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祖宗十八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发木
甚至有专家公开质疑,向严复发出了会见邀请:无非还是要给关阿姨做体检,一探究竟。
心中有数的严复自然不会上钩,一言蔽之:大病初愈,日后再说。
此时便暂时搁浅,但水下暗流涌动,迸发也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还有不轨之心的人在下面不断的推波助澜。
然而,这一切都与此时的秦树暂时断了联系。
“昨日还是万众瞩目,热闹非凡;今天便是这田野乡村,老牛烈日,师父我总有一种穿梭于古与今的时间旅行错觉。”秦树走在文白老头身旁,嘴叼狗尾巴草,笑着说道。
郭文白大日头的天依旧坚持自己的风格,一身蓑衣,一根竹杖,一双草鞋,只是眉头皱的比以往要深邃一些:“出入烟火,却一身清气;步入山林,便不再想那世俗。这才是你我这样的人该有的觉悟。”
“那我们是什么样的人?”秦树不懂。
郭文白特意停下脚步,盯着他看了几秒:“总有一天你会懂我们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可以尝试着先体会一下我的轻松。”
说完,郭文白把草鞋脱下来扔给了秦树。
秦树感觉挺牛比的,便把脚下的运动鞋脱了下来,与郭文白对调了一下。
只见郭文白不动声响的穿上鞋子,来回走了几步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嘿,还挺合脚,差点没把我烫死。现在的人不好骗呢,费我这么一番口舌。”
“嗯?”秦树一愣,往前走几步立马回过神来了,脚底板透着草鞋被太阳炙烤过的土地烧的哇哇叫:
“我靠!哎呦卧槽!老头,把鞋还给我,烫死我了靠!”
我有祖宗十八代 第666章 易容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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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草鞋,秦树愣是穿着走了上百公里,直到晚上月亮都被乌云遮住没有了光线,才得了文白师父的同意,找了一处高地石头后头坐下来休息。
“师父,一路您都没说,皇甫家到底在哪?”秦树已经不知道问过多少遍了,几乎成了口头禅。
文白老头把水壶丢了过来,抹抹嘴巴:“在京都。”
秦树压根没想到自己能得到回答,下意识的点点头:“哦,在京都。”
他举起水壶喝了一口打的泉水,忽然一下站起身来,瞪圆了眼睛:“我靠,京都?!我没听错吧?!师父,京都在北方,我们从省城出来就往南方走,那比商安还偏。这哪是去皇甫家啊?这不是南辕北辙么。”
“年轻人什么时候能收一收这一惊一乍的脾气?你就这么去皇甫家,怎么进去?怎么偷师?人家傻的?平白无故教你个外人?”郭文白翻翻白眼。
秦树张嘴想要反驳,忽然觉得老头的话十分有道理,便厚着脸皮,笑着蹭了上去:“师父,您早有安排?”
“那不然我是师父,你是徒弟呢。”郭文白信心满满道,胸有成竹。
“给我透lu点?”
“简单说,你得做儿子。”
“啥?”秦树眼睛一瞪,以为郭文白与他开玩笑呢。
郭文白手指日落方向:“翻过那山便有一条公路,搭车继续往南便能到沧云江边,那有个村子……。”
“打住。”秦树抬手打断了郭文白,苦笑着说道:“师父,咱们能聊点痛快的吗?”
郭文白一声轻叹:“人老了,想跟年轻人聊会儿天还被嫌弃啰嗦,哎,真是岁月不饶人呐。好吧,这个给你。”
话音落下,郭文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小布包扔给秦树。
布包在夜空中划过弧度,丝毫不差的落入秦树怀中。
“身份证?黄林?”秦树从布包里抽出一张身份证,上头是一个十几岁小伙的模样,与他一点也不像。
“黄林是沧云江边黄家村黄志峰的儿子,十几岁的时候离家出走便音信全无。你去做他儿子,就能进皇甫家。”郭文白说道。
“为什么?”
