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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祖宗十八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发木
“一言难尽,你什么时候去集训?”
“还有几天。”
“那晚上来风艺吧,来看看你就知道了,我微信把定位发给你。”
“好。”秦树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秦树也没一个个报平安,只是在朋友圈随随便便发了个状态再配上一张随手拍的自拍,写上两个字:“平安”。
这就算向所有人宣告了。
做完这些,他起床洗漱,一番整理之后精神抖擞的出了宾馆,看看时间不由皱起了眉头:“原来现在才四点多?离着天黑还有个把小时呢,现在去风艺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出租车!去怡景花园吗?就中医协会旁边那个,”忽然,一个路人在秦树不远处拦下一辆出租车,随口报出的地名却勾起了秦树的心思。
“中医协会?”秦树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杨主任与自己科普中医协会时的场景。
杨老怪:“小初,是中医协会给会员中医的定级说法,分别是小初一到九段,中高一到七段,特高一到三段;再往上便是中医协会认定的大牛级别了,分别有羽医、蝶医、凤医和龙医四个级别,全国屈指可数。”
“按照杨主任的说法,省城中医协会的会长是小初八段,那日我在商安酒吧遇到的嚣张少年是小初五段,我现在也是会员,也可以去定级了。不知道能定在几级,我治好了陶阿姨的儿子应该也能定个小初一段吧?”秦树心里想着既然已是会员,又学的中医,去中医协会报个道,激活一下注册也无妨。
想着,秦树便随手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径直先去了中医协会。
“这就是省城的中医协会?这也忒破了点吧?”秦树双手叉腰,望着眼前的建筑傻了眼,要不是门口挂着的牌匾上确实写着“清西省中医协会”几个大字,秦树真怀疑是不是开车的司机坑了他。
眼前:
所谓中医协会,就是一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建的二层小楼,中间的操场打的水泥破破烂烂,年久失修,那篮球架整个锈迹斑斑。
如果不是楼上还有人影攒动,秦树都怀疑这压根就是一栋被废弃的小楼,与四周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显得格格不入,好像时间的发展唯独忘了这里似的。
“难怪我们省中医协会的会长也就是小初八段,也难怪杨老说我们省从来不注重中医的发展,要我说这根本不是不注重,直接就等于是放弃了。”秦树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了想抬脚要往里走,但没走几步又停下了脚步:“我就这么进去,要是被中医协会的人认了个脸熟不太好办。要是真能给我定个小初一段那我也知足了,要是定不了那也有点丢人啊。”
秦树只是想试一试,感受一下先,对自己定在哪个阶段没有信心,想到以后还要在省城混,所以想了想还是在一旁药店买了个口罩戴上。
一番简单的装扮之后他才放心且轻松的走进了中医协会的大门。





我有祖宗十八代 第584章 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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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协会里头比外面看上去还要老旧。
秦树连着路过好几个房间,透过窗户往里看,入眼处:老桌子老椅子,旁边坐着的人各个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鲜有与他同岁的年轻人!
