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金身系统[快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金蝉子
皇上正在午休,就蜷缩在龙椅上,睡得不是很舒服,眉头微微皱着。
季业轻手轻脚的放下茶具,将桌上推得乱七八糟的奏章收拾起来。突然眼角撇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那是一折压在最下面的奏章,上面细细的列举了太师的十大罪行,首当其冲的就是不敬皇权。呵,这是哪个不长脑子的?这些奏章都要一一经过太师的手,看来太师是真的有恃无恐,这种弹劾自己的奏章也不知道压下去,到底是真拿这个傀儡皇帝当傻子了。他翻到最前页,那上头端端正正的写着两个字,许青。
这位不是刚上任的户部尚书吗?他记得很清楚,这个许青分明是太师党啊,他能坐到这个位子上还是太师举荐的呢。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的大楚国是太师做主,抱上太师大腿的许青怎么会反过来咬太师呢?
季业心里千回百转,终于还是将奏章放了回去。
给皇上披上厚厚的毛毯,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没有立刻离开。他学着少帝的样子,蹲了下来,看着萧维的脸。少帝长得委实太漂亮了,还是个孩子的样子,眉清目秀,下巴还有些婴儿肥,看着让人不禁有些怜爱。特别是那双眸子睁开的时候,水灵灵的盯着人,鼓起脸的样子也很呆萌。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连睡觉都皱着眉呢?
季业的伸出手,想将少年的紧皱的眉头抹平一点。
突然他的手被一把抓住,少帝睁开眼睛,透亮的眼里没有半分睡意,满是狭促的笑意。
萧维好不容易逮到小言官,紧紧抓着那双漂亮的手,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洁白修长的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季业,声音里染上几分情.欲的色彩,“阿业,想干什么?”
季业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是他很快定住神,抽出自己的手,“微臣见皇上睡得不安稳,想……”季业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对啊,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明明一切都准备好,只要不动心不动情很快就能离开了。
萧维紧盯着季业的眼神,自然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季业很快就恢复往日无心无情的冰冷表情,这让他雀跃的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
“微臣冒犯了,请皇上严惩。”季业低下头,跪在龙椅边。
“朕倒是希望你能冒犯,你刚刚到底想干什么?”萧维的声音有些落寞,但是又多了些威严。看吧,人真的很容易变了,他已经习惯了自称朕了,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真的变成楚明皇了吧。
“臣罪该万死,请皇上严惩。”季业不再多说,低着头。一副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一定要严惩才肯罢休的样子。
“好!好!朕如你所愿。”少帝倚着龙椅看着季业又是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连说两声好。冲殿外喊道,“来人呐,季业以下犯下,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太监总管听着皇上喊,忙连跑带滚的进了大殿,却见季大人又跪在龙椅边,皇上龙颜大怒,这次怕是动了真火了。
阿才思及季大人平日的照料,斟酌着字句小心的问着,“皇上,五十大板下来,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萧维狠下心来,“打!朕说五十大板就一板子也不能少。狠狠地打,死了拉倒。”
萧维看着不惊不怒的被太监驾着拖出去的季业,心里有股无名的怒火冒了上来。他竟然一句不问!当真这么信他,愿意以性命相托吗?自己明明只是怕太师寻他绊子,才煞费苦心想先冷落他,毕竟再过一阵子风云翻涌,到时候就是,想置身事外都难了。
他掀开毛毯,拿起一边的茶,一口灌了下去。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进到肚子里,好半会儿,他才缓了过来。愣愣的看着身边的毛毯和手边的茶杯,再想起季业温柔的执筷的样子,心中大为后悔。
这古代打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五十大板会不会要人命啊……突然想起阿才的那句话,他心里有些害怕,万一!他不敢想下去,连忙喊了人进来,“季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经行刑完毕。季大人晕过去之前让奴才回皇上话,谢主隆恩。”传话的小太监应该受过季业的恩惠,说着话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睛。
萧维张了张嘴,愣了半响,这古代的办公效率也太快了吧,他这出苦肉计千万要有用啊,心里担心,但是面上还是装作厌烦,“请御医去看看吧,别真把人打死了,徒惹非议。”
赶走了快哭下来的小太监,萧维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大殿里沉默不语。
萧维想起自己刚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小言官,他低着头,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目光里满是担忧。那时候他就在想,要是小言官是自己的人该多好啊。事实上这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小言官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有他的楚明皇,或者说他的眼里只有大楚国。不管自己是装傻卖萌也好,刻意接近也罢,小言官都只是保持君臣的距离,而他再也没有看过那双眸子里的温柔。
萧维看着摊了一桌子的奏章,拿起最下面的那本折子,端详半响,将玉玺拿起,狠狠的一压而下。准奏!