“解释不清,去了便知。”郭文白对着秦树鬼魅一笑。
这一笑,让秦树有些头皮发麻,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老头为这一天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就差一个人来做主角,这个人就算不是现在的他也定会有个人。
“可我长的跟这身份证上的少年也不像啊,一丁点模样都没有,我说是人家儿子,那就是了?”秦树哭笑不得的说道。
“小事情,既然是假冒,那我自然有弄假成真,瞒天过海的本事。”郭文白不用手,便直接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药包:
“闭上眼睛。”
“哦。”秦树只能听命。
他闭上眼睛也不知道郭文白在干什么,但时而感觉到文白师父在用力掐自己的脸,时而又感觉到他往自己脸上黏糊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如此将近个把小时。
秦树的屁股都快坐酸了,郭文白才开口道:“好了。自己睁开眼睛看看。”
“哦。”秦树睁眼,接过郭文白递过来的镜子,不看还行,一看吓了一跳:“这……这还是我吗?”
小镜子中的人与秦树此前样貌截然不同。
皮肤有些黝黑、粗糙。
耳朵由原本的平耳变成了招风耳。
秀气的瓜子脸也更宽了一些,多了一丝劳动苦力的生活棱角,这就算是与秦树共度春晓的苏晚笑站在这怕也是认不出来了。
“师父。你这也太厉害了。”秦树惊喜万分,他不知道郭文白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这简直就是个大宝藏。
“哼哼,小露一手而已。记住了,这变脸术不怕水,不怕摔,就怕血,一定不能让血沾了你的脸,不然就像雪球遇上了热火,立马烟消云散,恢复原样。”郭文白十分认真的交代道。
“嘿嘿,师父您这段话还挺押韵,跟福睿斯代一样。”
“啥?”
“就是说唱。”
“滚!”
一天疲惫。
……
长途跋涉,终于到了黄家村。
绵延的苍云江在村边不远处虎啸龙吟,奔腾而走。
可黄家村就像是熟视无睹的聋子一样,该怎么安静还是怎么安静。
秦树独自一人,穿一身破布烂裳,赤脚走进村子:“师父也是真是的,走就走吧,还非得给我弄这一身。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真能有用吗?”
这村子与江南小村截然不同。
不少年轻力壮的男女都在村子里没有外出打工。
但都默不作声的在自家门口,或是打渔网,或是摆弄农具,或是编制蓑衣,时不时有的声响仅限于鸡鸣狗吠,说安静,却更有一丝诡异。
大家对于秦树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都显得十分戒备,甚至有的老人还特意护住自己的小孩,好像秦树是来拐卖孩子的人贩子。
“这村子里的人戒备心够强的,难不成大白天的还怕闹鬼不成?”秦树看在眼里,心里疑惑的很。
“哪来的霍霍?蒙着头就往我们村里钻,这没钱,没有吃的,更没有婆姨,滚。”忽然从道路两旁冲出几个年轻人,带头那人举起手中锄头就砸在秦树脚跟前。
秦树抬头看去:几人长相相似,嘴唇都出奇的干裂了,眼神中透着怒火,好像才见面就像世仇一样。
“干哥,跟他废话这么多作甚,反正不是咱们村的人,赶出去拉倒。”一人与带头那人说道。
带头的干哥随即点头,提起锄头就要打秦树。
秦树灵机一动,立马喊道:“干哥,别打,我是黄林啊!”
听文白师父描述,黄林如果一直没有离家出走,那年龄与这群人相仿,所以秦树猜测他们一定认识或许还很熟悉。
果然。
几人一愣。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带头的黄干挥起的锄头也落了下来。
“干哥,他说他是黄林?”
“黄林都走了快十年了,真能回来了?四叔找了他这么些年。”
“都别吵吵!”黄干挥手让他们安静,自己走上前去,凑到秦树跟前好一阵仔细打量。
我有祖宗十八代 第667章 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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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看看。
右瞧瞧。
黄干眉头微皱,略显惊讶道:“还真像。”
“什么叫像,我就是。”秦树立马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黄干接过来一看,立马一双眼睛就亮了起来:“真,真是黄林!!!黄林,你还真回来了?!”