有的人还装模作样的拿着报纸在那看。
有的人直接仰头躺在椅子上,双脚架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全然不顾外人是怎么看的。
“暮气沉沉的,难怪杨老怪说就是省城协会的会长,也就小初八段而已。就这光景,能找到个八段的来当会长就算不错了。”秦树心里嘀咕一句。
恰巧这时。
一人与秦树擦肩而过,他端着茶杯正沉浸在热茶的清香当中,俨然没察觉到迎面走来的秦树。
“诶,您好!我想问一下在哪里定级激活呢?我是新加入咱们中医协会的医生。”秦树拦下那人问道。
见有人问话,对方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秦树,显得十分意外。他上下把秦树打量了好几遍,问道:
“这是中医协会,不是西医评定职称的地方。”
“我就是学的中医。”秦树礼貌道。
“你有25吗?”对方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还差点。怎么?加入中医协会还有年龄要求?”秦树被问的一头雾水,按道理说杨老怪都把会员卡号给他了,应当是入会成功了才对。
“那就对了,你25岁都没有到!还能治得了什么协会挂牌的病人不成?你跑这来定什么段,激什么活啊?回去吧。”对方挥挥手,要把秦树打发离开。
来都来了,秦树哪能被他一句话打发走了?他摆摆头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治不了,又怎么晓得我没摘过疑难杂症的病人牌子?这协会挂牌的病人全国各地都是,全省也有不少啊。”
对方压根不愿听秦树多话,摇摇头转身往后走:“跟我来吧,又是头倔驴,我可提前告诉你了!办公室那老哥脾气可不好,这是你自己没事找事儿的。”
秦树跟在后头没有回话,心里却在骂娘:这不是你们的本职工作么?难怪我们省中医协会势弱,瞧瞧这些人压根就都没有上进的心态,连外表做都懒得做一下。
这人很快把秦树领到走廊尽头一办公室门口。
他站在门口,手指秦树道:“老王,来了个要定段的,是你的活儿。”
秦树朝办公室内投去目光:十几平米的办公室内放了三张桌子,一男两女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坐在那正悠闲的晒着下午的太阳余辉呢。
被喊老王的是里头一戴眼镜的老头,他耷拉下去的眼皮十分懒散的一抬,扫一眼秦树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说李一隆,你是眼睛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用?这么个生瓜蛋子你领到我这来干嘛?这不是浪费时间么。这么年轻定什么段?有时间不如回去好好学学中医理论才是实在的。”
说完老王低下头继续沉浸于落日的余辉当中去了。
“听到了?这下总不是我为难你了吧?不要自讨苦吃了,没什么事儿早点回去吧,年轻人潜力无极限。啊,走吧。”李一隆摆摆手,劝秦树就此放弃。
秦树就瞧不惯这些人懒撒的工作状态,简直是再给“中医”两字蒙羞。他直接一脚跨进办公室内,冷声说道:
“我是来定段的,定了什么那是我的事情;中医协会统管全国中医,你们作为本省分会自然也有责任和义务做这些事情。”
“完了。”李一隆站在门口双手一摊,对秦树的背影默哀了几秒。
“啪!”老王直接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往桌子上一砸,缓缓起身,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树,冷声说道:
“你这不识好歹的年轻人!这中医何等奇妙?何等精练?能成中医者皆有静气,绝非浮躁之徒。像你这样才懂皮毛便想在中医协会混个名号的我见得多了。你就不怕什么段都定不了,丢人么?”
“那也是我的事情。再说,我身为中医,想知道自己在群体当中的水平层次,有何丢人一说?反倒是你们不务正业,身在中医协会却没有做协调的事情更不愿意为我这样的小医生服务,我倒觉得丢人的是你们。”秦树说道,这些人本该是管理者同样也是服务者,权利义务应该是统一的。
“嘿呦!这毛头小子的嘴巴都是厉害。”李一隆听着竟忍不住点了下头。
“行行行,我老头子说不过你,让你定,让你定还不成吗?早点搞你早点在我面前消失。”老王低下头不耐烦的对着秦树挥了挥手。
秦树见状也没有得理不饶人而是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陶阿姨儿子陶争的疑难杂症卡递了过去。
“不用,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造假?系统里有当地协会办事处核实之后上报的数据,我只要调出来确认就行了。你的id号。”老王看也没看,言语间充满了对秦树的不信任。
秦树收回卡纸,平静的报出了自己的id号码:“60086967。”
“这个号码应该是今年注册的,这才刚刚过了深冬,春天还没到呢你就急着来定段,这不是开玩笑吗?”老王一边操作着电脑还一边不忘记对秦树冷嘲热讽的。
秦树就这么站在那一声不吭,心想:“等你查完,老子再来怼你。今儿个就算脸不要了,也要跟你这老头好好说说理。”
“老王,少说几句吧,毕竟是年轻人,咱们年轻的时候不也这么着急吗。”站在门口的老李笑着安抚了几句。
“哼,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不自知,你说现在的年轻人,这才入行多久就想定段?!他能有多少疑难杂症的病例?”老王抬手指着秦树,唾沫性子喷了整个办公室。
同办公室另外两个也跟着应和:
“就是,现在年轻人都太浮躁了。”
“老李心软,要是我,压根就不会把人往这里带。”
“就是!”老王嫌弃的瞪了一眼李一隆和秦树两人,随后低头看向电脑屏幕,手指也跟着回指着电脑屏幕,大声说道:
“你看看,这能有多……。”
就在老王目光回到电脑屏幕的瞬间,就在他等着“空白”页面出现在眼前开始疯狂嘲讽谩骂秦树的时候。
忽然他就卡壳了。
忽然,他那一双眼睛就像是铜铃铛似的瞪了起来,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看傻了眼,看呆了神;约莫三四秒左右的停顿,他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秦树,来来回回在秦树脸上与电脑屏幕之间切换了好几次!!