如果你在意的是这大楚国,朕就用一个太平盛世换你一笑;如果你在意的只有楚明皇,那朕便是真正的楚明皇。
才子宴设在中庭,整个皇宫都热闹非凡。今个儿皇宫没有宵禁,入宫的都是当下最有名的风流才俊,年轻的参军右将,俊朗的丞相幼子……萧维在上首一边喝着酒,一边托着下巴,扫视着满场的俊俏公子哥,原本这是自己很是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琉璃灯照的整个中庭亮如白昼,白衣的俊俏青年在下首觥筹交错,也有不少胆子特别大的,走上前敬他的酒,萧维都只是笑笑,仰头喝完。明明这些人中有不少长得比他好看的,就是刚刚敬酒的少年一双桃花眼盈盈笑意别提有多勾人了,但是自己的脑子里都只有那个人低敛眉目,面容沉静如水的样子。
该死的!萧维气得又一仰脖喝了一杯酒,他的心里越想越烦躁,当下也不想再敷衍,酒席过半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夜风很凉,他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闲逛,隐约看见前面的亭子里有个纤细的人影,看着倒有几分季业的样子。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他记起来是刚刚敬酒的时候抛媚眼的那个少年,呵,这些臣子每天揣摩着自己的心思,这看着自己办了一个才子宴,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家儿子塞进皇宫。人都是这么势利吧,不是,也有不一样的,他就不会这样。
萧维靠着假山边,愣了愣神,准备上前和这个少年演演戏。但是他刚踏出一步,就听见身后一个冰凉的声音响起。
“皇上,三思而后行。”季业被打了五十大板在家才歇了三天,忍着剧痛拖着病躯进宫,他守在殿门口半个时辰果然看见萧维从后门出来朝御花园走去。上前面不过五十米,就有少年于亭山上等候多时,他顾不上会不会再触怒圣上,忍不住开口道。
不管这是皇上自己安排好的还是有人刻意安排,为了系统的任务,他都必须制止。
萧维扶着假山,转过身果然看见那人一身紫色朝袍,立在黑暗处。几日不见,他竟然消瘦了一圈,整个人裹在宽大的袍子里,夜风吹过,整个人随时都会倒下似的。他的面色还是那般冷漠,连声音都是那般生硬。萧维心下收起自己的惊喜,带着几分醉意冲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
“原来是阿业啊……”萧维一头撞进季业的怀里,面上还带着如三月春风般醉人的笑意。
季业一个没有稳住,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被萧维撞倒。季业咬咬牙,只能忍着疼,尽力扶住萧维瘫软的身子。月光照在少帝的脸上,他还是那样无忧无虑的模样,好像前日发火命令杖责五十大板的是另一个人一样。
“皇上,您醉了。”季业尽力扶着萧维,但是原本伤就没好的他站在门口等了大半夜,这会子腿酸疼的厉害,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萧维只一个劲的抱着他,一边胡搅蛮缠的抱着喊着阿业,一边将他推到假山上。
山石嶙峋撞到季业的腰臀上,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后面的伤口怕是又撕开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护着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的少帝。
萧维整个人瘫软的不成样子,全靠季业扶着。他的眼睛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染上一点晶亮,在黑夜中像是闪闪发光的星星,“阿业不喜欢我碰其他人的话,那我只陪着阿业好不好?”