说话的功夫,黄干双手抓住秦树的肩膀。
一行人立马围了上来。
周边看热闹的街坊四邻也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真是四叔家那小子回来了?”
“瞧着是有点像。”
“黄**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能认错吗?哎呦,我还以为这小子早死在外面了呢。没想到活着回来了。”
“看他那模样在外头混的也不咋地,回来也是遭罪,哎。”忽然一人叹气说道,顿时周围众人的好奇心立马泯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与这一声轻叹一样的压抑。
“走,上我家去。我喊我妈下手擀面你吃。”黄干兴奋的搂住秦树的肩膀,热情的招呼这离开数年的小伙伴。
“黄干!黄干!!!四叔家出事了,出事了!!几个伯伯喊我们年轻人过去呢。”忽然远处冲来一人,隔着老远挥手便喊。
“走。”黄干意识到事情不对,拍拍秦树便领他一起走了。
“四叔,也就是黄林的父亲,我这假儿子一来就碰上真老子出事了?”秦树一愣,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
黄林家与村子其他人比也没什么特殊的,泥巴墙,泥巴房。
十几个人把不大的院子塞的满满的。
见黄干等人来,凑热闹的让开路来。
秦树看到几个上了年纪的伯伯叔叔围在门口,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躺在地上被一个老婆子抱着。
“爸,我四叔这么怎么了?”黄干焦急的问道。
“还能怎么了,当然是没有水喝,渴的晕了过去。哎!”黄**爹摇摇头无奈道。忽然,他瞧见了黄干身旁的秦树,手指着疑惑问道:
“这是谁啊?你怎么把外人带到家里来了,我们村的情况你不知道吗?这要是被那帮人晓得,指不定……。”
“爸,这不是外人,是四叔的儿子黄林。”黄干立马解释道。
“叔。”秦树嘴甜,立马喊道。
“嗯?”黄**爹一愣,反应了一会儿竟没敢认秦树。
“爸,是他没错,这模样就没怎么变,我从小跟他玩到大还能认错不成?再说了还有身份证呢。”黄干十分认真的说道。
“哎,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晚一点,怕是连你爸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黄**爹认了秦树,摇摇头言语中颇为无奈。
秦树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头。
“给你爸磕个头吧。”抱着那老婆子说道。
“我爸不是缺水吗?苍云江就在边上,去打点水来喝啊!”秦树想也没想的说道,他早就想说了:
靠着这么一条大江河水还能因为没水喝渴死了?这又不是守着大海没有淡水。
在场所有人,都朝秦树投来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但很快大家也都释然,纷纷摇头,低头不语。
“我说错了吗?”秦树挠挠脑袋,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干脆蹲下身子查看黄志峰的情况,以免表现的过于疏远,引起怀疑。
“你没说错,你爸确实是脱水了。沧云江也确实有水可以喝,但我们喝不起。”黄**爹无奈的摆了摆头。
“喝不起?”秦树疑惑不已。
“黄林,你离开这么些年恐怕不知道吧?这沧云江附近有一伙儿亡命之徒,在附近几个村庄沿河流域都设了暗哨,甚至有的地方还埋了地雷。就为了垄断江水,一桶要价两百块。”黄干义愤填膺道,说的咬牙切齿但表情愈是狰狞,越显得无力。
“还有这种事情?这都2020年了。”秦树刷的一下站起身来。
“这地方山高地远,又是三国交界的三不管地区,那群人在沧云江上活动谁也没法子。我们这些人都是老实的渔民,农民,除了交钱买水还能怎么办?但凡有点钱、有点东西都去换水了。”黄干无奈的说道。
“我们家还有点,去给你四叔拿来吧,怎么的也得让他见上自己儿子最后一面。哎。”黄**爹犹豫半天还是准备把自家的水贡献出来。
200一桶,持续几年。
这物价,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何况这些穷苦村民?秦树自然知道这时候能贡献出来救人命,那就是把自己的命悬上去,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去打水。”秦树四处找了一顿,提起地上倒着的空桶就要往外走。
“诶!黄林,你怎么跟小时候一样愣,他们手里还有枪呢。你这样去,被打死在江里那就是白白搭上一条命。”黄干立马拦下秦树。