“老王?”
“老王?”
嘿!这是怎么了?李一隆喊了好几次,都没得到回应,觉着奇怪的他干脆走了过去,同样朝电脑屏幕投去目光。
这一看。
老李也看傻了眼,看呆了神,也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站在办公室中间的秦树,来来回回在秦树脸上与电脑屏幕之间切换了好几次。
同办公室另外两个协会的工作人员也觉着好奇,凑上前来看一眼电脑屏幕,于是变成了四个人面露惊讶更确切的说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来来回回在秦树脸上与电脑屏幕之间切换了好几次。
许久,许久,老李才看着秦树,歪着头用着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这……这不可能啊!”
秦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定脸上没有啥脏东西,这心里更加郁闷了:“这几个人是怎么了,不会这么没见过世面吧?我不就治好了一个陶争么,至于吗?难道就因为我年轻,一个疑难杂症的病人都不让我治了?”
“这是你看好的病人?”李一隆指着电脑屏幕询问秦树,脸上写着不能相信四个大字。
“你这是在怀疑你们自己的办事处还是在怀疑你们中医协会自己的考核体系?”秦树不屑的反问一句。
“李主任、王主任,咱们中医协会从上到下对疑难杂症梳理建档,新增或是治愈或是病死都第一时间有人核实并记录在册且接受各方监督,迄今为止从未有造假一说。这系统记录不会是假的,这十三个疑难杂症病人应该都是他看好的。”另一个工作人员解释了一句。
“十三个?!”秦树一听,差点没直接喊出声来:不对啊,我不就看了个陶争吗?哪来的十三个,那也不是我的真实数据啊。
“你去过围山县?”李一隆忽然问道。
哦!秦树一听这话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师父看病从不自报姓名郭文白,逢人问起就说我大名秦树,感情当地的中医协会办事处是把师父两个月看的病人都算在我头上了!
秦树一时有些尴尬,心想还是解释一下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他看着电脑面前一脸懵逼的几个工作人员说道:
“去是去过,但是……。”
“天才。”李一隆忽然跳了起来,一只手指着秦树大声喊道,激动的脸都红了。
另外三人直接点头,尤其是前一秒还在看不起秦树的老王,此时更是直接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看着秦树说道:
“真是天才,是我有眼无珠差点错过了一个人才,老李!他是我们省的希望,他是我们省最年轻的天才中医啊。”
“不是,其实……。”秦树看着越聊越嗨的这两个人,苦笑一声想解释可压根就插不上话啊。
“老王,这能定几段?”李一隆问道。
“小初六段!”老王说这话时两眼放光。
秦树一听,心里更是哭笑不得:那我这比不是装大发了吗?会长才小初八段,我一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就定了小初六段?这要是传出去那我可真就要承担起全省中医复兴的担子了,我可没那实力。
秦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的医术全然没到那个阶段。
“这才十三个就六段了?你们严格一点嘛。压一压,给我个三段就行了。”秦树见玩大了,连忙要求自动往下降级。
“谦虚,实在是太谦虚了!你这十三个病人全是痊愈,可比得上别人二三十个,小初六段名副其实。”老王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他连忙从办公桌后出来走到秦树跟前,双手热情的抓住秦树的双手,开口说道:
“你,你不怪我吧?我,我前面狗眼看人低,我错了,老头我给您赔不是!您是我们省的吧?”
