸩枫的不疯魔就不成活地狱的修罗,觉醒了
第一卷残阳如血完




血眼少年 第十章 与生俱来的默契
少年先去了医务室,那里的值班医生是一名刚毕业不久的医专学生,当她看到左鸩枫踉跄着进来时,眼中写满了惊诧,而看到左鸩枫红色眼眸时,吓了一大跳,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后,她彻底凝重了。无比严肃道:我不知道伤成这样的你为什么还能走路,但你现在必须去医院静养,特别是你股间的烫伤,是被高温持续烧灼一分钟以上才能造成,如果不好好治疗排便会很痛苦的。这是一起非常恶性的伤害案件,我必须通知你的家长,班主任和警察,你现在可以先和我说一下大体的经过。
虽然这检查的部位颇为尴尬,但是左鸩枫毕竟只是13岁的少年,那种与年龄不符的惨烈伤口让任何人都无暇顾忌部位的问题。但出乎她预料的是,对于她的话少年置若枉然,他那一双血红的眼睛中流转着自己看不透的光芒,只听他开口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还有给我拿消毒水,要最生猛的那种;;
医生还想说什么,但见少年坚定的目光,摇摇头决定不再多管闲事,毕竟敢在学校里如此肆无忌惮行事的想来定有大来头,她这医专刚毕业的学生何苦找这个麻烦呢。
当左鸩枫回到教室时,已经是下午了,他无视满场异样的目光,径直来到自己的座位上,于昊正抬头看到他的眼睛时,那慵懒的眼神都是一亮。左鸩枫开口道:跟我去操场,我有事跟你谈。于昊正目露精光,并未多言,站起身来和左鸩枫向操场走去。
操场上,于昊正开口了:看你的样子,好像那场罪让你变了不少啊,其实你不应该就那么跟刘云鹏去了的,我已经提醒过你,这几天小心点啊。
左鸩枫不置可否,直接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接近我绝对不是偶然,你和我同桌的前一晚我去网吧打游戏,第二天你就来了,起初我以为你是想找个一起玩游戏的罢了,但是你却鲜少提有关游戏的事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看中了我对格斗的领悟和敏锐的反应能力,想深入了解我,对吧。
于昊正眼中闪烁着亮光,他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意图早已被这个看起来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少年洞悉了,当下正色道:是的,我善于发现别人的闪光点,如果这种闪光点是我喜欢的,那我就会接近他,让他意识到,并发掘出来,让金子不被埋没,我享受这种淘金冶炼的感觉,并且这可以让我结下善缘,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有用。
但我却没有看到你的雪中送炭,在二楼洗刷间的时候,你好像并没有过来。左鸩枫沉吟道。
这个我不反驳,但我还是要说原因有两点,第一你和我的关系还不到让我轻易得罪张锡铭的程度,他不光有个牛b的老子,他自己确实有做老大的潜质,第二过去的你油盐不进,用寻常的方式是无法让你蜕变的,就算我去帮你解了围,类似的事情还是不能杜绝,雪中送炭的前提是你是雪不是雹子;;
左鸩枫笑了,停了下来,看向于昊正,无比认真道:那如果现在我想说,我要崛起,我需要你这个兄弟,你愿意帮我吗即便将面对的是数不尽的凶险和艰难。说话的同时左鸩枫向于昊正伸出了友好的手,停在半空,等待于昊正的回应。
于昊正抬头和左鸩枫对视着,两人半晌都未说话,最后于昊正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伸出手与左鸩枫握在了一起,开口道:
可以。
短短两字,却包含了千言万语,少年人做事,不需要太多理由,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三天之后你的打算是什么于昊正显然知悉了张锡铭找上左鸩枫的意图。
不如我们各自用手机打出来,然后对对看看左鸩枫带着期待的笑容。
好,就看看我们之间的同步如何于昊正也饶有兴致道。
两人各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各自交换后,相视大笑,双掌相击。
看来我和你很对胃啊;;
有同感。
两人的手机屏幕上,是一行相同的字:虚与委蛇,趁隙图之。原来这两个人不仅不谋而合,连拽文都能拽到一块去,有时候,相识相知确实是天意。
很快,左鸩枫通过刘云鹏答应了张锡铭三天之后的计划。他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喃喃自语:张锡铭,从你决定对华音图谋不轨的时候,就注定了你悲惨的下场,我不管你老子是谁,也不管你认识多少人,犯我逆鳞者,虽远必诛
转而他起身去了县医院,首先去看望了在骨科病房外态生两靥之愁的韶华音,他没有走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因为手术费的事情他还没有妥善的解决,他只是来确定一下韶华音的状况,在她身侧二米外站着两个两鬓斑白,满脸皱纹,皮肤黝黑,手生老茧的苍老身影。
他们实际的年纪其实并未如表面那么显老,只是常年的操劳和命运的捉弄让他们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难,幸好他们有个懂事的闺女,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自己的闺女考上大学,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衣食无忧,本来韶华音要来县里最乱的五中上学是他们怎么都不愿意的,但是这倔强的少女却是无比有主见,再加上瘫痪颓废的弟弟确实需要有人照顾,老家有田,老两口又走不开,无奈之下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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