“是啊,好不容易回来,可别冲动。”
“借点水让你爹回过神来瞧你一眼,别做傻事。”
村民们也纷纷劝说秦树。
“你们就不想反抗吗?”秦树问道。
“不是不想,也不是没有试过,是怕了,是真的怕了。”黄**爹无奈的说道。
秦树见状心里明白了什么,知道这伙人定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如果是这样,他有一身本领更不能坐视不理,便挣脱开众人的劝阻,往外走去:“今天我非要把水给打回来。”
“黄林,黄林!”黄干追着秦树要跟上去。
“你给我站住。”黄**爹一把抓了黄干,瞪圆了眼睛喊道:“不要命了!这黄林破衣烂衫的,在外面混的也不咋地,指望他能打水回来。你四叔现在能躺在这吗?哎,算了算,就当你四叔这儿子没回来过。”
“他这样去,必死无疑啊。”黄干想把秦树带回来。
但他爹娘怎么说都死活不让,地上的老婆子也就是黄**娘更是把话说明了:“黄林无非是想在乡亲们面前显摆他在外面的世界待过,与我们不同。呵呵。”
“哎。”黄干叹气一声,看着秦树远去的背影说道:“黄林不是那样的人啊。”
苍云江奔腾不息。
方圆周遭全是腾起的水雾,好像真有一条龙在水里不知疲倦的奔腾。
有水花撞击的声音。
也有水花四处飞溅的景象。
秦树就这么手持红色水桶大大方方的往苍云江边上走。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干这种事情?断人水源,200一桶?这是畜生都做不出来的事情啊。”秦树一心救人,又想除恶扬善,脚下步伐不由快了不少。
走了没多久,秦树眼前出现了奔腾的江水,两旁杂草丛生。
虽说放眼望去,无一人把守,但他敏锐的感官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杂草中有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我有祖宗十八代 第668章 最直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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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不止一个人。”秦树心里默念道。
他话音才落。
立马从草丛中跳出三四个精装大汉,将秦树前后路统统断掉!几人长相各异,甚至有的一看就不是同族人,典型的东南亚邻国相貌。
唯一相同的是大汉们手里都握着武器,长短不一的管制刀具,明晃晃的在秦树眼前耀武扬威。
“外来的?不晓得这的规矩?想要打谁先给你震哥孝敬两百块钱守水费。”领头那人手持长刀,自称震哥。
秦树见他说国语,更加来气:“你也是这的人吧?竟然帮着这些外来的禽兽欺负自己家的父老乡亲,你还真是没有良心。”
“我有啊!正因为我有良心,所以我做这个事情他们都得给我加钱!我在你们这收两百,在他们那还能拿五十呢。这是我杨震的本事,你一穷乞丐知道个什么东西。拿钱。”杨震鄙夷的看着秦树。
“没钱。”秦树陌然回道。
“呵呵。”杨震一声冷笑,不出意料的语气说道:“就知道你这穷酸模样,没有钱买水。识相的,知道好歹,现在提着桶给老子滚回去,不然把你这臭乞丐丢到沧云江里头去喂鱼。”
“我要打水。”秦树不理会,只是十分确定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呵呵。”杨震笑了,他身旁围着的同伙们也都纷纷笑出了声音,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杨震直接抬起手中长刀往秦树脖子上一架,冷声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滚蛋。”
秦树见刀在脖颈,眼中明亮的眼眸光芒瞬间转换成两点针尖般的寒光,抬头盯着杨震。
“嘶!”杨震心中一颤,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惊讶道:这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眼神?就跟我在山里遇着的大老虎一样。
可反应了一会儿,杨震才想起来自己手里有刀,又不想在同伙面前丢了人便瞪圆了眼睛给自己壮胆。
只是他眼睛才瞪圆了,台词都还没有说出来呢。
秦树垂落在身体侧边的右手边猛地抬了起来,二话不说扣住了杨震的手腕,轻轻逆时针一转。
“啪嗒”长刀应声落地。
杨震整个身体愣是被那一个“支点”弄的和鸡爪一样扭曲了起来,顿时脸色铁青,充血带青筋,嘴里哀嚎叫囔:“疼,疼!!!松开,松开!!!”