听这问话,几人的眼睛都在放光,好像特别害怕秦树说出“不是”两个字。
“啊。”秦树被老王的转变吓到了,只能僵硬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呼。”整个办公室里都是舒了一口气的声音。
“哎呦老王,你别把人家吓到了!”李一隆见状连忙走上前来,笑着与秦树说道:“你别见怪,我们省中医这一块实在是太惨了!年轻人中更是少有能定段的,而你年纪轻轻便是六段!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省中医的复兴啊。咳咳,我们现在就带你去见会长。”




我有祖宗十八代 第585章 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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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大了。
秦树看着这一屋子兴奋的老头,都害怕他们年纪大,一下子没缓过劲儿来直接翻白眼过去了。
“这个给你!我们省最年轻的小初六段中医!”老王从办公桌里头拿出一跟铁牌子,用钢印打上协会认证的六段标识之后递给秦树,十分得意的说道:
“有这东西!咱们省哪个医院你想去就能去,要是在下面县城做个院长都不夸张!哈哈。”
卧槽?
秦树咕咚一声吞吞口水,看着手里的“六段铁牌”,心想:
“这不行啊,这不是玩大了吗?这不是给了这些人天大的希望了吗?我只是想来试一试,没想到一下子阴差阳错变成了小初六段,我可真没有那实力啊。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溜之大吉,反正他们也看不到我的脸,好像系统也看不到我的身份信息吧,老杨说过。”
“咳咳,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秦树觉得还是要确认一下,便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询问他们。
几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疑惑,随后齐齐摇头。老李带头回话道:“不知道啊。”
“对,系统里只有id号和病例记录,这是防止医生信息泄露遭到患者报复,咱们有段时间不是医患关系特别紧张吗?所以你的个人信息只有京都总部那边看得到,我们无权查阅。不过待会儿你给我们填个信息表,以后大家就认识了。我也想问你是哪个医院来的?”老王满脸笑容,哪还有之前的不满与骄哼?
看他那模样就差抱着秦树的大腿直接上舌头舔起来了。
“这人转变也太快了吧,看来还真是缺人才啊。都缺成这样了!既然他们不知道我是谁,那我还是溜之大吉吧。”秦树知道现在解释是解释不了了,只能跑了再说。
“我去上个厕所。”秦树找到个好理由,转身就往外走。
“厕所在走廊另一头,你慢点!”老李追了好几步都没追上秦树的脚步,只能跟在后头喊了一句。
待到秦树走出办公室之后,老李回过身来无比兴奋的与办公室里几位同僚说道:
“小初六段!!!六段啊!!!我带过来的,我带过来的!!他最多也就24岁吧?妥妥的90后啊,这年纪就已经小初六段了,往后前途无量。这事儿会长要是知道了能高兴疯了。”
“可不是吗!我们等了一辈子,找了一辈子,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还真从我们省出了个天才,别的不说就系统里记载的这个陶争,哑巴了二十多年愣是被他治好了!不可思议啊。”老王跟着说道。
“你看你,之前还那样说人家!现在好了吧?他生没生气还不知道呢。万一气的把户口迁到别的省去,你哭吧你就。”老李想到这事儿就有些后怕。
“哎呦,我这嘴啊。”老王后悔的又拍了自己一巴掌,忽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指着空荡荡的门口说道:
“他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真的跑了吧?”
“不会吧!”老李见状吓得脸都白了,立马冲出了办公室;约莫半分钟左右时间,他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急的是满头大汗,抬手指着老王破口大骂:
“你啊你!这一张臭嘴把人家给得罪了吧?小初六段可真跑了啊!!厕所连个鬼影都没有了,咱们就留了个id号,这去哪里找他啊,哎!!!”