萧维能看得出季业眉目间隐不住的痛苦,但是他就是想这样再抱一会,如果能这样赖在他怀里,他宁愿自己只是深宫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皇帝。他带着几分酒意将自己内心的愿望小心翼翼的问出来。
“好。”萧维觉得自己怕是真的醉了,他居然听到季业说好,他答应自己的求爱了,怎么可能?萧维笑着,将季业推到在假山上,整个人欺身上去,吻住那双日思夜想的唇。
“呵,瞧我看到一出什么好戏。”假山的后突然走出个人影,明黄色的凤袍,正是六宫之主的皇后。
季业用尽全力推开萧维,自己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伏低身子跪倒在地。
“前些日子听说皇上改了性子,好男色。本宫还不信,掌了那嚼舌根的奴才的嘴,现在看来倒是不假。怎么,皇上开了个才子宴,那么些个青年才俊都看不上眼,最后居然找了季大人么?”皇后掩嘴轻笑,但是眼底的狠毒和怨愤却是掩不住的,“前些日子季大人还宽慰本宫会规劝皇上遵循祖制,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规劝法。”
萧维的头脑已经清醒了,但是他仍旧装作醉酒的样子趴在季业身上,连声唤着,阿业。
季业蜷缩着身子,但是夜风下他微微颤抖的身子没能逃过萧维的眼睛,要不是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受这种奇耻大辱,但是他突然有些期待,心里抱有一丝侥幸。如果他真的唯皇命是从,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而此时的季业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其他,他正在受系统惩罚,这个变态的系统不允许他动情,还偏偏要发布一个自相矛盾的任务要别人爱上自己。就是刚刚一瞬间的意乱神迷,居然比五十大板还要疼,精神像是被分割了,整个人痛到嘴唇发白,浑身颤抖,还必须端正的跪着,这该死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重塑金身系统[快穿] 第4章 古代君臣
近来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户部尚书刘青弹劾太师独揽大权,上书启奏太师一十二罪,恳请皇上收回太师掌管六部的大权。
皇上准奏。
太师也按捺住,没有半点风声。
后宫也是风云翻涌,因皇后三年终得一龙子,楚国后继有人。
皇上闻之,大喜,特赦天下,加封才子宴百十平民拜官七至九品,封天子门生,与民同乐,成一段佳话。
这是第一代的天子门生,也是布衣白丁第一次登上政治舞台,为明皇盛世奠定基础。
一时京都人心浮动,有心人猜到了太师被削职任按兵不动的缘由,纷纷猜测,新皇出世之时就是明皇退位之际。但是也有不明就里的人落井下石,可惜太师雷厉风行的处置了户部尚书刘青,这让不少人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这京都怕是要变天了。
当然还有不少人说皇上不仅沉迷男色,甚至做主在寸土寸金的淮河畔开了一间小倌馆,名曰花满楼,专做金屋藏娇之所。那些被选的天子门生虽是平民,但大多都是身姿出众的人中之龙,这下皇上好龙阳的雅事传得人尽皆知。
季业第七次进宫被拒之门外,传唤的太监总管阿才有些心疼的看着瘦的能被风吹到的季大人,宽慰道:“季大人,请回吧,皇上说不想见您,您身上的伤还没好,早些回去将养着吧。”
季业紧锁眉头,自打那天晚上之后,萧维已经半个月不肯见自己了,之后就传出了皇后怀孕,太师放权的消息,这之中有多少弯弯绕绕可想知。
“才公公,你想想办法,我有要事相商。”
“唉,季大人,不是咱家不帮您,只是皇上他真不愿意见您,您要是实在要见,只得明晚去花满楼碰碰运气了,皇上近来会去那边逛一逛。”阿才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把话说绝了。
他和不少达官贵人打过交道,但是真心为这大楚国着想的只有这位季大人了。大楚国要亡啊!