“这水还要钱么?”
“都特么愣着干什么,等着老子被他断了手吗,给我上!”杨震哀嚎着大声喊道,自然还不愿意在秦树面前服软。
同伙见状,纷纷扬起手中刀具就往秦树身上砸。
可秦树眼观四方,手走八路,无论对方从哪个角度挥刀上来,他都能轻轻一拽把杨震拉倒自己跟前做“人肉盾牌”,双方僵持将近一分钟时间,杨震同伙竟然都只是把刀具举在空中,迟迟不得落下。
反倒是秦树彻底占据了主动权,抬脚出击,三下五除二几个大汉便一一躺在地上,手里的长短刀都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杨震面色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再不敢与秦树横脸色,心想:没想到这乞丐竟然是个硬茬子。
“这水我能不能打?”秦树笑着问道。
“小子,今儿个我算是记住你了!就算你治了我,你也救不了这一村的村民,救不了这十里八乡的村民。有本事你就放了我,敢不敢?!”杨震自作聪明,激秦树放他离开。
“正好,我也要个报信的。”秦树微微一笑。
杨震以为自己计谋得逞,心中窃喜。
哪曾想,秦树脸上淡淡的笑容渐渐的变得有些不太对劲,他忽然咧开嘴巴说道:“可我这人喜欢偷懒,不愿写信,那就来点直截了当的吧。”
杨震还没听懂秦树话中的意思,右手边被直接无情的抬了起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只听见“咔咔”几声清脆声响,伴随着杨震的惨叫声,在江水边与水雾一起腾空飞扬。
黄家村。
黄干等人还围在黄志峰家。
尤其是黄干焦急的四处打转,时不时的便驻足观望村口方向,却迟迟看不到秦树的影子。他眉头皱了起来,担心道:“爸,你还是让我去看看吧。怎么说黄林也是四叔唯一的血脉了,如今四叔危在旦夕,他此前最大的愿望可就是找到自己这个儿子。”
“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他打不到水,还会白白搭了自己的命,你去,不也是再送死吗?”黄干亲娘站起身来,拦住了去路,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就在这时。
黄干隐约从自己亲娘背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村口方向走了过来。
“黄林?”他先是带着一丝疑惑的在心中自我发问,再定下来细细一看,确实是秦树,而且手里提着的红桶似乎非常有重量,好像……当真装满了水?
“黄林真的把水打回来了。”黄干惊讶的张开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嘀咕了这么一句。
他是这伙人第一个注意到秦树的,一开口便引得众人纷纷朝他望着的方向看去,此时秦树已经走得近了,大家都能明显的看到秦树手提的红桶是满满的一桶水。
而且秦树面不改色,身上除了依旧是破衣烂衫之外竟没有多一丝新伤。
“黄林!你还真的把水给打回来了,这水是你花钱买的吧?”黄干与众人立马围上前去,把秦树围了起来。
“我乞丐一个,身无分文,我把杨震给揍了,这水是光明正大免费打来的。”秦树一脸自然的语气说道。
“嘶!杨震可是实打实的狠角色,据说他之前还是打拳击赛的,更何况他们绝对不止杨震一个人守在那里,不会全被你给收拾了吧?”黄干语气惊讶的问道。
秦树耸耸肩膀,立马说道:“做正事儿,赶紧把水给四……哦,我爸喝了。”
大家这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脱水的黄四叔这时还躺在地上等着水救命呢。
脱水特别严重的病患是不能直接大口喝水的。
这一点,苦日子过了几年的村民似乎非常有经验了,先是一点点用水湿润黄志峰的嘴唇,而后循循渐进,慢慢喂水。
“秦树,你真一个人就把村口那守着的杨震他们给揍了?他们手里都有家伙吧。”黄干十分好奇的问道,一双眼睛当中闪烁着少年才有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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