老王一听,直接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半小时后。
中医协会会长,一个六十多岁却满头黑发的老人来来回回在办公室里踱步,脸上写满了焦急。
“吕会长……。”老李试着喊了一声。
“别喊我!!!会长,我是你们会长吗?我能做你们会长吗?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哪个不是年轻人过来的?啊?老王啊老王不是我说你,有你这么说年轻人的么,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吗?要是我,我也跑!!!”会长吕平凹气的浑身打抖。
“会长,我,我错了。我愿意跟他当面再好好道歉。”老王都快哭了。
“你愿意?我还愿意呢!人呢,去哪找人?咱们省这几十年,上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90后天才,二十多岁就小初六段,我六十三了才小初八段啊!你们用脑子想想,这样的人怎么连个名字都不问就放走了?你们放走的是我吕平凹的命啊!!”吕平凹双手叉腰,越说越想哭。
他接到电话本来是兴奋的都快疯了,转头就听见人跑了,气的脸都青了。
这已经在办公室骂了一个多小时了,愣是没解气!整个中医协会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听着,没一个敢喘粗气的。
“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找出来,他要金山银山,他要名利,他要什么我们都给,咱们省中医这一块已经是万年吊车尾了,我丢不起这个人了。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我找到。老王我告诉你,他要是因为被你侮辱,气的转去了别的省户口,我要你好看!!!”吕平凹真的生气了。
老王脸色惨白,一句话都不敢回,心里那叫一个懊悔。
“会长,您消消气,消消气吧。这样一直骂,那人也确实是跑了,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把人找到才是。”李一隆上前安慰道。
骂了一个多小时,吕平凹也确实是累了,他扫一眼李一隆说道:“你说说,怎么找?”
“既然那些病例都挂在他名下,我们循着病例去找,还能找不到他叫什么?就从那陶争找起。”李一隆说道。
“不行,这是违法纪律的事情,对方不愿意透露姓名,我们就没有权限去查他明面上的痕迹。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那可是不得了的错误。”吕平凹摇了摇头。
协会有协会的规矩。
协会也要保护医生的安全,无总部权限,谁也不能调查任何一个会员的身份,尤其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
“这……。”李一隆一下犯难了。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犯难了:那这要怎么找啊?
想了一会儿,李一隆目光在一旁灰头丧气的老王身上瞄了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我还有个方法,只是可能要委屈老王了。”
“委屈他?要是受委屈能振兴我们协会,别说委屈他了,就算委屈我,委屈我全家,委屈我全小区我都愿意。小初六段啊,那特么是我祖宗!”吕平凹一脸痛心疾首。
听了这话,李一隆也就没了顾忌,干脆利落道:“既然我们不能找他,那就让他来找我们,这总可以了吧?让老王针对今天的事情写过检讨,通过媒体向全省发出去,道个歉。一来可以表达我们的诚意,二来给老王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三来有人看到了或许会主动跟我们汇报是谁,四来那天才少年也有可能被感动,自己又找我们来了!”
吕平凹细细品了品李一隆这个方案,点了点头之后看向老王。
“我愿意,我愿意。”老王哪里还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点头答应写这个道歉信。
“老王,你要注意了!你可以说他是小初六段,之前是你错了,但你决不能泄露他的病例信息,否则上面知道了照样会认定我们是在违规找人的。”李一隆提醒道。
“放心吧,这事儿是我做错了,是我先入为主了。可我也不是真的老糊涂,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老王点头回道。
“哎,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希望这个小初六段的90后中医真如我们所愿,能再一次出现在你我面前吧。”吕平凹无力的抬头,仰望着破旧的天花板。
清西省中医协会已经破败的够久了。
另一边。
秦树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素未谋面的吕平凹那留下了多大的悬念,他只知道自己这一次装比差点装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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