“花满楼?”季业思索一番,也想起了那个坊间流传的关于花满楼想容公子的赞誉,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指教。”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花满楼的想容公子风华绝代,一身琴艺更是人间少有,一时吸引了不少纨绔子弟争相追捧。
而且这花满楼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待客之道,所有客人都会在一个月前收到一张雅致的烫金名帖,上面写了一句诗词,然后到了时日,客人们只能孤身赴宴,而且还必须带着银质面具。
这种风雅至极而又独特的新鲜玩法在贵族圈子很是流行。有不少达官贵人乃至皇亲贵胄都会赏脸赴会,而花满楼也从要让他们失望过。
虽说是由小倌挑选合适的客人,但是每回都是宾客尽欢。这也让更多人对花满楼趋之若鹜,很多人都以拿到花满楼的名帖为荣,更多的人一掷千金想要见一见名动天下的想容公子。
但是越是这样,想容公子就越是神秘,每回都只是坐在高高的阁楼之上,隔着幔布抚琴。只听那绕梁的琴声就已经让人如痴如醉了。
这夜是花满楼的第四次诗会‘青青子衿’。季业站在楼下看时确实比寻常的青楼勾栏多了几分雅致,小楼檐角微微翘起,挂着淡紫色的纱帐,随风轻摆,门前挑着六盏琉璃灯,当真是瑰丽非常。
季业借了一位翰林院院士的牌子,戴着银白色的面具,换了一身浅紫色的长袍,气定神闲的走了进去。
引路的小厮穿过簇拥的大厅,将他引上二楼的雅座,季业也不焦急,装作第一次来见识的样子,和沏茶的小厮搭话,“哎,小哥,这花满楼今个儿的诗会是什么意思啊?想容公子会登台吗?”
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还不住的打量着四周,十足一个初来乍到的纨绔子弟的样子。但是他的目光扫视过整个小楼都没有找到要找的那个人。
倒茶的小厮长得也是极为标致,像是见惯了这些个纨绔的样子,只低敛眉目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来,子宁不嗣音。想容公子定下的日子,我们不敢妄加猜测。”
小厮说的云淡风轻,但季业听着着实惊心。这位想容公子怕也是一位当世罕见的大才,这花满楼的诗会是为了会个什么人吗?等的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当今圣上?
季业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对那个看上起人畜无害,其实内里心思缜密的少帝动了心。
高阁上想容公子开始抚琴,琴声清越正是一首《凤求凰》,隔着纱帘,季业也能看到那风华绝代的想容公子。
突然想起少帝曾经跟他说过,相比较皇宫的无上权力,他更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所以宁可背负骂名也要建一座花满楼藏下他心爱的人。
一曲毕,季业失去了打探的心思,原本还打算跟少帝摊牌,正好现在的时机不错,正是扳倒太师的大好时机。但是越听越是索然无味,果然少帝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居然会胆大到在宫外包养小三!
季业想起少帝喝醉了酒满眼的依恋,嘴上说得好听,背过他又和别的妓子搞在一起,哼!也不怕这种青楼里的人有花柳病,季业一边在心里不忿,一边起身准备就走了。
“这位公子,想容公子邀您入阁一叙。”一位小厮拦住季业要离开的步子。
这算是正宫对上小三吗?可惜他找错人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挡箭牌罢了。不过现在少帝也在里头吧,正好去见识一下也不错,反正自己也不喜欢他,只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
至于心中的酸涩,季业努力将之忽略了。
周围一大堆人艳羡的看着季业起身往高台走去,这可是想容公子的第一个入幕之宾啊,这人该是多好的运气啊。
季业昂首挺胸,穿过一群目光恨不得把他撕了吃了的看客,哼!哥这个是去捉奸去,啊呸,是见老板娘去,也不对……
还没等他走到高阁之上,就听见有个戴着金黄面具的男人站起声道:“这家伙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银色会员,怎么可能进想容公子的音阁?”
季业停了下来,看来这个花满楼还采取会员制,而银色会员好像不怎么高。不过那又怎样?既然皇上是幕后老板,自然应该凭官员品级划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正三品的御史台台谏,还怕谁不成!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季业就站在上楼的雕花扶梯上转脸对着下方睥睨嚣张道,反正也没有人看得出来自己,不用担心ooc真好。
季业道:“请我的想容公子,我要见的也是想容公子,和你有何干系?!你要是不爽,尽可以也像本少爷这么风流倜傥,做想容公子的入幕之宾啊。”
那金色面具的男人咬了咬牙,看着上首抚琴的想容公子,问道:“公子冒犯了,在下仰慕公子已久,不知为何至今不得一见。这人又比在下好在哪里?”
“嗤,你们能和他相比吗?”上首的想容公子停下手中的曲子,转调就是一曲肃杀的《十面埋伏》,说出的话也暗藏杀机。
有龟奴立刻带上保镖上前将那闹事的黄金会员赶出去。
季业见此下巴翘得更高了,顶着别人的身份做事就是爽,得罪了人也没关系,反正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想容公子倒是和他投缘的很,要是老板娘,哦,不是,是皇后娘娘是想容公子,也许后宫也不会有那么多鸡飞狗跳的事情。
不过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季业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么清越的声音,就跟着小厮走了上去,顶楼只有一间雅室,建的更是独特,琉璃灯照顶,白流苏点缀,淡紫色的纱帘,整个小阁楼显得美得犹如仙境。
小厮给季业倒了杯水,只说想容公子正在宽衣就退下了。倒是季业一个人在这男子的闺房中坐着有些不是滋味。
这屋子十分雅致,看着不像风尘人的那种庸俗,想容公子的品味着实很不错,倒是梳洗台上摆着几件皇家出品的宝物,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藏,看来皇上为了讨好美人倒也是舍得。
这屋子大的出奇,季业正随意乱逛着,突然他注意到床头有一件很是眼熟的东西,再一细看,这不是自己送的佛珠手串嘛。
他心里不由冷笑,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还记得晃着他的手,像只小狗似的摇尾乞讨的少帝,说夜里害怕,一个人睡不着,所以要了他的佛珠,说是放在枕边心里会安定些,这转眼间就到了情人的床上,果然在这里歇得最勤快是吗?
季业坐在床边,看着佛珠陷入深深的沉思,心里要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业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人影袭来,几乎是饿狼扑食一般一下子趴到他身上,把他压到床上!
吓!季业脑子一下子当机了,心里不由想到,皇上的情人也喜欢自己?!
但是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少帝萧维,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衣,整个人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自己身上,目光里满是盈盈的笑意。
季业想起自己还带着面具,那皇上是那种不管见到谁都往上扑的吗?还是把他当作了想容公子?
萧维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终于落到他的掌心,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趴在季业身上,不动声色的吃着豆腐。
“我不是想容公子。”季业解释道,但是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原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但是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我知道呀。”萧维闪亮的眸子盯着季业,慢慢的摘掉季业的银色面具,“你一进来我就认出你了,忘了告诉你,我最喜欢紫色了。”
季业心里大叹,一开始说攻略目标是少帝,特意去打听了皇上的喜好,他喜欢紫色的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了,可笑自己还偏要穿个紫色。他的面具被摘掉,也不尴尬,就这么由着萧维打量。
“阿业啊阿业,我最喜欢阿业了。”少帝撒着娇,把头埋进季业的胸口,他近来像是长高了不少,整个人已经和季业差不多体型,窝在季业的怀里除了吃豆腐不作他想。
季业也不在乎,反正也是为了攻略他来的,既然目标这么主动,又赶上这种天时地利人和,而且不需要维持人设的好时候,他也就顺势不管胸前宽衣解带的某皇上了。
季业看自己的外衣已经被扒了,而皇上显然喜欢上了这种爱你就扒你衣服的游戏,继续解开中衣的带子。季业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声音很严肃,但是有一股浓浓的醋味蔓延:“那想容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萧维装傻的看着季业,笑得一脸天真。
重塑金身系统[快穿] 第5章 古代君臣
季业显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萧维,直勾勾的盯着萧维,“想容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来历不明的情人,有这般大才却屈居于此,不是真的爱惨了皇上,就是狼子野心必有所谋,怎么想都觉得是第二种可能比较说得通,因此季业不敢掉以轻心。
萧维本来就有些急不可耐,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扑倒季业身上,他被憋在深宫中这么多天,一直没肉吃。为了怕给季业招惹麻烦,还要逼着自己再三的拒绝季业的觐见,这让萧维更加过得食不知味,以前还能一起吃吃饭,摸摸小手,以解相思,现在却只能在上朝的时候隔着老远看一眼,想想都觉得憋屈。
这会子终于等到人,而且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下,衣服都解开了,简直是天助我也啊,看着季业勾人的小眼神,萧维觉得自己的裤子有点紧……
但是媳妇发话了,还是得解释清楚,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一边继续解开衣带,一边答道:“没有想容公子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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